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穿之炮灰女配翻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爱吃挂挂
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喧杂拥挤的街上,便多了一辆缓缓前行的马车,车顶下方悬挂着的七流苏挂,也不知是随了风,还是随了漫步而行的马,旋转翻飞,自是欢快的一刻也不曾停下,那流苏挂上笔力苍劲的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饶是那流苏挂翻腾的在厉害,过往行人还是自觉的给这辆马车退出一条路来。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难抵一场情深
“公子,舒家……确实要去吗?”青泽微蹙浓眉,目露担忧之色,他一直跟随着他家公子,经过这些日子,他自然看的出,他家公子并不喜欢舒家那个大小姐,而是喜欢那个被舒家赶出府的小月姑娘,而他自己,也有些觉得那舒家小姐,有些配不上自家公子,反倒是那个机灵古怪的小月,更让他看好一些。
只是……
就他家公子的这个身份,那小月姑娘只怕也过不了自家将军那一关。
今早将军吩咐家丁转告给他家公子的那句话,他可是听出来了,将军如此叮嘱,断然是已经知晓了这几日,他家公子不愿搭理舒清瓷的事。
真不知道这件事是那舒家小姐故意捣鬼,还是真的只如信上所言,仅仅是探望。
侯昊炎自打将那装鱼食的瓷碟一并甩进鱼池后,整张脸便一直埋在了氤氲里,眼眉之下,瞳色幽深,虽一片无波无澜,却也好似心如死灰。
就连青泽都听出了他父亲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觉悟。
他没做出任何反驳、抵抗之举,只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种事事被人提早列于行程,宛若提线木偶一般的人生,很早之前,他知道自己是舒家少爷的身份时,便随着时光的流唆,潜移默化的认了这份命。
从前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什么也不想要,只做着父亲想要的那副模样,苟延残喘于世人那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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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目光之下。
可现在,他拥有了一样东西,一样有可能此生都只能够属于他自己的东西,那就是……他对小月的那份喜欢,兴许,现在那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感情,应该该被称作‘爱’了吧。
呵!若只是单纯的喜欢,哪里会让他生出反抗父亲、挣破禁锢的念头。
“青泽,你厌倦现在的生活吗?”
侯昊炎没有回答青泽之前问的那句话,而是突然间唇角含笑、目光释然,反问了青泽这样一句话来,语气淡然,空灵悠远。
“……”
青泽一愣,他一时并未明了他家公子问的这句话是何意,但迟疑之间,他还是察觉到、眼前公子似乎、似乎……有些不同了,心中隐约觉出什么来,他也不挑破,只会意一笑,恭敬回道:“回公子,青泽只喜欢过、能时刻护在公子身侧的日子,公子好,青泽才会觉得当下的身活好。”
侯昊炎眸子里,忽然染上了大片的星光,像是夏日夜空之下的星空,绚烂夺目而又迷离的摄人心魂,他凝眸注视了青泽片刻,忽而再次轻笑,只不过这次,他的笑声再不似压抑着什么。
舒府。
舒家上下今日一早便得知了将军府的小公子要上门探望自家小姐的事,这件事自然是经由舒老爷之口传出,于他看来,不论侯昊炎对他的女儿存的是那份心思,只要他还在世、他的女儿还心属于这个侯家小子,舒侯两家的婚事,就由不得任何人来挑唆。
昨夜他听了欣儿的一番暗指之语,心下当时就对当初轻易放过叶晗月之事悔不当初,一早他就觉得叶晗月好似不仅仅像是一个下人那么简单,只不过当时他一时急于摆脱太后寿宴之事的牵扯,便也没伸想,就匆匆将人赶了出去。
如今想来,那婢子想必真如欣儿所说,是对他们舒家、对青瓷生了恨了,不然,她怎得在招惹了三王府的小王爷之后,还去招惹将军府的公子。
是人都知,谋权夺利不捧二主,往日瞧着这小月也是个聪慧之人,定然不会是想脚踩两只船,一同眸了小王爷和侯公子,以图她后世无忧。
如此深想之下,这舒老爷的心中也只能认同了欣儿所言,这叶晗月就是故意勾引侯家公子,以此报复他们舒家,将她抛之门外之恨。
舒老爷经商多年,且自小就因舒家祖辈的缘故,年幼便知如何同朝堂风云之事周旋,如今年过半百,自然已是修的一颗如同老狐狸一般狡猾之心。
故而,他特意赶在侯将军一早入宫上朝之前,亲自书写了一封尤为伤情念旧的书信,派人交到了侯将军手中,以他对侯将军以及侯家如今局势的了解,他以此便断定侯昊炎今日必定会踏入他舒家的门槛。
当然,他吩咐管家,将侯昊炎今日会来舒家探望舒清瓷的事,经由舒家下人之口传至京城市井小巷,也是存了心思的。
舒侯两家的婚事一直都还只是双方父辈的口头之约,并未大肆宣扬于京城悠悠众口之下,以前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侯家和舒家的交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可言。
可经过昨夜一事,舒老爷忽然对舒侯两家的婚事觉出些不安来,如此,他才特意于今日一早做出这么一番动静来。
侯昊炎携青泽停于舒家正门外时,皆是隐隐觉得舒家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往日舒家的那些下人,多半只会是在舒府内,见了便行之以礼,没见着便也就此当没看见一样。
可今日他们二人刚下马车,不仅舒家下人恭敬有加的相迎于台阶之下,就连那舒家老爷,也是一副恭等已久的模样,于台阶之上迎了下来。
侯昊炎脸色微变,心中对今日舒老爷送书信之举,隐约更加觉出了些不好之事来,但此时此刻,他已然是入了舒家的门了,自是不可能再因着自己看出了一些什么,转而转身而去,或是生出动怒不满之色。
丰神俊朗之颜微微一侧,他唇角忽而轻扯,同在旁的青泽互对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便都已是心知肚明。
“侯公子,你可终于来了。”
“舒老爷。”
侯昊炎见舒老爷热情似火的已经迎到了他的面前,便也不好再同青泽互对眼神、忖度什么,当即弯下腰身,双手交于额前,拜了一礼。
舒老爷于他而言,也算的上是长辈,于情于礼,他都该行此一礼。
舒老爷笑意颜颜,抬手便是托住了侯昊炎交握于额前的双手,将之虚扶了起来。
随后,他便对侯昊炎做了个‘请’字,一路自顾自的、像是往日里就和侯昊炎有多熟识一般,边言语哀叹的数叨了一遍昨夜清兰院发生的事,边将侯昊炎领进了舒家的前院。
“清瓷昨夜于后院之中,忽遇一抹黑入府偷盗之贼,当时便是惊吓不已,昏厥的不知人事,老夫本也是不想搅和了侯公子要事,只是……”
他说到此处,倒也不继续将人朝着前厅引领,而是于前院的抄手游廊处,停下了脚步。
侧身以对,一双眼皮微垂的眸子便逼上了侯昊炎的,眼眸虽然已见衰老之势,但眸中之光,却一如年少青壮之辈,犀利锋锐。
“呵!我那女儿也是自小被老夫娇惯着了,之前她就得知了你与她之间的那层婚事,想必心里是一早就存了你了,这不……昨夜被那贼人吓成那副样子,还念念不忘的在梦中向你呼救,终归是亲生的闺女,老夫就只好腆着一张老脸,一早将你叨扰过来了,还望贤侄能够好生安抚清瓷,得她日后噩梦缠身,终夜难眠。”
舒老爷言辞切切,说完便也罢了,他在自己话了之时,偏又对着侯昊炎行了个极为不适宜的大礼。
侯昊炎一惊,当时便顾不得心里的千思百转,抬手便将舒老爷扶了起来。
于此,舒老爷连往日从未用过的‘贤侄’二字都用上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言语温和的宽慰几句,随着等待在一侧的舒家下人直奔着舒清瓷所在的院子去了。
他原本心里就存了些不愿意来的意思,这会儿舒老爷闹了这般具有暗示性的‘排场’,他自是人已经坐到了舒清瓷的床头,这两人相谈之时,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偶尔还能出于礼节随和的陪付几句。
此刻,他只一味的神情淡淡,坐于舒清瓷的床前,忽而走神,忽而……才能够将舒清瓷此刻正说着的话听进去几句。
“侯公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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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清瓷,清瓷这慌乱了一夜的心,也不知怎得,就好似服了一剂良药一样,忽然间就如同鱼入浅水,安定了下来。”
舒清瓷兀自说到此处,心中喜不自胜,面上更是笑意吟吟,只不过今日她这张小脸,倒很是娇羞了些,隐约间都可看的出,她那原本苍白的双颊之上,已然挂上了两朵红晕。
侯昊炎虽然是一副心神游离的状态,但也将舒清瓷的这套情深意切之语听进去了一些。
对面斜倚着好歹是个女儿家,他也不好一味的冷落人家,只得目光似风吹云涌般,回了舒清瓷一个眼神,继而才略显疏离的客套出几句话来。
“舒小姐严重了,侯某尚且还达不到良药之效,方才舒老爷已经将昨夜发生在舒小姐身上的事,已经悉数告诉了侯某,既然舒小姐昨夜受惊过度,这几日还是好生请个大夫,于家中好生修养才是。”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一人情深,便是虐
侯昊炎语气寡淡,明眼人一听,便知他这话里话外都有疏离想走之意,可舒清瓷却好似真的一点都未听出来一样,只做出一副能被自己心爱之人关心宽慰之时,才会生出的甜蜜笑意出来。
侯昊炎原本想着,舒清瓷若是垮下脸来,他也好借机说她脸色看起来有些差,需得多加休息静养,他如是便也可以借机离了这舒家。
可眼前的女子却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较之之前,好似更加眸中含情了些。
他看了一眼,就只得暗叹一口气,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悄然坐着。
“昨夜父亲已经替清瓷请了一位大夫,这药便也是一早就服下了,只是……侯公子能来看清瓷,清瓷倒是觉得、今早服下的那副汤药,倒是不如侯公子此番对清瓷的心意有用。”
舒清瓷哪里是听不出面前男子话里的意思,只是……
今日这见他的机会、能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可都是她冒了险、使了心力,算计来的,她又岂会笨到在这种时机之下,甩什么脸色给她这个未来夫婿看。
呵!昨夜她做的那一番算计,原也是打着搏一把的心思,毕竟她并不知道她自己于她父亲心中的位置,如今是个怎样的光景。
好在,她好似搏赢了一把。
舒清瓷听欣儿说到舒家上下正在传侯公子将要来舒家探望她的事是,终究还是有些小小的觉得意外,毕竟,她想过她的父亲会亲自将侯昊炎找来,却没想到,她的父亲尽然如此的疼爱她,尽然借着今日之事,将舒侯两家一直没公之于众的关系,博到光天化日之下。
今日能有这样的成效,她满意倒是还算满意的很,只不过……
她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是否还会继续令她满意。
侯昊炎于舒家一直待到了午饭之后,其间舒老爷以感激为由,软磨硬泡的留他用了一顿午饭,说的好听些是感谢他能够念着情意来看望舒清瓷,难听的话则是、舒老爷特意留了他,需是感激,实则说媒。
他这一顿饭吃下来,浑身上下、乃至灵魂深处都在叫喧着,定然要绝了舒家的这门亲事不可,不然……
他此番和舒清瓷还没生出个什么一二事来,就已经像是受尽了煎熬一样,倘若真要是和舒家成了这段婚约,他便是此时想想这事,他都不敢多想。
如此煎熬一生,还不如早早的撞破了这燃了火的锅炉,得日久天长,害人害己。
侯昊炎被舒老爷亲自送出舒家正门时,心中就揣着这样悲壮的心思,他坐上马车之后,旁的地方也是不想去了,只同青泽报了景幽别院的位置。
青泽见他家公子此刻的神情好似一头压抑已久,终将暴怒的野兽,便知他家公子报的这地名是要通往何处,当即也不多问,吩咐了车夫便朝着景幽别院去了。
“你往日都是早上来寻我,今日怎得这般时辰了,还跑到我这处,呵!别以为你给我送来这些献殷勤的吃食,我就能趁着夜色陪你出去晃悠,我可跟你提前说好,东西我吃了,但今夜我有事做,哪里也不去。”
叶晗月撕拉了一块烤鸡腿肉,边细细嚼着,边一脸茫然不解的盯着坐于对侧的侯昊炎。
黄昏时分来送她平日里喜欢吃的东西,很显然是来献殷勤的,堂堂的将军府的公子哥,朝她献的哪门子殷勤?
往日里侯昊炎对她也是极好,但是以前这侯昊炎就算送她东西,也是大大方方、最不济还补上了含情脉脉的眼神。
可今儿个,他都在她对面坐了半天,她面前的鸡骨头都堆了一小碗,他也没说个正经事来,只兀自摆出一副神情寡淡,恹恹无神,好似她怎么滴了他的模样,垂首于她面前坐着。
坐着就坐着呗,还时不时欲言又止、目光哀怨的看她一眼,整得她都不敢将嘴里已经嚼烂了的鸡肉往喉咙里咽,生怕他突然冒出个只言片语,将她给噎回现代去了。
看着房间里的光线从金黄变成暗灰,叶晗月只好先开口嘟囔了一句,听着这句像是在打趣,实则语气不善的很。
侯昊炎这时才总算是抬头挺胸,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神采,方才出舒家时,他的确是下定了决心,要将舒侯两家的婚事取消了,所以他才会赶着到这景幽别院,为的也是想在第一时间,将他做下的这个决定告诉叶晗月,以此表明他自己对她的心意是何其的坚定不移。
可马车行之将近,他却心生一丝迟疑出来,毕竟他是知道叶晗月心中对他,并不像是他对她那样的感觉,故而,他怕他自己说出口的话,会让叶晗月觉得他是个不得始终的人。
如此一迟疑,他倒也不急着朝景幽别院赶了,所以,此刻叶晗月啃的正香的一桌吃食,就是那时他特意绕了些路,去她从前爱去的那家酒楼买下的。
这样一来,他才会将前来的时辰耽搁到了黄昏时分,可就算如此耽搁之下,他这心里的话也是越拖越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经由叶晗月这番‘语气不善’,他也是顾不得许多,只将有些踹踹不安的心思朝着胸腔里一放,开口便说了正事。
“小月,我此番前来,是想就一件事,听听你的意见。”他稍作停顿,抬眸看之一眼,继而才正式说出口道:“我打算将舒侯两家的婚事就此取消,我不想取那舒小姐,你……你觉得此事如何?”
“呃……”叶晗月目光一愣,挂着油污和肉屑的粉唇,也随之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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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合上,只不过转瞬之间之后,她很不地道的打了个饱嗝,继续垂眸咬了口手中的烤鸡。
咬完一口鸡肉,她才呜呜囔囔的说道:“这取消婚约的事,是你和舒清瓷的私事,要问也该回去问你那个同舒家关系甚好的父亲才最应该,你问我……”
她摇了摇头,“我跟这事八竿子打不着,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叶晗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撂下这么一套说词,然后垂下眸子,继续对着桌上的一堆吃的牟足了劲,甚至于连个目光也懒得再给侯昊炎投一个,好似她现在就只认得桌上这堆吃的了。
侯昊炎见她这样,原就只存了一点点希翼之光的眸子,瞬时暗淡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她至少会在乎一些的,可……也罢,她说的也在理,舒侯两家的婚约,她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以她的身份更是管不了。
他此番来问她,倒似有些在探究着她什么。
侯昊炎暗自笑了自己,面色瞬间恢复了往日常态,目光随和,其间的笑意更是在抬眸之间,已如瑶海星辰,讳莫如深。
“行了,这件事我巴巴的跑来问你,倒也是为难你了,你且慢慢吃着,别噎着,也别忘了在吃完之时,喝下热水下去去去腥凉,这天色不早,你姑且还有事要做,那我也就不再这讨你的嫌。”
他说着话人就已经站了起来,长身玉立,配这一身白色衣裳,倒也有些同风姿卓绝四个字沾上了。
叶晗月这时才敢将头从一堆骨头架子里抬起来,黑白水润的眸子,直勾勾的便撞进了头顶前方的眼睛里。
她莫名的有些心虚,忙低头、假借咬肉的动作,将脸上的一抹不自在掩饰了过去,然后才紧着陪送了一句话。
“我倒也没说你讨了嫌,只是……”她掩去了脸上的异色,这时才敢放下手中的吃食,起身同侯昊炎四目以对,正视着说道:“你若是真心打定了主意,想同舒清瓷断了这层关系,大也不必来问是什么意见,你只需先想明白你自己心里可是确定了要这样做下去。
呵!就算我不和说,你也是要比我更加清楚舒侯两家当初建立这个婚约的缘由出自何处,所以……”
叶晗月垂下眸子,抿唇轻笑了一声,她原是不想多说什么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去掺和别人家的情感纠葛,更何况还是这种谈婚论嫁的事儿。
这种事放在现代,她要是多上几句嘴,说的好与不好,都会落的个第三者的头衔。
虽然古代没有第三者的这个称呼,但这个观念还是有的,她可不想回头侯昊炎真和舒清瓷分了,那小肚鸡肠的舒清瓷、以及舒侯两家的两位老爷子,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她在,一准的会将侯昊炎悔婚这事安在她的头上。
到时,她这小小身板,可经不起舒侯两家的权钱两加的摧残。
可是……
她就算将一切都看了个透彻,但面对她自己一笔一画勾勒出的男主,她还真是有些不忍心见他如此落寞而去,毕竟……
那个该死的婚约是她安排的!
那个舒清瓷是因她的到来而发生变异的!
看来老天爷这次恶整的不止她一个,还顺带着将她笔下的男主、女主一并虐了。
这要是侯昊炎甩了舒清瓷之后,万一取不到老婆,她是不是还得给人家再找个老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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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晗月一想到这些,脑袋当时就是一阵生疼,柳眉微皱,当时就没了再吃东西的兴致,可她察觉到侯昊炎此时依旧看着她,她只得压下心头烦躁之感,草草的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补了个完整。
“总之一句话,这种事你想好了就做,做了就别后悔,至于旁的、我与你多说也是无益,那个……门那呢,我还事,就不送你了,改天、改天有时间约你吃饭。”
侯昊炎眸色深深,眼底的失望之色,即便是竭尽全力的压抑,也还是溢出了一些,惹的他此刻的脸上的笑容,竟是那般的苦涩。
“好,改日、等你一同吃饭。”
他艰难开口,然后笑着转身,直到出了景幽别院的门口,坐上了马车,他才将这一路的伪装卸了下来,只是那只紧握于袖中的拳头,依旧紧紧握着,丝丝血迹,染了一处白纱。
一人情深,便是虐,两人情深,方是缘。
奈何他已是虐根深重,情缘难至。
自今日从景幽别院同叶晗月一别之后,侯昊炎的心意便是越发坚定了一层,因为他深知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对旁的女子,生出这种让他痛又让他欢喜的感觉。
故而,当他重新回到将军府时,就直接先行回了自己所住的庭院,关上房门,便愁眉紧锁的开始寻摸退婚的对策。
舒侯两家的这份婚约,其中也牵扯到了一些厉害关系,他不得不就此看重一些。
京城之中,已然入了一片萧条之景,但此种凉薄的季节,并不会影响城中百姓的安稳升平,大街之上,该有的热闹依旧喧腾不止,而该是如何的人也是有些难以再按耐的住了。
青雀酒坊,三楼东厢房。
皇甫弘宣此时正披着一身慵懒华贵之气,目光迷离微醺的轻倚在厢房窗棱之上,眉头紧锁一脸黯然,好似伤情的很。
微风轻扰,撩一丝黑发,美酒微涩,解不得眉间所愁。
自前几日他被皇甫修暗地里狠狠戏耍了一番之后,也不知是皇甫修所行之事,将他平日里背着自己父皇坐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搭撒露出了一些,还是因为在这种诸君更替的大局上,他的父皇对他也生了防备之心。
总之这几日,但凡他要做的事,总是会没来由的被各方势力扯平打消,这些势力他也暗中调查过,虽然有些还是同皇甫修有关,但也并非全部都是。
但即便皇甫弘宣查出了这么个结果,他还是满心怨恨的将他自己再这几日所遭受的失败,悉数怨到了皇甫修头上。
再加之他最近还因着那兴许是活菩萨的女子,无故在京城失去了踪影之事,更是搅和的他,心火旺盛,寝食难安。
故而,他今日独自上这京城最大的青雀酒坊买一日之醉,为的也是反省他自己这几日的荒唐和失败。
酒入喉头,甘冽的灼痛感,使他的眸色短暂的清明了一瞬,这时,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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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黑衣黑裤,脸上带着一张地狱阎罗的面具,红面獠牙,好不吓人。
皇甫弘宣没有惊慌转身,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一样,只继续慢条斯理的扬脖,姿态优雅的朝自己嘴里灌着酒。
只是酒入喉头之时,他眼里的微醺之意,骤然变成一道清冽光芒。他依旧没回头,但唇中却放出一句冷冰冰的吩咐来。
“帮我杀一个人,这一箱黄金便是你们炎荼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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