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劈头盖脸砸过来的花瓶香炉,面目陌生的女子尖叫不断,缩在水阁的角落瑟瑟发抖。
萧绍昀的脸色瞬间铁青。
成欢呢?成欢去了哪里?()
第二百一十七章重逢
晋王和刘德富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还没跑进水阁,就听见了萧绍昀愤怒的咆哮声。
“你居然撞坏了她的琴,该死!”
萧绍昀脸色铁青地扑过去,捧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琴,对着不断尖叫的白成欢愤怒咆哮,阿花却不怕死的扑过来护在了白成欢身前。
“来人啊,救命!”
阿花叫得比白成欢还凄惨,但那副悍不畏死的模样还是让进来的晋王很是吃了一惊。
晋王来不及多想,立刻就伸出双臂挡在了阿花和白成欢面前:“皇兄,你不能如此待她!”
萧绍昀一双眸子通红通红,昭示着他的美梦忽然被人打碎的滔天愤怒:“你给我滚开!”
萧绍昀猛然站起身,一脚踹翻了晋王,挥手就将阿花打得飞了出去,一伸手就把那个瑟缩在角落里不断尖叫的女子拎了起来。
一张素白的小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本黑亮的眼眸满是惊慌怯懦,双手不断地挥动着,挣扎着,萧绍昀看不清,也无心去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你摔坏了她的琴,你给朕去死!”
萧绍昀恨得要命,这样一个卑微恶心的女人,却弄坏了成欢留下来的东西!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瞥,萧绍昀扬手就要把白成欢扔到湖里去,晋王却扑上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皇兄,您不能这样待成欢姐,您不能这样待她!”
“成欢姐?你敢叫她成欢姐?”萧绍昀怒气更盛,一把将手中的女子重重摔在地上,俯下身捏住了她的下颌,将那张和徐成欢截然不同的脸完完整整地露在晋王面前,满身的戾气令人心胆俱颤:“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是你的成欢姐吗?你再敢叫她成欢姐,朕割了你的舌头!”
面对着晋王,在萧绍昀看不见的地方,那张多了几道红色於痕的素白小脸上,却忽然露出了笑容。
慌乱怯懦,全都不见了。
晋王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骤然安稳下来。
他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皇兄,她是威北候夫人的救命恩人,也是候府的贵客,她并不知道成欢姐身后的东西不能动,也不知道皇兄您会来定是您吓到了她,她才会撞到了成欢姐的琴,皇兄,请您念在这是成欢姐生前故居的份儿上,饶她一次,莫要让成欢姐在地下不安……您忘了,成欢姐是个多么仁慈的人,她不会希望看到您这样!”
威北候夫人也跟着跪下来,流泪相劝:“皇上息怒,她对臣妇有大恩,臣妇昨日若不是蒙她相救,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成欢若是在,必定也会原宥她的……”
“皇上息怒!”
刘德富和候府一群几乎成了惊弓之鸟的下人都齐齐跪在地上,请他息怒。
成欢!
萧绍昀眼中几乎滴下泪来。
他曾经做了一辈子皇帝,每一次想要赐死谁,每一次大臣惹得他勃然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238
大怒,她都会温柔地跟他说,皇上息怒。
她会跟他细细分析那些人的用心,那些人的优缺点,会劝谏他不要跟大臣计较,要多听忠言。
甚至后来宋长卿带领朝臣百官在宫门前逼着他废后的时候,成欢还是温和地让他息怒,然后从容地回了后宫,一根白绫结束了她的生命。
她是那样仁慈的女子,不忍让他屠戮无辜,不忍让他为难,从不会视人命为蝼蚁。
可为什么,她却一生过得那样坎坷?
举目望去,所有人都匍匐在地,没有人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人再跟他并称帝后。
唯有水阁对面,凤凰木遥遥在望,盛开得轰轰烈烈,却有无尽的萧索之意扑面而来。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跟这些蝼蚁一般的人。
萧绍昀骤然松开了手,一身绯衣的女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何必跟这些人生气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待到她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责备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帝王的背影高傲而孤寂,慢慢地走过长长的廊桥,走过繁盛的凤凰木下。
他再也不会来威北候府了。
他们到底不会像他一样把成欢放在心上,他们把她的地方给了别人,把她的衣服给了别人,把她的那架琴也给了这个卑微的女子。
成欢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嫌脏的,他不会再让成欢回到这个已经被别人玷污的地方了。
刘德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从地上爬起来,匆匆跟了上去。
都怪他多嘴!干嘛要提起晋王也来威北候府,皇上一好奇,就出宫来了这里,偏就这样凑巧!
晋王扑上去扶起地上的女子:“成欢姐!”
白成欢伏在地上,脸颊和下巴上的红痕高高地肿了起来。
她脸上都是笑意,眼中却成了黑不见底的空洞。
“小十,这样多好啊,对不对?他再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了,就算是以后真的有人把我送到他的面前,他也不会相信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他这样算什么,招魂,招回来的人,他会认得吗……我再也不必害怕了,他再也找不到我了……”
“成欢姐……”晋王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要如何说,才能安慰她?
威北候夫人听不到眼前的女子伏在地上呢喃些什么,赶忙上前从晋王手里接过她。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住在这里的,我不知道他会来……”自从萧绍昀登基以后,已经很少来威北候府了,毕竟太子偷溜出宫,和皇帝出宫,是大不一样的。
白成欢任由威北候夫人和丫鬟把自己七手八脚地扶起来,送回柔软的榻上,威北候夫人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
有人在拾残碎满地的水阁,有人在拿了热热的帕子为她敷脸,有人把阿花捞起来,有人忙着去请大夫。
她什么都听得见,什么都看得见,却什么都不想看,不想说。
这就是命吧,离开的时候,他亲手杀了她,等到两人真正重逢,他还是想杀了她。
等到一切都忙乱完了,众人散去,只剩下晋王和威北候夫人的时候,摇蕙才满眼泪花地握住了白成欢的手。
“大小姐,您,您怎么不还手啊……”大小姐明明力大无穷的,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这么容易伤到她的。
那人是谁呢?在候府都能这么嚣张?摇蕙只听说大小姐受了伤,没等找到范成就匆匆跑了回来,阿花已经被摔得昏了过去,没人肯告诉她关于那人的只言片语。
()
第二百一十八章其心可诛
“大小姐,我们还是回客栈去住吧……”
摇蕙不顾威北候夫人在场,哀声请求道。大小姐不是打不过,却不敢还手,说明那个人比候府还要有权势,若是以后他再要杀了大小姐该怎么办?
白成欢摇摇头:“不必了,这里很好,我就住在这里。”
萧绍昀那么骄傲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她又转头望向威北候夫人,好像差点被夺去性命的人不是她一样,眼神明亮而饱含愧疚:“是我给夫人添麻烦了,但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夫人能容许我在这里再住些日子吗?等到选秀,我就走……”
威北候夫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皇帝下手那么狠,她除了最开始的失措尖叫,却从没问一句那人是谁,是不是皇帝,或是指责威北候府安排她住在这里,给她惹了麻烦。
她就像是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一样,从容淡定,让人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威北候夫人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心疼地揉了揉。
“好,你就安心住着,这次,是我们疏忽了,以后定然不会让你如此被人欺负。”
“多谢夫人。”白成欢笑容里带着欢喜。
晋王眼中一阵酸涩,转过身静静地离开了。
他想待在成欢姐身边,可他待在成欢姐身边,每时每刻都心如刀绞。
皇兄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成欢姐要是再也不原谅皇兄了怎么办?
皇帝在威北候府大闹了一场的事情并没有传扬出去,只是朝廷上的人们,都自觉从皇帝阴沉沉的脸色和朝臣动辄得咎的处境上总结出了皇帝心情不好的事实。
喧哗浮躁了这些日子的京城,很是安静了几天。
到了傍晚时分,阿花醒来了。
摇蕙坐在她的床边,不无叹息:“虽说你平日里看起来呆头呆脑没个主意,像个二傻子似的,但听说今儿你舍命护着大小姐,这也是你的好处,且不说大小姐,我也要多谢你。”
阿花躺在从没见过的锦绣堆里,心有余悸:“我也害怕啊……那人是皇帝……但管他是谁呢,我说了要为大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就得挡着啊,就算被打死,那也是大小姐花了一两银子买了我……”
“皇帝?”
摇蕙失声惊叫,那人是皇帝?!
那还选什么秀?到时候见了皇帝,大小姐岂不是死路一条?
摇蕙再也顾不得表扬阿花了,拔腿就往大小姐卧房跑,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只能停了脚步。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239
里面的人正是梁思贤和徐成如。
“白妹妹,你这脸是怎么了?昨日回来,我并没见着你脸上有伤啊?”
梁思贤最开始对白成欢是没什么好感的,以为她就是个攀附权势的小户女子,可她昨天晚上回去做了一夜的噩梦,总梦到那野猪撞到了她们身上,咬得她们稀烂!
早上醒来,惊魂未定之下,又听父亲说,忠义伯已经查出来了,说有人在威北候夫人的那件外衣上洒了专门诱野猪的饵粉,一般人鼻子不灵都闻不出来,只有野猪离着老远都能循着味儿过来。
可想而知,要是没有白成欢把那件衣服抢走,把野猪远远地带离了她们身边,她们会是什么下场!
经此一事,要是再说白成欢是有心攀附,那就太牵强了,谁还会冒着丢命的危险来堵一个未知的前程不成?
这样一想,足以看出白成欢的仗义品行,倒是对了梁思贤的脾气,在家里好说歹说,还是说动了父母赶着来探望白成欢了。
徐成如正午时回了趟家给婆婆报平安,没看到皇帝是如何闹的,但是威北候夫人也是叮嘱过她的,此时听梁思贤问,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却听白成欢笑道:“这脸上啊,是我贪玩,在候府里各处逛了逛,看见一株不知道什么花,只看着红艳艳好看,摸了一下,谁知道我偏偏跟那花粉相冲,当时脸上沾了一点,就这么胀起来了,让你看笑话了。”
梁思贤拉着白成欢的手,望着她眼中盈盈的笑意,温和又可亲,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当下也觉得心疼:“你呀,怎么不小心些?有些花粉是沾不得的……成欢从前,也这样过……哎,我忘了你也叫成欢呢,以后,我就叫你成欢如何?”
“那我叫你思贤。”白成欢对这份亲近理所当然,毫不客气。
徐成如在一边看呆了,心里扑通扑通乱跳,梁思贤是国公府嫡女,很有些高傲性子的,就是她,也不一定能跟梁思贤说得上话,可这白成欢……
徐成如竭力镇定下来,也坐在白成欢榻边,笑道:“你们也真真是有缘,一见如故啊。”
梁思贤点点头:“那是,若是人好心正,大家自然都是有缘的,但要是人的心思歪了,那就让人唾弃了成如姐可有听说夫人衣服上的饵料,是谁撒上去的?”
若单听前半句,徐成如几乎要以为梁思贤是在说她了,可听了后半句这声成如姐,她立刻就释然了。
梁思贤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然也不能和三妹投缘,于是心里也没什么芥蒂,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饵料的事自然是听说了,我今儿早上听舅舅说了以后,就和母亲盘算了一番,昨儿在北山寺,那些来拜见母亲的人,都是规规矩矩坐着说话,只有安家那位,什么人也不带,进来就往母亲身上扑,又是哭又是闹的在母亲身上揉搓,好像不是她们安国公府的不是,反倒是候府不仁退了她的亲似的,如今想来,恐怕就是她趁乱撒上去的……”
“真真是其心可诛!”
不待徐成如说完,梁思贤两根弯弯的眉毛就竖了起来:“他安家不仁不义,看着成欢没了,成霖哥又被贬去了边关,就这样欺负人!这还不算,还想置咱们于死地,这心怎么能黑成这样?这事儿没完!我要回去告诉我父亲,让皇上给咱们做主!那野猪要是真冲撞上了咱们,夫人和你,忠义伯夫人和石小姐,再加上我和成欢,哪一个能幸?他安国公府多大脸,要一气儿灭了咱们这些人?”
“安竹林?真的是她?”榻上,白成欢愕然出声。
不是说病得起不来,成亲都成不了吗?
可她见到的那个独自一人的绿衣女子,可是健健康康毫无病容的!
徐成如和梁思贤一起看向了白成欢:“你认得安竹林?”
()
第二百一十九章消失无踪
白成欢眼神微微一滞,很快就凝重颔首:
“昨日在北山寺,午时我曾路过夫人歇息的院子,看见一个一身绿衣的女子出来,长得很是好看,后来我看见她和另一个高贵不凡的女子走在一起,就问了问晋王殿下,晋王殿下告诉我那绿衣女子是安国公府的大小姐安竹林,另一个……”
她看了看凝神倾听的两人:“晋王殿下说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华冰清……”
“华冰清?”
梁思贤腾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安家那个没脸没皮的,居然还和华冰清有勾结?”
但吃惊归吃惊,梁思贤作为梁国公府的嫡女,见惯了高门大户里的龌龊,略一思忖,就明白这事情必定是有蹊跷。
她再也坐不住了,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立刻就告辞:“成欢你先好生养着,我明日再来看你,我要回去跟父亲说说,看看安国公和镇国公这两家是在图谋什么!”
白成欢也不拦着,徐成如就送了梁思贤出去。
摇蕙没有贸然进来打扰,一直和菱角菱叶两人规规矩矩站在屋外,梁思贤和徐成如路过的时候,她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这才快步进了内室,一把攥住了白成欢的手。
“大小姐,那人可是皇帝,咱们,咱们……大小姐,要不让范成去礼部给您告个病,咱们回虢州去吧!”
“你慌什么?”白成欢悠然地倚回了榻上,感觉到了自从踏入京城以后的第一份轻松:“咱们如今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冯家,詹松林……一个个的,都不是好对付的人……暂且避一避吧……”
不知道那幅画,有没有被何七带给哥哥,而哥哥,又会不会如同小十一般,立刻就相信她还活着呢?
她还是等一等吧。
御书房,萧绍昀坐在上首,地上跪着几个一身侍卫服饰的人。
“你们是说,那个卖画的人像是平白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地上跪着的人头垂得更低了:“属下无能,黄氏雅轩的掌柜给属下画了那女子的画像,属下已经搜遍了京城内外,并没有找到此人!”
“那也没有人见过她吗?”
“没有。”
“继续找,找到为止!”
暗卫领命退了下去,心中却暗暗发苦。
京城数十万人,茫茫人海去捞一个面目并不十分出奇的人,并非易事!
来福客栈里,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240
掌柜的捧着手里的一包银子,脸色凝重。
“掌柜的,这有人要找,有人不让说,咱们到底听谁的?”一边的伙计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但是来搜查的人来路有些……
掌柜的双手哆嗦了一下,咬咬牙:“自然是听银子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画像跟真人比起来,也不能十分做得准,倒是这来送银子压口的人,一身道袍,让人不由得想起最近皇帝身边的那位大红人来。
如今的京城,道门可比佛门红火多了,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了!
詹士春坐在钦天监的观星台上,明朗朗的夜空中,月亮又圆又大,无数繁星被月色掩去,并不是个观星的好时机。
钦天监勤奋好学的学生们虽然也很想问问监正大人,在这月朗星稀的夜晚,要如何观星,但看看大人心事重重的模样,还都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没有出声去打扰。
詹士春提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威北候府。
她居然是去了威北候府种种机缘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吗?也罢,她在威北候府,总要好过落入冯家之手,毕竟事情没揭开之前,她这样躲着他,他并不能时时地护着她。
那么外面的这些麻烦,就由他来替她挡去吧,那些暗中找寻她的人,只怕出自宫中,可是宫中,除了自己,谁还会刻意找她呢?
难不成是,皇帝?
詹士春立刻起身,抓起案上的纸张,点燃了烧成灰烬,连夜进了宫。
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萧绍昀,正十分关切地看着太医给晋王腿上的淤青涂抹膏药。
“小十,你白日里怎么也不知道躲一躲?”
萧绍昀不愿去想那一刻自己是如何地暴怒,皱着眉头轻声责备。
晋王也不敢说我要是躲了成欢姐就危险了,只咧嘴笑了笑:“皇兄那会儿生气,总要有人拦着,臣弟是您亲弟弟,不亲自拦着,谁拦着?”
萧绍昀轻轻地笑了:“这么说,你倒是为了朕好……那朕当初要诛王度九族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皇兄,您是天子,那个小女子无关紧要,臣弟护一护还是可以的,王度是您的臣子,您如何处置,臣弟岂能随意置喙?”
晋王笑嘻嘻地一派天真,却是滴水不漏,他此时想起张德禄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皇兄跟从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萧绍昀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点点头:“你能明白是非轻重,很好,但是那威北候府,你以后就莫去了那样的一家人,朕迟早……”
“皇兄!”晋王听着这话不对,急忙找个由头打断了:“皇兄,若是詹士春为成欢姐招魂,成欢姐转生的那个女子,和成欢姐生前容貌并不相同,皇兄能认得出是不是成欢姐吗?还是说,皇兄当真如此信任那詹士春,他说是谁就是谁?”
萧绍昀怔住了,詹士春说是谁就是谁?
“不,绝无可能,朕自会分辨得出是不是成欢,即使相貌不同,只要是她,朕就心满意足。”
成欢陪伴了他那么多年,怎么会认不出呢?即使变了容貌,他也会认出来的,萧绍昀对自己很有信心。
真能认出来?要是能认出来,能有今日的事情吗?晋王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地难受。
想想皇兄今日这么对待成欢姐,成欢姐心里……唉,这可都算什么事儿!皇兄到时候会不会真的被詹士春蒙蔽?
“皇兄,今日那女子,您有没有觉得……”
晋王话音未落,外面刘德富传了话进来:“皇上,詹士春求见。”
想起那个让他错认成成欢的卑微女子,萧绍昀心中一阵不快,一听詹士春来了,当下就摆手:“好了,不必多说,朕饶她一命已经是她的造化,以后别再提起!”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晋王望着自己腿上的吓人的青紫肿胀,半晌没说话,皇兄,你以后会后悔的知道不?
()
第二百二十章太不值得
詹士春管着招魂台的一应事情,有皇帝亲赐的令牌,哪里都能去,深夜进宫也是常有的事儿。
刘德富虽然深恨他蛊惑皇帝,可到底也不敢跟詹士春硬碰硬地对抗,只默默地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见詹士春。
詹士春手里拿着一个致的盒子,见了皇帝行了礼就先说明了来意:“老臣算着皇上的助眠香也该用完了,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怕皇上睡不好,趁着今日空闲,就给皇上送过来。”
说起詹士春的助眠香,萧绍昀的脸上倒是有了一丝笑意。
从前他觉得佛家比道家好,如今看了,却是道家能为他做的事情更多,至少,在他夜不能寐的时候,太医都束手无策,詹士春却能让他一夜安眠。
“你有心了。”但他也没显出来,只是淡淡地夸了一句。
詹士春也不在意,又旁敲侧击地说了些事情,却始终没打探出什么头绪。
詹士春想了想,也没再打探下去,既然是皇上命暗卫找人,多半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自然不会跟他多说。
反正如今白成欢带着那两个丫鬟一起去了威北候府,皇帝再怎么找,一时半会儿也是找不到的。
不过告辞前,詹士春还是狠狠地告了冯家一状:“皇上,臣昨日听说了一件事,吏部侍郎冯大人的夫人在北大街上纵马伤人,谋害进京参选的秀女,后来晋王殿下路过,仗义出手,那冯家却气焰滔天,扬言要绑了晋王殿下一起回去打死,这件事情,已经在京城传遍了,就连臣这等不问俗事的人都听说了,可想而知百官万民会如何想?还请皇上为晋王殿下和那秀女主持公道!”
萧绍昀看着义愤填膺的詹士春,眉峰攒起就是因为詹士春从来不插手任何大臣和任何人的事情,他才会对詹士春百般信任,这还是第一次詹士春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莫不是与晋王有什么关系?
1...6869707172...3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