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穿之炮灰女配翻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爱吃挂挂
他的话刚落,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动静,嘎吱一声。他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可他身后的红面獠牙,却多出了几分防备之意,但随着那红面獠牙之人侧身朝门口看过去时,眸子里的神色却猛然变成了贪婪和欣喜。
转而回转目光,重新看上窗前之人的背影,果断而冷硬的说道:“好,这活我们炎荼楼接了,说吧,公子想买谁的命?”
皇甫弘宣缓缓抬眸,忽而抬手对向窗外,将手中方才才倒满的一杯酒,对着窗下的河倒了下去。
“西山军营,皇甫修。”
他依旧没回头,只不过单听他下达命令的声音,那红面獠牙之人便感觉到厢房之中,忽然多出了一股子杀意。
但炎荼楼向来只管完成任务,客人只需要提供被杀之人的姓名、住址,其他的便由炎荼楼自己去做,当然,能够让京城第一杀手楼排名第一的杀手亲自出来接任务,这价格自然高出常理。
皇甫弘宣总归是按耐不住了,他原本还打算暂时放过皇甫修,先对付掉三王府的正主,可经过这几日的连番受挫,他冷然意识到,在三王府中,真正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恐怕不是三王府的皇甫城,而是皇甫城的那个宝贝儿子。
他自小聪慧过人,又深得先皇太后喜爱,他于他面前,从来就是那个被贬低的那个。
故而,皇甫弘宣觉得,旁人他可以暂时放弃动手,但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皇甫修,他绝不会再容许他活着回到京城,绝不!
远在京城东侧,快马加鞭还需耗两日路程的西山军营,此刻被西山四面高山之上的秋日盛景,围绕的好似桃源密境。
由一棵树、一片红叶渲染的秋,乃是凄凉。
由一群树、一座山的红叶告知的秋,乃是美景。
西山之上,常年粗树枝藤环绕,即便此时已经入了秋尾,但是从山脚遥望高山之上的满目红叶于风中烈烈作响,饶是再烦闷的心也会随之开阔。
皇甫修自上次私自离开军营奔赴京城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朝堂之上,并没有传出任何只言片语招他回去。
如若不是他心里惦记着叶晗月,他倒还乐意躲在这深山之中,远离京城即将到来的那场血腥之争。
可他终究还是挺想她的,所以,他即便到此刻为止,也没有做出半点和造反有关的事,但他还是在暗地里派了暗卫,将军营、边疆、乃至京城的各路情况,都严密的掌控到了身侧。
以防万一他的父亲真的起兵造反时,他也能够有足够的把握,将自己的心爱之人,平安带离京城。
“小王爷。”
皇甫修正坐于书桌前处理着这几日准备上交到京城的折子,听到帐外的动静,头也不抬,便说道:“进来吧。”
营帐随之被打开,随着一束光线进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西山军营此时的统领将军尚武杰。
皇甫修并没有见过此人几次,因为自打他住在这营帐之中以后,平日里多半是陈应虎陈将军出面招待他。
但他对眼前这位将军还是做过一些调查,此人为人忠厚老实,并且对大宁国忠心可嘉,在西山军营更是受兵士拥戴,只不过……
他平日里除了亲自训练兵士,其他的事好像都交给了陈应虎操办。
对于这点不寻常之处,皇甫修大致也猜到了原因,但他此次来西山军营,并不想过多干预这军中之事,除非……必要之时,不然,他绝不会贸然给人留下把柄。
故而,他也只是匆匆看了尚武杰一眼,随后便垂首,继续在折子上动着笔。
“小王爷……”尚武杰身材魁梧,但也不是十分的壮硕,就像一般士兵身材那样,只算得上是匀称之下的结实。
他进了营帐,当即一脸难色的跪到了书桌跟前,左右迟疑,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皇甫修在折子上落下最后一道印章,这才随手将折子一合,抬头看向了尚武杰,面色随之一凝。
“尚将军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要同小王说?”他见尚武杰面露难色,目光闪烁不定,很显然便猜出他此刻应当什么着急的事,于是,他起身离开了书桌,上前将尚武杰虚扶了起来。
唇角擒笑,目光随和的盯着尚武杰,说道:“尚将军若是有什么事想同本王说,大可以直言不讳,本王能帮到尚将军的,自当尽力而为,只不过本王现在人在西山,能帮忙的怕是有限。”
他的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倒也不至于将意思说的太满太死。
那尚将军听完皇甫修的话,面上露出了纠结,踟蹰良久,随后才一脸难色的说道:“小王爷,属下的确是有一要事有求于小王爷,事情是……”
原来,半个时辰之前,正是西山军营每日晨时操练的时辰,原本每日天色将亮,尚武杰就会亲自擂鼓,将军营之中的所有将士叫到操练场上进行操练。
往日里倒也没出现什么差子,只是不知道今日陈应虎不知因何事动了怒,竟然在士兵操练之时,故意将他自己存于心中的火气,悉数撒在了士兵身上,一顿拳打脚踢加辱骂,惹的一众将士都变了脸色。
可尚将军没发话,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尚将军见陈应虎这气也出了,人也打了,原想着今日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哪里知道那个陈应虎又出了后招,竟然当着全军将士的面,于他挑衅起来。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恩威并施,得军心
尚将军自然不会同他一般见识,可其他忠心跟随于尚将军的将士却是看不过去了,顿时操练场上,又是起了一番争执。
皇甫修听到这,大致也听明白了,他抬起眸子,目光平和,向面前一脸痛苦之色的尚将军,问道:“尚将军同本王说这些,难道是想求本王出面,处置了那陈将军?”
他的目光和语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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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处于平和之上,但他心里对此事生出几分敏锐来。
倒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他便听到那尚将军一脸悲懦的说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属下……属下也不知该如何同小王爷说起这件事,还请小王爷随同属下一道,挪步至操练场。”
皇甫修凝眸正视了尚将军一眼,眸中寒光一闪,面色倒是一如初见。
“尚将军带路就是。”
二人出了营帐,自然是经由尚武杰亲自引领之下,到了操练场。
皇甫修脚步还没有迈进操练场的范围,就远远听到前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辱骂之声,其间还隐隐伴随着类似于鞭挞物体时,所发出的脆响声。
对于尚武杰此番亲自去营帐,求他来这操练场上走一遭的事,他心里忽然敏觉出了一些东西出来。
原来……他这是被人当做救星了。
暗自嗤笑了一句,他当即揽住一肚子的心知肚明,佯装疑惑不解,继续随着尚将军朝前走,几步之遥,他便走到了那谩骂之声的源头。
“本将军的事也是你等身份能管的,我看你就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好,忘记当初是如何刀口舔血、朝不保命,类尔等这种粗鄙之人,就该死在那疆场之上,等着受战马践踏成泥才是,我让你顶嘴……让你冲撞本将军……”
操练场正东方建有一处高台,高台高可达正常男子身高的腰腹之处,两侧分别设有五级台阶,皆是木头搭建而成,以作平日里,头衔在副将及副将以上官员,登台视察众将士的训练情况。
而此时,台下八千军士,都齐齐眼含悲愤之色,翘首看着点将台之上那个跪地受着鞭策之刑的男子。
皇甫修眼神轻飘的扫了众将士,深邃多情的眸子里,忽而生出一丝笑意来,那笑意一闪而过,狡黠的像一只于算计的狐狸,而此时,这双眸子的主人,却已经面色阴沉如水,兀自上了高台。
那陈应虎自顾自骂骂咧咧,越骂那口中之语就越发的令人发指,他背对着皇甫修登上台阶的方向,所以他并不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多出了个人来。
而台下八千士兵,在看到皇甫修面色凉如寒冰一样,一步步上了高台,直奔着无故动手打人的陈应虎而去时,他们的神情猛然变了,眸子里涌动着欣喜和期待。
“平日里老子就看你极其不顺眼,呵!今日你倒是自己跳出来了,那本将军若是不好好调教调教你,恐也是对不住你。”
陈应虎尤然未觉,目眦欲裂、满脸油光的再次连声骂了几句,接着高扬着握着马鞭的胳膊,恶狠狠的就朝着跪地之人,再次甩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修身影一闪,单手一把扣住陈应虎抬起的手腕,将其手腕朝外一拧,片刻之余,方才还在叫喧不止的陈应虎,转眼之间就被他反手扣跪在了地上。
“啊……啊……放肆的东西,本将军的事你也敢拦……”
那陈应虎原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眼下突然被人阻止也就罢了,还被人当众摁跪了下去,他自然心中不服,他嘴里骂着话,整个庞然身躯也随之挣扎起来。
可就算他挣扎的再厉害,单手扣住他要害的皇甫修,也好似没丝毫力气一样,身姿卓越,屹立不动。
“放手,别怪老子没告诉你,在这西山军营,老子就是天,你有种的就给老子松开,不然……嘶、老子非砍了你这颗狗头不可……”
陈应虎被摁倒在地,抬头都是困难,自然不知道此刻反压着他的人,岂是他可以随便骂的。
只听他这套肮脏之语还没说完,那一直等在台下的尚将军就赶着,从台下绕到了台上,俯低身子,就对着那陈应虎训斥了一句。
“放肆,陈将军,你可知你现在正口无遮拦骂着的人,乃小王爷,你呀你……”
陈应虎一听的‘小王爷’三个字,当即扭动着脖子就要朝反扭着他胳膊的人,可他扭疼了自己的胳膊,也是没看清身后之人到底是不是皇甫修,不过,他这时倒是看清了立于他身前的尚将军,以及台下一众士兵的神色。
脸色一白,心里立马暗道了一句不好,但他往日里就是个极具胆色的人,此前又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西山,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是心中一时生了些慌乱,那也只不过是稍纵即逝之感。
转而他就高昂起头颅,振振有词的说道:
“小王爷,属下方才正在管束自己的下属,不知小王爷此刻之举、为何故?”
“呵……”皇甫修忽而轻笑出声,他倒还是头一次见到像陈应虎这类,能够如此厚颜无耻的说瞎话的人,一时觉得好笑,笑过之后,他便猛然松开了禁锢着陈应虎的手。
陈应虎感觉手腕上一松,当即甩着胳膊,一脸痛色的站了起来,如狼似虎的眸子,快速的瞪了尚将军一眼。
他方才就没看到这老匹夫在场,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呵!他也不动动脑子,如今京城乃是多事之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争储之战,这小王爷说着好听些是被皇上安了职位,其实也就不过一个顾头顾不得尾,自身都难保的窝囊废。
他冷笑着暗忖了一段,然后拱手对着皇甫修,就行了一大礼。
“小王爷,属下方才并不知道身后之人是您,言语之上多有冒犯,还望小王爷体恤属下是个粗人,嘴上比不得旁人说话好听,原谅属下。”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摆明了他方才做的事,仅仅是因他是个粗人,这罚人的手段自然粗鄙。二者,他这话暗里还将前去营帐搬救兵的尚将军,嘲讽了一遍。
“哼!往日本王只知道陈将军在这西山军营威风八面,却不知陈将军这口才、也是十分了得,如此,本王倒是想就一件事同陈将军说上一二。”
皇甫修自然听出了陈应虎话里话外的意思,但这次他既然选择应了尚将军所求,跟着他前来这点将台救他的部下,自然不会只管一半。
再者,这陈应虎同尚将军一样,都是五品大员,但是尚将军是受皇上谕旨轻封,故而按照常理也该是由尚将军管着这个陈应虎。
可他自从入了西山军营之后,首次见到的便是这陈将军,在这之后,他的饮食起居、一切行踪,都是由这位陈将军安排。
如此怪异的现像,他自然暗地里查了一番,经过这暗地里的调查之后,他便得知这陈应虎的叔父,竟然是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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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一道镇守边疆的陈堂迁。
故而,这陈应虎之所以会在西山军营这般嚣张,多半也是仗势欺人。
“小王爷但说无妨。”陈应虎面露狐疑,眸中暗藏冷光,他心里虽然极为不屑眼前这个有名无实的小王爷,但当着众人,他也不得不佯装恭敬。
皇甫修冷眼凝了陈应虎一眼,然后长身挺立、款款朝着台前走了几步,方才停下。
“据本王所知,陈将军的官职并非是因为沙场战功卓绝,从而被圣上亲封,而是因为你有一个官居三品叔父,你才得了这份官职。”
他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般的笑意,但这笑意甚冷,说道此处,他突然转过身子,目光冷冽的看向陈应虎,逼问道:“本王只想问陈将军一句,就以你这不吹灰之力得来的头衔,你凭什么对我大宁的这些将士、这些在沙场之上出生入死的好儿郎如此这般?”
他说的话铮铮有声,浓烈的杀意随着他眸子中的冷冽,猛然爆发,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刚才还站在点将台上的陈应虎,转眼就飞出点将台。
只听的砰的一声,众将士都是面露惊色,齐齐看向了台上。
皇甫修一甩长袖,气势凛然的站在点将台之上,目光悠远,有着俯视众生的傲然。
他将目光一一从台下众将士的脸上扫过,然后微抬音量,说道:“尚将军,此人藐视恩威,不屑皇权,欺压我大宁将士,该如何处置你自行看着办,出了任何后果由本王担着。”
“这……”尚将军虽有迟疑,但眸中的欣喜和感动,却是丝毫不少,他当即跪倒在地,“是,小王爷。”
半个时辰后。
皇甫修依旧照平时那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逗留在书桌前,以往是看公文、书籍,今日他却是一早就连着写了两封奏折。
今早他将陈应虎贬职的事,按照规矩,都不得不写一份奏折上乘给皇上,就算到时候皇甫弘宣会借此事有所动作,这西山众将士的话皇上也总归不会不听。
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将计就计,受重伤
如此一来,他既得了众将士的军心,又不会在皇上那落下一个,故意不作为的罪名。
他刚将奏折写好,就见顺风走了进来,他抬头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询问。
“王爷,尚将军已经将那陈应虎关起来了,现在军营上下,都在说王爷您公正。”
顺风行了一礼,随后将打探来的消息汇报了一遍,汇报完,他才上前几步,将刚刚得到的密报呈给了皇甫修。
皇甫修顺风呈上来的小竹筒,随手打开,将里面的纸卷取出,看了片刻之后,便又将密报交给了顺风。
“准备一下,今夜恐怕会有一场恶战,你先下去吩咐我们的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暴露行踪。”
顺风接过密报,脸色微变,待皇甫修吩咐完,他才紧随其后说道:“王爷,太子殿下这次既然下了大手笔,那咱们为何不就此事,直接闹到皇宫里去,也好让皇上知道,您在西山军营如今的现状。”
皇甫修神色自若,兀自垂头看着手里的书,但顺风的话,他还是及时回了一句。
“那些人即便是当着皇上的面杀了本王,皇上也不会就此相信,那些人仅仅是旁人派来的,而不是本王故意为之。
再者,西山之行,皇上原就有试探三王府之意,我们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贸然指认太子买。凶杀。人,只会让三王府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淡淡开口,好似说的是和他无关一样,如此的遇事不惊,让站立一旁的顺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刚才看了一眼那密报,说的是太子已经在炎荼楼,花重金买下了自家小王爷的性命,并且依据暗卫探查得知,炎荼帮的人恐怕今夜就会到达军营之外,人数似乎不少。
“王爷,此行我们带出的暗卫,多半留守在了京城若是、此番不好好做些准备只怕应付不了那些杀手。”
炎荼楼的实力,他也是听过的,所以对于自家主子的处变不惊,他若是做不出来。
“这件事听本王吩咐就好,你先下去知会他们一声,以打草惊蛇。”
顺风看了一眼,兀自垂首看书的主子,目光迟疑,但终归还是听了吩咐转身出了营帐。
当夜,月上树梢时,一支挂有红色尾翼的飞刀,突然朝着皇甫修所在的营帐飞了进去,牢牢的扎在了营帐内的地毯上。
“什么人……”顺风听到破空声,下意识的一拔长剑,拦在了书桌前,等到看到地上扎着的飞刀,他这才握着剑,大喝一声准备冲出去。
“顺风。”
可顺风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之人的轻斥止住了步子,他面上略有不甘,但还是停止追击,只挪了步子,将地上的飞刀以及飞刀上插着的字条,取下,递到了书桌前。
“王爷,这炎荼楼的人倒是不像先前那批杀手那般傻,这次居然知道先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王爷请看。”
顺风先看了字条,见无毒,这才将恭敬的将字条呈给了皇甫修。
皇甫修接过字条看了眼,上面写的是三王爷有难,请小王爷挪步后山,详谈。
看完这短短一行小字,他嘴角一扬,止不住就笑了。
这炎荼楼就算名扬京城,那做的事也终究只是杀杀人、取取财罢了,这些脑力的事,由他们来做确实牵强。
这般漏洞百出的调虎离山之计,皇甫修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真假,但他白日里已经想出了一出对策,所以即便此时他明知这字条上所写是假的他还是起身准备前去后山赴约。
顺风见自家王爷什么也不说,就这样起身准备出去,当即担心的拦了一句。
“王爷,这炎荼楼的杀手,个个身手了得,同之前那些零散的杀手有很大的区别,为了保险起见,王爷您还是留在营帐内,此行由顺风带人去吧。”
“不必了。”皇甫修兀自披上披风,待系好披风上的飘带,才神色浅淡的转过身子,眸光深邃的看向顺风。
“本王若是不轻自去,这计策只怕死成不了。”
“计策?”顺风狐疑,反问了一句,但皇甫修并没有给他答案,只接着说道:“待会你也不必跟着本王,本王另外有事吩咐你去做。”
“这……”顺风自然不想让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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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独自去冒险,但他又不敢就此打乱了皇甫修的计划,迟疑一瞬,他只好行礼应了这事。
军营后山,很显然是个西山一脉相承的一处山坡之上,皇甫修兀自踩着月色,在林子中开回穿梭,最后总算是在一处大树之上,看到个纸条上所写的标记。
他眸色微凉,棱角分明的脸颊,坚毅且紧绷,于月光之下泛着同样微凉的光芒。
于大树前等了片刻,他的身后就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但他并没有动,只是他的那张性感的薄唇,忽的勾出一抹嗜血森冷的笑意,周身更是萦绕着凌冽气息。
身后的悉悉索索声越来越近,且听声音,好像不只是一个人。
突然之间,一抹寒光从他侧面的树丛中猛然跃了出来,他一抿薄唇,身形一转,便将方才杀手作为记号留在树上的匕首,飞了出去。
来不及查看匕首插进那个杀手身体的哪个部位,他就快速闪身,离开了方才所在的位置。
月亮的银灰下,刚才还只是一个人的树下,此刻多了七八个黑衣黑裤、红面獠牙的人,他们没有给皇甫修任何喘息说话的机会,个个招数狠辣,每一剑都直逼着皇甫修的命穴。
几番回合之下,那些杀手虽然手中握有长剑,但也丝毫没有在皇甫修这里取的好处。
“小王爷……”
林子中突然传来大片的呼喊声,接着就见数十处火光朝此处游荡了过来,只片刻功夫,就又听到一人喊道:“快看,小王爷在哪……快、快去救小王爷。”
皇甫修避开身侧的一技剑光,抬眸便朝着那片连呼带喊的火光看了过去,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闪过一抹寒光,径直朝着他的后背划了下去。
“小王爷当心!”
尚将军赶到时,恰好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他出声提醒的同时,手中的剑也掷了出去。
“小王爷……”
尚将军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皇甫修,回身就将杀手身上的剑拔了出来,朝天一指,吼道:“众将士听令,留下活口,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将军。”
军营大帐内,摇曳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所有的脸上都留下了一道道隐影。
“唉!这可如何是好……”尚将军一拍脑门,懊恼之极,这时他见军医起身,也顾不得兀自懊恼,忙一把拽过军医的脖领,急急问道:“小王爷伤的怎么样?”
那军医哆嗦了一下,面色慌乱立马回话道:“回将军,小王爷脉象虚弱,恐怕是因为后背的剑伤太深,失了太多血缘故,卑职这就下去给小王爷配止血的药。”
“快去。”尚将军推了一把军医,随即蹙眉看了眼顺风,目光闪烁,似乎是隐藏了什么话想说。
顺风将目光从自家王爷脸上撤开时,恰好看到尚将军这一幕脸色,眸光微动,他抬脚就朝着一侧走了过去。
“尚将军……”
听到喊声,尚将军这时才察觉到顺风挪了位置,他凝眸看了眼顺风,然后朝着榻上的人老了一眼,这才面色凝重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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