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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魏黑崽煸动着,便带着他们如狼似虎地就向营寨外冲去。

    任常恭带着人,怒气冲冲地冲到程武的帐外。

    他倒也未确定就是程武走漏的消息。但还是要证实一下心中怀疑。

    一掀帐帘,却未见到人影。

    “人呢”任常恭一把掀起守卫的衣领,叱问道。

    那守卫一脸愕然。

    “他……他……他没出去过啊。”

    任常恭火冒三丈,进帐中勿勿巡视了一圈,却见案上放了一封信。

    “任将军见信如晤。与将军相识一场,实乃平生幸事。今黄河以北局势混沌,女真起于黑山白水之间,契丹已是强弩之末。耶律烈律看似势不可挡,实则外强中干之辈,一朝破除敌寇,则前途一片康庄,此诚男儿建业之秋,还请将军深思。另,在下并非祁乡伯之后,实为劝将军迷途知返,不得之而欺瞒之,深恩负尽,不甚惭愧。望他日山水相逢,一笑而泯。寒盟,林启,拜上。”

    任常恭看完信,直气得须发皆张。

    “林启”

    “王八蛋!”

    “不甚惭愧的,老子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任常恭忿吼一声,将手里的信纸撕得粉碎,大喝道“给我追!把这小子给老子找出来,剁成肉泥!”

    “报!太原的三百兵士突然发难,闯出营去了……”

    “报!北面有五千骑兵袭扰……”

    “报!王相岩上三万人冲下来了……”

    任常恭听着这一声声“报”,只觉得额上的青筋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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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出谷
    前排的亲卫摔在地上之后,后面的战马已纷踏而来,惨呼声不绝于耳。

    却有侥幸未死的人用手摸在地上,只感到油乎乎的一片。

    “这是什么”

    “是……油”

    下一刻,从草丛里抛出几个火折子,落在地上,噌的一下冒起火来,瞬间燃起一道半人高的火墙。

    烈焰中的兵士惨叫不已,满地打滚,拼命地想要扑灭身上的火苗。

    后面骑兵紧急勒住缰绳,马匹被烈焰一炙,挣扎着想后退去,登时又是一片混乱。

    任常恭落在地上,回头一看,见自己的亲卫都陷在两道陷井前面,只有几人与自己被隔在林启这边。

    一瞬间,他已做出决断。

    当此情形,前面徐峰的骑兵正在策马驰来,唯有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冲上去,诛杀林启,方才能争出一线胜机。

    他昂扬不惧,径直向林启跃去,手中长刀扬起,狠狠劈下。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任常恭戎马一生,从行伍小卒一路升到独领一军,运气有之,实力亦有之。

    他自信能在一息之间,斩杀这个敢耍自己的小子。

    “叮。”

    刀剑相交。

    任常恭吃了一惊,定眼看去,那见林启那个女随从执剑架住了自己的这一刀。

    没想到这小娘皮武艺不俗。

    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南灵衣一剑架住任常恭,林启马上向后撤了一步,喝道:“拿下他!”

    任常恭一击不成,抬头一望,见倾刻间徐峰的人马又近了许多。

    他明知事已不成,心中大恨。

    没想到,自己亲自带了八百精锐亲卫疾追而来,还是要让林启这滑头跑了。

    纵使心中极为不甘,任常恭还是当机立断。

    “退!”

    他大喝一声,并不转身,脚在地下一踩,身体极快的向后退去。

    左永、魏黑崽带着人冲将上去,围着他不停攻去,任常恭不禁左支右绌起来。

    南灵衣瞄准时机,如惊鸿一跃,剑光向任常恭罩去。

    任常恭猛然抬头,竟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避无可避。

    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王八蛋!这小娘皮比老子想的还要厉害得多!”

    预想中的死亡却没有来临,任常恭再睁眼,却见一只剑已架在自己脖子上。

    面前是林启那张讨厌的笑脸。

    “将军是舍不得末将吗竟还亲自相送。”

    任常恭啐了一口,骂道:“你个骗子!老子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林启道:“在下也是为了将军的前途考虑。”

    “无耻小人,卑鄙反贼,还敢巧舌如簧。”

    林启在任常恭肩上一拍,道:“好了好了,将军既然来送了,就再送一程吧。”

    说完,他转头向任常恭的亲卫道:“大家退了吧,任将军送我一程便会回来,你们不必牵挂。”

    那些亲卫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任常恭脸上怒气腾腾,昂然道:“要杀便杀,你休要妄想能借此威胁得了我保义军的男儿。”

    “呵,”林启不屑道:“说得跟真的一样。”

    说完,他向魏黑崽一示意,魏黑崽便带了几个人如虎似虎得扑上去,把任常恭绑了,押着就往徐峰的骑兵迎去……

    王相岩下。

    刘奇望着对面贼军的攻势,心中焦急万分。

    “将军怎么还不回来”

    正焦急的时候,他看到任常恭的亲卫垂头丧气地打马过来。

    刘奇目光巡了一圈,奇道:“将军呢”

    那些亲卫还未答话,刘奇手下的一个兵士已惊奇道:“咦,将军怎么在那里”

    刘奇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敌方的骑兵中,为首的一匹马上坐着的可不就是任常恭。

    “还真是我们这边的将军,怎么坐在敌阵中呢”那兵士挠挠头,不解道。

    “蠢货,咱们将军被捉了。”另一个兵士应道。

    刘奇极为恼火地在他们头上一拍。

    “都闭嘴!”

    本来就断了粮,现在连主帅都被人绑了,这仗自然没法打。



第211章 我不是过客,是归人
    一座座孤坟立在荒野之上。

    黄土新翻,故人已去。

    严虎的首级和死去义军的衣冠被埋在一起。

    没有碑文,只有荒野上低矮的坟茔,等须臾年岁之后,上面也会长出杂草,再难有人寻到这里。

    任他们一世骁勇,与命运抗争,死后也不过一抔黄土。

    两万人默然站着,鸦雀无声。

    万渊一袭白衣,独自坐在坟地间,自酌着酒。

    “万先生也太小气了些,躲在这里一个人喝酒。”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万渊不用回头看也知是林启。

    他寥落地笑了笑“酒太少,不够太多人分。”

    说着,他将酒囊递给林启。

    林启接过,顺势坐了下来。

    “任常恭没有追来。”

    “嗯,他不敢。”

    两个人又默默坐了一会,万渊道“此去相州,这三万五千人要拧成一股绳,才有一战之力。”

    林启淡淡笑了笑“让我的人也听你的也行,需要加钱。”

    万渊摇摇头,道“我没钱。”

    林启“切”了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的人可以听你的。”万渊突然道。

    “我又不会打仗指挥。”

    “但你可以养活他们。”万渊吐了一口气,道“我的意思是,让这两万人奉你为主……”

    “大可不必。”林启摆摆手,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用不到这么多能战之兵,也养不活他们。我需要的是能干活跑腿的。”

    万渊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神情。

    “事到如今,由不得你我了。老夫为人谋划可以,却不是领军的人;石叔云更是难担次任。严将军在时,声名太甚,义军大小事全凭他一言而决。如今严将军一去,义军若群龙无首,很快便会消散。”

    林启道“那又如何,解甲归田,岂非安逸何苦每天刀头舔血地过日子。”

    万渊苦笑道“若有田可归,能粮可供饱腹,何须刀头舔血地活”

    林启默然片刻,摆手道“我不适合,你另请高明吧。”

    他看着远处的天,那里荒野与低云相合,一片寂寥。

    在这个时代,大海捞针般找一个人已经很累了,他实在不想掺合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没来由坏了自己‘良民’的名声。

    山贼和反贼,一字之差,政治面貌可差得多。

    过了一会,万渊道“你心中有执念,老夫与这两万人亦有执念。而与我们一样的是这天下所有想活却活不下去的生黎。为此,也希望无咎能考虑一下。”

    林启露出个好笑的表情,道“谁没有执念李慕之、江垣、祝圣哲、任常恭……他们想要的未必就是错的,但总归,他们没斗过我。”

    万渊抚须笑起来,道“若你我联合,或许能斗过朝庭。”

    林启不置可否,道“等大家从相州城外活下来了再说吧。”

    说到相州,两个脸上都泛起担忧之色。

    不止是他们,颜怀在这几日行军中,也是一幅忧心肿肿的样子。

    在更北的地方,辽国败给女真,宾州、祥州、咸州相继被占,完颜阿骨打已在筹备建国。大梁这边本以为,耶律烈雄在相州受挫后,便会调兵北归。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耶律烈雄对相州的攻势却更加凶猛起来。

    他的这一举动,也终于让大梁朝收复燕云的决心开始动摇。

    女真人对上辽人能够以一当十,大家本以为是辽国和自己这边一样日薄西山了,便磨拳擦掌地想扑上去撕它一块肉下来。但耶律烈雄再次用实力证明,辽人还是比梁人凶猛得多,而且是很多。

    两万辽军一路奔袭,杀退的梁军又何止二十万。

    如果连满朝文武青眼相看的颜恪也挡不住耶律烈雄,那这大梁朝相想收复燕云,真的只能倚仗年过七旬的杨复一人

    但相州再危急,更重要的还是做好黄河防线的守卫,以免辽军万一突入京畿。那可是无数人的大罪。

    因此,朝庭虽没有调一兵一卒往相州支援,但天下的目光皆已汇及至这个本不起眼的小城池。

    颜怀捏着前方传来的消息,有些自豪,又有些怛忧。

    他二哥已守城月余,比起前方的真定府、顺德府、卫州……颜恪已用行动证明了他无愧‘储相’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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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颜恪
    相州古称邺城,乃春秋时齐桓公所筑。

    梁开国之初的战火曾将它毁于一旦,但到了大梁隆昌二十九年,相州人口已有十三万八千余户,再次成为中原北部最富庶的城池之一。

    相州最大的青楼琼华楼位于西市鼓楼附近,本叫红花楼,三年前探花颜恪到相州赴任,东家便将它改名琼华。

    但它与颜恪的交集也仅限于此了。

    当然,颜恪到任后,相州渐渐繁盛,琼华楼的生意亦是更热闹起来。

    步采苓是琼华楼这一届的清倌花魁,说起来似乎是清丽脱俗,但她心中明白,自己与别的姑娘无非是身价不同。表面看起来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但终归免不了被当做器物一样买来卖去的宿命。

    带着这样对未来的忧虑,步采苓眉目间便时常带着忧色,在别人眼里却是我见尤怜。于是她的梳拢银子一涨再涨,带她的老妈妈也便也不急着将她出阁。

    但那天迟早要来……

    于是这天的酉时三刻,当那个青年男子再次出现在长街之时,步采苓便提着裙子跑下楼,径直到了他的身前。

    那青年面容英俊,举手投间颇有些威仪,却又带着些少年青涩。他正走着路,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想得出神。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他便停下脚步。

    “我过几日就要梳拢了,你会来吗”步采苓抛掉往日里的知书答礼,直接开口问道。

    那青年剑眉微蹙,问道“这位姑娘,我认得你吗”

    步采苓一愣“你不认得我”

    青年认真地点点头,又问道“姑娘你认得我”

    “我……”步采苓猛然发现,自己确实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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