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穿之炮灰女配翻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爱吃挂挂
只不过这人唯一不好的一点,也是这过多的忠厚老实,时常会让她觉得哭笑不得。
见陈掌柜脸上的歉意缓和了一些,叶晗月便也没再劝旁的,而是垂眸若有所思起来,过了片刻,她才眼眸微亮,嘴角含笑的再次抬起了头。
“陈掌柜,这开成衣铺子的事,暂时就这样吧,我回头再想想法子,若是此举真的能够带来销路,到时候再商议银两的事也不迟。”
叶晗月是东家,她既然如此说了,那陈掌柜自然没有旁的反对意见,如此,她在岁清坊翻了翻这两日的帐本,随后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岁清坊。
此时时节已经将近秋尾,树上那些但凡能落下的叶子,多半已经被冷风吹的七零八落,但凡有人踩上去一脚,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声来。
秋日的夜里,即便是寒风萧萧,墙角、花坛这样的阴暗处,还是会时不时的窜出几声虫鸣之声,好似入冬之前的垂死挣扎,伴着那入骨的冷风,往往都会歇斯底里一夜。
清兰院。
舒清瓷此刻并不在看起来很是温暖的房间里,而是独自站在冷月之下的银灰中,时不时的环抱住自己的双臂,两回的踱上几步。
她的眉紧皱成团,光滑细腻泛着微光的脸颊上,除了凉风刺激之下生了些微红外,也就只剩下浓烈的焦急之色。
她该是在等着什么?
夜色越来越深,碧蓝色的夜空上,那一轮在今夜格外亮眼一些的半月,已经一点一点挪到了树尖的位置。
舒清瓷该是等的不耐烦了,她突然停止了踱步,转而朝着清兰院门口走了几步,探出头,在黑暗中看了片刻,随后黑着一张脸,快速的进了房间。
“啊……”
那间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房间内,随着房门的关上,忽然传出一声惊呼声,但这呼声戛然而止。
房门之外的院子里,冷风依旧冷冽,虫鸣依旧喧嚣它的歇斯底里。
舒清瓷瞪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着一柄泛着森然冷光的长剑,而那冷剑,此刻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刚才关上房门,正想转身时,就见房间中间多了个黑衣蒙面的人,她下意识的惊叫起来,可叫声才刚破喉而出,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胁迫,硬生生堵回了喉咙。
眼眸清澈,藏不住的却只有恐惧和慌乱。
她颤抖着语调,问道:“你、你是谁?”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深夜被人劫持于闺房之中的事,这人是来杀她的吗?还是说……这人是采花大盗?
舒清瓷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停在了煞白上。
“你可是舒家的大小姐舒清瓷?”
黑衣人突然开口,听声音显然是个男子,他的语气过于森冷严肃,听的舒清瓷身子猛然一震。
知道她的名字?那显然是冲着她来的,难不成是她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舒清瓷身体虽然在哆嗦,可脑海里却是翻腾着寻思起眼前之人的身份,但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又听到那蒙面之人说了话。
“奉劝你一句,今后若是再被我家主人发现你想加害小月姑娘,你的下场就如这桌子。”
那蒙面人冷声呵斥了一句,忽然手腕翻转,只见眼前剑光一闪,方才还好好立在一侧的圆桌,此刻就轰然一声侧翻到了地上。
圆桌上放着的茶具,也随之碎了一地,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但那蒙面人似乎并不担心这响声会招来舒家夜间巡视的家丁,只重新将长剑对着舒清瓷一指,喝问道:“可记住了?”
舒清瓷目光之中,喧腾着巨大的恐慌,可当她听到小月两个字时,微颤的心房,突然间涌出一股足以将恐慌击溃至体无完肤的怒意。
她道是谁想要取了她的性命呢,敢情又是那个贱婢招惹来的男人,哼,早些时候自己就怎么没看出,这贱婢尽然还会有如此的狐媚功夫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一百七十二章深夜刺客
勾引了一个受人称赞、声名远扬的小王爷也就罢了,她现在手中还拉着她的未婚夫,现在可倒好,她还没去找那个贱人讨要个说法,她倒是先找了她暗地里的姘头,想要警告她。
难怪她在院子里等了那么久,也没见派去跟踪那贱人的人回来禀报消息,敢情她的人都已经遭了她的毒手。
呵!她还真是当她舒家人个个斯文,当她舒清瓷还是那个任人捏扁搓圆的傻子吗?想要吓住她,她一个贱婢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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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瓷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口银牙紧紧咬在一起,但她脖子上架着一把,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性命的长剑,她此刻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肉去撞刀子。
她原本就生的柔弱,所以,此刻就算她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恐慌,那蒙面人也好像没察觉出来异常。
于是,她赶紧顺着蒙面人冷斥她的话,哆嗦着身子点了点头。
“我、我知道了……”舒清瓷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话,可转瞬之间,她突然一缩脑袋,猛的将房门朝着长剑甩去,“啊……来人啊……抓刺客……快来人啊……”
她得了机会,反身就朝着院外跑去。
方才她口中虽然假意应承着,可目光却是紧紧盯着蒙面人的眼睛,一遇到蒙面人松懈的时机,她当即反手拉开了身侧的房门,挡开长剑,如此一番,她才得以连喊带叫的跑出了房间。
她的呼喊声,很快便将整个舒家惊亮了起来,一群人乱哄哄的冲到了清兰院前面。
“大小姐,哪里有刺客?”
带头的是管家,他一把扶住慌张跑到院门口的舒清瓷,见舒清瓷朝着房间指了一下,他忙冲着身后手执棍棒的家丁,高吼了一声。
“你们几个,快去院子搜,今夜定要给这人抓住。”
“是。”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然后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清兰院内,蜂蛹而去。
管家看了眼半敞着的房门,也没跟着家丁一起进去,只扶着又惊又气的舒清瓷,朝着院外走了过去。
“大小姐,你且在此处等着,想必那贼人定然逃不出这院子,大小姐……”
“清瓷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后院还能出现刺客呢?”
管家刚想问舒清瓷有关刺客的事,就听到舒老爷急匆匆的连喊带骂的朝这边走了过来,他忙上前迎了两步,回禀道:“老爷,那贼人想必还在屋里,小的已经吩咐了家丁,定然要抓住那人,绳之以法。”
“哼!你若是平日里多上些心,这后院哪里还能有贼敢闯,这事等会再跟你算账。”
舒家后院出了这样的事,舒老爷后怕、气愤之余,更是觉得舒家的颜面荡然无存,这脾气自然火爆到了极点。
他没等管家解释个一二出来,当时就冷着脸训斥了一两句,随后使劲推了管家一个趔趄,就奔着舒清瓷去了。
“清瓷啊,那贼人伤了你没有,快让为父好好看看。”舒老爷一走到舒清瓷面前,忙伸手扶住了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舒清瓷,侧头便吼道:“还不快将小姐扶到其他院子里去,管家,快去请个大夫过来,你们这群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有用,贼人都进屋了,都不知道,快……”
“爹爹……这事怨不得他们……”舒清瓷原也没那么虚弱,可她看到舒老爷过来,心思一转,忽而就做出了这么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来。
她伸手拉了一下舒老爷衣角,刚替管家下人们求了一句,双眼便是一闭,向一侧歪了过去。
“清瓷、清瓷……”舒老爷一看舒清瓷晕了过去,紧张的唤了两声,可是并没有将舒清瓷叫醒,他心急如焚,只得抬头瞪眼,冲着管家就骂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老爷。”
管家脸色一慌,忙使唤了个腿脚快的家丁前去请了大夫,而余下的人,就七手八脚的帮着将舒清瓷抬到了其他院子里。
“老爷,小姐刚才受了惊吓,奴婢还是先用热水,给小姐擦拭一下身子,换一套干净衣服吧,得待会那大夫来了,怕是又要传出什么闲话出来。”
说这话的是欣儿,她此刻正低着头,说的话也是极为小心翼翼。
舒清瓷刚才遇刺的时候,她根本不在清兰院,而是被舒清瓷吩咐去了门房那,等着那前去跟踪叶晗月的人。
刚才她也是听到后院传来呼喊声,一听声音好像是自己家小姐的,她这才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好在还来得及服侍自家小姐躺下。
只是……
她家小姐刚才明明是晕着的,可不知是何缘故,她方才服侍她躺下时,忽觉手腕被人狠掐了一下,随即她就察觉到紧闭双眼的舒清瓷,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
欣儿顶替东儿跟在舒清瓷身后已经有些时日,自然知道她家这位大小姐,根本不像是她以前在前院当值时看到的那样,手腕上的痛楚还在,她心思一动,这才回身,冒着很大可能会被舒老爷责骂的危险,编了这么个借口出来。
她猜测小姐刚才闭眼掐她,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她,而现在老爷和管家都在房里,小姐自然不能说。
故而,欣儿觉得还是先将老爷和管家糊弄出去才对。
舒老爷刚才情急,并没有注意到身为婢女的欣儿,此刻欣儿说的这般合理,他倒也没说旁的,直接起身,朝着院子里迈了出去。
欣儿对着管家点了下头,随后就将房门关上,落了门栓。
将房门关好,她立即走到床边,小声叫道:“小姐,老爷他们都在院子里了。”
躺在床上的舒清瓷,这时才猛然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寒光森然,直逼着欣儿的眸子射了过去。
欣儿心头一颤,慌忙跪了下去,但她双膝还未着地,就被舒清瓷一把拽向了床边。
“欣儿,你听好了,待会你就……”
舒清瓷目光灼灼,附在欣儿耳侧的红唇,一开一合语速极快的嘀咕了一番,她嘀咕的声音极小,除了神色凝重的欣儿,只怕房间内就算还有旁人,也是偷听不得半个字。
“可明白了?”舒清瓷一阵嘀咕之后,这才松开拽着欣儿胳膊的手,眸光微冷的确认道。
“小姐放心。”欣儿回了一句,语气坚定。
房门很快又被打开了,欣儿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对着站在院子里的舒老爷福了福身,转而就直接端着木盆,从屋檐下的走廊右侧,穿了过去。
舒老爷倒也没仔细看欣儿,只看着面前那敞开着的房门,交背着双手,重新走了进去。
欣儿走到走廊尽头之后,并没有去西岚院的小厨房,而是直接将手中的木盆朝着拐角处一放,她自己则是挨着墙角,小心翼翼的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欣儿拎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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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玉茶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她刚推开房门,跟在她身后就进来了一位背着药箱的老头,很显然是前来替舒清瓷诊脉的大夫。
“老爷,大夫请来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舒老爷年事已高,在房间没坐多久,神情就显得有些萎靡起来,故而,那大夫跟在欣儿身后进来时,他一时竟然没有察觉。
立于一旁的管家,只得提醒了一声。
“嗯?”舒老爷皱着眉头,眼里还带着些许迷离,他侧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了背着药箱的大夫。
“有劳大夫了。”
舒老爷好歹是大宁国出了名的富商,皇亲国戚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他自然无需对这个平头大夫客套。
那大夫弯腰行了礼,然后背着药箱走到床边,将诊脉时的所需之物,一一摆放在床边,这时他才隔着丝帕,伸出三根手指搭上了舒清瓷的脉搏。
舒老爷眉头紧蹙,方才的那点困倦之意,也因为大夫的举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从舒初柔和二姨娘、三姨娘相继出事之后,现在整个舒家,也就只剩他自己和舒清瓷这个唯一的女儿了。
平日里,他将舒家所有大大小小的内务,全部交给了舒清瓷做主,而他只管着府外的事。
舒清瓷虽然年纪尚轻,但这些日子打理内务,倒也算的上是井井有条。
故而,舒老爷如今对于舒清瓷的用心,要远远比以前多了许多。
所以,今夜的刺客一事,他着实是震惊的很。
“怎么样?”舒老爷一看见大夫回手,就立即起身问了一句。
“回老爷的话,大小姐受惊过度,加之平日里过于劳累,又时常忧思心焦导致彻夜难眠,看脉象,大小姐的这种症状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如此久积劳累,不就会昏厥。”
大夫说的十分详细,舒老爷听完,心中便是一疼,当即就吩咐管家陪同大夫去取最好的药回来。
管家领着大夫出了房间,方才一直站在一侧观望的欣儿,在这时才松下了满脸的紧张。
趁着舒老爷这时只知道一味的对着舒清瓷自责,她悄悄退出了房间,小跑着追上了管家和大夫。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一百七十三章算计再多,终是难抵情深
“管家,还是由欣儿陪着大夫一道去取药吧,这样奴婢也好向大夫打听几道可以给小姐食补身子的方子。”
管家倒也没反对,毕竟舒老爷还在西岚院,这欣儿怕也是不知道舒老爷的喜好,到时候伺候不好,挨骂的也就他自己。
“成,那你去偏门那唤了马车,速去速回,大小姐还等着你伺候呢。”
“知道了。”
欣儿目送着管家离开,然后神色紧张的领着大夫上了马车,一路无话,直到跟着大夫进了药堂,她才敢将手中一直紧紧攥着的荷包,对着药堂前的柜台上推了过去。
“大夫,今夜之事万不能再让旁人知晓,不然,我家老爷你也是知道脾气的。”
她威胁人的语气倒是镇定,但是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因为紧张,丝丝掐住了手心的肉。
欣儿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买通大夫撒谎的事,所以,她怕,但是,她又不得不做。
那大夫看了眼柜台上微微隆起的荷包,什么也没说,只速度极快的抓了几副调理身子的药包,然后将药包朝着欣儿面前一推,顺手就将荷包了过去。
欣儿取了药回到西岚院时,本以为舒老爷已经安和院休息去了,可不曾想,当她刚走进西岚院的正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之中,背着双手一脸凝重的舒老爷。
她心中原就慌乱,这一看到舒老爷还在院子里,吓得差一点就将手中的药包落到了地上。
尽可能的垂着头,她这才敢走到舒老爷面前,“老爷。”
欣儿屈膝行了礼,随后拎着药包就要走。
“咳……等会儿。”
“……”欣儿身子一震,藏于裙摆中的双腿,剧烈的哆嗦起来,但即便这样,她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立即转了身子。
舒老爷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那脸色也是难看的很,只是他看向欣儿的眸子,倒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怒意满满。
“老爷我问你,你可要如实答复,若是所言有虚,定打死不饶。”舒老爷背着双手,眸光犀利锋锐,语气低沉,他先是威慑了这么一句,然后也不管欣儿作何态度,紧跟着就问道:“方才大夫说,小姐整日忧思过重,彻夜难眠,你可知道小姐这番,可是有什么心事?”
刚才大夫说起病情时,他就觉得不解,平日里看着他这女儿,大方得体、温婉贤惠,处理事情也是果敢利索,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整日里忧思过重的人。
在他看来,女儿家忧思过重,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要是他这女儿还有个娘亲在,这事也不该他来问,可他这个懂事的闺女,偏巧早早就没了娘。
现在又因忧思之痛,累垮了身子,他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管,只得暗地里堵了她院子里的丫鬟,看看他这女儿整日里到底在忧愁何事。
如此一来,他若是能私下帮着解决的,也好帮着解决一二,也省的他这唯一的女儿,日日疲惫,看着让人心疼。终归是亲生父亲,这舒老爷平日里就算对舒清瓷管束的再怎么严苛,这该到心疼的时候,也还是会露出父爱之心来。
欣儿听了舒老爷的话,紧握于袖口中的手蓦然就是一松,当下就按照舒清瓷早先交代的话,言语哀懦的阐述起来。
“老爷有所不知,小姐这几日的确如大夫所言,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些状况都是因为,前几日小姐在街头看到了将军府的侯公子和……和小月在一起,奴婢看的出,小姐心里极其在意这位侯公子,只是不知道那小月使了什么手段,使得那侯公子最近对小姐冷淡了许多。”
她偷偷抬眼,快速打量了舒老爷一眼,见死目光敏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舒老爷俨然是听进去了。
“老爷,奴婢觉得那小月纠缠侯公子,好像存着些故意而为的心思,这事……小姐不让奴婢告诉老爷,说是怕老爷担心。”
欣儿说完自家小姐刚才背地里交代的话后,心里的巨石总算是松了下来,她原本还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将今夜的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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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侯公子和小月的事情上,这会儿舒老爷倒是先问了。
看来,刚才小姐特意交代她买通大夫说的那些病情,也是有着缘由的。
不愧是大小姐,即便是躺在床上,也能将这一切算计的如此紧密。
欣儿垂着头,心里初次生出一种,能够跟在舒清瓷身边的自豪感来,
舒老爷沉默了许久,最后并没有说出任何有关侯昊炎,亦或者是叶晗月的话来,他只叮嘱欣儿好生伺候着舒清瓷,然后背着双手,踩着咯吱直响的落叶,出了西岚院。
欣儿不知道舒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此时此刻还躺在床上的大小姐,肯定是等的心急了。
于是,她直接拎着药包,就推开的舒清瓷所在的房间门。
“小姐……”
舒清瓷听到欣儿唤她的声音,就知道此刻舒老爷等人已经走了,她也不再伪装,直接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如何?你可跟老爷提了我方才交代你的那些话?”
她刚才躺在床上,原本看到舒老爷和管家出了房间,她就打算不再装下去,可她才睁开眼睛,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一声落叶被踩碎的声音,所以,她只得继续装晕躺着。
好在,她今夜这番辛苦没有白,至少她刚才隐隐约约听着院子里说话的动静,虽说听不太清,但也听的出是欣儿和她爹再说话。
只是她没听到,她爹听了她的事,最后选择的做法是什么?
“回小姐,您交代的话奴婢都已经说给老爷听了,看老爷当时的样子,应该是在意了这件事,只是……”欣儿抬眼,目露胆怯,“老爷刚才只交代奴婢好好照顾小姐,至于别的、都没交代。”
“今夜这件事办的不错,你先下去歇着吧,明日一早,别忘了将这药煎了,给我端过来,最好是……当着老爷的面。”
舒清瓷并没有像欣儿所猜想的那样,对于舒老爷没有半点做法的事大发雷霆,于她看来,今夜这番话,只要是她爹听了,那她心中所想的那件事便成了一半。
她不急着她爹在今夜就给她弄出个结果来,所以,欣儿今夜办的这两件事,她很满意。
“是,小姐。”
欣儿不敢置信的抬了下头,目光怯弱,但她什么也没敢问,只拎着药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翌日一早,将军府。
侯昊炎着一身竹绿色纱袍,内穿乳白色高领常服,坐于后院凉亭长凳之上,眸光幽暗,浅淡迷离。他手中正慢条斯理的朝着湖中投下鱼食,心里却在想着某个他已经有好几日没见的女子。
不得不承认,他此刻很是想念那个丫头,这几日,他猛然觉得,原来思念一个人,不仅仅会让自己心如石坠、夜不思眠,亦可以令人如痴如醉、如入九天梦境。
这般一大清早,他就止不住的开始想她了,这、也算的上是情根深种了吧。
“呵……”
侯昊炎寻思到此处,不由释然轻笑,十指修长,轻捻数颗鱼粮,宽袖轻扬,那指尖的鱼食就悉数入了池水,惹的一群红鲤喧腾的失了矜持。
枯树冷风之中,独独屹立的凉亭中,忽而闯进了另一道显得有些多余的身影,一直立于侯昊炎身侧的青泽,当即脚步微挪,长臂一伸,拦住来人。
“何事?”语气肃冷,一如眼前的风。
来人身穿下人服,很显然是将军府的家丁。
“回青护卫的话,城头舒家老爷,方才亲派家丁给将军送了一封书信,说是舒家大小姐昨夜突染恶疾,望公子能够前去舒府探望。”
“那封书信将军可看了?”青泽听到此处,脸色一变,当即蹙眉问了一句。
回话的家丁感觉青泽语气不对,面露疑色,但他身份卑微,自是不敢多问,只垂首恭敬道:“将军自然是看了那封书信的,将军还吩咐小的转告公子一句话。”
家丁侧身,对着神态、坐姿丝毫未有变动的侯昊炎,遥遥一拜,说道:“公子,将军嘱咐您,今日入舒家探望一事,务必前去,切莫再向前几日那样,怠慢于舒家小姐。”
话音随风萦绕于枯树败叶之间,久久方散,可侯昊炎姿态依旧闲散随意,宛若世外谪仙,只是……
他紧捻鱼食的指尖,终究证明他还只是个红尘凡子。
侯昊炎没动、也没回话,只在家丁话落之后,半响之余,猛然一挥袖摆,将整碟的鱼食以及装鱼食的碟子,一并甩进了红鲤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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