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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直到今日才算真正鼓起勇气。
且半路上还打过两回退堂鼓。
踏进和宅的那一刻,又打了一回。
可到底还是没折回去。
但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和琳,而是来了冯霁雯这儿。
哎,真是无语。
想他当初一个多么独立自主的孩子,如今怎么就成了一个‘有困难,找长姐’的小屁孩儿了呢?
冯舒志暗下对自己有些看不起,可当冯霁雯询问起他的来意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先将和琳的话题按下,暂时先说起了旁的事情来。
“汪士英和薛达等几位大人今日都被弹劾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冯霁雯问道:“长姐你听说此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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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长出息了,竟然比预期提前写完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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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56 找来(月票×300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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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霁雯一怔之后,边摇头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因凤西茶楼之事被弹劾了?”
汪士英和薛达,都在那日凤西茶楼滋事子弟中的父辈名单当中——
“算是。”冯舒志道:“可也不全是。”
这是什么意思?
冯霁雯疑惑地看着他。
“是以凤西茶楼一事为引,而后又牵连出了许多其它的事情来。”冯舒志说道:“譬如汪士英,今日便被检举出了一月前曾贿赂吏部官员——”
贿赂吏部官员?
吏部管着一应补缺事宜,汪士英多年来净在灵台郎这个芝麻大点儿的官职上徘徊了,如今刚过完年,吏部新放了一批空缺出来,他会送些好处过去给自己铺路,也属正常。
“祖父说历年来都有这种现象发生,怪只怪汪士英做事不小心,被人给抓住了把柄。”冯舒志按着冯英廉的话说道:“据说皇上近来正要惩处一批官员以正视听,肃清朝政,如今汪士英等人被都察院举发,只怕降职罚俸都是轻的。”
冯霁雯望着他却是笑了一声。
冯舒志本以为她笑的是此事发展的大快人心,可见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瞧,不由就有些不自在起来:“……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弟弟长大了。”冯霁雯满眼宽慰地说道:“都能将这些朝堂之事琢磨的条条是道了。”
“哪里有……我不过也是从祖父那里听来的罢了。”
“你能说上来,就说明你用心听、也上心去琢磨了。”
听她这样夸赞自己,冯舒志颇有些不好意思。
冯霁雯却是觉得汪家忽然被都察院盯上,且还被揭出了贿赂的罪名,应非是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
几乎是直觉,她第一时间里便想到了和珅。
他那日收了汪士英送来的东西,却半点不曾动摇过要将凤西茶楼一事追究到底的心思。
可他如今作为一个御前侍卫,是怎么同都察院搭上线的?
因这个推测不大合逻辑,冯霁雯便又觉得应是自己多想了。
兴许真的只是个巧合也未可知。
“长姐。”
冯舒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希斋哥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冯舒志试探地问道。
“两三日肯定是好不了的。”冯霁雯说道:“但昨日大夫过来看过,说是恢复的很正常。另又给新开了药,再养个七八日,应就无甚大碍了。”
“那就好……”冯舒志点点头。
冯霁雯看着他问道:“你既来了,不过去看看他吗?”
冯舒志犹豫道:“……我怕希斋哥不愿意看见我。”
毕竟祸端因他而起。希斋哥纯粹是被他给连累的。
“你如今知道自己********了?”冯霁雯似笑非笑地说道:“可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要认,你觉得有愧于别人更要认。先不管希斋接受是不接受,你既知道自己有错,就该当面跟他赔个不是——”
冯舒志闻言。面上因为羞愧而一阵红白交加。
“我知道了。”他站起身来。
长姐说的是。
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道个歉都畏手畏脚的,日后还怎么能成大事?
他在心底同自己讲道。
……
三月春意正浓,静云庵外的青石径旁长满了苔藓与矮草,间或冒出两三朵颜色不一的野花儿,或清淡或多姿,在和煦的日光下开的极好。
柔和的微风拂过,满树青嫩的银杏叶发出沙沙轻响。
牵着青鬃马的男人仰头看着刻有静云庵三字的匾额。
匾额原本应是青木所制,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吹日晒之下显得有些发黄。还有着一道道细小的裂纹。
其上刻着的字迹虽也失了原有的颜色,但刻痕却历久弥深。
“静云庵?”
程渊将这三字默念了一遍。
这可当真不像是一座庵庙。
哪里有大白日也紧闭着大门的庵庙。
片刻后,他松了手中牵马绳,上前几步伸手叩门。
他也知依自己的身份不该来此。
可从和珅那里听罢这位况姓的太妃娘娘不愿让出棋谱的结果之后,他便一直无法安心。自己明日离京在即,心下之结始终难解。
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亲自跑这一趟。
在京中见过他真人者少之又少,加之他一人独行,未带任何侍卫随从,想也不该会被人轻易认出。
他只要拿到棋谱。尽早离去便是了。
程渊久不见有人前来开门,便又一连叩了几下。
这才隐隐听得有脚步声响起,继而似是门闩被从里面拉开的动静。
“吱呀——”一声轻响,两扇门在他面前分开了来。
前来开门的玉嬷嬷瞧见来人。略怔了片刻。
静云庵从不接待外客,更遑论是外男了。
可眼前双鬓掺了一抹银白,年约五十上下的男人,虽是一身简素青布袍,然一身气势却格外凛然,明眼人一瞧便知绝非普通人物。
且玉嬷嬷隐隐还觉得似在何处见过。
是以虽然对方不请而来有些冒昧。她还是尽量客气地询问道:“不知这位老爷贵姓?来此所为何事?”
“免贵姓程。”程渊面色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道明来意:“此行前来为的是贵主人手中的那册《李氏棋谱》,还望转告,我乃诚心相易。”
姓程!
来找棋谱的……?
玉嬷嬷脸上神色骤然一遍,总算是想起了此人是谁!
“……”
这不是那位之前曾在城外有过一面之缘的程将军吗?
可他怎会找来了此处?!
这……
玉嬷嬷心下大为震惊,面上亦显现出了一丝惊乱来。
“还请在此稍等片刻。”她丢下这样一句敷衍之语,便匆匆将门合上,疾步去了。
程渊微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倒不是玉嬷嬷没请他进去坐,他觉得不妥。
到底是宫中出来的嫔妃,在面对外男时多有避讳也是有情可原。
他奇怪的是,玉嬷嬷方才在听到他姓程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之色。
从皇宫里出来的人,纵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也断不至于如此吧?
程渊的洞察力向来敏锐,心内正兀自疑惑时,玉嬷嬷这厢已快步回到了内院中的小佛堂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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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更新应当会在十点后,大家悠着点儿看,别着急^_^




金夫 157 太冒昧,还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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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的佛像前,况太妃正跪坐在蒲团之上,挂着佛珠的双手合十,闭目默念着经文。
“太妃,太妃……”
玉嬷嬷跨过门槛,面上的慌乱更甚。
“何事大惊小怪?”
跪坐在蒲团上的况太妃皱着眉头张开眼睛。
“程渊大人找来了!”玉嬷嬷的语气因为慌乱而略有一些颤抖之意。
况太妃合起的手掌亦是陡然一颤。
手中的佛珠随之掉落在地,发出一阵哗啦啦的清脆响音。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一侧的玉嬷嬷,眼神是从所未有过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能会找来?
玉嬷嬷急道:“程将军此时就在庵门外……”
方才在程渊面前,她若非竭力掩饰,还不知要露出什么破绽来。
不是她太过于不镇定,而是此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要惹出弥天大祸来……这结果甚至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这静云庵看似清静,可暗地里不知有多少耳目在紧紧盯着!
这程将军……怎么一声不吭儿就找来了呢?
“他可说明来意了?”况太妃强自镇定着,然而光洁如玉的额角已渗出了一层冷汗来。
“程将军说是找太妃寻那本棋谱来了……”玉嬷嬷摇着头道:“太妃不必过于担心,奴婢端看他神情,应是尚不知晓内情的……”
况太妃闻言眼中神情明灭不定。
她就说……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陡然空落下来的内心不知是庆幸多一些还是那道不明的怅然更多一些。
“你不必惊慌。”她已恢复冷静,对玉嬷嬷说道:“只管去回绝了他,让他不必再来打搅。”
玉嬷嬷却仍在担忧:“宫里的人若是得知……”
“应当没那么凑巧……”况太妃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且不管那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玉嬷嬷唯有颤颤地应了一句“是”。垂首便要退出去。
能早一点打发了尽量早一点打发了为好。
拖得时间越久便越有可能被人注意到。
“他生性敏锐过于常人,你方才那幅形容,万不可再在他面前表露出来了——”否则只怕宫中没觉出什么异常,反被他看出端倪来了。
已退至门槛外的玉嬷嬷正欲转身,闻得况太妃此言,暗暗攥紧了手心,凝神再应了句“是”。
……
程渊觉得自己有点懵。
那去传话的嬷嬷回来之后。门都没开。就隔着门板跟他道了句含有赶人意味的回绝之言,然后就直接把门给闩上了……
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望着眼前紧闭的两扇木门。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想好的一肚子说服那位太妃娘娘将棋谱让给自己的话,半个字都没机会说。
是连面儿都没见着。
难道是觉得他过于冒昧了吗?
程渊静下心来细想了片刻,觉得问题应当就是出在这儿了。
确实是他太欠考虑。
可除此之外,他实在也想不到旁的法子。
他默立了片刻。到底还是长叹一声,策马离去了。
这位况太妃娘娘的性子可真是够硬的。
罢了。
……
冯霁雯也觉得自己有点懵。
她这边刚用罢午饭。那边听丫鬟禀告,说是静云庵里的玉嬷嬷过来了。
冯霁雯连忙让人把玉嬷嬷给请了进来。
望着一身素棕色褙子,手里还提着幂篱和一只包袱的玉嬷嬷,冯霁雯不由愣了一下。
怎么瞧着跟要离家出走似得?
望着玉嬷嬷这么一副掩人耳目的装扮。她直觉有些不安,当即问道:“嬷嬷怎么忽然过来了?可是太妃有什么事情吗?”
这还是玉嬷嬷头一回来上门找她,容不得她不去多想。
“太妃一切皆好。”玉嬷嬷将那包袱递向冯霁雯。直接道:“这是程大人要的棋谱。”
冯霁雯表情有些怔怔地将东西接过。
这是怎么个意思?
“劳和太太将其转交给程大人吧,就说太妃娘娘见他诚心想要这棋谱。便赠予他了。”玉嬷嬷面无表情地说道。
冯霁雯闻言一阵诧异。
太妃竟要将这棋谱送给程大人?
为什么啊!
她吃醋了。
倒不是她在意这本棋谱本身,而是同样她也表达过想要这棋谱的意思,太妃却对她百般拒绝无视。
到头来,却白白要把它送给素不相识的程世伯。
除了有些别样的醋意之外,冯霁雯更多是觉得蹊跷。
这举动实在是太不像太妃的性格了。
“太妃怎么忽然要将棋谱赠予程世伯了?”冯霁雯向玉嬷嬷问道。
总得有个原因吧?
真要送,那天她去传话的时候,怎么也没见松口?
难道是说回头琢磨了一下,想着程将军的威名,生出了些许崇拜之意,故而改了主意吗?
呃,太妃倘若知道她这么去臆测她,八成又要将那支鸡毛掸子给拎起来了。
“程将军今日去了静云庵。”玉嬷嬷言简意赅地描述道:“太妃觉得太冒昧,还很烦。为防他再次相扰,太妃唯有将棋谱让出,以断他的念想。”
冯霁雯:“……”
太冒昧,还很烦……
真没想到程世伯在遭到拒绝之后,竟会亲自跑去了静云庵。
合着太妃是不堪骚扰,不得已之下才做出了让步的?
这剧情可真是神展开啊……
玉嬷嬷又交待道:“太妃将棋谱赠予程将军一事,传出去到底有些不妥,和太太切记不要同任何人说起——此话也需向程将军转告,让他不要肆意宣扬。”
肆意宣扬?
这词用的,好像怎么听都有一种在黑程世伯的既视感啊?
好歹人家也是个一等忠勇公。乃是有着自己的操守的,从先皇嫔妃那儿得了本儿棋谱,怎么着也犯不上跟人肆意宣扬吧?
冯霁雯脸上神情几变,内心涌现出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古怪感来。
她总觉得太妃待程世伯有些‘纵容’。
不想他去打扰,直接甩句难听话就是了……就太妃那张嘴,还有她骂不退的人吗?
对了,还有……
“据我所知。程世伯明日便要离京回云南任上了。应也不怎么能烦得着太妃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句:“这棋谱,还要赠予他吗?”
她发誓,这绝对不是在拖程世伯后腿!
而是怕太妃日后得知了。会因白白送出了心爱之物而记恨她胳膊肘儿往外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实在是不得不为自己日后的身家性命做打算。
不料玉嬷嬷听罢说道:“只管送去吧,省得他日后回京再上门纠缠——”
能不见就千万别再相见了。
在那种可怕的后果面前,一本棋谱什么都算不上。
冯霁雯听到这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直到玉嬷嬷走后。冯霁雯内心的那种古怪感都仍未得到消除。
倒是小茶,颇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见程大人一身正气,是个英雄人物,怎能做出此等厚颜之事呢?”
那本儿棋谱。太妃都说不给了,他竟还亲自上门相逼。
他可是赫赫有名的云南提督,势力那么大。太妃娘娘能不害怕吗?
换作她……她也怕呀。
冯霁雯闻言嘴角一抽,却也不知该怎么为程渊辩解。
转念一想他明日便要离京。也不敢耽误太妃的托付,立即就让小茶去喊了刘全过来。
“将这东西送到忠勇伯府去,务必亲自交到程世伯手中,再与他道:送东西的人,不愿此事为外人所知。”她向刘全吩咐道。
刘全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半字没有多问,将包袱接过来之后,只恭敬地应了句:“奴才记下来了,请太太放心。”
冯霁雯点点头,示意他去吧。
然刘全刚要退出去,却又听冯霁雯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喊住了他。
“太太还有什么旁的吩咐吗?”
“方才忘了同你讲,这东西是对方欲转卖与程世伯的,他若是真心想要的话,可出一百两银子。”冯霁雯随口说了个数字。
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少,但若开的太低,根本够不上这本棋谱的珍稀程度,日后说出来只怕没人会信。
一百两银子对程世伯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刘全不疑有他。
“快去快回吧。”
“是,奴才告退。”
刘全走了后,小仙不由道:“太太真是玲珑心思。”
虽说太妃是在如此情形之下将棋谱赠予的程大人,她们这些了解其中内情的心知是没什么,若无意外也不会被传出去。可日后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被人拿来借题发挥的话,就会有大麻烦了——
可太太从中使了个小手段,就大不一样了。
一百两换一本棋谱的清白转卖交易,和私相授受,可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冯霁雯听罢未说什么,只吃了口热茶。
太妃和程将军都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将名节坏在了这等小事之上。
小茶也忍不住崇拜地望着冯霁雯。
“太太真是生财有道。”
程将军明早就要离京,也没机会跟太妃娘娘核实,这一百两轻而易举地就落到她家太太的口袋里了啊。
这头脑,简直是令人不服都不行!
她怎么就想不到呢?
冯霁雯闻言一口茶险些喷出去。
这丫头脑袋里除了钱之外,真的还装得下其它东西吗?!
“……”小仙亦忍不住拿怪异的目光觑了小茶两眼。
……
金乌西沉,霞光漫天。
和珅今日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而是身边儿跟了个伊江阿。
俩人不知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回到宅子里就直接进了外书房。
但和珅还是没忘让虎子去椿院传句话,告知冯霁雯他回来了。
“瞧你这模样,可真越来越像是个妻管严了。”伊江阿摇头晃脑地落座,啧啧道:“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和兄么?”
和珅闻言只笑了笑,也不辩解,径直入了正题道:“跟我说一说都查到什么了。”
伊江阿也不再同他多开玩笑,一五一十地将他所查到的消息都告知了和珅。
和珅听罢点了点头,眼底显现了一抹思忖之色。
此时,书房的门忽被人从外面叩响了几声。
和珅道了个“进”字。
他本以为来人是刘全,不料却是托着茶盘的红桃。
“奴婢听说大爷在书房会客,便沏了壶热茶送来。”红桃笑盈盈地说道,行走间腰肢款款摆动着。
伊江阿之前便常来和宅做客,自是认得她的,闻言笑道了句:“红桃姑娘可真是有心啊,有劳了。”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红桃笑着将茶盘放在二人中间的茶桌之上,将两只茶盏各自斟了半满。
“大爷请用茶。”她捧起其中一盏,递到和珅面前。
和珅笑望着茶盏,道:“先放着吧。”
红桃面上笑意微微一凝,旋即应了声“是”,讪讪地将茶盏放回了茶桌上。
伊江阿挑着眼皮子瞧了和珅一眼,莫名笑了一声。
而美名曰前来送茶的红桃,在送完茶之后,并没有要就此退下的迹象,而是立在了一旁。
左右和珅与伊江阿的正事已经说完,她在一旁也没什么耽误。
伊江阿边吃茶边闲谈道:“明日程大人与阿桂大人一同离京,和兄可要前去相送吗?”
“日前曾邀了程世伯来家中做客叙别,明日人多,便不去了,也免得让人觉得是为刻意邀人耳目。”和珅笑言道。
“那你不去我可去了。”伊江阿倚在椅背上说道:“我去凑凑热闹,长长见识。”
他平日看着最爱凑热闹,实则是热衷于结识各类人物,从而于或八卦传闻或小道消息中,得到许多旁人得不到的消息。
这时,站在一旁的红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忽而插言道:“奴婢还听说这回阿桂大人此次离京,带了阿桂府里的那彦成少爷同行呢!”
“哦?”和珅闻言随口道:“那日那彦成公子前来看望希斋,倒未曾听他提起过此事。”
“大爷有所不知,那彦成少爷并非是没有提起。”红桃笑着说道:“当时大爷和程大人去了书房下棋,二爷回房换药时,奴婢就听那彦成公子同太太说起此事了呢。那彦成公子还说了,他此番前来,为的就是专程同太太道别来了——”
这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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