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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小桂子笑着应下来,暗道一声这位太太性子真好,拱手作了一揖,遂折身返回去了。
冯霁雯却没料到自己在宫门外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没见着和珅出来。
一个时辰前说好的这便下值了呢?
她说要他别着急,他还真的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太阳都要落山了!
马车中,冯霁雯揉了揉因为中午没吃饱而格外瘪的小肚子。
“大爷出来了。”守在马车外的小醒忽然说道。
可算出来了!
冯霁雯一把撩开马车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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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66 心意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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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沉,日光斜斜洒在巍峨而厚重的朱红色宫门前,遥遥看去照了满地金黄。【ㄨ】
冯霁雯陡然接触到马车外的外线,一时觉得有些刺目,下意识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视线朦胧中,隐约见得一道深蓝色的颀长身影自这一片光晕中行出。
他身上穿着的仍是侍卫衣着,一人独行,本该是再普通不过的画面,可他就这么走来,冯霁雯瞧在眼中,却丝毫不觉得他被身后巍峨华丽的宫墙衬得如何渺小,反倒更显了几分挺拔高大。
这种感觉十分清晰,仿佛与她心知他日后的命运无关。
而是只需看一眼,便可预料到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她忽然明白了祖父之所以一眼便看中了和珅,当时究竟是何种感觉。
他身上确有着一种做大事者方有的风范,只是多数时候都被其刻意敛去了。
但不经意间,总会泄露出一二,落在有心人眼中。
冯霁雯这厢正沉浸在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思绪当中,视线里和珅的面容逐渐清晰可见,他瞧见了撩开马车帘探出头来张望的她,原本没有太多表情的俊颜上顿时显现了笑意,扬唇间,眉眼之中似比余晖更要暖上三分。
似回神未回神间,冯霁雯眼里心里皆一阵恍惚。
不知为何,她愣了足足有几个呼吸的功夫。
直待和珅已来至了马车前,她方才迟迟地回了一笑,问道:“爷的差事办完了?”
“早便办完了,只是圣上临时又有了别的吩咐,这才未能按时下值。”见她没有因久等而有丝毫不悦,和珅心下稍安:“也怪我多事让夫人等我,谁料这一等便足足一个多时辰,夫人该是等急了吧?”
他将皇上临时交待的事情办妥之后,片刻都没有耽搁,便匆匆地出宫了。
可到底还是叫她白白等了一个多时辰。
“是有些急。”冯霁雯诚然道:“……还有些饿。”
小醒听得嘴角一抽。
太太啊。您还能再诚实一点不?
而和珅此时望着马车帘侧这张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暖生动的脸颊,又听她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有些饿,分明是一丝撒娇亦或是埋怨的口气都无,却偏生如一记软拳稳稳地揣在了他的胸前。令他整颗心倏然间软了下来。
他怔了一刻之后,郝然笑道:“都是我的错,让夫人饿着肚子久等了,实在该骂。”他顿了一顿,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却未立即向冯霁雯说,而是对车夫吩咐道:“去一趟椿树胡同——”
冯霁雯先是往车里让了让,让他上了马车,后才随口问道:“爷去椿树胡同做什么?”
和珅撩起衣袍下摆坐了下来,边笑着说道:“到了夫人便知道了。【ㄨ】”
还卖关子。
冯霁雯掀起半边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遂也不再多问。
和珅仍旧笑着,眼中神色温和。
马车一路驶回正红旗领地,最后按着和珅起初的吩咐,在椿树胡同口儿停了下来。
两个丫鬟先行跳下了马车。
冯霁雯正也要起身。却听和珅道:“夫人且等我换身衣——”
换衣?
冯霁雯愣了一下。
“此处人多,这身侍卫服多少有些扎眼。”和珅淡淡笑着,一面从马车中的包袱重取出了一件备用的藏青色长衫。
见他一句话刚落音便要着手解身上的衣扣,冯霁雯脸色腾地一红,道:“容、容我先下去。”
竟然又结巴了!
说话就说话,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这是!
冯霁雯在内心给予了自己一记莫大的鄙视眼神。
话罢便要起身下车。
和珅眼底失笑了一阵儿,见她有些仓皇的背影,拿一本正经的口气问道:“夫人连为夫换件外衣都要如此避讳,叫丫鬟们瞧见了,岂不是要心生怀疑吗?”
冯霁雯闻言动作一僵。
随后一刻。果然重新坐了回去,目光却不敢去看和珅,只是道:“那你……快换吧。”
和珅笑着“嗯”了一声,也不多去逗她。
冯霁雯余光中瞥见他一双修长的手从上至下。将侍卫袍上的盘扣一粒粒解开。
真是够了。
连解个扣子都能解的这么赏心悦目,这还有天理吗?
她默默腹诽了一句,又将头侧去了几分,不再看他半眼。
和珅将长衫换上,先下了马车,后欲将冯霁雯扶下来。
在下人面前。冯霁雯如往常一样伸出了手臂。
他握住,动作守礼却谨慎地将人扶了下来。
冯霁雯此时再抬头看他,只见眼前换了文衫的和珅气质被衬的越发温润,在这闹市之中仿若一股潺潺寂静清流。
这股‘清流’此刻正往人来人往的胡同内望去,笑着说道:“我带夫人尝一尝这椿树胡同中的‘一绝’。”
椿树胡同一绝?
合着这人是听她喊饿,带她往吃东西来了?
家里的厨房向来是要等和珅回家之后再开灶生火的,这是因冯霁雯恐做的早了,他回来饭菜便凉了才吩咐下去的规矩。故而若夫妻二人此时回家,少说也要等上半个时辰才能吃上饭菜。
不知他是不是想到了这一点。
冯霁雯望着他背影片刻,适才提步跟在他身后穿过大半条胡同,最后在一家左手边的老店前停下了脚步。
在余晖中随风微微晃动的幌布招牌上是一个大大的“面”字。
店中陈设老旧,看起来已有许多年头,却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利整。
跑堂小厮见有客来,十分热情地将夫妻二人和两个丫鬟请了进来,拿肩上的汗巾将本就没有灰尘可言的桌凳又重新拂拭一番,才请了和珅和冯霁雯坐下。
“夫人可有想吃的东西?”和珅笑着询问道。
冯霁雯正饿的不行,闻着其它桌上传来的香味儿,肚子已经打起鼓来,哪里还有不想吃的道理?
她望了一眼柜台后悬着的菜牌子,道:“爷既来过这儿,便由爷来做主吧。”
和珅含笑点头。转头对小二说道:“来四碗打卤面,两盘儿门钉饼。再来两壶桂花茶。”
小仙和小醒互看了一眼,反应过来大爷这是要了她们的那份儿,忙要推却。
却听冯霁雯笑着讲道:“都在宫里拘了一整日了。该也饿了,且找张桌子坐下吧,吃完了咱们好回去。”
两个丫鬟便未再多言,行礼同爷和太太道了谢,便找了张相邻的空桌坐了下来。只是坐姿怎么瞧怎么觉得拘束。
和珅望着冯霁雯打量店内情形的模样,心下忽生出了几分后知后觉的不妥来。
“夫人可觉得此处过于简陋了些?”他向冯霁雯问道。
到底也是英廉府上娇生惯养出来的嫡小姐,纵然不比寻常闺秀娇气,可想必也是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的。
来之前他一心想着要将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分享给她,竟是未考虑到她是否会觉得不适应。
在她面前,他做事似乎越来越‘随心’和欠思考了。
若因此惹了她不悦,这恐怕不是个好现象。
“岂会。”冯霁雯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打量之意,忙解释道:“这里虽然比不得酒楼之流,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吃饭的地儿,只要收拾的干净整洁。饭菜可口,便是上选之处了。”
她之所以多看了几眼是因为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她虽来到大清朝已有了一段不短的时日,也不是没出过门儿吃饭,可去的不是茶楼便是酒楼,倒真是没在这等胡同里的小店吃过饭。
一来吃饭的地儿多是紫云韶九或祖父所选,二来太妃常常教导她,作为英廉府上的小姐,断不可独自混迹市井之地。
她虽不是墨守成规之人,但家里又不是没好吃的东西,便也没特意想过要去外头找吃食。
但若说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多少显得自己有些装高贵,怕惹他误解,故而只拣了另一重想法来说。
听罢她所言,和珅心下略微松了一口气。笑道:“此行保管不叫夫人失望。”
而事实让冯霁雯觉得,他这句话说得简直是太含蓄了!
这哪里是不叫人失望这么简单?
这家的东西简直是好吃的令人想哭好吗?
地地道道儿的老北京打卤面,卤色红润,手擀的面条儿入口筋道,冬菇冬笋配着肉片儿,一口下去满嘴鲜香。别提有多好吃了。
这让一大早便被宣进宫里说话,等同是饿了一整天的冯霁雯幸福的眼泪简直都要流出来了。
怪不得世人多贪生怕死,不说旁的,单说世间这些好吃的就确实足够令人眷恋的了。
活着真好,活着才有机会吃好吃的。
冯霁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追求地想着。
只是眼前这盘儿一碟五只被摆成梅花形状的门钉饼,她隐约记得自己曾在北京城吃过一回的——当时听店家介绍说,似是慈禧那个年头出现的。
不过大清作为一个筛子王朝,在她前面的穿越者中有那么几个专注于靠美食发家的前辈出现,也不是不可能。
那拉氏的皇后之位都被架空掉了,更遑论是一道提早出现的点心了。
冯霁雯表示很淡定。
“这门钉饼是牛肉馅儿的,要趁热吃,夫人先尝一尝合不合胃口。”和珅夹了一只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饼身上下两面儿被煎的金黄,却并不油腻,瞧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夫人小心汤汁儿烫口。”见冯霁雯夹起,和珅又闻声交待道:“仔细别溅身上了。”
邻桌上的小醒和小仙闻言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阵。
大爷这左一句右一句的,也顾不得自己吃,净把心思放太太身上了,怎么要比带三岁孩子出来吃饭还要细致周到……
偏生和珅自己丝毫也未察觉到,且非但不觉得累,还十分地自得其乐。
一行四人用罢,在即将要离开之际,冯霁雯与和珅皆下意识地在店门前驻足了一刻。
冯霁雯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能换来这顿饭,在宫门口儿那一个时辰等的倒也值了。
只是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还有机会能再过来。
她满脑子颠来倒去,也总归离不了一个吃字,而和珅想的却远不及她这般简单。
老店前已点亮了高高悬起的黄皮灯笼,他借着昏黄的灯光凝望着身侧之人的侧颜。
“……”他张口本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陡然忘记要说什么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待冯霁雯,似乎已非是‘名义夫妻’范畴之内该有的简单情谊。
护她,考虑她,这些兴许都是为人夫婿所该做的基本之事。
可是,抛开先前那些无法解释的心态与举止,他如今甚至已经开始忍不住想同她分享于他而言意义非凡的事物了。
譬如他幼时常同阿玛额娘前来的这家老店。
这并不正常。
他心知自己是一个十分‘吝啬’之人。
这些年来,他总是习惯将自己以及自己所珍视之物封藏在最隐蔽之处,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坦白,哪怕在旁人眼中它们微乎其微,不值一提。
这大约是一种很古怪的情结,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如此。
直到此时。
华灯初上,夜色在四下初晕染开,别样的温和,椿树胡同中仍然人来人往。
他却觉得四下俱静,万物皆静止住。
耳畔一切皆销声匿影,唯一看得见只有身侧之人,唯一听得见的只剩自己的心跳搏动之音。
他眸中有几分平生初接触这等古怪情绪的不解,更有几分如置身梦中的恍惚。
他这是……越线了吗?
……
四月十五,是春闱会试放榜之日。
在此之前的三五日,甚至是更久,许多参考的举人们为等这一日的结果,怀揣着满腔激动憧憬和不安忐忑,终日寝食难安。
十年寒窗,争此一朝功名。
四月中旬杏花团簇竞放,花香溢满京城内外。
然而今日一早阴雨阵阵,大街之上行人寥寥。
小街边几株杏花树枝头轻晃,花瓣为风卷落了一地,混在雨水中飘向四处,将平整的青石板路冲刷一新。
马车轮碾过,在街边积水处溅出两道水雾来。
朦胧雨幕中,车夫隐约见前方缓缓行来一名未撑伞的路人。
雨大看不仔细,加之这条小街路窄,为防出差池,他“吁”了一声,放缓了马速欲停车暂让行人。
可不料那名路人在即将要经过马车之际,身形忽而一软,只听得“噗通”一声倒地声响,那人竟生生栽倒在了雨水当中!
车夫赫然瞪大了眼睛。
……他也没碰着他啊!(未完待续。)
ps: 我知道这个点儿有些晚,白天去了趟医院检查,因为最近腰疼的厉害,做了ct和x光,又抽了点血检查了下肝肾等,好在没啥问题,腰椎没有变形或突出,医生判断是腰肌劳损,没啥大事,以后多活动活。
晚上又因为来回斟酌了几遍和大人的心理活动,不敢马虎,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啊,大家看完就早早睡觉吧,晚安^_^




金夫 167 失意(月票×60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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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马车内传出男子温润好听的声音。
“爷……前头有人昏倒了!”车夫的声音里尚有些无法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回神的迟疑感。
“昏倒了?”车里的女子讶然问了一句,继而便有丫鬟将车帘拨开了来。
冯霁雯跟着和珅定睛望去。
隔着密密的雨幕,果见前方紧挨着他们马车方向之处横躺了一道石青色的身影在雨水中。
端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
和珅见状便向车夫问道:“怎么一回事?”
“……奴才也不知,只方才隐约见有人过来,便欲往一旁避一避,可谁知这人来到跟前忽然就倒下去了!”车夫解释道:“可奴才瞧得清清楚楚的,咱们的马车可是一丁点儿也没能碰着他。”
没碰着就倒下了?
这不明摆着是碰瓷儿吗……?
冯霁雯愕然地想。
“先去瞧瞧人如何了。”和珅对车夫吩咐道。
听自家爷发了话,车夫应一声便要跳下驾座。
却听小茶道:“欸,群叔你等等……谁晓得这人是不是故意装昏倒,想趁着这雨路看不仔细好来讹咱们呢!爷,太太,让奴婢下去瞧瞧吧!奴婢对付这种人,有的是法子——”
这丫头平日里半点不是个警觉的人,可一旦牵扯到跟银子利益有关之事,却是比谁都要谨慎机灵。
冯霁雯真不想承认自己似乎也是这样一个人,小茶想的她头一时间也都想着了,是以道:“你便去瞧瞧吧。”
小茶当即跳下马车,双手叠在头顶遮着雨,大步朝着那道倒在雨泊中的人影走去。
冯霁雯都没来得及交待她一句不要太冲动。
可小茶这回确实也没冲动。
只是极为震惊——
“太太……这是丁先生!”她怔愣了一刻,转头冲着马车方向大声地讲道。
“丁先生?!”小仙倍感惊异。
冯霁雯也意外至极,想到丁子昱人品周正,又曾是冯舒志的老师,心下自然便有了相救之意,正待向和珅征询意见之时。却听他已在前面讲道:“先将人扶上马车带回家中,再请郎中前来诊治——”
前面再有半盏茶的路程,便要到家了。
不管怎样,先将人救下再说。
小茶同车夫一起将昏迷中的丁子昱扶上了马车。
回到和宅之后。丁子昱被暂时安置在了前院的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里,刘全儿冒雨请了位老郎中过来,郎中看罢却道丁子昱身上并无任何病症,倒像是因悲怆过度,以致急火攻心之下方陷入了昏迷。
“丁先生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前堂中。冯霁雯听罢刘全的回禀,一时尤为不解。【ㄨ】
和珅稍作思忖,开口时有一抹叹息之意:“今日是礼部放榜的日子。”
冯霁雯闻言一怔。
“爷是说丁先生他……”
落榜了?
和珅轻轻喟叹一声。
冯霁雯则微微皱了皱眉。
今日是会试放榜之日,丁子昱在这样的日子里独身昏倒在街头,确像是考场失意之态。
可据她所知,丁子昱才高八斗,当初又是以乡试第二的成绩考得的举人——纵撇去这些虚名不谈,单说他能得祖父和袁先生青睐,便也看得出必然是才情颇高之辈。
加之又有着充足的备考,如何会发挥如此失常呢?
纵然不在殿试上混个状元啥的。可总不至于连会试都通不过吧?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和珅。
她迟迟想到了当初他决定不走科举入文仕而走选拔侍卫这条路的原因。
和珅似有所查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间,冯霁雯似从他眼中得到了答案。
考场之上,向来不是完全公允的。
……
事实正如和珅猜测的那般,丁子昱此番确实未有通过会试。
他在傍晚时分转醒过来,精神一直恍惚着,除了最初苦笑着道出自己落榜的事实之后,便几乎未再开口说过话,只呆呆望着窗外的雨水。
同落榜的还有他的同窗钱应明。
相比于丁子昱的独自落魄,他的反应极为激烈。
他纠结了几名同样因落榜而心存不忿的举人。去礼部大闹了一场,声称要见此次的几名主考官,要让他们当面给出一个有说服力的说法,以及他们的考卷内容到底有何不足之处——
结果说法没捞到。反挨了一顿板子。
为首闹事的钱应明更是被下了禁考令,终生不得再次参加科举入仕。
此事今日在四下闹的沸沸扬扬。
和珅与冯霁雯用罢晚饭之后坐在屋内闲谈,秦嫫在一侧伺候着。几个丫鬟则站在门外檐下,低声谈论着此事。
“终生不得再参加科举啊……”小仙叹气道:“这么多年的书,岂不真正白读了吗?”
小茶:“还挨了打,真可怜。”
小醒却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个毫无背景之人敢公然跟礼部作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怪不得旁人。”
这人性子太执拗,也太偏激了。
从第一回她还在英廉府时与之偶然遇见,便瞧出来了。
棱角过于尖锐,纵然日后为官,怕也只会处处树敌。
这样的人,终生禁考兴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听得小醒这句毫无同情心的话,小仙和小茶面面相觑了一刻,碍于小醒素日里的威严,一时也不敢再继续去‘可怜’这位钱举人。
小茶岔开了话题问道:“后日皇上巡京,咱们大爷也会随扈的吧?”
小仙摇摇头:“这个倒没听大爷说起呢。”
小茶“哦”了一声,道:“这回皇上可别又病了,要不然咱们又得空忙活一场了——”
“呸!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也敢说,当心让旁人听了去!”小仙惊的脸色都一变。
小茶脸一红,嘟囔道:“我就随口一说……”
皇上怎么啦,皇上也是人,生病也正常嘛。
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上回说好的四月初六巡京,不就忽然染了风寒吗?
这才又让钦天监另算了个好日子。
“正所谓祸从口出,万岁爷的龙体也是你能随意妄测的吗?”小仙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道:“再有下次,看我不禀了太太,让她好好地治一治你这张不知遮拦的臭嘴!”
一听这话,小茶立马服软认错,道再也不敢了。
两个丫头在廊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堂中和珅夫妇二人正也在说着皇帝巡京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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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68 乾隆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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