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乾隆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着急,反而说了一句:“要是朕现在告诉你,先帝确实可能还在世,十二叔以为如何?”
荒谬!
这个答案乾隆毫不意外,转身走到案边将那副字打开,“那您再看看这个。”
什么?
胤祹移步朝前走了两步之后,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疾步朝前,颤抖着手去摸那个字,然后将摸过字的手指放在鼻下闻,这是新痕迹。
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胤祹看向乾隆,“这是怎么回事?”
乾隆看他:“皇叔,朕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胤祹急忙道:“临摹!必是临摹而来!”
弘历便将第一页的字挪开,下面是临摹出来的一大摞子,“这是朕昨晚自己临摹的。结果……您看。”
临摹的再怎么像,可到底不对。那股子气势,连弘历这个九五之尊都临摹不来。
“可……这不可能呀!”胤祹不停的摇头,面色不停的变幻,“这绝对不可能。”
乾隆不说话了,等着他消化完这个消息。
胤祹这个消息消化的极快,转脸就说了一句话:“万岁爷,这事必须是谣传,只能是谣传。”
乾隆的眼里闪过一丝流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十二叔,那是朕的皇阿玛。”
“万岁爷的皇阿玛是先帝,先帝爷已经驾崩了,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胤祹就道,“人若能死而复生,百姓将来言必谈鬼怪。鬼怪之说,害人深矣。圣人言,敬鬼神而远之……若圣人言都不可信,那从万岁爷开始,满朝大臣们,全天下的读书人,又该以何治国驭民?这可是动摇国之根基,民之信仰的大事,绝不是万岁爷的私事。您是天子,天子何来私?因此,以奴才看来,此事除谣言外,再不能有其他。此谣言若不除,贻害无穷。因此,奴才请旨,彻查京师,查验京师人口。无论是皇族勋贵,还是文武大臣,亦或是寻常百姓家,家家需得严查登记,对可疑人员,来历不清人员,着重排查。然后从京师到京畿,再推之各省,逐次详查,如此这般,多深的马脚都得露出来。对此等逆贼,不可姑息。但有发现,必诛之。”
诛之?
乾隆的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然后慢慢松开,看向胤祹。
胤祹不解:“万岁爷,这绝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乾隆缓缓点头,但还是问了一句:“不问不审便诛之?是不是有些过了?”
胤祹摇头:“连万岁爷都被蛊惑的心里起了疑,可见其危害之大。今日一副字叫您犹豫了,那往后这些朝中的大臣谁再收到这样的字了,他们该如何?若是人人都收到这样的字,人心岂会不乱。万岁爷啊,乱人心者,该杀!”
乾隆起身在屋里转了转,好半晌才停下脚步,“十二叔乃是朕之忠臣,但有些事朕却不能叫十二叔去做。您先回,这有些事得着人去办,不能叫您的手沾了自家人的血。”
胤祹眼睛眯了眯,说到底,万岁爷还是坚信先帝活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起身告退,不管这谣言怎么起的,临走他还是留了一话:“万岁爷您宽和待人,比之先帝得人心何止千倍百倍。您着实不用也不该忧心,这天下是您的天下,满朝的臣子,都是您的臣子。他们敬您而畏先帝,先帝若真……必不是众人乐见其成的。因而,奴才请万岁爷当断则断,万万不可犹豫不前。且不论这事真假,便就是真的,那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先帝当年是弃天下于不顾。若是假的,更不可犹豫,犹豫便是对反贼的姑息,还请陛下尽快决断。”
履亲王走了,乾隆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他说的自己何尝不知?
皇阿玛若真还活着,那他此刻就是扰乱人心的祸患……杀之,何错之有?
可那个代表‘杀’的令牌藏在袖子里,从昨儿到现在,他依旧是没有下这个令。怕皇阿玛有完全的准备?这个顾虑肯定有。但更多的则是——朕为何一定要杀?
朕奉遗诏继承皇位,堂堂正正,皇位来的再是正当不过。这皇位本就是先帝传给朕的,朕何惧之有?登基以来,朕勤勤恳恳,战战兢兢。每日里卯时便起,无一日例外。论起勤政,朕不输给皇祖父,也不曾输皇阿玛。每日里朝中大事,不敢有丝毫积攒,夜里秉烛,不处理完不歇息。凡是军国大事、急事,几时送几时处理,哪怕是半夜三更寒冬腊月,可曾有过懈怠?朕后宫有佳丽,可除了先皇后,朕夜里从不在后宫留宿。召幸嫔妃之后,随即便送走,不算是沉迷美色。这些年,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不说尽善尽美,但也倾其所能做到了最好。
皇阿玛若活着,他倒是想问一问:朕这个皇帝,做的哪里不好?
杀?
朕不杀!朕不做这个弑父之君!
但是,十二叔也说的对,凡是危害天下者,不论是谁,都不可姑息。因此,还是得把人找出来。
谁去找呢?
弘昼?不行!他太感情用事了。找到先帝,他会二话不说先听皇阿玛的话,才会想起他这个皇兄。
十二叔?不行!十二叔是非杀不可的。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傅恒?不!这事只能放在自家说,傅恒到底是外戚,不可叫他过早的知道。
那么谁去呢?谁去不会下杀手,却也不会偏私皇阿玛。
乾隆想到了一个人——十四叔。
被自己皇阿玛圈禁了那么些年的十四叔,便是最好的人选。十四叔是在自己登基之后才重获自由的,他有什么理由不帮着自己。
有了决定,他大踏步走了出去,叫了吴书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吴书来领命去办,乾隆跟着傅恒一起,将张廷玉家里搜出来的东西挨个的看了一遍。
一直忙到晚上,才算是大致的看完。看完之后,反正傅恒是打心眼里佩服。一生辅佐三位帝王,接触秘闻秘事无数,可查抄来的这么多东西里,竟是无一字跟秘闻秘事有关,甚至是无一事跟朝政有关。谨慎若此,张廷玉当真是人老成精。
乾隆将手边的东西推过去,“张廷玉啊张廷玉……可叫人说什么好呢?罢了!给送回去吧。没叫人察觉吧?”
“不曾,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张阁老病了,夜里咳嗽不止,药就没停歇过。”
乾隆点头,知道那么大的事,没病都得吓出点毛病。病了倒是真不稀奇。但还是低声道:“安排人,看着张家,也看着和亲王……”
傅恒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但还是一一的应下来了。
如今,御前的消息不好打听了。但有谁进宫了,有谁出宫里,这个消息却容易得。比如说履亲王几时进去的,几时出来的,这些就很容易能判断出,乾隆是见了履亲王的。而履亲王出来不久,宫里就有人出来,绕了一圈子之后,去了恂郡王的府邸,从后门入内的。
德海将消息报给四爷,然后默默的等着。
四爷没说话,林雨桐却先笑了:“这是好事。”
德海看向主子娘娘,以前这样的事后宫是不干涉的,现在……好吧!也无所谓后宫了,主子娘娘之于主子来说,是不一样的吧。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随即就关注重点,这怎么会是好事?
四爷僵硬的嘴角稍微松了一分,“这说明弘历没想对皇父下杀手!”
这样的决定,里面有几分是父子情?有几分是弘历的自负决定的?各自心里都有些思量。
但就只这一个‘不杀’,弘历就给自己挣来了机会。
果然,就听四爷问德海:“弘昼是不是在外面瞎转悠呢?”
是!这位和亲王的鼻子特别灵,派人跟着图辉,使得现在见面很不方便。
四爷就道:“引他来吧。”不用老这么遮遮掩掩了。与其叫十四查来查去,折腾的人心惶惶,那倒是不如直接见见。
然后弘昼就被引来了。
这条巷子就是一普通的民巷,要问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四通八达,进来感觉怪绕的。
绕来绕去绕到一家杏花出墙的人家,走到正门,不见图辉的身影了。小路子正说不知道去哪找呢,就听身后这户人家虚掩的大门被拉开,里面走出一人来。很规矩的样子,朝弘昼欠身:“王爷,主子让您进去。”
弘昼一愣,从马车上下来,这脚却不好迈出去了。
什么是近乡情怯?这就是了。
好容易鼓足了勇气要进去,小路子在身后拉了拉,低声道:“主子,要不再等等。”万一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引主子过来的呢?
正说着呢,见里面又出来一人,可不正是那日在永璜府里见到的那个嬷嬷。
芳嬷嬷朝和亲王福了福身,“五爷来了,里面请。”
这一声五爷,叫的弘昼激灵一下。他再不犹疑,抬脚就往里面去。院子小小巧巧的,可却好几个高手隐在院子周围。站着的人他扫了一眼,有些眼生,没见过。但是站在屋门口的,他瞧着眼熟。
小路子在后面低声道:“他就是钱盛。”
是了!苏培盛的徒弟。
那么那扇门的后面……就是皇阿玛?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从来没觉得脚上的这几步路这么艰难。手搭在门上,却失去了推开门的勇气。
心里盼望着是皇阿玛,也坚信是皇阿玛。可……真的是皇阿玛吗?万一不是怎么办?
因为太渴望是了,所以,就越是惧怕失望。
钱盛欠身:“五爷,进去吧,主子等着呢。”
弘昼看向钱盛,钱盛缓缓的点头,一脸的笃定,特别轻的语气道:“主子等着呢。”
手一用力,门‘啪’的推开了,他抬眼看去,坐在上首的不是皇阿玛又是谁?他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没哭没喊,只怔怔的看着,然后慢慢的跪了下去,就跪在门口默默的流泪。
弘昼今年都三十八了,也已经是做了祖父的人了。蓄起了胡子,看上去比现在的四爷还显老。这种老儿子跪在眼前,别说四爷的眼圈红了,连林雨桐都忍不住鼻子一酸。
不哭不喊,不说不动,就这么对着亲爹流眼泪。
林雨桐走过去,伸手扶他:“老五,起来吧。”
这一声老五叫的,弘昼‘哇’的一嗓子,就抱着林雨桐的腿大哭起来,“皇额娘!皇额娘!”
其实,弘昼跟原主皇后能有多少感情呢?
不过是人死了二十年了,坏的都忘了,好的倒是记在了心里了。如今,人就在眼前,他哭嚎着,哭的是皇额娘吗?不!哭的是没有皇阿玛和皇额娘之后,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林雨桐拍她的脊背,一下一下的,“起来,进来说话。”说着,轻轻的将人一带,弘昼不由自己的就站了起来。
他心里惊讶,但好似这才是理所应当。
被顺手带进去,他朝前走了两步,就又噗通跪下,一步一步膝行到四爷跟前,带着哭腔,叫了一声:“阿玛!”
他委屈巴巴的,抬眼偷瞧,却见自家阿玛好像看见自己并没有多高兴。
这是几个意思?
四爷指了指屋子当中间:“孽障,跪那儿去?”
啊?
弘昼蹭的一下收回手,然后老实的退回去跪着去了。紧跟着就见他阿玛蹭的一下站起来,他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阿玛年轻的下巴。
“混账东西!糊涂王爷做的过瘾了……朕看你是假糊涂变成了真糊涂!大事且不说你,你要是有上进心,也不是现在这德行。你大事不爱管,我当你能把你自己管多好?结果呢?福|寿|膏你也敢碰?朕就问你,你有几条命能这么霍霍!看看那些吸食的人,有哪个不是骨瘦如柴,有哪个不是吸食成瘾。你是眼瞎呀还是心盲了……”说着,尤自不解气,手边只有书,拿着书照着弘昼扑头盖脸的就打。
可弘昼这次却是一边哭一边笑,知道疼了,才感觉到真实了。
皇阿玛真的活着呢。真的有人来管教他了。
林雨桐知道四爷,他教孩子从来不打的。也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孩子真的动了手。
但那位四爷不一样,弘昼熟悉的皇阿玛,应该就是眼前越是关心越是急躁的皇阿玛。于是,他动手打了。那书就薄薄的几十页,是那种很软的纸质,是打不疼了。打了有十几下了,林雨桐就给拦了,“好了,说了就知道错了。”
弘昼马上道:“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以后再不敢了。”
“不敢了?”四爷收了手,坐在上首还一副大喘气的样子,“今儿能精神奕奕的跑出来,出门之前你没抽?”
弘昼咯噔一下,连这个都知道了。
看来老爷子这是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着呢。
他讪讪的笑笑,“以后再也不抽了?”
“能戒了?”四爷冷哼一声,“太平王爷当惯了,受不得这个苦了。”
“冤枉啊皇阿玛!”这冷嘲热讽的语气,还是熟悉的老配方啊。他答的特别溜,“儿子哪里是太平王爷呀!儿子被四哥欺负惨了。”开始拉弘历下水,而且不遗余力。
“他欺负你?不是你给他捣乱?朝堂上殴打朝廷大员,你好大的胆子?”
这都哪一年的黄历了?这您都给翻出来了。
弘昼垂着头,放弃抵抗了。越说事就越多,越多就会发现犯的错越多。他现在不想一件一件掰扯了,因为他相信,自家阿玛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朝堂。
他委屈巴巴的,“皇阿玛,既然您什么都知道,那您……怎么现在才回来?”他不敢提驾崩的事,因为提了那个就可能牵扯到皇阿玛隐在暗处的某些势力。因此,他换了个角度问。
四爷和林雨桐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其实这种情况两人都觉得荒诞,一直都没想到有什么合理的说辞来解释所谓的‘死而复生’的事。可是,神奇的很,他们自己将这个天大的漏洞给补上了,并且坚信不疑。
行吧!省事了。
四爷现在才回来这个问题是这么回答的:“路过!若不是永璜病不好,你皇额娘又恰好瞧出你吸食那个要命的玩意,我们早走了。”
啊?
弘昼瞪大了眼睛:路过?早走了?
这是啥意思?纠结了那么长时间的问题,答案竟然是这个。人家压根就没想在京城里多留。
可这不多留,能去哪呢?这些年,您在哪?您从哪来,又到哪里去?
是得道成仙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年轻?
四爷哼了他一眼,转身没搭理。
林雨桐扶了弘昼起来,打量他的脸,“想年轻呀?你起来,我看看。”
弘昼被拉起来坐在凳子上,就见自家这崭新的皇额娘手里拈着针。那针蹭蹭蹭的往脸上招呼,倒是不疼。但就是眼睛余光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银光闪闪的针屁股,他的心肝都颤了,“皇额娘……儿子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儿子都有孙子了呀,真不用这么折腾的。
林雨桐不理他,只喊钱盛,“进来,扶你们五爷去榻上躺着。”
然后屋里消停了,弘昼顶着一脸的针眨巴着眼睛,想说点什么,好像也不行,嘴角有针。
屋里一下子就静谧了起来,他听见皇额娘在劝皇阿玛,“您也别生气,这小子不管好歹,还给咱们添了几个嫡出的孙儿……”然后皇阿玛就说,“他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
“这孩子就这性子,打小就这样。都说三岁看老,如今都过了三十了,掰不过来了。”
絮絮叨叨的,弘昼却难得的心里踏实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没听两句话,就真给睡着了。
不光睡着了,那鼾声都震天响了。
四爷和桐桐这才住嘴,两人对视一眼:这孩子心可真大。
弘昼一觉醒来,屋子都掌灯了。肚子骨碌碌的叫,他才说要喊小路子,结果一看周围的环境不对。这才理智回炉,一下坐起来,“皇阿玛——”
可别是大梦一场。
醒来发现不是。屋里灯光昏黄但是温暖,桌上好像刚摆上饭菜,皇阿娘亲自在摆筷子。皇阿玛拿着一本书坐在边上,翻看着。
他愣愣的出神,抬手摸了摸脸,早已经没有针了。他也不知道那针是干嘛的,不过是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的,很是自在。
林雨桐招手叫他:“醒了就吃饭,饿了吧。”
饿了!
饭菜简单,但是味道很好。他看向皇额娘腰里的围裙,便知道饭菜是皇额娘亲手做的。他不安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张保皇阿玛还记得吗?正在儿臣府上。儿子回头就把人给送来……不!送这里不行,这里太简陋了。儿子另外有园子,皇阿玛和皇额娘住过去吧……伺候的人儿子亲自挑……”
“张保送来就送来吧。”四爷却不说搬家的事,“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留不长。等你和永璜的身子彻底好了,我们也就走了。”
弘昼一时不知道这话真假。可想想,也没有作假的必要嘛。住在这里也确实不长久之计,要是长留,皇阿玛说什么也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可这说走就走,弘昼心里不得劲,“我四哥都知道了……您要是走了,这要是再有别的误会……”
“哦!那叫你四哥过来见见就是了。”四爷说的云淡风轻,然后又冷哼了一声,“没一个省心的东西。”
这是连带四哥也骂了吧。
这一顿饭弘昼其实吃的有些心事重重。之前的担忧是怕父子相争,可皇阿玛明显没有这个意思了,新的问题又来了,四哥愿意放皇阿玛再走吗?
他心里转着无数的念头,很多话想问,但是一句话也没问出来,放下饭碗就被撵出来了。
他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小路子却惊恐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脸,“您……您这……”
弘昼这才摸脸,赶紧道:“西洋镜给爷拿来。”
对着镜子,弘昼恨不能大笑三声。这才扎了一次,竟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
所以,看起来年轻没什么奇怪,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这是医术,并不是什么巫术或是神仙鬼怪的东西。
他催车夫,“快!进宫!”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347|故国神游(8)三合一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最新章节!
故国神游(8)
马车到了宫门口了, 弘昼反应过来了, 摸了摸脸,然后看小路子,“快,甩爷两巴掌。”这话吓的小路子跪在马车上就磕头,“主子, 您饶了奴才吧。要不,您说叫奴才怎么去死……奴才这就去都成了……”打主子?他是真没那个胆子的。今儿本已经被下破胆子了好吗?
弘昼将小路子推开:“废物点心。”要你能干啥。
小路子被掀到一边,弘昼看着对面的马车车壁,一下两下的往前闪一下,还别说, 要自己撞自己还挺不容易的。
下不了手呀!
外面的车夫在外面已经禀报了, “宫门口有人来了。”
弘昼再不犹豫,猛的往前一冲,额头一下子就撞在了马车车壁上,给撞的龇牙咧嘴,这玩意还真挺疼。
小路子跟着咧嘴:“爷,您这是干嘛呢?”
弘昼将灯挑亮放在脑袋边上, 问小路子, “瞧瞧, 明显不?”
小路子点头:“都红了!那么大一片。”
红就对了!他低声问说:“爷这是怎么受伤的?”
小路子还不算蠢,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之后就道:“是……是被揍的?”
弘昼朝小路子挑起大拇指,“做梦都得这么说。”
嗯嗯嗯!肯定的呀!
弘昼轻轻踹他:“还不赶紧先下去。”
小路子赶紧下车去交接晚上进宫的事。
乾隆正说要去慈宁宫,就被禀报说是和亲王来了, 有急事。如今这种时候,任何一件从弘昼嘴里说出来的急事,都是大事。
他立马传召,在御书房等着弘昼。
人来了,先是吴书来吓了一跳,进来禀报说和亲王在外面侯见的时候表情就有点怪异。
乾隆也没在意,弘昼常不常的干点荒唐事,这都不稀奇了。先把人叫进来再说。
结果人一进来,他手里刚端起来的茶盏就不由的咣当一下直接落地了,“你……你……”他的手指向弘昼,“你这是……你的脸……”
弘昼咧嘴一笑,笑完抬手摸了摸额头,夸张的‘嘶’了一声。
乾隆这才把注意到他的额头,红了那么大一片,“这又是怎么了?”
弘昼朝吴书来摆手,示意他出去。
吴书来看他主子,乾隆赶紧叫他出去,“你这是……”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弘昼就点头,眼里满是兴奋,“我见了!四哥,我去见阿玛了。”
饶是有了答案,乾隆也被震的不轻,“真是?”
真是!弘昼摸了摸脸,“我也怕是什么邪祟……未必是真人。结果不是!四哥,您看我这脸,是不是像十年前的样子,我跟你说,这不是邪祟,这是医术。针灸就能将人变年轻!是皇额娘亲自给我扎的……皇阿玛和皇额娘就是看着年轻,是用这样的法子保持年轻的样子……”
在这事上弘昼不会撒谎,但乾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乾隆拉了弘昼到了灯跟前细看,也瞧不见针眼。他端详了半天,然后想起来了,喊吴书来,“拿酒来……”
啊?
弘昼一愣,这是毛反应?不是应该着急去见人吗?难道先要庆祝一二?
事实上是他想多了,真想多了的那种。就见吴书来拿了一壶酒来,他四哥嫌弃小气,“拿一坛子好酒来,再拿一方新帕子。”
要这个干什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