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询问了一番,竟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处,留下的侍卫,那都是或多或少的身上带伤,不过这却不是他们会休息的理由,之所以没人跟着,完全是某个人不让,那要吃人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而他们又向来是绝对服众命令。这时候就只能垂手站在靖婉面前,不过是不是他们的责任,没能守护在主子身侧,就是他们的过失。
“不怪你们。派人四处找找吧。”靖婉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靖婉他们倒是不着急,但是,才找过来的那些人,一听晋亲王不见了,险些就蹦了起来,要知道就因为这几天,面对上面的高压,简直是要将命给搭进去了,吃不好睡不好,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这终于是见到人了,悬着的心好容易回到了原位,又弄出这么一出,这心脏,真的是承受不住,就算是那口气儿还没有歇匀,也火急火燎的赶紧找人。
因为对水寨不熟,一个个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水寨的人莫名其妙,这是在干嘛?
然后,水寨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人。汇报到靖婉跟前,靖婉超级无语,“水寨的人比你们熟悉,几百人,总有人见到了王爷的去处,你们就不知道张嘴问问吗?就这么没头没脑跌的乱找一通?”
众人的脸色相当的,这纯粹是太着急,完全忘了,这会儿羞愧的无地自容。
果不其然,随便张嘴问了问,就知道了李鸿渊的去向,出了水寨,进山了。如此,坐不住,又急着要去寻找,他们从山岭中站过来,虽然不是狠深入,基本上算是走到了抵达水寨的最短路线,却也深刻的感受了一番里面的凶险。
反观靖婉倒是很冷静,靠近水寨的一定范围内,肯定是没有太凶险的东西存在,李鸿渊的身手虽然没有真切的看到过,可是见过他杀人,更有单挑老虎的战绩,如此,又怎么会弱?寻常的危险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靖婉仔细的询问了那个方向的情况,得知,那里其实是个山坳,大概两里地的长度,尽头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通常情况下,有一些小动物出没,因为水寨经常狩猎的关系,基本上五里范围内都没有大型的飞禽走兽。
靖婉谢过,然后又找两个人带路,一道进山去找人。
按照他们的意思,让靖婉不要去,靖婉只一句话:你们有把握将王爷“找”回来?
好吧,都听出来靖婉的意思,找不是重点,而是找到之后,让他回来才是重点,他们一个个话都不敢说一句的,如何让他回来,而且,明眼人都知道,王爷那是打翻了醋坛子,不是王妃亲自出马,他们上前,百分之百找削。
靖婉现在穿的也不是累赘的华服,一身布衣剪裁得很是干练,上个山而已,又不是攀爬悬崖绝壁,小意思。
兵分两路,大部分的人先一步分散开先去找李鸿渊,后面的护着靖婉后面跟进。
原以为后面的一行人会很慢,王妃嘛,金尊玉贵,娇滴滴的,山林中行走,如何能快得了,说不定多走几步路就能气喘,结果,很快就发现,他们想太多,晋亲王妃的速度可没慢多少。
晋亲王可能没沿着山坳走,而上往两侧上了山,这种设想并没有发生,前面很快就传来消息,人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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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湖边,不过他们并不敢惊动他。
山坳里的植被都相对矮小,越靠近湖边,树木倒是高大茂盛起来,不过顶多也就丈许高,远不到参天巨树的程度。
透过树与树之间的间隙,靖婉也影影绰绰的看到了李鸿渊的身影,曲着一条腿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莫名的觉得有点萧瑟,靖婉的心脏下意识的揪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而其他的人,都自觉的停了下来,分散在四周,确保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危险也隔绝在外。
李鸿渊对靖婉的脚步声再熟悉不过,不过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然而,他眼中闪动的情绪,以及阴鸷与算计,也就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很清楚,不管是孙宜霖还是陈正敏,都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他手里,他跟靖婉之间,原本是没有隔阂的,如果他弄死了他们,反而会滋生隔阂,或许不至于不可调和,但是,靖婉的心里肯定有疙瘩。
而且,正如靖婉自己所言,她大概真的会记一辈子,而他又怎么会允许?如此这般,矛盾只会越来越深,发展到最后,甚至可能一发不可拾是,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谁让他不痛快,不能弄死,他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要说李鸿渊现在最疯狂,但是也最理智。疯子不可怕,理智的人不可怕,但是理智的疯子确会相当的可怕。
靖婉靠近,伸手搭在他的肩上,“阿渊……”
李鸿渊依旧无动于衷。
“还在生气吗?”靖婉其实有点无措,明知道他在意什么,可是这个问题目前根本就不能解决,说什么都没用。伸手,从他身后抱住他,脸颊靠在他头侧,“对不起。”
李鸿渊一怔,“为什么?”最没有理由道歉的就是她,总不至于是为了孙宜霖,那他就真的要杀人了。婉婉会这么蠢吗?
“身为妻子,却不能让丈夫有百分百的安全感,难道不是我的错吗?”
说实在的,李鸿渊对于“安全感”这个词儿不是很能理解,也最多就是根据前后意思,猜个大概,如果全然了解,大概真要炸了。“跟婉婉你没关系,我不该迁怒你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但是,婉婉,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允许任何人窥视你,就算是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从我身边带走你,也不允许。”
“嗯,我知道。”事实上,身为传统礼教下的男人,十个有九个男人怕是都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甚至会因此迁怒女人,不信任女儿,做出让人非常不齿的事情,之后又来追悔莫及,一副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的模样,就好比乐成帝,其实让人非常恶心。
李鸿渊拉着她的手,靖婉顺势踩上石头,走到他身前,偎进他怀里。
李鸿渊刻意的控制着,始终没让靖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虽然他自己看不到,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眼神很可怕。
安安静静的待了会儿,靖婉的注意力才稍微的从他身上转移开,“这里的景致不错啊。”
李鸿渊扫了一眼,“嗯。”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再美的景致,也掩盖不住他不明媚的心。
时间原本就不算早了,这会儿天空竟是形成了美丽的火烧云,倒影在后湖中,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看着这景致,靖婉一时倒是忘了烦心事,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偶尔说两句话,时间悄悄的流逝,眼见着天越来越暗。
“阿渊,我们回去吧。”
“回吧。”
见着二人有动作了,周围的人也就慢慢的聚拢。二人携手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保持着一丈以上的距离。
回到水寨,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看到他们回来,众人都挺高兴。
晚间,李鸿渊见到此行的将领,不咸不淡的勉励了几句,因为早听闻了李鸿渊的阎王行径,此次反倒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李鸿渊不置可否,她可不是会考虑别人心情的人,“已经让人通知你们上峰了?”
“是,最迟明早,就会来接王爷您离开。”
“这么几天了,可查清楚是什么人袭击本王?”
那将领额头上有些渗汗,“回王爷,末将负责与孙刺史……”说道此处,突然想起,那孙公子可是惦记晋亲王妃,引得晋亲王醋意大发,现在提及,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可这话也不能说一半啊,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找寻王爷下落,其他的事情,末将暂且不知,还请王爷恕罪。”事实上,不是不知道,而是毫无进展,负责此事的同僚们,以及各个上官,那头发都愁白了,万幸,晋亲王福泽深厚,未曾有损伤,不然,圣上的怒火,他们还真承受不住。
“下去吧。”
“是。”这就完了?退出去的将领呼出一口气,一阵风,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原来早就汗湿了。
这会儿靖婉倒是已经睡下了,李鸿渊望着灯火微微的有些出神。裴族长求见。
或许是无所事事,李鸿渊倒是见了。
裴族长意思意思的见了礼,“都是晋亲王风流好美色,却原本是个痴情种,这倒是当真出人预料,甚至到了委屈自己的地步,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隐射到晋亲王身上,难叫人失望了。”
“对本王失望了,前朝余孽,想必让裴族长很满意。”
裴族长一惊,“老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虽然极力的掩饰了,但着实惊得不轻。
“滚!”
裴族长袖中拳头紧握,“王爷心情不佳,如此,老夫就先告辞了。”
第299章:我静静看你变脸
“启元就算是灭了,皇位,也轮不到前朝的余孽来坐,更轮不到你裴氏来做那‘摄政王’,世家,累世公卿,没有权势支撑的世家,也就糊弄糊弄一般人,有多少人在窥视裴氏,大概没谁比你这个族长更清楚,想在本王面前拿大,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没事儿别往本王面前凑,想好了再来,想不好,裴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着李鸿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裴族长脚下先是一滞,随后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出了门,裴族长再不掩饰,神色阴晴不定,之前即便李鸿渊态度疏离冷淡,但他都笃定自己最后能达成目的,现在被李鸿渊不耐烦的彻底挑明了,他所以为的优势,似乎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反而被拿捏得死死的。任何一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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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前朝余孽这种事,都是深恶痛绝的,理所当然的想要斩草除根,才不管什么老弱妇孺。
如果让朝堂知道裴氏一族藏有前朝皇室后裔,绝对会覆灭裴氏,而且其他任何人任何家族都不会插手相助,抄家灭族的事情,谁敢伸手,别忘了当初太祖皇帝给的“护身护”那也是有大前提的。
裴氏一族,本质上其实也不被李氏皇族所喜,试问,都改朝换代了,你不对老子这个新皇巴结讨好就算了,还对前朝念念不忘,是怎么个意思?因为江山未稳,而前期的杀伐太多,如果这时候再对裴氏动手,初立的江山立马又要大混乱了,为了彰显仁慈,才放了裴氏一马,当时的裴氏族长,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尝不是抓住了当时的局势。
只是,当时的裴氏族长,忠肝义胆,不事二主,可有想过裴氏的其他人?
再有,他当时是如何压下族人反对的声音的?总不至于所有的裴氏族人都跟他一条心?只要启元的太祖皇帝许下高官厚禄,想必就算是被除族,也会有人义无反顾。那么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在裴族长这里也是谜团。
李鸿渊说的没错,现在多少人对裴氏虎视眈眈,尤其是那些姻亲们,摆着老好人的嘴脸,却一再的想要把裴氏剥下一层皮,最简单,也是最无可奈何的一件事,裴氏给出的嫁妆聘礼,远多于得到的,从任何一方面来讲,给出的,都不能薄了,薄了,被人说嘴是一回事,裴氏也丢不起这个颜面,旁枝分枝还好,越靠近主家,越是不能“省”。
不仅如此,曾经的裴氏,一般只与氏族联姻,普通的士族都少有能沾边的,这些人,便是想娶裴氏庶女,也要倾尽所有,哪像现在,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敢登门,当然,这只是裴族长自认为的想法,本质上没那么严重。
不过,就算是阿猫阿狗,人家好歹不是白身,而裴氏,说白了,从上到下全是白身,就平头百姓,不管出了多少的名家大儒,也不能改变这一本质的事实,就这一点而言,他们没资格藐视别人。
只可惜,裴族长只怕是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这一点。
他现在更多的考虑自然是在李鸿渊身上,关于前朝皇室后裔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
这可算得上是裴氏最大的秘密,便是在裴氏,知道的人也非常少,都是值得信重的人,那么,又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情,知道的人都知道其严重性,无意间被人知道的可能性反而微乎其微,相比较而言,他更倾向于是有人泄了密,还是在非常清醒的情况下。思及此,裴族长面上越发的冷然,若是叫他知道……
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如何应对他这个外孙,依照目前的情形看,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他,如果他老子知道了,早就对裴氏动手了,他隐瞒了,那就是他有所图,图的是什么,也一目了然,现在要的,就是他做出决定,两条路只能选一条,事实上,被点破了,就已经没得选了,选了前朝皇室后裔,裴氏只有死路一条,他这个外孙成了裴氏复起的唯一选择。
面对生死存亡,面对前程利益,裴族长的脑子再清醒不过。
只是同样的,裴氏失去了所有主动权,若是原本只想尽三分力相助,他说不得要将你压榨成十二分。
这种完全不受控制、“任人摆布”的感觉,裴族长非常的讨厌,对于将裴氏陷入如今地步的人……
唯一令裴族长欣慰的,这个外孙的神通广大,他能力越强,夺嫡之争的优势就越大,最后的变数就越小。
然则,这样的人,虽然会让辅佐他的人没那么多的表现机会,虽然相应的也降低了危险性。裴族长有勃勃野心,不然也不会一直养着前朝皇室后裔,最终的结果只怕是很难满足他,更何况,致命的把柄被抓,他还担心李鸿渊到最后过河拆桥。
感情牌这种事,裴族长也很清楚,从来就没见过、没相处过的人,你让他有多深的感情,那就是笑话,都说这生恩不及养恩,就他所了解到的,苏贵妃对这个养子尽心尽力,他没有需要想念自己生母的时候,那么他们这些突然介入的人,除了微薄的血缘,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想要以此建立牢固的联系,真成功了,才可笑呢。
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又能如何呢?
裴族长这么吹了吹冷风,毅然决然的又折身回去,这种事情,越早表态越好。而这一次,就连态度都好了许多。
李鸿渊倒也没将他拒之门外,坐姿也没怎么变。
“王爷,有机会,让你见一个人如何?”裴族长和煦的笑道。
李鸿渊也猜到了要让他见什么人,这也差不多就表示要将人交给他处理,“当亲儿子一样的养大,为其娶妻生子,延续血脉,现在说舍弃就舍弃,你还当真是个合格的族长。”
裴族长背后冒冷汗,不曾想到,李鸿渊居然连对方的身份都知道了,须知,了解这一点的人更少,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姓裴的,之前没提,难不成是为了又一次的试探?为什么,越接触,越觉得这个外孙深不可测?裴族长庆幸自己果断的做出了抉择。
裴族长低着头,扯扯嘴角,“王爷也说,老夫是个合格的族长。”
“对,不合格的父亲。本王王妃最讨厌这种人。”
裴族长那脸色分外的好看,他不确定李鸿渊是就事论事,还是用这话在影射什么。“王妃身为女子,心肠难柔软些,但是身为一族之长,背负着所有族人的期许,通常情况一切皆能完美自是最好,在某些事情相矛盾的时候,势必要有取舍。”
李鸿渊点点头,就好似赞同他的话,“整个家族,与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傀儡一般的外人,会怎么取舍,显而易见。”
“正如王爷所言。”
“本质上也是两利相较取其重。”
裴族长第一次觉得与人说话这么累,说来说去,实在有些揣摩不明白他真实的意图,明明以往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王爷这话似乎欠妥?老夫认为,两害相较取其轻更为恰当些。”
“本王说的是裴族长还不是族长的时候。”
裴族长自己都不知道今晚是第几次变脸了,他觉得自己今日来见这个外孙,大概是没看黄历,说不定上面写着诸事不宜。
他接任族长已经将近二十年,而在那之前,值得这外孙提及的事情,大概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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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他娘,问题是,那都是二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知道详情的人同样不多,难不成,他的消息来源,其实跟前朝皇室后裔的消息同出一源?极有可能。
这人到底是谁,是谁?不过,既然连二十八年前的事情都知道,他搜寻的范围倒是小了不少。
裴族长苦笑,“却不知,王爷都道听途说了些什么,是谁在造谣生事。”
二十八年前的事情,可不想前朝皇室后裔那样,有着确凿的证据,他一口咬定,又有谁能说什么。
“皇位上那位说的,裴族长要不要去当面与他对质一下。”李鸿渊闲闲的说道。
裴族长甚至从中察觉出了逗乐的意味,就仿佛,他就明明白白的知道你什么意图,信口开河逗你玩,你还对他无可奈何。
裴族长表现出无尽的悲愤,却似乎又碍于对方的身份而隐忍,“圣上金口玉言,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鸿渊轻笑出声,分明是及其悦耳的声音,在裴族长听来,却嘲讽至极,像是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装给谁看?自己在他眼里,仿若一跳梁小丑。
将话说出来,还能据理力争,至少明面上能维持住,这种只意会不言传,才叫人如鲠在喉,还没有辩驳的余地,你自个嚷出来,换来的只会是更深一层的羞辱,比如: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还真有自知之明。
颜面尽扫,尊严全无,不是羞辱,盛比羞辱,大概就是裴族长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他到底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说到底,李鸿渊对他的事情很了解,而他对真实的李鸿渊一无所知。
“夜已深,老夫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就先行告辞。”沦落到有一日需要“落荒而逃”,裴族长大概也从不曾预料到。
“裴族长就不该折回来。”
是指他觉悟还不够深?还是不打扰尊贵的晋亲王休息?裴族长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么多。匆匆的离去。
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裴族长自然是万分的不甘心。不过,他这种人,向来是利字当先,会因此就记恨上李鸿渊,从而考虑另找出路吗?不,不会,先不说重新谋划所需要的力,最隐秘的事情都能被这个外孙知道,他有异动,能瞒过这外孙的眼睛吗?这种事情赌不得,因为输不起。
这一夜,裴族长注定彻夜难眠。
李鸿渊没有回房,直到靖婉找过来。
李鸿渊连忙起身,将她拥进怀里,微微叱责道:“虽然早已入夏,但这临水而居,夜里比别处凉,湿气又重,邪气入体如何是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靖婉抱住他腰,撒娇似的晃了晃,“你不在,人家睡不着嘛。”
知道她睡觉一向规律,这会儿都还没睡,也是心疼,心里难软了两分,“你差人叫我一声就是了,何须亲自过来。”
靖婉抬头看他,眨眨眼,“人家以为你还在生气呢。”
她这娇娇的小模样,平日可是难得一见,李鸿渊失笑,“真生气,就不搭理你了。”
靖婉嘴唇动了动,然后支支吾吾的开口,“跟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李鸿渊转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婉婉若是想为夫了,大可明说啊。”这真真假假的吃醋,折腾她十回,至少有七八回是借题发挥,那叫情趣,他真生气的时候,相反,不会折腾他,他担心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下了狠手伤到她,却是叫她小心肝误会了,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非要在床上解决问题的人吗?明明是极其聪慧的女子,有些地方,怎生偏偏如此的纯白?有点哭笑不得,又拿她莫可奈何。
靖婉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犯了蠢,脸上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丢死人了,靖婉想要推开他,又如何能够。
难得媳妇儿犯傻一次,又“诚意”相邀,现在也足够冷静,李鸿渊又怎么会放过到嘴边的美味,一把就将靖婉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之下,靖婉连忙勾住他脖颈,负气的在他肩上狠狠的捶了两下。
这于李鸿渊而言,跟挠痒痒差不多。
等到二人都睡下之后,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次日早上,李鸿渊倒是醒了,靖婉还在熟睡,这里的屋子本来就不大,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对于外面的动静知之甚详。看样子,到达的人还不少,跟苍蝇似的嗡嗡嗡,烦死人了。
“来人。”
靖婉的奶娘忙进来,“王爷,可是要起身了?”
“让外面那些人,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
第300章:反效果不要太重
“让外面那些人,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
李鸿渊这命令,倒也不令人意外,靖婉的奶娘轻声的应了一声,折身出去传话去了。
没多久,声音就消失了,甚至连其他的一些杂音都无影无踪,这清场还真是挺彻底的。
李鸿渊闭上眼睛,只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准备睡个回笼觉。
靖婉睡到自然醒,比起寻常的时间倒也没晚太多,没有赖床的习惯,直接起身,洗漱一番,适当的活动活动胳膊腿,回过头,某人还单手撑着头,一条绸毯搭在腰间,眼眸半睁的看着靖婉,那姿态,还真的是相当的勾人。
说起来,那么多东西,他们这屋里的物品倒是多数都没搬走,尤其是床上的东西,寝房,可是那些官员不敢涉足的地方,怎么奢华铺张都无所谓,如果这点待遇都没了,李鸿渊大概真的要毫不客气的宰人了。
长期面对这么个男人,不短寿几年都不正常。靖婉捏了捏鼻子,不是颜控都会被潜移默化成颜控,不是色女面对这样的夫君不扑都对不起自己。反正,靖婉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下限,越来越破廉耻了。于是,毫不客气的扑上去,在李鸿渊的胸口留了两个牙印,再亲了个够本。再抬头笑靥如花的看着他,然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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