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田辟疆的后宫,分为东西南北四处,西宫无人,东宫是王后之宫,如今是她所住,西宫北宫便是他之前那些妃子,夫人们所住之地,倒也是莺歌燕舞,处处生香。
“让她们进来罢。”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带了几分无奈,对于这些人,她着实有些兴致缺缺。
与其见她们,她更想找田辟疆说些事情,问问他那个广纳贤才的事儿让她去做,究竟能够给她几分权力,让她做到何样的地步。
“见过王后娘娘!”当一众衣袖带香,容貌或清丽,或妩媚,或巧笑嫣然,或清冷孤傲的女子走到自己面前和她行礼的时候,钟离春仿若有种自己在一瞬间回到了骊山。
嘴角抽了抽,钟离春咳嗽了一声,“都起来罢,有何事儿坐下说话。”
细数了一下,约摸有六人,钟离春想了想,该是南北二宫里头有分位或是受宠的几位了。
“王后娘娘,妾过来是想问问,您同大王准备何日大婚?怎的众姐妹都不曾听到一点儿风声?”钟离春这头还在想着,坐在离她最近的一位鹅黄色外裳,以春柳色为里衣的女子最先开了口,掩唇一笑道。
钟离春眯了眯眸子,目光从后头的几个人身上飘过,落到了她的身上,“你是何人?”
“我……妾……妾是大王的第一位妃!”一开始,女子有些愣怔,似乎是被钟离春的气势所吓到了,但是最后几个字,明显中气十足了起来。
钟离春点了点头,以作明了,就在那女子以为钟离春要对着她说道什么的时候,只见钟离春微微一笑,将眸子投向了其他人,“你们都自报家门罢,本宫……便不要一一询问了。”
一句本宫,让其中不少人都瞬间惊变了脸色。
明明是这般丑的女子,便是她们看了都觉得厌恶,陛下又怎么能够封她做了王后?便是有惊才绝艳,那随意封一个妃嫔不就够了!
听到她们一个个或是趾高气昂,或是含羞带怯的说明来处,钟离春的眼里始终只有一个表情——云淡风轻。
“都说完了?”待得最后一个人说完,钟离春点了点头,身子坐正,“本宫知你们作何想法,无非是说本宫这位子坐的不正,这东宫之主更是无甚资格,但是今日本宫便告知尔等,本宫便是坐在这东宫一日,你们朝需得唤本宫一句王后,名门贵女也好,平民乐姬也罢,莫要来扰了本宫清净,大王的恩宠,该是何人便是何人……若是觉得本宫夺了她恩宠的,大可以来寻本宫就是。”
钟离春一开始的话说得可谓是颇为威严,更是带了几分怒火,到了最后却又笑了起来,弄得这些个嫔妃愣是猜不透这皇后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性情。
若是说是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最后那一句话,可不就是告诉她们,虽然她是这王后,但是不会同她们争宠,只要她们不来搅扰挑衅她,一切都是相安无事吗?
“王后娘娘,你这句话说得……妾身们若是按照你方才所言,可不就是目中无人不知尊卑了吗?”最初说话的那位黄色衣裳的女子,掩唇笑了一句道,颇是春风得意。
在前日夜里,大王还是宿在她那儿呢……
她这么一说,整个屋子里的女子表情又跟着变了,却没有最初那般张狂,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等着看钟离春之后有何反应。
钟离春也笑了,点了点头,但她此刻这张脸笑起来却是格外的难看,甚至于有些……瘆人。
莫名的,那女子看着就心里害怕了起来。
“你说你没有礼仪,不分尊卑,那本宫问你,方才本宫说了的话,你却以如此言语回之,你的尊卑不是早已经丢了吗?”钟离春嘴角一抿,语气一寒,整个人的气势便在瞬间陡然变化。
“你!”听到钟离春这么说,那女子明显惊到了,一双柳眉皱了起来,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怒气,却是不敢再胡说,不敢随意发作。
“好了,既然都识得了,那尔等便各自回去了罢。”钟离春呼了一口气,身子往那后位上一靠,整个人如同山野村妇般姿态。
咬了咬牙,那女子恨恨地瞪了钟离春一眼,最终还是起身离开,只是那步伐却丝毫不如来时趾高气昂。
“娘娘,那是南宫的贵妃娘娘,您何故一来就同她较劲?”待得众人离开之后,妙音走上了前来,给钟离春倒了一杯茶,轻声问道。
钟离春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接过茶叹了一口气,“妙音,不说这些嫔妃,便是这宫里的宫女,有几人觉得我配坐这王后之位?费尽心思同她们纠缠,倒不如我今日一时与她们明说了,她们若是要争宠,那便随她们去。”
“娘娘这话……”妙音一愣。
“但若是有人欲做那褒姒妺喜之流,那便莫要怪本宫无情!”钟离春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将手里的茶杯“哐”地一声掷在桌上。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一十一章 王宿东宫
“大王有何话直接说了便是。”钟离春放下手里的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看着不远处一手撑额望着自己男子。
饶是眼前摆着一桌山珍海味,被这般盯着,那也是食不知味味如嚼蜡了。
听到钟离春这么问,田辟疆换了一个姿势,点了点头缓缓道:“听闻王后宫里今日甚是热闹?”
这是过来兴师问罪?
钟离春挑了挑眉头,其实早就猜测到了,但是若是他当真来兴师问罪,那她倒是要同眼前之人好生说道几句。
便是告诉了他后宫之人,她没有心思和她们去争宠,那么告诉眼前人也是可以的,省的……无事生非。
“她们今日过来问安,我直接让她们回去了,让她们今后也不必来了。”钟离春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
田辟疆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为何,明明是一个面容丑陋,姿态举止都粗野的人,喝茶的时候竟是莫名的有种贵气,又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她们过来请安,不该是彰显你的身份吗?”将心里的怪异感觉掩去,田辟疆眯了眯眸子道。
“过来请安,是因为她们如今的身份比我的低,故而不得不来。彰显我的身份?大王的婚典我都不曾贪恋,我又何故要她们过来请安而来彰显我的身份?更何况,后宫争斗更是争至前堂,如此……我要她们前来请安作甚?”钟离春说得坦然,面容更是云淡风轻。
从她现在的脸上……田辟疆也是看不出半分作假的端倪。
轻轻叹了一口气,田辟疆有些无奈的道,“寡人的意思,王后误解了。”
钟离春眼睛也不眨的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将方才之话收回。”
“你……”呼吸一窒,田辟疆愣是有种自己的拳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最后就变了呢?
“还有便是。”钟离春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之人,“如今作为大王的王后,便不得不说几句,陛下需得知晓后宫之人与前堂之联系。万不可因一人而至后宫不和,更不可因一人而至前堂混乱。”
钟离春说这几句话之时,眼里的神色无比的认真,田辟疆原本还带着几分随性的听着,到了最后竟是眼神都变得正色起来,到了最后一句,更是皱起了眉头。
屋里于是乎陷入了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儿,田辟疆站起身来,竟是朝钟离春鞠了一礼,“王后这番话,寡人定当谨记。”
钟离春一愣,当即将人给扶了起来,这田辟疆如此举动不似作假,似乎是真心在考虑,但是这样一个人平日里所做却是端的无常。
做出这个举动之时,钟离春没有察觉到,当她将眼前男子扶起来之时,那人眼里晃过的一抹深邃。
“王后。”看到那人准备转身,田辟疆心里一动,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大王还有话?”钟离春转头道。
“若是寡人心悦一人,独想偏爱一人,又该如何?”田辟疆盯着那双眸子,定定地问道。
这个……钟离春嘴角抿了抿,移开那和田辟疆对视的目光,心里有种微样的感觉,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只知道,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定然不会是现在的自己。
“大王若是当真如此,也需得记得,大王当宽厚,恩泽将布匀,偏爱之事必定于国无益。”钟离春呼了一口气,眼里的神色变得无比的正色。
“偏爱之事于国无益。”田辟疆眸子闪了闪,点了点头,“王后所言甚是。”
叹了一口气,田辟疆松开了钟离春的手腕,径直又在那离钟离春稍微近一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钟离春的脸道:“无颜堪比惊天。”
田辟疆这句话说得一字一句,钟离春全然尽数听明白了,可听明白了,心里却犯糊涂了。
这个男人,不是爱美色的吗?方才那句话,是在夸自己?
“王后这般瞪大眸子看着寡人做甚?莫非是觉得寡人英俊神朗,倾心不已。”田辟疆嘴角一勾,眼角处都透出丝丝笑意。
钟离春呼吸一窒,堪堪把脸别了过来,“我……我哪里对你倾心了?”
“若是不对寡人倾心,你何故要做寡人的王后?”看到这女子如此动作,田辟疆觉得此刻自己心里头是生出了几分欢喜,这般小女儿姿态,可莫不是害羞了?
“我是齐国无盐邑之人,不找你齐王,难不成找赵王,寻秦王?”钟离春眉头狠狠一皱,赶忙回道,话里还带了几分凶神恶煞的感觉。
田辟疆眸子一闪,明明知晓这是她的真心话,但是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于是乎哼了一声,“你既然是我齐国之人,自是不许去秦国赵国;如今你已然是寡人王后,当只能够想着寡人,不得三心二意。”
钟离春心里咯噔一响,沉默了一会儿有些难堪道:“大王当以仁德自持,天下归之。”
“好一句以仁德自持,天下归之,王后句句在理,寡人佩服不已。”田辟疆嗤笑一声,心里郁闷之余,又不得不为眼前女子之聪慧而叹服。
看到田辟疆如此动作,钟离春心里暗暗笑了一声,看了看窗子外头,起身朝田辟疆行礼道,“大王,天色已晚,不若早些归去歇息。”
听到钟离春的话,田辟疆身子一怔,转头往窗子外头看去,果真是已经天色晚了。
只是……这倒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后宫里头的女人在天黑了将他往外头赶……
心里有些微微不一样的感觉,田辟疆知道自己这不是生气,原本他也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于眼前的女子,他知晓她的才德,又知晓她的心思,他初也只抱着尊重之,相敬如宾的想法。
然而,当真是听到这样一句话之时,他蓦然有种想要逗弄这女人的心思。
眉头一挑,田辟疆脸上多了几分感慨与叹息,“既然天色已黑,王后这是打算要将寡人赶往何处?”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一十二章 王宿东宫(二)
“自然是大王平日里宿在何处便去何处。”钟离春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理所应当道。
田辟疆呼吸一窒,差点儿没有被这句话给气乐。
“王后这是打算赶寡人离开?”田辟疆发现了,别的事儿自个儿怎么拐弯抹角眼前这女人都能够心领神会,但是偏偏这“情爱”二字之间的事儿,偏生糊涂。
这当真是是因为眼前这人太丑,以至于年过三十都没有夫君的缘故?
这一下,田辟疆说得直白,钟离春也终于听明白了,嘴角抽了抽,如临大敌之余,也同时大吃一惊,“大王的意思,难不成是要在这东宫留宿?”
“然。”田辟疆点了点头,定定地看着钟离春。
“可是……”钟离春指了指自己的脸。
“没有可是。”田辟疆直截了当的打断她想要说出口的话。
钟离春愣愣地望着那张颇为英俊的脸,怎么他突然就要在这儿留宿了?
“王后,若是按照日子来言,明日也是你与寡人的大婚之日,这婚礼庆典可免,可是这夫妻之礼……”田辟疆眯了眯眸子,心里莫名觉得此刻竟是万分有意思。
“那……那也得等到明日!”钟离春心中有如春雷轰鸣,赶忙说道。
若非是她的脸够黑,够粗糙,定然能够被人发觉此刻已经红透了半边天!
“明日?”田辟疆眉头一挑,“可是今夜,寡人也不打算回去了,王后又该如何?”
忍不住抓紧了自己的手,钟离春后退两步,有些讪讪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田辟疆心里暗笑,脸上却是越发的正色,“王后莫非于寡人不是真心实意?”
“妙音!”看着田辟疆此刻的眼神表情,钟离春有种比自己在骊山面对那一群古灵精怪的姐妹还要麻烦的感觉,于是乎立马叫来了宫里的人。
“娘娘有何吩咐?”妙音过来先是给田辟疆行礼,继而询问钟离春。
“把偏殿收拾一下,本宫今夜歇在那儿,主殿……收拾一下给大王歇着。”几乎是不敢看田辟疆的眼睛,钟离春用前所未有的速度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慢着!”田辟疆呼吸一窒,颇有种弄巧成拙的感觉,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得可怕啊,不过她就这么不想不和自己共处一室?
“大王还有什么吩咐?”钟离春现在也已经在那种惊慌失措的状态中反应了过来,转头看着田辟疆,目光里头充满了认真。
“不必去准备偏殿了。”田辟疆给了妙音一个眼神,挑眉道,“你可以下去了。”
“是。”妙音看了一眼钟离春,眸子闪了闪,最终还是行了田辟疆的话。
“大王这是打算……”回去二字,钟离春终究没有直接说出来。
嘴角一扬,田辟疆眨了眨眼睛,“不错,寡人正是打算直接和王后同床共枕,既然王后自荐枕席,那么便不要将寡人往外推。”
说完,田辟疆直接一把拉住钟离春的手腕,将人往里头的寝殿带。
“大王……大王!”钟离春心里那个着急啊,脸色都跟着变了,这事儿怎么就变了呢?不是说食色性也吗!这男人是疯了罢?!
就现在这个容貌,可不是……可不是……
钟离春突然有种自己作茧自缚的感觉了。
让田辟疆留下来?这自然是不成的啊!她如今的妆容装扮,一日十二个时辰,她必须要有三个时辰将玉石取下来,让原本容貌得以休整,否则将会失去效果。
故而在她歇下之后,周遭都从来不需要宫女在周围伺候着。
若是被田辟疆给发现了,那岂不是……
“王后在担心什么?”看到钟离春这么一副戚戚然的模样,田辟疆轻轻叹了一口气,顿下了步子问道。
“大王……我……”钟离春心里担忧,一时间伶牙俐齿如她居然有些不知所言。
“放心。”看到钟离春那两道本是颇为滑稽的眉头皱了起来,原本是想要笑的心思突然间淡了很多。
拉住钟离春的手,田辟疆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且放心罢,寡人就是想今夜留在你宫里同你说说话,问问你上次所言的广纳贤才有何想法。”
只是田辟疆心里却也有些疑惑,这个女人脸上的担心不似在作假,可是她在担心什么?自己都没有因为她这般容貌而嫌弃于她,她难不成还……
“说话?”钟离春呼吸一窒,愣愣的看着田辟疆。
“对啊。不然王后以为寡人说的是何事?”田辟疆脸上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身子靠前,直视着钟离春的眸子眼里闪过一抹深邃,压低了声音,“难不成……王后在想别的什么?”
“不,没,没有……”钟离春打了一个寒颤,接连后退了两步。
一把拉住钟离春的手,田辟疆哈哈笑了起来,大步往里头走去,话里里头不无满意,“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若是能够早些认得这个女人,可不是更有意思了!
田辟疆如此说道,钟离春也没有法子再拒绝,既然用了这样的说辞,若是她再推辞,那就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只怕还会让眼前这个男人怀疑。
几个回合下来,她也算是明了了,田辟疆这位君王,心里的弯弯道道不比一般人少,心思的深沉,便是她都要好生琢磨。
只是那玉佩戴久了的后果……钟离春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只能够是算自己认栽了,明日再想想法子尽量给熬过去罢。
第二日,齐王后宫开始流传一事:王昨夜夜宿东宫。
又有话流传,王会在东宫留宿,是为给南北二宫的娘娘们一个警告,以示东宫王后之地位非常人可以挑衅。
然而众多纷纭之之下,只有钟离春知晓真相……
可是她总不能够昭告后宫,在昨夜她同田辟疆昨夜只是盖着被子说了一夜的话吧。
轻轻叹了一口气,钟离春怏怏的换了一只手臂撑住自己的下巴,免得给掉了……现下想想,她是真的魔怔了,才会和田辟疆说了一宿的话,以至于现在自己精神不佳,还得应对玉佩的带来的不良反应。
只是钟离春心里还有一件事儿让她颇为郁闷,昨夜她似乎说着说着,就给昏睡过去了,这个情况可是以往从未有过。
不对……那一次琅儿来叫她之时也是那样的感觉。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佩之祸
“娘娘,娘娘?”妙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了几分惊慌。
钟离春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怎么啦这是?”
妙音看到钟离春回应了自己,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道,“无事,娘娘醒了便好,方才娘娘闭着眸子,可是困了?若是困了,奴扶娘娘去床上歇着罢。”
“不必了。”钟离春愣了一下,她刚刚不是只是在想事儿吗?怎么在妙香看起来……
皱了皱眉头,钟离春起身自己往寝殿走去,“本宫自己去便好。”
看到钟离春的背影,妙音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位东宫娘娘,着实是同往日里她见过的娘娘都不一样,这这样的娘娘,却更是让人瞧着欢喜。
钟离春一个人回到寝殿,坐下之后拍了拍脸,将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取了出来。
青玉珮在此刻里头居然流转了几分白色的流光。
想起橪橪给自己叮嘱的时候,说这玉佩自己佩戴之时在九个时辰后必须得取下,待得三个时辰过去之后再行佩戴,否则便会使人头晕脑胀,浑身乏力。
钟离春昨日还想这效果只需要自己挺挺也就过去了,但是到了现下她才知道橪橪为何要那般谨而慎之的同她说那句话。
现在的情况,哪里是只需要捱一捱就能够挺过去的啊……
轻轻叹了一口气,钟离春将门掩去,看了一下时辰,将房门从里头拴住,取下玉佩将其放在枕头之下便上了床……
现在这个时辰,她可以歇一会儿,待得午时再起来便是了。
打了一个哈欠,钟离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闭上了眸子。
枕头下的玉佩还在发出着幽幽的光,钟离春也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妙音在外头守着,不一会儿便听到里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禁叹了一口气,许是自家主子和大王昨夜折腾狠了?
若是如此,那也是娘娘的福分。
不知道为何,虽然眼前她服侍的这位娘娘面容丑陋,但是当她和大王一起说话之时,她有种感觉——甚是相配。
田辟疆这边同大臣们商议好国事之后,正准备退朝,突然想到昨夜钟离春同他说的话,顿时眉头一皱。
“听闻赵国不念当初我齐国之恩,屡屡进犯我齐国边境,不知可有此事?”田辟疆朝下方的大臣们问道。
如今在他面前之人,已然不是当初在雪宫之人。
一听齐宣王这句话,众位大臣便是一个个脸色大变,纷纷互相张望。
很快,当初与孙膑一同用“围魏救赵”之计,击退赵国,且让赵国签下盟约的田忌上前,“大王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若是有此事,赵国狼子野心,着实可诛!”
在齐威王之时,于桂陵之战后田忌受到邹忌排挤而不得不出走齐国,好在齐宣王即位让他沉冤得雪,如今听闻此事自然是怒发冲冠,更想要再次一展雄风!
“既然田卿有此一问,那寡人便派你去探明此事,若是真有此情况,赵国之祸,不久矣!”田辟疆点了点头,哼了一声道。
“大王如此说道,可是听何人说了什么?”待得田辟疆走后,大殿里,几位大臣互相说道询问了起来。
“方才大王说的可是……无盐邑那一块?”田忌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另一个黑须飘飘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顺手将其轮椅推着出了大殿。
“嗯。”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期思可知晓大王新封了一位王后?”
“伯灵说的是他们说道的那一位貌若无颜的名为钟离春的无盐邑之女?”田忌目光幽幽地问道,“你的意思当不是是她?”
“知我者,期思也。”孙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听闻那女子虽是生得奇丑,但却是智慧超群,让陛下哑口无言,以我之见,该是她同大王说道了。”
“我一直以为是传闻呢?!”听到孙膑这么说,田忌不由“嘁”了一声,眼里露出几分惊疑,“若是如此,我还当真想要见上一见这位女子,只不过……若是此女如此有谋,为何以往籍籍无名?”
眼里闪过一抹深邃,孙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身影,但是很快就挥去了,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不过若是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在,恐怕也是同这个钟离春不逞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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