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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傲娇的白猫

    陆琦已走,就空出来了一间。

    可昨天陆琦刚走,今天梅晴雪便入住,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压抑之中,梅晴雪突然开口了,“崔姑娘,我能和你聊聊吗”

    崔雉眉『毛』一挑,梅晴雪的主动开口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不等崔雉答话,梅晴雪执礼甚恭道“这一点小小要求,相信素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名的崔姑娘不至于不答应吧”

    崔雉冷哼一声,当先朝外走去。

    云落正欲张口,梅晴雪甜甜一笑,“云公子,无妨。挽枝,别惹祸。”

    说完便跟了上去。

    刚走出两步,她突然扭过头,笑着看向众人,“聊些闺房私语,诸位想必不至于偷听吧”

    正欲悄悄跟上去的裴镇讷讷停下了脚步,嘿嘿一笑,“怎么可能,我们这都大老爷们,不至于。”

    梅晴雪笑着转身,跟上崔雉。

    来到整个宅院中央的凉亭中,崔雉望着前方池塘,冷冷开口,“因为你是云落的朋友,我给你面子。说吧。”

    梅晴雪迈步上前,和崔雉并肩而立,她也有她的骄傲。

    “崔姑娘,你我素昧平生,想必你对我的冷意是因为担心我和云落不止是朋友吧”

    崔雉眼中寒意更甚,“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但我可以告诉你,陆琦和云落情投意合,此番分别不是什么永别,有我在,也不会有什么鸠占鹊巢的事情发生。”

    梅晴雪转头深深看了一眼崔雉的侧颜,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恍惚,挺好看的呢。

    崔雉察觉到了这道目光的停留,猛然转过头来,装作恶狠狠地瞪着梅晴雪。

    梅晴雪从恍惚中恢复过来,笑着道“是吗可是昨晚陆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崔雉耳中却恍若晴天霹雳。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小院中,裴镇永远是那个话最多的,他朝云落挤眉弄眼,“兄弟,你说她俩会不会打起来。”

    云落摇摇头,神『色』担忧,此刻他也渐渐琢磨过味来,明白崔雉直接拒绝的原因,暗骂自己脑子缺根弦。

    梅挽枝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子一转,随即满不在乎地道“打就打呗,反正也打不过我师姐。”

    对这个容貌俏丽,活泼可人的小姑娘,大家都挺喜欢。

    裴镇便佯怒道“哎哎哎,说什么呢,那可是我媳『妇』儿。”

    梅挽枝瘪了瘪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唬谁呢,瞧你那样,人家看得上你”

    众人掩嘴偷笑。

    裴镇不干了,“我说小姑娘,你裴哥不帅么凭什么就看不上我啊。”

    梅挽枝干脆不再理他,悄悄拉了拉身边笑得捧腹的孙大运,“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孙大运存心调笑裴镇,神情郑重地小声道“你也看出来了哎,我早就看出来了,一直不敢说。”

    “对对对,我一进来就这么觉得了,也是不好意思讲。”梅挽枝点头如小鸡啄米。

    符天启笑得简直直不起腰,霍北真和曹夜来也是摇着头,满脸笑意。

    “我说你们够了啊真当小爷没脾气是不”裴镇张牙舞爪地就朝二人冲去,孙大运和梅挽枝连忙闪开。

    一时间,小院中,鸡飞狗跳。

    只是每个人都在无意间瞥向云落,看着他的神『色』。

    这一出打闹,某种程度上也是大家默契地在帮云落解忧,梅挽枝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正闹腾着,崔雉和梅晴雪走入小院。

    只是二人的样子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一张张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颗鸡子,就连处变不惊的曹夜来都挑眉惊诧。

    因为二女手挽着手,亲昵有加。

    裴镇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崔雉身边那个女的的确不是陆琦而是梅晴雪之后,神情呆滞。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等二人走近,崔雉清了清嗓子,“一会儿我搬到陆妹妹的房中,晴雪姐姐和挽枝妹妹就住我的房间。”

    晴雪姐姐,这都叫上姐姐了什么情况

    崔雉还指了指裴镇,“一会儿你跟我一起搬。”

    裴镇从震惊中陡然惊醒,“我也搬过去”

    崔雉这才反应过来话中的歧义,白了他一眼,“帮我搬东西,想什么呢贼心不死”

    一场风波就此过去,梅晴雪和梅挽枝也就这样住了下来。

    只是不论是梅挽枝、云落,或者其余的人怎样旁敲侧击,崔雉和梅晴雪都没有透『露』她们谈话的半点内容。

    一边云消雨霁,风平浪静。

    另一边却正是乌云密布。

    高老大的洞府大厅,铺着软软绒毯,舒适宽大的座椅上,他大马金刀地坐着,身后几个美貌女人正在给他捏肩捶背,享受着如此周到服务的他却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跪着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

    张远湖趴在地上,强忍着右手的疼痛,哭喊道“千真万确,高老大,那个云落不仅强行将我为您物『色』的绝『色』女子夺走,还放话道什么狗屁高老大,一个野修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嚣。”

    野修出身的张远湖,很明白如何激怒另外一个野修。

    果然不出所料,高老大一巴掌拍在座位前的案几上,没有动用真元的情况下,石质案几碎成细小的石块,可见其肉身体魄之强,“你说什么”

    动静之大,吓得那些服侍在一旁的美『妇』们噤若寒蝉,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张远湖趴得更低了,惶恐道“高老大,小的只是转述云落的话,那是云落说的啊。”

    到底是一方枭雄,高老大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重新坐回位子,让那些美『妇』继续,他从一个美『妇』手中接过盛满酒水的杯子,仰脖子一饮而尽,浇灭胸中怒火,冷静道“还有别的没有”

    张远湖低着头,心思急转,灵机一动,“当时我被打入林中,依稀听见他在那儿自言自语,说什么该让林富好好收拾一下这帮野修了。”

    高老大猛地挑眉,双眼眯起,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才是高老大真正动容的样子,那些夸张的愤怒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能在云梦大泽中厮杀上位,坐拥一大片山头的,哪个会是头脑简单喜怒无常的货『色』。

    张远湖只知道高老大和李某林富那帮想要整合大泽野修的势力有矛盾,便灵机一动编造了自己遇到的事情,想尽最大可能引高老大出手,报自己断手之仇。

    他没有想到自己胡编『乱』造的一句话,竟然真的撞对了云落和符临的关系。

    同时,会给接下来的局势,造成如此大的波澜。

    此刻的他,只是恭谨地趴着,等待高老大的答复。

    高老大正要吩咐,外面跑来一个管事,“老大,任财有事求见。”

    高老大略一沉『吟』,“让他进来。”

    同时挥手让张远湖先退下。

    张远湖朝外走去,刚好撞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

    下意识想要抱拳行礼,却忘了自己少了一只手的事实。

    名叫任财的男子也是一愣,他虽然是知命境野修,可也清楚眼前这个张远湖是高老大比较看重的狗腿子之一,平日里也愿意给点笑脸,见状问了一句,“兄弟这是咋了”

    张远湖叹了口气,“一会儿再给任兄聊吧,高老大还在里面等着呢。”

    任财点头别过,走入高老大端坐的大厅。

    当身影在高老大视线中出现前的一瞬,他的脸上便挂上了愤慨和怨怼,快步走上,“任财见过高老大。”

    他是知命境野修,平日也只是服从高老大管束,所以并不像张远湖那般跪拜。

    高老大点点头,“有什么事”

    任财叹了口气,“高老大,我们本来抓了时圣的遗孀想要来送给您,可惜来路上被那天杀的林富遇上,他见余芝容貌绝美,身姿曼妙便给强掳了去。本来我也想算了,就当此事未曾发生,可林富说了一句话让我实在气不过,故而赶来跟高老大说一声。”

    高老大再端起一杯酒,等着他的下文。

    任财犹豫着道“林富说,这等女人轮不到他姓高的。”

    高老大手中的酒杯被他瞬间捏碎,酒水四溅。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两张纸条,一支兵马
    雾隐大会,曾经的刺客界,如今的杀手界第一盛会。

    因举办地雾隐谷而得名,同时也也因为雾隐这个名字深受杀手们的喜欢,觉得跟自家气质简直不要太相符。

    需要指出的是,和普通江湖意义上那些搏命狠辣的杀手不同,修行界中所说的杀手本质上是刺客,讲究的是隐匿身形,利用外物,一击致命。

    若一击不成,飘然远走,伺机而动,如附骨之锥。

    所以,雾隐大会的规矩也必须要按照杀手们的习惯来,若是如曾经西岭剑宗剑冠大比一般,捉对厮杀,估计都没人愿意去参加,其余人也没有愿意去看的。

    因此,雾隐大会的比赛方式很简单,将所有参赛者全部扔进雾隐谷中最中央的最危险的一段区域中,只设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有一件宝物,三日之后,谁能拿着宝物从出口出来,谁就是最终的魁首。

    在这期间,不加任何限制,生死自负。

    这种刺激而血腥的规则,才是雾隐大会真正声名大噪的原因。

    “我一直在想,你与秦明月一战会不会有变数。擂台比武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巴丘城外的一处山坡,草木繁盛,郁郁葱葱,曹夜来坐在一块青石上,望着眼前浩渺的水波,轻声说道。

    或许是因为水汽的浸染,树上枝头的绿叶翠嫩欲滴,迎风招摇,树下的青衫少年,耸然动容。

    “不是擂台比武还能是啥”

    曹夜来将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随意吐掉,转身看着云落,“比如说将你二人与那些人一起扔进雾隐谷中。”

    云落下意识地想要说这不公平,随即便咽了回去,甚至自嘲地笑了笑,从出生到现在,这世间哪有多少公平之事,若是愤慨能解决问题,还要修行干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曹大哥,那我该怎么办”

    看着云落没有愤懑,没有『乱』了方寸,而是能迅速开始寻求解决之道,曹夜来心中暗赞,“接下来,我们要改一改方式了。我将境界压在知命境下品,你我实战演练。”

    云落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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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巴丘城,人来人往,街市上空飘『荡』的,是一种叫做生活的热气。

    霍北真一出门,便感觉身后有人跟踪。

    他佯装不知地缓缓走在街头,麻痹着那几个盯梢的人,身影忽然消失在一个巷口。

    当来自不同势力的追踪着跑到巷口,追进巷子中时,他已经出现在了两条街道之外的一个香油铺子前。

    按照符临交待的比划了一个手势,掌柜的便立即将他领入了后堂。

    他将一颗蜡丸交给掌柜的,点了点头,就从后院跃墙离去。

    掌柜的将蜡丸收好,拿起门板,一扇扇地『插』上铺门,挂上一个打烊休息的牌子,混进renliu,悄悄出了城。

    整个过程无声而有序。

    下午时分,这颗蜡丸被有惊无险地送到林富,也就是符临的手上。

    空旷的洞府中,只有三个人。

    李子这两天跟余芝打得火热,从小跟着李稚川这个老光棍长大的他,终于感受到了女『性』的关怀与温暖,那是母『性』的光辉。

    余芝也喜欢跟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玩闹,一颗饱经沧桑的心,在这种纯粹的开心下变得活泼了起来。

    当然这个开心之中还有些隐忧,就是担心时圣的情况。

    当符临捏开蜡丸,取出其中的纸条一看,一丝古怪的笑意出现在嘴角。

    当初李掌教说云落可能认识龙骄时,自己根本不相信,可如今这不只是认识了吧。

    他手中的纸条轻轻飞舞,上面赫然写着,“若有需要,皆可。”

    皆可。

    哈哈,大事可成!

    云落啊云落,你这孩子,总能给我惊喜。

    符临真元轻吐,将纸条震碎成粉末,满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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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潜入巴丘城的韩飞龙也收到了一张纸条,他看完后同样笑了。

    只是这笑容有些轻蔑,有些无奈。

    将纸条递给候在一旁的卢存孝,有意考较道:“存孝,你怎么看”

    卢存孝双手接过,看了一眼,面上顿时起了不忿之『色』,“这姓高的算什么东西,将军愿意屈尊跟他合作已经是他八辈子的福分,前些天在那儿扭扭捏捏推三阻四不说,如今居然还大咧咧地让您去见他!”

    韩飞龙笑着摆了摆手,“正事为大,事没办好面子捞得再多也没有意义。”

    卢存孝赶紧肃手称是,作为韩飞龙第一心腹的他,深知此事意义重大,“将军之胸怀宽广,实在世间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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