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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到了后日早上,他准备出门去入境处,被郭父叫住:“你去哪?根叔来电话了吗?”
郭宰不愿告知他去入境处的事,便谎称:“有,他之前讲过的,可能今日不记得打电话来。”
郭父皱眉,有些不悦,“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还答应林生下午给他送货。叼……去吧去吧!听完电话再去。”
他指指内堂。
郭宰不解,郭父没好气说:“刚才电话响你聋的吗?有人找你啊!木头一样,快给我进去听,讲完快线!”
郭宰的确没听见电话响,他往内堂走,执起在桌上等他的话筒。
“喂?”
“喂,是我。”
郭宰目瞪口呆,拿过话筒看看它,又贴回耳边,结结巴巴问:“你,你怎么,有这里电话?”
电话里头的程心低笑:“傻啊,你家‘喜兰印刷’的招牌上面,就大大只字写着电话号码啊。”
“啊……”郭宰跟着笑叹。
程心故作奸狡道:“知道我为什么站在对面了吧?”
她又问:“我特意一早打来的,影响你工作吗?”
郭宰仍在笑,“不影响。”
程心叹了口气,“你也是无良心,我回来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就不担心我在返程半路出事,直通天堂?”
郭宰被这话吓倒,后知后怕,急道:“对不住,我没想过。”
“算了,我福大命大,才几个钟头的车程,无机会下手要我命的。”
“那你有无晕车浪?”
“唔,一点点吧。不过有胶袋在手就特别安心,一安心,就不呕了。”
俩人聊了不出两分钟,外堂的郭父就往里大喊:“衰仔!讲完未?占着电话线,有客户打进来怎么办?快线!”
郭宰匆匆挂线,离开帖铺。
他忘了要去入境处,直接跑去最近的电话亭,给程心拔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郭宰微喘着笑,问:“你刚才讲小怎么了?继续。”
他对小怎么怎么了,兴趣不大,他只是想听她说话,听她的声音。
隔了这么久,能再堂堂正正在电话里与她交谈,全拜她来香港找他所赐,好比破冰之行。
这真是太好了,好到,他觉得很幸运,幸运地失而复得了某些曾经丢失的宝贵东西。
至于她究竟是他的朋友抑或大姐还是其他,都没所谓了。
那天晚上,郭宰前所未有的心情好,连吃饭都多吃了两碗。
兰姐耻笑他:“撞鬼了,昨天我无给饭你吃吗?至于将你饿成这样?郭胜,郭胜!你主持公道,我无虐待过你儿子的。”
郭父边扒饭边打圆场:“哎哎,他正在发育而已。”
电视机如常播放新闻报道,主播员才说完新闻主题,郭宰就顿时惊愕得无法反应。
报道说,今日早上有几个人到入境处要求与官员见面,申请续期行街纸,拿居留权,并以自焚威胁,结果当场发生纵火,入境处一名主任以及一名申请人士被烧至重伤,送院不治。另有四十多人因此受伤。
“痴线!这些人想什么的?连命都无了,还留个鬼香港?冲动无脑!”兰姐边看边评论,又凉凉地问郭父:“喂,你儿子怎么办?政府出了遣返令,迟早过来查人捉人赶人的。”
郭父嘴里咀嚼着肉,无甚所谓道:“先藏一段时间,避下风头。”
兰姐好笑问:“藏去哪?”
郭父看着她,问:“放超哥那边怎样?”
兰姐一怔,随即将筷子扔到饭桌上,整个人跳起来,竭斯底里:“死郭胜!你怎么不去死!我留你个野种,已经够大度!你居然还想我帮你找超哥?你得寸进尺!人渣!”
郭父马上放下碗筷站起来,过去对她又拉又扯,低声哄着:“我就这么一讲,不行就算了,你何必动气。”
“滚开!滚!”兰姐推他。
“阿兰阿兰。”郭父小声哄着搂着,将兰姐哄进房间里私下安抚。
郭宰对他俩的动静视而不见,只定定盯着电视机看新闻。
报道说,那些闹事的人已全部被警方逮捕,有官员接受采访,愤怒表示:“这里是法治地方!野蛮无赖的违法行为统统不会被姑息,统统会依法审判,不论你有多可怜多逼不得已,都不是违法甚至放火杀人的借口!想来香港,可以!想留香港,也可以!但前提是,必须通过合法程序申请,这里没有后门与捷径!也不向暴力低头!”
郭宰浑身发寒,额头布满细汗。
晚上他难以入睡,睡着了却不断做梦,梦见自己被大火围困,四周火红火热,又烫又滚,氧气眨眼就透支,他呼吸困难,拼命地喘,好不容易吸一口气,又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直流。
他快支撑不住了,再困一秒,他就会死。
一只手从红红烈火中冲过来,死死拽住他往外拖,越拖,被火所灼的烫痛滋味越轻,氧气越多越鲜美……
郭宰扎醒了,湿了一身睡衫,心跳又快又乱。
他起身换了衣服,走路无声去到客厅,悄悄开门出去。
就在楼下最近的电话亭里,郭宰给程心打了个电话。
程心知道是他,一接通就马上问:“你看新闻了吗?”
她的声音有点睡意懵松,郭宰看看电话机上的时间显示,原来才清晨五点。
程心没停:“他们在入境处闹事,是不是那日叫你加入的阿叔?好在你无答应,不然出事的就有你份了。”
听着她密密麻麻地说话,郭宰忽觉身体虚脱,心跳却渐渐平缓下来。
这一刻他强烈地想回乡下,想与她面对面,亲身感受她说话时吐过来的温气,亲近、真实又安稳。
程心仍在说:“我本来想明天早上打电话去帖铺找你的。啊,不对,现在已经算明天早上了。怎的,你今日要起这么早去开铺吗?”
郭宰笑:“嗯,早睡早起嘛。”
“你示威就示威,千万不要做过激行为,过激不代表有效,万一要赔上自己的前途生命,不值得。”
“我知道的。”
入境处纵火案之后,有人认清事实,有人看不到希望,有人认为用命去搏一个身份,有病。
定期在法援署外组织的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190
示威集会,参加的人明显减少了。
三个月后,人数再一次大量减少。
原因是祖国政府宣布,滞留在港的申请居留权的败诉人士,如在10月20号及之前,自愿返回内地,香港及内地将不予追究他们逾期留港以及抗议示威的责任。
超过10月20号,港府将进行强制逮捕,遣返内地后亦会面临□□的惩罚。
这消息令许多人有了些底,意志早已消磨透的,想了想,动身拾包袱离开。
根叔私下也与郭宰说:“你的情况是百分百不能留港的了,之前怕回去会被人秋后算账,现在他们作了保证,也算一条退路。你回去吧,别再在这里浪时间了。”
郭宰也越来越矛盾。10月20号除了是政府的限期死线,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他若那天回去,感觉好比有双重获。
所以内心深处有一把声音劝他,回吧,回去吧。
可很快,另一把声音出来,你回去图什么?能图着吗?!
而郭父风轻云淡地安排好他窝藏的地方,命令他在10月20号前搬过去。这个安排糟糕透顶,可它不失为一个像一回事的安排。
国庆之后,郭宰给程心打电话。
他说了好些闲话,见电话那端静得跟没人似的,便问:“你怎么了,一直不讲话不出声的。”
他闻见长长的叹气声,伴着点轻微的哽咽,这令他不安起来。
程心含糊说了一句话,郭宰没听清:“你说什么?”
程心吸吸鼻子,以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缓缓重复:“我刚才讲,我阿走了。”
话至尾音,强装的平静无法再绷住,声线颤抖了,抖出一阵悲伤的呜咽。
第一次听见程心抽泣的郭宰石像般站着。
如果说先前他缺乏了一个重份量的砝码,去支持他做一个去留的硬决定,那么这个砝码出现了。
第133章第133章
阿是在国庆最后一天假期里被小妹发现没的。
头一天晚上,她神奕奕。晚饭时阿妈说明早会煮早餐,问谁起来吃,预定份量。
前段时间,隔壁市有一所私立学校的校长私吞学校巨款,跑路了,导致大量受影响的学生家长涌到桂江学校报名。阿爸与阿妈因此忙了好一阵子,连周日都要工作。
如今阿妈放假休息,打算给家人煮煮早餐,大妹小妹当然踊跃响应。
平日几乎不发表意见的阿也难得报名:“我,我吃,预我一份。”
她胃口很好,已经吃掉两碗米饭。
后来大人们说,阿这种状况叫回光返照。
第二日早上,阿妈煮了一锅蚝油捞面,大妹小妹都起来吃了,阿却没起来。
阿妈以为她忘了这事,到了十一点多,才唤小妹去叫阿起床。
小妹进去阿的房间,见她侧躺着,身上盖着薄被子,手臂肩膀都到被内。
她头发银白,脸容安祥,嘴巴轻张,和平日睡着时的模样无异。
“阿,起身吃饭了。”
小妹唤了声,没回应,再唤一声,还是没回应。
她上前摇了摇阿的肩膀,“阿,阿?”
阿的身体僵硬冰冷,纹丝不动,上初二的小妹有些怕了。
她急急跑去厨房,惊慌道:“阿妈!阿不动了!”
阿妈懵了两秒,才猛然一凛。
她一边拿围裙擦手,一边奔去阿的房间,走到床边,站了站,再试探地轻摇阿的肩膀,低叫:“阿家,阿家?起身吃饭了。”
结果与小妹的一样,阿谁都不理。
阿妈咽了咽口水,颤着手去探她的鼻息。
小妹见阿妈的脸色由青转白,又拿手紧紧捂住嘴,眼眶发红,她意识到自己猜对了,便是全身发僵,连呼吸都屏住了。
阿妈彷徨地站了会,才吩咐小妹:“去叫阿爸。”
定了格的小妹这才被人解了穴,冲出客厅,先是朝楼上喊:“二姐!下来!”
再是去父母的房间,将仍在睡觉的阿爸拉了起来。
一般日子,若谁敢在阿爸睡觉时呼天抢地,那下场定必是个惨字。今日,他尚未听清小妹说什么,就有直觉般整个人扎了起来。
程心接到电话通知时,正在执大某课室与几名同学,被程朗组织起来进行线性代数的假期辅导。
程朗见她接完电话后脸色略变,特意问她怎么了?
程心只说临时有事,要提前走。
程朗看着她,点点头。
程心离开课室,回宿舍简单和舍友交代了几句拾了些东西,就奔去车站了。
她动作不算匆忙,内心也没有巨大的悲伤。
这辈子,阿多活了三年。
可尽管多活了三年,她在程家的存在感仍低得要命。
她花在外面打麻将的时间总和,比呆在家的还要长。
她在家甚少发言说话,大多数安安静静吃饭,无声无息看电视。
家里的家务她也从不插手,程心活了两辈子,未曾尝过她煮的一顿饭。
对阿来说,程家好比宾馆,又似是老人院,而她是位的长期住客。到点睡觉了,回来睡觉,到点开饭了,回来吃饭,其余时间自己耍去。
对待这位“住客”,阿妈的态度不咸不淡,程心不曾见过她俩有欢笑言谈的时候。不过每当他们回外婆家,阿妈必会事前准备好饭菜给阿吃。
阿爸对阿也不见得多敬重,火气来时,他照骂不误。母慈子教乐也融融的景象,程心也没见过发生在他俩身上。
虽然如此,但旧屋的番石榴树第一次结的果实,是留给阿吃的。而阿爸需要资金入股桂江时,她将棺材本倾囊而出。
这么一个平时静静的,过年过节面对一屋子儿孙时也静静的,从来不大声说话不大声笑的,仿如活得透明的老太太,连离世的时候都静静的。
没有惊扰任何人,没有留下半句道别与遗言。
程心回到家时已近中午,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早就到了。
客厅的正中堆了座木板床,闭目的阿躺在上面,任由一男一女的工作人员翻来抬去擦拭身躯,更换寿衣。
跪坐在旁边的程心确切看见阿后背与手臂上有一大片淤血。
屋内聚集了不少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三三五五在旁边围观。
有人低声议论,阿八十五了,在睡梦中爆血管,断气估计就是一瞬间的事,那样没有多少痛苦,比被老病缠身致毙的要舒服多,幸运多了。这是一场喜丧。
为了更近距离地看清楚阿的逝容,一位嫁去外市的姑妈走到程家三姐妹的旁边,借了个位置。
本来都没有话,后来阿换好寿衣,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躺定不动了,姑妈就落泪了,边哭边低声对旁边的三姐妹说:“你们阿,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的,所以带着几个孩子再婚,也有大把人排队娶。她很好胜要强,自己帮自己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191
接生剪脐带,未叫过一声痛。你们死鬼阿爷不争气,败光身家,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靠她养家。她又去扒龙舟,一点不输男人……”
她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许多三姐妹从来未听过,包括活了两世的程心也不曾知道的阿的往事。
程心呆望木板床上盖着寿被的阿,想象她于生前,经历姑妈口中的事件的模样,忽然觉悟。
原来于她眼中存在感极低的阿,也曾经那般鲜活饱满。
在她连颗黄豆芽都不是的时候,阿已经活尽人生。
渐渐地,程心湿了眼睛。
她记起多少年前,阿爸罚她不准吃晚饭,阿悄悄给她塞了一包饼干。
她又记起阿爸阿妈跑路的时候,姑姐上班了,剩下阿牵着她的手,在康顺里的街口游荡。阿的左手坏了,总是拿右手牵她。她看着交握的一老一嫩两只手,好奇问:“阿,这到底是我牵你,还是你牵我啊?”
阿笑了出声。
悲伤一旦来临,很难请走。
程心在余下的仪式里皆红着眼,红着鼻,哽着喉。
再活一辈子,她自问待父母妹妹的重视程度对得起天地良心,可对阿,她问心有愧。
阿爸很憔悴,一直沉默不语,主持仪式的是二伯父。阿妈挽着阿爸的手臂,眼神平静,旁人叫她跪,她跪,叫她起,她起。
康顺里来了许多旧街坊送阿最后一程,包括仔。他俩穿着正式,神情肃穆,特意走到三姐妹前低低说了些安慰话。
一切有序安静地进行与结束,阿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彻底告别。
当天夜里,程心做了个梦。
梦见她与阿手牵手在大街游荡,阿突然倒下,她慌乱不已,不知从哪变出辆单车,扶阿坐去后座,一心一意要送她去医院急救。她拼命踩,可没去成医院,反而回到康顺里的旧屋。
她扶着阿坐到旧屋的门口,叫她支持住,医生很快到。
阿没说话,眼睛闭着。而她好像成了面相大师,一看阿的脸容就知道她命不久已。
她知道天命难违,悲从中来,哭泣着对阿说了句:对不起。
闭着眼的阿两端嘴角往上扬,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孙女的手……
翌日,程心接到郭宰的电话,在梦中没流完的眼泪又淌下来了。
郭宰说了些什么她没着意听,只对着话筒,听着他的声音,肆意洒泪抽泣。
阿落葬后,阿爸阿妈留家中歇息,三姐妹则如常返校继续学业。
程心想,有些悲伤是注定难逃的。今日阿走,明日就会轮到外婆外公,阿爸阿妈走。
长生不老只活在小说里,可她仍奢望长辈们能长命百岁。非要来的,那就如阿那般来个喜丧吧。
阿爸阿妈与外婆阿姨最近两年都有定期体检,也依医嘱保健,但愿这些能助他们延年益寿。
10月19号那天下午,郭宰来电,告诉她:“我明天回来。”
刚下课,正从课室往食堂走的程心愣住脚步,惊了半晌,才道:“我去接你。”
第134章第134章
听见程心亲口说要去接自己,郭宰心里长出一个小太阳。
做好回乡的决定后,他就隐隐觉得告诉程心的话,她会去接他。
这猜想让他巴不得明天就是20号。
之后他也做过程心不能来接他的假设,但莫名地他相信她一定会来。
事实也如此。
10月20号是遣返限期的最后一天。
这天的前一个星期,根叔组织大家作最后的挣扎,直接在政府总部外绝食抗议。
不出几天,不少人饿晕休克,需要救护车急救,形势悲壮。
然而入境处纵火命案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巨大,普通市民对他们不抱同情,政府态度亦相当强硬,决不让步。
有人对着政府总部嚎啕大哭,叫骂,投掷杂物,直至21号凌晨,警察出动清场。
郭父以为郭宰每天出席集会参与绝食,实则上儿子于某一天偷偷去了入境处。
在遣送离境科排了一个小时队伍,郭宰领取了离境识别信。
这份写有他个人信息的识别信,能保证他返回内地后,被追究滞留香港的责任。
郭宰将识别信藏得很好,不敢让郭父发现。
他并非想背着父亲偷偷离开,他曾经在帖铺试探过父亲的意思,“阿爸,不如我回乡下?”
郭父当即暴怒。
“你吃错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不如就要滚回去?滚回去做什么?找你阿妈吗?你阿妈结婚了有乖女了,还会要你咩?!你去找她看看,看看她认不认你!我保证她隔远见到你就调头走!要你的只有我!你却这么无良心,要走?枉我死求烂求,求兰姐留你,求兰姐找超哥帮你,你敢讲要滚回去?!我叼你老母!”
郭宰便不再提这事。
他害怕郭父会用什么手段困住他。据他所知,那兰姐不是什么正道的人。
到了20号早上,郭父叫郭宰提前去匿藏点。郭宰撒谎,说要帮根叔站最后一日岗,去政府总部外继续绝食。
为了让郭父相信这几天他真的有参与绝食,郭宰一天只吃一顿粥。
郭父对示威绝食的效果不抱希望,但又有点点侥幸心理,于是没拦他。
郭宰像模像样地在帖铺拾打扫,临走前还向内堂的郭父报备,再悄悄从门口的喜帖展示台下挖出个背包,急步离去。
他坐车去新界,一路抵达罗湖。
出境时他向工作人员出示识别信,对方将他仔细看了一遍,在系统录入信息后,放行。
离开柜台往前走,那一刻,郭宰朝身后看了眼。
两个关口之间的中段路,郭宰第三次通过,好像比以前长了?他小跑起来。
到了深圳这边的关口,排队的人同样很多,他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轮到自己。
柜台的男关员接过郭宰的识别信后,从柜内望出来,把他上下打量,然后说:“你过来这里站,等等。”
男关员指指柜台的一侧,起身离开了座位。
郭宰早知持识别信会招惹注意,毕竟那不属于普通的正常文书,所以心里也不太慌张。
很快,男关员回来,身后跟着另一位男关员。
两位男关员穿白衫黑裤制服,特别显气质。尤其后面那位,长相出色,戴个无框眼镜,衫得一张脸像剔透的白玉。
俩人行至郭宰面前,先前的关员对后来的恭敬道:“督办,就是他。”
被叫作督办的男关员拿眼扫了圈郭宰,手接过下属递去的识别信。
郭宰觉得自己有点眼花,他见那位督办竟对着识别信明显地皱眉,皱得当事人紧张起来。
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督办放下识别信,面无表情看着郭宰,冷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郭宰谨慎回答:“郭宰。”
督办转脸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192
交代下属:“去联系香港那边,确认识别信的真伪。”说着,把识别信递回下属。
郭宰解释:“这是真的,我一个星期前去取的。”
督办对他笑了笑,轻松道:“别怕,例行公事而已。”
他笑得有点假,奈何郭宰拿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惟有静静站着等。
无聊间,他抬眼望向前面。
前面尚有几十米,就是通道出口,迈过去,便是真正回到这个地方,结束四年有多的蹉跎生涯。
正感慨着,通道出口来了个身影。郭宰发现后,大喜,不自觉地往前走。
“哎,”站在他前面,背对通道口的督办伸手搭住他一边肩膀,凉凉警告:“还不能走呢。”
“哦哦。”兴奋过头的郭宰回过神,讪讪一笑。
他双眼发亮,脸颊微红,像见到什么宝物一样。督办眯眯眼,稍稍回头往后瞥。
在通道出口处的程心望见郭宰,笑容灿烂地朝他挥了挥手。
此时去查证识别信的关员回来了,对督办说:“识别信是真的。”
一般情况下,可以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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