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那……姐夫,如果我不画军营给别人看,你是不是能带我去玄甲营玩?”
“好。”
说话间,众人围着圆桌坐下了,今天是家宴,落座的也只有顾玦、楚千尘、楚云逸与楚云沐四人而已,唐御初、云展、程林华等人都退下了,他们自己去隔壁偏厅又开了一桌。
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了上来,散着淡淡的香气,色香味俱全,勾得食指打动。
楚云沐乐坏了,盯着那一道道菜肴,抚掌道:“蒸螃蟹、蟹黄小笼包、火腿炖肘子、炸鹌鹑……都是我爱吃的!二姐,你真好!”
楚云沐是个爱吃肉的,报的菜名样样都是荤食,眼里似乎看不到那些白绿叶子似的。
楚云逸已经吃了好几天螃蟹了,看着楚云沐的眼神就带了一丝丝的优越感,觉得今天可以让这小子多吃几口。
“沐哥儿,要我给你拆螃蟹吗?”
“我会!”
“别吃太多了,小心又积食。”
“我知道。”
“……”
兄弟俩时不时地说着话,这一顿饭吃得热闹极了。
楚千尘听楚云逸说了这么多废话,觉得他还是说对了一句话,别吃太多了。
螃蟹性寒,吃完螃蟹后,她就让人端上了药茶:“这是药茶是热性的,可以解螃蟹的寒性。”
顾玦体寒,楚云沐又年纪小,这药茶必须喝。
楚云沐一闻药茶的气味就皱起了小脸,想跟他姐撒娇,却见顾玦二话不说就端起了茶盅。
好吧,连姐夫都这么听姐姐的话。
楚云沐痛苦地喝起了药茶,一口接着一口,喝得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杯子的药茶喝掉了一半,隋大管事忽然来了,禀道:“王爷,小温公公来传口谕,说是皇上宣您觐见。”
顾玦淡淡道:“我还以为皇上不知道本王今天回来呢。”
说完,他就打发了隋大管事,完全没打算见小温公公。
一旁的楚云逸和楚云沐几乎是目瞪口呆,原来皇帝也是说不见就可以不见的吗?
这一瞬,兄弟俩感觉新世界的大门似乎打开了……
小温公公兴冲冲地来,却是灰溜溜地走了。
宸王回京,闹得声势赫赫,京城中的大部分朝臣勋贵都看在了眼里,也都在关注着宸王府的动静。
照理说,宸王这次是正儿八经地领了皇命出京的,一回京就理该进宫复命,但他们看到的却是顾玦直接回了府,似乎一点没把皇命和规矩当一回事,甚至连皇帝派人宣召,他都毫不理会。
不过想想,宸王连从北地回来都没复过命,交过虎符,比起来,现在似乎也不算什么。
尤其,顾玦刚离京不久,皇帝就想给他冠以勾结新任南阳王秦曜谋反的罪名,差一点就得逞了,最后还是楚令霄替皇帝背了黑锅,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可怜楚令霄还为此失了爵位,又被流放八百里。
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帝无论是要用你还是弃你,为人臣子者都只能受着。
宸王毕竟不是楚令霄之流,他恩怨分明,从来就不是一个吃了亏还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谁敢对他动刀子,他也绝不会客气。
现在宸王全然不理会皇帝的宣召,明显就是给皇帝的一个下马威。
宸王与皇帝之间的较量显然才刚刚拉开序幕,为此,表面看似平静无波的京城又是一阵暗潮涌动,各府皆是蠢蠢欲动地骚动着。
那些个朝臣勋贵都在观望皇帝的反应,很快,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就从宫里听到了风声,皇帝因为顾玦拒绝进宫,又在养心殿发了一通脾气。
据说,皇帝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内侍们扫了不少杂七杂八的碎片出来;
据说,皇帝再次拒见皇后;
据说,小温公公从养心殿出来时,额头多了一个肿包。
一直到第二天皇帝重开早朝,顾玦还是没有出现。
这一天,金銮殿上很是热闹。
因为皇帝被太子“气病”,已经休朝三日了,朝上其实压着不少朝事,即便如此,不少人猜到皇帝心情不好,还是打算把事情先压一压再说,免得被皇帝迁怒。
内侍才客套地说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就有一个老学究模样的老御史跳了出来,率先开口道:“皇上,南昊发生政变,新帝乌诃度罗已经登基,并昭告天下。”
“昊国出了如此大事,臣以为必须尽快查明前因后果,我大齐才能合理应对,为大齐谋取最大的利益。”
老御史这番话听着也算是有理有据,殿堂上的不少朝臣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微微点头。
这件事涉及两国,尤其昊国与他们大齐虽然不是势如水火,却也是相互提防的,昊国君主换了人,势必会影响以后昊国对大齐的策略。
更别说,哪怕很多人不愿意在嘴上承认,心里也是心知肚明的,昊强齐弱。
这时,又有一个二十七八岁、中等身材的年轻大臣也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接口道:“皇上,宸王殿下作为大齐使臣刚刚到过南昊,应该最清楚南昊之事,可他公私不分,从昊回齐,本应向皇上复命,却在王府闭门不出。”
“还请皇上下旨,命宸王殿下上朝,不然就治其一个抗旨不遵之罪。”
那年轻大臣说得慷慨激昂,意气风发,自认话都说到了皇帝心坎上,却没注意到周围众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许文广是脑子坏了吗?!
一些老臣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的表情,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许文广是皇帝登基后,开的恩科,由皇帝钦点的状元郎。
说句实话,他也未必是当时殿试时最有才华的进士,只不过他殿试的答卷符合皇帝的心意,而且,皇帝那时候刚登基,一心想点一个年轻的状元郎,觉得如此朝中才能有“新气象”。
然而,许文广这次是弄巧成拙了。
就连金銮宝座上的皇帝也是阴晴不定地看着他,觉得这人真没眼力劲。
这许文广也不用脑子想想,顾玦怎么会听他的,要是会,顾玦昨天就进宫了,还用等到现在……
皇帝的眼神阴沉了下去,面沉如水,不怒而威。
金銮殿外的天空不知何时也变得阴沉沉的,层层阴云挡住了灿日的光辉,皇帝的心情犹如这阴云密布的天空般。
许文广半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到上方皇帝阴沉的脸色,也没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皇上,宸王殿下为我大齐击退赤狄,确实有功,可一码归一码,功亦不可抵过,他自恃功劳,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简直目无君上,必须严惩,方能以儆效尤!”
许文广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一副忠心为君的样子。
但不少人都已经懒得看他了,谁不知道宸王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谁不知道宸王有功高震主之嫌,可那又如何?!
宸王兵权在握,且有民心,除非皇帝能一举将宸王铲除,否则反而会后患无穷,逼得宸王不得不反,让宸王占到大义。
再说了,南昊那边,乌诃度罗才刚谋反弑君呢,乌诃度罗可以,宸王同样也可以。
南昊的事对于今上而言,无异于一个警钟,让皇帝对宸王的忌惮更深了。
说穿了,皇帝就是前怕狼,后怕虎。
几个心里通透的大臣又朝皇帝看了一眼,就见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皇帝紧紧地握着金銮宝座的扶手,眉心紧攒,怒得差点开骂,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内侍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呼吸急促。
“皇上,昊国新君派使臣送来了国书。”青衣内侍走到殿中,恭敬地对着皇帝俯首作揖,“现在昊国使臣正在城门外等候。”
满堂都静了一静,连方才说得口沫横飞的许文广都忘了继续往下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诸在了青衣内侍身上,难掩震惊之色也包括前方的皇帝。
皇帝依旧眉头紧皱。
昊国新帝乌诃度罗这才登基不久,现在他的使臣就携国书抵达了大齐的京城,很显然,乌诃度罗应该是一登基,就派使臣出发前往大齐。
齐、昊两国这十几年一直在通商,昊人想要入境不难,可是昊国使臣与普通商人不同,他们要入境,按照规矩,理应先由他这个大齐天子同意。
昊国使臣越过了这一步,悄悄入境,到了京城外,才表明身份,说得难听点,这叫霸王硬上弓。
皇帝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不见,手指慢慢地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问道:“可知昊国使臣是何人?”
青衣内侍立刻就答道:“回皇上,为首的是昊国皇后的兄长,刚刚得封郡王的安达曼。”
乌诃度罗让皇后的兄长来送国书,可见其对大齐的诚意。
皇帝稍微舒展了眉头,对着礼部尚书道:“迎昊国使臣上朝!”
礼部尚书自是应命。
接下来,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皇帝还好,直接从宝座上退下,去了偏殿小憩,至于金銮殿上的那些臣子只能站着等。
那些臣子都在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猜测着昊国使臣来京城面圣的目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殿外,阳光拨开层层阴云,天气又从阴转晴,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仿佛之前的阴云密布只是众人的幻觉似的。
因为昊国使臣到来,早朝毫无疑问地延长了,其它的政事也都变得不是事了。
前来金銮殿拜会皇帝的有三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眉目的轮廓深刻,与中原人迥然不同。
他身后的两人一个五十余岁,一个二十来岁,形貌、气质各异。
“参见大齐皇帝陛下!”
三人齐齐地给金銮宝座上的皇帝行了礼,他们作为使臣,代表的是昊国,施的也是昊国的礼节。
三人都在打量着皇帝,同样地,皇帝与周围的文武百官也在打量这三个昊国使臣。
可想而知,这三个昊国使臣势必会对两国将来的关系产生莫大的影响。
皇帝维持着他作为天子的高高在上,淡淡道:“免礼。”
安达曼主动表明了他们的来意:“我大昊天子乌诃度罗陛下于上月正式登基,吾谨代表吾皇对大齐皇帝陛下致意。”
“另外,吾皇令吾代吾国太子向陛下求亲!”
他的齐语说得生涩缓慢,声音洪亮,意思明确,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251意图(二更)
皇帝:“……”
皇帝先是一喜,可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
当昊国政变的事传来时,他就听说新帝即刻立了太子,而太子的膝下也是有子嗣的。
安达曼还在继续说着:“吾国太子殿下年二十二岁,太子妃已逝,只留下一子二女,若是贵国公主下嫁太子,吾皇定会封公主为太子妃。”
“我大昊与贵国的亲事是早已定下的,吾皇早有意与贵国交好,望两国能永结同好!”
他这话里话外在暗指前头的那位昊帝不重视两国盟约,但新帝乌诃度罗不同。
安达曼双手奉上了乌诃度罗亲笔的国书,由倪公公接过,亲自将之呈给了皇帝。
拿着昊国国书,皇帝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觉得对方的话说得怎么听怎么顺耳,心里有种莫名的痛快,意气风发。
之前,他曾经与乌诃迦楼提过两国联姻之事,可是乌诃迦楼却一直表现得对联姻无意,爱理不理,而太子还非要凑上去一再提联姻之事,显得他们大齐似乎低人一等似的,让皇帝窝了一肚子的火,既厌乌诃迦楼,也不喜太子的卑躬屈膝。
可现在,这才短短数月,形势就陡然逆转了。
现在,是他们南昊的天子亲自派使臣来向他们大齐求娶大齐的公主,是昊国“求”着大齐。
皇帝的心里露出嘲讽的笑容。
父皇在世时总夸顾玦有大局观,有识人之明,现在事实证明,顾玦也不过如此。
顾玦之前不是和乌诃迦楼私下串连,想从他身上获得来自南昊的支持吗?!
可结果呢?!
现在乌诃迦楼完了,顾玦也就少了一股有力的助力,自己倒要看看,顾玦还能不能继续耀武扬威!
皇帝颇为自得,可面上不显,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端着架子道:“贵国新帝登基,乃是国之喜事。”
他这句话既是恭贺了乌诃度罗登基为帝,也等于是从大齐君主的立场上,承认了乌诃度罗这昊国新帝。
对于安达曼等南昊使臣而言,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谁都知道乌诃度罗是谋反篡位,本身是其位不正的,现在昊国也还有三个藩王没有向他臣服,国内的百姓也颇有微词,觉得乌诃度罗是乱臣贼子。
现在有了大齐天子的认可,对于乌诃度罗坐稳江山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至少,有了这第一步,他们才能继续往下谈两国联姻的事。
安达曼含笑看着皇帝,再次施了一礼,道:“吾代吾皇谢过大齐皇帝陛下。”
殿上群臣暗暗地彼此交换着眼神,谁也没想到两国联姻的事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被提起,而且,瞧皇帝的脸色,这桩联姻很可能会成。
皇帝的心情又更畅快了一些,矜持地说道:“至于结亲之事,容朕再考虑一下,毕竟是事关两国联姻的大事。”
说句实话,安达曼并不意外皇帝没有一口答应。
毕竟现在的局势是昊国局势不稳,是昊国求大齐皇帝联姻。
以这位大齐皇帝的心性,端着架子才是理所当然的事,要是他一口应下,反而是事有反常必有妖。
安达曼笑了,恭敬地附和道:“陛下说得是。”
“公主乃是陛下的爱女,要远嫁我大昊,陛下自当需要慎重考虑。”
安达曼看着态度好得不得了,笑容殷勤。
皇帝对来自南昊使臣的奉承很是受用,龙颜大悦,愈发觉得如今这场联姻的主动权是握在他手里的,不像数月前那般。
皇帝本来想让太子招待南昊使臣的,话到嘴边时,忽然想到现在太子还在太庙跪着,他要是把这个差事给了太子,等于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先低头了。
罢了,还是先冷一冷太子,太子才会知道何为君尊臣卑与父尊子卑。
于是,皇帝俯首看向了站在左侧的队列,目光落在了一个身着皇子蟒袍的少年身上,道:“二皇子,招待使臣的事宜,就由你与礼部全权负责。”
二皇子顾南昭惊讶地微微张大了眼,有点懵,但还是立即出列,与礼部尚书一起接了旨。
在太子被罚跪太庙后,二皇子就被皇帝招来,让他上朝观摩。
群臣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微妙起来,联想着王御史那道废太子的折子,众臣不由心跳加快,莫非皇帝真的动了废太子的念头?!
顾南昭走到安达曼三人跟前,温文一笑,把三个南昊使臣带出了金銮殿。
皇帝的心情明显好转了,犹如外面的天气般阳光普照。
早朝又继续开始了,只是因为南昊使臣的这个插曲,也再没人提让宸王上朝的事了。
“安达曼郡王,请这边走。”顾南昭彬彬有礼地卫安达曼三人领路,“我先带三位去驿馆安顿吧。”
“劳烦二皇子殿下了。”安达曼客气地说道。
一行人朝着宫门方向走去,安达曼打量着这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齐国皇宫,赞道:“这还是吾第一次来大齐,听闻大齐的京城繁华似锦,皇宫更是富丽堂皇,举世无双,果然是名不虚传。”
安达曼夸大齐,顾南昭就赞大昊,说了些书上关于南昊的描述,表达了一番对南昊的向往,最后以一句“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南下一览江南风光”作为收尾。
客套话说完之后,安达曼话锋一转,试探地问道:“不知道贵国的宸王殿下返京了没?”
顾南昭一听到宸王,就想到了楚千尘,心口又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疼,神情中也露出一丝些微的痛意。
“……”安达曼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南昭,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异状,心提了起来。
乌诃度罗的心腹大患就是乌诃迦楼。
昊人皆知乌诃迦楼出生时便天降吉象,长大后,才学出众,品性高洁,佛法高深,在笃信佛法的昊国极得民心。
本来乌诃度罗是决定弄死乌诃迦楼的,不惜人力安排了数次伏击,但是因为大齐宸王的介入,几次都落空,现在乌诃迦楼下落不明。
照理说,乌诃迦楼中了带有“酹月”的毒箭,“酹月”无药可解,他应该死定了,问题是一日没见到尸体,他们的君上就不可能安心。
这一次,新帝让他来齐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两国联姻,让太子娶大齐的公主为太子妃,以拉拢大齐,如此新帝的地位能够更加稳定。
另一方面,也是让他来京城看看顾玦有没有回京,看看他有没有把乌诃迦楼带回了京城。
万一乌诃迦楼侥幸活了下来,那么他自然是要以绝后患的。
安达曼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势在必得的杀意。
顾南昭没注意安达曼的异状,很快就回过神来,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尘妹妹已经是宸王妃了。
他收拾了心情,若无其事地含笑道:“九皇叔已经回来了,昨天才刚回来。”
安达曼努力镇定着自己的心情,微微一笑,客气有礼地说道:“不知吾可否去宸王府拜访宸王殿下?”
“……”顾南昭面露犹豫之色。
连大皇兄都因为九皇叔被父皇责罚,如果他敢答应,等事情传到父皇耳里,他恐怕也难逃责罚。
可另一方面,他又想去宸王府,去了那里,他就可以再见到他的尘妹妹了。
见顾南昭犹豫不决,安达曼心下一喜,觉得有戏。
他也知道大齐皇帝不喜宸王顾玦,或者说,忌惮宸王,恐怕也不会喜欢他这个昊国使臣去面见宸王。
他斟酌了一下言辞,尽量委婉地说道:“并非是吾皇让吾拜访宸王殿下,只说当年宸王访昊时,吾与宸王有过一面之缘。多年未见,吾难得来一次大齐,想会一会故人。”
安达曼把他想拜访宸王归为了私事。
“原来如此。”顾南昭含笑点了下头。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宫门处,宫门外,马车与马匹都已经备好了。
顾南昭回头朝金銮殿的方向望了一眼,还是没敢直接答应,道:“我先送各位去驿馆安顿吧,这件事我得问一下父皇。”
他没有一口拒绝,安达曼与随行两人立刻品出几分意思来,他们都是人精,彼此飞快地交换着眼神,不动声色。
这位大齐的二皇子显然不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寥寥数语就能看出此人性子软得很。
大齐皇帝安排了这样一个人来招待他们,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252唇印(一更)
安达曼宽宏大量地一笑,形容豪爽,体贴地笑道:“不着急。吾只是想跟宸王殿下问声好,左右吾还要在京城逗留一端时日,正好也可以领略这京城的繁华,大饱眼福。”
对方这么一说,顾南昭登时松了口气,含笑道:“请郡王静待佳音。”
顾南昭第一次领这种关乎两国的差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别被父皇责备,他就满足了。
“那我们走吧。”安达曼接过了随从递来的缰绳,翻身上了马。
顾南昭以及其他人也都纷纷上了马,一行人策马走在长安大街上,倒是也不急,速度不疾不徐的。
京城的街道上,店铺林立,车水马龙,随处可听闻那些商贩热情的吆喝声,热闹繁华。
安达曼一边驱马,一边漫不经意地与顾南昭说道:“难得宸王殿下上月又去了趟昊国,恰逢吾皇登基,政务繁忙,没能与他一见,好生款待一番。吾皇每每与吾说来时,亦是惋惜啊。”
“宸王殿下平安回京,吾也放心了。”
“只望大齐皇帝陛下与宸王殿下不要以为我昊国不懂礼数,待客不周。”
安达曼看似在与顾南昭闲聊,实际上,看着顾南昭的眼眸中闪着一抹几不可查的期待。
顾南昭没注意,面露尴尬之色,不禁想起了皇帝与太子因为顾玦回京而闹得不欢而散的事。
但这些事他当然不能与他国使臣说,顾南昭笑了笑,客气有礼地回道:“九皇叔心胸开阔,郡王无须挂怀。”
安达曼指望顾南昭能说一说宸王回京面圣后禀了哪些关于昊国的事,尤其是乌诃迦楼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不想,等来的是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他心里一阵暗恼,但脸上依旧豪爽地笑着:“那就好!那就好!”
“等改日见到宸王殿下,吾再亲自替吾皇致歉。”
安达曼这寥寥数语就说得好像顾南昭一定能让他见到顾玦似的。
顾南昭有些为难,含糊应道:“应该会有机会的。”
他外表依旧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样子,薄唇微抿。
安达曼其实看出了顾南昭的为难,又与同行的两人默契地彼此递着眼神。
别的不说,至少传言不假,大齐皇帝与宸王顾玦果然不和,这也许会是他们昊国的机会,这次的两国联姻应该十有八九能成!
顾南昭心不在焉,忍不住就往宸王府的方向望了一眼。
宸王府就在隔壁街,距这里也不过百来丈而已,也不知道尘妹妹现在干什么……
1...145146147148149...2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