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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只要他说喜欢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惊
童颜:“嗯,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说朋友的私事还是要经过她同意比较好。”
善解人意到令他骄傲啊……
通话结束,他放下手机,看着姜闲,说:“今天我告诉许之遥,我和她的感情只会是友情。”
姜闲摔下筷子,脸上乌云密布,“你有必要说得这么绝?”
“你知道的,我一直是自私又随性的人。”他的眼中无波,“我会永远装作不知道她所发生的事,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咸鱼仔……”在这片无波中,激起很小的水花,“你觉得她会愿意用你以为的不幸,当做筹码,让我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姜闲的心被他的话狠狠碾压过,他想指责他的无情,指责他的薄幸,可是……许之遥愿意吗?被不喜欢自己的人,剖开伤口,被同情着,被自责着?他们用不幸捆绑在一起,真的能够幸福吗?
“你喜欢的人呢?”姜闲看着路浓,“知道许之遥因为喜欢你而不幸,她也能和你一样,随心所欲地继续和你在一起,继续喜欢你吗?”
路浓的筷子摔下一根,啪嗒砸在餐桌上,眸子里是能够觉察的动摇。
姜闲夹起那块鸡肉,放到嘴里,嚼得稀巴烂。
晚上,童颜躺在床上,宝宝鬼趴于她的枕头,呼呼地睡着,冷气浅浅地打在她的太阳穴上,她陷入沉睡。
再次进入回忆场景
是炎炎夏日,她感到身上的汗湿,迈到一半的腿,很短,巴士门前的阶梯,爬得吃力。她发现她是在宝宝鬼的回忆里。
认知完毕,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她抬眸,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带点胡子,手先行一步,摸上他的胡渣。
她听到宝宝鬼的笑,欢愉的,试图看清抱着他的男人的脸,发现他的脸被一副框架眼镜遮住小半,眼镜泛着刺疼眼的白光。和她前两次所见,撞上阿虎一家的巴士司机,一模一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他的手里,说:“叔叔给你吃糖。”然后,揉揉他的脑袋,“乖~”
“太不好意思了!宝宝,快谢谢叔叔!”宝宝妈妈的声音。
“谢谢叔叔。”
“哎,真是好孩子。”他放下宝宝鬼,落地的踏实感。
场景快速切换
坐在靠窗的位置,车里的人都睡着,有打呼噜的声音。旁边的宝宝妈妈,后座的阿虎,都已经睡得沉沉。她在宝宝鬼的体内,看着他从小熊包包里取出唯一的一块大巧克力。他奋力地掰开,一块大,一块小。他拿着大的那块,捧在手里,悄悄从里面挪动出来。悄悄地跌跌撞撞走到驾车的男人身旁,不稳的车,他差点摔倒,被男人及时发现。伸手揽过他,她看见男人唇边的莞尔笑。
宝宝挥着肉胳膊,给他那块大巧克力,“叔叔吃!”
“不用了,叔叔不吃巧克力。”
“叔叔开车车累,巧克力好吃的!”宝宝歪来歪去的站着,扒着巧克力上的锡纸,男人一手抓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摔倒,敌不过宝宝的固执,妥协道:“好好好。”
宝宝笑着使劲掰下一块,往男人嘴里塞,也是那一会儿,男人揉揉疲倦的眼,宝宝朝前方倒去,他看向宝宝,慌忙抓住他。再看向前方,车驶离道路,直直撞上围栏!
他抱着怀里的宝宝,宝宝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别怕”
他的话还没落,车便一阵颠来倒去地翻,车身被挤压,玻璃破碎飞入。人们从沉睡中惊醒,直面着死亡的恐惧,尖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
她从宝宝鬼的回忆里跌出。
宝宝鬼已经醒来,扑腾着水水的大眼睛,亲上她的眼角,“妈妈,妈妈,是哭包……羞羞脸……”她摸摸自己的脸,又是泪,她好难过,看着宝宝鬼一无所知的样子,他即便是造成巴士发生意外的元凶,也没法让人发自肺腑憎恨啊。
直到死前都喊宝宝不要怕的司机,他会怪责宝宝吗?怪责宝宝的一家?所以,一次次用巴士撞上他们,伤害着他们?
宝宝鬼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傻傻地趴在她的掌心,对她说:“妈妈……不要哭……宝宝伤心……”
他是那么小,又那么冷,他是脆弱,是善良,却又有罪孽。秦鹰、曲歌、甄心都是因为他而死。她的老爸,也因为他,在那场意外中丧生。
宝宝鬼还在她掌心一下下吹着气,好像真能吹走她全部疼痛似得,专注地说着:“妈妈不痛痛……宝宝给你呼呼……”
“妈妈……抱抱……”
他似乎觉察她的无动于衷,展开双臂,渴望着她温暖的怀抱。她看着他聚在眼底的直白亲昵,心在被来回拉扯着。她突然讨厌起这些该死的鬼怪任务,如果没有这些,她就不用看见这么多让她难过的场景。没有一段是不让她落泪的,没有一段真相是不让她难过的。
“妈妈抱……”
宝宝鬼在被褥上焦急地跳着,眼里全是对她的期待。她望向床头的全家福,老爸笑得傻气。如果是老爸,会怎样呢?他会……
她张开双手,他跳入她的怀中,她把他护在怀里,“不怪你……不要怕……”
她安抚着他,同当初老爸护着她那会儿一样的柔暖语调,她感觉原本冰冷的怀中,有温度一点点升起。她怀里的宝宝鬼,慢慢变大,长成她在车站刚见到的样子。他落地,抱住她的腿,蹭了蹭,“姐姐……宝宝错了……爸爸妈妈不要我……叔叔开车车撞我……是宝宝的错……”
她低头,看见宝宝鬼原本可爱白净的脸,渗出黑色的道道血痕,他的瞳孔越缩越小,最终只余下眼白。冰霜附在睫毛上,眨动的时候,滚落下来,喘出的气,越来越寒。
【游戏系统:恭喜你,成功找回宝宝鬼的死前回忆!灵魂碎片拼凑完成!】
整间卧室变得一片漆黑,她看不见室内一切,看不见外面的夜景,像身处无光的地下隧道。
许是为验证她形容的妥帖,她看见在隧道的尽头处,驶过来一辆打着橙色前照灯的旅游巴士。宝宝鬼靠得她更近,她虚空握着他的一只小手,穿着睡裙,光脚踩在地上,她觉得脚底板的冷气,不住地往上冒。
巴士越来越近,她蹲下身,抱住宝宝鬼,闭紧眼,没有驶过的风声,而是她跟前刹车的声响。她听到哒哒哒的脚步,睁开眼,看去。是
巴士司机?!
她的心一瞬被拽紧,退后两步,他停歇在她身前两步。戴着遮阳帽,边框镜,看不清脸,穿着t恤和卡其色裤子,衣服汗水淋漓,整个人像被水洗着一样。喘息的声音,他的镜片泛着白光,不刺人。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他竟然说:
“宝宝乖,叔叔来接你,跟叔叔走吧。”
童颜愣愣地看着他,心底有许多想法涌出,没有一个是条理清晰能够被抓住的。宝宝鬼害怕地躲到她身后,不住地摇头:“叔叔要抓宝宝……叔叔要撞宝宝……要爸爸……要妈妈……”他的眼里淌下两行黑色的血泪,触目惊心,她忍不住护得他更紧,看向司机:“你是谁?”
司机还维系着递糖的姿势,一动不动,森冷的声音,问着她,也是问自己:“我是谁?”问得自己都迷茫,他面朝着她,对她说,“我只知道,我要让巴士上的乘客,按时搭上这辆巴士,一个都不能少……”他俯下身,再次把棒棒糖递过来些,“和叔叔走,时间不多了……宝宝,快点。”
宝宝鬼摇着头,“我要妈妈……爸爸一起……你不要撞爸爸妈妈啊……他们会痛痛……”
童颜拦住他,问:“叔叔,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前两次,你是开车来撞宝宝一家的。现在又说来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司机更迷惘起来,“怎么可能?不会的,我是第一次开巴士来接宝宝。我只知道,我开车害巴士上很多人死了。他们的灵魂四处飘荡,我必须得找到他们。我要让他们都搭上巴士,在最后的时刻,开向灵魂可以净化的地方。”
“我一直都在赎罪。”
他说。
巴士上的灯亮起来,她看见坐在巴士上黑压压的人,其中,靠窗坐着的几个人,无比熟悉。是
秦鹰、曲歌、甄心他们!
她想叫住他们,发现嘴巴被封住一样,出不了声。她看着他们,这些她曾经帮助过的鬼怪,他们的灵魂没有消散,而是完整的出现在这辆巴士上?或许,从一开始,她完成这些任务的结果,就是帮助他们坐上这辆旅游巴士。上面的鬼里,会有她的老爸吗?她想看看……想再见一面……脚却被束缚在原地,动不了一步。
司机:“真的来不及了……还有没坐车的乘客,我得去找他们……”他走上车,她发现她能动了,跑上前,他再次伸出手,“宝宝……”宝宝鬼抱住她,没有看向他。
“我会找到他的爸妈,还有你的灵魂碎片。”
她抬手,点击他身前的任务感叹号。
【游戏系统:成功接取巴士司机的鬼怪任务,请尽快帮助鬼怪找到完整回忆!】
车门关起,巴士从她眼前驶过,卧室内的一切慢慢呈现,直至恢复原样。
窗外的月亮很弯,星星很亮,只有一颗,和月亮依偎在一起。她低头,看向宝宝鬼,不知何时,瘫坐在地上,靠着她的小腿,呼呼睡起。
她想,先前公车站台见到的巴士司机,和如今在家中所见的,应该是同一个鬼。也许像路浓和无脸鬼那样,强行分裂开来。一个在赎罪,一个在怨恨。如果他们完整融合,会愿意让宝宝鬼一家上车吗?
打开手机,白芒的光,刺得她眼睛酸涩。凌晨两点三十分,脑袋不复之前的混乱,反而清醒无比。
输入一行字:
【伤害过你的人,不是故意甚至曾经出于好意,该怎么办?】
她大概是疯了,这么晚……手却一颤,果断发送出去。她赶忙撤回。放下手机,她躺在床上,手机吱吱吱地震动。
她接起,传来路浓无比清醒的声音:
“还不睡?”
“睡到一半醒了。”她撒谎道,“你也没睡吗?”
“一样。”
沉默片刻,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很奇妙的,即便他不说话,她还是觉得先前不安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原谅了。”他解答她先前的问题,竟然看见了啊……
他又说:“否则干嘛找能原谅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醍醐灌顶。
“路浓。”
“嗯?”
她翻个身,发现心里很想和他撒撒娇啊,“真的是偶像。”讲完,发现怪羞涩的。忙把电话挂了,又顿觉不礼貌,没有再打回去的勇气呢。
不一会儿,路浓发来消息
【wanananananananananananananan】
她看得一脸懵比,这么多英文是输入的时候不小心按到,又不小心发送吗?摸摸脖颈他深吸过的地方,她的心还是避无可避地悸动。
把被褥掩上半张脸。她真的好想他啊……
第二天在学校,童颜和路浓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夏月月嘲讽她,“你昨晚和班长出去偷鸡摸狗,野外苟合了?”
她发现连翻她白眼的力气都没,趴在桌上,宝宝鬼趴在她背上。
放学的时候,奇怪的,路浓喊住她,说和她顺路,要一起坐公车。她想,他是担心她在公车站台再次碰上鬼。心头一暖。看向许之遥,她和班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背着书包往外走。夏月月暧昧的眼神往他俩身上扫来扫去,表示:“我今天打的回家,告辞!”
她和路浓往教室外,不出意外到许多瞩目。她颇不自在地放缓脚步,没同他并排走。被他反手拎到边上,“墨墨迹迹。”顺手揉乱她的头发,像个小疯子,他才满足,谁让她越来越可爱,惹得周围男生觊觎。
果不其然,有他在,连鬼都不敢出没。两人坐上车,他惯常圈着她的肩,也不管她会不会害臊,与她低语:
“我发的,你怎么不回?”语带抱怨。
她莫名其妙,“那串乱七八糟的英文?”
他一噎,胸口憋得很,半天挤出三字:“没礼貌。”
啥?
她觉得他脑回路也太怪,乱发消息还嫌弃她不回?也不理他,给宝宝鬼玩着手指。
路浓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便宜儿子,想起她凌晨打来所说的原不原谅,“你可以依靠我哦。”
“啊?”
他不自然地转头,看向窗外,“你手这么短,抓不住上面的话,就靠着我。”说归说,实行起来也是迅猛,将她搂到怀里。
“如果你不按着我胸说话,会更让我感动你的乐于助人。”童颜嘴角一抽,想拨开他的手,他却戏谑地说:“嗤,吃过,弹过,舔过,含过,挤过,拨过,还害羞?”她跳起来顶他下巴,他灵敏躲开,好气好气!
“别总是欺负我呀。”她的手,软软地,盖在他的手背,推推他。
又对他撒娇了……想亲。
“说好听的,你也听不懂。”他说得含蓄,她听得更蒙圈。晕乎乎地走下车,他还跟着她。她困惑不解,脸埋得低低,“不用你送我回家。”
他却笑了,“谁送你了,只是恰好顺路。”
“你家又不住这边。”顺路什么鬼哦!
宝宝鬼反而欢乐地趴在路浓背上,没眼力见地说:“姐姐……哥哥……一起回家……结婚……结婚……”
又变哥哥了?不过,说得话倒是中听得很。连带着小眼白,瞧着也越来越惹人爱。
童颜是去老妈的馄饨店吃晚饭,可是,路浓跟着她一块儿走进来,又是闹哪样?!妈妈看到他们,反而客气地先喊路浓进来坐。然后,她看见
路浓的妈妈从后厨房出来,系着围裙,头发变成利落短发,就像路浓昨天说的,焕然一新。
“这是我女儿,童颜,叫她颜颜就好。”老妈对她说,“这是妈妈说的新请的人,叫阿姨。”
“阿姨。”她机械地唤了声,得到对方不少于她尴尬的“哎。”
“没想到我们颜颜的前座,就是你儿子呢。上次还来给我们颜颜送作业,比我们家娃有礼貌多了……”老妈讲起别人家孩子的故事。路浓妈妈没有儿子被称赞的喜悦,满脑都是先前赶童颜出家门的难堪,索性也是有岁月历练的人,柔声对童颜说:“我去端你们的馄饨,上次的事,真的不好意思啊……是路浓妈妈太激动了。”
老妈不明所以,童颜摇摇头。她和路浓落座,老妈站在他们的桌前,还在说:“你说巧不巧,路浓妈妈是我的老朋友,好久没见的。以前啊,你老爸和路浓爸爸是一个乐队的……”
童颜倒醋的动作一顿,看向老妈,她往后厨房走,“我去看看……”
她看向路浓,他倒是沉稳,轻飘飘地说:“好巧。”
路浓:“今天我妈喊我过来吃晚饭的,你又自作多情了呢。”他捏捏童颜的脸,她也没躲,思考着什么。他就捏得更随心所欲起来,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他看,是四个复古打扮的男人。
“你爸爸……”她看向他,他了然地指着屏幕上,黑衣黑裤的男人,告诉她,“他就是路琛。”
她再次打量起这张脸,五官致,果然和路浓有几分相像。她又指着旁边的人,戴着墨镜,告诉他,“这是我爸爸。”
“嗯,见过。”
她指着光头的那个,“这是欧阳叔叔。”看向他,他直视她的眼,“知道,我以前的歌卖给他了。”
“那告诉我……”她最后指向照片里,花衬衫,卡其色裤子,戴着眼镜的老实男人,“他是谁?”
路浓:“许之遥的爸爸。”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快穿)只要他说喜欢我(H) 学霸男神是声控(三十八)
眼镜……乐队……巴士……
童颜心中全部猜测串联到一块儿,她所经历的鬼怪任务,所遇到的人和鬼,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许之遥的爸爸,他的工作是……?”
路浓取过她手里的醋瓶,替她倒好一小碟。似乎在犹豫说与不说。
“是旅游巴士司机?”咄咄地问出猜想。
老妈端出两碗汤馄饨,路浓道谢接过。
老妈笑嘻嘻地说,“这个馄饨馅是按照你妈妈的配方做的,你们趁热吃,里面包鲜肉虾仁的。”她对童颜说,“你不是最喜欢虾仁吗?你阿姨的馄饨馅比妈妈做得好吃,赶紧吃……”
童颜点头,倒了点醋进去,搅拌好汤汁,盛了一只,对着它吹着气。老妈走回厨房。
路浓:“是。”
她的馄饨烫到唇瓣,皱起眉头,瞅向他,他探过手,揉按着她的唇,“是司机,印象里见过一面,是个很好的人。”
宝宝鬼坐在碗前面,咿咿呀呀地数着碗里馄饨,数到十就开心地给自己鼓掌,求他们夸夸的表情。路浓拿勺子逗着他,宝宝要抓住,他就缩回手,故意戏耍着他,惹得宝宝眼眶湿湿。
如果先前还能以为司机是因为怨恨宝宝的无心之举造成意外,而不断用巴士的碾压折磨着阿虎一家。那现在,在得知司机是许之遥的爸爸,这个猜测应该就能被推翻。她记得,路浓说过,柳招娣老太太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伤害到许之遥。把这几条线索联系起来,她或许可以认为
司机怨恨的不是宝宝,而是柳招娣老太太一家?!
“想什么,快吃。”路浓对她说。
她松开眉头,低头,咬开馄饨皮,有肉汁流出来,和以前老妈做得干巴巴相比,的确入味许多。她吃得心不在焉,路浓吃得沉默不语。很快,路浓解决完碗内的馄饨。擦净嘴,提起书包,“我先走了。”
“你去坐车吗?知道车站在哪里吗?”
他应声,“知道,你慢点吃别急。”背着书包,走出馄饨店。
走出几步,在童颜看不见的地方,路浓放慢脚步。天色乌云密布,街边的树枝被吹得嘎嘎作响。有花盆从上方坠落的响声,跌落的尸体,躺在他的前方。他绕过它,来到公交车站,没有什么人。坐到长椅上,插着口袋,脑袋往后仰,眼里有挣扎,有犹豫,有恐慌。
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姜闲的时候,他就像个小可怜。眼睛却冷得不像个同龄人,圈抱住自己,坐在杂货铺门口。楼上的屋子里,橙光明亮,倒影卓卓,两个人的纠缠,不见,再来便是奇奇怪怪的声音,有女人不知欢快还是痛苦的低吟,有男人恶心粗鲁的话语和低吼。
姜闲抱着自己,声音每灌入耳朵一次,他便颤抖一下。
曾经听人谈论过的,他们说,姜闲的妈妈是妓女。他想,这家伙可真是弱啊……妈妈被人这么说,是他的话,会咬死他们吧。一副可怜兮兮承受的样子,好逊啊。
后来,他再次看见姜闲,他真的咬着说垃圾话的男孩,后者比他高上一个头,脖颈被他咬得渗出血来,他边咬,脑袋边被捶打着,嘴里还不服输,“我妈妈不是!你妈妈才是!你妈妈才是婊子!”像块破布,被扔到一边,两个人围着他,踩着他,他抱住自己,肿起的眼,恨恨地瞪着那几个人。
完全不会打架啊,却又觉得……不逊。
他吃完冰棍,走上前,把冰棍的棒子,插入其中一人的屁眼,“打死人是犯法的,狗娘养的。”
这也是他挂最严重的一次,牙齿被打落两颗,幸好他老爸和姜闲妈妈来得及时。姜闲被揍得迷迷糊糊,完全记不得他出现过。在之后,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只停留在他喊他玩音乐。
姜闲从不知道,他愿意和他做最好的兄弟,是因为他觉得,如此维护家人的姜闲,有点酷。不够酷的一直是他,顺从妈妈的想法,放弃乐队专心学习,考上和姜闲不同的高中,不再同他有联系。自责吗?内疚吗?都有。随性吗?自信吗?
没有啊……
“你喜欢的人呢?知道许之遥因为喜欢你而不幸,她也能和你一样,随心所欲地继续和你在一起,继续喜欢你吗?”
单单是姜闲的这个问题,就在他脑中翻腾一宿。
轰隆隆!
暴雨从天上倒下来,噼里啪啦地砸上塑料棚顶。有女生跑进来躲雨,坐到他边上,惨兮兮地说着没带伞。他想起童颜撑着把小破伞,出现他家门口,笑得没心没肺,说给他送作业。那天正好,他也和现在这般……孤独着想她。
“路浓。”
侧脸被伞上的水珠砸到两下。他看见上方,小圆脸的女生,脸蛋红扑扑的,刘海微微打湿,两颗黝黑的眼珠,冲他泛着蕴热人的光。她站在他后面,低头凝视着他,笑着松口气,“幸好你没淋”
旁边两个女生捂嘴惊呼,她们看见这个帅到不像话的男生,搂过后面可爱得不像话的女生,按住她的头,女生还握着伞往前倒,伞刚好遮住他们的脸,光是浮想联翩就够她们脸红心跳的!
童颜的唇被路浓啃咬着,宝宝鬼还坐在歪斜的伞上,玩着水上滑梯,乐不思蜀。他的薄荷味侵蚀她的口腔,她一手按在他肩上,心像坐着最刺激的水上滑车,跳到嗓子眼又滚下去,再跳上来,循环折磨着她。他的啃咬变成柔柔地舔舐,她闭着眼,视死如归的表情,把他逗得低笑起来,“小葱还沾着嘴角。”
他说完,她的小脸更红,脸埋得更低,被他妥妥地单手捧在掌心。
“我啊,只要有你出现就会满足。”他郑重其事地说着鬼话,亲走她的小葱花,“当然能碰到亲到操到,就更他妈的爽了。”她要起身,瞥见旁边的两个女生还没走,又羞涩地重新埋到他肩上。他乐见其成地捏着她的脸,“昨晚在想一件事的答案,想了很久很久。”
“所以才没睡吗?”才会秒回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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