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魔入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明暗
重生之出魔入佛 分卷阅读238
她自己听了,却又反而觉得这就是一个好主意,她忍不住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不该让他回来!”
她越想越对,转头就吩咐她的老妈妈:“传下话去,以后那个灾星回来,绝对不能让他进程家大门!”
一屋子的侍婢妈妈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人低声道:“不会吧......”
程老太太怒瞪了那个丫头一眼:“你说什么!?”
那丫头颤抖一下,回过神来,见程老太太面色不善,又瞥见周围那些姐妹妈妈们都往她对面避了避,心中急切,脑中却是灵光一闪,急急道:“奴婢是说,老太太您想的可能是对的。奴婢刚刚还听说了,大太太那边......今天一早也是昏睡着的呢,到现在那边也还没有个消息!”
程老太太当下缓和了神色,点了点头,道:“嗯,你去吩咐门房,日后见了那灾星,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进我程家大门。”
那丫头看了一眼屋中的其他人,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哎。婢子这就去。”
程老太太看着那丫头转身正要走出大门,忽然又叫住她,想了想,叮嘱道:“记得,要悄悄的,别太惹人注意。”
那灾星现如今修为高了,在佛门那边地位提升,族里的人也多是想着讨好他要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的。如果这件事传扬了出去,被族中的人听闻,闹出来又是她的不是。
哪怕她为的本就是程家,那也不行。
尽管程老太太叮嘱了要悄悄的,但程沛那边还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程沛无意识地扯了一下嘴角,不知是该笑该怒。
该笑程老太太愚蠢吗?别说净涪有了五色幼鹿,哪怕单只净涪自己,只要他想进来,这程家家宅如何能阻得了他?
又或者程沛该怒程老太太绝情?净涪可是她嫡亲的孙儿啊,哪怕他已经出家了,血缘还是在的。可程老太太却愣是吩咐了人不许净涪进门......
程沛是心情复杂,但司空泽却没有这个顾虑。相反的,他在程沛识海里笑得几乎打跌。
“哈哈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世家主母......”
司空泽拭去笑出来的泪珠,惊奇地问程沛道:“她真的是你们程家的前任当家主母?”
程沛也唯有沉默。
他还能有什么话可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是今天的更新,嗯,各位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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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行路艰难
程沛和司空泽本来以为程老太太那边已经很让他们开了一番眼界的了,万万没想到程老太太那边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真正让他们说不出话来的,还要数程次凛那边。
先是程次凛在清晨无端暴怒,不仅怒斥了整整一个院子的奴仆侍婢,便连这些年来最得他宠信的花君也没能逃过一劫,硬生生吃了一顿前所未有的训斥。后又是程次凛和程老太爷程老太太吵翻,更在他同胞嫡亲弟弟程次冽出言相劝的时候冷嘲热讽,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程次凛还吵吵嚷嚷地闹着要清洗程家家仆,弄得程家上下人心惶惶。
为此,程老太太被气得不行,口不择言之际,更是将净涪的‘灾星’之名传得沸沸扬扬。
别说这程家上上下下,便连程沛也忍不住在心头嘀咕了两句。
当然不是程沛就相信了净涪‘灾星’的说法,他也不至于蠢成这个样子。他真正怀疑的是别的。
“师父你说,到底是不是什么人见兄长不在程家,鞭长莫及,便将这样的黑锅往他头上推?”
司空泽怪异地看了程沛一眼,惊奇地问道:“你不觉得......真的就是你那兄长在离开程家之前做了什么?”
程沛眼睛都瞪圆了,话语里的不敢置信太过明显,听得司空泽都有点觉得是不是真就是自己太异想天开,冤枉了净涪。
“师父你说的什么话!这程家大宅院里头所有人捆在一起都不够我兄长一掌摁下去的,哪里又值得我兄长心思动手脚?”
司空泽自己想了想,觉得也是。这程家大宅院里头最高修为不过就是一个金丹,哪里值得那个变态小沙弥如此心?
“那会是谁?”
司空泽不过反射性地问了这么一句,话出口后,他自己也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程沛这会儿似乎也想到了,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更是一字一字地咬着牙齿道:“程、次、冽。”
司空泽也是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本来是正儿八经的未来程家家主,可这家主之位又被他那个废物一样的哥哥凭借两个儿子从他手里硬生生抢了回去。他这一支血脉自此从嫡支贬为旁支,到得日后程沛长成,执掌程家,这程家大宅院里头哪里还有他一脉的位置?
程次凛最恨的,怕就是他们两兄弟了吧!
程沛自以为想明白了,当下就开始盘算着自己能做些什么回报一下他这位叔叔对他们星弟两人的‘关爱’,便见他身边的仆从自门外进来,向他行得一礼,便垂手躬立在一侧,等待着程沛的回神。
程沛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看了他一眼,问道:“云光,可是娘亲那边有消息了?”
“回少爷,太太还在昏睡,未曾清醒过来。”这名叫云光的奴仆先是摇了摇头,又赶紧道,“是老爷,老爷那边遣了人过来,说是请两位少爷过去叙话。”
“两位?”程沛不辨喜怒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是问云光,又似乎是在自问,“他不知道兄长已经离去了吗?”
云光噤声站在一旁,并不敢多话。
程沛也不会想要云光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识海里的司空泽也同样没搭话,只问程沛道:“他叫人来请,你要去吗?”
“去!当然要去!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想要折腾什么。”
程沛站起身,带了云光等邀天院的奴仆就往程次凛那边去。
程次凛的院子里,再不见往日欢颜的花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迎接程沛。她领着程沛进了院子,却被程次凛拦在了房门外,只让程沛一人进去。
看着程沛推门进屋,花君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程次凛!
程沛进了屋,便见程次凛坐在正堂主座的高椅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程沛。
才见了程次凛,司空泽便微微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程次凛眉心的位置,窥见那一缕凝而不散的金色佛光,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日,最后感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程次凛的脸色表情全都是冰冷的,程沛便也不指望程次凛能对他有个好态度,就只是作揖拜了一拜,不等程次凛发话,他便直起身来,寸步不让地迎上程次凛的目光。
他边和程次凛对峙,边还询问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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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司空泽:“师父,你说什么原来如此?”
司空泽捂着脸无声笑了一下,才和程次凛解释道:“你这父亲身上有你兄长留下来的佛光。看样子,应该就是你兄长昨日临走前强行为他打开了心眼,才让程家弄成现在这样鸡飞狗跳的局面。”
说完,他还叹了一声:“你这兄长,果真是......”
果真是什么?程沛没等来司空泽的下文。但他也不太在意,只是挺了挺腰,站得更直,望着程次凛的眼神也更坚定。
司空泽看程沛似乎对心眼没有任何感触,想了一下,便又和他讲解道:“心眼,说是眼,其实也不太对。但不管如何,你这父亲开了心眼,他便能看破人心。”
“人心......”程沛皱了皱眉头,问道,“人心复杂,思绪万千,区区一个心眼,真的就能够看破?”
对于程沛的敏感,司空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当然不可能看全,不过就是偶尔窥见到旁边某人某个时刻比较坚定的心念而已。说是看破,其实夸大了。”
程沛了然,他并未回盯着程次凛的目光,却问司空泽道:“程次凛今天早上闹出来的这些事情,其实都只是因为他被兄长开了心眼?因为他看到了身边人的各种心思?”
司空泽点了点头。
程沛看着程次凛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程次凛听不见程沛的心声,本来是高兴的。毕竟他这一早上被程家上上下下的心声弄得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安静安静,他怎么会不高兴?
但他才高兴了一会,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看得见所有人的各种各样小心思大谋算,为什么......他就听不见程沛的,看不见程沛的?
为什么程沛会是那一个例外?
他修为很高吗?都没有筑基,比程先承还要差好不好?可他能看见程先承的,但就是看不到程沛的,这为的是什么?
程次凛这会儿居然连父亲都不叫了,而是直呼程先承其名。
这时候,程沛自也看出了程次凛眼神的变化,他心中一动,问司空泽道:“师父,他的心眼在我身上有用吗?”
在等待司空泽回答的那片刻功夫,程沛居然摒住了呼吸,唯恐错过了司空泽的回答。
他紧张得有些过火。但若要问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又为什么这般在意,恐怕他自己也没有一个答案。
可他就是这般紧张。
司空泽看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的小徒弟,摇了摇头,随意地道:“他自己修为不高,心眼又是你那兄长强行给他打开的,对炼气期境界的修士也就罢了,对你却是没什么用。”
程沛松了一口气。
那边程次凛看着程沛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忌惮和怨恨,他也不和程沛多话,直接一拂袖,冷声道:“出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在程次凛这里,程沛得到的待遇到底要比花君等人好,最起码他得到的是“出去”而不是“滚”。
可程沛却不会为了这点子微不足道的区别对待惊喜。他也不想再程次凛面前多待,最后看了他一眼,便又是一揖,直接干脆地转身离开。
程次凛看着程沛离开的利落背影,表情阴得能滴出水来。
但程次凛再看程沛不顺眼,再觉得程沛心思叵测,再认为程沛忤逆不孝,也没有将程沛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他手里的刀,令人意外又不怎么意外地先落在了他自己的院子里头。
然而不算花君,程次凛作为程家明面上的当代家主,他的院子里的奴仆没一个简单的,而他下手又太急太糙,所以因为他的动作,程家乱成了一团。已经不仅仅是程老太爷、程老太太和程次冽,便连程家家族里的某些人也被牵连了进来。
一时间,程家乱成了一锅粥。
而在这中间使了一把力的推手,对于程家如今的混乱,净涪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程次凛身上的那个伪心眼不过是他强行打开,威力不大,限制更多。筑基初期的修士或许拿它没有办法,但筑基中期的修士即便没有防备,它也是奈何不得他们,反而还会遭到反噬。
至于程沛和沈安茹,净涪很期待程沛的成长。
净涪一路骑着五色幼鹿回了普济寺,他们抵达的时候,也还是半夜时分,天色黑暗,整个普济寺也只有零星的那么几盏油灯照明。
净涪向着亮着灯火的云房看了一眼,拍了拍五色幼鹿,并不打扰那些还在灯下如痴如醉地翻阅佛经的沙弥们,径自往自己的云房去。
翌日一早,净涪又领着五色幼鹿前往药师殿参加早课。哪怕净涪缺席了昨日的晚课,这普济寺里挂单的所有沙弥都并未在意过此事,只一如往常地和净涪相互见礼,在各自的蒲团上安坐,循规蹈矩地完成自己的早课。
他们甚至不知道净涪昨天离开过普济寺,只以为净涪昨日又是在后山那边待得太晚,错过了晚课。
这于净涪而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他们也都习惯了。
既然无人打扰,净涪也乐得清闲,完成早课后,便又拿着佛经领着五色幼鹿往后山里去。
自这一日之后,净涪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每日里不过就是默诵经文,细细体悟佛经要义,再仔细研究清慈禅师在经书中留下的心得体会,不断地添加自己的积累,扩充自己的视野眼界。
净涪修行得很是认真,但任凭净涪修行得再是用心,每每能从经文中体悟点点佛理,又将这些佛理汇入自己的修行体悟,可净涪的第十颗舍利就是没有踪影,甚至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他每每诵读一本佛经,都必有获,如同他每抬起脚,便能往前迈出一步。可哪怕净涪在这一段路上走出再远,他就是迟迟看不见路途尽头的那一座供他暂时歇脚代表着他这一段路途终点的城镇。
瓶颈。
净涪心知自己这是遭遇了瓶颈,他也确实有所准备。
他抬起手,放任手里的那部佛经“哗啦啦”地从打开的状态恢复到闭合。净涪看了一眼佛经封面的金字,走下巨石。
他才刚站稳,身边便出现了一只五色神鹿。
五色幼鹿先在净涪身边站了一会,等净涪往前迈出一步,它才凑到净涪身边,在净涪身上蹭了蹭,抬起头来看着净涪,还“呦呦呦”地叫个不停。
净涪一手拿着那部佛经,另一只手却在五色幼鹿的脑袋上拍了拍。
五色幼鹿会意,长鸣一声:“呦......”
一人一鹿离了后山,直入普济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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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长路漫漫
重生之出魔入佛 分卷阅读240
净涪返回普济寺的时候还没有午时,远远未到净涪往日入寺的时候。是以看到出乎意料地出现在藏经阁里的他,同样在藏经阁里翻看经文或是抄录经书的沙弥们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惊疑地看了净涪两眼。
净涪却不理会,他先将自己手头上那部经书放回原位,便在一众沙弥目光注视中走到阁中最后的一处书架后头那处空地上。
他站定,目光在那处没有多少人看得见的书架上来回梭巡。
这一处书架上,摆放了好几十部经书。每一部经书,都出自净涪的手。
净涪的识海中央,也有一个书架凭空浮现。而这一处书架上摆放的经书,数目种类都和净涪眼前的这一处书架一般无二。但细看又会发现,净涪识海中的那些甚至隐隐散发着金色佛光的经书比之这普济寺藏金阁里存放的经书要好得多。
净涪的视线从第一部的《佛说阿弥陀经》滑至最后的那一部《外道问圣大乘法无我义经》,然后又从那《外道问圣大乘法无我义经》回转,停在了倒数第二部的那只有几行字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如今他遭遇瓶颈,而《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未全,如果他此时集齐《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凭借集齐此经的大功德,他必然可以轻易破障,顺利凝聚那第十粒舍利子,自十信转入十行,褪凡而入神,登上菩提大道,甚至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凭借自身菩提大道登临西天佛国。
可是他愿意吗?
净涪不需自问,不必多做思考,也已经有了答案。
不!他不愿意!
净涪入了佛门这么多年,早已摸清佛门修持的台阶。
和道门魔门吞吐天地灵气进入炼气期不同,佛门修持从一开始便是先发十心,凝结十粒舍利子,称作十信。在十信层次的佛门弟子,可以是沙弥,可以是比丘,也可以是和尚,更可以是禅师,此中并无定论,单看各人修持。
只有成功凝结十颗舍利子的佛门弟子,才算是登上了菩提大道。这些佛门弟子,又有金刚、罗汉、菩萨等称谓。就如同道门那边的真人、真君、道君之类的称谓一样,金刚、罗汉、菩萨等等的称谓仅仅只是拿来作敬称而已,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十信后的佛门弟子,如果笼统称呼的话,全都可以称菩萨,不过仅仅是贤位菩萨。贤位菩萨这一境界又分为三大台阶,分十住、十行、十回向位。至于贤位菩萨再往上,那便是圣位菩萨。
儿圣位菩萨的修行又分初地到十地加等觉妙觉。妙觉位的菩萨即是佛,至于等觉位的圣位菩萨那便是最接近佛的菩萨。
而证就一切圆满成就的佛之后,还有一个尊位,称佛祖,为世尊。
仅仅只是净涪能够看得见的修行路,便已经是这么一条长之又长的道途,那么佛祖之后呢?便就真的是路的尽头了吗?
这么长的一条修行路,如今摆放在净涪面前的这个瓶颈或许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更不会是最难以突破的一个。如果突破这样的一个瓶颈净涪都需要借助功德的话,那是不是以后没遇到一个瓶颈,都需要借用功德来冲击?
真这样,净涪又需要耗多少心力多少时间去获取这般海量的功德?更何况这样借助功德来突破修为,也不符合净涪的心性。
修行路途漫漫,哪怕再艰难,净涪也要靠着自己走过去。走不过去的话,那就死也无妨!
净涪眼神一定,将视线从那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抽离,再也不去看这一个藏经阁里藏的经书,转身离开。
净泊目送着净涪一步步坚定地走出藏经阁,想了想,放下手里拿着的那部经书,踱步来到净涪刚刚站立的地方。他站在净涪的方向,看着眼前这一处空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净涪他刚刚是在看着这里,那这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净涪出了藏经阁,在院门处领走了守在那里等着他的五色幼鹿,先回他暂居的云房将自己的东西一一规整,重新放回他的褡裢里,然后便来到了药王殿。
这会儿不是早课也不是晚课的时候,药王殿里压根就没有人。
净涪带着五色幼鹿入了药王殿,先在贡案前站定,抬头望着香案后头那一尊巨大的药师王佛。
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台的药师王佛身穿宝佛衣,左手执持药器,右手结三界印,双目微闭,宝相庄严。
身在东方净琉璃佛国的清慈罗汉目光垂落,看着药王殿里的净涪。
正注视着那尊药师王佛的净涪陡然发现,这尊佛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明明这尊佛陀高坐莲花宝台,和下方的净涪是一上一下的位置关系,它看着净涪,很容易就会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觉。可净涪却觉得,这尊佛陀背后的那个人,并没有这种意思。
恰恰相反,那个人仿佛就站在净涪对面一样,平等而平和地看着他。
净涪望着这尊睁开了眼睛的佛陀,心中闪过一个名号。
清慈禅师,不,清慈菩萨。
哪怕净涪不知道这位菩萨的真正尊称是什么,但他能够猜得到,这位禅师现如今的修为境界。
不管是贤位菩萨还是圣位菩萨,这位禅师都是菩萨。
净涪再想起他这些年在藏经阁里每每翻阅经文看到的那道人影,便也垂下眼睑,双手合十,弯腰一礼。
上首的那尊药师王佛看着净涪,忽然伸出手去,在净涪光溜溜的脑门上摩挲了一下,唱了一声佛号:“南无药师光王佛。”
清慈菩萨的这个动作快速且利落,根本不在意净涪在被他触及命门那一霎那间猛然爆发又快速敛的危险气息。而在他为净涪摩顶的那一刻,一道琉璃从虚空垂落,照定在净涪身上。
剔透的琉璃光泛着氤氲的□□照在少年逐渐长成的眉眼上,将这一个小沙弥衬得如同东方净琉璃佛国里剔透明净慈悲天真的佛子。
可惜仅仅是数息间的工夫后,这一片琉璃光便又全部沉入净涪脖颈处挂着的那一长串佛珠里的一颗。
净涪深吸一口气,舒缓自己一瞬间紧绷的神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那一颗隐隐散发着琉璃光的佛珠,往后退出一步,才再次向着上首已经闭上眼睑端坐如初的那尊药师王佛深深一拜。
随着净涪的动作,五色幼鹿也向着那尊药师王佛深深拜了下去。
待到这一礼毕,净涪才来到香案前,取过三柱清香点上,贡在香炉里,然后便又是一拜,带着五色幼鹿退出了药师殿。
站在药师殿殿前最顶上的那一级台阶上,净涪回头再看了一眼身后的药师殿,便就拾级而下,一步步走下台阶,往着山寺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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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还站在藏经阁原本净涪最后站立那处位置的净泊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那一处空地上忽然冒出来的一个书架。
“这里还......还真是有东西的......”
已经回到了天筹宗天机峰上,正在静室里手捧着一个点满星辰的罗盘闭目入定仔细盘算的齐东和忽然脸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血。
血低落在他手上的那个罗盘上,罗盘猛地爆发出一团星光。这一团星光炸开,却并未让罗盘上混乱的星辰变得有序和谐,反倒让坚固的罗盘本身撕裂出一道长而深的裂痕。
齐东和睁开眼睛看见这般模样的罗盘,脸色更是像死人一样的寒白。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元神肉身上的伤,更不在意自己肉身上开始往外消散的灵气,他只死死地瞪着手上的罗盘,睚眦欲裂地望着罗盘上那一道长长的深刻的裂痕,颤抖着的手摸上那处裂痕,感受到手指处一边厚实另一边却空落落的触感,齐东和忍不住又再喷出了一口血。
半日后,齐东和才惨白着脸从静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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