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

“我能怎么说？我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能告诉全世界的人这个案件是上面有人一手操控的吗？难道我能够告诉别人这个案子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专门为凌云翔那个急功近利的笨蛋蠢货而挖好的？难道我能告诉人家这个案件本来就是万……”果然不出窦一凡的所料，当杜惟业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他猛地挺直腰身，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他冲着窦一凡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可是到了最关键的一句话又莫名其妙地咽了回去。
“难道你能告诉人家这个案件本来就是万盛集团在搞得鬼？其实一切事情都很明了，从现在看来应该是相当明了的，对吧？万盛集团盯上了凌氏这个大蛋糕，在某一次打算和凌氏合作占个便宜的时候遭到了凌氏集团的老板凌振邦的拒绝。作为万盛集团的老板，万筱盛这个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的官二代怎么也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所以，万筱盛给凌云翔摆了一道，然后让融资案发酵，再发酵，等到了凌氏难以收拾的时候再通过他老子万仕筠，省委副书记万仕筠出面对你们施加压力。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伯父，您是属于逆他的人，所以您提前离开了工作岗位，您被病退了，在凌氏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就被找了个借口病退了。伯父，我应该没有说错吧？”窦一凡淡淡地将杜惟业没有也不敢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直说到杜惟业眨巴着双眼，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时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清楚的？窦一凡，你接近我们家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被窦一凡这一番话轰炸得昏头转向的杜惟业好不容易才从当年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中清醒过来。他颤抖着双腿站起来，指着窦一凡怒声质问了起来。
“伯父，您不要激动，我们不过就事论事而已。其实我也是关注过这个案件的，毕竟这个案子在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当时我们就在讨论这件事情会不会是有人暗中操控，会不会是上面有什么黑手在搅和这件事情。当时我们还在读大学，对社会也没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和了解。其实现在回过头来看，事情实在太显而易见了。或者我们可以这么认定，凌氏最后到了谁的手里，是谁低价收购了凌氏集团，谁就有幕后黑手的嫌疑！”看着杜惟业脸色爆红，站起来都有些困难，窦一凡赶紧安慰了他一番，免得这个也算得上是曾经受害者的老同志一个血压暴涨，说不定就在自己家里彻底玩完了。如果这样的话，窦一凡宁愿不再在杜惟业面前提起凌氏二字。
“唉……”听到窦一凡似真似假的劝慰，杜惟业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一声长叹之后才幽幽地开口了。“就连你一个初出社会的年轻人都能够看透这个问题，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就宁愿蒙住双眼不愿意面对事实呢？病退了我一个人，也就算了，我也只能认栽了。可是人家凌氏那么大一个私营企业，多少年才奋斗起来的，就那么说没就没了！搞得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连凌振邦最后也在监狱里中风了，半身不遂偏瘫了，可是就是到了这个地步，人家还是不愿意放他出来还他自由！唉！如果我是凌振邦，我也是死不瞑目的。”
“伯父，如果有机会的话，您愿意为凌氏作证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您会愿意吗？”窦一凡皱着眉头看着杜惟业，沉吟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这么一个尝试性的问题。
“我……”杜惟业皱着眉头发着呆，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我爸不会为凌氏作证的！窦一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爸本来就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妈，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和豆豆，我爸至于这样忍辱吞声吗？在这个案子里他没有任何错误，可是到了最后他也变成了需要承担责难的人。窦一凡，你就忍心要一个老人再去面对这样残忍的事实吗？”没等杜惟业开口，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的杜洁琪忍不住一边开门进来，一边对着窦一凡一番声讨。
“洁儿，你什么时候……你回来了！”听到杜洁琪声色俱厉的质问，窦一凡脸色一变。他心里开始打鼓，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在门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也肯定听到了他和杜惟业两人的详谈内容了。
“窦一凡，恭喜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原来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我，接近我们家，三番四次地跟我……就是为了凌氏的案子！我差点忘记了，你也是亿丰大学毕业的，凌振邦的女儿凌云璧也是亿丰大学毕业的，而且你们的年龄差不多，难道你们是大学同学？所以你为了她就想尽千方百计地接近我？为了她，你竟然和我……”杜洁琪的情绪比杜惟业刚才的还要激动几分。她冲进屋内指着窦一凡就是一番猜测和责难，连身上的皮包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都没有察觉到。
“洁儿，不要这么自我菲薄！我和你的关系怎么样跟凌家，跟凌云璧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和凌云璧并不是同学，以前也不认识。所以……你刚才的一切推断都不成立。刚才我只不过是和伯父闲聊到这个案子，也就是随口提了提这个假设。如果你不愿意听到这个案子，那……我走了！伯父，您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再背负什么思想负担了！”窦一凡捡起地上的皮包放到杜洁琪身边的沙发上，然后故作淡定地解释了一番。





平步青云 1535 序幕拉开
平步青云 - 1535 序幕拉开
看着满脸将信将疑的杜洁琪，窦一凡以退为进，根本就不打算给杜洁琪任何思考的余地。他不再多说什么，从刚才坐的位置上拎起随身的斜挎包往门口走去。在经过杜洁琪身边的时候，窦一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拉开大门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脚步匆匆地从四楼往三楼小跑着下去之后，窦一凡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中间停住了脚步。略一思索，窦一凡转身回头蹑手蹑脚地重新走回四楼，静静地站在楼梯口默默地听着屋内杜洁琪和杜惟业父女俩的激烈争吵。将两人的争吵内容听了个大概，窦一凡看着下班回来的住户越来越多，也不敢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
满心郁闷的窦一凡迅速下楼走出了法院宿舍区，在附近找到一个黑网吧。仔细查看了网吧里面之后，窦一凡戴着一顶刚买来的鸭舌帽低垂着脑袋加入了上网的行列。一边在黑网吧里享受着空调，一边上网浏览关于萧冬至的资料，包括最近点击越来越火爆的视频资料，窦一凡心里还在暗暗地笑话这个世界太奇妙。开网吧的人也学会灯下黑操作了，连黑网吧都开到法院宿舍旁边来了。
萧冬至的视频曝光不仅有他和某一个应召女郎的床照，还有他和某一个女下属的取暖运动。铺天盖地的论坛都在讨论萧冬至这个亿丰省宣传部副部长那些难度系数相当高的劈腿视频。有人替萧冬至的老婆喊屈，更有人高喊人肉萧冬至这个公众人物，甚至有人将凌云璧的美照也贴上，还有人十分贴心地说出了凌云璧昨天晚上刚刚生下儿子的事情。一时间整个世界都乱了，萧冬至的世界却一下子暗无天日了。同样黯然失色下来的还有一个萧立夏，萧冬至的亲哥哥，在亿州市检察院工作的萧立夏萧副检察长，也同时被网民爆料说生活作风不检点，经济上更有重大问题等等细节。
窦一凡仔细地翻看着那些被网络警察删掉之后又出现，出现之后又被删掉的的几个视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萧冬至的这些视频根本就不可能是大腹便便的凌云璧外出拍摄的。那么，这些视频到底是谁替凌云璧拍摄下来的？这似乎成为一个摆在窦一凡面前的困扰。如果说凌云璧是通过私家侦探来做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凌云璧可能冒着事情没有如愿之前就暴露的危险。按照窦一凡对凌云璧的理解，这个女人卧薪尝胆那么几年不可能这么鲁莽行事的。应该说聘请私家侦探来调查萧冬至这样的一个想法，只不过是窦一凡单相情愿的一个单纯想法。且不说私家侦探是否能够多角度多方面地拍摄到萧冬至的艳遇还是一个问题，就算凌云璧有意聘请私家侦探，对方也未必会真心替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去得罪萧冬至和萧立夏兄弟两个手握实权的领导。窦一凡在心里这么一排除，很快就浮现了一个可疑人物。也只有这个人才有可能随时随地的出现在萧冬至的身边也不被怀疑。这么想着的时候，窦一凡突然发现了这个事情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诡异了。
坐在黑网吧里的窦一凡尽情地浏览着有关萧冬至和萧立夏兄弟两人的网页视频甚至大大小小的论坛。在这些铺天盖地的信息中连窦一凡这个心中有数的人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些信息是真实，哪些又是虚假，又有哪些信息是经过加工粉饰过的。
年近三十，窦一凡第一次像个痴迷网络的小学生那样在网吧里面叫来了一碗方便面和一瓶矿泉水，在电脑前一呆就是整整一个下午。在这个下午里，窦一凡不仅利用了凌云璧存放在邮箱里的那些视频让萧冬至和萧立夏兄弟两个成为了整个亿丰省乃至整个天朝的封面人物，而且在各大论坛里掀起了讨论的各种高朝潮。凭着窦一凡的文字功底和对这件事情的了解程度，他很快就成为权威发言人。直到太阳西沉，窦一凡才伸了伸懒腰结账走人。
回到腾飞大厦，窦一凡给施德征打了个电话。还没等窦一凡开口说事，施德征就将电话挂断了，过了一会儿才用另外一个新号码给窦一凡反拨了过去。窦一凡不敢耽误，直接将亿州这边的事情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当窦一凡提及到郑林曦曾经去过张智雄家里的时候还真是费了一番周折来解释这个信息的来源，当然到了施德征耳里听到的就成为了张智雄口中无意中说出来的郑林曦这一方已经捷足先登了。施德征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追问其它的细节。窦一凡不敢邀功，只是将这件事情的经过稍微描述了一下，唯独没有说到张智雄的老婆汪紫翎和杜洁琪认识这一点上来。没有告诉施德征并不仅仅是因为窦一凡认为这件事情无关紧要，而是因为窦一凡觉得没有必要将杜洁琪再牵扯进来。事情已经够纷乱复杂了，窦一凡不希望再拿这些女人的名字去搅和施德征的视听。
施德征又交代了几句话，窦一凡也找了个借口说明他这一次到亿州来还要顺便去奥玛斯公司和浩瀚海产两个公司走一走，跟他们高层再重新接触接触。施德征答应了窦一凡继续逗留在亿州的请求，也顺口告诉窦一凡舟宁那边的工作组还在继续找人谈话，事情还在继续调查阶段。听到施德征的这一番话，窦一凡心中清楚‘港商’骗子事件还没有结束，郭铭记的垂死挣扎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或者说郑林曦的捷足先登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因为窦一凡的出现而削弱或者抵消。
施德征没有再要求窦一凡多做什么，只是随口吩咐了两句跟奥玛斯公司易木杨有关的事情。窦一凡等施德征挂断电话之后才收了手机，不过他刚刚放下手机就听到有短信进来的声音。窦一凡再次拿起手机，发现了杜洁琪刚刚发过来的信息，在短信里她提出和他见面的要求。




平步青云 1536 千丝万缕
平步青云 - 1536 千丝万缕
杜洁琪的见面要求来得这么早倒是出乎了窦一凡的意料之外。虽然他知道杜洁琪迟早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联系，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杜洁琪会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要和他面谈了。
窦一凡默默地放下手机，往床上倒了下去，准备好好睡一觉再决定今天晚上到底想要干吗。对于杜洁琪，窦一凡和她的交往一直没有压力。交往工作也好，做ml爱也好，窦一凡一直都是处于享受的过程。这一点倒不是因为第一次的时候是杜洁琪主动拉着他玩儿车震的，而是两人早已经把关系说清楚了，跟婚姻无关，只做d爱做的事情。
只不过窦一凡心中清楚的是他和杜洁琪两人就算真的是无关婚姻，但是却不可能无关感情。日久生情这个词造得特别的好，特别地适用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窦一凡总觉得他和杜洁琪之间真的是日久了也就生情了。他迷恋杜洁琪的身体，也同样喜欢她的睿智冷静，但是仅此而已。如果说以前的窦一凡会因为不够自信而拒绝了一个叶子君，那么现在的窦一凡已经拥有太多的自信心去拒绝一个女人。
窗外的夕阳渐渐地西移，最后没入了高楼大厦的后面。当窦一凡推开车门下车走向湖光公园的时候神清气爽，睡眠补足的他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才出来的。这一觉睡得心满意足，这一澡洗得干干净净，洗净了一身的汗酸，也洗干净了浑身上下的烦躁。
湖光山色茶馆的招牌在即将昏暗下来的天空中翻转着，有些高调也有些张扬。这个茶馆不比舟宁的似水流年那样隐秘而且隐晦，这里是对外打开大门做生意的真正茶馆。建在湖光公园内的茶馆在自然景观上已经占尽了地利，外面绿树环绕，鸟叫虫鸣，再加上商家刻意的营造气氛，整个湖光山色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一脚踏入总是让人有种小心翼翼不敢过分亲近的感觉。
敲响二楼206房，窦一凡听到里面的回应声稍微停了停之后才推开房门。
“谢谢你能来！她怎么样了？”姜宁坤沉闷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多少有点迫不及待的嫌疑。
“她……不怎么好！”窦一凡环视了一下，发现这里的房间都很小，就是一张类似于汉朝卧榻式外加一张红色的木头茶几。姜宁坤从茶几那边站起来，站在原地等着窦一凡的回答。窦一凡迟疑了一下，走到姜宁坤对面坐了下来，随口回答了一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会好过的。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我现在又这样对她。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找她，我不能再在这里逃避了！”姜宁坤跌坐在茶几那边，双手捧着脸低声地念叨着。
“回去找她？那就走吧！我把司机叫过来，让他送你现在过去舟宁，去找她。”窦一凡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水壶，缓缓地朝玻璃茶壶注水。他学着印象中的茶道，有模有样地泡茶倒茶，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某种茶风的意味。
“我……”姜宁坤冲动地站了起来，可是下一刻又很颓废地坐了下来。
“你心里早就很清楚你和她已经回不去了。现在就算是让你回去，你又能怎么样？你能抛开现在所有的一切跟她生活在一起吗？你风光无比的工作，你顺畅的仕途，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你的社会关系……抛弃这一切跟她在一起，你可以做到吗？既然做不到，你回去找她不是给她更大的伤害吗？”窦一凡一脸沉寂地说着，语气平淡而话却说得不容置疑。
姜宁坤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内疚地低垂下脑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脸的懊恼。
窦一凡看了姜宁坤一眼，端着玻璃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姜宁坤抬起脑袋长长地叹了口气，朝窦一凡点了点头，两个大男人默默地喝着温热的红茶，可是却都食不知味。服务员端来了一些甜点，随后又将房门关紧了。
房间安静了下来，姜宁坤的叹气声却时不时地响起。窦一凡默默地坐在那里，充当着最尽心而又最不尽责的倾听者。看着那些精致的甜点，他的思绪有点飘远了，神色开始有些黯淡。他曾经在似水流年那边吃过柳如媚亲手做的甜品，那种满足的味道一直到现在还似乎唇齿留香。如果柳如媚这一次还在郭铭记身边的话，这个女人会不会像杜洁琪之前那样倾尽全力地去为郭铭记劳心劳力呢？窦一凡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对于舟宁市这一次的风云变幻，窦一凡相信柳如媚是已经知道的。只要这个女人还在国内，只要这个女人还能收看到国内新闻，柳如媚就肯定知道舟宁的事情。听着姜宁坤的长吁短叹，窦一凡却在暗中猜测着柳如媚如果知道郭铭记这一次深陷囫囵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置之不理？
还是再次飞蛾扑火？
这个问题窦一凡实在给不出答案，所以他只有默默地听着姜宁坤的哀叹。等到姜宁坤的叹息已经超出窦一凡能够统计的数量之后，窦一凡才淡淡地开口。
“我上次托你关照的女人怎样？”
“你是说杜洁琪？呵，那个女人……哪里需要我关照啊？虽然业务上还不是特别熟悉，不过人家以前可是政法系的高材生，很快就上手的。人长得漂亮，又是一个单身女人，又有气质，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吸引男人眼球的。呵呵，我们的张副检对她很有兴趣。人家那才是对她的关照，我一个小喽啰算什么？”姜宁坤好不容易从他对李慕雨的自责当中解脱开来，对于杜洁琪这个话题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你是说张立科张副检察长对杜洁琪有兴趣？可是，他不是有家有室的吗？”听到姜宁坤的话，窦一凡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平步青云 1537 更胜一筹
平步青云 - 1537 更胜一筹
“有家有室又怎么样了？现在这种情况还少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大把人在。再说了，我们张副检也是一表人才，真是人到中年风流倜傥的时候。当然，杜洁琪也长得不错！”姜宁坤似乎是有意要挑战窦一凡的耐性的。从上次窦一凡要他帮忙关照杜洁琪开始，姜宁坤就知道这个女人和窦一凡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从张立科一见到杜洁琪那种两眼发光的样子看来，姜宁坤估计窦一凡这顶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绿帽的东西迟早是会降临的，所以今天这么说也算是对他的一个善意的提醒了。
“是吗？张副检的确长得不错，杜洁琪也长个不错，两个不错加起来会不会就是负负得正呢！”窦一凡扯了扯嘴角，将姜宁坤的这句话记在心里了。虽然表现得很无所谓，不过窦一凡心里的醋意还是不知不觉地翻腾了起来。
“你的数学是不是学得太好了，连负负得正这样的事情也能联想到的。”姜宁坤嘿嘿一乐，对窦一凡表现出来的不以为意有些意外。
“管他是正还是负的，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对了，宁坤，我有件事情要向你打听一下的。我一个朋友，嗯，咱们就不要管他到底姓甚名谁了，反正就是我一个朋友想要打听一下你们系统内的，亿州检察院副检察长那个姓萧的，应该是叫萧立夏的副检察长的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所听闻，据说你们检察院最近有点什么动作啊！”窦一凡懒得去谈论杜洁琪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暧昧事情。按照他对杜洁琪的了解，这个女人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吃窝边草的地步，所以对于姜宁坤所说的张立科和杜洁琪之间的暧昧，窦一凡估计也是停留在郎有情妾无意的程度。至于杜洁琪能坚守阵地多久，那就不是窦一凡现在需要关心的事情了。他今天晚上之所以答应姜宁坤的见面就是想要打听萧立夏的事情，而姜宁坤约他品茶却是为了一个女人。当然，窦一凡要打听萧立夏的事情也是因为一个女人，他第一个孩子的亲妈。
“嘿，窦区长，你不觉得你的触角长得太长了吗？这件事情我可不清楚，不过……据说反贪局那边收了不少的举报信，还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上疯传着不少的视频，据说好多都是不堪入目的，嗯，不仅仅是姓萧的，还有那个在省委宣传部的亲弟弟。我还听说了宣传部的那个第二个老婆前两天刚刚生了个儿子，添丁发财啊！家有娇妻，又生了个儿子，竟然还在外面偷吃不擦嘴。奶妈地，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听到窦一凡的打探，姜宁坤指着他的鼻尖半真半假地数落了一番。可是没过几秒钟，他就神神秘秘地凑到窦一凡的跟前低声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反贪局不就是张立科分管的吗？你这个助理肯定是了解内幕的，也就是咱们哥俩在这里八卦八卦而已。在哪儿说在哪儿散，绝不外传！”窦一凡也压低嗓音，冲着姜宁坤拍着胸脯打包票。
“嘿，你这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八卦！好奇害死猫啊，懂不懂？不过这一次真的是有些猛料！从我经手的那些举报信来看，萧家兄弟这一次在劫难逃了。如果一经查实，就不是官帽子的问题了，分分钟就是把牢底坐穿的结局了。”姜宁坤左右张望了一下，对于这个狭小的空间还是有几分安全感的。他一边用手指沾了沾茶具上的清水，在茶几上来回地画着一个字——萧，一边低声地对窦一凡说起了案子的事情。
“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呵呵，都是自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情况大把了！”窦一凡睁大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姜宁坤，不过很快他又一脸释然地笑了笑。
“你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再怎么说萧立夏在检察院也是那么多年了，多少还是有些脸面的。不过这一次问题可没有那么简单了，不仅是举报信的问题，而且网上也是铺天盖地的视频论坛什么的。如果仅仅是几封举报信的话，检察院内部还可能走一走程序，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暗中消化掉了。可是这一次，唉，怎么看都觉得是萧家兄弟两个得罪人了，而且得罪得不轻啊！”姜宁坤点了点头，对于窦一凡所分析的问题也是挺认同的。不过他很快就提出了反驳意见。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像萧家兄弟两个在各自部门里都是当领导的，特别是萧立夏，在检察院那么多年，多多少少都是会得罪些人的，对不对？说不定就真的搞到人家不爽了，准备搂着萧家一起功归于尽了呢！”窦一凡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可能性引到了工作层面上去，而且是绕到萧立夏的身上去了。
“呵呵，这次就看上面汪书记的意见了。要是省纪委那边动真格了，咱们这里的反贪局也不敢随便糊弄了事。不过，经济问题的，谁说得清楚啊？肯定不是一个或者两个人就能够架构起那么庞大的经济体系的，对不对？万一牵扯太深，唉，说不定也就被人家当机立断地给掐断了。呵呵，不过，一切都看汪书记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了。”姜宁坤的话一针见血，完全符合窦一凡所做的推测。
“你是说汪源法汪副书记？嗯，也对！他是分管纪委的，又是中央纪委委员。嗯，汪书记的意见的确是很关键的。”窦一凡沉沉地点了点头，对于姜宁坤的话表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