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这会儿,卧室里,只有那名女仆。
时念卿刚要张嘴,霍寒景却率先开口对女仆冷声道:“放下,出去。”
“是!”女仆恭敬地颔首,将睡衣放在床尾凳上,小步往后退着离开房间。
“霍寒景,洗澡水放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先……”时念卿想跟着女仆一起起来的。
然而……
“时念卿,过来帮我脱衣服!”霍寒景低声命令。
“……”时念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帮他脱衣服!
他居然让她帮他脱衣服!
明明有女仆可以帮忙的,他竟然连这个也要使唤她,真把她当佣人了!
时念卿不服气,想要让他自己脱。而那名伺候霍寒景更换衣着的女仆,此刻恰好从时念卿身畔经过之时,听了霍寒景那番命令的话语,她猛然抬头,直勾勾瞪向时念卿。
锋利的眼神,毒辣而阴鸷。
时念卿清晰感受到浓郁恨意,风卷云涌而来,很是汹涌陪陪。
刹那之间,时念卿被女仆毒辣的眼神,瞪得全身僵硬。
待到女仆轻轻把房门合上,时念卿这才回过神来。
“霍寒景,你明明有仆人可以使唤,为什么要我帮你脱衣服!”时念卿忍不住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蓄意报复!”
想到那女仆很不得把她撕成一片一片的狠毒眼神,时念卿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
霍寒景听了她的话,似乎立刻也跟着不悦起来:“我让你帮我脱衣服,就这么让你不痛快!”
“就是不痛快,我又不是你的仆人,为什么要使唤我!”时念卿心里不爽到极点。这大半夜的,她挺着个大肚子,被他呼来换去的,他是不是觉得她不会累啊!
霍寒景听了这话,眼神立刻阴沉下去,英俊的脸孔怒气涌动:“为什么要使唤你!难道让其他女人看我的**,你很开心!”
时念卿心里窝的火气,那不是一般的大。
原本,她想要好好打打嘴炮,发泄一番的。
谁知,听了霍寒景的那话,她瞬间缄默,甚至,哑口无言。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与霍寒景四目相对。
霍寒景的怒火,显然还没熄灭,他愤愤地瞪着时念卿,最后恼怒到不行,长臂一伸,抓过床头柜的电话就要打电话。
时念卿见状,立刻跑上前,按住电话,阻止他的行为。
霍寒景却满脸怒意,咬牙切齿地呵斥她:“让开!!我现在立刻打电话,让一百名女仆进来,挨个挨个帮我脱衣服!!!”
时念卿紧紧抱住他拿着电话的那条胳臂,咬着嘴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原本她以为,像霍寒景这样出生的男人,从小到大,被仆人伺候得已经很习惯了,却没想到……
五分钟后。
时念卿倒是愿意帮他脱睡衣了。
可是那混蛋却不乐意了。
一边把将她伸去解他纽扣的手拍开,一边火气还没消散的愤怒道:“时念卿,你应该明白:你不愿意帮我脱,这个世界上,却有无数的女人愿意帮我脱。”
“我让你帮我脱衣服,你应该兴高采烈,应该感恩戴德。”
“现在不要碰我!!!”
“……”
时念卿第三次被他啪飞爪子的时候,脾气也爆了,语气恶劣地大吼道:“到底要不要我帮你脱!如果不需要,那我给你打电话,让刚才那名女仆进来,好好伺候你脱衣服。”
说着,时念卿忍无可忍,伸手去拿电话。
而霍寒景不仅俊脸全部黑得彻彻底底,说话的声音不仅在发抖哆嗦,而且很是咬牙切齿:“时……时……时时念卿,我真的、想要、弄、死、你!!!!”
第197章 你确定,我弄不死你?
而霍寒景不仅俊脸全部黑得彻彻底底,说话的声音在发抖哆嗦,并且很是咬牙切齿:“时……时……时时念卿,我真的、想要、弄、死、你!!!!”
愤怒至极致的缘故,霍寒景的眸,猩红嗜血,全身上下都缠绕着浓烈的黑色瘴气,那股汹涌澎湃的狠劲儿,仿若下一秒眼睛不眨的便能把人挫骨扬灰。
都说霍家之人,是最不能招惹的。
他们是天生的王,与生俱来的凛冽气势,根深蒂固融入每个细胞、每滴血液,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且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然,此刻的霍寒景,再怎样的杀气腾腾,时念卿却没有惧怕的意思,她三下五除二解开他黑色睡衣的纽扣,然后一边动作麻利剐着他的睡衣,一边拉长着嗓音,带着得意与挑衅意味儿地哼道:“我就喜欢看你想要弄死我,却偏偏又弄不死我的吃瘪样子。”
“……”霍寒景听了这话,立刻深邃的脸孔,瞬间铁青又冷沉,黑压压的,相当瘆人,他抿紧薄唇,一言不发盯着帮他脱衣服,却粗鲁不堪得像对待猫狗一样的女人,霍寒景的眸,黑暗冷森。
不对,准确形容,是连猫狗都不如。
时念卿以前浑然不顾他的反对,执意在霍园养过一只狗。那是她在宁苒接受治疗的那家医院附近,捡到一只流浪土狗。那条狗,品种低贱就算了,还得了很严重的皮肤病,全身上下的毛,坑坑洼洼的,掉得没几戳,简直丑得不堪入目。
而,像霍寒景这样金贵非凡的皇族,家里是很忌讳养那种病病殃殃、站都站不稳的宠物。
当时霍寒景打电话,联系了帝城最好的救助站,要求把那条狗送走,可是,时念卿不仅不同意,反而执意要养,霍寒景别提有多郁闷了。
那时,霍寒景但凡多看一眼那条狗,他都觉得辣眼睛。
霍家的犬,只养品种最优质、血统最纯正的藏獒。只只都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但是那么一只一脚都能踩死的弱狗,时念卿却像对待心肝宝贝一样,每天都来霍园帮它洗澡上药,完了,还亲自给它织了毛衣给它穿。
霍寒景远远站在旁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当场就嫉妒得心里直冒泡泡了。
现在回想起来,时念卿帮那条流浪狗穿衣服的动作,跟此刻相比,简直温柔多了。
霍寒景黑眸沉沉,盯着面前的女人:“时念卿,你就那么确定,我弄不死你!谁给你的底气,宫梵玥么!”
时念卿帮他脱衣服的动作,猛然一顿,她抬起头,有些搞不清状况地望着他。好端端的,这男人怎么又扯到宫梵玥了!这是什么脑回路!
“你以为有宫梵玥撑腰,我就不敢动你!”霍寒景面无表情地说。
时念卿盯着他,不说话。
霍寒景抿着薄唇,犹豫了片刻,继续开口道:“你再这样没有半点温柔的碰我,我就弄死宫梵玥,我倒是想看看,这s帝国没了宫梵玥,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趾高气……啊!!!!”
不等霍寒景把威胁的欠抽话语说完,时念卿已经面容扭曲,咬着牙齿狠狠地拧向他那条还缠着厚厚纱布的胳臂。
昨天刚刚缝了针的胳臂,被她那么一拧,鲜血都溢出来了。
霍寒景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他高大的身躯,竟然隐隐发抖。
他瞪着她,眸光血红:“时……时念卿,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不知道我胳臂受伤了么!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凌晨三点。
霍寒景憋了一肚子的气,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时念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见他翻来翻去睡不着,最后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是不是体温又上升了,不舒服!”
霍寒景没有理她。
时念卿有些无语,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拿了温度计,想要帮他测量下体温。
霍寒景躺在那里没动,任由她测量。
只是,在等待测量结果的过程中,时念卿的手,不经意触碰到他受伤那条胳臂的睡衣,移开的时候,她竟然发现掌心湿湿的,像摸到了什么水渍,时念卿以为是霍寒景高烧出了太多的汗,谁知……低头一看,竟然是血。
那一刻,她惊恐得眼睛瞪得老大:“霍寒景,你的胳臂怎么流血了!”
时念卿把他衣袖挽起来的那一刻,发现:缠绕的纱布,被鲜血都染红了。
她一下就慌乱得手足无措,浑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一个劲儿地询问霍寒景,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霍寒景却淡然地趟在床上,像个没事人似的,讥诮地勾起嘴唇:“你多掐我几下,再多让我自己独自洗澡、独自刮胡子,我的血,流得更少。”
“我让你用左手,又没让你用右手!”时念卿有些着急。
“你洗澡和刮胡子的时候,一只手,试试。”霍寒景没好气地说。语气,是不言而喻的恶劣,当然恶劣的语气中,还掺杂着淡淡的憋屈与幽怨。
“叫你明天等桐姨起床的时候帮你刮,你非要今晚刮胡子。”
“怎么,你现在是责备我,还是想要推卸责任!明明你帮忙的话,什么事儿都没有。”
时念卿望着他,有些心虚和害怕,焦急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霍寒景的嘴角扬得更高:“你就继续这么看着呗,看我会不会流血而亡,或者胳臂会不会因为伤口一直不能愈合,而直接废掉。”
时念卿听了他埋汰她的话,心里更委屈了:“霍寒景,现在你不数落我,心里是不是不舒服!”
“知道我不舒服,你还不干劲拿医药箱过来,帮我止血!”霍寒景没好语气地吼道。
听了这话,时念卿脑子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拿了医药箱。
只是霍寒景解开缠绕在胳臂上的纱布时,看着缝着针的伤口,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殷红的血,急剧往外冒,时念卿吓得脸色都白了。
霍寒景让她从医药箱里翻消毒水。
时念卿却说:“伤口裂开了,我让桐姨叫宁阳过来帮你处理吧。”血流得这么急,如果不及时止住血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如果霍寒景死了……
时念卿不敢再往下细想。
惊惶到极点,她站起身就要去给桐姨打电话。
谁知,霍寒景却一把拽住她的手,阻止道:“你打电话,惊扰太多人,倘若被我父亲知晓的话,你还想不想活!”
这事儿,要是被霍渠译知道,追究起来,按照霍家的规定,时念卿可是要被责罚的。
“那怎么办!”时念卿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霍寒景却说:“你按照我说的步骤做,止住血就好了。”
第198章 走上人生巅峰
帝国时间4:08。
自s帝国成立开始,最重要的腹心城市——首都,经历过三次变动与迁移。
随着s帝国领土的扩大,首都自然也迁往更繁华更热闹更适合经济发展与人类居住的地区。
每次首都的变迁,宫家在府邸的选址上,都习惯性地选择城市最东边的位置。
宫家祖辈说:越靠近东边,便越接近太阳。
每年春分以后,随着天气的回暖,从宫府主宅的顶楼看去,遥远的天际,便能看见最美的日出晨光。
盛夏的这个点,东边的天空,早就泛白了,然而在寒冷的深冬,那片天,仍然黑压压的,幽邃深沉得仿若让人喘不过气。
宫梵玥的车,久久停在距离宫府大门五百里的宽阔马路上。
从盘山公路延伸而来,道路两侧的景观植被,皆由最著名的园艺师亲手打造,每一寸每一处,全部精湛绝伦、巧夺天工,而道路两侧的花圃,每隔五十米的距离,便用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宫家滕图,以及副总统印,气势恢宏又磅礴。
占山独居的宫府,虽然不及霍家府邸高不可攀,却仍然是他人望尘莫及之地。
国民眼中,熠熠生辉,处处都迸射着金贵光芒的宫府,此刻落入宫梵玥的眼底,却只剩无休无止的黑暗与落寞。
他坐在驾驶座,缄默不语,右手撑着方向盘,左手的指尖,夹着一支燃烧过半、不断冒着白色烟雾的香烟。幽邃的眸,只是专注地凝视着主宅的方向,让人无法揣测,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指尖的香烟,燃烧到尽头,宫梵玥重重呼出烟雾,将烟蒂弹飞,这才升起车窗,翻动引擎开车。
黑色的轿车,急速驶入宫府。
宫梵玥从地下车库去到一楼大厅,原本想去厨房倒杯温水。
可是,电梯门刚应声而开,便瞧见管家还没入睡,来来回回不停在大厅内踱步,愁眉不展的模样。
管家听见响动,扭头朝电梯看去的时候,瞧见宫梵玥的时候,先是怔了怔,随即连忙小步走过去,恭敬地喊道:“副统,您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管家是宫府的老人,当年是宫梵玥的父亲,亲自提拔上来的管事,在宫府做事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所以只是寡淡的瞄了一眼,宫梵玥便敏锐洞察出情况的异常。
管家跟在宫梵玥的身后,欲言又止,纠结好一会儿,他才如实汇报:“时小姐下午的时候,急匆匆驾车离府,到现在还没回来。”
厨房里,宫梵玥听了,拿着保温水壶的手,蓦然一顿,漆黑的眸底有暗光闪过,几秒之后,他才淡声询问:“知道她的去向么!”
管家眉头皱得又深又紧:“当时时小姐好像很着急,我询问她,她什么都没说。晚饭之前,我给她打过几通电话,但是没人接听。”
宫梵玥端着晶莹剔透的水杯,微微抬起头,缓慢又优雅,小口小口喝着水。
管家忐忑难安地立在宫梵玥的侧后身,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帮时小姐新购的车,还没来得及安装定位系统,所以无法根据车辆锁定她的具体方位。副统大人,要不要我现在去疏通关系,让青瓦部的人,调取天网的追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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