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父亲,女儿想要见您二人也是心急如焚。”朝那蓄着络腮胡,一脸威严的男人笑了笑,钟离春朝钟离夫人眨了眨眼睛道。
“你莫要说我,你自个儿还不是一样记挂着春儿,天天在我耳边絮叨,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你反而装模作样起来。”钟离夫人嗔了一眼钟离垣,脸上的笑容却都是要溢出来了那般。
“父亲,母亲。”看到自家父亲母十年如一日的这般,钟离春的心也安放了不少,微微一笑道,“女儿知晓您二人都记挂女儿,故而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嘛。”
“可不是……”钟离夫人嘻嘻一笑,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是被钟离垣打断了。
“春儿……”钟离垣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这一次不回骊山了?”
“不回了。”看到自家父亲皱着眉头的模样,钟离春便明白他已经懂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了,起身朝二人行礼道,“父亲,母亲,女儿学成归来,二位师父准许女儿出山了。”
“春儿,你的意思是……”一听到钟离春这么说,钟离夫人瞬间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上前一把将钟离春扶起来,眼里满是激动,“春儿,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母亲,女儿何时骗过你。”钟离春轻笑一声,定定地点了点头。
“好啦。”钟离垣朝自家夫人乜了一眼,“你瞧瞧,给你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到了,可莫要喜极而泣。”
钟离垣这句话出来,愣是让钟离夫人恼了好一会儿,钟离春陪着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在钟离夫人去了庖厨之后,钟离春才皱着眉头将自己今日进城时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钟离春的话,钟离垣的表情明显变了,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钟离春有没有受伤,待得钟离春说过自己今日的场面后,便又沉默了下来。
“父亲,赵国之人怎的敢如此大胆?”钟离春眼里闪过一抹深邃,压低了声音叹道。
“赵国之人贼心不死为其一,其二……主上远在临淄,距无盐甚远,为父已经上报,只这……却是不知要多久才能够禀告给主上啊,哎……”钟离垣看着自己女儿的脸,话里充满了无奈,最后一句话更是无可奈何。
“父亲,如此说来……是王上弃边境百姓于不顾?”钟离春眸子一闪,眼里凝聚起了几分怒火。
钟离垣捏着手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此话也不能够这般说。”
“父亲,可女儿以为,如此作为不该是王的作为,哪怕我无盐离临淄甚远,那也是齐国疆土,难不成到了边境就可以不管不顾,到了最后把无盐邑变成他赵国疆土不成?事关边境,早该想到这些,不说赵国,便是任何处的边境都该派足够多的士兵镇守,此为其一。其二,他赵王与王上签订盟约时,王上也不该如此就置之不理,高枕无忧,孰不知家国纷争,因利趋之?”钟离春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凛冽高亢起来。
钟离垣愣愣地看着这个孩子,明明是一个女娃娃,怎的说的话让他都有些不知所措,让他有种见到了君王的直觉……
“父亲,父亲?”钟离春说完,正准备征求自己父亲的意见,却不想看到自家父亲竟是愣在了当下。
“春儿……”许久之后,钟离垣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拉过钟离春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知是喜还是忧的表情,“春儿,你有如此想法,为父为你骄傲,看来这么多年你没有辜负二位老师的教导。”
“父亲,我打算去临淄见……”
“不行!”钟离春正准备同自己父亲表达这一路以来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话还没有说道一半,却被门口的一道声音给打断。
“母亲……”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行!我不同意,你方归家又离开就罢,还要去什么临淄,去临淄作甚?你一个娇娃娃……”钟离夫人一脸怒气的坐了下来,便是下人端过来的茶都不乐意喝。
钟离春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母亲,又将目光投向了父亲,在看到他眼里没有反对的神色后,这才蹲下身来,用手搭在了钟离夫人的膝盖上,“母亲,女儿在二位师父那儿学习了这么多,不是为了享福的,若是未曾见到便罢,可是见到了总不能够视而不见罢?女儿学本事,不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
“可是……可是那你也不需要去临淄啊!”钟离夫人看了一眼钟离春,又将目光投向钟离垣,开始向自己的夫君使眼色。
在钟离春说过这句话之后,钟离垣便明白了自家孩子的心思,虽是不舍,但是他也明白自家孩子的性子,就像当初说出去学艺就出去学艺,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主见却是比谁都深。
“母亲。”钟离春咬了咬牙,看着自家母亲的神色,心里想到骊山老母给自己的要求,眨了眨眼睛道,“母亲,你不是一直说女儿这般大还未嫁娶吗?女儿出山之前,二位师父同女儿说过,女儿这一生有后命,你也知道二位师父皆是高人,你说这不去临淄,难不成还去赵国不成?”
“什么?后命?”钟离夫人先是一愣,继而惊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零四章 告别双亲
“母亲,女儿难不成还会骗你不成?”钟离春看到自家母亲的反应,便明白她的打算成了一半,至少过了父母的这一半……
钟离夫人反应过来之后,搅着手里的帕子又坐了下去,目光重新投向了钟离垣,祈盼着自家夫君能够给她拿个主意,“可是,可你这,不对,不对……”
“母亲,哪有什么不对。”钟离春暗暗吐了吐舌头,直起身来,“二位师父说过的话,一半是天命,一半在自己,你难不成可以阻了这天命?”
“夫君,你……你这怎么说?”一听到钟离春这么说,钟离夫人明显急了,眼圈都在瞬间红了。
她哪里不会怕违背天命,可是她就是担心自家女儿啊……
钟离垣轻轻叹了一口气,朝钟离春点了点头,“春儿,你先去歇着,待得用午膳再来。”
“是。”钟离春自然明白父亲是打算先把自己支开,再好生开导母亲,朝钟离垣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便躬身退下了。
她现在能够有什么法子?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真的就如同方才说的那句话一般,竟是天命,谁能违背?
回到屋里,钟离春将房门关上,放下手里的行李,拿了侍女送过来的衣裙,换下了自己那一身风尘仆仆的衣裳。
衣裳是新缝制的,却是万分的合身,看着那上面的绣线走向,便明白这是自己母亲的亲手针。
一时间,钟离春禁不住的五味杂陈,侍奉双亲于左右,她又何尝不想?
在下山的时候,她还不曾想要立马归家,在外这么多年,与家似乎有些陌生,但是在看到那个孩子,在他提起这个家后,她便清楚了,所有的离家欢喜都是幻象。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谁人能够不思乡?
换好衣裳,坐在铜镜前,钟离春望着铜镜里头的那个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人……是她?
手指摸上眉头,铜镜里头的人也在动作,眨了眨眼睛,镜子里头的那双眸子也在动,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不错,这个人,这般模样的人,就是她。
在骊山,终日学艺,每每清晨便是束发戴冠,铜镜只是临时一瞥,更不要说仔细端详,钟离春想……自己大概都忘了长得什么模样了。
执起梳子给将散下来的发丝一根根梳散,梳好,用一根银簪挽了半个髻,刚刚打理好,门口便传来了声音。
“春儿?”钟离垣轻轻扣响了门。
“父亲,请进来罢。”钟离春呼了一口气,起身过去开门。
“放心罢,你母亲那儿……我会帮你好生说说的。”钟离垣一进来看到钟离春换了一身衣裳,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衣裳看起来还是合身的。”
顿了一下,又道,“便是你不在,你母亲也总是会给你备上足够的衣裳,说是有朝一日回来,没有合适的衣裳穿怕不乐意。”
“父亲……我知母亲疼爱我,女儿也同样不想离开你们,可是如今的局势……女儿想,该去做些什么。”钟无艳垂下眸子,眼里躲过几分无措。
这是她的父母亲,可是她……却不能够在他们身边陪伴。
“春儿,父亲明白。”钟离垣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眼里带上了几分唏嘘,“当年他把你带走的时候,便同为父说过,你今后……不会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为父也想过,只是你母亲那儿……罢了,你母亲那儿为父会好生同她说说的,只是你自己,一切都要万分小心。”
“父亲,女儿明白。”钟离春心里一动,重重的点头。
“罢,一切都是天命。”钟离垣看着自家女儿,脸上渐渐浮现一些笑意,“春儿,不论如何,为父为有你而骄傲。”
“女儿谢过父亲成全。”钟离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何时动身?”钟离垣垂了垂眸子道。
“明……三日后。”钟离春原本想说明日便走,走的事情毕竟事不宜迟,但是看到父亲那明显变了的脸色,最终还是将话儿给变了。
“好。”钟离垣看了一口气,“这三日,你便好好陪伴一下你母亲罢,她思念你不是一日两日,同她说说你这些年的事儿,让她宽心。”
“女儿明白。”钟离春狠狠地点头。
在钟离垣过来之后的一日,钟离夫人脸上都没有太大的笑意,便是钟离春唤她,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一句,直到钟离春离家前的一夜。
陡然间听到推门声,钟离春一惊,手里的暗器正准备投去,在看到来人之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一个礼,“见过母亲。”
“行了,快起来。”钟离夫人一看到自家女儿这乖乖巧巧的模样,立马皱了皱眉头,轻哼了一声道。
钟离春轻笑了一声,顺着自家母亲的站了起来,又顺势将钟离夫人拉了过去,“母亲您坐。”
“现在知晓讨好我了?”钟离夫人乜了一眼自家女儿,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怎么样?衣裳可合身?”
“母亲做的,自然是合身的。”钟离春点了点头,喜笑颜开道,她自然是不会忽视这几日在的时候,自家母亲时不时的瞄着自己。
“你莫要嘴上讨好我。”钟离夫人玉指戳了戳钟离春的鼻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春儿,你要走,便放心走罢,母亲同你父亲其实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你莫要记挂我们。”
“母亲……”钟离春惊了一下,没想到她现下居然这么说,当下愣愣地望着她。
“怎么?觉得母亲只是一介妇人便不明事理了?”钟离夫人眉头一挑,撇了撇嘴角,“春儿,很多事情母亲不是不明白,只是落在你身上,母亲总归是要想更多的,想你是否乐意,想你是否顺心,想你可是辛劳……”
“更何况,春儿。”钟离夫人抬起手来落在钟离春的脸上,“春儿,母亲相信你可以做到你想要做的,并且……春儿的模样,母亲以为做王后是足矣了。”
打量着自家女儿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模样,最后落在那双明媚的眸子上,钟离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零五章 到达临淄
钟离春走了,在整个钟离府的人还在熟睡中便出了门,同当初在骊山下来之时一模一样。
她怕多看一眼,多听一句道别之语便自己舍不得了。
一路不停歇的赶路,在越来越靠近临淄的方向,钟离春越发的能够察觉到这些城与无盐的不同,也就越发的担忧。
越往都城走,那种繁荣,那种欢乐的场面在无盐是根本看不到的,而钟离春也明白,在这里居住的人们,同样是感受不到无盐邑百姓的疾苦。
当钟离春看到城门上巨大的“临淄”二字时,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也起不出半点儿波澜。
是了……不需要多看,她都能够猜测临淄城门里面的繁荣热闹,若非无盐百姓在她回城的那一刻的哭喊声在她心头萦绕,她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梦,她们齐国坚不可摧,哪里来的赵人侵犯?
嗤笑一声,钟离春眼里闪过一抹嘲弄,进了临淄城。
“夫君……你说春儿现在到了临淄了吗?”无盐邑的钟离府里,钟离夫人给自家夫君端了一杯茶,轻声问道。
手里的笔一顿,钟离垣眯了眯眸子,抬起头来,给了妻子一个宽慰的眼神,“放心罢,春儿不会出事的,她的本事,可比你我二人大多了,莫要多想。”
“你说她那个后命之说,会不会只是为了诓我们的?”钟离夫人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道。
钟离垣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丝古怪,犹豫了好一会儿笑着摇头道,“她纵使爱闹,也是不敢拿这种事儿来诓你我二人的。”
“但愿如此便罢。”钟离夫人点了点头,呼了一口气,顺势在钟离垣身边坐了下来,“我从未希望春儿能够如何大富大贵,只祈盼她能够平安顺遂便罢。”
“我知的,我知,春儿也会明白你的。”钟离垣拉住夫人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寻了一处落脚地儿之后,钟离春唤来小二打来一桶水,洗去了满身的风尘与疲惫。
待得钟离春再次出了客栈往街市上走去的时候,守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盯着钟离春的背影看了许久,这……他们店里刚刚没看着来了这么一位模样的公子啊……
玄衣墨发,闲庭信步,当周遭的人看到这位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的公子哥时,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他前进的路。
直到这位公子哥进了一处酒楼,坐上了二楼的临栏位置,都还有人盯着他的背影看着……
临栏把酒凭风,嘴角笑若桃花,眼角眉梢处似少女含春,偏然一身气宇轩昂,若芝兰玉树仙家子。
公子哥何许人也——钟离春。
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钟离春呼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脸,眯着眸子又长需了一口气。
橪橪给自己的般化妆技术,到了现下可算是让她派上用武之地了,若是她在这儿,恐怕又得大呼小叫一番了。
酒壶里的酒一口一口的酌着,钟离春一边听着左右桌的议论纷纷声,捡着自己所想听的,所需要的。
当听到不远处有个桌子上的人道,三日后齐王要在雪宫处举办宴席时,钟离春眯了眯眸子,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不过对于自己两位师父的教导,钟离春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抹玩味,这个……那就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这个命了,齐王若是她看不上眼,那她钟离春也不一定非得当这王后不可,济世救民不是非得身居高位才可。
三日里,临淄城里白日便多了一位蹁跹有礼的公子哥儿,只这公子哥许是外来人,对临淄城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每每寻上几人一聊便是一昼。
第三日的清晨,钟离春坐在客栈屋里的铜镜前,望着自己,眨了眨眼睛,三天以来,于如今的这位齐宣王田辟疆她大致是知晓了。
在众人所言中,不论真假,于她印象最深的却是淳于髡对他说的“宣王独少一爱”。
“田辟疆……淳于髡说你有三爱,爱美人,爱马,爱美味,唯独不爱才德之士……你却道是因为没有才德之士才如此,否则你也会爱之,既然如此……”
钟离春手指一挥,对着铜镜里头的自己装扮起来,片刻又掐了一个诀儿,只左顾右盼仍旧有些不妥,半晌,钟离春想起行李里头还有一块玉,拿了佩戴之后,再往铜镜里一瞧,如此便罢。
现在钟离春对于铜镜里自己这副模样的装扮,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之——丑陋粗鄙。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如今这个模样,钟离春勾唇一笑,却见铜镜里头的人居然豁出几颗大牙,当即一愣,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要是橪橪知晓她把她给自己的看家宝贝如此使用,恐怕是要气得从骊山上下来追打自己了吧。
将小包裹往身上一卷,钟离春拍了拍自己那一身粗布麻衣,大摇大摆的从客栈走了出去。
这一次,在门口守着的店小二又一次看呆了眼,他们客栈里,几时进过这般丑陋的不知是女子还是男子的人?
这一次,钟离春行至街市,依旧得到了厚待——左右之人见了她纷纷绕道而行,只那眼眸中的神色却是与之前不同了。
钟离春暗暗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此模样,谁能够想到她就是之前那个翩翩公子?
只是这些唯恐避之不及的行人却没有发觉,这位高鼻子小眼睛,宽额头短下巴,头发稀少毛躁还佝偻着身子的人,脚下的步子却比任何人还要快。
一路往雪宫走去,在看到那座被被齐宣王特意修建来饮酒作乐的宫殿时,钟离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径直朝雪宫正殿门口走去。
守在宫殿门口的士兵远远的便看到这样一位奇怪之人临进,一个个皆是如临大敌,待得钟离春靠近,看清楚之后,莫名又松了一口气。
为首士兵上前一步,拦住了还欲要前进的人的步子,压低声音,抬高音调,“你是何人?居然胆敢擅闯雪宫?还不速速离去!”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零六章 雪宫见王
“既是不知何人,便问清楚是何人,既是敢擅闯雪宫,自是有事见王。”钟离春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已然拔剑的侍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被眼前这人如此一说,那上前的士兵明显愣住了,呆呆的看了钟离春好一会儿,哼了一声,“尔道尔有事面见王上,不知所谓何事,姓甚名谁?”
“吾乃齐之无盐人也,复姓钟离,名春,年三十余,择嫁不得。闻大王游宴离宫,特来求见,愿入后宫,以备洒扫。”钟离春露唇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不卑不亢道。
还特意……抬高了音调,让周遭的士兵把自己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尔……欲见王?想入王上后宫?”士兵咽了咽口水,再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眼前之人,瞪大了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错。”钟离春抬了抬下巴。
“莫要胡言乱语,王上后宫岂会要尔等这般妇人。”士兵长剑一指,脸上带了几分被戏耍的怒意。
“后宫要不要吾这般妇人,那也是得齐王说了罢,尔等又有何资格论之?还不速速通传!”钟离春轻哼一声,脸上带了几分几分怒意,偏生此刻的容貌让人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士兵们左右看了看,眼里闪过几分犹豫,最终还是其中一人进去通传了。
雪宫的大殿里,其上位置端坐着一人,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墨发以玉冠为束,露出那饱满的宽额,一身玄色外袍,中以白底墨色齐纹,使之见之望俗,若有仙人之姿。
偏生这位生得极为俊朗,英姿不凡的男子此刻手里执了一只小巧的金杯,眸中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一群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女。
为这仙人之姿,大大打了三五分折扣。
看到士兵上传通报,男人大手一挥,将身边的内侍官唤了过来,“你去给寡人瞧瞧,去看看那个人过来是为何事。”
“王上,莫要让这打搅了你的兴致。”内侍官看了一眼那些停下来一个个不知所措犹如惊弓之鸟的舞女,又看了一眼那站在后头有些惴惴不安的士兵提议道。
“寡人让你去唤他过来。”正喝着杯中酒的男人听到内侍官的话后,顿时将手里的杯子往身前的案几上一掷,语气低沉道。
“喏,喏。”内侍官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差点儿跪了下来,赶忙应声下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见过王上。”士兵见到齐王,恭敬的行礼跪拜,努力的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该如何禀告方才自己接下来要说道的话。
“起来罢。”齐宣王随意挥了挥手,“你有何事要见寡人。”
“王上,小人……雪宫门口来了一位妇人,自请入王上后宫。”士兵皱着眉头,心里汗如雨下,将话给禀告了出来。
“哦?”一听士兵这句话,只见齐王眉头一挑,眼里明显来了兴致,嘴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何等妇人,居然敢来自荐??宣上来!”
士兵一听,顿时被吓住了,看着王上这兴致,不会是以为外头站着貌若天仙的女子罢?
看到士兵一动不动,田辟疆皱了皱眉头,“怎的还不去?”
“王上,小的……小的还有话未说,那妇人生得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项,长指大足;发若秋草,皮肤如漆;身穿破衣,她复姓钟离,单字春,来自无盐邑,说是如今年方四十……王上当真要见?”那士兵被田辟疆这句话吓得一个咕噜将心里在看到钟离春的时候想到的词都说出来了。
待得士兵这句话一出,当座有不少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交头接耳,这世上竟有如此丑陋之女子?
而且这年岁,可比王上还大了好多岁。
待得交头接耳之后,又都将目光投向了齐王,等着看他会如此处置此事。
“有趣,当真是有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向来爱美人出了名的自家主上,居然一改常态,哈哈笑了起来,“这世间既然还有如此胆大有趣之妇人,快快宣上来让寡人一见。”
听到齐王的话,饶是那士兵都有些不可置信,这……他当真不曾耳拙,不曾听错?
“还不去,要让寡人说几次才算?”田辟疆重新端起了酒杯,旁边的内侍官立马执了酒壶给他倒满,正要喝看到那士兵还跪在原地,不由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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