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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王爷说笑了,下官这是要去出恭!”
方含东心思急转,难不成这次选秀不但要给皇上充实后宫,还要给这位小祖宗选妃?可是也没听皇上说啊?
晋王笑眯眯地合了扇子,点点头:“那行,本王在里面等你,有桩事情要麻烦方大人!”
方含东嘴角直抽,这小祖宗真有事儿?不会把礼部给他拆了吧?
他立马转身:“不敢不敢,下官不急,王爷请!”
“去吧去吧,人有三急,憋着了就不好了,本王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赶紧去,快去快回!”晋王十分体贴地拿扇子推了推方含东,十足的好心。
方含东被推得倒退了几步,只能愁眉苦脸地往茅房去了。
晋王进了方含东办差的正厅,跷着二郎腿就坐在了他的书案前,随意地翻动了几下,这才叫那躬身请安的书吏过来:“来来,本王问你个事儿!”
“王爷只管吩咐!”
那书吏只能认命地上前几步听吩咐。
“这几天虢州的秀女到了没?”
“到了,昨日进的京城,今日已经有人来报选了。”
“那,有没有一个叫白成欢的?”
晋王这段时间走不脱皇帝的视线,不能出京,也就开始琢磨,成欢姐会不会来京城。
他也就是碰碰运气地来问问,却没想到那书吏浑身一哆嗦,立刻说了实话:“有,有,刚才跟方大人报过了!”
难怪方大人这么放在心上,三番五次地交代,原来是这位爷的吩咐,只不知道那白成欢什么天姿国色,居然连晋王都过问了!
晋王也是一愣,下一刻就抓住了书吏的衣领子:“你说真的?她真的来了?”
“真的,小的不敢撒谎,她就住在来福客栈!”想起这位爷的名声,书吏都要晕过去了,唯恐这位不信再揍他一顿,揍了也是白揍!
谁知道下一刻一阵风刮过,他眼前就没了人影,一个白色的身影奔了出去,几步就没了踪影。
书吏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这算是,逃过一劫了?
方含东回来的时候,正厅里已经没人了,心头一阵欣慰,这小祖宗果然就是吃撑了来逛逛,还好还好!不过他也没敢再开溜,这几日京城上下人心惶惶,他还是谨慎些为好。
谁知道到了快下衙的时候,礼部居然又迎来了一位贵客钦天监的监正,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詹士春!
若说从前詹士春在朝臣眼里就是个观星的道士,如今可就成了索命的阎王想想看,前几日大臣的那场廷杖,被诛了九族的王度,虽说是皇帝下的狠手,可背后,不都是这位撺掇的吗?听说有几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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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能熬过去,回家就咽了气,想起这事儿方含东还眼皮子直跳,还好他机灵,早早地跟工部站一起了。
方含东前所未有地惶恐起来,恭敬地请了老道士进门,还没说话,老道士劈头就问:“昨日进京的可是虢州的秀女?”
“是是,不知道詹大人是要……下官可有什么帮的上忙的?”
詹士春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礼部尚书,心中冷笑。
瞧瞧,这就是大齐的官员,一个个从前都对钦天监多有排挤,如今倒是知道乖了。
他昨夜两度从高台跌落,虽然并没有受什么伤,可也昏迷了一天,醒来就立即赶了过来,他绝不会再错过!
“把虢州秀女的户籍,还有在京城的住址,都给我看看!”
詹士春一挥道袍,十分不客气。
方含东愣住了,虢州?
这虢州什么时候成了风水宝地了?怎么人人都关注?()
第一百八十八章我是徐成欢
白成欢走回和范成分开的那个街口时,范成已经在原地等待多时。
“大小姐!”
范成心中跟猫抓了一般忐忑,一见白成欢出现,立刻迎上前去,看她毫发无损,才算松了一口气。
要是刚来京城就让大小姐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怎么跟老爷太太交待!
只是他发现大小姐和她身后的两个丫鬟神色都不大好。
不过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多问,等大小姐坐稳了就开始赶车,还是回去问问阿花吧。
马车刚到门口,掌柜的就迎上前来:“白姑娘,有位公子找你呢!”
他身后的店小二一脸的焦急,眼神不住地往大堂里瞟。
晋王从前是爱生事儿,可也从没这么粗鲁,往女人堆儿里扎啊!
要不是掌柜的拼死拦着,都要闯到后院去了,那还不把入住的秀女们得罪光啊?
来福客栈能在京城这块地皮上扎根这么多年,掌柜的背后自然是有些靠山的,可是这回掌柜也不敢得罪这位小爷,好茶好水地请去大厅旁的隔间供着了,亲自带着伙计在门口翘首以盼。
白成欢下车的步子就滞了一滞,初来乍到,谁会来找她?
掌柜的恨不得上前一把拽了白成欢送到那位爷面前去:“白姑娘您发发善心吧,再晚,小的这店都要被拆了!”
能让京城大客栈的掌柜惶恐成这样白成欢莫名地想起一个人来,脚下再无阻滞,几乎小跑了起来沿着伙计指的那扇隔间的门奔了过去!
她一把就推来了那扇虚掩着的门,看到面前坐着的晋王时,一颗提起来的心才猛然归位!
一身白色锦衣的少年眉头紧锁地抬起头来,正要发脾气,却眼前一亮,立刻盈满惊喜:“成欢姐!”
白成欢站在门口,上上下下地打量,直到确定他毫发无损。
廷杖,诛九族,唯独没有人提到进京请罪的晋王如何了,她一路忧心,此时心中的这一块才算是真正放下了。
看来萧绍昀还是要扮演好一个好兄长的,或者说,晋王并没有真正惹恼他的地方。
如此,就好。
白成欢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绪,点点头:“表弟。”
她身后的掌柜却是倒吸一口气,合着这白姑娘还是个皇亲国戚?晋王的表姐啊,让他想想,晋王的母家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林?
可这姑娘姓白……
掌柜的很快就丢开了这点小纠结。
因为晋王喜笑颜开地拉着这位白姑娘叫道:“成欢姐,你真的来了!”
她到底还是挂念皇兄的吧?
然后就回头吩咐张德禄:“快,让人把车赶过来,咱们这就走!成欢姐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掌柜的偷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这种地方?他这也是京城上好的客栈好吧?
“表弟,我不会跟你走的。”
摇蕙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止这个莫名其妙又出现的所谓表弟,就听自家大小姐清冷的声音响起。
她默默地松了口气,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这人来路不对,大小姐不跟着他走就对了。
晋王仿佛这才注意到白成欢的脸色,转过头,望着她幽潭一般的双眼,慢慢低下头去。
“走开,你们都先走开!”
晋王忽然恼怒起来。
掌柜的二话不说拉着伙计就撤退,唯独范成和两个丫鬟一动不动。
“走开,你们都走开!”
晋王再一次怒吼,范成却梗着脖子一动不动,摇蕙和阿花只看着白成欢。
“成欢姐,你让他们先走开,我就跟你说几句话……”转过脸,晋王又开始哀求。
“你们先在一边等我。”沉默了一瞬,白成欢最终还是开了口。
范成从前是见过晋王的,本不想走,但是想想大小姐冰冷的眼神还有她的力气,估摸着大小姐不能吃什么亏,才往后挪了几步。
摇蕙和阿花也往后挪了几步。
门“啪”地一声被甩上了。
“成欢姐……我知道,那药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可是你知道那醉美人的花粉能……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相认呢?”
“所以你就准备给我下药?如果我不认得那醉美人的花粉,是不是就要被你莫名其妙地带到京城来,送给萧绍昀?”
白成欢清冷的脸上浮现出的,是无法遏制的愤怒!
虽然知道就算她被晋王迷晕,但是晋王能把她带出白家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她还是克制不住地愤怒就算是她心中如同孩子一般单纯的小十,也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
从前的晋王,在京城到处惹是生非,是因为他虽然调皮,但是还有底线,从不曾做什么下三滥的勾当,所以大家虽然见了晋王就犯愁,也没几个人真的揪着他的错处不放,可如今的晋王,他也学会了下药这样的龌龊手段!
虽然动机不坏,虽然没能得逞,但要是得逞了呢?
如果她不明不白再落到萧绍昀的手中,那她又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知道他被带回京城,她心中担忧居多,可是此时放下心来,那份一直隐藏下去的愤怒就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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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姐,你,你记得皇兄了?”晋王反倒是难以置信的惊喜,“成欢姐,你想起来了是吗?你就是成欢姐!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
张德禄在晋王身后也睁大了双眼:“徐,徐三小姐?皇……皇后?”
这白家小姐是这个意思?
白成欢对着张德禄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禄公公,您的腰伤,如今可还好?”
张德禄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三小姐,真的是您……”
这样的笑容,太熟悉了,虽然脸不同了,可是晋王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他打了太多的底,如今,他是知道,不会有错了……他年纪大了,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可他是个奴才啊,哪里敢大张旗鼓地去看,还是当日的徐三小姐从晋王口中知道了,送了他好多药材药膏,让他暗地里熬了过来,没有被宫中的总管知道,不然,他哪里还能跟在晋王身后?
晋王身边,需要像禄公公这样忠心的人看着,劳烦禄公公了。
脸颊圆圆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对他说,为的是晋王。
这就是他和曾经的大齐皇后最深的交集。
可如今,成了这个完全陌生的样子……张德禄忽然悲从中来,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是啊,我是徐成欢,我回来了。”
白成欢终于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似是而非,最容易让晋王纠缠不休,长此以往,谁知道京城会有多少双眼睛盯到她的身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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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一朝爆发
晋王眼中有泪花闪现,顷刻却又笑了起来:“成欢姐,我带你去找皇兄,皇兄也不必再招魂,我们去见皇兄!”
“你确定,你的皇兄,会相信你的话?”白成欢弯了弯嘴角,却露出无尽的嘲讽,“你确定你的皇兄不会认为是我假冒徐成欢,对我下杀手?”
皇兄,皇兄会信吗?晋王如同被泼了一瓢冰水,他进京那日,被侍卫按在地上的感觉瞬间又回来了。
皇兄只会以为,他是被迷惑了,是成欢姐别有用心。
他觉得成欢姐提起皇兄的语气也很不对,她从前提起皇兄,不是这样的,冷冰冰的语气,从来都不会的。
“成欢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死的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晋王紧紧抓住了白成欢的手,急切地问道,“是不是皇兄他没有去救你,还是我走之后,他做了什么事伤了你的心?”
“我们……”白成欢看着丝毫没有犹豫就站在她这边的晋王,话从嘴边绕过,笑容里几许悲凉:“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只是没想到会有刺客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十,我忽然变成另一个人,至今,还有些做梦的感觉呢,你让我好好想想,静一静好么?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情,也不要来找我,让我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如果我还想过从前徐成欢的生活,我再去找你,好吗?”
晋王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萧绍昀是他的皇兄,也是捏着他命运的人。
如果他有一天得知这残酷的真相,得知是他崇敬的皇兄亲手杀了他的成欢姐,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如果他去质问对抗萧绍昀,那么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还是让他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闲王吧,保得一生的荣华富贵,不逍遥却自在。
她的路,唯有她来走。
“成欢姐,那你跟我走啊,这里这么破,这么混乱的地方,你如何住得下去?我给你安排地方,你慢慢想,我不逼迫你,但你跟我走好不好?”晋王满心的希冀与心疼。
那个金尊玉贵长大的徐成欢,如何能住在这种地方?
白成欢摇头:“我不能跟你走,你如今还没有自己的府邸,尚且住在皇宫,要是被人知道了,于你于我都不好,你听我的话,就像从前那样,好吗?”
晋王愣怔了一会儿,失而复得的欣喜忽然就成了无边的难过。
像从前那样,成欢姐说什么都听吗?可是,还回得到从前吗?
何大老爷知道何七已经去了西北那一刻,实实在在是心如死灰!
“路容,我何永盛这辈子对不起你是我的事情,可你为什么非要对小七赶尽杀绝?!”
当何大老爷从军营回来,再从李管事口中听说了那一日的情形,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立刻回了正院去寻何大夫人。
何大夫人不急不慌地扶着樊嬷嬷的手站了起来,脸上是颇为轻松的笑意:“怎么,那个孽种死了?”
“你,你居然如此狠毒?他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何大老爷咆哮出声,眼神可怖。
樊嬷嬷赶忙护在夫人身前,镇定地为何大夫人辩解:“老爷,您说的什么话,夫人虽然不待见七少爷,可也一手抚养他长大,怎么会希望七少爷去死?只是老爷你这么问,夫人气极了而已!”
何大夫人却一把推开了樊嬷嬷,面色狰狞地对上了何大老爷的眼睛:“是,我狠毒,我是想要丈夫的外室子赶紧去死,可是你呢?”
“你为了一个贱人生的孽种,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毁了我的一辈子,欺骗了所有人,让何家列祖列宗蒙羞,你就不狠毒吗?你说我恶狠毒,我究竟害了谁我狠毒?是那个孽种自己寻死,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你,你!泼妇!”何大老爷气极,劈手就砸了个茶盏,碎渣子几乎嘣到何大夫人身上去。
何大夫人也抄起一件东西就往何大老爷脸上砸了过来:“不是为了我的两个儿子,我何必忍到如今!何永盛你就是个畜生,你猪狗不如!”
忍了这么多年,忍到如今,何大夫人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她恨得都要疯了!
李管事在外面一听不好,拔脚就进去拦架:“老爷,老爷您别和夫人动手,老太爷还等着您回话呢!”
只见地上满是何大夫人疯狂打砸的碎渣子,何大老爷伸手护着头,脸上已经挂了好几处,好不狼狈。
“泼妇,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何大老爷也知道自己理亏,护着头就要走,何大夫人却哪里肯放过?
多年积压的怨恨一朝爆发,岂是这样就能平息的?
只听“豁朗”一声,何大夫人手里的汝窑瓷瓶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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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老爷头上开了个口子。
何大老爷只觉得脑后一疼,一阵天旋地转,当场就坐在了地上!
“大夫人!”樊嬷嬷和李管事都吓疯了,出声大喊,何大夫人才举着那个瓷瓶,怔怔地停了手。
她打了自己的丈夫?她把自己的丈夫砸晕了?
那阵冲昏理智的怒火过去之后,何大夫人彻底懵了,茫茫然站在当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管事无奈,只能带着人把何大老爷抬了出去赶紧请大夫,连忙命人去请五老爷,如今只有五老爷是最近的亲戚了,这事儿,不能惊动老太爷!
但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已经去春晖堂报过了,春晖堂老太爷身边的老长随忠伯很快就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地的乱象,忠伯直叹气:“赶紧的,把大老爷和大夫人都带去春晖堂,老太爷交代的!”
没办法,软藤椅上正被捂着头的大老爷又被抬了回来,去春晖堂,何大夫人也冷静了下来,由樊嬷嬷扶着,怔怔忡忡地往春晖堂去。
春晖堂的院子里花红藤绿,生机勃勃,屋内却是幽暗昏沉,死气沉沉。
何大夫人打了个寒噤,老太爷,会不会休了她?
却见迎面有人走了出来,停在她的面前,向她深深一揖,谦逊而内疚:
“路夫人,多年不见,辛苦你了。”
路夫人?何大夫人仿佛是在云中雾里,这个时候,还有人叫她路夫人?
那人直起腰来,一张长眉凤目的脸出现她的眼前,如同日月明辉,耀人眼目。
何大夫人后退了一步,眼前一震,看着那张脸,心中无数个念头浮过,久久才说出两个字:“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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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他和你一模一样
面前虽然饱经风霜却依旧丰神如玉的男人笑了笑:“是我。”
何大夫人又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死死地抓着樊嬷嬷的手,才没有让自己因为过于震惊而跌倒在地秦王,就是何家出事的那一年,秦王不是被贬去宁州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什么说辛苦她了?
他还叫她路夫人,如同在她心里,他无论怎样都是秦王萧无双曾是大齐最璀璨耀眼的男人,京城女子心中的战神!
何大夫人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她的脑子又成了一团糊糊,她不知道,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秦王会忽然出现在何家?
往事如潮涌,忽然她的脑中如同有闪电划过一般雪亮一片,昭和三年那一年,老太爷出事,秦王被贬,全都是昭和三年的冬天!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路夫人请!”
秦王躬身让在一边,露出他身后暗沉的内室来。
路夫人……他还以为她还是路夫人呢……
朝廷的诰封是以她的娘家姓为准的,那是她路容的荣耀,被人尊称一声“路夫人”,那是她曾经的地位和尊严……可是当她带着满腔的怨恨,跟着骤然从朝堂京都退出的丈夫回到虢州之后,她就已经成了一个黯淡无光的女人。
她不喜出门走动,不喜交际应酬,从前喜欢的种种人前风光,都骤然失色。
别人只知道她是何大老爷的妻子,渐渐地,都喊她何大夫人,谁还记得,她也曾经是人前风光的路夫人,也曾为她的娘家争得荣耀,让人夸一句路氏女教养不凡?
多少前尘旧事,随风散去,此刻却尽数被勾起。
忠伯默默地走了出来。
“老太爷等着您呢,夫人。”
何大夫人的脑子乱极了,路氏女,教养极好的世家女的,居然拿花瓶砸了丈夫的头若是老太爷要休了她,她宁可一头撞死,也绝不能再给家族蒙羞!
她挺直了脊背,下定了决心,她绝不会认错的,就算是老太爷要休了她,她也不会认错的!
她就要老太爷知道,何永盛是如何欺骗了所有的人!
何大老爷被放在了老太爷的榻前,已经悠悠转醒。看到何大夫人进来,倒是没有再发怒,只是哀哀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秦王,忽然流出了眼泪。
“秦王殿下,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小七……何某对不住您!”
何大老爷脸上还有血迹,哭起来血泪相融,滑稽又可怖。
何大夫人是真的被吓到了,霍然转身看向秦王,为什么那个孽种死了,却要跟秦王说对不起?
秦王脸上温和的笑意刹那间消失无踪,似是难以置信:“他,他出了什么事?”
何老太爷却撑着一口气挣扎着从床榻上跌了下来,趴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殿下,是老臣对不住您……我以为拘着他不许去京城就能平平安安,没想到让他走了弯路……他进了军营,去了西北!”
“我的儿子去了西北?”秦王怔住了。
“是,他去了宁州边关,是老臣无能,没能护住他!”
秦王微张着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千里迢迢,混在护送秀女上京的官兵里从西北来到虢州寻找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却又千里迢迢去了西北……从十七年前被一母同胞的皇兄贬去宁州之后,秦王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阴差阳错,世事无常。
但这么多年都蹉跎过去了,如今的他,还有什么是不可接受的呢?十七年都等过来了,又有什么可以苛责这位养育他的儿子长大,为了他付出一切的老臣呢?
秦王立刻上前扶起了何老太爷,笑着摇摇头:“何正卿,您要是这样,就是折煞无双了,你们能救了他,又养育他长大,无双已经感激不尽了!”
入手的老人身躯如同一把枯柴,扭曲变形,瘦弱不堪。
秦王眼中忽然一热,当年的大理寺正卿何庆之,是何等的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如今,却只剩下一枯骨!
“何大人,是本王,愧对你们何家所有人,是本王愧对您!”
他把何老太爷轻轻地放在床榻上,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萧无双,多谢何大人高义!”
“殿下不可!”何老太爷再一次试图挪下床,惹得何大老爷的忠伯一阵慌乱,连忙阻止老太爷,又去扶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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