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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榴弹怕水
不要说几位宰执、尚书、卿丞那里,直接有人在暮色中微微叹气,便是郑太后这些有政治涵养的人,也都晓得是这位韦太后是说错话了。
不过,毕竟是韦太后,是这具身体的生母,赵玖停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在斜着身子含笑开口了:“太后说的极是,若非晚间几乎如白昼一般,一宴一百只羊,哪里能做的亡国之君?还连带着全家去了五国城?而我若不是连点一根蜡烛都觉得耗费,又何至于另起炉灶,做了个中兴之君?”
“官家简朴。”鸦雀无声之中,居然是郑太后反过来替面色惨白的韦太后出言转圜。“所以能成大事。”
“不是简朴。”赵玖收起笑意,在座中感叹而对。“而是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
这一次,连郑太后都面色惨白了,倒是韦太后政治素养着实差劲,缓过劲来后,依然不懂。





绍宋 关于更新的破产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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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的破产声明
想了下,还是说下吧……书评区因为经常有盗版书友过来暴论的缘故,一般我是不会去看的,但大家催更啥的我也知道,更重要的是我心里自己有谱。
这书一开始是本着那句话‘我慢慢写,你慢慢看’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倒是不可能破产。
后来是上架前的承诺……争取上架前不断更,以保证大家投资回本……这点是完成了的。
然后是上架后的更新,先是每个月十五万字,这个承诺实际兑现到六月份,也就是三个月前,从三个月前开始出现欠帐。
但实际上,追更的同学应该发现了,大约是四个月前的样子,更新就极度不稳定了,十五万字的承诺也是在那个时候针对不稳定的一种补充和安抚。
但很快,这三个月基本上连十五万字也难了。
前两个月十四万字多些,差之毫厘,拼拼凑凑,四舍五入啥的不要脸也就过去了,然后是上个月直接十三万字多点……月末又没扛过去,基本上就无fuck可说了。
这是我的错,大家不要攻击管理,管理是义务帮忙的读者,生态位在我之上,来本章说这里骂我就行……也不磕头认错了,磕头会被另一部分读者反感,
但是必须得认个错,不能再回避这个事实,否则编辑、管理、读者各处都说不过去。
给大家正式道歉,认错。
认完错,回过头来,说真的,我是理解大家心情的,也想过干脆直接一点,以后一天四千字,或者就明说三天两更(不止一个人建议过我的)……但为啥没说呢?因为真不敢说,因为害怕自己一旦说了连这个都做不到。
还是指望着用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吊着自己的,假装自己是个日日更新的好人。
大家回去看看三四个月前更新开始缓下来的那个阶段……我是不是跟大家提到过,什么欲望什么快乐都感觉不到?
我不是在搞抑郁症公关……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讳疾忌医,牙疼的不得了才会去看急诊。
而且厌恶出门,也没时间出门……鲁院是因为这一期是网课才报的,覆汉典藏国图的仪式也刚刚回避了责编的好意,甚至新来的小咪这么久了都没得来及给她打针。
但是不得不承认,那种状态确实出现的越来越多。
然后就造成死循环……出现了那种状态——拖更——装作无事发生,但实际上心里焦虑的狠,也不敢去群里跟群友交流,也不敢开作家助手看反馈,就憋在这里,作息颠倒,弄出来下一章,然后才松一口气。
但实际上,这中间作息颠倒,心理焦虑,不去跟书友交流,会很快导致下一次拖更出现。
而这个过程中,偶尔碎片化时间去知乎写个十几个字的想法,都显得自己是在偷懒,然后引来书评区暴动,弄得大家戾气十足,而写手又只可能无条件支持支持自己的管理员,就导致大家戾气更更重。
可是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为什么不早点承认,放弃承诺,躺平任嘲呢?
因为还是不甘心……还是觉得自己可以从心理层面战胜这个状态,有那一口气吊着,还能当个人。
一直到现在我都是这么想的,看看能不能咬牙挺过去。
那么现在还发这个声明什么意思呢?
是觉得,到底是三十岁的人了,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得跟大家说清楚……我记得上次跟大家说的时候,这书才一万五的均订,现在已经一万七千五了……换句话说,就在更新最拉胯的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均订逆势涨了两千多。
追订也稳定在一万出头,不管什么时候更新,24小时内都有一万多一点的正版订阅,这点大家从本章说的活跃程度应该能看出来。
这种成绩,基本上可以说我自己每写一个字都该有满满的成就感外加金钱汇报……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确实不知道懒散还是身体真的有了问题。
可与此同时,大家的厚爱,让我这个还要点脸的人又感觉到有些羞耻。
这就是眼下的矛盾状态。
那么最关键的往下怎么做呢?
请大家给我一个机会,我自己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来个肖申克的救赎,把自己捞出去,靠自己过了这个坎……而不是朝借口和懒散屈服。
就算那种状态真的是抑郁什么的,我想也是个心理问题,没有理由不战胜它!
当然了,真就失败了,咱们再退守长江,讨论下一个月十二万字的事情。
但是这个月,我还是希望在做出破产声明,丢掉包袱的情况下,努力完成十五万字,也算是给大家,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同时,希望大家能跟我一起相忍为国,接受我之前的任性与乏力。
有些事情,还是希望通过努力越过去的。
至于今晚上……我估计是没了……因为我是被书友们的指责刺激到从床上爬起来的,现在两眼都是耷拉着的,整不出来活,你们看这篇文字的状态就知道了了……早点睡觉,我也睡觉,明天早上应该会有更新。
最后,被爆破五次后的新书友群:1090676590
入群请回答问题。




绍宋 第三十七章 杏林
自从议和风波再起以后,赵官家难得公开露了一次面,却反而加剧了东京城内气氛的凝重感与紧张感,甚至将之延续到了地方之上。
须知道,那日景福宫大宴,在场人士虽然不多,却有许多刚刚返回东京的太上道君皇帝妃嫔,而她们当晚便按照官家口谕与各自娘家人相见,所以席中故事根本就是没法遮掩的。
而赵官家那句‘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也几乎是随着蜡烛、一百只羊什么的立即传遍了整个东京。
这些人中,如无子嗣、且与韦太后为结拜姐妹的乔贵太妃当晚见到自己侄子一家后,释然下来,却又感慨言道,说是官家应该是‘以邢皇后之死归怨于二圣与诸姐妹’。
置于郑太后当日在延福宫召见了假侄子郑亿年、真侄子郑藻后,也‘喟然叹之’,只说官家竟然视二圣为仇寇。
当然,郑太后和乔贵太妃都没有子嗣,而且都有身份所恃,说话还能讲点道理,至于其余那些太上道君皇帝有名号的妃嫔,就表现不一了……她们有的没子女,有的女儿已经回来,有的却有儿子尚在北面……前两者还能淡然点,可那些有儿子在北面的,明显情绪不对路,生怕官家顺道把她们儿子怎么怎么着了。而忧心之下,却是反应过度,有的是一句话不敢说,只是哭哭啼啼不停,有的却是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二圣与诸位亲王回来,怕是活不过三五日云云。
种种言语,再经传播,自然更加变得离奇荒诞……而这其中,自然免不了有赵官家厌恶这些母妃失节的恶俗言论与荡妇羞辱之类的段子。
而往后两日,随着现实矛盾爆发,事情变得更加荒悖起来。
话说,太上道君皇帝的妃嫔太多了,当日靖康之变中被抓走的有名号的就有一百四五,中间流落、死亡的大半,依然回来了好几十,可与此同时,整个宫中的太监、宫女也不过区区数百,而这几十位有名号的‘母妃’回来,除了两位太后、三位贵妃外,哪里有人手伺候?
虽说都是五国城回来,再简朴也能忍,但毕竟回来了不是,毕竟是‘母妃’不是,怎么可能让她们自己动手打扫房间、担水做饭呢?
于是,未过两日,赵官家便正式下旨,让两位太后做主,许诸太妃嫔归娘家安居,愿居京城者居京城,愿往扬州、南阳养老者则往扬州、南阳行宫处居住,有儿子未归的,可以等到儿子回来再做他论。
这个处置,咋一看来跟之前那些公主的处置并无二样,而且似乎也挑不出毛病来。但实际上,稍有常识的人稍微一想便能明白其中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这些太妃嫔个个都是有丈夫的!有丈夫的人,肯定跟丈夫一起居住……你让她们各回各家,然后分别往三个地方养老是怎么一回事?
当太上道君皇帝是死人吗?!
当日便有人上奏说不妥当。
非只如此,事情传扬开来,很快就有南方豪富家庭出身的官员,主动上书捐出家资数万贯,乃是说知道官家那里简朴,确实没钱,愿意捐钱让天子尽孝。
而且此举很快引来仿效,短短数日内,东京内外,连着周边地方上捐的钱就有几十万贯……只能说,战乱没有过淮河,对于淮河以南的大家豪门而言,上百年的积攒还是很可观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只是钱的事情,恐怕还有劝谏官家那句‘每与操反’的意思,所以,宫中只是沉默,并未应答。
但很快,都省,或者说秘阁那边不知为何,却主动揽过了此事,乃是以都省名义,一面发出堂令呵斥指责这些官员擅自干涉天家事,一面却又主动分划财政,留下了一笔专门的款子,给诸位太妃安置、迁徙、置办使用。
按照都省的意思,官家这种处置居然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是稍微小气了一点?!
而接下来,更让人感到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出现了,秘阁之中,很快爆发了一次激烈的冲突,原因是赵鼎和张浚这两个最大的实权宰执,居然要在秘阁中合议,然后主动上书官家,请郑太后往南阳居住!
郑太后是太上道君皇帝的正宫,政治地位毋庸置疑,居然也要往南阳居住,其中的政治语言太过惊人,当即引起很多儒臣反弹,不止是预想中的御史中丞李光,素来对赵鼎言无不从的吏部尚书刘大中、判少府监张戒,被张浚提拔的大理寺卿王缙、礼部侍郎何常也都反对。
赵张二人其实也是无奈,两位太后的归来,外加那句‘每与操反’,几乎是让二人进一步认定了某种危险性,他们此举根本就是为了规避这种危险,偏偏又不可能将理由说破,这才引起争执。
最后,二人彻底无奈,便干脆拿出宰执威势,抛开秘阁,直接上奏。不仅如此,他们二人更是亲自请求往后宫谒见天子与郑太后,以图当面劝说。
事情传开,朝野一时震动,民间各自传言再度喧嚣其上。
“怎么说?”
那日露面以后,赵玖没有再拒绝露面,两位宰执一起见到了官家,而这一次,会面的地点改成武学,也就是延福宫的最西侧区域。
不过很显然,君臣相见,赵官家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两位宰执身上。
“臣……”
赵鼎当仁不让,便要说出早已经想好的言语,但不知为何,他也好、一旁的张浚也罢,二人目光始终无法脱离赵官家身前的那套占地面积庞大的玩意。
那是一套木刻的立体地图,虽然还很粗陋,但基本的大河大江、主要城市、山脉还是有的,两位宰执学富五车,自然知道这明显是按照《禹贡图》来的。
“两位相公也觉得有意思吧?”
赵玖难得展示出了得意之态。“这是朕之前补《禹贡图》时想到的……朕补地图时才知道,原来宫中之前正经用到的大地图都是木刻的,平日拆分收藏,用时拼凑起来,而朕当日在关西就曾想着按照马援堆米成山的套路,做个类似的玩意,只是当时关中、河南都很残破,未及寻得合适工匠,却不料近日闲下来,却反而成了。朕叫它沙盘!”
赵官家当然会得意,因为按照一些高端网络的说法,这玩意一出来,配合着军医制度的推行,整个大宋朝的军队立即就能得到组织度加五的超高buff,便是灭西夏也不在话下了。
当然了,未免有些木匠皇帝的感觉。
不过,赵鼎和张浚二人看了半晌,只觉得这官家又在暗示北伐,所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叫图盘或者米盘又或者木盘,却也只能颔首,不好劝谏的。
“还有一个好东西。”
赵玖见状愈发得意,却是带着两位宰相来到这殿上一侧。
这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大木桌,桌面四面包边,看起来似乎正是用来盛放那些木刻图的专用木桌,但桌上却没有木刻,只有几根木杆和一堆磨圆了的颜色不一的石球……
“官家,臣……臣等无知。”赵鼎看了半晌,与张浚面面相对,却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
“这是桌球!”赵官家几乎眉飞色舞起来,俨然是连番的发明创造给他带来了海量的快乐。“乃是做沙盘地图中得到的主意,两人轮番以白球击打黑球,落袋为分!若是觉得简单,还可以多弄些五颜六色的球,或者干脆在球上标分……”
“官家,还请不要玩物丧志!”赵鼎终于忍不下去了。“沙盘是沙盘,到底是军国器物,此物算什么?”
赵玖当即负手大笑,却又直接出了这偏殿,然后方才在殿门处立身笑言:“相公何必发怒,朕这一个多月不做事情,你们不是将朝政处置的妥妥当当吗?”
言罢,复又负手而行,往殿外继续行去。
赵张二人看到官家只是在开玩笑,各自松了一口气之余,也赶紧追出殿外。
且说,武学所占的这处偏殿侧后乃是一座小山,山上整齐划一,满是移植过来的成年杏树,连一处杂木都无。时值夏日,杏树果实累累,光影之下,风吹叶摇,带起红橙色的果实连串晃动,有引来果实天然香气弥漫清凉林间。
当此之时,赵官家一身素白便服之前,两位宰执紫袍在后,顺着石阶登山,至山巅后,遥看四周楼台亭阁,半为杏树遮掩,半露轮廓显现……说实话,若非杨沂中带御前班直在侧,而小山另一侧的靶场中尚有武学子弟在练习射箭,此处几乎不似人间。
实际上,饶是赵鼎久历宦海,张浚蜀中富豪,又何曾到过这般地方,一时间也是看的呆了。
“好看吗?”隔了许久,做到小山顶上亭中的赵玖方才出言。
“臣等惭愧。”张浚回过神来,赶紧俯首相对,赵鼎也恍惚回神。“一时失态。”
“两位相公且坐。”赵玖指着身前凳子道,这本是他平日里找御前班直或者武学子弟谈心时的地方。“刚刚说到哪儿了?”
“国家说臣等这月余做的还不错。”赵鼎落座后中尴尬以对。“但恕臣直言,臣等这月余其实多有处置不当之处,还引来了内外纷争波折,臣窃以为,官家若能出面视事,才是正道。”
“朕只是不想掺和议和的事情,并不是就不管事了。”赵玖失笑以对。“毕竟堂堂大国嘛,肯定要有个元首来处置纷争、制定大的决策。但朕刚才也不是敷衍,而是觉得庶务这种东西,你让朕干,朕肯定是不如你们十分之一的……所以这些时日,你们几位相公也好,秘阁那里也罢,朕觉得,确实做的还是不错的……要朕来说,国家之重,终究还是要你们一起帮朕担着的。”
张赵二人闻得此言,尽管心中还有事,但还是忍不住各自放松下来三分。
当然了,夸奖归夸奖,但问题还是要说的,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赵鼎拱手以对,继续说出了此番来意:“官家,臣此番请见,乃是要请宁德太后移驾南阳行宫。”
“请宁德太后(郑太后)去南阳?”赵玖若有所思。
“是。”
“朕觉得不必。”赵玖摇头以对,却是指着身侧杏树而叹。“你们看到这些杏树了吗?”
“这是……”
“这是当年太上道君皇帝觉得宫城狭小,便将宫城北面到内城之间的地方尽数圈起来,做了延福宫;后来还觉得小,就把内城再往北的地方占了,做了景苑;再后来还是觉得小,就又往东,圈了地方做艮岳、景华苑,还修了小曲江将这四块地方包起来,尽数纳入大内……”
张赵二人齐齐叹气……若非如此,哪来的宋江方腊,哪来的靖康之变。
而赵玖也继续缓缓说了下去:“再后来,艮岳被渊圣给细细砸了,靖康后景华苑、景苑荒废,延福宫也一度被空置,但延福宫其中建筑因为挨着宫城却是得以妥善保留的,景华苑、景苑中的树木山林更是得以存留……你们去过清风楼喝过他们家的杏酒吗?”
官家话题转的突然,但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老老实实承认:
“喝过。”
“去过两次。”
“他家的杏子都是此处发卖的。”赵玖笑道。“若非是春日时看到这边满山杏花,我几乎想不到宫中还有这个出息……”
“官家。”
“陛下。”
二人只觉如坐针毡。
“朕不是在诉苦。”赵玖摆手以对。“朕是想说,延福宫两个大殿、七个偏殿、好几十个阁楼,虽说被武学占据了三成,剩下的却也足以安置两位太后和三位贵太妃了,而城北景苑、景华苑那两个地方,景苑挨着宫城,稍作开发,建些雅致地产,一面给你们这些人做赏赐,一面发卖出去,足以发一笔横财;景华苑位于闹市中心,平了做商栈、酒楼、货仓,光收租金也够养活几位太后、贵太妃的,还能资助之前的公主、父兄死于北狩途中的忠臣子弟,哪里就要这么苛刻……朕之前言语,说来说去,只是一个来去自由的意思,并没有驱赶她们,无视她们的意思。”
张浚赵鼎各自对视一眼,只觉得脑中如浆糊一般,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官家之前那般姿态,如今又是这般姿态,前后矛盾,惹人不安。
但无论如何,官家自己准备尽孝悌之道,他们只有说好的道理,没有说坏的理由。
“还有什么吗?”赵玖见状主动催促。
“没有。”
赵鼎看了张浚一眼,却是点头相对官家。
毕竟,这二人本就是为了太后移驾之事过来的,谁料官家主动有了主意,而思来想去,也确实想不到他事,便也只能这般坦诚而对了。
“你二人无事,朕这里倒有件事情说给你们。”赵玖一边说一边伸手示意。
而杨沂中也很快上前递上一份文书。
“金国万户讹鲁补率三千轻骑过河,直入济南府宫城,兵不血刃擒下了原本准备有异动的刘豫,伪齐文武俱被纳入金国朝内。”赵玖将文书递上。“济南灵鹫寺暗桩传来的情报……本该下午送到枢密院的,你们现在拿去好了。”
二人心下一惊,却又觉得反而是情理之中,所以面上变都不变,便由张浚上前接过这份文书。
就这样,君臣复又说了一番闲话,非但毫无之前‘每与操反’的那种虎狼之词,反而显得闲适随意……直到二人转出延福宫武学,回到宫城,将往崇文院准备开今日秘阁会议时,方才在路上渐渐醒悟。
“官家这是要善待诸太后、太妃、公主、功臣,以塞天下人口,然后针对二圣!”捏着济南情报的张浚性急,脱口而出。“咱们好不容易见了官家一会,又被敷衍出来了!”
赵鼎也是恍惚,却又觉得满身无力。
下午秘阁相会,鸿胪寺卿翟汝文主动相告——金使有言,当日燕京得讯后便着手去迎二圣,故此,大约半月之后,六月下旬,二圣便得南归,若是慢些,断不会晚过入秋,若是快些,怕是十日便能到。
秘阁上下一时慌乱,赶紧讨论迎驾事宜。
三日后,赵官家接受了亲自往河畔迎驾的秘阁联名呈请。
七日后,二圣与诸亲王仪架尚未有讯息,韩世忠、吴玠却先率三千骑自关中至于岳台大营,与御营骑军、中军相会。
当日,秘阁再度联名上奏,以不宜劳师动众为由,请官家务必少带兵马相随。
赵官家从善如流,正式下旨,在京文武百官尽数随他去迎,延安郡王韩世忠以下诸帅臣,限各领两百骑以作护卫,统制官限领五十骑相随……合计,不得过两千骑。
又过三日,二圣仪驾至于大名府,赵玖正式引众北上出迎。
又过三日,六月廿五,双方各自抵达白马津南北两岸,遣使者往来过河通信不断。
廿六日上午,御营水军都统张荣引一艘刚下水的三十轮大轮船向北,在乌林答贊谟的引导下,正式从高景山军中接过了二圣与诸亲王,中午时分,事先换成大红袍的太上道君皇帝赵佶、渊圣皇帝赵桓与十几名亲王战战兢兢登上了白马津,回到了阔别五年的河南之地。
未及哭泣,百余步外,同样一身大红袍却端坐龙纛之下许久的赵玖,忽然扭头认真相询身侧礼部尚书朱胜非:
“朱卿,朕要下跪吗?”
这是一个简单至极的问题,然而,四日前无奈随大部队前来迎驾的朱胜非,在官家身后数千骑的瞩目下却又汗流浃背,一时张口结舌,惶然不知所言。




绍宋 第三十八章 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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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秋日,中午的太阳并不是很毒辣,但朱胜非却汗流浃背,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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