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于是,李鸿渊冷静下来之后,就明显的看到,闵钰寒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从一开始的慈爱,到后面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甚至带着几分怜惜。饶是李鸿渊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随即却冷笑,要知道,在苏贵妃身上,他都没见过这种眼神,他李鸿渊是谁,还需要别人来可怜?
说实话,闵钰寒这种人的想法,李鸿渊自认为不能理解。原本,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没打算让他活着,现在嘛,或许可以再考虑一下。
“带下去,再让他醒醒脑。”就现在这样,看着就烦人。
地面很快被清理干净,沐公公亲自动的手,鬼子什么的,啊,他完全就没听到啊。
李鸿渊安坐在原处,似乎在看着某个地方出神。
闵钰寒很快都带了回来,这一次,头发擦了擦,重新的梳过,别的不说,那气神却是回来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甚至是年轻了几岁一般。
闵氏虽然比不上裴氏,但也是豪族,闵钰寒同样作为嫡系嫡子,所受到的教养自然都是一等一的,拿回了属于世家子弟的派头,风仪也是一等一的。“见过王爷。”虽然看向李鸿渊的目光依旧温和,却不再像之前一样温和。
李鸿渊只是
戾王嗜妻如命 分卷阅读403
淡漠的看着他。
闵钰寒却自动自觉,说了关于西边边境的事情,事实上,事情原本只是有些苗头,他是恰好遇到,就暗中推波助澜,将事情越闹越大,至于目的,自然就是给李氏皇族添堵,若是能造成内乱,甚至颠覆启元才好,谁当皇帝都比现在的皇帝强。
这件事,李鸿渊大致清楚,倒也无需闵钰寒细说,于是,直接挥手打断他,“前朝余孽跟裴氏有没有关系?”
“有,闵氏也是。不过,草民知道的并不多,也只是在年轻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一回,也只是只言片语,至于有多少人,裴氏与闵氏与他们是怎样的关系,都不清楚。如果王爷想知道,草民愿回江南将之查清楚。”
第186章:捅刀好手
之前还是为了两族要跟李鸿渊拼命的架势,现在转头就把两族给卖了,要知道,不管是窝藏,还是协助,只要与前朝余孽扯上关系,也不论余孽的人数寡众,哪怕其直系血脉只剩下一个小屁孩,就已经构成了谋反大罪,是可以株连九族的。
如此一来,该怎么说闵钰寒这个人呢?
该说他对家族薄情寡义乃至六亲不认灭绝人性呢?还是该说他对昔日的至爱情深意重乃至翻然醒悟后“大义灭亲”?
他曾经选择了忠孝,现在选择了情义,看似怎么都不错,实际上同样怎么都不对。
“闵钰寒,你这是觉得对不起她,现在要补偿到本王身上?”
闵钰寒沉默,也就等同了默认。
李鸿渊嗤笑一声,“你与你口中那个抢了你未婚妻卑鄙无耻小人,本质上都一样,他杀了她,再来后悔万分,自以为是的装了二十多年的痴情种,也不问问死了的那个人要不要,然后就可劲儿的往本王身上弥补,只要本王不窥视皇位,就像忘了本王的出生代表着不祥,捅破了天他也给兜着;你护不住她,也在那玩那套痴心不悔,同样的,你问过她需要吗?然而,她就一死人,你们想问,那都得跟着下去,可惜你们都贪念红尘,没痴情到愿意下去陪她,只按照你们的意愿想当然的活着。你现在知道,她的死与你有莫大的关系,就准备折算到本王头上。
她是死人,本王还活着呢,你们问过本王需要吗?在本王没权势没地位,甚至性命都那以保证的时候,他的补偿能给本王这些,所以,接受了;你呢,你认为本王会需要你?在知道你所作所为之后,还会放任你逍遥的活着?闵钰寒,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认知?”如此的说着,眼中的嘲讽简直不要太明显。
前面的时候,闵钰寒很想反驳,自己怎么可能跟那个人一样,可是等听完了,他无言以对,尽管肺腑都火烧火燎的痛,却越发的觉得他跟那个人似乎真的是一样;信心满满的想要帮忙,不过是自以为是,这孩子能知道他的行踪,计划不过才开始就被掐灭,可见,手中的势力绝对不弱,从这短短的接触中就明白,他绝对不是善茬,知道了源头,想要查前朝余孽的事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笑话。
刚恢复了气神的闵钰寒又出现颓丧之气,沉默了片刻,“这样也好,我可以早点去见你娘了。”
“不管裴氏闵氏了?”
“不管了,管不了,也轮不到我管,这些年,我也就挂着一个闵氏的姓而已,他们恨铁不成钢,骂我整日沉溺儿女情长,我也实在无心做什么。”闵钰寒没说的是,或许闵氏与裴氏,数代下来都有着紧密的姻亲关系,闵氏为官的不少,但是做到三品以上的很少,很显然,是因为裴氏的关系,受到了打压,而裴氏,身为第一豪族,看着关系网异常的庞大,可是,真正关系到利益的时候,因为没有权势,裴氏没法掌握绝对的话语权,这对第一豪族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再想想前朝时的无限风光,相比较现在的状态,早就受够了,又碍于祖训,不能进入官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位上的换一个姓,可以是别的,更可以是裴。闵氏何尝没有这样的蠢蠢欲动。
闵钰寒虽然恨透了乐成帝,也想直接颠覆了李氏江山,然而,近百年的时间下来,启元早已稳定,即便是江南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可是百姓安居乐业,早就已经认可了李氏皇族乃是正统,即便拉着前朝皇室后裔做大旗,估计也没几个人会跟随,而且,不论是裴氏,还是闵氏,基本上没出过武将,正所谓“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天时、地利、人和三样皆不沾边,又如何能成。
可事实上,两家人有这样野望的人不在少数,继续下去,早晚都要完蛋,与其到时候当真是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还不如现在就由晋亲王断了那些人的念想,不至于落得灭族的下场晋亲王注定不会将事情揭露出来,将所有势力藏在暗中的亲王,揭露这种事情,就意味着全盘暴露,再有,他能感觉到晋亲王对前朝皇室后裔的不在意,连蔑视都不是,是全然不看在眼里,对于这样的存在,有谁会兴师动众。
这些情况,李鸿渊不知道吗?当然知道,前世的时候,裴氏一族是他拾的,自然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那点不切实际的野心,在李鸿渊看来挺可笑,好在裴氏一族没有明目张胆的将前朝余孽给扯出来,否则,就不是剪掉裴氏羽翼那么简单了,鸡毛蒜皮的牵连,扯上一个“反”,不揭露还能隐藏,揭露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鸿渊点点头,似乎挺认同他的话,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去见她?你说见,她就见?当她是什么?而且二十二年的时间,说不定早就转世投胎了,甚至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李鸿渊继续不留余力的捅刀。
而这一刀太狠,以至于身体一晃,险些就那么倒地,即便趔趄了一下就站稳,可是那起伏越发明显的胸膛,起伏的频率也在增快,还有拽紧了左胸口的衣服,手背上凸显出一根一根的青筋,无一不是表明他糟糕的状态。
如此这般,李鸿渊却依旧勾着唇角,眼中没有温度,好整以暇。
旁人都不由得对闵钰寒心生怜悯,落到主子手里,你也就只能自认倒霉,面对或身或心的苦难,至于会不会承受不住就此一命呜呼,呵呵,真死了,其实该觉得庆幸。或许是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惯不怪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一丝一毫都不曾表露,不仅如此,还能保证任何时候都能第一时间听取主子的命令,不会因为走神而出差错。
承受能力这么差,让李鸿渊兴致缺缺,他最初抓闵钰寒的目的就是确定他是不是裴氏一
戾王嗜妻如命 分卷阅读404
族的人,目的达成,还得到了额外的获,也就那样了。
“暗一,将人送走,烦。”
“是。”
因为不是在行宫内,没有重重的侍卫把守,将人弄进来不是难事,要送走也不是难事,甚至都不用等到晚上,有着晋亲王府标志的马车,大摇大摆的,都不会有人过问。
在这期间,闵钰寒混沌空白的头脑清醒了些,李鸿渊还留着他的命并将他送走,那么他大概也知道了李鸿渊的用意。
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暗一给了闵钰寒一些银票,以及一些碎银子,足够他回到江南。
“王爷可有具体的指示?”虽然暗一是跟他一起出来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只因为,对方毕竟是他的下属,就算是没有明确的吩咐,应该也能揣测一些主子的心思,这也每一个做下属的人的必备技能。
“主子的心思向来莫测,具体的事情还要先生自己看着办。”
什么最讨厌,就是这种完全没有目标的事情,完全估计不到要做到何种程度,就像那“随便”一样。“我明白了。”闵钰寒却淡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于他而言,没有指示,其实才更好,那么,他就可以做所有他认为对晋亲王有益的事情。因为处在完全不被认同,不被接纳的时候,自然不会出现那种“我都是你好”却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自我武断情况,那是真正的对李鸿渊有溢出的事情。
暗一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就此离去。
闵钰寒看着那越来越远的马车,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好事情,却这么轻易的就放他独自离开,不是蠢,就是有着绝对的自信。闵钰寒回想着与对方短短的相处时间,那绝对不是个蠢的人,或许还没到掌控全局的地步,却也到了不怕暴露的地步。能让他几番的振作又颓丧,掌握一个人的生死其实不是很难,难的是掌握一个人情绪。“,你儿子与你一点都不一样呢,不过,他很优秀,也很强大。你等我,不管你是不是已经投胎转世,嫁人生子,我都会去找你,生生世世,容我自私一回,我不能对你放手,只这件事,不管你同意否,我都会坚持,日后,其他的任何事,在做之前,我都会询问你的意思。说不定在那时候,他会成为我们的儿子呢。”闵钰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迈向了一条未知的路,或许会荆棘丛生,或许到最后会众叛亲离,但是,没关系,他已经不在乎。
李鸿渊处理了从其他地方汇集来的消息,显得有点无聊。“立刻将东西送去阮家。”
“……是。”送人头这种事不应该是晚上吗?这大白天的,主子是不嫌事儿大?
可是,暗卫,从来就没有自我,主子的话,就是他们的第一意志。
要说阮家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在朝堂上无往不利的阮大人,面对儿媳们的逼迫,却束手无策,都说,女子当以夫为天,可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全都没用。
“老爷,门外有人送来了东西。”
正焦头烂额的阮大人正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当下觉得,这东西还正是时候,“是什么,拿进来。”
当一个木箱被抬进来的时候,眼睛哭得红肿,这会儿还在拭泪的阮老夫人莫名的有些心慌。
------题外话------
今天会加更~
第187章:明目张胆,变态
因为场面僵持,并不止阮瑞中需要其他的事情来缓和一下,她们更需要。做出逼迫公爹这种事,本身就是大不孝,她们不过是仗着阮家是礼仪之家,公爹更是内阁首辅,要颜面,不会做出太过的事情,如果阮家的媳妇集体“出了事儿”,正处于风口浪尖的阮家,这名声只怕是彻底完了,说不得阮瑞中都要提前致仕。
可是,她们的做法,可谓是已经将阮家的男人们得罪了一个光。
阮家现在的名声坏成这样,影响实在是太大,包括阮家嫁出去的那些姑奶奶们,曾经,隔三岔五的回娘家串门,可现在似乎很久没见过人了,阮瑞中虽然依旧是首辅,可是已经出现了颓势,还有一个吏部尚书与他形同水火,他在朝堂上能给予的帮扶在飞速的降低,大家都是明白人,一个污水满身又越发指望不上的人,谁还往前凑。
为了孩子们,她们想要分家,想要降低这种影响,有什么错,可是,不管是夫君还是儿子,都不支持她们,母亲(祖母),妹妹(姑姑)是那么好的人,外人泼脏水就算了,自家人却在这个时候扯后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一句一句斥责诛心的话,让她们痛不欲生。
瞧瞧,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本事,因为她能给这些老少爷们最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钱财,还是人脉,甚至是官位,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被公爹拒绝的事情,只要找她,基本上转头就能得到满足,最可怕的是,为了吊着他们,控制他们的贪欲,除了钱财之外,得到的好处其实基本上都是小恩小惠,她却能让他们没有丝毫的怨言,更是感恩戴德,更何况,更何况……婆母与夫君举止亲密,“撞见”了不敢声张,回头却被婆母挑衅,这就是阮家“和睦”的真相。孙辈的媳妇还好一些,她们心里简直就是一滩苦水,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抓不到她的把柄。大概没有比谁家的妯娌能比她们更和睦,因为她们的敌人一致,可是对方如同山岳,无能撼动。
她们想要借这次的机会,改变完全被人捏在手心的困局,可是没有男人撑腰,她们便是紧紧的抱团,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显得孤立无援,尤其是对上那个女人阴恻恻的目光,现下不会对她们做什么,可是事后……心中忍不住发颤,便是以死相要挟,她们也知道,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她们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即便是孤注一掷,这时候也撑不住了,公爹那点仁和若都没了,她们也就彻底完了。
于是,东西抬进来的时候,她们就站到了一边。
阮瑞中命人打开。
“老爷,且不忙,”阮老夫人出声阻止,“先问问是谁送来的,又是什么东西,现在是多事之秋……”带着几分惆怅与哀叹。
阮瑞中一怔,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这时候到不该的东西,说不得会致命,而且,现在往阮家送东西,要么是想趁火打劫,要么是不怀好意。“何人送来的,名帖呢?”
“老爷,对方并没有留
戾王嗜妻如命 分卷阅读405
下名帖。”
“混账,没有名帖的东西,也敢胡乱下,送东西的人呢,也走了?”
“老爷,小的也让人拦了,可是拦不住,而且对方还说了,最好是赶紧抬进来交给老夫人,让外人看见了不好,小的实在没办法。”
阮瑞中目光一凝,这摆明了就是告诉他们,这玩意儿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疑惑的看了他夫人一眼,对方也是疑惑不解神情,其实他哪里知道,知道是指名给她的,阮老夫人的心中越发的不安。
“老爷,要不先抬下去吧。”在场的人太多,若真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不好处理。
阮瑞中点点头。“抬到后院去。”
之前的两人正要上前,重新绑好绳子,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人,用力将箱子往后推到,而原本就没有锁的木箱翻倒之后,箱盖自然打开,有两三个东西骨碌碌的就滚了出来,有一瞬间的寂静,“啊”恐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围在近处的人立马连滚带爬的四下逃窜,阮瑞中也噔噔噔的退了三步,一脸的煞白。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出现在阮芳菲马车上的三颗人头,除了他们母女二人,阮家的其他人,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出现过,不曾清楚的见到,现在这数量还是增加了一倍,这冲击力可是非同小可。
阮老夫人也是一脸煞白,腿脚发软,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所谓真,也并不是害怕这几颗人头,而是,不用确认,她也知这些人头是属于谁的。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既然能在那里算计了芳菲,就可能留下后手的,她当时是怎么想的?一群贱民而已,杀了就杀了,对方难不成还会救他们不成?她怎么就没想过对方或许不会救人,但是会杀人,杀她的人!有路上的三个人的前车之鉴,对方明显以纪知道她身边的情况,她怎么就这么蠢呢?
因为要隐藏好自己,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脚,她培养这些人以及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在阮家的各处,可谓是尽了心思,结果如此轻易的就折损了九个,心疼不已的同时,也有着深深的忌惮,总有一种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一般的惶恐。自己身边有些什么人对方清楚,那么自己做的事,对方清楚吗?
阮瑞中见妻子摇摇欲坠,想到前几日为了芳菲,明明吓得不清,却强撑着的模样,这几日神一直都不济,再来这么一次,还不知道会如何呢。忙捂住她的眼见,“来人,都死哪儿去了,干净把这些脏东西弄走”阮瑞中怒吼。
两个下人慌慌忙忙的进来,抖抖索索的将人头捡起来丢到木箱里,然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两个人眼神平静,面对的不是可怖狰狞的人头,而只是很正常的东西,而且两人抖的只有手,脚上可是坚定有力。不过,现在这场面却没人会去注意这些。
木箱被盖上,即便如此,还是没人敢靠近。
阮瑞中吸了几口气,“来人,立刻派人出去找找,看看送东西来的人是否还在,若发现了,悄悄跟着,确定对方落脚的地方。”现在,已经确定,一再的针对阮家的人,就是从京城一同来的,之前没查出来,这一次是绝对不能再放过了,虽然现在去找人,找到的可能性为零,不过,“备轿。”乐成帝体谅他,让他多休息几日,可是现在却再也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他还没倒,这个家就得先散了。“夫人若还有力,就叫人查查家里是否少了人,不行的话就回去歇着吧,不勉强。”
“老爷这是要去哪儿?”阮老夫人紧紧的抓着他,似乎这能带给她安全感。
阮瑞中拍拍她的手,“为夫去面圣,对方如此的猖狂,既然见到人了,就一定要连带幕后黑手一起揪出来,不然,我们家岂会还有安宁之日。”
阮老夫人嘴唇动了动,她很清楚,对方敢明目张胆的“送东西”上门,当场没留住人,事后就不要指望能抓到,到底没说出劝阻的话来,因为完全没有阻止对方这么做的理由。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对方对她的底细了解多少,如果只是表面这点东西还好,若是……
全部人都退了出去,厅堂里就剩下一个装着六颗人头的木箱。
一再的出现这种东西,阮家的不少主子下人都异常的惶恐,先是出现在当女儿的马车里,现在指名给亲娘,似乎他们母女是这一切的源头。看到阮老夫人的时候,就止不住的退后一些,仿佛她身上有脏东西,沾染到自己身上,下一次被送人头的说不得就是自己了。
阮老夫人脸上浮现出煞气,这样的她,还真没见过,原本想要上来安抚她两句的继子,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现在乱了分寸,有些失控,忙敛了情绪,脸上苍白柔弱,人看起来很憔悴,看了他们一眼,尤其在刚才那个推箱子的“儿媳”身上停顿了片刻,“回去歇着吧,把孩子拘着些,下面的人,该敲打的敲打,别让他们大嘴巴吓着孩子。”
不管方才看见的是不是幻觉,这个时候都没人留下,某些夫妻之间,回去之后会不会吵翻天,甚至大打出手,就没人去过问了。
阮老夫人吩咐人清查,她自己心里有数,不过还是要做做样子。
将所有人都支走,阮老夫人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那木箱,目光幽深。正要转身离去,却看到自己女儿如同游魂一样的走来。“芳菲,你不歇着,来这里作甚?”
阮芳菲站到她身边,侧头看向屋里,“人头?跟上次的一样?”
“什么人头?听谁瞎说呢。芳菲,来,跟娘回去,娘有点累了,想歇会儿。”
阮芳菲避开她伸来的手,跨过门槛,走进,伸手就要掀开箱子。
“芳菲”她娘急忙拉着她。“乖,跟娘回去。”
阮芳菲定定的看着她娘,那如同死水的眼神。然后,阮老夫人松开了。阮芳菲掀开箱盖,入目的就是那熟悉的狰狞恐怖的脸,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不过她却坚定的没有移开目光,甚至慢慢弯腰,颤抖的伸出手……
阮老夫人在旁边瞧着,捏紧了帕子,却没再阻拦。
阮芳菲的手,落到那翻开的皮肉上,蓦然间,手不抖了,脸上的血色也渐渐的恢复,“呵,原来是这种感觉,似乎还是不错呢。”手指还拨了拨。
第188章:断绝后只余表象
阮老夫人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她知道,自己女儿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身为她的
戾王嗜妻如命 分卷阅读406
女儿,就注定了不能像一般的深闺女子,比之她若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这是她唯一的血脉,到底还是不忍心,教给她的,更多的还是内宅生存的本事,曾经,她以为自己给她的教养是没问题的,一连串叫人猝不及防的事情,打破了她的这个认知。
她庆幸女儿没有因为沉重的打击而崩溃疯癫,却也心疼她身心接连受创,前面的磨难还没有度过,后面就紧随而至,承受能力显然处于中等阶段,不上不下的,才最痛苦,如果直接疯了,那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者全然不当回事,自然也就不会备受煎熬。现在的她,要么在磨难中倒退,要么前进,作为母亲,自然希望是后者,事实上,她没叫自己失望,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因为过程太短,简直就是揠苗助长。
疯狂,凉薄,六亲不认,顺她昌逆她亡!她会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在之前的时候,已经有了这样的迹象,只是在此时此刻,成型。阮老夫人敛了敛目光,难道在刚才,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阮芳菲带着笑,将六颗人头都一一的翻弄着瞧了个仔细,还颇有兴致的跟她娘询问,那些伤口是怎么形成的,这是死了之后弄上去的,活着的时候来划是不是更有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