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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所以,他是不会去凑这个热闹的。
更何况,以他的脾气,他完全不需要□□来满足自己,他想要的,他会直接去行动,直到弄到手,吃进肚子里。
于是乎,宋书栋和杜云峰成了这乌烟瘴气大屋格格不入的两个存在。
再看那一群粗人,粗野得志同道合,没一会功夫,都混熟了,看紧了自己的钱袋的同时,互相间称兄道弟,
杜云峰像个没心事的,连洗都懒得洗,直接躺倒热炕上伸胳膊伸腿。
旁边有个赶车的四十多岁的络腮胡子,正听得浑身燥热,嘿嘿笑的同时,还自以为风趣地主动搭话。
杜云峰根本就没在意这个人,几次没搭理,那人脸上挂不住,就骂骂咧咧来了一句:“问你呢,有火没,装什么大尾巴狼?”
杜云峰看都没看他,自顾自的在枕头上拍了个合适的窝,咣当一声躺下,旁若无人地闭上了眼睛,
“唉!你聋啊?”屋里人不少,络腮胡子脸上有点挂不住,就伸手去怼杜云峰的肩膀。
一个常年干粗活的人,常年的不需要礼貌,出手就带着横冲直撞劲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络腮胡子的手指尖刚碰到杜云峰的的一瞬间,杜云峰几乎是肉体快于思想的,下意识一把攥住那人的手。
似乎稍顿了一瞬,随即他以众人都看不清的速度,熟练而随意的一扭,一转。
只听见某处关节喀拉一声,络腮胡子整个人翻了一面,脸朝下屁股朝上的趴在炕沿儿上,一只胳膊以非常别扭的姿势被扭到了背后。
那么大个汉子被扭成了鹌鹑。
“你干啥?”杜云峰一条腿半跪的压着他的后背,很烦躁的问。
屋里一下安静了。
络腮胡子:“……”
这句话该我问你啊。
“我,我……”络腮胡子的肩膀神经似乎才跟上这个姿势,后知后觉的又麻又痛起来,他疼得五官移位,心里又害怕又后悔,嘴上就带了求饶的语气,怂人气顿时流露出来:“兄弟,我,我就跟你借个火啊,没,没有就算了,你快放开我……”
杜云峰没动,就这个姿势,扫视了一圈屋里人,见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各个面有菜色,他感觉很索然无味。
就像一只老鹰掉进了鸡窝里,他是不屑于和一群食物抖威风的,他只感觉到迷惑,他怎么会在这,和这些不认识的莫名其妙的共处一室,无聊,而且无趣。
“别惹我,”杜云峰把络腮胡子搡到一边儿,“离我远点。”
他声音不高,但是屋里的人肯定都听清了,荤段子营造的热热乎乎的气氛立即烟消云散了,各回各自被窝地冷场下来。
宋书栋本来想着这一晚上睡一铺大炕,挺不得劲的,他往日的那些经历,真是让他怕了,他年纪小,还没怎么接触过女娃,而对一切强壮的雄性动物,又都有不良记忆。
眼下可好了
大通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国,一国是他和杜云峰,占着最温暖的炕头,另一国是其他人,好几个人挤坑稍。
炕梢凉啊,可那些人宁可凉也不往这边来。
中间那楚河汉界宽敞,能睡两人绰绰有余,可也没人愿意上来徜徉。
都是靠力气混饭吃的,不捞偏门不强买强卖,闲扯淡的时候都是把好手,真要闹起事来,还都是心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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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辛苦钱,谁也帮不上谁,谁也不敢真惹事。
更何况众人眼里的杜云峰看起来不像啥好人,静得像哑巴,乍起毛来像畜生,好人谁犯得上惹他。
和那群不熟悉的人,中间隔了杜云峰,宋书栋这一晚睡得还不错,眼睛一睁一闭,一晚上就踏踏实实的过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二人就气神满满的起床找活计去了。
宋书栋能写会算,本来应该问题不大,但苦于时节不太好。
年根底下,店里盘账也不会雇佣不熟悉的活计,干粗活吧,他细皮嫩肉的,店老板也不相信他是个干活手脚伶俐的人。
杜云峰倒是手脚伶俐,但是他个高健壮,往哪一戳,都挺显眼。
显眼不是坏事,那大饭店招门童,就是要头面好看,身形板正的,要的就是显眼。
杜云峰这个显眼,但不是那种好的显眼。
从里到外的透着“硬”气,反正看着有点不像好人的架势。
尤其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宋书栋拽他去见老板伙计,他不赔笑也不说吉利话,眼神随便那么一斜一瞟,都带着天生的混混气。
真要当个门童侍应生啥的,宋书栋估计着,这家店没人敢进来吃饭买东西,得早早关张大吉。
这两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一时间,对着满街东一爿,西一爿的门面,竟然无处立足。
“没事,”宋书栋挺焦虑的,但是硬是装出来很有信心的样子,自言自语地自我鼓励“我还会教书呢,没出来前,我在咱们那边村子里教数学和国文,大家都说我教的好呢!”
杜云峰瞄了他一眼,倒是一派安然的摸样,完全没有焦急的意思,仿佛马上要吃不饱穿不暖的是宋书栋自己一个人,连个安慰都没有,他说:“吃饭,我饿了。”
宋书栋本来就缺斤少两的信心顿时就消失殆尽了,杜云峰真是没有一点着急上火的摸样,都快住大街了,那边还雷打不动的该吃吃,该睡睡,根本就不担心明天。
他这土匪大爷的病可咋办啊。
宋书栋焦虑得吃不下饭,戳了几下吃的,终究没下去筷子,林黛玉似的一抬眼,只见对面的杜云峰对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一筷子一个的往嘴里戳,吃了个有条不紊的狼吞虎咽。
这得多大的心啊。
“杜哥,”宋书栋彻底蔫了,叹了口气,“咱快没钱了。”
“嗯,”杜云峰忙里偷闲的哼了一声,“你快吃,这包子味儿好。”
那包子很和他的胃口,他记得宋书栋跟他说,他家就是天津的,还说这是他当初脑子好的时候,自己告诉宋书栋的,他自己倒是完全没有印象,到了这个地界,也没什么故乡的感觉。
不过这肉包子一入口,他就有点感觉了。
吃着真顺口,所以他好意提醒宋书栋快吃。
宋书栋没能会上他这个意,以为对方那脑子智慧上出了些问题。
不过他也不敢和杜云峰发火,个中原因有肉体的,也有心理的,按比例来看,基本都是心理的,他还是有点怕他。
于是他耐下心来解释:“没钱,吃穿住都成大问题啦,杜哥,你咋一点都着急啊,以后咋办啊?”
“诶,小二儿,”杜云峰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扭头叫住跑堂的小厮,指着另一桌上的盘子,“那个,就那个,上一份。”
“好嘞,水晶肘子一份。”小二应声报了菜名,转头往后厨端菜去了。
宋书栋刚要在心里翻白眼,就听杜云峰端起茶杯开了腔:“我问你我以前是干啥的,你也不说。”
咕咚咚的喝了爽快,他又接着说:“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指甲盖儿那么大的胆子。”
“胆子大也得吃饭啊,”宋书栋不服气,觉得对方说话把重点弄歪了,“胆子大肚子就不饿啦?”
“我说你胆子小,是让你别瞎担心。”杜云峰放下茶杯,手指转着杯沿儿,按照以往的习惯,他这会儿会抽上一颗烟,不过他已经“不记得”抽烟这事,所以手痒的摩擦了几下手指,颇有点没着没落的感觉,“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不管这里是不是我家,我不可能连个大活人都养不活。”
“可是……”宋书栋刚张嘴,就被杜云峰抬头的一个眼神阻止了。
杜云峰很认真的看着他,眼神十分的清明,绝不是个智慧出了问题的摸样。
“我就是……想不起来我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了。”他微微皱起眉头,“那些粗活我不是不能干,我是觉得别扭得慌,我总觉得……”
他一时找不到恰当表达的话,手就虚空做了个动作,漫无目的的,很随意的在空气中划过。
“我总觉得……我不想,也不是靠那些吃饭的,”他继续说着,仿佛还在努力回想,“我说不清,反正跑了一天只赚一点点钱,不够吃不够住的,没劲,我看着就心里烦得慌。”
宋书栋不吱声了。
杜云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那个不经意的动作看起来不成体系,宋书栋却心惊肉跳地瞧出了端倪,那是持枪射击的雏形。
人生地不熟,安全感本就缺乏,宋书栋看着他那个姿势心里就是一惊,这不比满山拉绺子的东北。这是京城的门户,离天子都不远了,杜云峰动刀动枪的要干啥?
他不愿意和对方提起那些山中岁月,就是怕对方来个变脸,恢复野蛮本性。
这混乱的世道,不太平的世事和人心,宋书栋深刻明白自己一介小书生,没那个大鹏展翅的本领将别人护在羽翼之下,但是,力所能及的,他也不能让对方再走了岔路。
他不怕吃苦挨累,赚得少也没关系,只要太太平平的过个小日子就好。
他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等赚两年踏实钱,盘下一个小店面,赚得多的话就盘下两个,作为他和杜云峰保命过活的营生,等再过几年,也许他和杜云峰都有了意中人,找个女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挺好的。
他会管账会操心,总不至于让杜云峰重操旧业,打打杀杀的过日子。
大富大贵的日子来的快,也来的凶险,他从小到大看他爹心操持田地,家里的长工调动得度,那日积月累的财富才是“有根”的钱,来的不容易,但用得踏实。
而且,他始终觉得,杜云峰本性上的优点可圈可点,有时候还真有点侠义热肠的意思,他说“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宋书栋心里就是一暖,这世上,出了他爹,谁还能管他饿不饿肚子啊。
他感动的同时,没意识到杜云峰后边那句“我不可能连个大活人都养不活”的真正含义。
堂堂一个男人,如果养不活个大活人,如果保护不了自己的朋友,如果庇护不了一帮跟着他吃饭的人,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他这样的人,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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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领头的,只有他给别人,没有别人怜悯他。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杜云峰心里装的那个世界,宋书栋只看到了蛮荒,却没看到空旷广大。
再打起神去找工的时候,宋书栋就不强求杜云峰去干端茶倒水的活了,当然,他心里认为,大字不识几个的杜云峰除了个子大,真没啥用武之地。
他得先顾他自己,不能两人在一起喝西北风。
一来二去转到劝业场,摩登大楼一座座,只见那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橱窗里里琳琅满目,挂着灯笼绸幅大红的喜庆物件,正是大年购物的繁华景象。
这可比奉天繁华多了。
宋书栋看着就有点傻眼,两只眼睛盯着大街上络绎而过的名牌汽车和摩登女郎,眼神发直。
杜云峰双手揣在大棉袄袖里,虽然衣着上与这繁华格格不入,但气质和眼神却与这城市的氛围隐隐融洽于一体。
他眼中没有艳羡,没有缭乱。
一楼一景,似乎与他脑海中的碎片模糊的重合,不清明,但也不陌生,满街面孔没有一张是熟悉的,但是却有莫名的熟悉感。
人来人往之间,一个模糊的感觉渐渐升腾起来,有人在他身边,下一秒就会拍拍他的头,修长微凉的手指穿过发间,亲昵的揉蹭他的头发。
“云峰!”
脑海中一个声音清晰的响起。
仿佛一声爆裂,在他一个人烈日晴空里,投下一个个霹雳。
他倏然的转头,四下张望。
摩登繁华的楼宇围绕着他,色斑斓,带飘飘,
人声鼎沸的大街上,没人对上他的目光。
可他却像着了魔一样,急切的寻找,浑浑噩噩那么久的一颗心,忽然噗通噗通地澎湃起来。
这一声云峰来自远方,发自心底,仿佛是他生命最深处的一处呼唤,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扣开启他心灵的声音钥匙。
身边的宋书栋一声声杜哥的叫,他充耳不闻,脚步跟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感觉,身不由己的往冥冥之中的方向走去。
宋书栋方才正出神,思考这么繁华的地方门面得多少钱,他得啥时候能赚够钱盘下那最小的橱窗,余光里身边的人忽然拔腿就走。
“杜哥,你咋了?”
没得到回应,他只得小跑着跟了上去。
“诶等等我……”
那杜云峰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扫长久以来得过且过的懒洋洋劲,箭步带风地往街角走去。
转过一条繁华的大街,再熟稔的绕过一排洋房,好似目的明确地往前走着。
他个高腿长,宋书栋快步跟着,一会就要掉队,后来干脆换成小跑。
最后一头撞在杜云峰的后背上。
杜云峰说停就停,连个预兆都没有。
“诶,杜哥,”宋书栋站稳了,转到他身前,要看看对方急三火四的跑来看见了啥,“你……你又饿了?”
第56章人以群分
眼前是个拱门型的大橱窗,里面是一家繁华的餐厅,挨着窗户有一桌,正端坐着一对青年男女,看样子是发展罗曼关系的关键阶段,看彼此的眼神甜腻的很,比桌子上花样繁多的甜点还甜腻。
不过这对情侣含情脉脉的气氛一下被窗外衣衫不整的傻大个给吓了个七零八落。
“达令,这人好可怕,看起来很凶呢。”女士捂着胸口,好似看见一只熊出现在人类的地界,做出害怕又不可思议的表情。
“达令,不要怕,是个没礼貌的穷鬼,我来想办法赶走他。”油头粉面的男青年,仿佛中世纪的骑士,神昂扬地站起身,打算赶走野蛮人,他勇气满满地挽起水晶袖扣的衬衫袖子,好似马上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参加一场绅士决斗似的。
他边气势汹汹的挽起袖口,边鄙睨窗外。
杜云峰本来只是被下午茶中一枚小小的蛋糕吸引,然而他对一切暴力敌视的气氛天生比较敏感,他缓缓抬起眼神,隔着花体英文的玻璃与对面那只雄性动物对上了眼神。
雄性动物和雄性动物也是有差别的。
有时候差别还可能很大。
对面那只溜光水滑的雄性仿佛一只美丽的貂,虽也算兽类的一种,但攻击性有限,充其量求偶季攻击排挤下同类。
此刻的貂仿佛才意识到,外面那只是锯齿獠牙的荒原猛兽,不要说亮出爪牙,就算朝他只是怒吼一声,也能震得他肝胆俱裂。
那只猛兽忽然虎视眈眈与他对视,他心中一凛,要不是有另一只雌性水貂在场,他几乎想遵从本能地当场躺倒亮出肚皮求饶。
勉强掩盖住差点露馅的本性,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很快脑子里一转找到了合适的台阶:“这个野蛮人下等又肮脏,真是怕脏了手,侍应生呢?”随即抬起挽了一半袖口的胳膊。
“你好,陆先生,有什么需要吗?”侍应生对熟客非常的恭敬客气,快步走来就半弯着腰等吩咐。
“哎呀,这还要我亲自动手吗?”陆白尘一指橱窗外,眼神嫌恶地并不往那边看,好似多看一眼都会恶心,“太影响食欲了,还不赶紧赶走哇?”
那名侍应生刚才正忙着伺候一桌难缠的客人,没想到转眼这桌就出了状况,他训练有素地频频致歉,并很快招呼了人手出去。
宋书栋在窗口望见里面的情势,心叫不好,拉着杜云峰就要走。可是杜云峰个子太大,跟个千斤坠似的,任宋书栋连拉带拽都没挪出几步去。
几个侍应生来了,见二人穿的破破烂烂又蓬头垢面的,绝不是上等人的摸样,就一扫大堂里里彬彬有礼的摸样,仗着人多,穷人对付穷人的刻薄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言语十分粗野,撸起袖子十分不客气的就上手了。
宋书栋见事不好,嘴里道歉,身上使劲的推杜云峰,那拳脚就先落到他身上。
杜云峰注释着橱窗里的男人,不再有眼神接触后,他倒觉得那瓜子脸的侧颜似乎有些眼熟,不是那种亲切的熟悉,纯粹的是觉得哪里见过。
随着宋书栋被推到在地,他很快的回过神来。
有个健壮的侍应生追到宋书栋身前,抬脚刚要狠踹,就觉得后脖颈子一紧,紧接着脚就离了地,跟个离弦的箭似的,上演了活人版的贴地飞行,直到头撞上街边大树才硬着陆。
眼前一阵小鸟飞翔,金光乱闪,各种璀璨绚烂还没消失,他努力四角撑地往起爬,心中忽叫不好
果然,他第六感很准,就感觉另一具肉体以同样的航线飞行而来,硬生生再他身上来了个强行着陆。
在鸟群轰鸣,满眼金光中,他哏儿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就宋书栋爬起来站好这么个功夫,四五个侍应生就被杜云峰撂倒了。
还不是倒了那么简单,作为非战斗专业人士,这些个穿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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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洁干净的小伙子连爬起来的力气都丧失了,横七竖八地躺在街边,颇为扎眼。
宋书栋刚捋好摔乱的头发,转身一看,头发又炸起来了。
本来就想找地方混口饭吃,活还没找着,就开始惹事了。
店大欺客,这起士林也是颇为豪华的大店了,这还了得,快跑吧!
他也顾不上摔得疼了,一把抱住杜云峰的胳膊:“杜哥,咱快走吧,咱惹不起事儿。”
“他们打你,”杜云峰扭头看着他,“我给你出气。”
“哎呦,杜哥,”宋书栋急了,瞄一眼地上那跃跃欲试想起来的几个棒小伙,“真不用,你要为我好,就赶紧走,我可不想在这呆啦。”
杜云峰这次没固执,回头,眼神迷惑地看了一眼那小小的蛋糕,还有似乎熟悉的小水貂,便扭头任宋书栋拉着自己走远了。
二人自认为腿脚挺快,七拐八拐的转过几道繁华的街,宋书栋才松了一口气,弯腰手撑着膝盖,有点气喘,他刚才摔得后背有点疼,不过他也算皮实,并不在乎。
扭头看杜云峰,发现那家伙竟然还回头张望。
“唉,”宋书栋长长出了口气,“杜哥,我以前可没发现你这么贪嘴,就是点点心至于么,等咱们缓过来……”
“有人跟着咱们,”杜云峰打断他,凭着天性,他本能地感觉到身后众多的闲杂人等中,隐含着带有明确目的的人,那目的就是他们两个,“跟了好几条街了。”
“啊?”宋书栋吓了一跳,“这还没完了?咱也没干啥啊,那窗户外边是他家的?连站都不能站?”
杜云峰没理会他的喋喋不休,他冷静的目光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扫过。
果然,宋书栋那边的话音还没落,几个行迹可以的彪形大汉便闪出了人群。
杜云峰皱了皱眉,这群人不是刚才西点店的人。
不是一类的人,他离着老远都能嗅出不同的味儿这群人带着打手的味,不是正经生意人。
“这位兄弟且留步,”一个领头的汉子,三十来岁,平头正脸的模样,是一众凶神恶煞当中最慈眉善目的一个,看起来是个管事的头头,先走上前来,冷淡又稍显客气的搭话,“看着面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宋书栋像个老母鸡似的又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跳出来,两手打开,拦在杜云峰身前:“你们别太过分,大白天日的,我们都躲了,你们还追着来,还有没有王法……”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杜云峰一把拎到了身后,看也没看他,只是嘀咕了一句:“不是一伙人。”
“有话直说,”他盯着面前的几个男人,他个子高,又是个虬髯有力的造型,言语冷淡的时候颇有压迫感,“没事就别跟个尾巴似的跟着我。”
有个不服刚想上前,就被“慈眉善目”的汉子胳膊挡回去了:“兄弟误会了,没要紧的事。”他顶着目光的压力往前凑了一步,见人下菜地挤出点笑容,“我叫赵宝江,兄弟们给面子的都叫我声宝哥,我们是给河海总会李老板做事,大名鼎鼎的李老板你总归知道吧?”
杜云峰想了一下,实话实说:“不认识。”
那宝哥一众人就尴了个尬。
宝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说道:“兄弟初来津门?我们李老板吧……”他思索了一下,整理出恰当的语言,“李老板在天津商界的新贵,海河码头地界咱李老板没有办不成的事,到哪都横着走,没人不认识他老人家……”
“关我什么事?”杜云峰打断他,不耐烦地直皱眉,打算对方再不停止吹牛逼的行为,他就真甩手走人了。
赵宝江:“……”
遭到两次重击的宝哥只好直抒胸臆,开门见山地表达来意。
原来,刚才杜云峰在起士林门口不吹灰之力就撂倒了三四个棒小伙子,这一幕,被那宝哥的大哥,和李老板还差着好几级的“大鸭梨”给看见了。
大鸭梨人如其名,身为一名男性,却有着梨一样的脸型和身材,就是那种类似于葫芦,因为地球引力而往下使劲坠的鸭梨型,两侧大脸蛋子坠在扁平的下巴边上,等到中老年搞不好要变成两颊十八道褶的沙皮犬,身材就更绝了,屁股和脸一脉相承,又肥又宽的往下往外使劲,别人从身后看了,随时有种隐隐欲坐的下坠感。
大鸭梨,当然不姓大,他本性李,与那大名鼎鼎的李老板是一个本家,有着十杆子打不着,一表三千里的沾亲带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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