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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辽左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骧上将军

    任齐话音刚落,这徐谦懿和曹伍德二人的脸色就极为难看,虽然没有当即发作,但是任齐知道马上就有好戏要看了。

    东辽左相




三百六十二章 幽州官员
    “任将军,听说你们当时还抓获了二三十个土匪,其中还有两个是匪首,可有此事”曹伍德语气严厉地说道。

    “哦,他们跑掉了。”任齐云淡风轻地说道。

    “什么这些匪贼罪恶滔天,你们竟然让他们跑掉了,你们东辽有五百人的卫队,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听此话,任齐顿时不爽了,马上回敬说道:“曹司马,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们乃是东辽公的属臣,虽然论品阶,我这个东辽的征西将军是三品,你们这幽州的别驾、司马也都是三品,但是在下与你们互不统属,你没有资格在这冲我大呼小叫,这土匪逃脱确实是我们看管不力,但是这朗朗乾坤之下,在你们幽州境内,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土匪,还敢袭击进京祝寿的诸侯车队,你们二位身为幽州的军政长官,对此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任由土匪在幽州境内横行,陛下让你们在幽州替天牧民,你们就是这样报答陛下的恩情吗”

    曹伍德身为幽州司马,是幽州的最高武官,论耍嘴皮子他当然不是任齐的对手,所以任齐这一番话喷口而出后,曹伍德立即神色大变,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却一句反驳任齐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徐谦懿发话了,他是个读书人,而且岁数也要比任齐大许多,在任齐面前,他可以称得上是一只老狐狸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任将军,何必如此动怒呢曹司马只是一时情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刚才的那番话若是让刺史大人知道了,他可不会向本官这样好言好语和你讲话了,这幽州境内出现土匪贼寇,也不是我们所想的,这你刚才也说了,东辽境内的匪患是任将军一年多时间才清剿干净了,所以说嘛,这匪患出现也是正常的,若是任将军想以此来威胁我们幽州的官员,恐怕陛下根本不会在意吧!”

    到底是一只老狐狸,虽然语气很平和,但是言语间威胁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任齐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威胁别驾大人也是读书人,读书人做事是要讲道理的,本将军何时威胁过二位别家大人不要随意给人扣帽子啊!”

    “哈哈哈,是本官糊涂了,没有威胁,咱们就事论事,如今在我们幽州境内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而这事情呢又恰好让东辽公赶上了,明说了吧,这驿站死难之人的抚恤,我们幽州的官库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出来,看任将军能否与东辽公商议一下,由你们来出这些钱粮”

    任齐没有搭话,只是用小拇指不停地挠耳朵,似乎没有听到徐谦懿的话一样,而且看着其他方向,根本没有正眼瞧这二人。

    曹伍德是怒了,他指着任齐的鼻子说道:“这不是我们在求你们,此事中驿站的人全部都死了,而那些土匪或死或逃,均无人证,本官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们编造的……”

    “等等!”任齐打断了曹伍德的话,反驳说道:“曹司马请把话说清楚,我们编造了什么”

    “哼!有些事只有你们自己清楚,这些所谓的土匪根本就是普通的百姓,你们杀良冒功,随后事情被武永驿站的人发现,你们又接着杀人灭口,最后见杀的人太多了,无法收场,所以就编造了这个什么事土匪毒杀驿站的官员兵卒,然后又想袭击你们东辽车队,被你们斩杀殆尽。”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任齐极其夸张地笑着,笑着笑着任齐的眼泪都要笑出来,这样的动静不由得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注意,东辽军士兵以及幽州的州兵都齐刷刷地看向这里。

    “任齐,你在笑什么”曹伍德气急败坏地问道。

    “徐别驾,这位真的是你们幽州的司马吗”任齐缓和了一下情绪后,喘着气问起了徐谦懿。

    徐谦懿的脸色此时难看到了极点,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任齐,你是什么意思”

    “如此说来,这位的确是幽州司马了,那好吧,这位曹司马的思路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啊,对了,陛下寿诞那天曹司马是否也前去京城到那时本将军一定举荐曹司马到御前表演一番,这天马行空的思路定然可以让陛下开怀大笑,到时说不准曹司马得到陛下的赏识了,还能入京为官!”任齐好不客气地嘲讽道。

    “任齐,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吗”徐谦懿彻底爆发了,他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道。

    “啊!”任齐一脸惊讶,他故作疑惑不解状说道:“难不成你们幽州真的要我们东辽出钱出粮抚恤这些死难者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算破了天,这总共需要的钱粮算是铜钱一万贯,粮食八千担吧,幽州作为北方大州,虽然每年收缴的田赋商税不及南方诸州,但是朝廷每年都给幽州拨发钱粮,用于安抚百姓,修筑长城,整顿军队,据本将军所知,这今年开春之际,朝廷就给幽州拨发了铜钱一百万贯,粮食一百万担,要知道我们东辽一年的田赋商税仅有铜钱二十万贯,粮食不到五十万担,二位和我们东辽哭穷,有意思吗”

    “你也说了这些钱粮都是朝廷拨给幽州有他用的,哪里能挪作他用”徐谦懿辩解道。

    “可是!本将军跟随国公一路走来,发现整个幽州境内,百姓没有得到安抚,长城也没有修筑,军队看不出来整顿的样子,不知道幽州是将这笔钱粮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任齐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两人。

    曹伍德这下听出了任齐话语间的威胁,赶忙冲任齐叫嚣道:“你休要打岔,这些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说,这笔钱你们出还是不出”

    看得出来,他们是根本没有将杨行熙这个东辽公放在眼中,在他们看来,杨行熙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一个落魄的塞外藩国公爵,即使马上就要到陛下的寿诞了,他们也不怕,因为他们相信在皇帝的寿诞上,杨行熙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

    东辽左相



三百六十三章 剑拔弩张
    看着眼前这两个气势汹汹的幽州官员,任齐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只是对着他们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我们不出这些钱粮,你们还能奈何我们”

    “哼!这可不好说,天策上国的东辽公,指使麾下卫队士兵屠杀我幽州境内百姓,谋害我幽州驿站的官员和兵卒,这样的事情若是我们上报给朝廷,任齐你认为陛下会是何等地震怒,不久就是陛下的寿诞了,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曹伍德的这番话让任齐不敢相信这样的蠢话会是出自一个州司马的嘴里说出来,任齐这下终于见识到这幽州的吏治是败坏到何种地步了,这幽州的官员不仅坏,而且还很蠢,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这样的话会吓唬住任齐他们。

    这时,徐谦懿连忙拉住了曹伍德,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同僚真是蠢得不行,这种话竟然都能说出口,然而曹伍德此人只是一个武夫,并没有意会到徐谦懿的意思,仍是一脸不屑地看着任齐。

    “哦,此时你们尽管向陛下奏报,至于怎么解释这就不劳曹司马费心了,我们已经在此耽搁了不少时日,该交接的我们都已经交接完毕了,我们马上就要启程继续赶路了,告辞!”说罢,任齐就要转身离开,不愿再搭理幽州的这群蠢货。

    “站住!”徐谦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任齐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也发火了,直接大声喊住了任齐。

    “怎么徐别驾难道还不让我们走不成”任齐只是站在了原地,头也不回地说道。

    “任齐,你休要嚣张!你们东辽只是天策上国的一个小小的塞外公爵藩国而已,你这个征西将军虽然与我们这个别驾、司马同属三品,但是按照朝廷礼制,藩国的官员品级同等级都要低于朝廷的同品级,也就是说本官和曹司马的品级要大于你,尊卑有别,还望你要主意自己的身份!”徐谦懿见任齐竟然如此轻视自己,便和任齐说起了这天策上国内朝廷和藩国之间的官员品级的差别。

    这徐谦懿说的没错,任齐这个东辽国的三品征西将军虽然在东辽是最高的品级,但是与这些朝廷任命的三品官员相比,自己的品级的确要比他们低一些,这是事实。任齐这时才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满脸怒意的徐谦懿,说道:“徐别驾,从始至终,本将军一直都是称呼你们的官职,何曾如此直呼姓名,倒是你们二位,动辄直呼本将军姓名,虽然本将军的品级要比二位低,但是我也是天策上国的官员,按照朝廷礼制,官员之间品级相差不超过两级的,高位者不得直呼低位者姓名,而是要以姓氏加官职的称呼,且让本将军细数一番,刚才二位直呼了几次本将军的姓名!”

    看着任齐在那掐着手指认真细数的样子,徐谦懿心里是捶胸顿足,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这一点,此时被任齐给抓住了把柄,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即使是被皇帝知道了,也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很有可能都是不了了之的,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气势就全无了,自己之所以这番情急,就是想在气势上压倒任齐一头,好最后让其乖乖就范。

    任齐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在那装模作样而已,其实他也不愿彻底激怒这两人,若是两人一时头脑发热犯浑的话,即使闹到皇帝御前,就算是自己占理,但是经过这样一番闹腾,对自己,对杨行熙,对东辽都是没有益处的,而且杨行熙和东辽国也只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虽然任齐和杨行熙都提前做了准备,知道这幽州官员到来后,必然会对他们变相索要钱财,任齐也知道这笔钱是省不下来的,但是他却不想就这样任人宰割,因为任齐知道如果就这样别人要多少给多少的话,那接下来的一路上就别想安稳了,他们所带的这点东西估计都不够他们支撑到长安的,更别说回来还是要原路返回的,更不知道要糟践多少钱财了,所以任齐这才一直和这二人周旋,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东辽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慢慢的,双方的士兵都发觉有些不对劲,于是两伙人纷纷拿起兵器对峙起来,火药味愈发浓烈,一旦有火星迸溅,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东辽军这边有五百人的卫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又多是经历过战阵的老兵,而且还都是骑兵,而徐谦懿和曹伍德共带来了一千州兵,其中也有两百人的骑兵,虽然这一千兵马也都是全身披甲,但是东辽军卫队都是精铁打制的札甲,而这些州兵是身着皮甲,其防护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任齐看了看二人带来的这些州兵,可以看出这些人应该也是幽州境内最精锐的州兵了,但是他们的兵器都是简单的大刀长矛,其中也有弓箭手,不过他们使用的却是力道更小的短梢弓,与东辽军使用的长梢弓相比,射程短,威力小,根本不足为惧,最重要的是,任齐在他们的兵器上看不到一丝血气,也就是说这些兵器从来没有杀过人,一直都是摆设,就这样他们手中的长矛大刀也有许多锈钝了。

    反观东辽军卫队士兵的兵器,无一不是寒光闪闪的,虽然很多兵器都是不久前才打制的,但是也是经历过灭木骨虏部的战斗的,沾染了血,这就使得这些兵器更显得有杀气。任齐知道,一旦打起来,这一千州兵虽然在人数上要多于东辽军,但是其战斗力是远远不及东辽军的,东辽军可以付出很小的伤亡就可以全歼这伙绣花枕头,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任齐不愿意这样做,任齐和杨行熙的想法一样,不愿意惹是生非。

    此次前去长安给皇帝祝寿,杨行熙只想着能不出事就好,而任齐也只是想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些天策上国的现状,并不想成为焦点,因为任齐知道只有低调才能更安全。



三百六十四章 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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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徐谦懿和曹伍德也是紧张地看着任齐,和任齐一样,他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虽然二人很贪婪,其中曹伍德还有些蠢,但是他们看得出来他们带来这些人马根本不是东辽军的对手,如果真要打起来,自己一点便宜捞不到不说,而且还会损失极大。

    其实他们二人这般也是想着从杨行熙这里捞些钱就算了,根本不敢说是将事情捅到皇帝面前,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足够他们死十次的了,征收苛捐杂税、贪墨朝廷拨发的钱粮、逼民造反、侵占百姓田地、强抢百姓妻女等等,每一条都可以让他们身受极刑了。

    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个任齐是这般地强硬,就是不愿意乖乖拿出钱来,导致了现在这局面,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打是不敢打的,如果真要打起来,他们很清楚杨行熙顶多就是受到一顿训斥,而他们的所作所为被捅出来了,那可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然而却又退不得,这么多人看着呢,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撤了,那么脸面就都扫地了,那些被他们欺压的幽州百姓就不会再惧怕他们的威严,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就在氛围极度紧张尴尬之时,一个随行的东辽官员走了过来,对任齐说道:“任帅,二位大人,国公邀你们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哈哈哈,既然东辽公有事找我等商议,那定然不是什么小事,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免得耽搁了!”徐谦懿笑呵呵地说道,率先打破了尴尬。

    任齐也就借坡下驴了,不在和二人继续僵持着了,也笑着说道:“那就赶紧过去吧,看看国公找我等到底所为何事”

    虽然曹伍德还想继续强硬着,但是被徐谦懿猛地踹一脚后,立马就老实了下来,乖乖地跟在了徐谦懿后面,随着那位东辽官员前去见杨行熙。

    “下官幽州别驾徐谦懿。”

    “下官幽州司马曹伍德。”

    “拜见国公!”

    虽然刚才徐谦懿和曹伍德二人对杨行熙还是很不屑一顾,但是此时二人都老老实实地对杨行熙行礼拜道,态度也是极为恭敬,聪明的徐谦懿已经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曹伍德扭扭捏捏地不太愿意,但是还是被徐谦懿给使了眼色,无奈曹伍德只得跟着这么做。

    “快快免礼,二位分别是幽州的别驾和司马,是幽州刺史刘抿刘大人文武佐官,这些年协助刘刺史管理幽州的军政要务真是辛苦了,本公这里备了些薄礼,还望二位大人笑纳,不过朝廷有规制,王公贵族赠予地方官员的礼物不得超过一定的数额,所以还请二位大人不要嫌弃啊!”杨行熙满面春风地笑着说道,看上去极为和蔼可亲。

    “东辽公这是什么话,保境安民这是下官们的职责所在,为陛下牧守一方是我等的荣幸,也是下官们义不容辞的事情,何谈辛苦,东辽公的美意,我等谢过了!”这徐谦懿倒是不客气地说道。

    杨行熙向身后挥挥手,这是两个仆人端着两个盘子走上前来,盘子上是各一个小匣子,看起来沉甸甸的样子,徐谦懿和曹伍德二人忍不住瞄着盘子里的小匣子,眼里都要冒光了。

    “二位大人收下吧!这几日你们从州城赶到这里也是奔波劳累了,确实辛苦。”

    二人接过盘子,果然重量不轻,徐谦懿只是微微一笑,而曹伍德差点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见此情景,杨行熙又挥手,只见身后又有一个仆人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可以看出这盘子上匣子里的东西要比他们二人手中的重多了。

    “这里是本公给刘刺史准备的一点薄礼,本公急于赶路,无法亲自前去州城拜见刘刺史,真是遗憾,这里有本公的一封亲笔书信,还请二位大人将这些代本公送给刘刺史。”

    徐谦懿命人接过盘子后,连忙说道:“下官谢过东辽公的美意,这份礼物以及书信下官定然会带到。”

    “嗯,如此甚好!适才听闻二位与本公的属臣争吵了起来,不知所谓何事啊”

    见杨行熙这样问,二人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徐谦懿和曹伍德两人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时任齐说道:“适才,微臣与徐别驾和曹司马就驿站死难人员的抚恤问题争吵了起来,二位大人说道如今幽州府库空虚,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财出来,所以希望能让我们东辽掏出一部分钱粮出来,但是微臣认为此事太过分了,所以便拒绝了他们,因此我们便争吵了起来。”

    徐谦懿和曹伍德手里端着盘子,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完全没有刚才的那份嚣张,只见杨行熙脸上生出怒意,大声呵斥道:“过分,任齐你真是太过分了!”

    “嗯”听到这话,徐谦懿和曹伍德二人都不由得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杨行熙,他们没想到杨行熙说的不是他们,而是呵斥了任齐。

    任齐连忙下跪说道:“微臣不知何事惹得国公如此震怒,还望国公明示!”

    “在幽州境内发生如此惨案,一个驿站死难了两百多人,如今快要到年底了,现在也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幽州素来也是苦寒之地,府库此时空虚也是正常的,而且一下子死难了这么多人,那需要的抚恤钱粮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怎么可以如此吝啬钱财,那些死去的亡魂已经很可怜了,想想他们的家人,家中的顶梁柱倒了,如果不能及时拿到抚恤,那又是何等地可怜!好了,本公决定了,拿出铜钱一千贯,白银五十两,这也算是本公的一点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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