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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辽左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骧上将军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所有人到达了代王宫外,任齐抬头一看,到底不愧是王爵啊,这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可以叫做王宫,比杨行熙的国公府气派了不知多少倍。




三百六十八章 皇叔救我
    在王宫宦官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几重宫门,终于来到了代王宴请杨行熙的宫殿,在宦官高声的传报声中,宫殿的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几名宦官,将杨行熙一行人引进宫殿中,当然带来的那些侍卫被阻拦在了宫殿外,任齐向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便让他们守在宫殿外。

    进入温暖入春的宫殿后,杨行熙和任齐终于见到了那位年轻的代王,杨九坤,看着端坐在王座上的那个年轻人,任齐承认自己真的羡慕了,真是好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长发飘逸,肤色红润,身着藩王的常服,头上系着一根红色长带,很是神采飞扬。

    而在其身边正是那个在代城北门外迎接他们的王宫主薄顾致贻,他从杨九坤的身边走了下来,将杨行熙等一行人引见到这个年轻的代王跟前,杨行熙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向作为年轻人行礼拜道“东辽公杨行熙拜见代王殿下。”

    但是杨行熙正要躬身行礼之时,这个年轻人连忙起身下来拦住了杨行熙,说道“皇叔快快免礼,你这是要折煞侄儿吗”

    看着眼前这个满眼真挚的年轻人,杨行熙知道他这番举动不是装出来的,但是他还是说道“殿下是王爵,本公只是一个公爵,按礼制,本公应该要向殿下行礼。”

    “皇叔,虽然你岁数比本王大不了多少,但是论辈分你是本王的长辈,侄儿岂敢让皇叔对本王行此大礼,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本王的内臣,而且这只是普通的家宴,无需这些繁缛的礼节,皇叔还是快快入座吧。”

    待一行人都入座完毕后,这位年轻的代王殿下又对身旁的宦官招呼道“快去请太妃前来,就说皇叔已经到了。”

    任齐在底下一听,这个所谓的太妃应该就是这位代王的母亲,有四下偷看到,这个宫殿虽然要比杨行熙的国公府号上许多,但是还算中规中矩,没有丝毫僭越的地方,要是真比起来,这里的奢靡程度还没有铁蓝风的镇守将军府气派呢。

    就在任齐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王宫宦官的高声尖叫“太妃娘娘驾到!”

    当众人抬头望去时,都傻了眼,这个所谓的太妃娘娘根本与他们印象中的不一样,看上去岁数与骆一南差不多,但是其肤色神态却都要比骆一南好许多,就是她是这个代王的王妃都有人信啊,不过任齐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代王今年不过十七岁,这个时代的人又都是早婚早孕,尤其是这些皇亲贵胄,更不用说,所以虽然这个太妃最多三十几岁,加上保养的很好,如此也就不足为怪了。

    杨行熙和骆一南赶忙起身,任齐和高凤鸣也不敢坐着,也跟着起身,行礼拜道“见过太妃娘娘!”

    “那位就是皇叔和夫人吧,快快免礼,你是坤儿的长辈,在此不必拘于礼数。”

    年轻的代王在扶着太妃坐下后,也招呼着杨行熙他们坐下,随后宴会就开始了,虽说是宴会,但是代王这边也只有几个王宫里的官员陪着,没有见到代国的官员,任齐觉得有些奇怪,倒不是说代王慢待了他们,说实话,这一路走来,任齐这是第一次见到好脸色。

    “皇叔,这两位是”代王指着任齐和高凤鸣问道。

    杨行熙笑着介绍说道“这两位都是本公的属臣,这位是我东辽国的征西将军,那位是我东辽国的安北将军,他们跟随本公一道前往长安。”

    杨行熙又问道“不知代王殿下何时出发,这按照礼制,我等藩国皇室诸侯,要在陛下寿诞的七天前就要赶到,如今时日也不早了,如果代王殿下已经准备好了的话,不如待风雪停时,我们一齐动身上路,这路途遥远,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代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一下,但是任齐却从他的神色中看出这个代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任齐也不好确定,只能自己在那干喝着酒,而太妃为了活跃气氛又接着说道“东辽公离国都做了什么安排,坤儿年纪尚小,我也是一个女流之辈,对这些军国之事不甚了解,这起身前往长安之事,之所以迟而未决就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好这离国后的事。”

    “这个嘛,东辽国是塞外藩国,面临的形势要严峻许多,周边的柔然、通古斯、高句丽都是虎视眈眈的,所以本公离国之前的安排就多了,为了稳住国内,本公特地让右相留守国都,另外大多数官员将领都留在国内,只是带了少数几人,要知道本公此次只是带了四个武将,还有十几个普通文官。”杨行熙如是说道。

    “哦,赵武甲老先生没有一同前来啊,不过由他在国内留守,皇叔确实是可以放心去长安祝寿了,但是前去长安,皇叔就没有带上得力的臣子,要知道在长安,许多场合没有符合条件的重臣是不方便的。”太妃又接着问道。

    杨行熙指着任齐说道“这位是我东辽的征西将军,同时在东辽身兼数职,是本公的得知臣子,此次前去长安本公也是想向朝廷任命其为东辽的左相。”

    一听到左相这个词,太妃忽然愣了一下,随后她就颜面低声哭泣,这让杨行熙一脸茫然,不知这是什么情况,而代王也低声叹息,这时顾致贻对那些宦官侍女使了一个眼色,所有人立马就都离开了宫殿。

    “代王殿下、太妃,你们这是怎么了”杨行熙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叔救我!”代王走到杨行熙跟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他的这一举动让杨行熙等人大惊失色,任齐心中暗叹一声,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本想着安稳地前去长安,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是不可能,此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杨行熙想不插手也难了。

    “殿下快快请起,有什么事,先说来听听!我等都为皇室,本公定当竭尽全力帮住殿下。”



三百六十九章 代国往事
    离开代王宫时,大雪依旧纷纷地下着,没有丝毫减弱的势头,马车里的杨行熙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车窗外飘着的雪花,而跟在后面的任齐也无心弹去身上飘落的雪花,所有人的心情都极为的压抑。

    很快就来到了驿馆,此时天色也暗了下来,但是大地在积雪的映衬下,显得很亮堂,杨行熙摒去左右,单独留下任齐在房间,他要和任齐好好商量此事。

    今日在杨行熙扶起满脸泪痕的代王后,他抹去眼角的泪水,向杨行熙无奈地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三年前前任代王杨行汝,突发疾病,当时太妃和还是世子的杨九坤请遍了代国以及周围冀州的名医,都不能医治好先代王的病,最终在一个月后,先代王抱病离世,年仅三十六岁。

    由于先代王当时正处壮年,谁都不会想到会如此突然就抱病离世,所以许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尤其是还没有帮当时的世子,如今的代王铺好路,当时的杨九坤以十四岁的年纪就仓促间袭爵了代王位。

    虽然当时代王已经十四岁了,按照天策上国宗正府的礼制,各地的藩王公侯如果年幼即位,可以让其母妃听政,藩国的左右相辅政,待到年纪达到十四岁时便可以亲政,但是当时的代国的左相司马破军却以代王尚且年幼,不熟悉政务为由,极力阻挠代王亲政,并且还以代王太妃学识不足拒绝太妃临朝听政,如此一来代国的军政大权全部落入代国左相司马破军之手。

    经过三年的经营,如今的代国朝堂上几乎全都是他司马破军的党羽,而代国名义上的最高官员右相完全成为了司马破军这个左相的傀儡,代国朝堂上所有的政令基本都出自司马破军之手,代国的军队除了代王宫的侍卫禁军外,也都在这个左相的掌控中,所以当时杨行熙向太妃介绍任齐说道左相时,她的神色是那样的伤感。

    “又是这个司马家!他们司马家到底想要干什么”杨行熙狠狠地派了一下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国公,还请稍安勿躁,小心隔墙有耳!”任齐警惕地走出房门向四下望去,发现整个驿馆周围都是自己的人,这才放心地回到屋中,小心地关好房门。

    杨行熙见任齐这样的举动,也只得低声叹息说道“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吗难道他就看不明白,如今的天策上国哪里还姓杨,都快改姓成为他司马家的了。”

    “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可不是他们司马家一朝一夕完成的,只能说是他们司马家的心机太厉害了,令人防不胜防。”

    “哼!”听任齐这么一讲,杨行熙满是不屑地说道“他们司马家哪有什么厉害的心机,不就是他们家里冒出了一个皇后吗不过话说来,这个司马静珠也是厉害,记得当初听皇宫里的一个老太监说过,这个司马静珠刚进入皇宫时,不过是一个的宫女,愣是凭借着一身的谋略和手段,用了不到几年的功夫,就将父皇的原皇后拉下马,自己翻身成为了皇后,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是深得圣眷,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般啊!”

    任齐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人物在年轻之时就如此厉害,现在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而且其家族权势滔天,甚至都要超过皇族了,如果得罪了他,任齐真担心自己到了长安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凭着自己的这点小聪明,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一条毛毛虫,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碾死自己。

    如今的司马家族在天策上国权势滔天,不仅是当今的皇后是他们司马家族的人,而且皇贵妃也是司马静珠的堂妹,如此说来,整个司马家族在皇宫中有两个握有权柄的后宫娘娘,不仅如此,如今的太子也是皇后的儿子,其他朝堂上的重要官员更不用说了,三公九卿几乎他们司马家族占据了其中三分之二,还有在外领兵的高级将领,各州郡的刺史、别驾、司马、太守、郡丞,藩国的左右相等等都有他们司马家族的身影。

    代王有这样的遭遇也就不足为奇了,代国左相与其说是朝廷委派的,倒不如说是他们司马家族委派的,有这样权势显赫的家族撑腰,司马破军在代国的底气怎么能不足,任齐猜测这样的事情在其他藩国中也不是个例,不知道还有多少藩王公侯被司马家的权臣把持着,有如傀儡一般。

    “任齐,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办代王已经求助本公了,本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杨行熙盯着任齐说道,希望任齐可以想出一个主意出来。

    但是任齐哪知道该怎么办,一个是自己对代国的形势并不了解,今日只是听代王这么一番讲诉,其中的详情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二个就是这司马破军是司马家的人,代王都不敢拿他如何,东辽这小胳膊小腿的又能怎么样呢,万一惹恼了司马氏,他们到达长安后岂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是他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吃人家喝人家的,一路上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好脸色,若是不闻不问那不是寒了人家的心,任齐思来想去后,对杨行熙说道“国公,微臣是这么想的,反正这风雪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也要在代国待上几日,这事不急于一时,这几日就让夫人天天前去王宫陪伴太妃,一来算是国公的心意,二来也可以从太妃口中得知更多的详情,微臣则找个机会前去拜会一下这个司马破军,对付是要对付的,但是在我们从长安离开之前不可以,否则惹怒了司马氏的人,只怕我们是难以或者返回东辽了。”

    “也只有如此了。”杨行熙也清楚地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便也同意了任齐的看法,第二天他便会亲自带着骆一南再次前去代王宫以了解更多的实情。



三百七十章 代国左相
    “左相,据宫中的眼线来的消息,昨日代王殿下在王宫中宴请了东辽公及其几个属臣,期间代王还让席间伺候的宦官宫女都撤下了,不知道他们当时在说些什么。”

    在代城的左相府中,一个官家模样的人正在向一个身材削瘦,但是满脸严肃神情的人汇报着从代王宫中传出来的消息。

    此人正是代国左相司马破军,嘴上留着干净整洁的小胡子,让人看上起很赏心悦目,给人种一身正气的感觉,此时的司马破军刚刚用完早膳,正在挑逗着笼中的鹦鹉,对于管家所汇报的消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就这点事也拿来告诉本相,这东辽公杨行熙论辈分的话还是杨九坤的堂叔呢,两人也算是很亲近的亲戚,吃个饭没什么的,至于席间他们说了洗什么,本相也不感什么兴趣,无非是那对母子两人找人诉苦呗,这个杨行熙自己也是一个可怜虫,身为皇子,最后竟然被分封到塞外苦寒之地当公爵,能有什么出息。”

    既然司马破军已经这样说了,那个管家只得悄悄退下,只留着司马破军一人继续在屋中挑逗鹦鹉,见管家走出了房门,司马破军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对着屋内说道“出来吧!”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竟然就是代王宫的主薄顾致贻,他躬身对司马破军行礼说道“下官见过左相大人!”

    “好了,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说说吧,当时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司马破军放下手中挑逗鹦鹉的细棍,做到座位上悠闲地喝着茶。

    “没有什么,就是代王殿下和太妃娘娘向东辽公倾诉苦衷,代王殿下请求东辽公救他,而东辽公当时只是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并没有说该如何做,最后宴会草草结束,东辽公便带着属臣和侍卫返回了驿馆。”

    司马破军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冷笑着说道“这对母子还不死心,难道他们两人的教训还不够吗如今整个天策上国有谁能够撼动我们司马氏的权势,连太子都有我们司马氏的血缘,他一个小小的藩王还不消停点,难道本相对其还不够宽厚吗已经允许他拥有自己的侍卫禁军了,每天好吃好喝滴供养着他,军国大事都不要他操心,本相给他操持着,让他安安稳稳地当一个逍遥的藩王,竟然还不满足,本相是得给他们母子两一点眼色瞧瞧了。”

    “左相所言极是,如今的天下颇有些不太平,这代国若不是有左相坐镇着,就代王殿下那少不更事的样子,代国早就乱了。”顾致贻极力地吹捧着司马破军,态度谄媚之极,与其俊朗的外贸很是不符。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本相自有打算,不要让代王看出你的端倪来。”司马破军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顾致贻,自己则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在顾致贻走后不久,管家又过来了,手中拿着一份名帖对司马破军说道“左相,门外来了一个人,说他是东辽国的征西将军,特地前来拜会左相,同时还带了许多礼物,这是礼单,还请左相过目,看是否要请其进来。”

    司马破军睁开眼,疑惑地接过名帖和礼单,名帖倒没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东辽国的征西将军,自己从未听过这号人,但是打开礼单一看,好家伙不简单啊,着礼物虽然不多,但却都是精品,三百年的高句丽人参两颗、熊掌四个、貂绒斗篷两件、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奇珍异宝,看得司马破军都有些心动,这些东西在关内可是极为罕见之物,向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于是司马破军收下礼单,对管家吩咐道“请他进来吧,另外吩咐厨房午膳准备丰盛一些。”

    走进代国左相府,任齐再一次羡慕了,这怎么关内每个人的府邸都比自己在东辽的要奢华那么多,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土包子进城,任齐心里下了注意,回去后可得和杨行熙好好说说,得拨出点钱粮给自己,自己的征西将军府和兵马都元帅府都好似兵营一般,要啥啥没有,和人家的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终于在左相府管家的指引下,任齐来到了司马破军见客的地方,当任齐一眼看到那个身材削瘦,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后,任齐便看出此人应该就是代国左相了,于是任齐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拜道“下官东辽国征西将军任齐,拜见左相大人。”

    司马破军仔细打量了任齐,看不出来任齐这样年轻便可以担任东辽国的征西将军,因为他知道东辽国作为公爵国,武将的最高品级就是这三品的征西将军了,其地位仅在左相之下,但是现如今东辽未设左相,那此人就是东辽最高的武官,司马破军意识到任齐此人有点不简单。

    于是司马破军笑着说道“任将军快快免礼,我等都只是藩国的属臣官员罢了,哪有什么上下官之分,不必如此的。”

    “岂敢,代国乃是王爵国,东辽只是公爵国,而且大人身为代国左相,位高权重,下官仅是东辽征西将军,哪敢和左相大人平起平坐。”

    说完,任齐对身后喊道“快点,将礼物抬上来。”

    这时几个仆人抬着箱子走进了房间,任齐指着几口箱子说道“这点是我家国公的一点心意,还望左相大人笑纳。”

    司马破军连忙站起来,挥手拒绝道“这怎么可以东辽公乃是藩国诸侯,本相哪里能收他的礼物,快快抬走!”

    “还请左相大人莫要推辞,这些只是我们东辽当地特产而已,不值什么钱的,我家国公昨日见过代王殿下,得知左相一直为代政操劳,十分辛苦,我家国公与代王殿下乃是叔侄,听后很是感动,于是特命下官送些礼物前来以表敬意,还望左相收下,以宽慰我家国公的一片好意。”

    听到这话,司马破军突然冷笑一声问道“不知昨日代王殿下如何评价本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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