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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江承紫走上了天井中央那个四方的高台,在高台的席上一坐,朗声说:“自我杨氏六房入祖宅来,各种麻烦不断。昨夜,有着铁桶之称的弘农杨氏入了大批的贼人,妄图刺杀我即将成为工部侍郎的父亲,格物院首席的大兄,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长姐,以及在六房做客的蜀王。幸亏蜀王与我父母早有察觉,做了心安排,我们六房全民武装,待敌人前来。击杀敌人后,长老会负责值守的杨博非但不派人保护六房,捉拿奸贼。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内院有人来闹,恐怕后院宅子私藏男人。无中生有,毁人清誉,这是今日我弹劾杨氏长老会的第一宗罪。”
她顿了顿,下面已有议论声。
老夫人一言不发,江承紫继续说:“世人都知杨氏五步一哨,三步一岗。那么,那些大规模来来去去的刺客,到底是得到了谁的庇佑,便是不言而喻了吧。这弘农杨氏的安保都由长老会同一调度安排。所以,这第二宗渎职罪:不是他们,也是他们,反正这口锅,长老会得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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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芝,你说得非常不错。可你想过动摇长老会乃动摇家族根本。你这番敲钟,实在胡闹。”老夫人站起身来,瞧着高台上的江承紫,朗声说。
江承紫则是朗声说:“老夫人,阿芝在乡下曾见过一种植物病,一病就入膏肓,但若是拯救及时,将病的部分统统砍掉,这树很快就又枝繁叶茂了。”
“是么?”老夫人反问,“若病的是树的根呢?”
“砍掉。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即便是根生病了,砍掉病的部分,这树便不会死。即便这树要死,分了健康的根,在旁的土地上,它同样会以另一种形式重生,成长出更光华灿烂枝繁叶茂的一棵树来。”江承紫朗声说,“现在这棵树,它病了,病根必须除。”
她声音清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指的这棵树是指弘农杨氏。老夫人没有说话,旁人也没有说话。忽然,有清脆的掌声响起,叫了一声“说得好。”
“是,说得好。”接话的是三夫人。
众人惊愕,杨师道向三夫人施礼,道:“三嫂好。”
三夫人略点头算是回礼,老夫人瞧了瞧她,不悦地说:“你出来瞎掺和什么?”
三夫人对老夫人福身行礼,算是抱歉,却是什么抱歉的话都没有说,而是径直说:“讳疾忌医者,最终都无药可医。阿芝看得透彻,实在可喜可贺。”江承紫想到这一切,只觉得未来似乎很光明。她不由得抬头看着四方的屋檐切割出的天,蓝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而屋外,老夫人与杨师道入了祠堂,院落内骚动起来,五夫人率先已上前一拜,低声说:“母亲,是九丫头敲了钟。这孩子从小未曾养在祖宅,怕是不知这敲钟的规矩吧?”
老夫人扫了她一眼,不悦地说:“九丫头乃杨氏嫡出,这点规矩还是有的,你以为都是你郑氏?不知规矩,眼看得不是地方,手伸得也够长。”
五夫人一听,心骤然一紧。心想:莫不是那些事被发现了?
这五夫人娘家就是名门郑氏,她是郑氏五房嫡出三姑娘。她爹是郑氏如今的家主,而如今郑氏长老会首席就是她爹一母所生的胞弟郑明和。
五夫人也算名门嫡女,且在娘家地位就高,但人实在长得一般,没什么先天才艺,才不得屈就下嫁给杨氏老五,不温不火地维持着五房。
杨氏老五草包一个,最喜欢的就是逛窑子,养粉头。而且拿得还是她的嫁妆,她碍于名门声誉,不敢闹得太大,只将五老爷养的那些粉头都一并意外结果了,又将银子器具都把控好,不给五老爷孔子钻。五老爷倒是不出去了,只在家养鸟,却也时不时打一打宅子里粉嫩丫鬟的主意。
五夫人早就对五老爷不抱什么希望,只一心想要一双儿子能有个好前程。为此,她学着三夫人那样在()
第四百一十五章抱着你
蓝沁堂原本是个小别院,是观王在世时,祠堂祭祀前夜或者守夜时的休憩之所。
弘农杨氏,每年的祠堂几次祭祀,还有隔几年的大祭祀,作为一家之主都得在祠堂里呆上几天。祠堂里断然没有睡觉之处,所以,就将旁边的小院子打扫修葺,取名蓝沁堂,专门用作家主在祭祀时休憩之所。
观王去世后,这里就保留下来,老夫人也不允许别人前来,便一直空着。后来,杨恭仁在家读书,就将蓝沁堂打扫出来,作为读书之所。
江承紫跟着杨师道前去时,蓝沁堂的院落里已置了审判席,张司直端坐其上,旁边是其两名文书和一个助手,还有一名大理寺知名仵作和三名当地官府的仵作。
这蓝沁堂里里外外都由蜀王府侍卫和大理寺张司直带的护卫守着。蜀王李恪坐在审判席右边上首的旁听席,老夫人的席位则是在左边上首,而后依次下来,杨氏嫡出各房都有一个席位。
而在蓝沁堂院落中,摆放着十来具尸体。
江承紫跟着杨师道入了院落,便自觉地到六房席位那边站着,碧桃赶忙拿出随身带的小马扎让她坐在杨王氏身后。
“张司直,弘农杨氏一干人等已到齐。只有大老爷还在与贼子周旋,不能前来,不过大夫人代表大房前来了。”管家拱手道。
张司直点点头,抚尺三下,全场寂静。他才说:“我奉命督查刺杀朝廷命官一事,本以为已结案,明日就要返回长安向陛下复命。却不料贼人如此大胆,我还在弘农,竟又猖獗犯案。此等藐视法纪,藐视朝廷,实在罪大恶极。今日,在这蓝沁堂设审,让杨氏各位旁听,就是想要给杨氏以公道,同时严惩贼人,还请各位不要多心,亦不要干涉执法,要相信朝廷法纪,天理昭昭。”
“张司直放心,弘农杨氏千年望族,这点礼数,自然懂得。”老夫人替各房回了话。
“有老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司直说。
而后,他端坐身体,朗声道:“开审,带原告。”
原告是杨氏六房与蜀王,蜀王是有官阶在身的亲王,自然不用堂下问话,因此就由蜀王贴身护卫杨初代替。
杨初与杨舒越一并站在堂下,陈述案情。
两人口风一致,说昨夜忽然有贼人入六房刺杀蜀王,其时蜀王正在外院与六老爷一起下棋,贴身护卫击杀了贼人。其中一贼人功夫较好,逃窜之际入了内院,惊扰了内院之人,但被护卫很快击杀。
而后,十三长老带人前来,非得要闯内院,被拦住后,就口出污言秽语诬蔑杨氏六房女眷。幸得大老爷及时阻止,才不至于惊扰了六房女眷。而后,四老爷前来查看情况,不料四老爷带的人全部露出狰狞面目,暴起,行刺六老爷与蜀王,幸亏蜀王已加强戒备,不然,六房众人怕昨晚就被血洗了。
众人听得心惊。
杨初又说:“回禀张司直,那贼人应该还有同伙。因为贼人在临死之际,放出烟花信号。因此,昨晚一宿,六房都无一人成眠,战战兢兢到天明。”
“杨氏在世家里号称铁桶,护卫无死角,最是严密。若不是家里有人想要暗害我六房,这些贼人哪里会这样轻易知晓六房的布局,且来去自如,不被护卫们发现呢?因此,我六房向张司直率先状告执掌护卫,负责安保的十三长老杨博。其次状告长老会不力。第三,请求张司直彻查,揪出贼人,保我杨氏六房安平。”杨舒越义愤填膺地说。
张司直点点头,便说:“你们且放心,此事事关重大,我定然会彻查,否则,我也是有负陛下所托。”
“多谢张司直。”杨舒越拱手,然后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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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也退了回去,张司直便让人带了四老爷来询问昨晚六房的刺杀情况。四老爷被搀扶过来,脸上已消肿,看不出被打过。江承紫一方面是暗叹王景天医术高明,一方面又觉得蜀王府打人还真有一套,完全看不出是被打的。
“回禀张司直,昨晚是我轮班值守夜。带人巡逻时,发现六房那边有烟花升空。顿时觉得不对劲儿,因为杨氏不是大祭祀或者婚丧嫁娶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的。而且据我多年的经验观察,那不是普通的烟花,应该是传递信号的信物。我正在犹豫按照正常路线继续巡逻还是赶去瞧瞧,我旁边的护卫首领就建议我去瞧瞧,说事关重大。我当时也这样想,便领了十八人前去六房看看,却不想这十八人入了六房,见到了蜀王与我六弟,突然就行刺于他们。亏得蜀王功夫高强,蜀王府护卫身手了得,才没让他们得逞。我在这惊惧中,也被他们砍伤了左臂。”四老爷颤巍巍陈述了案情。
“看来此事牵涉甚广,得要彻查。”张司直一脸严肃,随后命人将那十八人的尸体抬上来,让仵作查验伤口,确系双方对垒被杀。
张司直看了看老夫人,说:“老夫人,我想请杨氏之人认一认这些尸体,是否是杨氏子弟。”
“好说。”老夫人爽快,让管家去查看尸体。
管家查验一番,站起身道:“都是脸熟的杨氏子弟,皆为利器所伤,一刀毙命。”
“老夫人,这怎样解释?这些杨氏子弟都是家生子,从小就是杨氏的人,听命于杨氏,如今刺杀蜀王,我大理寺很难为杨氏脱罪。”张司直一脸为难的样子。
老夫人叹息一声,说:“秉公办理就是。”
“多谢老夫人深明大义。”张司直对老夫人一拱手,吩咐四个仵作道:“今日此案牵连甚广,事关重大,还请四位务必验清楚。”
“是。”四位仵作的了命令就摆开器具进行验尸,验尸结果没有任何的异议。
“看来,这些杨氏护卫确实是接到刺杀蜀王的命令,这真是最大恶极。”张司直一脸凝重,又询问了各房的人昨晚的活动情况,旁边的文书一一记录在案。
江承紫一直很好奇张司直会如何审理这案件,所以一直在做壁上观。可是张司直一直都是走一些很简单的步骤,看得她想要打瞌睡了。
正在这时,忽然门外有人来报,说:“云顶楼上,贼人挟持了杨氏大长老和王氏大长老。情况危急。”
“什么?”张司直眉头一蹙。
四老爷立刻起身,说:“回禀张司直,若说谁能给杨氏子弟的护卫下命令,除了家主与老夫人,那得是长老会。尤其是掌管安保的十三长老。”
“哦。那老夫人昨晚在何处?”张司直询问。
“我昨晚腰疼难忍,与蜀王与阿芝吃完晚饭,早早就睡下了,夜里听得声音喧闹,却也是起不得身。”老夫人回答。
“可有人证?”文书询问。
老夫人就将她屋内的一干丫鬟婆子都传唤进来,一一说了昨晚老夫人的情况,并无异常。尔后,便询问的是杨恭仁的去处,杨云立刻上前,说:“昨晚,我家家主与我在书房整理今日长老会索要使用的材料,后来外面烟火起,家主一直派人在打探消息,整晚都在望月楼三楼。天明时分,因跟踪了一个可疑分子入了云顶楼,才派人将云顶楼围了。”
张司直也不下结论,只说:“既是如此,那得要将杨氏十三长老请来问询一番了。”
杨云苦笑,道:“十三长老也在云顶上。本来杨氏春日宴将近,各家携了女眷到杨氏一游,女眷们住在兰香园,而各家长老们就住在云顶楼。如今,云顶楼有贼人,家主交涉一番,那贼人死活不肯撒手。”
“那得有请蜀王。”张司直对李恪拱手一拜。
“嗯?”李恪眼睛陡然眯成一条缝,像是一只危险的豹子。
张司直不由得抹了一把汗,道:“听闻蜀王护卫功夫了得,蜀王足智多谋,想请蜀王一并前往擒拿贼人。”
“不行,我反对。”杨清让说得斩钉截铁,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继续说,“贼人摆明就是冲着蜀王而来,那边危机四伏,谁晓得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指不定是有人故意布局,就是引了蜀王前去,若是得手,便将朝廷的雷霆之怒引向我弘农杨氏。到时候可谓一箭双雕。所以,我认为,如今的情况,蜀王断断不能去。”
“清让言之有理。”老夫人点点头,就瞧着小儿子,说,“景猷,你带你的护卫陪张司直去一趟,看看情况。”
“谨遵母亲之命。”杨师道拱手道。
“其余人等就在蓝沁堂静待消息吧。紫嫣,吩咐厨房准备糕点吃食。”老夫人缓缓站起身,到蓝沁堂内屋歇息去了,理由是腰疼。
其余各房则依旧呆在院落里,因张司直与杨师道离去,老夫人又去屋内休息了,屋外虽然有官兵看守着,但各房到底放松了一些。
大夫人率先过来,在杨王氏身边坐下,低声问:“没事吧?”
杨王氏摇摇头,说:“亏得蜀王在,暂时没事。”
“没事就好。”大夫人只拍拍杨王氏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忽然觉得今日的六房似乎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难道昨晚自家夫君做了什么侵害六房的事?
不可能啊,自己的夫君一直来信让她护着六房,说六房那一双儿女才是杨氏的希望。自家夫君断不会做出对六房不利的事来。
可杨王氏为何这般?
大夫人也不好问,只好站起身又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大夫人走后,各房又都过来询问,不管是真心假意,众人都对昨晚的事义愤填膺。
三夫人甚至很是大胆地说了一句:“这长老会早不合时宜了,天无二主。一个家就该只有一个当家人,至于什么长老会,最多在重大事情上起个监督作用,哪能处处都要伸出胳膊来?”
众人听三夫人这话,顿时鸦雀无声。
“三嫂,你,你这是怎么了?小心隔墙有耳。”十夫人向来沉默,吓得脸色都白了。
“是啊,三嫂,你,你这样说,小心老夫人听见。”五夫人也接了话。
三夫人轻轻一笑,说:“多谢你们关心。可是,别人听见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在这局中困着。困兽犹斗,连优雅都失了。”
“你疯了,少说点。”三老爷想起昨天的事还心有余悸,连忙要将她拉走。
三夫人也不介意,只任由三老爷将她拉走。江承紫觉得三夫人眉目澄澈,似乎已经想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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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七夫人不由得嘀咕一句。
“三嫂的话很是不错,正该是这个道理。”杨舒越温和地说。
众人惊讶地“啊”了一声,杨舒越又说:“长老会的手平时伸得确实太宽了,对杨氏发展百害而无一利。”
“可当初,长老会就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成立的。”二老爷说。
“此一时彼一时,大家心知肚明。”杨舒越说。
众人似乎都在想这心知肚明的事,一时之间,蓝沁堂十分沉默。
江承紫百无聊赖,便在杨王氏身边的席子上打坐,想要凝神静听点有趣有用的。刚一凝神静息,就听见李恪在说:“阿芝,好想抱抱你。”
我去,你大爷!
江承紫一个激灵就睁开眼,看到李恪似笑非笑靠在软垫上晒太阳,像一只慵懒的豹子。他看到她看过来,笑意更深浓,唇边的酒窝都出来了。
他是知晓江承紫耳力很好的,因此看到江承紫要凝神静气聆听周遭的情况,便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近在身旁的人都听不见的话。
哈哈,她果然听见了。他顿时就乐了,抿着唇在那里偷笑,看到她气恼的样子,他笑得更欢乐。
江承紫撇撇嘴,不理会他。又凝神静气,却听到他在说:“别担心,一切比我预想中更好。”
“要你说。”她腹诽。
“我会守着你的。”他又说。
她被打扰,只好睁开眼睛,对他努努嘴,警告他不要打扰。
李恪只要假装小憩,一种甜蜜幸福从内心里满满地溢出来。()
第四百一十六章是她
这边厢一院子的尸体被人抬到外面去摆着,仆从丫鬟们这才焚香驱赶不干净的味道,摆上了简单的午饭让各房充饥,仆从们则是每人一块饼。
江承紫没胃口,便说四处走走。杨舒越夫妇以及杨清让都很放心她,反正论功夫也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羌人多厉害啊,她都能跟人对阵。
因此,她说出去走走,父母大兄都没阻拦。倒是李恪看到她要出去走走,连忙站起身,也说要去走走。
“王爷,注意点影响。”杨初赶忙俯身下来提醒。
李恪扫了他一眼,不悦地反问:“你不想活了?”
“咳,咳,我”杨初赶忙咳嗽。
李恪已经起身,整了一下衣衫,朗声说:“这等饭菜,本王吃不下,你们慢用,我附近走走。”
他说着就大步往蓝沁堂外走,谁知出了门,却还是没追赶上江承紫。他跑了几个拐角,四下了看看,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这臭丫头,等这事忙完,看我不揍死她。”李恪恶狠狠地自言自语。
跟在身后的穹苍与舒敏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同时扶额抹汗:这哪里是要揍死人呢?这语气可全没有一点的杀意与戾气,全是宠溺啊。
果然传言是没错啊。蜀王为了杨氏九姑娘失了格调,非得要闹着之官益州不可。闹得天下人皆知,这杨氏九姑娘是蜀王心头肉。
“舒敏,穹苍。”蜀王忽然转身喊。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正色道:“卑职在。”
李恪看两人神情有异,便疑惑地问:“怎了?有何异常?”
两人连连摇头,说:“没异常,没异常。”
李恪将信将疑,四下里看看,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形容,没有任何异常啊。
“你们俩从实招来,到底怎么了?一点都不沉稳,怪里怪气的。”李恪蹙眉。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闭紧嘴,低下头。
“天煞与魍魉的首领哟,你们俩今日的表现可以撤职了。”李恪板着脸。
两人吓了一跳,正要说话,李恪朗声问:“舒胖子,到底怎么了?”
两人哭丧着脸,舒敏特别真诚地说:“真没啥。我们俩就是瞧见王爷笑,有点,有点,有点特别舒心。”
李恪斜睨两人一眼,道:“这话别扭,是看到我笑,特别不习惯吧?还特别舒心,啧啧,谎话都不会说。”
两人又扶额抹汗,心中吐槽:不仅仅你笑特别不习惯,就是你这话突然变多了,我们也特别不习惯啊!
“是,王爷教训得是。”两人耷拉着脑袋回答。
“从前,我不知她会不会回来,可是如今,她回来了,一切便都不同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穹苍与书名说。
穹苍与舒敏知晓蜀王口中的她是传言里那位救过他的仙女。
传说,蜀王一岁刚刚学步时跌入了后院的池塘里,昏睡了七日,高热不退。
大夫都说准备后事吧,可是第七日蜀王醒了,没有烧成傻子,也没落下什么病根儿。反而是当天就喝了粥,下地活动筋骨了。
一向体弱多病的孩子从那日开始,身子骨好得不得了。而且,之前吐字还不清晰,经过这一病竟然说话清楚了。
他自言迷迷糊糊中,恍若迷了路,一位紫衣的仙女救了他,并且送他回来。
那时,蜀王的老娘是深信不疑,说自己年少时也曾大病一场,恍恍惚惚中遇仙,后来才好起来。
于是,蜀王一岁被仙女所救一事,基本上蜀王身边亲近的人都知晓。
再后来,蜀王会的本事越来越多,据闻就是那叫阿紫的仙女隔三差五入梦传授给他的。他将那些本事传授给他选中的人,培养了很多厉害的人。
舒敏与穹苍就是他选中的众多人之一。大家都很是崇拜蜀王,甚至忽略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
是的,他不像一个三岁的孩童,所做之事都不是孩童所为,脸上也没有过一丝的笑容,常常看着某一处发呆,眉头紧蹙,像是有极重的心事。
大家私下里都以为他不会笑,魑魅的领导者叫青梅,是个性格豪爽的女子,她曾大胆地问:“公子,你思虑甚重,心中郁结,不知可否告诉属下们?属下们都很担心。”
蜀王抬头看着青梅,只一句:“阿紫不在了。”
“阿紫,是谁?”青梅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问。
“为了救我,动用了仙丹,违犯了天规的仙女。”他缓缓地说。
青梅身体一怔,她一直对仙女一说抱有怀疑,这番她不知该如何接话。王爷却继续说:“她违犯了天规,最近被打落了凡尘,受轮回之苦。”
“啊?公子,那,那她入了人间,你,你若是找到她,就可不用在梦中相逢了啊。”青梅看着自家公子眉宇间浓重的愁绪,语无伦次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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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点点头,说:“我在等她回来。”
青梅已说不出话来,只得找个借口告退。舒敏、穹苍、白术都在外面等着,看到青梅出来,便一阵询问。
青梅与他们说起,也不知自己是信也不信。
大家也不说话,只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之后许多年,昔年的小公子已成了三皇子,又成了汉王,之后又被封为蜀王。
大家都知道他的惊天之才,他是众人的倚靠与支柱。但他还是一如既往沉默寡言,神情里满是浓烈的哀伤,走南闯北、培养秘密的力量。若是旁人看了,以为他是有心于太子之位,只有他们清楚他是为了守护那位紫衣仙女做准备。
“这是虚幻的事吧?”在西北执行任务的时候,穹苍曾看着满天的星斗问舒敏。
舒敏沉默片刻,说:“我不知道。若是虚幻的事,又如何解释公子学会的那些本事。那些本事可不是人间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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