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说白了,我光脚,你穿鞋,你敢动我,大不了同归于尽,要想我不动你,就给好处,这就是流氓之所以为流氓的逻辑。
“这人家里都有些什么亲戚”李星洲问,这人决计脱不了干系,他几乎瞬间凭借直觉断定。
周勇摇头,“不大清楚,没怎么听说过。”
“你们两下去帮我查查,看看这人的家世。”李星洲吩咐:“不过要小心些,不要强求。”
两人高兴领命:“放心吧王爷,我们定能查个清楚。”
河岸那边,公鸡进了楼,一时视线被遮挡,看不见了。
......
公鸡一进来,热闹的人群识趣让开条道,他大摇大摆走向柜台,也不避让,来往人纷纷让开,不敢挡他一下,其中一个太急,还摔一跤,也没人敢笑。
他话也不说,径直进入后堂,身后慢慢才再次响起说话声。
光线暗下来,公鸡低下头出了后门,是一条小巷,没有人烟,走百步不到进入巷子深处,四个人已经等在那,身下还按着一个精弱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见公鸡,便哭喊着求饶起来:“鸡爷饶命,爷饶命啊!”
公鸡走上去,“放开他。”
几人松手,那中年人才站起来,突然被公鸡一脚踢中肚子,头上青筋直冒,捂着肚子跪下,再站不起来,公鸡毫不留情,拳打脚踢,那中年人蜷缩在地上抱着头,根本不敢出声,又疼得叫不出来。
不一会儿,打得头破血流,嘴角吐出血来,公鸡才收手骂道:“tm的,劳资给你两个月了,还交不上钱,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半个月不给钱,剁你个手指头,你以为劳资跟你说着玩!”
说着他对着地上的中年人吐了口口水,“给劳资把他手指切下来。”
几个手下大笑这就要动手,那中年人终于喊出声音来,但被其中一人捂住嘴含糊不清,两个他按住,另外两个掰住他的左手食指,公鸡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惨叫。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可这次却心烦意乱,不是因为这次的事,而是最近他手下的莫名其妙人越来越少,有些走了,还有好些直接被抓进牢里,去找姐夫府上找不到人,迟迟没有半点风声。
公鸡也一脸纳闷,这些蠢货怎么就会被衙役一抓一个着呢才十几天,每天都会逮着几个,衙门的人用了妖法不成,能一眼看穿人都干了什么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他恶狠狠捶了一拳手边砖墙,心里想着还是再去姐夫家看看人在不在吧,他不知道最近江州是怎么了,也不明白哪里不对,总感觉什么事都不顺,做什么都被要小心翼翼。
到底哪来不对,他说不出个头,可心里有些慌乱,以前看见那些衙役,他都不放在眼里,他们敢拿自己如何现在看到官差衙役,都要下意识避开走,免得撞见。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他大吼着用头去撞路边的墙,吓得几个刚好路过的人匆匆跑开。
......
天色黄昏,山庄里人声鼎沸,十分热闹,正好是女工回府,加上新军,府中有五百多人吃饭,自然热闹。
后院,门前站着两个新军军士值守,比起前院也安静许多,何芊安安静静在一边拖着下巴听着,也不多话,王珂和谢临江则向李星洲汇报着这几天的
三百八十、王通的神来之笔
十一月中旬,天寒地冻,江州天空阴云密布,江州知府王通一纸《告民书》粘满大街小巷。
不得不说,王通做官是差了一点,但让他写文章,却是一流的,不容置疑,而且他这文章大有作用,一下让江州的局势逆转。
要说起文章改变世界的趣事,历史上也有不少。
最有名的莫属陈琳讨贼檄文,李星洲向来最喜欢这段,《三国演义》中更是写得精彩万分,而在老版电视剧文戏演绎到巅峰。
陈琳是有名文士,建安七子之一,袁绍攻打曹操之时,让陈琳写过一纸笔伐曹操的檄文。
后来袁绍大败,曹操攻下邺城之后抓获陈琳,怒问他骂自己便骂,为何要辱及父母众将要求杀陈琳,曹操却没杀他,令他带上当年檄文,同去墓前祭拜袁绍。
待到墓前,曹操让陈琳将当年檄文拿出来念,檄文写的自然文采华丽,却又十分恶毒难听,通篇都是变着法骂曹操的话,手下众将听不下去,纷纷要求让他别念。
曹操却坚持让陈琳继续念,高声道:“念!为何不念,当年此文传至许都,我方患头风,卧病在床,此文读过,毛骨悚然,一身冷汗,不觉头风顿愈,才能自引大军二十万,进黎阳,拒袁绍,与其决一死战。”
说罢曹操怅然大笑:“真乃檄文如箭!此箭一发,却又引得多少壮士尸沉沙场,魂归西天。
我曹操不受此箭,壮士安能招魂入土,夜枕青山!星光殷殷,其灿如言,不念此文,操安能以血补天哉!”
众人皆默,陈琳便高声在袁绍墓前念完檄文。
至于陈琳,曹操爱其才而不咎,署为司空军师祭酒,使与阮瑀同管记室。后又徙为丞相门下督。建安二十二年(公元二一七年),与刘桢、应玚、徐干等同染疫疾而亡。
这就是对文字力量的精彩描写了,正如曹操所言,星光殷殷,其灿如言。
王通或许比不上陈琳,但与百姓天下人说清事却绰绰有余,当然他是从刘备遗诏中的“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出发去说的。
刘备一身飘零,四处碰壁,可所到之处百姓爱戴,上层社会敬重,大概就是因为如此。
李星洲没说什么,他自然是无法与百姓说清的,而且有些事,不说更好,就好现代的很多大公司,国家,都会有意无意利用心理学的知识来引导民情大势,许多心理暗示在一些公共环境中,或是广告,书籍,影视等等,而大众往往是不知道的。
但并不是说这些心理暗示就是不好的,基于共同利益的引导是有利的。
王通《告民书》中将他救江州的方法简单以“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概括,既能为大众接受,又能浅显易懂的说明他所为的道理。
当初刘备并不懂什么所谓的破窗效应,但他在遗照中教育儿子的“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若是具体施行是十分附和破窗效应要求的,细微的负面行为传达出的东西将会被不断加强然后放大。
刘备只是根据人生经验,单纯觉得其是对的;而后人经过科学的心理研究,归纳总结得出理论;二者并不冲突,只是一个更加浅显易懂,一个更加理论化专业,深层次的剖析。
配合着王通的文章,《告民书》一经公示,张贴满江州大街小巷,百姓围观,书生诵读,短短几日就引起巨大反响,很多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江州这两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平南王和官府要这么做。
或许两个多月前,少有人察觉,但是一天天变化的累积,乃至今日,已经十分巨大。
这就好比高中时候和你一起逃课,一起打游戏的同桌,或许他和你不同的只是在于每天多用一个小时坚持专心学习,多进步0.3分,起初你觉得没什么,大家都差不多,0.3的差距难以察觉,可等到三年之后,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和人家已经差三百多分,就是清华和专科的差距。
江州的变化也是如此,起初并不明显,很多人甚至能以察觉,但经过七十多天的累积,量的积累,已产生质的变化,江州秩序已经回归,街道逐渐变得干净热闹如初,甚至更胜一筹。
三百八十一、张贵末路
他怎么能不慌,本来事情都还好好的,他发他的财,背后有那么多靠山,谁也不怕,他的礼平南王也收了,而且平南王起初似乎也没什么彻查的意思,只是终日扫扫大街,擦擦墙。
这点他倒是理解,毕竟见家贵胄么,爱干净也是对的,只要他没大动作就好,江州越乱,他们这样的人越有油水,要是不乱了,他们就不好下手。
可也不知怎么,这才过去两个月,他还高兴自得,到处喝酒听曲,风向就变了!
他小舅子公鸡手下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好混,一旦人人都遵纪守法起来,他们就不敢大摇大摆,因为太过显眼!
张贵不是傻子,若是江州城一天之内有一百个人被抢,其中就算有五十个是他小舅子手下的人干的也无所谓,因为官府管不过来,人一多还可以糊弄过去。
可如果江州每天只有两个人被抢,其中一个是他的人干的,那就要出事!就算上头有人,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便是上头也容不下他。
而现在的江州,别说每天,就算三五天也不出一次这样的事!
下面的人敢干,有人一喊,不说衙役官差,周围百姓都看不惯,一下子团团围过来,根本走不脱,下面的人已经有好几个因为这样被拿下。
令他头皮发麻的在于,平南王似乎看出问题出在大牢一块,将人都关在城外厢军大营,他根本没办法。
最令他不解的在于,他和小舅子手下有大批人居然是因为吃东西不给钱,小偷小摸,在街上乱丢东西,斗气打架之类的事给抓住的,而且平南王手下的衙役居然像长了天眼似的,一抓一个准!
短短半个多月,手下人被抓紧去接近一半!
吓得张贵再三嘱咐小舅子要好好管教手下,吃饭要给钱,不能干小偷小摸的事,不能在街上乱丢东西,不能与人斗气打架,不能......
可嘱咐完之后他瞬间后悔了,拍拍脑袋一个机灵,娘滴,那这和那些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这下他才算冷汗直流,心底打了个寒战,这是不给他们活路啊!
平南王怎么做到的,怎么做的,他想不通,但他却心底发凉,害怕到全身颤抖,是啊,如果那些都不能做,那他们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平南王这是从根上断了他们活路!他却后知后觉.......
张贵越想越怕,越想越睡不着......
想着想着,他蹭一下站起来,然后吩咐妻子道:“去,快去收拾东西。”
妻子正打扫厅堂,听他这么一说一下有些懵了:“干嘛”
“你不要多问,让你收拾就收拾,我们要搬家,那些没用的别带,多带些银子,还有你那些值钱首饰,快去,快快快.....”他边说边推,让妻子去收拾。
“我去跟我小弟说一声。”妻子回头。
张贵摆摆手:“你不用操心,我亲自去找他说,你快收拾东西!”说着他也等不得耽搁,匆匆出了门。
他一出门,叫了轿子,就匆匆而去,却没注意到江对岸早有人将他行踪纳入眼中。
.......
“王爷,牢头张贵起初娶过一房,还有两个小妾,后来正妻早亡,死得有些不明不白,说是早上出去买菜,失足落水死的,之后公鸡的大姐嫁给了牢头张贵,成了正妻。”转运使府衙大堂,周同正向李星洲汇报。
“不过,打听得挺详细的。”李星洲道。
“多谢王爷夸奖,起初我们也打听不到,在河边楼附近打听,还差点让人给打了,后来我们两想到去城外大营打听,里面的
三百八十二、真正幕后
“还请同知大人救救小人啊!”张贵哀声道。
小屋里光线不亮,唯一进光的只有一处在江州难得一见的雕花木窗,黑暗给人一种安全的暗示,在心理上给予人安慰。
说到隐秘又重要之事,其实只要四下无人,在暗处说还有光天化日之下说都是一样的。但少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下说,因为会心虚......
正坐的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但光看轮廓,是一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
男子并没直接说话,而是问:“听说你与经历洞大人沾亲”
张贵坐在对面客座,赶忙身体前倾回答道:“洞大人,是我堂妹的公公。”
“哦,还有此事......”男人点头:“那这事你何必呢,让洞大人递句话过来,事情不就结了。”
张贵仔细听着,眼珠一转,话里的味道听出了七分,赶忙道:“同知大人,此事小人半分也没跟洞大人提,直接就来求你了,亲戚归亲戚,那是私,这事要.....公私分明,不能让私事扰了大人公务。”
“哈哈.......”男人一笑,搓搓手淡淡道:“现官不如现管是吧,你倒是聪明啊.....”
“哪里哪里,小人这是不愿放开这孝敬您老的机会啊!”掌柜连忙道。
“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张贵也哈哈跟着赔笑。
男人正了正身子,这下不挡光了,脸也从黑暗的角落里漏出来,正是只宁江府同知王恺,王通同族,说起来还是他堂兄,乃是王越五弟之子。
一般来说,一府都会设同知,以为知府之副,知府助手,毕竟事情只有知府一人管不过来。
大府可能设二到三人,小府设一人,但不管如何,官阶待遇,皆只比知府低。
而王恺为宁江府两位同知之一,帮助知府司掌吏房、礼房、承发房,官员升迁调动,全在他管。
“你不要一开口就要死要活的,吓人。”王恺道。
“同知大人说得是,小人该死。”张贵连忙低头道歉。
“说说看。”
张贵犹豫,又低声道:“同知大人,那小人就直说了,最近不是到年末,官员升迁奖惩,很快都会出个章程来,而在宁江府,这事就大人最能说话,小人想求大人给个机会,让我迁任它地,江州之外县衙也好,若能出江州则最好!”
王恺看着张贵,有些疑惑:“你这倒是令人好奇,江州是一府治所,别人挤破脑袋想来,你倒想走”
“这.....这个......”张贵言语慌乱,正要解释,王恺却一挥手道:“不是本官不管,最近事多,比较忙,一时抽不开身啊......”
“王大人忧国忧民,当然会忙,只是小人胆敢问一句,大人忙些什么”张贵试探性的问。
“不就是你之前说得升迁调度之事嘛。”王恺一脸无奈:“本来,到了年底嘛,各处官吏,干得好的,有功绩的,都该给些奖赏才是,可.......可你也知道,今年南方一乱啊,就抽走大批银两充饷,这一下来府库空虚,今年拿出来奖赏众人的银子还有空缺,最近本官正头疼呢。”
张贵哪会不明白:“大人还缺多少银两。”
“三千两”
“得!这事同知大人包在我身上!”张贵连忙道,心中微喜,他一喜便不小心笑出来,他一笑同知大人便愁眉苦脸起来,他心中一慌,知道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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