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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须弥普普
他自秋月手取了药材,谢了两句,便出门寻其余草药去了。
待得那张家管事走远了,秋月才道:“夫人,张家小公子这是得了什么病,尽要这些个草药京多少御医,凭着宫圣人一句话,什么好药材不能用,偏偏来寻这种贱药”
季清菱还在思忖那几味药材,听得秋月问,便回道:“我记得那白花蛇舌草、半枝莲、重楼俱是解蛇毒的,另有几味也是清热解毒只是各处药材解不同蛇毒,拿了广南的草药,也未必能有大用”
两人正在说话,秋露却是在一旁插嘴问道:“夫人,那吴翰林家怎的一个人也不见再怎的主家回乡,也不至于把管库的带走罢况且还有当家的留着呢,实在好生怪”
秋露说完,秋爽则是跟着道:“不是说自回京城之后,朝不怎的待见那姓吴的了吗怎的什么事情都有他,眼下还能在宫,官人都不得进去”
季清菱听得无奈,却是解释道:“他到底是翰林学士,夜间要在宫轮值的,怕是正巧前两日轮到,只好一并留在宫了罢,况且官品又不以人品来定,便是他不在宫轮值,以他的品级,虽未必入得两府,足也是知制诰的草诏官,足够入宫参事了,待见不待见的,也不由得你我来说。”
秋爽直撇嘴,口低声骂了一句“德不配位”,又骂“当日那刀怎的不戳死他”。
季清菱只当做没有听见,倒把秋月的话想了一想,也觉得十分不正常。
哪有带着家小回乡,把丈夫一人留在京做官的夫人若说只把未成人的小儿带走了,怕儿女想母亲,倒也能说得通,可季清菱在邕州住过一段时日,对吴益家情况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他光是庶出子女都不是两个巴掌能数得过来的,更有不少已经长成的,此时能说话的全不在家,倒跟着主母回了乡,只剩得做不得住的留在京城,难道竟是事事都要给吴益来做不成
况且那吴益毕竟做官多年,虽说自家因为邕州前事对他十分鄙夷,可此人能到得如今位子,又怎可能是个简单的,能做翰林学士家的门房,更是断不至于见得张待家的管事门也敢如此处理。
季清菱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吴家的行事,不像是偶然,倒像是在避祸一般。
她琢磨了一会,特遣了几个小厮出门打听,一个多时辰之后,松香回来禀道:“吴翰林家已是闭门谢客半个月有余了,只推说家有事,也不怎的与旁人来往。”
再问宫情况,松香又道:“依旧不见得有人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倒是张家小少爷好似是前两日一早从宫送出来的,好似自回了府,张家接连找了不少广南、滇地来的大夫去得府,听说是张家小少爷受了惊,怕是被蛇缠了。”
季清菱听得一怔,问道:“从宫回来,被蛇缠了”
这话无论说给谁人听,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张璧是何等人物
他是阁门舍人张待的老来子,张太后捧在手心里的小堂弟,只要是在京城里头,季清菱无论哪时遇到他,其人身边从来都是好几个人跟着,怎么可能会被蛇给缠了
只是转念一想,若不是被蛇缠了,那张家管事又来找解蛇毒的药做甚
再想到宫出了事,所有人均是不得进出,张太后却依旧把张璧给送出宫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正常来说,难道不是宫要外头安全,御医同药材都要外头大夫、药材好吗
她虽是知道其必有缘故,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遣人去了张府,复又问了问张璧的病情。
等到晚间顾延章回来,她正要把白日间发生的事情同对方说了,然则还未开口,便见那人一脸的凝重,进得门,也不坐,只轻声道:“宫门开了。”
季清菱顾不得旁的,连忙前几步,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顾延章道:“陛下突发疾病,怕是撑不了太久,眼下正拟旨欲要传位给魏王。”
季清菱听得一惊,忍不住抓着顾延章的袖子问道:“传位魏王,这是不过继了吗这是怎的选的绕过三王,传给四王,朝岂不是闹翻天了”
赵芮身体差乃是朝野皆知的事情,听得他突发疾病,并无人觉得怪,只是若是传位,正常做法便是过继,或是传位兄弟。
对于无子无嗣天子来说,过继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又有人承香火,又有人继皇位,将来在九泉之下,还有同脉祭祀,可若是传位给了弟弟,再过得一辈,谁人还会记得他
便是最后没有选择过继,而是选了传位兄弟,也当是大王、三王排前头,最后才会想到四王。
大王正在藩地,又身有残疾,并不能做皇帝,正常来说,无论是谁头一个想到的便是济王赵颙,却是不知为何,赵芮却是选择了传位给魏王。
顾延章摇了摇头,道:“只是传闻,听说宫吵了一轮,还未吵出个结果来,眼下留了几位官人在宫轮值守着陛下,其余人先行出来休息了。”
季清菱又问道:“三大王竟是并不出声不曾”
依照她往日所知,并不觉得济王赵颙是个无意皇位的人,眼下好容易有了机会,那机会居然与他擦身而过,半点贴不好处,他哪里会肯
顾延章道:“他出声了,还是第一个出声的,领了旨,说必会好好辅佐魏王,眼下宫闹的不是传位给谁,闹得还是过继。”
朝眼下分为两派,一派正竭尽全力说服赵芮过继皇嗣承位,一派与前者吵成一团,直说天子已经下了决定传位魏王,依言而行便可,不当阻挠。
季清菱道:“圣人怎的说”
顾延章道:“圣人欲请陛下过继,听说正在争执,陛下情绪激动,又兼病重,却是晕了过去,此事只好此罢休,先按着陛下意思并圣人意思各拟了两回旨,等陛下醒来再做言说。”
两人还在说着话,便见外头蓦地一亮,竟是于天凌空劈下一道巨大闪电,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自天边滚来。
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只眨眼间,变了天。





娇术 第七百六十一章 拟旨
最近更新确实不太稳定,觉得剧情走得慢或者更新太少的朋友,建议可以攒到月底看,正常来说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完结了这回真的不是fg。
才过了酉时二刻,福宁宫中便已经灯火通明。
殿中侍立着百余名黄门内侍,另有宫女,杨皇后却不假人手,亲自将帕子浸在银盆里,洗了洗,拧成半干。
她眼睛里尽是鲜红血丝,面色憔悴,眼皮并眼睑都高高肿起,说不上究竟是没睡好,还是暗暗哭了太多。
按道理皇后乃是母仪天下,不当有此仪态,可她却半点顾不得自家一张脸,只半坐在床沿上,把手中帕子给床上那一个仔细擦手。
赵芮躺在床上,从嗓子里发出嘶嘶嗬嗬的声音,认真凑近去听,却能辨认出来这并不是打鼾,也不是醒了,而是从他鼻、嗓中间说不出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声音,仿佛是这人想要努力呼吸,可那鼻腔处却透不过气,被堵得大半,只打小小的缝隙中能冒出一丝两丝气一般。
杨皇后给丈夫擦了手,又去擦耳后、脖子等处,她的力道并不轻,可也不重,有时候听得赵芮声音不对,还特意停下来观察一下对方的眼、口几处,想要分辨这是不是此人已经醒来。
擦着擦着,她捏着帕子的手就忍不住地抖。
一一私心里,她想要赵芮醒来,可听得御医说,天子若是睡着,怕是倒还轻松些,一旦醒来,无法喘气,会更为难受。
除了杨皇后,内殿里头此时只有伺候的黄门宫女。
天子中了蛇毒,御医不能解,两府重臣虽然守在宫中两日,到底不能日日全然在此候着,知道赵芮不至于须臾便断气之后,也各自排了值,轮流回府休息。
今日值守的乃是黄昭亮、孙卞、李绘,都睡在仅有一百来步外的一处偏殿里头,只要此处派人过去叫一声,很快便能走来。
慈明宫本来就离福宁宫不远,此处着人过去,不过片刻功夫,张太后也能赶过来。
翰林学士已经将两份圣旨拟好,只要赵芮醒来,再一次召集了两府重臣,皇亲宗室,便能将禅位之事最要紧的那一部分完成,至于后续仪礼一一只要名义上立住了,不过也只是走过场而已。
想到这一处,杨皇后望着赵芮的眼神里头竟是透出了几分怨恨。
多年夫妻,不久前讨论起此事时,天子虽然没有明言,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定会择一个合适的皇嗣,旁的不说,即便有了万一,也不至于叫自己一个妇人老了过得太凄凉。
言犹在耳,当时他那表情更是历历在目,这才过了多久,便已经物是人非。
纵然知道事情发展到今日,已不是赵芮能控制得住的,可杨皇后望着他那一张已经有些微微凹陷的脸,还是忍不住再次流下泪来。
她手中的帕子还搭在赵芮的脖子处,此时眼泪一淌,手上动作却是停了下来,也不再给赵芮擦脖子,也不给自己擦眼泪,只是无声流泪,连心脏处都一抽一抽地疼。
一一她不想死。
可一旦魏王上位,宫中哪里还有她这一个前任皇后的立锥之地
无夫、无子。
太后嫌憎,娘家惫弱。
这样一个先皇后,在宫中会过成什么样子,她只略略想一想,就全身发抖。
杨皇后眼泪一面往下流,上下牙齿一面打着架,她停顿良久,一时早忘了自己在哪里,也忘了自家本是在给天子擦身,只在这一刹那间,自觉天地间无处可去,便是要跟着往地下走,偏偏又少了那三分胆气与狠心,舍不得这一条命。
“娘娘”
“娘娘”
她正自顾自出神,忽听得身旁有人急急催叫,声音虽然压得低了,却一声连着一声,明显不只是一个人在喊。
“陛下的手是不是在动”一名宫女小声问道。
杨皇后一愣,顾不得去擦眼泪,只低头往赵芮的手看去。
果然左边那一只小指头在微微弹动。
“御医召御医”
杨皇后倏地站起身来,厉声叫道。
黄门匆匆退出去找御医,杨皇后连忙把眼睛擦了擦,凑近了赵芮,小声唤叫道:“陛下,您可是醒来了”
赵芮的眼皮抖了抖,努力了许久,才慢慢睁开。
他见只有杨皇后侍奉一旁,侧了侧头,转动着眼珠子将内殿又扫了一遍,果然不见有其余人。
赵芮转回头,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轻轻扯了扯杨皇后的袖子。
杨皇后一愣,到底多年夫妻,低下头去,小声问道:“陛下”
赵芮见黄门、宫女最近也只在七八步开外,必是听不到两人耳语,便哑着嗓子道:“穗娘,朕还能再撑两日,你莫要急,也莫要同旁人说话,朕给你选了皇嗣,届时请太后摄政,你没甚能干,忍让着些,好好养他,且过上二十年,待得太后”
他说到此处,顿了良久,又道:“若是有命,当是能遇到个好人,若当真是个薄情寡义的,你养大他一场,他又是天子,有下臣盯着,总要给你一点颜面,不至于叫你老无所依”
杨皇后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她手中似乎还捏着那一方帕子,却早忘了这回事,只喃喃问道:“那魏王”
赵芮面色不变,声音低哑,语气淡淡地道:“朕自有安排”
他并不与杨皇后说太多,只低低道:“你只这点能耐,朕也自能护你这一时,夫妻一场,只盼以后晚点见着你”
说到此处,却是大张着口,仿佛欲要从嗓子里呼气一般。
杨皇后满腹怨恨化作了酸楚与难过,口中欲要叫唤,见赵芮这般样子,只觉得那一颗心如同刀绞一般,竟是真正生出了一同赴死的念头,她一把抓着赵芮的手,口中叫道:“陛下陛下我自嫁与你,这几十年,可有行过错事若是没有,你何苦要丢我一人,我我便与你一同”
正说着,外头一阵杂乱脚步声,顷刻间,御医、臣子都自外头进得来。
杨皇后一句话堵在喉咙里。
御医此时却无功夫理会她,只匆匆行过礼,便围到了床边上。
杨皇后只得让开身。
黄昭亮上前几步,对着醒来的赵芮道:“陛下,可要召集”
他话还未说完,赵芮已是道:“朕要颁旨,请太后、济王、魏王”把皇亲、宗室、相关臣属各点了一回。
黄昭亮领了命,连忙吩咐人出宫去把人一一召集。
赵芮又问道:“旨意何在”
虽不干自己的事,孙卞还是往外走出几步,吩咐黄门宣唤翰林学士。




娇术 第七百六十二章 揭发
通禀之后,翰林学士杨藻快步踏进了殿内。
黄门取了他手中早已拟好的两份圣旨,站在床头,分别朗声读了一遍。
赵芮面无表情,听完之后,又让人将圣旨放在自己面前,眯着眼睛认真读了一遍一一到得眼下这个份上,他已经并不相信旁人,任何东西,只要不是在眼皮子底下摆着的,他都会在心底里生出浓浓的狐疑来。
福宁宫中安静异常,黄昭亮、孙卞、李绘等人各有思量,一个都没有说话,御医围在床边,各自施为。
赵芮呼吸的声音很大,仿佛胸膛中堵着什么似的,正常的呼气、吸气都显得非常的困难。
黄昭亮等人并不敢去外殿,只怕天子忽然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并不在身边。
御医还在施针,外头仪门官拖着长长的嗓音通禀了一声。
一一张太后到了。
黄昭亮几人上前行礼,一礼还未完毕,又听得外头接连的通禀声,原是济王赵颙,魏王赵铎到了。
两人前后脚而至,相间不过十几步路,偏偏是一前一后进殿,彼此并不相看,进得内殿之后,复又一左一右,分别而立,中间隔着约莫一丈远,分别向张太后行礼。
一一两位藩王俱是又住回了宫中,日夜枕戈以待,黄门一传诏,他们立时就动身,明明住得比张太后远了许多,竟是同她差不多时候抵达。
紧接着,两府重臣、知制诰一级、御史台、翰林院、近枝近脉宗室等等,一个一个聚在了福宁宫中。
两名修起居注的官员已经手持笔纸,跪坐在了不远处的蒲团上,各自面前摆着一张小桌案。
福宁宫中人越来越多,却是依旧无一人说话,开始是无人说话,后来变成了无人敢说话,只剩得赵芮一人“嗬嗬”的呼吸声回荡在占满了人的内殿中,越发显得动静极大。
礼官点了一遍人,仍有几名不曾到的。
他上前向赵芮报了一遍。
赵芮看向下头的黄昭亮道:“黄卿主礼罢,朕要内禅。”
他声音并不大,中间还夹杂着胸膛中发出的嘶嘶的怪音。
黄昭亮应了一声,上前几步,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站在主礼位上。
听得“内禅”二字,下头已是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不同于昨日仅有二十余名两府重臣在宫中,今日被召进来的人更多。
消息拦得很好,事情发生得也并不久,许多人甚至还未来得及知道天子竟是被毒蛇咬伤,更不知道昨日已经为着应过继皇嗣还是传位藩王之事,吵过一大架。
赵芮在御医的相扶下,半坐起身来,在殿内扫了一眼,一一看过数十个臣子,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济王赵颙同魏王赵铎身上,在两人身上不住流连。
二人都半低着头,仿佛从来没有感受到兄长的目光一般。
几息犹豫之后,赵芮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了魏王赵铎身上。
他道:“魏王赵铎,品行端方,仗义仁爱,足堪大位”
赵芮慢慢地念出了一段话。
他几乎一字一顿,全是夸奖魏王赵铎的话语,并又说了欲将传位于此人。
杨皇后双手拧在一处,攥得发白,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如果说方才她还有几分被冲动迷了眼,此时冲动退了下去,整个人清醒过来,已是开始觉得不对一一一旦传了位,天子便成了太上皇,说的话便不再管用。
虽然方才听得赵芮口气笃定,可却由不得杨皇后心中惶惶。
赵芮说完一通话,却是将手中一份圣旨递给了面前的内侍官,口中道:“用印罢。”
天子的方印很快被取了过来,沾了印泥,重重压在圣旨上。
“拿去给黄卿。”
随着赵芮的一声分派,一名小黄门很快将圣旨双手呈给了黄昭亮。
赵芮道:“中书用印罢。”
即便是禅位的诏书,也一般需要中书加印之后才能生效,若是中书不能加印,仓促之间,也必有两名以上宰辅同签。
此时众人都在,天子发话,黄昭亮接过那一张圣旨,捏在手中,却是许久没有动弹。
不远处的孙卞催道:“黄官人”
不少官员也跟着看着他,无声地催促。
黄昭亮不得不从怀里掏出首相签书的印来。
他打开圣旨,犹豫了两句,取了印,正要压在落款处,忽然竟是听得远远一人开口道:“陛下,魏王赵铎此人,志大才疏、面善心恶、阴险奸逆、谋杀兄弟,实不堪当大任还请陛下三思”
虽然只要是攻讦政敌,绝不会有人吝啬难听的话,自然是什么词恶心人就把什么词往对方身上套,可这样斥骂一个藩王,还是已经被天子定为下任皇帝的藩王,却是叫人忍不住大吃一惊。
前日众人相互争执,争的是应当要“立藩王”还是“继皇嗣”,针对的俱是对象,是事,却不是单个的人,此时说话的人竟是将苗头对准了“人选”本身,由不得大家不觉得震惊。
黄昭亮蓦地把印又收了回来,抬头循声望去。
上百道目光一起射向了发声处。
说话之人昂首挺胸,目光炯炯。
一一正是翰林学士吴益。
赵芮面色一怔,也跟着盯着对方,问道:“你今日言论,可有证据赵铎谋杀了哪个兄弟”
他一面说,胸口一面大起大伏,使得一旁的黄门不得不上前给他顺气,唯恐这一位天子一时不小心背过气去。
赵颙不发一言,连头都不曾抬,莫说不抬头,哪怕半低着头,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距离他颇远的魏王赵铎也是一般的行径,仿佛被骂“谋杀兄弟”、“阴险奸逆”的不是他一般。
“臣有口供,有人证,俱说当日晋王之死中有内幕”
晋王乃是赵芮行五的胞弟,也是张太后曾经最宠爱的儿子,其人许多年前从跑马上跌落摔死,当时虽然有些疑点,最后却是没有继续往下追查。
吴益挺背昂头,手中虽然没有奏章,却是一点一点地在福宁宫中念着魏王赵铎的罪状。
他口才上佳,逻辑严谨,证据充足一一便是没有什么得力的证据,被他一二三四数出来,仿佛也成了十分得力的佐证一般。
随着吴益的言语,殿中再也无法保持从前的安静。
吴益越说越激动,两边太阳穴已经有些微微隆起,口中大声道:“与夏州私开榷场,买卖北地药材、金矿、铜矿,偷运入境,以藩王身份骗过我延州守军,致使边境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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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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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七百六十三章 指认
大晋禁宫共有四个门,南向的唤作宣德门,外头就是潘楼街,此处连着御街、马行街,又通曹门大街、桑家瓦子,算得上是京城最为繁盛之处,灯火彻夜不熄,往来百姓络绎不绝。
和乐楼就在潘楼街边上,距离宫门极近,靠着独卖的琼脂酒并厨师的好手艺,从日到夜都是客满如云。
彭三坐在靠着街道的包厢内,房中没有点蜡烛,也没有燃火把,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五六个人挨在窗户旁,黑灯瞎火的,几个人头堆在一处,看着十分吓人。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唯有彭三凑在手中的火齐前,远远盯着百余步开外的拐角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和乐楼二楼临街的包房只有八间,木窗皆是向外而开,若是此时日头高悬,有人自下头路过,抬头扫一眼,便能见得每一间包房的木窗处都围着好几个人,虽说不是谁都有火齐这样的稀有之物,却是人人都正向着北边百步开外的拐角方向看去。
火齐费眼,大半夜的,彭三盯得久了,多少有些眼酸,那一处拐角依旧与一个时辰前一般,丝毫没有动静。
他换了个姿势,眼睛不敢离开,却又不放心身旁的属下,正纠结着,忽然视线里头闪过一道黑影一一
琉璃镜面上,几骑人马一晃而过。
彭三眼利,虽只是一瞬间瞥到,依旧辨认出来那马是西马,马背上的人身上除却穿着内侍服色,其中竟有两人是官员打扮。
他心中一惊,连忙抓起手边的火折子,迎风一挥,借着扬起的火星子将灯笼点燃,立时将灯笼举了起来。
和乐楼下的对面街道的阴影处顿时有了动静,十余人从里头牵出马来,抢先分成八队,分别往外奔驰而去。
七八口茶功夫过后,拐角处宫中出来的人马才跟着从和乐楼下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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