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林雨桐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大妮和张老奶跟苏宝凤的说话声,持续了两分钟,苏宝凤才进来。
林雨桐起身将她的包给接了:“其实不用提前回来。”
“也没什么事了。”她顺势就洗了手,坐到炕上,拿了一个包子,然后逗不敢,“叫妈喝口你的汤,顺顺。”
不敢将碗递过去,低着头嘟着嘴。
苏宝凤就笑:“行了,别气你爸了。他这不是不知道情况嘛,他以为是你不尊重长辈,当时你给你爸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不过这事你爸打你了肯定不对……但你得体谅你爸,他干一天活挺累的,脾气难免急躁了一些,回头妈说他。”
结果这孩子来了一句:“妈,那还是不是咱家?为什么柳叶妈随便能进去,还随便能拿咱家的吃的?她凭啥?就是嫂子的妈,也不能这样。姥姥从来都不从咱家拿东西,她凭啥?”
这是孩子话,可这孩子话才最最可怕。
苏宝凤不能解释,也没法解释。她相信卢大头不会这个那个的,但只怕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了,大家不会这么觉得。一旦大家不这么觉得,很多事情,就回脱离掌控。
这才是最最可怕的地方。
因着闺女刚来,她也没提这糟心事,搭着两个孩子的汤吃了饭,她就道:“走!跟妈去单位领东西去。单位今儿发福利,西瓜、桃、杏,李子,都有,自行车带不了,我是回来拉架子车的。”
不愉快的事暂时就揭过去了。却不知道苏家村那边,才真的是闹上了。
苏家人回来,一进村子就听说这事了。这还得了,老子要是管教儿子,狠狠的揍一顿,那也是揍了就揍了。可你今儿打孩子,你放的上台面吗?
大舅妈这人吧,跟村里的老娘们那是打的火热,这会子早就被撺掇出火气来了。
这个说:“谁家见过这样的亲家?亲家公一个人在家,亲家母频繁上门的。”
那个说:“送饭做饭都行,你在你家做好,叫闺女送过来就完的事,为啥一次两次的跑,跑到亲家家当家来了?这是想干啥?宝凤在镇上忙,也不回家,不是咱们挑事,那就是想钻空子。要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她也是活了这么半辈子的人了,不知道啥叫避嫌吗?”
“拿馒头都行,可这不跟谁说,人家拎着面袋子就走。这都能当家做主了……我说你这当大嫂子的,长着眼睛都是干啥的?宝凤在咱自家门口,叫人家这么欺负。”
“不管有没有那事,就只偏着大儿子,你看看人家……拧成一股子绳,倒是宝凤跟不敢成了外人了。那盖房子的钱还是宝凤出的……结果呢,这心狼了!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这话说的真好!卢大头如今惦记的还是原配生的儿子……跟咱宝凤藏着两个心思……倒是跟柳叶妈,两人一个为了儿子,一个为了闺女,只怕人家的心贴的比跟咱宝凤紧……”
边上又有那爱嚼咕的,低声道:“这白天进进出出的算个啥,那天晚上,我家的狗不停的叫,我还以为是黄鼠狼要偷鸡呢,结果一出门,恍惚有个人影从后门路过了。这大晚上的,从我家后门过去,就只卢大头一家……那都夜里十二点了……谁去卢家干啥,而且,我瞅着那身形,像是柳叶妈。”
大舅妈听听这个,听听那个,心里就有了谋算。
她冷哼一声,“这还真拿我们家当傻子了?”说着,就霍开人群,直奔卢家,在卢家门口,就是一顿叫骂:“卢大头你丧了良心了!我们家宝凤在镇上是为了谁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但凡单位发一点东西,哪次不是巴巴的送回来?每月,她还给家里一百块钱,为的就是你们爷俩在家里吃吃喝喝的花用方便的。后妈当到这份上,还要咋?她一个月也才不到三百。她跟不敢在镇上,有孩子念书,开销本来就大,也不从家里拉粮食,娘俩不得一百多。这就把两百多进去了。每月算着像是像是有几十块的结余,那你还得算算这里面多了多少人情往来。那么大一单位,上面有领导,下面有同事,谁家没个儿子结婚闺女嫁人,谁家不添孩子不做满月酒,谁家的老人不生病住院有个七灾八难的……这都得随份子,这几十块钱够不够都成问题,真要遇上别人家有事……就是从嘴里挤口粮,都不能说礼数上短了。”她朝着四下围拢过来的人,“叫大家来说说,也叫大家伙来算一次明白账,看是不是这一码事。好家伙,那边老婆孩子在镇上不享福,这边呢……就有那不要脸面的,不干活还不算,吃吃喝喝的还把人家伺候着,她算是哪门子葱……”
谁也没想到柳叶娘竟然还在卢家呢,这会子被指到脸上骂,顿时恼火了,掀开帘子就出来了:“他舅妈,你这是说谁呢?”
“谁应话我就说谁?”苏舅妈才不怕,“这青天白日的,往男人的屋里钻,柳叶妈,要点脸吧。你这是想干啥?”
不知道谁在后头说了一句:“想干啥这不还不清楚吗?闺女嫁给儿子,老娘嫁给老爹。亲上做亲,两家合成一家……从此以后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块使……一起奔着幸福生活嘛!”
这话一处,看热闹的轰然大笑。
苏舅妈连连冷哼:“卢大头,你要是男人你就出来说句话,你出来解释两句,今儿这事就作罢。要不然,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我数三下……一……二……三……”说完,她再就不等,扭身就走。
卢大头能不着急吗?真挺着急的。他今儿给羊接生的时候,抱着羊羔子一步小心,踩到羊圈门口的几个小石子上了,结果滑了一下,把脚给扭了。那石子是不敢无聊,在那里玩抓拐的。结果走的急,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抓拐石也扔下没管,被他老子给踩上了。
当时没急着追孩子去,那是先急着给羊接生,这羊羔子生下来还得小心伺候,才说要交代给小勇好生看着呢,结果脚扭了。追孩子也没追成,只能打发小勇去!
这会子外面都快翻天了,他急的什么似得,结果好容易下炕了,那边宝凤他嫂子走了。就这他也撩开帘子,着急的看,想表达他没默认的态度。
可看热闹的还在,见他出来了就说:“刚才咋不出来,现在出来了,晚了!”
“不是不出来……刚才在炕上呢……才下炕!”卢大头这么说。
不说还好,这一说可了不得了。柳叶妈刚才从他的屋子出来,然后卢大头又说他在炕上呢。哎呦!你们俩刚才在屋里,屋里再没别人,然后你还在炕上,那你俩刚才在屋里干啥呢!
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都心领神会,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走了走了!赶紧走吧!看啥看……人家不嫌弃害臊,我是看的都害臊了……”
是不是有事情,反正大家认为他们有事情。
至于小勇和柳叶,两人急着去镇上了。不敢不声不响的跑了,总得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安全到家。结果到家了,张老奶说在单位。到单位了,见苏宝凤拉着老些东西。
一看这俩孩子,苏宝凤就知道咋回事了。啥话也没多说,啥话也没多问,把架子车叫小勇拉着,到家只每样往出拿出一点来,剩下的都放下车上没动:“这个带回去,给苏家一半,剩下的都带回去你们爷俩吃。”
“不用……不敢小,给不敢吃……桐桐还回来了……”小勇红着一张脸,“留着吧!”
“村里买这些不方便,镇上到底方便多了。想吃我再给他买。”死活叫拉走,“赶紧去,趁着天还早,这会子也凉快,又有柳叶给你推着,去吧!”
小勇老实,柳叶呢,对现在的苏宝凤挺害怕的,一直红着脸也不说话,然后拉着走了。
苏家就在村口,村口有场院,有麦垛,有大皂荚树,更有半拉子村的人没事在场院里纳凉。
山口的风吹着,再点上艾草,这一片没蚊子。洗了澡,穿上清凉干净的衣服,有的人拿着小马扎,有些人带着凉席,孩子去一边玩了,更小的放在凉席上,睡着了就躺在凉席上就睡了。大人们三五一堆的侃大山,甭提多热闹了。
然后就在这种热闹之下,小勇拉着不少东西回来了。
有那好事的就问:“去镇上了?你妈又给带了东西回来了?啥呀!”
“福利,就是水果啥的……”然后在人群中找苏家人,没有找见,只能往苏家去。
苏家老两口这会子正收拾大儿媳呢:“本来没事……你这么一闹,这都要出事的……”
大舅妈却觉得不是,做了二十年的媳妇了,比闺女也不差什么了。她就低声道:“这是咱们一家子关起门来说话,妈,这半年了,宝凤可回来过一回?”
没有!
大舅妈又道:“那卢大头去,宝凤可留卢大头住下了?”
好像也没有。
大舅妈就说:“宝凤才三十多岁,要不是这卢大头实在叫她忍受不了,她没道理把自己的男人往出推。必是这两口子出了大问题了。宝凤向来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你想想她的脾性。我寻思,她不是不想跟卢大头分开,而是……有顾虑。她现在的工作,你说一去就跟男人离婚,这人家得怎么说?影响不好!她心里的打算……我寻思着……要么,她就是想两人就这么晃着,各自过各自的。要么,就是打着离婚的心思呢,只是时机不合适,没提出来。你说那卢大头,打从去年,他干了多少恶心咱们的事。那这回我就是故意恶心他的!便是没有我去闹,外面还不是什么传言都有了。哪个不是说柳叶妈跟卢大头这个那个的……可……这也不算是委屈两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两人具体是啥关系自己不清楚嘛,但他们不避嫌也怪不得谁说。那卢大头有没有鬼咱不好说,但那柳叶妈肚子未尝就没有弯弯绕……”
话没说完呢,外面就听见小勇喊:“姥姥……我妈让送东西回来了……”
苏家人出去一看,东西倒是不少。
大舅妈觉得小姑子办事有心眼,她就大大方方的拿了一些,但绝对没有一半:“你小舅妈怀着娃,我拿些给她解馋……剩下的拿回去吧,你妈特意给你们留的……”
苏家其实不缺水果,大舅妈家在更里面的山里,山里是不缺果子吃的,到了成熟了之后,多少不能拉?小勇老实,大舅妈不肯要,他就带回去了。
可这边这位大舅妈也没把东西都拿回家,像是桃子李子的,给怀孕的妯娌拿回去。那几个西瓜,直接抱到场院里,又喊在家看电视的自家闺女:“小北,送刀来。”
分了瓜给大家吃,坐在那里跟大家聊。
能聊什么?还是聊卢大头那事,说宝凤太实心眼云云。
大舅妈也表示自己宝凤的心太苦,然后又说起宝凤在忙什么的事,“说是在镇上要盖啥厂子,上面给资金修路。咱们这上下山的山路,宝凤说她有机会就跟上面领导提,有机会就说,前几天我去镇上买农药,听着准信儿了,说是秋后就修还是咋说的?她这半年,竟是惦记这事了。”
晚上,不敢睡了,苏宝凤才看脊背后面的青紫印子,嘴上不说,却当真是心疼坏了。
两人怕不敢睡不安稳,不好在屋里说话吵他,就去房顶上一边纳凉一边说话。这后面是平房,平房上水泥封顶。晚上在上面,自然风吹着,最是舒服。
苏宝凤也跟林雨桐说修路的事,“迟早都得修的,我这不停的提,咱们村能提前一年半载的而已。但就这,村里的人说起来也得念着我的情分。这厂子建好了,路也好了,要是能弄几个年轻人去厂里上班挣点钱,也是好的。人啊,这乡性得好。”然后又说起了大舅家,“小北中考完了,没考上中专和高中。如今,要么是去打工,要么就是去上学。县上的技校开了个幼师班,我今儿先给小北把名报了……那名额抢的人多了去了……明儿给你大舅妈打个电话,叫来一趟,小北的事得跟她说一声……”
结果不用打电话,张老奶的包子铺一开门,大舅妈就来了。
这时候的红薯能吃了,她带了一筐子来,把人累的够呛。
苏宝凤留了一些,剩下的大半叫她给她亲家送去就完了,紧挨着住着的。
这个倒是不急,大舅妈见两孩子在屋里睡着呢,以为都没醒,就拉了苏宝凤在院子里嘀咕,把昨儿的事都给说了一遍:“……宝凤啊,他卢大头要是今儿来跟你解释这个事,那你们就还能过。要是不来,想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去,宝凤啊……不是嫂子势力眼,不撮合你们。而是这卢大头他太王八蛋。他敢这么着,无非就是想着你不敢离婚……凤啊,咱不怕他!谁想绑住咱们的手脚低眼看咱,这都不行。这话我就敢跟你说,在妈面前你可别跟她说我撺掇你不学好……”
你不会!
苏宝凤拉她去厨房坐下,做蛋羹的时候顺手就多做了一碗,“我这还正说今儿给学校打电话,让他们叫嫂子你来一趟呢。”说着,就把给侄女的安排说了,“这个幼师班只招收二十多个人,这还是教委那边的一个人帮了忙,给小北报上去了。别看在技校,但是人家是挂靠在县师范名下的……是那边学校没地方,才给安排到技校的。上两年,给中专文凭。出来之后,看哪个机关幼儿园缺人,留在县城还是轻而易举的。工资不会多高,但自己能把自己管了……”
这就很好了!
风刮不到,雨淋不着的,将来在县城找个对象,稳稳当当的日子就妥了。
所以说,她老爱给小姑子操心呢,这不,她也实打实的给自己操心呢。
姑嫂俩说的可高兴了,蛋羹出来,大舅妈吃了一碗蛋羹,张老奶那边拿了几个包子过去,大舅妈给了那边几个红薯,这才背着背篓走了,给亲家一送,这就能回去了。
可林雨桐呆了三天,三天里,都没见卢大头登门来。
村里的人有到镇上来的,买了东西偶尔带不上的时候,也先寄存在这里,或是干脆就是歇歇脚喝口水的。听他们的说辞,好像是卢大头把脚扭了。
这既然知道把脚扭了,又赶上周末不上班,苏宝凤就带着林雨桐回村里,叫不敢去,这小子僵着不去,就在家看电视,哪里也不去。
不去就不去,林雨桐去主要是为了看看姥姥姥爷的,他嘛,林雨桐给不敢塞了十块钱,“要吃什么了,在门口对着人家店里喊喊,叫他们给你端来。”
十块钱在孩子眼里能买不少好东西。
回村的路,还是羊场小路,骑自行都危险的路。但这种天,选在早上上山的话,觉得还是很舒服的,路边的野花开着,野草朝气蓬勃。迎着太阳开的打碗碗花和牵牛花,无端的都带上了几分艳丽,草叶上的露珠,将鞋面洗的更干净,鞋帮子却更泥了。
林雨桐走的轻松,可却觉得苏宝凤的脚步沉重。这种沉重不知道是来自心理的,还是来自生理的。
许是看出了闺女的担忧,她笑了一下,“得有半年没上山了,还真就走累了。”
不是走累了,是心累吧。
有些事情,要去面对的时候,心里准备做的再充分,可还是觉得惶恐。
两人进了村,苏家的人是锁着门的,都下地干活去了。苏宝凤也没回苏家,卢大头扭脚了,林雨桐知道了,自然要看望的。于是来的时候就在镇子上买了糕点,又买了油糕油条这种能现吃的,一路拎着回来了。拎了好几份,有给苏家的。
到卢家去的时候,路过苏家的地头。林雨桐在地头喊了一声:“……姥爷……大舅……我回来了,买了点吃的给挂树上了,赶紧过来垫吧点再干,我一会就回来……听说我卢叔把脚扭了,我去看看……”
这小嗓音,那就一个亮堂。从这头到那头,这一片都听的见。都知道苏宝凤家的大闺女回来的,看她继父去了。
有那在地里干活的,相互挤眉弄眼的,一脸的看笑话样子。
苏宝凤也只做不见,在地头干活的,她都打声招呼,然后直奔卢家。
回去的时候,院子门是虚掩着的,苏宝凤推门进去,见厨房里往出冒烟,她就进去看看,火还着着,锅里不知道是啥,热气冒着。她把火往灶膛里扒拉了一下,就往正屋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柳叶妈的声音:“……孩子的婚事,我想尽快操办。别人家的聘礼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着,我们家柳叶……怎么着你们也得给六百六吧……”
苏宝凤心道:自己每月给一百,如今给了六七个月了,村里没花钱的地方,所以,卢大头手里要是有钱,也就是六七百的样子。
夏粮没卖,秋粮还没下来,卢大头手里的钱不到七百,人家张嘴可着你的底线走,可真是会算计。
她撩开帘子就进去:“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两家结亲,聘礼啥的是两边的亲家在商量呢。媒人呢?人家说三媒六聘,这媒人是干啥的?”
卢大头在炕上坐着,柳叶娘坐在炕沿上。院子里晾着衣裳,都是父子两人的,从里到外,都在外面晾着的。晾着的那个细致程度,一看就是女人洗的女人晾的。院子也干净,角角落落的都干净利索。屋里,更是干净整洁,炕上还放着女人做活用的簸箩,炕沿下是卢大头的鞋,鞋是刚上脚的新布鞋,鞋帮子雪白雪白的,鞋里面还铺着鞋垫,绣着‘平安’样式。炕桌上放着碗筷,两样凉拌野菜,两碗白粥,一碗油炸馒头片,卢大头面前还放着一碗撒着小青葱点着香油的鸡蛋羹。
林雨桐一看,这还真不是别人说闲话,谁看了这样的不得多想。
可偏偏的,苏宝凤没因为这个闹腾,还是说媒人的事,然后看了桐桐一眼,“你找你七舅娘去,她是我央求的媒人。”
柳叶妈起身就要走,被苏宝凤给拦了:“咱还是把话往开的说,媒人一会就来。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我七嫂还在地头薅草呢。”
这个说的七嫂七舅娘的,是说苏家的族亲。
林雨桐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都放下,这才转身跑了。没出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听说你脚扭了我回来看看,那东西是桐桐买的,孩子的心意。”
林雨桐跑去叫人,七八分钟人家就跟着来了。在院子里洗了手,一进去一看着情况,也有点摸不准。但显然,卢家的情况有点那个。
她当然得跟宝凤亲,就道:“啥事这么着急?”
苏宝凤把油条啥的递过去叫她吃,“是这么着,柳叶妈说得六百六的聘礼,这事……怎么说?”
六百六?
“之前不是说要六千六百斤粮食吗?”媒人就说,“就这已经很过了。现在还要再加六百六,过分了!”
六千六百斤粮食?
苏宝凤并不知道这事……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138|欢喜人家(26)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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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人家(26)
“之前不是说给个二千二就行吗?怎么成了六千六了?”
媒人也愣:“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媒人就看卢大头:“这怎么说呀?”
“我应下的!”他低着头, “柳叶……对咱家实诚,是好孩子。她嫁人了, 她娘是艰难, 攒点粮食心里踏实!”
媒人脱口而出:“六千六再加六百六,我看能娶娘俩!你卢大头打的就是这么主意, 明着给儿子娶一个, 暗里还给自己娶一个!”她蹭一下跳下炕, ‘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
这话就严重了, 卢大头气红了连, 柳叶妈也急着去掰扯。
可这六千六百斤粮食, 要价确实是不低。
对物价林雨桐还是有关注的, 林家老爷子那是天天去买菜,去年年底的时候,他整天念叨快吃不起猪肉了。那时候的猪肉是三块多一斤, 很快又涨到四块多, 到年根,涨到五块多了。这就是个很了不得的价钱。大米一斤一块三一块四的样子,面粉在一块左右, 价钱便是浮动, 上下也就那么几分钱。由此可推断,这小麦的价格应该在五六毛钱,差不离就是这个区间了。
粮食的价格虽然天天在变动,但八|九不离十。大致知道价格了, 这笔账就好算了,五六毛钱……只按照五毛钱来算,六千六百斤粮食,这就是三千三百块。在工资普遍三百上下的时候,这三千三,可就是公职人员一年的工资。
其实之前的两千两百斤粮食,这个要的算是比较合适,一千一百块钱左右,也正好合了千里挑一的意思。
九三年才废除了粮票,如今的农村情况远不是后来可比。有些人家给了这么多彩礼,就不能再提盖房子之类的要求,既然要求盖了房子,这彩礼也就几百块钱是一个意思就行。多数是六百六,八百八这样的。
可像是又要盖房,又要价值一千多的粮食,这就过分了。
如今更是六千六的粮食,外加六百六的,这就接近四千块钱了。盖房子还花了小两千,把将来酒席之类的算上,也就是说小勇这个媳妇娶进门,得六千块钱。
卢大头就说:“以咱家的情况,两年多也就把这债还上了。”
两年?
两年怎么攒出六千来?
再怎么算,这主要还债的还得是苏宝凤,她的工资一年就是三千左右。两年可不六千嘛!
家里自己种粮食,养点鸡猪羊,想叫宝凤跟不敢和过去在村里一样,俭省一些,吃自家的粮食自家的菜,零用钱靠卖自家养的牲畜也够。
所以,这两年攒出六千来,是可行的。
在他看来,一家人嘛,跟以前一样过日子,影响并不大。却从不去想,苏宝凤的身份不一样了,工作不一样了,她不可能再穿的跟过去一样衣服去单位了,她努力上进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孩子过的好一点。她的闺女她没带着再嫁,麻烦卢家也有限。况且,她也不是不事生产,只靠着他卢大头养孩子的。凭啥我的孩子没得到你倾其所有的照顾,我就要为你的孩子跟着不停的牺牲,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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