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

青砖黑瓦的县衙看得出很新的样子，应该没盖几年，门的正上方，青羊县衙四个字高高悬挂，一个巨大的鸣冤鼓竖立在进门的右侧，此时门大打开着，外面还站着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衙役，看到他们到来，衙役也巍峨不动，如雕像般坚守岗位，好像很有纪律的样子。
“麻烦车夫大哥等我们一会儿。”回打量衙门的视线，凌敬轩摸出几个铜板塞给车夫，又分别跟凌敬鹏二人点点头才迈开脚步走过去。
“站住！官衙重地，闲人勿进，告状者先出示状纸。”
一个拿着刀的衙役威武的拦住他们，第一次到官府的凌敬鹏赵大龙难有些畏缩，倒是凌敬轩各种坦然淡定，丝毫没将威风凛凛的衙役放在眼底，单手背负在身后不卑不吭的道：“我并不是前来告状的，劳烦差大哥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数月前在大同镇诊断并处方大头瘟疫的大夫凌敬轩求见。”
原本他是没打算暴露自己医者身份的，可他们今天耽搁的时间已经太多了，现在差不多都未时末了，如果再耽搁下去，今儿他们就别想赶回去了。
“就是你诊出的瘟疫？”
拦住他们的衙役反射性的瞪大眼，终于正眼瞧他了，其他的三个衙役也不由得好奇看着他，得知瘟疫爆发的第一时间，大老爷就赶去了大同镇，从平安堂掌柜的口中得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诊断并处方的，大老爷很是震惊，数月来一直在找寻他，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没想到他今儿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果真是很年轻，要说一点都不怀疑，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在他们想来，应该没人敢骗到县太爷头上来吧？
“哥，没问题吧？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会医术吗？”先前拦住他们的衙役进去通报了，凌敬鹏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另外的三个衙役，拉着他跟做贼似的小声询问，生怕别人会听了去。
“无妨，谁规定会处方就一定会医术了？”
侧身邪气的一笑，他早就想好了，当初怎么应付平安堂掌柜的，今儿就怎么应付县老爷，只要他一口咬定不会医术，他还能吃了他不成？他要的只是尽快见到他而已，其他的无所谓。
“我懂了。”凌敬鹏也不是蠢的，瞬间了解了他的意思，在衙役们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的确，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顺利见到县令大老爷。
“哪位是凌大夫？”
不多时，前去禀报的衙役跟在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超过三十岁，长得牛高马大的锦衣男人走了出来，男人生了一张国字脸，神抖擞的双眼近乎焦急的在他们三个身上巡视，跟在他身后的衙役快步上前指着凌敬轩恭敬的道：“大人，这位就是凌大夫。”
“你就是凌大夫？”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准确的锁定凌敬轩，胡县令细细的打量着他，早前他只听说他似乎很年轻，没想到居然如此？？稚嫩？他看起来应该不足双十年华吧？
好吧，凌敬轩的身体的确是纤细，以前黑瘦黑瘦的时候还显老一点，现在养白了，皮肤细嫩了，看起来反而更加年轻稚嫩，难给人以嘴上无毛不牢靠的感觉。
“学生凌敬轩见过胡大人！”面对他赤裸裸的打量目光，凌敬轩坦荡荡的不躲不闪，带头对着他抱拳作揖，他本是童生，自称学生也没错，最重要的是，如此就可蒙混过去，他可没兴趣随便给人下跪磕头。
“见过胡大人。”相比之下，凌敬鹏和赵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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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敢像他那么明目张胆的耍赖了，两人老老实实准备跪下去，不过？？
“礼勉力，诸位不必多礼。”
回过神的胡立之抢在他们下跪之前开口了，并激动的上前抓住凌敬轩的双臂：“好，好哇，当真是少年英才，凌大夫，当日要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瘟疫怕是就要在大同镇爆发开来了”
当日在得知大同镇爆发瘟疫后，他吓得立马就赶了过去，生怕瘟疫会扩散开，要知道，历朝历代，一旦瘟疫出现，伴随着的都是尸横遍野，人死城空，若这事儿在他任期内爆发，他头上的乌纱帽怕是也保不住了，特别这里还是晟亲王的封地，若让那位主知道了，他一家老小的命估计都得交代在这里。
“呵呵……胡大人谬赞了，其实我根本不会什么医术，也不是啥大夫，只是小时候遇到个赤脚游医，他教过我一些药理，正好跟我说过大头瘟疫的症状，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简简单单几句话，凌敬轩就撇开了关系，如果让人知道他会医术，而且还很好，或许会为他带来更多的名利，可相对的，他失去的恐怕更多，在这个完全没有人权，皇族霸权至上的时代，他的医术越好，离死亡就越近，他可没兴趣卷入什么乱七八糟的后宅斗争，甚至是皇族争斗之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沦为炮灰。
“甭管会不会医术，你都算是帮了我，帮了我整个青羊县百姓大忙了。”
他的话很轻松就说服了胡立之，实在是他看起来太年轻了，的确不像是医术高深的人，意识到他们还站在大门口，胡立之赶紧让开身体：“这里说话不方便，凌大夫里面请。”
“大人先请！”
他还没狂妄到敢走在县老爷前面的地步。
见状，胡立之很是高兴，脸上渲染着赤裸裸的满意，扬声大笑道：“凌大夫不用多礼，本县是北方人士，没有南方人这么多讲究，咱们进去吧。”
说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胡立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拉着他豪迈的走了进去，凌敬鹏赵大龙一怔，明显都没料到胡大人居然是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随即又快步跟上去，来之前，或许谁都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顺利就见到胡县令了。
胡立之没有带他们去威严的公堂，而是直接绕到了后面院子里的书房，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如此细心，凌敬轩微微表示侧目，可？？
“大人，那是你的家丁？”
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个家丁拐进另一个院子，凌敬轩不禁停下脚步，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被包子们恶整的小胖子所带的其中一个家丁吧？难道小胖子是胡大人的家人？“嗯？嗯，那是我那外甥的随从，凌大夫认识？”
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家丁半个背影，倒也足以让他认出对方的身份了，说到他那个外甥他就头疼，今儿不知道咋的吃坏了肚子，被人抬回来的时候都快虚脱了，一直喊着肚子痛，非让他带人去封了鑫源酒楼，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鑫源酒楼背后的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得罪得起的，偏偏老太太和他那妹子宠孩子宠过头了，还在他面前一个劲儿的哭泣，话里话外都让他照外甥说的办，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直到中午外甥吃了药睡过午觉才稍微安静会儿，正好衙役前来禀报，他就借故逃出来了。
“呵呵……不认识，只是我正好在鑫源酒楼落脚，上午瞧见他们抱着个孩子呼天抢地的离开，印象稍微比较深刻罢了。”
凌敬轩微微一笑，看似是在解释，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他的外甥和他的随从们在外可有点仗势欺人了，暗示他该管教了，也间接把鑫源酒楼给摘除了出去。
“唉？？让凌大夫看笑话了，我那外甥自幼丧父，让他娘和外婆宠得有些无法无天了。”
胡立之也是明的，几乎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小胖子的状况，顺带告诉他，他不是那种会跟着妇人孩儿们胡来的人。
“呵呵。”
淡然勾起唇角，凌敬轩没有再说话了，胡立之也不可能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是？
胡立之的书房很简单，唯一的装饰恐怕就是整整占据了三面墙的书籍了，红木书桌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年头了，招呼他们坐下来后，下人很快送来了茶点，凌敬轩等人微笑着道谢。
“凌大夫此次前来应该是有事找本县吧？”
遍寻几个月都找不到的人突然自报家门找上门来，必然是有所求，琢磨着他们可能不好意思开口，胡立之代替他们起了头，不过，他也有他的原则，虽然凌敬轩的确算是帮了他大忙，在能力范围内，他什么都可以答应，相反，他也无能为力。
“既然大人都先开口了，那我就不跟大人客套，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有点事想请大人帮忙”
对方如此上道，他又何必遮遮掩掩？凌敬轩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稍微在脑子里组织一下语言后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大人，以前教我药理的那个赤脚游医还教过我怎么用草药养鱼，怎么在内海流域那片荒芜的土地上种出东西来，养鱼经过多年实践，我已经摸索出规律了，虽然目前的量还不大，不过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多的，而种地却必须从头开始，一点点的摸索，没有钱我也不敢真的乱来，这不，前些日子我自己做了些果酱卖给鑫源酒楼，也算是小赚了一笔，就想着买块地摸索着尝试看看，万一真种出东西来了，可就大大缓解了咱们沧州，乃至青国的农业不发达的短处不是？不过，大人也知道，那片荒地始终是地，我买下来后每年都必须按照朝廷的规定缴纳赋税，这些年连年征战，赋税得越来越高，一年就种出来了还好，要是多个几年，我可就真的要血本无归了，所以大人，我想问问看，如果我大量买入那些地实验种植，你可不可以做主给我们去个两三年的赋税？”
真真假假的铺垫了一大堆，凌敬轩最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原本他是琢磨着，能去一年也好，就算明年敬翰不能中秀才，他们也能缓一年，以敬翰的才学，后年必然会中，到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税了，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如果能多争取两年，他们缓冲的时间也更充裕不是？
闻言，胡立之沉默了，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你真的能自己养鱼了？”
沧州地界最大的两个难题就是，不能养淡水鱼，内海一带大片荒芜，如果他真能养鱼，是不是也说明，他真的有可能在那片荒地上种出东西来？倘若是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功绩啊，说不定连皇上都会重视，青朝最弱的就是农业这一块了。
第149章买地（2）
“大人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大同镇的鑫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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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找张掌柜打听打听，最近几个月，他们的鱼全是我送的，只是我也说了，目前量不大，每天最多三十条，再多就没有了，不过我已经在家里后院挖了五亩地的池塘，开始大量喂养药鱼了，相信明年开春，整个青羊县鑫源酒楼所有分店的鱼我都能供应上了。”
他一开始会提出来，就料定了他一定会问，凌敬轩回答得从容不迫，狭长迷人的丹凤眼绽放出自信的光芒，谈判也是需要资本的，特别是跟这些当官的，胡立之虽然不是那些奸猜的贪官，却也不是个蠢的，没有足够的资本，他是很难说服他相信的他能在半盐地上种出东西来的，只有让他相信了，哪怕只是开始动摇了，他才能顺利拿到地。
“不用，本县还不至于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只是凌大夫，你真确定能在那片荒地上种出东西来？诚如你所说，地一旦买下了，每年的赋税也会开始征，哪怕我做主给你去开头的几年，后面始终还是要给的，那片地也不像别的地，不能种还可以作为宅基地盖房，每年十月左右海水倒灌，啥房子也得给你浸坏了，万一你种不出来，想再脱手可就难了。”
胡立之的表情说不出的严肃，他又何尝不想在自己任期快满的时候做出一番大事来？可他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贪官，真心不想看到他血本无归，甚至背上一辈子都甩不掉的包袱，一旦赋税他缴纳不上，依例他是要吃牢饭，甚至砍头都有可能，朝廷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这个嘛，我只能说试试，在东西没有种出来之前，就算我说得天花乱坠，你也不可能完全相信，相反，等哪天我真的捣鼓出来了，一个字的解释都将是多余的。”
啥事都没有绝对，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真的说出来，他还想着让他给他去两年赋税呢。
“要不这样吧，凌大夫，我划出一块地给你做实验，就算种不出来，你也不用背负着赋税的压力，如果种出来了，你再买地也不迟。”
又是沉思片刻后，胡立之沉声提议，一则是真心为他好，再来也是他的一个赌博，万一他真种出东西来了，地还是公家的，功劳薄上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一份。
“胡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领土意识很强烈，不是自己的东西，我总是没有安全感，也无法尽全力，胡大人如果真为我好，不如就帮我去几年的赋税吧，到时候就算真的无法种出东西来，我也绝对不会埋怨大人，定会规规矩矩缴纳相应的税款。”
他的好意和掩藏在好意下的那份私心岂能瞒过凌敬轩的法眼？不是他想跟他抢功劳，以后真种出东西来了，他就是把所有功劳都记在自己头上，他也不会说什么，相反，他还会很高兴，出头冒尖儿的事他向来都没兴趣，但要是接受他的提议，以后不止地不是他的，种出来的东西恐怕也不是他的，他可不想白忙活一场，哪怕最后可以买地了，那价钱怕是也会翻好几倍，他还没蠢到挖坑埋了自己的地步。
胡立之越发的看不懂他了，如果真的只是实验，他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难道他早就掌握了在那片荒地上种植出东西的技术，故意不想缴赋税才在这里跟他软磨硬泡？可这是不可能的啊，如果他真早就实验出来了，他不可能不到风声，要知道，那些地荒在那里可是相当喜人的，若能利用起来，哪怕是穷得叮当响的人也会生出几分心思来，他是不可能瞒住别人的耳目的，那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非要买地不可呢？
见他不说话，凌敬轩也不催促，只是淡定的喝他的茶，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凌敬鹏和赵大龙担心归担心，面上却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跟了他这么久，他们多少也学到一些本事了，只是还没办法跟他相提并论罢了。
“你想买多少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刻钟，胡立之再次严肃的抬头看着他，坚定的视线赤裸裸的显示，他已经做了某些决定了。
“那就要看胡大人你准备卖多少钱一亩了。”
优雅的放下茶杯，凌敬轩淡定的道，按照严晟睿的说法，整个青阳县境内最多也只有五万亩左右的半盐地，目前他手上最多只能拿出四万两银子，加上赵韩夫夫手上的三千两，想要全部拿下那些地恐怕有些困难。
“看样子你要的量当真是很大了，也罢，那些荒地放着也是放着，你若是想要，又不怕承担责任的话，我就给你宅基地的价格，办理官契，并去三年的赋税，凌大夫，本县最后再提醒你一次，慎重！”
看出他的势在必得，胡立之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能否种出东西来，就看他自己的了。
“敢问大人，青羊县内总共有多少荒地？”
没想到他居然一口气给他了三年的赋税，凌敬轩不禁喜从中来，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目前最重要的是先买到地。
“嗯？？我记得去年县丞汇报上来的数量好像是五万两千亩，真是可惜啊，好多百姓都没地可以种呢，这大片的地却荒芜着，凌大夫，你要真能种出东西来，可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我肯定如实禀明圣上，为你请功。”
说到那些地，胡立之难低落，他并不是那种只坐在衙门里不管事的闲官，没事的时候他总会去乡下走走看看，每每看到那些荒地他都说不出的心疼，要能利用起来，百姓就不至于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胡大人，如果我想把青羊县内所有的荒地买下来，你可以不可以给我个优惠的价格？”
“什么？全部？”
不得不说，这次胡立之是真的吓到了，瞪大的双眼盈满了不敢置信，他是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想一口气吞下所有的荒地，那可是整整的五万多亩啊，一眼都望不到边际，足足是青羊县五分之一的占地面积，他还真敢啊。
不止是他，连凌敬鹏赵大龙都狠狠的吓了一跳，原本他们以为他最多也就是买个一万亩左右，却不想？？他就真那么有信心？五万两千亩啊，想想都能吓死人了。
“对，全部，照理说大人已经给我了三年的赋税，我不应该要求太多，但我手上的钱最多只能买五万亩，如果大人愿意的话，五万两千亩就给我算整数五万两银子吧。”
他想过了，不干就不干，干就要干一把大的，他手上活泛的钱有四万两，零头还有六千两左右，加上赵韩夫夫的三千两，再找敬鹏拿一千两就够了，至于雇人开荒的钱，只能回去后加紧熬果酱，努力赚钱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五万多亩，到时候缴赋税都能逼死你。”
困难的吞吞口水，胡立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到底是真的胆子大，还是好高骛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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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只要大人肯五万两卖给我，我们马上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订契。”
相比他的震惊不敢接受，凌敬轩还是那副淡定自信的模样，既然做了决定，他就不会允许自己动摇。
“好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本县就成全你。”
说着，胡立之一拍大腿站起来，走到书桌后疾笔豪书，亲自动手帮他书写地契和税证明，最后再在上面分别盖上他的印鉴，拿着它们递到凌敬轩面前：“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一旦你在上面画押签字，这份地契和声明就奏效了。”
“呵呵……多谢大人，我既然决定了，就从没想过后悔，三年时间足够我种出东西来了，不过，这两份契约可能要麻烦大人再写一遍了，其中的五千亩地要写赵大龙和韩非的名字，剩下的四万七千亩才是我的。”
站起来扫一眼契约上的名字，凌敬轩微笑着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地已经差不多快是他们的了。
“五千亩？敬轩？”
一听他们居然有五千亩，赵大龙条件反射的出声，他们占他的便宜已经够多了，哪能处处都占着？
可凌敬轩却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抬手阻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赵哥，我已经决定了。”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原本温和的气息陡然一转，不止赵大龙吓了一跳，连胡立之都吓了一跳，他们谈了这么久，他一直以为他是个温和如水的男人，想不到？？他竟藏得如此之深，他到底是什么人？
“胡大人，麻烦你了。”
确定赵大龙不会再说话了，凌敬轩身上的气势说就，再度恢复成温和的模样，就好像刚才的强势凌厉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嗯？好？？”
有点反应不过来的胡立之点点头，回身又重新按照他的要求写了几份契约，除去地契，另外一份则是税声明，凌敬轩仔细看过，确定没有问题后，又让凌敬鹏照着腾了几份，然后在上面画押按手印，地契的效益就算是成立了。
“大人，这是五万两银票，请你点点。”
好契约，凌敬轩从怀里摸出自己带出来的银票，接过赵大龙的，又让凌敬鹏拿出一千两，将它们全部递给胡立之。
“嗯，数目是对的，凌大夫，现在地是你的了，你总可以跟我说句老实话了吧，你是不是早就试验过了，有百分百的把握在那片荒地上种出东西来？”
如若不是，他怎么敢一次性买下这么多的地？虽然他也不敢相信，可却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我真不知道能否在上面种出东西来，胡大人，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孩子们还在鑫源等我们回去呢。”
事情办妥了，他们也没有再继续留下的必要，凌敬轩说着就站了起来，胡立之突然又道：“你住在什么地方，等你开始种地后，本县一定要去仔细瞧瞧。”
“我是大同镇凌家村人，对了大人，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我姨母的夫家原是大同镇上湾村人士，但多年前姨父就因病去世了，留下姨母一个人带着两个表弟，想必大人也清楚，寡妇难为，在没有高堂的情况下，姨母母子三人常年被人欺负，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以前我家日子也不好过，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如今我家日子好过了，我娘就想把姨母他们接到凌家村安置，不知大人可不可以下令将他们的户籍迁到凌家村？”
一听他问自己的住址，凌敬轩终于想起他答应王金玉的事情了，暗骂自己忘性大的同时，他也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如果你姨父的高堂真的不在了，他们自己也愿意的话，我可以做主将他们的户籍迁到凌家村，不过这事儿怕是得请你姨母或表弟亲自来县衙核实一下，你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直接到县衙来找我就成，报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了。”
对胡立之来说，这根本就是小事，他也不介意卖个面子给他。
“那就多谢大人了。”
早就料到他肯定会答应，凌敬轩颔首表示谢意后，转身跟凌敬鹏赵大龙一起离开书房，看着他们的背影，胡立之眼底浮现出很多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大为！”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书房里响起胡立之低沉的声音。
“赵大哥，这是你们的地契和税契约，好了。”出了衙门，爬上马车后，凌敬轩将属于赵韩夫夫的地契分给他们。
“这敬轩，我们咋能分五千亩呢？”
迟迟不敢伸出手去接，赵大龙脸上写满了纠结，凌敬轩微微一笑，不由分说的将契约塞给他：“有啥不能要的？反正那多出来的两千亩也是胡大人赠送的，你就放心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