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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相对于m47自动步枪,越战的时候美国大兵甚至会扔掉手上的枪改用ak47呢,真拉风啊真拉风,坏人都用它……”
“还有这款,叔叔他们珍藏的柯尔特蟒蛇,世界上最好的左轮手枪,长长的枪管,黄金色的枪身,啊,爱死这把了……”
听起来像是某个自恋的武器收藏者在吹嘘,***通明的密室房间里,家明望望周围陈列着的格式枪械,再看看捧着那把黄金色柯尔特蟒蛇爱得不得了的小海蒂,张开了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方才海蒂说要带他来看好东西,谁知道一路拉着他鬼鬼樂樂地过来,便是进入这间密室欣赏这些枪,想来自己杀人无数,会给海蒂自己喜欢枪的错觉也没办法,只是作为海蒂这样的孩子,如果喜欢上这些东西,那就……
“呃,海蒂,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书上看的啊。有时候也问人,可是他们一般不会告诉我太多,叔叔是不怎么管我的,他这个房间,我偶尔就来看一次。”
“呃……”正要说话,手表上地传出了报时的声音,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时,却见海蒂已经放下了柯尔特跑开,口中说着:“对了、对了……”翻箱倒柜地拿出了一瓶红酒来。随后再翻出两个水晶杯:“叔叔说,这个是八二年最好地红酒,他昨天开瓶喝了一杯了。家明,你喜欢的话,我们把它全喝光。”
“我喝酒容易醉的,而且……妈咪允许你喝酒吗?”
“呃……”背对着家明,海蒂将红酒倒进了酒杯,“平时是不准啊。可是遇上很开心的时候就没关系的,那……我们俩喝一杯?”
“好吧,一杯。嗯,记得把你叔叔的酒藏回原处,别让他现了。”
“知道啦知道啦。呐。喝红酒要先摇。然后闻……”
喜滋滋地将酒杯送到家明手中,海蒂跑到办公桌另一侧的椅子与家明相对而坐。犹如每一个孩子接待朋友一样。总喜欢将自己的有趣的珍藏拿出来给人分享,海蒂现在或许也是这种心理。在外界正举行盛大宴会的时候,在没有第三者地密室里,两人坐在一起,说话、喝酒,对她来说,有着相当特殊的含义吧……
不想破坏掉海蒂此时的兴致,家明晃了晃酒杯,轻轻嗅了一下在身前放下,构思着该如何温和地说服海蒂不再接触枪支之类的东西,虽然说起来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海蒂之所以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或者自己的影响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但说真的,自己对于海蒂的期待,地确不是这个样子。
“呃……”
“啊!”望着家明的酒杯好一会儿,听到他说话,抿了一口酒的海蒂神色有些古怪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还有一个东西。”
“什么?”
“叔叔把这个东西放在家里,我准备把它偷出去。”海蒂说着,打开身前的抽屉,随后在里面摸了好几下:“他还以为别人都找不到呢,可那天无意中被我现了。”再放到桌上的,赫然是一小包用塑料袋包装地白色粉末。
“我在学校认识几个人,汉斯居然说可以把这个东西卖出去,然后我们就可以完全不用家里地钱,这个冬天去拉斯维加斯旅行了,家明,你也一块去好不好。”
对于海蒂来说,能够邀请家明出去旅游,似乎是一件很有成就感地事情,此时高兴地说着。家明小心打开那塑料小包,用手沾了一点粉末,轻轻地涂在牙齿上,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关上塑料袋:“这是高纯度的海洛因……”
“嗯,我知道,记得吗?我初中地同学还想过设计拿这样地东西给我吸呢,被我识破了,当初要是告诉爷爷,他们的手都要被砍掉……这样地东西是不允许放在家里的,只不过叔叔那个人一向都不怎么听话……呃,家明……”
口中说着话,片刻之后,才现家明的表情似乎有些异常,他将那海洛因推过去:“放回去,以后不许碰这些东西,好吗?”
“嗯……”口中下意识地应了一句,手
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起来,抓住那一小包毒品,她眼,从认识家明到现在,家明从未用这样的眼神面对过她,那眼神中没有责备,却很是复杂,令她感到有些不安,“我……我……”
“还有,枪也别碰,可以吗?”
直到此刻,她才忽然现,原来那个将杀人当成吃饭一样简单事情的家明对这些东西是不喜欢的,心中有些慌乱:“为、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希望你喜欢这些东西……”
拍了拍海蒂的脸颊,家明安慰地一笑。心中却忽然有些了然,海蒂的心中,或许并没有正确的善恶感存在,这一切与她生活的环境有关,与玛丽莲有关,与自己也有关系,生活在黑手党的家族中,耳闻目染的不会是多么正确的人生观,由于母亲在萨利埃家族中还算有些地位,她偶尔看见枪支、看见毒品应该也已经习以为常,她从来就没有过父亲,对于这些事情,自己没有跟她说过,玛丽莲或许说过,但应该也说得不多,而最重要的,是在她十岁时经历的那场变故,自己在她的面前杀死一群群人的情景,对于年幼的她来说,应该是一件无比激烈的心灵震荡。
而在那之后,她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正常,没有哭泣与害怕,就只能说,当时小小的她,或许是因为对自己的崇拜,已经将那件事作为一件正常事情来接受了。
有了那样的经历,此后在家族里接受枪支,接受毒品或许会更加简单,而当初枪杀了一大群人的自己,在她心中也是理所当然地会喜欢枪,因此她才会带自己来这里吧,就跟小孩子交换玩具一样的心思。平时她或许聪慧可爱,也会将帮助别人视为一件好事,但在某些大的善恶观上,跟一般人恐怕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了。她会将吸毒当成一件愚蠢的事情,却未必会将贩毒当成坏事,因为她接触的大多数人都干这个……
记得当初她说自己将来要成为黑手党教母,自己和玛丽莲还以为那是在开玩笑,但现在看来……
“我……我……那个……家明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你慢慢会明白,这些都是不好的东西。”
“我知道不好,我又没有吸过……只是拿出去换旅费……”
“那也是不对的,你们老师应该教过,吸毒和贩毒都是犯法的。”对于善恶的界定与一般人很是不同,一时间家明也无法用自己的法则来教导海蒂,不由得有些头疼。
“我们老师是个脓包……”十四岁的少女充满叛逆情绪,此时似乎想要“据理力争”,一望家明的眼神,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以后不碰这些了……”
“嗯。”摸了摸海蒂的头,这次小女孩没有摇头以示抗议,只是静静地喝了一口酒,随后抬起头来笑了笑,家明也是轻抿一口,下一刻,脸色陡然间变了。
“别喝!”低喝了一声,他伸手抢过了海蒂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小口之后,却皱起了眉头,两杯酒各试了一口,疑惑更深了。
自己的这杯酒里,被下了迷幻药,可是海蒂的酒杯之中却一切正常,药是谁下的,怎样下的……现在看来,可能性似乎只有两个,第一,海蒂的叔叔会在密室之中随时准备两只杯子,并且在一只杯子中放药,以防有突情况的出现,第二,药是海蒂下的,可为什么……
“怎、怎么了?”海蒂有些慌张地问道。
“我们该出去了,你叔叔或许会回来……”
仔细观察聆听,确定了周围的确不会有人偷偷监视之后,家明将杯中的酒倒掉,拉起海蒂的手,从密室之中走了出去,离开这间房,手表又震动了几下,他看了一眼,前方离***通明的宴会大厅已经不远。
“去妈咪那里,好吗?我正好有些事情,要立刻出去一趟,你跟她说一声。”望着海蒂此时仍然有些手足无措的神情,家明心中一笑,大概确定了自己的推断,迷幻药,十有八九是海蒂想要给自己喝的东西了,因此现在才会显得这么慌张。
好笑之余,无奈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当教育家不是自己的强项,不过现在的感觉,还真像是有个令人无奈的女儿一样,伤脑筋啊,倒底该说些什么呢……出去的路上好好想想吧……
……
……
不久之后,小女孩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大厅,转了一圈之后,找到了母亲。
“家明……家明她……”吸了吸鼻子,陡然间,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不会喜欢我了……”





隐杀 第二三五节 幸运日
夜,***通明的肯尼迪国际机场。
各式各样的车辆拥挤穿行,提着各式行李、带着各种肤色、有着各式国籍的人们从来往出入,不时便有客机升空或是降落,带着无数生命与这座繁荣喧嚣的大都市产生交集,作为世界最大的航空港之一,肯尼迪国际机场从没有显得冷清的时候,任何一天,任何一刻,它都带着这种令人惊叹的、因人类制定的秩序与规则而来的活力。
大厅之中一片喧嚣,进入的、离开的、等待的,大屏幕上滚动着每一架飞机的班次与时间,标准的英语提示音不断从广播中流淌而出,传入吵吵嚷嚷的大厅,侯机大厅靠边缘的位置,一群人正在送别,被送的是两名穿着黑西装的东方人,从他们的表情以及偶尔正式的鞠躬来看,我们可以知道这两人应该属于日本籍。
“这次过来,承蒙各位关照了,请再次带我转达对卡斯特罗先生的谢意……”
“渡边先生不用客气。卡斯特罗先生也让我转告一声,这次不能按照原定计划让两位带着那位张小姐一同离开,实在抱歉,希望两位理解,我们很重视这次的行动,原本在执行另一项任务的庄-阿米尔先生已经被立刻召回,关于简素言的事情,我们会给本部一个完美的交代,请信任我们的能力。”
“我想各位以前的成绩足以证明这一点,卡斯特罗先生的话,我会向御守先生转达的。”
日本人说话礼貌太多,这边鞠个躬,其中一名美国人也跟着鞠一个,大概聊了一会儿。也差不多到了该登机的时间,送着两人从登机口进去,几名送行的美国人才松了口气,互相对望一眼。
“我真讨厌没有幽默感地日本人……”
“开始对法国人有一点好感了……”
“你说他们干嘛不都跪着行礼……阿里嘎多、素衣嘛洒……”
将客人送上了飞机,事情也就算办完,几人说笑几句,准备分头离开。而在机场内部,两名日本人过了护照检查处,还没走出多远,便已经被一名机场警卫拦住了。
“对不起。两位先生,请往这边来一下,因为你们的护照恐怕有些问题,想请你们过去确认一下,请跟我来。”
“有问题?”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了警惕,两人虽然隶属裴罗嘉日本部,但并不算是编制上的杀手。更类似于做内部行政工作的人,相对来说,他们身家清白,没有任何不干净的底子,这次过来。裴罗嘉尽管给他们安排的是假护照。却是通过正规的日本政府部门而来。应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这意外来得实在太过突兀了。
那警卫见两人不肯走。倒是没有太过生气的样子。点了点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来确认一遍就可以了。请放心,不会耽误两位太长时间。”
机场里防卫算得上森严,两人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隐约间似乎觉得有些可疑的人跟在附近,但一时间也很难确定,跟着那警卫一路过去,两人以眼神交流着意见,正在两难之间,一声轻响陡然在后方响起,两人一回头,只见人群之中一名高个子美国人头上被子弹开了一个血洞,同道之中静寂了一秒,随着一名女子“啊——”地一声尖叫,人群里如同爆炸一般响起了歇斯底里的呼救声,慌乱的人群四散奔逃。
下一刻,随着夹杂在混乱之中的轻微枪响,两人身后的那名机场警卫额头上也陡然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与脑浆飙出一米多远,通道边缘的一块玻璃砰的裂成了无数蛛网。
事情展至此,能够在机场中做出这种事情的,自然是裴罗嘉地杀手现了不对,赶来援救他们,混在慌乱的人群中朝登机口狂奔,片刻间,人群之中又倒下了两人,与前面两人不同的是,这些人已经来得及拔出手枪,却仍旧难逃被射杀的厄运,那人开枪准确,隐蔽巧妙,混在此时奔逃的人之中,一时间竟没有人能现他地具体位置。
跑出登机口,只听见大厅侧面不远处传来砰地一声枪响,顿时间,整个侯机大厅都已经炸开了锅,混乱地人群中,还是能够分辨出埋伏在四周的许多人朝
来地情景,也在此时,方才为他们俩送行地一名杀手跑过来:“跟我来,会有人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们被fbi盯上上!”
轰鸣地枪声吸引了那些便衣探员大部分的注意力,各种个样的人在尖叫声中朝四面八方奔逃,也令得他们根本无法精确地捕捉住目标,偶尔便有人中了流弹受伤倒下,这使得整个场面更加混乱和惊恐,两人日本人一面跑一面脱掉了外套、弄乱头、扔掉手上的提箱——这里面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裴罗嘉内部的计划,当然也不可能以文件的形式在天上飞来飞去——三人逃往机场一旁的侧门,趁着混乱离开机场的时间里,两名日本人也大概知道了生的事情。
“你们的资料已经被人泄露给了fbi,++哪里流出的,庄因为查到了机场的一条线,因此现了这件事情,我们现在要赶快离开……放心,fbi那群笨蛋除~.都不会,没问题了……”
这个时候,由于机场里的枪战,整个机场附近都已经混乱成了一团,汽车一辆辆的飞驶离,不少人提着行李直接跑过了街道,三人出来的地方人不算多,然而几辆出租车早已开走,跑在前面的杀手奔向最近的一辆车,举起了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大叫:“下来!”
由于距离还有些远,正在上车的那个胖子一闪身便惊恐地关紧了车门,车辆疯狂地动起来,转眼间呼啸而出,那杀手终究没有开枪,眼见人多,将手枪收回了怀里,他动作一直不显眼,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跑到路边,恨恨地骂了一句:“干!”随即,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方才疯狂驶出的那辆车开上了逆行的方向,与另一辆大货车直接撞在了一起。
眼见着这边人多,一辆刚刚过来的出租车掉了头过来,停在距离三人大概两米的地方,三人跑过去,那杀手拉开前排车门,闪入副驾驶座上,两名日本人钻入后座,此时,只见十几米外一名刚从机场逃出来的胖女人挥舞着双手:“等等、等等,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带上我,谢谢……”
“机场里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了?”
胖女人的呼喊声中,那出租车好奇地望向机场那边,副驾驶座上那杀手观察着fbi的人有没有追来,手一挥,~“我不知道机场里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快开车!”
“好吧。”并没有将司机当成一回事,那杀手的目光还在望着另一边的机场大厅,然而随着那司机的声音出,下一刻,他只觉得持枪的手臂被猛地一拉,整个身体都向着驾驶座那边扑了过去,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子弹离开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在驾驶座旁边的窗户上开了一个洞,猛地回过头,仓促间能看到的,只是那带着太阳帽的男子的半张脸,以及那把从座位下突然抽出的长砍刀所反射的耀眼光芒。锐利的刀锋,朝着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砍了下去。
“……今天的确是我的幸运日。”
“啊——”
惨叫的声音被禁锢在了车内,道路边,那疾跑过来的胖女人终于接近了出租车,用手拍打着车门:“请让我进去、请让我进去、请……”蓦然间,她拍打窗户的双手顿在了空中,眼中现出无比惊恐的神色,退后两步,摔倒在了地上,张大了嘴。
“呃……啊——”
女人的尖叫声中,远远近近的人们将目光望了过来,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正在疯狂地抖动着,出砰砰砰砰的声音,由于是晚上,稍微隔远一点便看不清车窗内生的事情,然而身在近处的那名胖女人却是看得清晰,就在那密闭的车厢里,手持砍刀的男子正对着其余的三个人不断地劈砍着。日本男子痛苦到扭曲的脸印在了车窗上,不断拍打着车门,鲜血飞溅在车厢内的每一处,溅在那张扭曲的脸上,溅在透明的车窗上,从外面望进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犹如地狱般血红……




隐杀 第二三六节 疯狂
,老旧的围墙,堆积如山的废弃物,带着明暗交错的的响动声,这是位于纽约城郊的一家垃圾处理场。
由于已经是深夜,此时仍在工作的人并不多,除了偶尔驶入的垃圾回收车,便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动静,外围的街道上,除了一个因为喝醉酒而有些晃晃悠悠的流浪汉,路灯的灯光昏暗得就像是鬼片里静寂的场景。这样的情景中,两束明亮的汽车灯光,蓦然出现在街道的那头,插入我们的视线,以惊人的高疾驰而来。
过一百八十公里的极限时,出租车带起了路边散落的各种废料、垃圾,滚滚而来,从那流浪汉身边擦过时,那人吓得瘫倒在了地上,酒瓶也砰的一声摔破,待到他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想要骂人,只见那辆出租车已经直接驶入了前方垃圾处理场那无人看管的大门,不见踪影了。
穿过垃圾处理场中颠簸曲折的道路,出租车在巨大的垃圾处理口前停下,平时,大量的垃圾通过这边的宽大输送带投入这个大坑里,随后上方数十吨重的巨型铁板便会直接碾压下来,将这些无法回收利用的垃圾压成如同军用饼干一样的硬块,然后进行下一步的处理,不过在此时,输送带和巨大的碾压机都没有运作,近处的一盏灯坏了,将出租车笼罩在忽明忽暗的光芒里。
不远处,位于老旧的四层楼房第一层的工作室里,两个正在聊天的工作人员站了起来,看着这边突然驶来的出租车,车门打开了,一道人影向这边走来,其中一名工作人员迎了出去。
“嗨。你是什么人,这里不允许无关人士进入……哦,我的天哪……”走到了进出,他才看清楚了从阴暗中走出来那个人地样子,戴着一顶拉得很下的太阳帽,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俨如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屠夫,不过他也不是会被一些小混混给吓到的菜鸟,猛地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了面前男子的头:“嗨。停住!你想闹事吗?知不知道这里是达米科先生的产业,我想你一定是没死过……”
“别担心。”仿佛没有看到指过来的枪口,那人一手插在口袋里,不急不慢地靠近了他,“我只是来处理一些垃圾。”话音才落,他的右手刷的挥了出去,一巴掌打在了持枪男人的脸上,两人地身高还差了将近一个头。然而仿佛被大铁锤直接打中,眼前身高足有一米八的美国男子还来不及开枪,就那样砰的倒在了地上。
工作室里的男子连忙举起了手枪,下一刻,一子弹准确地打破了他前方的玻璃。射入他的脑门。夜空中只听见一声轻微的玻璃脆响。在垃圾处理场中,这样的响动没有惊醒任何人。将装有消音器地手枪扔到一边。浑身鲜血的那人朝工作室内走了过去。片刻,随着机械的响动声。输送带与巨大的垃圾压缩机又开始运作起来。
垃圾不断地掉落坑中。
机械运作的噪音之中,他又回到了那出租车旁,打开门,从里面拖出几具被砍得血肉模糊地人体,大约是因为平时受过地锻炼与行凶者刻意地留手,此时两具已经挨了不知道多少刀的身体竟然还保留着意识,随着被扔上输送带,姓渡边地日本人又是一声“啊”地叫了出来。
“你……你这是在把所有人都逼上绝路……郁金香,你是在让事情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我们不会放过你地、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厉害的只是你……你所有关心的人都会死,杀手会源源不断地过来,你能保护得了多少人,你能保护得了多久……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语音因极度的痛苦而颤抖,在夜空中一如恶毒的诅咒,然而跟着那输送带缓缓行走的人没有丝毫的触动:“我是保护不了所有人,你们尽管杀吧。”
“你……你……”
“你们以为威胁到她们可以让我感到害怕,然后跟你们妥协、求和,我告诉你们,你们尽管来,我或许救不了她们所有人,你们也救不了自己,你们裴罗嘉的所有人,最好都祈祷自己没有任何重视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我见你们一个就杀你们一个,查出一个就干掉一个,我倒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能力让源赖朝创天天跟着保护你们。”
输送带上持续出的痛苦呻吟中,男子那经过了化妆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日本裴罗嘉也好,美国分部也好,我知道的东西比你们想想的要多得多,我们两边尽管做,
到有谁受不了为止吧,在这之前,你们都是必要的牺怨,6续有来,我只是一个人,重视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我们看谁能杀得更多。”
“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眼看前方那黑色的坑洞越来越近,两名日本人眼中的恐惧也愈剧烈,不仅仅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死亡,也为了这人话语中的涵义,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黑暗世界,规则都无非是利益至上,类似大集团之间的战争,炎黄觉醒与裴罗嘉、高天原与裴罗嘉、幽暗天琴与裴罗嘉……其实都保持着克制与底线,因为一旦事情展不下去,双方还是要保持和平的,退一步说,就算事情到了再天怒人怨的地步,一旦打不下去,双方还是可以坐下来和谈,然而,只是威胁到了他重视的人,眼前的这个疯子,就已经开始将事情往没有转余地的方向展了。
中国有句俗谚,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之前无论郁金香表现出多么厉害的能力,裴罗嘉内部没有任何人会真正的害怕她,因为归根结底,她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无法对抗一个组织,只要她有关心的人,就终究要屈服。然而假如对方从一开始就摆出了我们互相杀倒底的态度,那么事情的结果,就会变成一场没有任何胜利者的无聊战争,退一步说,在裴罗嘉面临诸多敌人的现在,这是一场完全赔本的买卖,一个毫无顾忌的源赖朝创,那绝对是相当可怕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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