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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买都买了,送谁不是送……
这礼备的还挺丰盛,从补药到点心。再有刚下来的莲心茶,都是上好的。
虽然夫妻俩心知这是在英廉府没能送得掉。才又送到他们这儿来的——问
听着汪士英替儿子解释道歉,冯霁雯并不表达任何意见,只让和珅来拿主意。
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作为女眷,当着‘当家儿的’面儿话说太多,有些不太妥当。
更遑论,在拒绝别人这方面,和珅应当远比她这直来直往的性子会来事儿。只要能达到目的,也不需要将场面闹的太僵硬——到底这件事情是汪黎隽的过错,汪士英这做爹的,纯属是被猪儿子给坑了,两头跑着送礼道歉给儿子擦屁|股,也怪不容易的。
可是……!
这人……汪士英说什么他都好脸儿相向地点头,最后还收下了人家的礼物,并吩咐刘全将人送出了家门,一幅欢迎下次再来的态度,算是怎么一回事?
秉承着一定要在外人面前给男人留面子的道义感,冯霁雯没当着汪士英的面儿提出反对意见,直待刘全将人送走,方才忍不住向和珅问道:“爷怎么把东西给收下来了?”
“为什么不收?”和珅坐在那里,笑着说道:“提着来来回回也够累的,诚意也足,咱们便收了吧。”
得,还挺会为别人考虑。
冯霁雯脸色怪异地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不追究了?”
这哪里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这人虽不如她家祖父表现出来的那般护短,可也绝不是个能够拿区区这点儿礼物,就能收买得了的主儿。
她怎么也不信在他眼里这些东西能抵得过和琳被烧没的那半截辫子——
“为什么不追究?”和珅笑着反问她。
冯霁雯都被他给弄懵了。
这到底什么意思?
“和琳受了伤,他们送些东西过来,不是理所应当吗?”他淡若清风地说道:“可一码归一码,该算的帐,还是要算的。”
冯霁雯听到这儿才算明白过来!
合着这人是表面上一边儿和和气气地收下了人家的东西,一边儿暗地里还是会照样做自个儿的事情,该干嘛干嘛!
故而汪士英方才那些打圆场的话,可真是一个大写的白费口舌——若是自认为事情有了转机的他知道和珅实则是这么个想法,只怕要气的生生吐血吧?
冯霁雯复杂地看着和珅,忽然觉得自己对此人的了解,似乎还只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
这事儿说白了就是‘东西我收下了,可我还是要整你的’呗?
她还是头一回见有人能这么玩儿的。
可通过眼前这件事情。她却总算是在他身上看到大贪官的‘潜质’了……
和珅见状轻咳了一声,道:“夫人也别觉得我是贪图他这点儿东西。按理来说,太岳父既然拒了他,咱们也该敬而远之才对——”
冯霁雯看向他,等着他往下说。
“只是夫人不知道的是,这个汪大人,如今也投入了金家麾下。”他口气总算有了几分认真。与冯霁雯说道:“太岳父身居高位。自然不必去避讳这个。可我这区区一个小侍卫,还未涉入朝堂,凡事还是不宜做的太生硬为好。”
他从不会给自己招惹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或是留下有可能会成为麻烦的隐患。
冯霁雯不知他还有这番考量,错愕之余,又暗忖他行事果真也是谨慎圆滑出了一个境界来。
这还没涉官场呢,就这么步步为营了。
且对官场之事。能做到如此了如指掌。
此刻她内心除了敬佩,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汪士英送来的东西。冯霁雯直接让小茶帮着刘全都送去了和琳房里。
自前日晚上回来便没有出过院子走动的和琳,听闻晌午程渊要来家中做客,竟是打起了精神下了床。
由此可见,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
他伤在肋骨处。被固定的很好,只要不剧烈运动,下床走动是没有问题的。加之他自凤西茶楼一事后一直心情沉闷,刘全有心让他转移注意力。放松一二,便也没有拦着。
巧的是和琳这边刚被刘全扶着来到前厅坐下,后脚虎子便来禀告,说是程大人登门了。
冯霁雯作为晚辈女眷,理应要回避,便起了身道:“爷和二爷陪着程大人说话儿吧,管家那边一早送来的账本儿还来得及看,我就先回去了。”
和珅望向她,温声说道:“账本晚些再看不迟,夫人忙着张罗了一早上,不妨先回房歇息片刻吧。”
冯霁雯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前厅。
一旁伺候茶水的红桃儿望着和珅一直目送冯霁雯的情形,心底酸涩难当,不觉间就咬紧了后槽牙。
更让她来气的是,冯霁雯都走了,她那怪力丫鬟小茶却是没走。
大爷自打从成了亲,除了在宫里当差外,一来家就回椿院陪太太,吃住看书更是都在椿院里,除了偶尔来前厅待客之外几乎是见不着人影儿了。
她本还想借机跟大爷说上几句话呢!
接受到她隐含不忿的目光,小茶冲她挑了挑下巴,眼中一派挑衅的得意之色。
红桃被气得一阵气血上涌,恨不能上前挠她两爪子解气才好。
冯霁雯走到一半才发觉小茶没跟上来。
她跟小仙问了一句。
小仙答道:“怕待会儿程大人过来,红桃儿一个人伺候不过来,就留在前厅帮忙了。”
冯霁雯莫名笑了一声。
程大人独来独往的,又没有家眷相随,红桃儿怎么就伺候不过来了?
以前不就是她一个人伺候着的?
这话拿来糊弄智障都有点勉强,小仙竟用来搪塞她……冯霁雯内心油然升起了一种智商被间接侮辱了的无力感。
“到底怎么回事?”她正色问道。
“……”小仙见瞒她不住,只得低声如实招供:“这是秦嫫的意思。”
嗯?
冯霁雯驻足,疑惑地看着小仙。
“秦嫫说了,不能让那个叫红桃儿的单独在大爷跟前晃悠……能防则防。”
冯霁雯闻言忍不住想要扶额。
原来又是因为这个。
可自成亲两个多月来,和珅夜夜独自歇在椿院里,倒还真没去找过那个红桃儿。
好像她确实是误会了那个丫鬟的身份。
可也没必要跟防贼似得防着吧?
毕竟他也是个成年男子了……
回回想到此处,冯霁雯都倍感头疼。
一方面没办法跟秦嫫和丫鬟们说明真实情况,一方面则觉得自己这么被动地束着和珅,太过不厚道。
他会不会也这样觉得?
只是碍于情面,无法启齿罢了?
冯霁雯思前想后,觉得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找个机会同他谈一谈,问一问他的意见为好。
只是,要怎么尽量自然地张开这个口呢?
……
午饭冯霁雯是自个儿在椿院里用的。
菜式照常简单,几道时令蔬菜,另有一道鲜美的鲫鱼汤——春日里适宜吃的清淡些的来调理脾胃。
饭后冯霁雯闲来无事,听说前厅里几个爷们儿还没吃完,用罢饭估计还要吃茶说话儿的,左右一时也没她什么事,便去了书房中练字儿。
前几日给和珅抄棋谱儿抄的手腕酸疼,这两日已歇了过来,两日没碰笔墨,只觉得心里手里都有些发痒。
如今写字儿之于她而言,已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习惯。
而她这边刚研好磨,把纸给铺上,头一个字儿才刚落下第一笔,小仙便从外间走了进来。
“太太,那彦成少爷来了。”小仙禀道:“在前院客厅呢,刚巧饭厅里散了席,大爷和二爷便都过去招待了。”
韶九来了?
头也没抬的冯霁雯闻言笔下一顿。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有见过韶九了。
就连音讯都没怎么听说过。
最后一回见面就是那日回门时,所遥遥见着的那个牵马而行的身影了。
就连上回淑春园中的牡丹花会,同样收到了请柬的他也未有露面,只去了个那永成。
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冯霁雯曾向紫云问过两句,然紫云却也知道的不太详细,只道她这个二表哥似乎同以往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不大爱出来走动了。想是阿桂管得严,净忙着在学业上面用功了。
余下的,便只字未提。
冯霁雯如今已嫁做人妇,也不好过度打听,只知道他没出什么事情,人好好的,也就不再多问了。
可他今个儿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来和宅了?
“那彦成少爷也是来看望二爷的。”小仙适时地说道:“没想到那彦成少爷和二爷也有交情呢。”
经她这么一说,冯霁雯才忽地恍然过来。
和琳同韶九是同一个学班上的同窗。
之前也听紫云说过,上元节时在灯会上一群人还曾一块儿玩过的。
和琳的事情这回闹的不小,韶九作为同窗来看望一二,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小仙见她站在书桌前没动弹,询问道:“大爷让刘全儿过来特意知会了一声儿,太太不去前厅见一见吗?”
冯霁雯点头,将笔搁下。
“待我回房换身衣裳。”
撇去私人的交情不谈,二人名义上还是个表兄妹,纵是出于礼节,她也必然要去见一见的。
只是不料阔别多日,这一见,却是让她好吃了一惊。
此刻厅中坐着的这个蓝袍少年,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韶九吗?
……(未完待续。)
ps:今天是4000章,明天写加更~(我开始踏入网文写作这个行业时,是有点犹豫的,可我的编辑告诉我,这是一份很能锻炼人的工作,会使你很快成长起来。这话真的没错,现在我照照镜子,嗯!果然是比写文前看起来一下子成熟(lao)了十几岁!)哈哈~更新时间这块儿的话,我会尽量调整一下,也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决定从今晚起少熬夜,待会儿洗洗澡就睡觉!大家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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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消瘦,上好的新缎裁成的夹袍此刻就如同挂在身上一般,空荡荡的。
面容也跟着多有改变,不光是削弱了许多,更是不见了以往那种少年郎特有的蓬勃朝气、满面明朗。
若非五官还是那副五官,冯霁雯甚至要怀疑是她认错人了!
短短两个月,他怎会转变如此之大?
是生了重病吗?
可不光是她,就连紫云和祖父那边儿也不曾听说过任何音讯啊。
正在座上饮茶的那彦成听到厅外脚步声响,转头望了过去。
原本因为身体过度消瘦而显得有些无神的双眼,却在接触到那抹茜色的身影时,陡然之间清明了许多,整张脸似乎都重新有了别样的生机。
“月……”他下意识地开口欲唤道,却又立即意识到了不妥,转而改口道:“表妹——”
到底他同英廉府这边有亲带关系,按着这个来称呼倒也无可厚非。
大约是觉得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照旧喊月牙儿太过逾越,而若喊和太太则又显得太过于生疏。
冯霁雯也称呼了他一句“韶九表哥”。
厅中尚有程渊这个贵客在,她也不好当场立即询问韶九这些日子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唯有暂时压下内心的惊异感,来至了程渊面前施礼。
这次程渊倒不如上次一般失态,却也不由多看了冯霁雯两眼。
可冯霁雯却觉得……那目光虽是落在了自己身上,却并不是在看自己。
这种感觉当真奇怪。
可她满心的注意力都在韶九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上面。一时便也未去深究这种异样的感受。
那彦成望着她在和珅身旁的位置落座下来。
这场面远比他这些日子以来想象中的更加刺目,却又偏生让他舍不得就此移开目光。
和珅将一盏茶往冯霁雯肘边轻轻推了推,面上含笑地问道:“夫人中午吃的可还好?”
冯霁雯点头,心下却有些窘迫地想道:这么多人在,他特意问她吃的好是不好,当真好吗?
这恩爱的面子功夫做的会不会有点过了,从而给人一种秀恩爱的嫌疑?
这人最近是怎么了……
果然。和珅这句话刚落音。程渊和琳便朝着夫妻二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偏生他一无所查一般,坦荡荡的俊脸上依然是那副含笑吟吟的神情。
冯霁雯却不如他脸皮来的这般厚,迎着程渊几人的目光。轻咳了一声,却是拿晚辈特有的恭孺口气向他问道:“中午的饭菜是一早吩咐给厨房做的,先前也不知程世伯喜恶,就按着这个时候儿怎么养脾胃怎么来。菜色上兴许有些过于单调清淡了,不知可还勉强合程世伯的胃口吗?”
程渊闻言微怔了一下。继而露了笑意。
他在沙场上征战多年,如今又驻守云南,身边儿没什么亲眷,习惯了在下属面前一丝不苟。
说白了就是喜欢板着张脸孔。甚少会笑的。
这还是冯霁雯头一回见这位将军笑。
人本就长得好看,即便是年纪大了,气质却未有被折损。眼下笑起来,似乎就连眼角的笑纹都带着独特的味道。
他笑的是冯霁雯这球儿踢得真好。
轻而易举又十分自然地将话题传了下去——
看似没什么。可细究起来,却是能发现一个人的应变能力的好坏。
和珅亦微微挑了下眉,眼角噙着笑意看向身侧的妻子。
他方才本也就是逗她一逗。
左右没外人,他是想瞧瞧她在人前脸红局促的样子来着……
可谁想脸红没瞧见,就连局促的气氛也被她给很好地化解了。
那番话问出去,既显得她这做晚辈的细心又识大体,还一点儿也没落他这做相公的面儿。
有这么个迟钝又机敏的媳妇儿,和珅一时竟不知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另一方面,又隐隐发觉自己近来似乎很喜欢逗着她玩儿?
虽然次次都达不到他预期的目的……
但这感觉当真是极好的。
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可他是一个心中有疑问便必然要解开的人。
于是,他决定在没找着原因之前,就先这么一直逗下去。
按着心意走,直到弄明白了为止。
冯霁雯若知此人这番心态,只怕纵不被气得吐血,也要送上两记看待神经病一般的白眼。
“极好,虽是清淡,却也十分开胃可口。”程渊这边点着头,看向冯霁雯说道:“我本是来看希斋这小子的,却反过来令你们费心张罗了。”
冯霁雯忙道:“程世伯言重了,您不嫌饭菜粗陋简单便好。”
话罢便识相地不再多讲,只在一旁听着和珅几人与程渊说话谈天。
其间,她拿询问的目光看过那彦成几次。
可回回他都避开了,不是垂眸装作没看到,便是看向一侧转开视线。
这越发让冯霁雯觉察到了不对,几番都忍不住要选一种委婉得体的方式向他试探地问两句。
可和珅和琳多是在陪着程渊说话,她作为晚辈,出于礼貌,绝没有出言打断的道理。
直到程渊提出了要和珅陪他下几局棋,和珅答应下来,二人便要移步往外书房去。
在刘全的提醒之下,和琳忽地想起来自己也该到了换药的时辰。
于是便起了身,与专程上门来看望他的那彦成说道:“劳章佳公子在此稍候片刻,我先行失陪了,去去便回。”
那彦成点头道:“无妨。”
和琳与刘全走后,厅中除了两个丫鬟外,便只剩下了冯霁雯和那彦成二人。
“说吧,弄成这副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冯霁雯这才担忧地皱了眉头。
韶九瞧她这幅熟悉的神情,心底倏忽滋生出了一股暖流来,传至四肢百骸,却偏生又涩的他胸口发胀,似洪流般无处宣泄,只千万种噪杂的情绪在心底争相咆哮着。
阿玛当初的话,果然灵验了。
他明白的太晚了些。
“我无事。”他嘴角扬起一个略微苦涩的弧度来,忍不住拿期冀的目光问道:“月牙儿,你过的好吗?”
厅门外,原本跟了和珅半路儿,意欲去书房伺候,却被和珅出言挡了回来,称下棋时不习惯有旁人打搅,而不得已折了回来的红桃,瞧见厅内冯霁雯与那彦成二人独坐的情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并未踏入厅中。
而是折身到了檐下,支起了耳朵听起了厅内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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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54 似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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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的极好。虽偶尔有些小麻烦,却也无甚影响。”
冯霁雯口中的‘小麻烦’,显然指的就是凤西茶楼一事了。
此事那彦成自也听说过,但打听过她无事,当时也就放心了。
可说句不厚道的,也多亏了此事。
若不然,他真找不到什么借口上门。
“你到底怎么了?是身子不适,还是家中出了什么烦心之事?”冯霁雯再度开口问道,顿了一顿之后,又道:“你若觉得不方便细讲,便与我讲个大概便是。”
他这幅模样,实在不是他那简简单单的‘无事’二字足以搪塞得过去的。
相识一场,她虽无意去过度介入他人的生活,可他这副模样来了她家中,她怎么也不能当作视而不见。
“前些时日里身体确有些不适。”那彦成笑着与她说道:“早已让大夫瞧过了,只说是脾胃虚,应是之前受了寒的缘故,这才致使了过度消瘦。不过也无大碍,调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了。”
“当真?”冯霁雯半信半疑。
若真如此,倒不算什么大事。
“京城就这么块儿巴掌大的地方,倘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岂会没有半点听闻?”那彦成看着冯霁雯,眼中神色有些复杂,口气却还是轻松的:“再者说了,我何时骗过你了?”
这确实是不曾有过的——
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确实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冯霁雯心下稍安,长吁了一口气道:“可你这病来的未免也太凶了些,短短两个月的光景,瞧这都消瘦成什么模样了?不如就暂时别去官学中上课了,专心在家中调养一阵子,先把身子底儿给养回来再说。”
那彦成听着她的嘱咐。眼中神色更是一番明暗不定的变幻。
“官学那边,暂时是不过去了。”他尽量笑着说道:“三日后,玛法动身回任上,我欲随他一同前往贵州。”
“……去贵州?”
冯霁雯倍感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忽然要去贵州?
“嗯。”那彦成点头讲道:“玛法说了。官学里能学的我差不多已学到了,如今最为欠缺的便是历练。我早便想去见识见识云贵那边的风土人貌了,如今玛法肯带我前往,也算是圆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心愿——”
冯霁雯听罢面上却有些犹豫:“历练固然是好的,可你如今的身子。当真适宜这样的长途跋涉吗?”
从京城到贵州,足有两千里远。
“嗨,这都是小事儿。”那彦成表面上无谓地笑了笑,同她说道:“我如今虽瞧着还有些虚,可病症已是彻底痊愈了,只需按着大夫给开的药来调养个把月——我又非是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女子,哪里有这么娇气?”
再者——
那彦成在心底兀自苦笑了一声。
他这病乃是心病,岂是靠在家中静心调养便能够治得好的。
或许他真的该听阿玛的,暂时离开京城去外面历练一阵子。
话罢,又赶在冯霁雯再开口之前讲道:“此事我阿玛与额娘都已同意了。我此番前来,虽是前来探望和琳的伤势,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同你亲自道别。”
换而言之,这事儿已经敲定了。
冯霁雯心知已是多说无益,在心底无奈摇了摇头,便也未再出言多加劝阻。
那彦成望着她,久久不语,只是笑着。
不管如何,能亲眼见她过的顺心顺意。便不枉此行了。
至于他……
且交给日后吧。
……
和宅外书房,窗子支起一扇,窗下素气简单的青铜三脚小香炉中青烟袅袅。
时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啪嗒”声响,传进立在书房外的虎子耳中。
书房内。和珅正与程渊于窗前盘腿而坐,中间隔着一方棋盘对弈。
不知方才程渊说了些什么,和珅此际低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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