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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任常恭远远望着,心中大定。

    程武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

    战场之上,顷刻决生死。这一斧,呼延措尽了全力,但凡触到徐峰身上,便是非死即重伤。

    突然,他眼前一花,竟发现徐峰不见了。

    呼延措凝神静气,耳朵滤去战场上的嘶杀声,隐约听到有风吹着衣袂的烈烈作响声。

    他猛然抬头。

    徐峰高高跃在空中,正如大雁一般往下落着。

    而他手中长刀如炽,迎面劈来。

    如今已没有什么人还记得徐铁,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被称作‘雁客’。

    雁过长空,刀光如日当空。

    呼延措忽然发现这一刀自己避无可避。

    他极为不甘地大喝一声,双板斧高高举起……

    刀光落下。

    呼延撒措的喊声还在回荡,额间却已出现一道血痕。

    一身神力还未使尽,满腔战意只剩不甘。

    他巨大的身体身体晃了晃,仰着直直倒下马背,轰然作响。

    “铛”的一声,任常恭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他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眼中透出深深的痛惜之色。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他与严虎的两场大战损失了四万多人,一点也没有心疼。但呼延措的死,却让他痛到不能呼吸。

    呼延措随他十数年,一起历经大小上百仗,武艺高强,更难得的是忠心耿耿……

    思及至此,任常恭虎目含泪,一时不能自已。

    旁边程武微不可觉得松了口气,摆出一幅又惊讶又悲伤的表情。

    他轻轻拍了拍任常恭的背,却不说话。

    任常恭有些意外,这一拍,让他觉得这个程武与旁人大有不同,行事落落大方,毫不受礼法道德所束缚,有些无耻有些好色有些奸滑也有些傻气,却不让人讨厌。

    “居然有人敢拍本将军的背。”

    他有些愣然地转过身,向程武沉声道“你站一边去,本将承受得住。”

    程武“唔”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剑,递在任常恭手上。

    任常恭收拾心情,摆出一幅镇定自若的神情,指着从山上回撤过来的人马道“看,我大军回调,必将这伙贼人杀得片甲不留。”

    程武却是远远一指,道“看,那边着火了。”

    任常恭转头一看,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脸涨得青紫。

    程武又在他背上轻轻拍着,问道“那总不会是将军的粮草辎重吧”

    良久,任常恭方才顺过气来,点点头道“是……”

    程武“哦”了一声,叹道“那亏大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战场上的嘶杀声似乎远去,将台上仿佛只能听到任常恭粗重的喘气声。

    “其实,”程武终于开口安慰道“将军不必难过,这些粮草辎重是朝庭的,又不是将军你的俸禄……”

    任常恭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程武。

    “你是在安慰本将吗”

    程武点点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本将还没有败!”

    “但是……”

    任常恭猛然抬头,怒道“没有但是!”

    程武往后缩了一缩,伸出手,怯怯又是一指。

    任常恭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怒气迸出,莫名的恼火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已经丧失了本有的大将风范。

    这种发现让他更加地恼火起来。

    而且,他真的不想转头去看。

    “一定不是好事。”

    任常盯着程武的的眼睛看了一会,终究还是转头看去。

    一支上万人的步兵从另一侧漫山遍野地冲来,斜斜刺入刘奇的阵中。

    “必胜!”

    远远一声齐吼震得任常恭耳朵生疼。

    如此,保义军中军被五千骑兵冲散,后方的三万多人马方才从山上撤下来,阵列还是一




第205章 惊醒
    保义军一间营帐中。

    昏迷中的祝圣哲额头上冷汗不断冒出。他紧紧闭着眼,在睡梦中,他看到严虎的头颅再一次飞起,但那个头颅却张开嘴暴喝道:“严某一生俯仰无愧于天地,你安敢杀我!”

    “安敢杀我!”

    祝圣哲退了一步,绝然道:“你不过是个反贼……”

    下一刻,无数披麻带孝的人向他围过来,脸上皆带着杀意。

    石叔云、苗庆、万渊……一个个目光狠厉地盯着自己。

    祝圣哲又退了两步,嘶声道:“反贼,你们都是是反贼……来人,护我!”

    他说着,突然在人群里看到断了一只手的戴明正。

    “明正,救我。”

    戴明正慨然应诺:“愿为大人效死。”

    说完,他脸上却露出嘲讽的表情,阴恻恻地笑起来:“祝大人,但你为了自己活命,把我像弃子一样丢掉了,还记得吗”

    “不是的……”

    突然,祝圣哲的喉咙被人扼住。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他努力睁开眼,想去看面前的人是谁。

    但眼睛始终睁不开。

    死亡的气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祝圣哲睁开眼,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大人,您醒了。”

    祝圣哲转头看去,见自己还在保义军的营帐中,帐中还立着两个黑衣劲装的亲卫正守着自己。

    “我晕了多久了”

    “两天。”

    祝圣哲点点头。

    他忽然又是一愣。

    “林启……”

    在梦里,掐着自己的那个人是林启。

    醒来前那个瞬间惊鸿一瞥的一眼,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祝圣哲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荒谬的事情。

    林启不过是在文水县有过两面之缘的年轻人罢了。

    “情况怎么样了带我去见任将军。”

    对任常恭而言,祝圣哲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不仅这次剿杀严虎的过程中,祝圣哲出力极大。更重要的是,他是枢秘院傅斯年的弟子。

    任常恭出身寒门,靠着军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中艰难困顿不为人知。但再想往上走一步,就难如登天。

    梁朝武将地位低,又因为他在朝中没有倚靠,才会被派到洺州解围。

    谁都知道,凭十万厢军与耶律烈雄相抗,不过是找死。

    因此,他迫切地希望投入朝中一方势力,傅斯年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枢秘院掌天下军机,若得傅院使青眼,前途不可限量。

    同时,他收留程武也是出于这种迫切的心情。

    祁乡伯虽只是一个伯爵,却是太子的人……

    所以哪怕程武这个二世祖如此惹人心烦,任常恭还是将他容忍了下来。

    此时还与他对坐而谈。

    摆在两人中间的是一个修复好的沙盘。

    程武在沙盘上一指,侃侃道:“将军可以将这伙贼人向西赶,这样,我们追过通天峡,离辽人就更远了……”

    任常恭点点头,沉吟道:“但往西是太行山,他们熟悉地形,却不好剿灭。”

    程武诧道:“为何要剿灭将军诛杀严虎虽是大功,但毕竟洺州还是失守了。若是朝庭硬要追究,将军如何自处唯有养寇,才能避免飞鸟尽良弓藏的局面。”

    任常恭再次点点头。

    程武却道:“不过,追着这些土匪跑,却也只是中策。要想博一个富贵前程,最好还是东去,灭耶律烈雄,则一朝天下知名。”

    任常恭面有愠色,怒道:“耶律烈雄有那么好打的话,本将为何……”

    纵使眼前的程武是无耻之人,任常恭还是停住话头,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程武却是嘿嘿一笑,道:“耶律烈雄看似摧枯拉朽,其实孤军深入,已为疲师。他此番入寇,不过是为了敲打我大梁,让我朝在辽与女真之战中安份一些。只不过是因为一路太过顺遂,他才临时起意一路直逼京畿。但没有长远的计划准备,辽军已陷进退两难的困境。”

    任常恭怒色退去,却沉吟道:“但辽人骁勇,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



第206章 末将是实诚人
    任常恭眼见着祝圣哲死在面前,心中震惊无以复加。

    他猛然回头,却见程武已将手中的弩放在桌上,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像在思考着什么。

    任常恭手按在剑柄上,一脸杀气地叱道:“你竟敢在本将面前擅杀朝庭命官!”

    “末将是官军,他是反贼,末将杀他理所当然。”

    程武不急不徐地说着,语气淡定,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你……”

    任常恭忽然觉得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但你这样,老子的威严何在

    老子还不能这么问你,不然更没威严。

    他沉默了一会,手依旧按在剑柄上,道:“祝大人他委身从贼不过是权宜之计,此番诛杀严虎他立有大功,朝庭定会给他洗刷反贼的污名。”

    “洗刷”程武冷笑道:“祝圣哲亲自为严虎诈开晋城城门,累我祁乡伯府被反贼洗劫一空。这样的罪孽洗刷得了吗”

    任常恭怒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在老子的营帐里杀人。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押下去!”

    程武忽然悲呛起来,拍着桌子,喊道:“紫披大将军,我给你报仇了啊。”

    任常恭一愣,暗想道:紫披大将军又是谁

    程武面带悲容,转头看向任常恭及冲进帐中的士兵,似乎知道他们所想,恸声道:“紫披大将军长三寸,背有六翼长翅,一身紫皮,粗壮架大,有一幅大门钳,口力极大。乃我最爱的一只无敌大元帅。没想到,祝圣哲带着反贼冲进我祁乡伯府之时。竟……把它踩死了!”

    任常恭又是一愣。

    “紫披大将军……是只蛐蛐”

    “蛐蛐”程武换上一脸激动之色,涨红着脸:“你知道它价值几何吗你诛杀严虎,朝庭封你几钱一千两一万两我告诉你,连紫披大将军一条腿你都买不起!”

    任常恭抽了抽嘴角。

    之后,他又有些迷茫地回顾四望,觉得这夜里发生的这一切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杀人,然后如此肆无忌惮地谈些鱼虫花鸟不务正业的玩样。

    还敢质问本将买不起蛐蛐

    “是本将年纪大了,还是本将出身太贫寒,领悟不了这些勋贵子弟的调调”

    任常恭想着,脸上的杀意却渐渐淡下来,沉声骂道:“你杀祝大人就因为一只蛐蛐”

    “我的任大将军呐,紫披大将军不是一只普通的蛐蛐。”程武痛心疾首道,“但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祝圣哲是傅斯年的人,沾上他,十分危险……”

    “你少跟本将混淆事非!傅大人是你能非议的吗!”

    程武换上一脸郑重,拱手道:“还请将军摒退左右。”

    任常恭看着程武,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他倒不怕程武还能对自己不利,只是觉得这小子狂得没边了。

    “老子没剁碎你就算不错了。你还要老子摒退左右跟你谈心”

    但他心中确实有些痒痒的,想听傅斯年到底是怎么个危险法。

    程武的眼神十分真诚,也很笃定。

    任常恭抬起手,一挥,道:“你们退下去吧。”

    看着兵士们鱼贯出去,程武沉吟了一会,低声道:“我劝将军一句,傅斯年这个人,不要去沾惹。”

    “你少跟老子装神弄鬼,有屁快放。”

    “将军可知道皇城司”程武的表情更加神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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