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而后俩人携手,一同出了门,姜灼风夫妇、元嘉,还有一众婢女小厮,近二十号人,早已等在了门外。
这一日的清晨,旭日东升,暖阳明媚,洒在城里的每个角落,叶适心间,再无离京时半夜出逃的黑暗。姜灼华,大概就是他这一生的福气和倚止,分明是来找她,却意外得知姚司徒欺上瞒下,若非此次出行,等日后姚司徒势力成熟,对他恐怕会构成无法言喻的威胁,所幸、所幸自己来找她,即得到了心爱之人,也稳住了皇位。
如此一想,他的华华,可不就是他最大的福气吗?
芸娘准备好些姑苏特产的糕点吃食,给姜灼华带上,姜灼华道谢后下,和芸娘夫妻道别后,和叶适一起,上了停在客栈外面的马车。
众人随后,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驶出了姑苏城。
第101章
叶适身上有伤,一行人基本是白天赶路,酉时不到就得找地方歇息,还得借客栈厨房给他熬药,好在伤口已经不用包纱布,大夫说现在晾着会好的更快,一直捂着反到不利于伤口愈合,只需每日早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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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涂抹膏药即可。
就这般走了七八日,到了武陵郡境内。
说起这武陵郡,叶适委实对此地感触良多,当初他就是在这里,被偷了钱和私印,以至于后来到姑苏时,宛如一个落魄的灾民,一世英名毁于武陵,往事不堪回首。
想着,叶适掀起车窗上的帘子,朝外看去。
但见不远处的山坳里,一座寺院静静坐落在烈日下。
叶适见此,忽朝车外喊道:“停一下。”
马车微微一震,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两辆马车,还有随行的马匹,都停了下来。
姜灼华不解的看向他:“怎么停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叶适捏捏她的手,笑着道:“之前我在武陵郡被偷了钱,就是外面那座寺院里一位小师父帮了我,给我一顿斋饭,临走时还给了我四个馒头,我坚持了好几日。陪我去看看。”
姜灼华闻言,忽地想起叶适初到姑苏时的模样,鼻子不由一酸,哎,好好的九五至尊,愣是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所幸那段时间瘦下去的肉已经给他养回来了。
姜灼华点点头,顺手拿了一把伞用来遮阳,跟着叶适先后下了马车。
下车后,姜灼华将伞打开,正欲撑在两人头顶,叶适却伸手接了过来,他受伤那侧的手臂尚不能高抬,只得握着伞柄揽在姜灼华后背上。
姜灼风留了几个人在原地看东西,其余人跟在姜灼华和叶适身后,一同往山道上走去。
叶适和姜灼华走在最前面,跟在后面的程佩玖向姜灼风低声问道:“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妹妹和陛下,这是成了吗?”
姜灼风点点头,回道:“看这样应该是成了,毕竟陛下对小壮壮的这份心,确实叫人感动。但我有些担心,毕竟陛下曾经做过壮壮的男宠,日后陛下若是封她为后,我怕她日子不好过。”
程佩玖闻言神色间隐露担忧,而后道:“这就要看陛下,能不能护住她了。其实有时候,两个人要在一起好好过下去,仅靠爱是不够的,须得有强大的神亦或是能力。”
姜灼风闻言赞同,点点头道:“从前我怕壮壮应付不了后宫,但是现在看着,后宫的事,倒是不用担心了。陛下安置那些被贬官员的女眷之举,即有义又堵住了劝谏大臣的嘴。眼下就看他如何协调好壮壮和百官之间的那些矛盾。若是应付不好……”
岂非就跟前世的魏少君一样,最后弄个劳燕分飞的结局。叶适又是皇帝,一旦他们之间感情出问题,就绝对不是想魏少君一样,和离一下就完事儿的,身家性命怕是都得搭上。
程佩玖见姜灼风神色沉重,伸手拍拍他的小臂,边安抚他,边说道:“你别太担心,妹妹是有福气的。”
福气?一想起小壮壮前世的经历,姜灼风委实觉得她和福气这俩字不沾边儿。
但是还能如何,事已至此,无论最后他们二人发展成什么样儿,他都陪壮壮一起承担便是。
说话间,已走到了山门外。
叶适侧头看了一眼山门旁写着六字大明咒的那堵墙,心间百感交集,当时又饿又困,山门未开,就睡在了这墙下,这辈子真没那么窘迫过,这段经历,足以让他记一辈子。
想着,叶适了伞,对姜灼华道:“走吧,咱们进去。”
进了寺院,一行人各请了三炷香,进大雄宝殿里挨个拜佛上香。
礼佛毕,叶适和姜灼华来到院中,向一位在院中洒扫的居士问道:“敢问这位居士,寺里有位小师父,年纪不大,是负责晨起开山门的,不知他在何处?”
那位居士行个佛礼,回道:“是利生小师父吗?施主您稍等,我去寮房找找。”
说着,那位居士将扫帚搭在小花园边的矮墙上,去了寮房叫人。
不多时,居士领着利生小师父走了出来。
小师父一见叶适,便笑了,眸低中依旧是那一份如山间甘泉般的清澈,他上前道:“咦,您不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位施主吗?”
毕竟叶适外貌出众,见过的人鲜少会忘了他。
叶适笑笑道:“正是在下,当日承蒙小师父布施,今日特来道谢。”
说着,叶适命元嘉将备好的百两纹银奉上。
利生小师父见此,忙摆摆手道:“小僧持金钱戒,不受金银。您看,寺里都没有功德箱。”
叶适闻言,也不好强迫,只得道:“那该如何感谢小师父?”
利生小师父笑笑道:“不瞒施主,寺里一直想建个万佛楼,奈何我们这里护法居士不多,所以一直未能成行,施主若是有心,可助一助佛事。”
叶适闻言哪有不允的道理,命元嘉将银两回去,对利生小师父道:“既如此,等在下回到京城,便派人来助寺里修建万佛楼。”
利生小师父自是不知道叶适的身份,叮嘱道:“之前有位居士,助我们打了地基,施主千万不要在能力范围之外将此事担在肩上,能助一点是一点。毕竟佛门讲求众生喜乐,若是修万佛楼一事成为施主的负担,是万万不可取的,量力而行便是。您帮忙修一点,旁人再帮忙修一点,慢慢也就起来了。”
叶适闻言,心下微叹,确实,若是承担自己能力之外的善事,无疑是给自己压力,会渐渐退却为善之心,利生小师父此言,既可以让有心帮忙之人出一份力,又不会因为自己出力少而觉得不好意思,更不会让行善成为负担。
佛门智慧,原是让众生离苦得乐,帝王之道,也该如此。
几人又说了几句,正欲离去,这时,却听观音殿里,传来一名女子悲戚的哭声,声音呜呜咽咽,好似有什么极为伤心的事。
利生小师父听闻,面露悲色,出家人慈悲为怀,有人在寺里哭成这样,总得问问是何缘故,但是听声音是名女施主,他身为僧,不太合适单独去问。
利生小师父想了想,转而对姜灼华道:“小僧不大方便,能否劳烦小姐一同走一趟。”
姜灼华报以微笑,点点头,跟随利生小师父,和叶适一起走了过去,其余人等在原地。
走到观音殿门口,但见一名十五六岁左右,身着碎花棉布对襟裙的民间少女跪在蒲团上,哭得万分伤心。
姜灼华走上前去,半蹲在那少女身边,询问道:“姑娘遇到了什么难心事?怎么哭得这般伤心?”
那少女哭得哽咽难忍,见姜灼华问话,抹去泪水,强忍下啜泣,说道:“小女是山后陈家村人。我是家中最大的,如今已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但是媒人来说亲的那户人家,委实不是我心中想嫁的,好在爹娘开明,我不喜欢,便没有同意亲事。”
姜灼华闻言不解道:“既然没有同意亲事,那你为何还哭得这般伤心?”
少女闻言眼眶里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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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泪,而后说道:“他家离我家,只隔着两户人家,当初爹生病,他帮着我家干了秋的活,旁人都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除此之外,逢年过节还会给我家送来吃食。可是他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我每每见到他的嫂子,都是在做苦活累活,从来没见过脸上带笑的时候。”
姜灼华点点头,示意那少女接着说,少女轻叹一声道:“我一点儿也不想要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可是他总是强行对我好。我回绝他的提亲后,他连着喝醉好几日,然后村里人就开始骂我,说我自私,说我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是装腔作势,是作。”
姜灼华闻言蹙眉,语气中颇有些不忿:“自己心中有顾忌,不愿与一人在一起,就因为他对自己好,拒绝了就是自私?就是作?天下竟还有这样的道理?现在只有一人对你好,若是出来十个,按他们这想法,难不成还要你全嫁一遍?”
说着,姜灼华抽出帕子帮那少女擦擦眼泪,说道:“妹妹别哭,感情讲究个你情我愿,谁规定的只要有人对你好,就得和他在一起?不想在一起,居然还背上个自私和作的骂名,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日后若还有人这般说你,你就问她,这么个婆婆她愿意要吗?愿意要就让她自己嫁去。”
那少女被姜灼华这话逗笑了,眼里带着眼泪笑的模样委实可爱。
她将眼泪抹尽,而后道:“姐姐说的有道理。我今日来,就是想求求菩萨,希望村里那些人别再为难我,可怎知越想越觉得委屈,便哭了起来。”
一旁的利生小师父闻言笑了,说道:“世人都在求佛保佑。以为上柱香,就能让自己心想事成。小僧曾经还见过偷盗之辈,前来求佛保佑别被官府抓住。然而,佛留佛法于世间,早已将解脱之道尽说圆满。女施主,命由己造,人的苦难不是求求佛菩萨就能解决的,既然旁人为难于你,你便要自己想法子摆脱困境。”
少女闻言,神色颇有些茫然,显然是没听懂,而后问道:“命由己造?那我是不是可以按照姐姐说的做?”
利生小师父双手合十,道:“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此法不行,大可再换。”
那少女听了,复又问道:“那是说,拜佛没有用吗?”
利生小师父摇摇头,解释道:“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佛像摆在这里,是表法,看着佛,就是在看你自己的智慧本性。解脱之道就在佛法里,所以说,拜佛更要学佛。学佛的智慧,敬佛的德相。”
那少女听了个似懂非懂,明白要自己解决问题这点后,她便告辞离去了。
叶适倒是听明白了,利生小师父的意思是,人的痛苦,若想解脱,须得从佛法中找答案,而不是仅仅拜拜佛,求佛渡自己,能渡自己的,只有自己,而佛将佛法留在世间,就是告诉你渡自己的法子,能做到什么程度,全看自己。
姜灼华站在观音殿门前,看着那少女的背影,说道:“人的偏见,那会儿那么好解决,她回去后,怕是还会受不少委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才是生活的常态啊。”
利生小师父闻言,笑笑说道:“境随心转,人若不能改变境遇,那便改变自己的心。心有烦恼,即使身在极乐,心却在无间。心若无烦恼,足下便生净土,处处自在。”
姜灼华闻言眸中一亮:“好一句足下便生净土。受教了!”
说罢,利生小师父摊手,请了叶适和姜灼华出去。
利生小师父将他们送到山门外,几人又闲话几句,便互相道别离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叶适撑着伞对姜灼华道:“我瞧着,方才那姑娘口中的男子,不是真心待她。若是真心待她,怎么会让自己的付出成为对方的负担?害她饱受诟病。”
姜灼华看向他,不由笑问道:“那你说,怎么才是真心待一个人?”
叶适挑眉笑笑道:“像我一样啊。我清楚自己出宫,是为了自己心间所爱,而不是要求你给我回报。曾有帝王盛宠一人,却无法好生呵护,终使其成为众矢之的。华华,你信我,我只娶你一人,只待你一人好,我也有法子,绝不会叫旁人对你有半点诟病,说你狐媚惑主。”
姜灼华看着他眸中泛着如星辰般的光,抿唇一笑,回道:“好,我信你!”
等回京后,就让她好好看,她的皇帝陛下会怎么做?
复又走了十日左右的路程,一行人终在这日傍晚,抵达了京城。
叶适本是打算直接让姜灼华陪他回宫,但是姜重锦有了身孕,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得去看看,那丫头之前成亲自己就没在,现在回京了她有身孕还不去看她,心里头怕是得难受死。
叶适在马车里拉着姜灼华的手,颇有些舍不得放她走,但是念在还要下立后的圣旨,不能让她在宫里接旨,便同意她先回去看姜重锦。
姜灼华看着叶适恋恋不舍的小眼神儿,凑上前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而后哄道:“两日,最多两日,两日后就进宫陪你。”
叶适看了姜灼华半晌,指指自己的唇,说道:“两日得两下。”
姜灼华失笑,复又凑上前去亲他,叶适唇边勾起一个笑意,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撬开她的双唇,将舌尖探了进去,与她纠缠深吻在一起。
本想亲亲就完事儿,奈何叶适就好像她不回来了一样,她刚离开些,就往前凑,愣是与她纠缠亲吻好久,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临别前,姜灼华叮嘱道:“你回宫后,记得立马叫太医再来给你瞧瞧,重新开些好药,记下了吗?”
叶适乖乖地点点头:“嗯,记下来了。”
“那我走了啊。”说着,姜灼华起身出了马车,上了旁边哥哥嫂子坐的那一辆。
姜灼风见姜灼华进来,便下了马车,和元嘉一起,带着人一同护送叶适回宫。
两拨人分开后,姜灼华和程佩玖直接先往元嘉府上而去。
就在这时,程佩玖拽拽姜灼华的袖子,对她道:“妹妹,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但你先别告诉你哥哥。”
姜灼华看着程佩玖认真的神色,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关怀道:“出了什么事?”
程佩玖面颊微红,对她道:“我这个月的月信,迟了十几日了。”
“啊……”姜灼华讶然,喜道:“嫂嫂,你莫不是也有了吧?”
程佩玖咬着唇道:“我也不知道,我每个月月信都不大稳,还不敢确定,就先没给你哥哥说,怕一旦不是害他空欢喜一场。改日你陪我叫个大夫来瞧瞧,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儿紧张。”
姜灼华忙点头道:“好,好!”只是如此这般,怕是进宫还得耽误一日。没事儿,明儿让元嘉给他传个话,让他多等一天。
念及此,姜灼华拉过程佩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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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不由捏紧:“嫂嫂别担心,有我在呢,我陪着你。”
叶适这边儿,在姜灼风和元嘉的护送下,一同回了宫。
叶适一进御乾宫,傅公公和黎公公便齐齐朝他走了过来,傅公公眼里的神色即愤怒又担心,叶适看着傅公公如此神色,一时心间竟有些发虚,大抵是童年遗留下的恐惧,便故意移走目光不去看他。
黎公公直接跪倒在地,哭喊道:“陛下啊,您可回来了!”
黎公公老泪纵横,就差抱着叶适大腿嚎啕大哭了。叶适笑笑,单手拉了黎公公起来,说道:“别哭了,朕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
傅公公行个礼,在一旁冷声道:“不知陛下,这些时日去了何处?”
叶适走到正殿龙椅上坐下,还是之前那套说辞:“姑苏上郡遭灾,却一直未报至朝廷,朕深觉此间有人欺上瞒下一手遮天,便亲去查探。原是姚司徒从中作梗,怎么样?人拿下了吗?”
他这话,糊弄别人可以,却糊弄不了傅公公。
自叶适失踪后,他第一个查的地方就是姜府,奈何发现姜小姐竟然也不在京城,后来叶适从姑苏传回捉拿姚司徒的圣旨,他派人一打听,果不其然是和姜小姐在一起。
若是叶适之前就知道姚司徒欺上瞒下一事,以他的手段,绝对不用亲去查探,就能让姚司徒原形毕露。即便要亲自查探,也不至于一个人都不带的偷跑出宫。
分明就是去找姜小姐,顺道发现了姑苏上郡的灾情和姚司徒一案。
叶适在姑苏遇刺一事,委实叫他揪心,所幸,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当真命大!
念及此,傅公公气得深吸一口气,回禀道:“姚司徒已捉拿归案,关押天牢。”
“好!”叶适对元嘉道:“将姑苏郡守搜集的证据送去廷尉府。清查姚司徒一案。”
说罢,叶适复又看向傅公公,问道:“朕不在这些时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傅公公指一指尚书房旁边临时摆放的一张小桌子,说道:“这些时日的奏折都在那里,能处理的老奴已经处理了。左边是处理过得,右边得陛下自己看。”
说完这话,傅公公心头那叫一个气!纵观梁朝百年,有哪一个皇帝把国事扔给太监的?他花了多少年的心血,兢兢业业将叶适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帝王,居然就被一个姜小姐给带成了现在这幅没规没矩的模样,委实是个妖女!妖女!
此次他二人一同回来,说不定陛下就要立后,这等妖女,狐媚惑主,如何做得了皇后?得想法子拦着。
叶适未曾察觉傅公公的想法,听他说完话点点头,起身往尚书房走去。
黎公公忙跟随在身后,紧着问道:“陛下,您的伤怎么样了?”
“哦。”叶适这才想起来,对黎公公道:“传太医来。”
黎公公忙道:“太医令一直在陛下宫里呆着呢,自陛下离开就没让他走。”
叶适闻言失笑,那可真是苦了太医令。叶适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黎公公从旁边临时摆放的小桌子上,将两摞奏折搬过来,而后便去请太医令进来。
叶适拿起已经批阅的奏折,基本都是些请安折子和小事,翻阅过后便放下了。
他又拿起傅公公没处理,见基本都是边关军营请求犒赏、举荐人才、外邦进贡等涉及大事的折子,由此可见,傅公公分寸拿捏的很好。
叶适批了几道折子,太医便走了进来,给叶适把脉看伤,重新写了补药的药方,在御乾宫软禁许久的太医令,这才得以离开御乾宫,回到太医所去给叶适配药。
积压的折子不算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傅公公已经处理完毕,叶适批了会儿折子,奈何心里惦记着其他事,有些批不进去,便命黎公公,将放在书架上一个狭长的锦匣取了下来。
黎公公取下后,呈到了叶适面前。
叶适将其打开,将里面一道明黄的圣旨取了出来,而后将锦匣推到了桌子边上。
叶适看着手里的圣旨,唇边漫过一丝笑意,这是他登基后第二天就写下的立后圣旨,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再将它拿出来的机会,没想到,这次真的可以娶她为后。
叶适将其放在面前,用一只手小心地展开,而后拿起毛笔,又在上面加了几句话。
写完后,叶适吹干墨迹,对黎公公道:“明日挑个吉时,去姜府宣立后的圣旨。”
黎公公闻言,眸中一亮,激动的有些结巴,道:“陛、陛下终于要立后了吗?姜小姐肯了?”
叶适面上挂上藏不住的笑意,挑眉看向面前的圣旨,重重地“嗯”了一声。
黎公公面上当即盈满喜意,眼角的皱纹里都淌着高兴的波光,他忙陪笑道:“恭喜陛下!恭喜陛下!这是国喜啊!”
正在这时,忽听尚书房门口传来傅公公阴恻恻的声音:“陛下当真要立姜氏为后?”
叶适听出傅公公语气不善,他知道,他的所有话,可以瞒得住旁人,但是瞒不住全程参与了夺位的傅公公。
傅公公身负大功,他自是不能为了姜灼华将其冷落、责罚。但是,他也绝不会为了傅公公,让姜灼华委屈半分。
若是不让傅公公对姜灼华改观,日后她一定会受委屈,虽然她是皇后,没人敢为难她,但是傅公公的手段,怕是会让他意想不到。
念及此,叶适眸色渐深,傅公公和姜灼华之间的关系,必须得小心处理。
第102章
叶适看了傅公公片刻,先坚定地表明了立场:“朕喜欢她,她是朕唯一的皇后。”
在傅公公再度开口前,叶适缓和了语气,温言道:“朕知道,在你看来,她不是皇后的人选。但是傅叔,朕是你一手教养长大的,朕是个什么样的人,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朕从不是一时脑热之辈,朕选择她,自有朕的道理。姑苏上郡灾情久未报至朝廷,傅叔你可知,百姓为何这么久都没起叛乱吗?”
傅公公道:“老奴不知。”
叶适笑笑道:“一来是现在的郡守,也就是过去的县令,他开仓救济了一部分灾民。但是县令手里的库粮有限,根本不能救济全部。剩下的那么多人,都是姜灼华兄妹搭棚子救济的。朕记得朕小时候,你跟朕说过,要夺下皇位和稳住皇位,智谋必不可少,但若是要坐久皇位,成为明君,行孝悌、施仁政才是长久之道。”
叶适顿一顿,接着道:“华华虽为女子,却心有仁慈,且她还有为常人不敢为的勇气和胸襟,实属难得。”
为常人不敢为?养男宠吗?傅公公心下一嗤。
眼下看来,陛下要立姜灼华为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是他能阻止的。说了这么多,全是好,怎知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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