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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春儿,你说的寡人都懂,可是若是在你面前寡人也要那般行为,岂不是过于疲惫,更何况,在你面前寡人何必藏着掖着?”田辟疆皱了皱眉头,拉住钟离春的手,将她带着往旁边的凉亭坐下,缓缓道。
钟离春一愣,心里突然有些叹息,看着眼前的人皱着的眉头,手指不由自主的伸了上去,轻轻地抚摸着那褶皱之处。
“大王所言甚是,若是那样该有多累。”钟离春点头道,话里带了三分唏嘘。
这是她认定的男人,是她想要与之共生的男人,若是他在自己面前都隐藏着,那该是多么痛苦又无奈之事?
此事……是她没想通,没想透,怪不得田辟疆说她。
察觉到钟离春的情绪,看着那双眸子里的复杂,田辟疆正准备说什么,可是那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眉头抚过的感觉让他甚是舒服,甚至留恋。
嘴角勾了勾,田辟疆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轻轻一哼,“春儿这才明白吗?亏得寡人以为你早已经知晓。”
“现在知晓,也是为时不晚。”钟离春轻笑一声,看着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来,便准备移开。
察觉到钟离春的动作,田辟疆一把拉住她的手,再哼了一声,“为时不晚是真,但是该罚也是真。”
看着田辟疆这么一副颇为有道理的模样,钟离春也就软了心肠,嘴角勾笑道,“你道是要怎么罚?”
“就罚你……给寡人揉揉头吧。”田辟疆哼哼两声,竟是直接坐好了,将头枕在了钟离春的腿上。
看着眼前之人说要就要,钟离春顿时有些苦笑不得,挑了眉头,“大王这是要在这儿?”
“不然呢?”田辟疆眸子一乜。
钟离春看了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认命的低头给钟离春按摩起头部来,如今算下来,二人之间这种事儿还真是不算少数了。
现下是仲秋,这秋风也算是一阵又一阵,前些日子便凉了下来,钟离春原本是担忧这风入了体,让人不适,不过今日的日头不错,倒也是颇为暖和。
察觉到那纤细的手指却是有力的在自己额头上按着,田辟疆喟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眸子,“春儿,还是靠着你舒服。”
其实他知道钟离春刚刚那么一问是什么,可是若当真去了屋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啊……
天晓得,他最想要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按按而已,他想要和他的春儿共赴巫山云雨,更想让他的春儿给他生孩子……
虽然春儿如今还没有给自己,但是他也不逼迫她,他也会等到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等到她愿意把身心都尽数交付于自己,和他琴瑟和鸣的那时。
毕竟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嘴角勾了一丝弧度,田辟疆甚至能够嗅到钟离春身上阵阵钻进鼻子的幽香,似乎是一个足够让人沉溺的梦。
而他……甘作这梦中不愿醒之人。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六十三章 秦国来使
然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终究还是会有波折的,这一世顺风顺水的人不多,能够平安无事一辈子便已经是上天的眷顾。
钟离春看着眼前皱着眉头拿着文书的男人,沉默了许久之后终究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大王……”
“春儿,你说这秦国是怎么想的?”听到钟离春唤自己,田辟疆将手里的文书狠狠掷到旁边的案几上,颇为抑郁道。
钟离春不用多想自然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以秦国公子嬴荡上次做的那些事情,如今的秦国和齐国便是别的国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难不成秦国国君会不知道?
然而今日……这秦国却再次将一次派了使节前来。
所为何事?尚未言明,讳莫如深。
意欲何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大王现在心烦有何用?”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把将田辟疆的身子转过来,“他秦国难不成还能够在这个当下做出什么?他秦国在如今的时节,马瘦草枯,该是疲于征战,故而大王便不必担忧了,而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我总归是会和大王一起面对的。”
“你同寡人一起去?”田辟疆听到这句话,顿时惊了一下。
钟离春轻笑一声,不由摇了摇头,“难不成如今我这副样子就不能够见人了。”
“寡人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田辟疆皱着眉头摇头,目光里带了几分无奈,“寡人只是在想你如今这副容貌,寡人怕……”
“怕什么?”拉下田辟疆落在自己脸上的手,钟离春目光里闪过一抹笑意,“难不成还怕我这妖妇的名号传到了别国去?”
“春儿莫闹。”田辟疆难得地瞪大了眸子,看了钟离春一眼摇了摇头,却又自己忍不住地笑了,“寡人啊只是怕你这容貌让人看了,会是又有人朝思暮想了去。”
“大王尽说笑话。”钟离春倒是一脸的清冷冷静,嘴角勾了勾道,“若是见了我如今这个样子刘会朝思暮想,那个人也不过是一个耽于美色之人罢了,若是如此,其国何足畏惧。”
明明知道钟离春这句话是说着宽慰自己的,田辟疆看着她这张脸还是笑了,“还是春儿你总会让寡人舒心。”
“不知这一次秦国是派了何人前来?”眯了眯眸子,钟离春问道。
不管如何,知晓前来之人,便能够摸一摸他的性子,如此一来,应对之策也能够琢磨一二。
“未言明。”田辟疆皱着眉头道。
“未言明?”钟离春吃了一惊,眼眸闪了闪之后叹了一口气,“此事……当真是需得严整以待。”
“不错。”田辟疆点头叹了一口气。
屋里突然间陷入了某种沉寂。
“春儿……”田辟疆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钟离春正猜测着秦国此刻会派何人前来齐国,却不想突然听到田辟疆这么一声低喃,“嗯?”
“春儿……若是有朝一日齐国亡了,寡人保不住你……”田辟疆看着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心绪复杂道。
不等田辟疆将话说完,钟离春便一直手遮住了田辟疆的嘴巴,皱着眉头,目光里难得的带了几分严厉,“大王莫要如此说道,齐国不会亡在你的手里。”
田辟疆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钟离春此刻的眼神与脸色,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伸手握住那双冰凉纤细的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不会。”
“大王觉得此次秦国会派何人前来?”钟离春眸子闪了闪,将话儿给岔了开来。
“不管是何人,都不会是那嬴荡。”田辟疆哼了一声,眸子里闪烁了几分凶残。
嬴荡之仇……不得不报,
然而听到田辟疆这么说,钟离春却更加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念头。
自古以来,两国相交,便是战时都不能够斩杀来使,更莫要说是什么时候还是暗地的风起云涌。
她只怕……
然而这一句话,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田辟疆,她知道田辟疆心里想的是什么,突然间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将头靠在田辟疆的肩膀上,钟离春状若无意道,“便是他又能够如何呢?我同大王一起面对就是了。”
“嗯。”田辟疆没有看到钟离春眼里的复杂,脸上的怒意微微散了几分,伸手在钟离春散了一背的墨发上轻轻地抚摸着。
秦国的使节便是再如何姗姗来迟,便是再如何讳莫如深,终究也有相见的一日。
秋高气爽,天朗气清,田辟疆看着眼前嘴角带笑,眸子里却闪烁着如同秦国那狼一般眼神的男子缓缓的上前来,嘴角不由抿成了一道锋利的弧度。
居然是这个男人!秦国,当真是敢!
而坐在田辟疆的钟离春的眼里却是带了几分无奈,一双眸子里落在缓缓而来,又步步有力的男人身上,心绪多了几分复杂。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
看着离自己端坐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男人嘴角始终带了一丝上扬的弧度,最终在离二人十步之外停了下来,身子一躬,“荡见过齐王,西宫娘娘。”
说完之后,男子也不等田辟疆开口,便自己站了起来,目光直接投向上面的两个人。
那道目光只是在田辟疆身上顿了一下,便幽幽地落在了钟离春的身上。
顿时,钟离春只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了上来,又似乎是一头独属于秦国的恶狼……
而那一句西宫娘娘……可谓是叫得巧妙。
眼前的女人果真是秀色可餐,脸蛋的确很美,有他们秦国女子的大气,又似乎还带了几分楚国女子的婉致,身段不算丰腴,但是足够凹凸有致,怪不得能够迷得田辟疆神魂颠倒。
不过……也就是美人而已,美则美矣,只是平时看起来眼眸舒服,夜里歇起来身子柔软罢了。
别的还有何用?于他而言,这样的女子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田辟疆对于这个女人当真是痴迷到了在这样的场合都敢带出来的地步?
就不怕……被哪个看不惯的,不长眼的给杀了?
心里冷笑一声,嬴荡嘴角的笑容终究是淡了下去。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凤凰蛰伏
“大王在想什么?”看着男人拿了书卷却是根本没有看进去的姿态,钟离春执了灯盏走了过去,轻声问道。
让她错愕的是,往日里那个眉眼带笑的男人此刻抬起头来的时候,眸子里竟是一片阴郁,看得她都是内心一怔。
嘴角抿了抿,田辟疆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卷放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叹了一口气,“春儿坐下来罢。”
将手里的烛台往旁边的案几放下,钟离春顺势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田辟疆,等着他先开口。
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眼前这个男人……怕是有了心结。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田辟疆眼里闪过一抹暖意,拉起钟离春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摩挲,摇了摇头道,“春儿,寡人似乎觉得这个大王当得好没有意思。”
“大王何出此言?”钟离春眉头狠狠一皱,心里一惊。
田辟疆往日里……几乎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那嬴荡来了,寡人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法子做什么。”田辟疆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里染上了丝丝恨意,“他明明伤了你,寡人却无能为力,还让他堂而皇之的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若是以往,钟离春定然在田辟疆还没有说道一半的时候就打断了他的话,但是今日钟离春却是等着他尽数说了出来,说了个明白。
她听得出,看得出男人此刻是压抑了许久了……若是不说完,恐怕心里憋着更是郁结。
“春儿,如此一来,寡人是不是很没用?”说完之后,田辟疆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话里满是嘲弄。
对自己的嘲弄。
钟离春眸子里闪过一抹叹息,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但是她知道该怎么样去解开田辟疆的这个心结。
轻笑一声,钟离春反手握住田辟疆的手,“大王只看到了这嬴荡带给我们苦楚的一面,但是大王可在此事里看到了成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大王可愿听我一言?”
“愿听春儿详说。”田辟疆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如今我以这个面容出现,是不是得多亏了他嬴荡上次所为的契机,大王再次宠幸夏迎春,是否让楚魏韩几国觉得大王昏庸退了压境之兵?”钟离春缓缓地开口道。
田辟疆听着,眉头始终是皱得厉害,待得钟离春说完之后,田辟疆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春儿你尽在宽慰寡人,可是寡人却觉得你受苦了。”
“大王若是再如此认为,那我就真的生气了。”钟离春眉头一挑,话里带了几分无奈。
哪里知道,田辟疆居然更加无奈的朝钟离春一笑,“不是吗?寡人的春儿本该是那翱翔九天的凤凰,因之此事,却只能够成为困在后宫的孔雀,寡人怎么想怎么不顺意。”
“大王此话……”钟离春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田辟疆瞪大了眸子。
钟离春摇了摇头,一把将田辟疆的身子拉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之后,便是柔情似水。
钟离春笑着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要感激那嬴荡了,若非此,哪里知道大王居然会如此的情深意笃,又哪里知道我在大王心里还有如此美誉,可是大王可曾想过,经此一事之后,我自己是还想成为凤凰,还是愿做孔雀呢?”
“春儿,你……”看着那双带笑的眸子,田辟疆突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
钟离春定定地看着田辟疆,眼里带了几分狡黠,却是颇为认真道,“大王记得了,这几句话我只说一次,若是得在大王身边,孔雀又如何,凤凰又如何,皆是欢喜。”
只要保你安然无恙便可。
最后一句话,钟离春轻声在心里道,无需对田辟疆言说。
听到钟离春说完这句话,田辟疆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巨石落了地,又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了湖里,惊起了滔天巨浪,让他振聋发聩。
一把抓住钟离春的肩膀,田辟疆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却又急不可耐,“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自然是这样想的,难不成还会骗了大王不成。”钟离春嗤笑一声,缓缓地道,“最初我是想着要为大王谋下这天下的,可是如今却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介女子,此生能够有一心爱之人相伴便是万幸,别的便不再强求。”
但是若是有机会,这个天下……一样需要筹谋,但是可以徐徐图之,现下的时机,宜静不宜动。
最后一句话,依旧同之前一样,钟离春只在心里与自己说道,但是却又不尽相同。
那句话是无需对田辟疆说道,而这句话……却是不能够对田辟疆说道。
“其实……寡人的心也不一定非要这天下。”许久之后,田辟疆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眸子里带上了几分复杂。
欲得天下之心是有,但他田辟疆不是那只会想着而不会分析实情的人。
如今的局势……并非是可以一统的局面。
哪怕再有心,那也是无力。
“大王若是能够如此想了,那就不必再忧愁。”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如今,她也只能够这样安慰田辟疆了。
不过她以往怎么没有发现,田辟疆这个男人居然是如此的容易钻了死胡同?
倒是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初见他时的那般。
“春儿,明日那嬴荡过来,你便莫要去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田辟疆突然哼了一声道。
钟离春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为何?”
“寡人总觉得他见你的眼神有些许不对。”田辟疆嘴角抿了抿,话里又带了几分不悦。
轻笑一声,钟离春摇了摇头,“不得不去,如今我是你的西宫娘娘,他嬴荡可是在前几日的时候明明白白如此唤的,虽我不知他这句话里头是什么意思,但是若是不去,反而落了下乘。”
嬴荡来齐国已经三日有余,自那日初相见之后便说舟车劳顿,想要休养几日,约定的时日是明日与田辟疆商议此次前来的种种事由。
田辟疆想的是他早早离去了才是眼不见为净,虽是对于嬴荡的要求万般不愿,但是钟离春却还是让他应了下来。
虽不知他究竟所为何事,但是如今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如此倒并不是怕了他秦国。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一百六十五章 嬴荡发难
百官端坐,侍女环绕,宫人躬身而侍,田辟疆望着那一众再度往自己走来的一众人,眉头不由自主的便皱了起来,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面色从容。
他身边还有春儿在呢,他必须得忍着,春儿说了,得喜怒不形于色,田辟疆如此想道。
心里这么想着,田辟疆便忍不住转头去看钟离春,一看到自己旁边的人脸上挂着的笑容便又有几分不安了。
自家春儿笑起来那么好看……
穿过一众齐国官员,嬴荡带着秦国来使一路走到田辟疆不远处停下步子,目光笑容似乎还如同那日一般,但是似乎又有哪里变了。
“荡见过齐王,多谢齐王这端时日的招待,荡深表感激,为谢齐王,荡也带了一份薄利,还请齐王笑纳。”嬴荡看着上面的二人,这一次倒是一点儿都不再对自己所要想做的事情拿捏着了。
而跟在嬴荡身后一同前来的秦国使节也同样松了一口气,大王所言是,能够和齐国交好便交好,非能交好也不惧他齐国,唯一的要求便是护大公子周全。
如何护大公子周全?早早的离开齐国,回到他秦国的土地,自然就是安全了。
然而大公子却是提出要休息几日,莫要说当时看齐王眼里颇有异色,便是他们都不知道所以然。
没有人知道秦国大公子这三日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人是真的一丝一毫她的踪迹都寻不到了……
“多谢公子。”田辟疆听到那份薄礼之时,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但是出于此刻,却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是什么薄利,他都得先应下来。
看到田辟疆应下,嬴荡轻笑一声点了点头,伸手一拍,“齐王可以看看荡献给齐国的第一份礼,喜不喜欢。”
随着嬴荡拍手,在不远处的殿门口左右突然间传来一阵乐器声,紧接着便是银铃清脆作响声。
而随着这一串悦耳的声音越靠越近的时候,几道身段玲珑而妖娆面覆薄纱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只见一众女子皆以轻纱覆面,发饰薄纱,上衣只到肚脐与腰腹处,堪堪露出一截白净灵动的柳腰。
而那空隙之处,以一只只小巧的银色铃铛为饰,随着女子的眼神摆动发出阵阵脆响。
而下装则是随着女子所执乐器不同,以半裙或是袖裤为饰,却尽数也是堪堪到了脚踝处,脚踝处同样也银铃为饰。
之下……便是赤了一双白足。
女子数量有四,其中一人手执琵琶,一人手捧胡笳,二人跳着秦国的舞,或是端庄或是宛若游蛇一般朝最上面的人而去……
在田辟疆一看到这几道身影的时候,顿时在心里大叫不好,嘴角则是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想要去看身边的人的脸色,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嬴荡果然够狠,一来就做出这样的事儿。
待得几位女子停下来之后,嬴荡微微一笑,环立在几位女子钟离春,朝田辟疆微微一躬身,“不知齐王觉得这几位女子如何?她们乃是本公子精心为大王挑选的色艺俱佳之人,亦是我秦国数一数二的美人。”
秦国的民风向来开放,深为几国唾弃,当看到这几位衣着大胆的人过来,不知道为何淳于髡突然觉得坐在自家大王身边的那个女人看起来似乎也顺眼多了。
若是大王身边是几位这样的女子……
淳于髡一想,便觉得一阵添堵,若是再以往,这要是哪个官员进献给大王的,他定然不等大王开口就跳出来指着那人的鼻子骂他居心叵测了。
然而今日……
淳于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对的是秦国的大公子,若是他亦是如此行为,怕是不仅让大王难下台,更是让别人有了话柄说他淳于髡不遵礼法了。
突然间,淳于髡以往大王的那个女子能够说些什么,她不是想要独得大王的宠爱吗?既然如此,莫非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
田辟疆这头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秦国献礼,若是按照常理,他应当是欣然接受的。
但是这……
于是乎……整个大殿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最终还是钟离春嗤笑一声,一手拉过了田辟疆的袖子,清脆的笑出了声,将众人的眸子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嬴荡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难不成这个女人还敢当众为田辟疆拒绝自己送的这几个人不成?
他已经吩咐了下去,只要这几个人一到田辟疆的后宫,要做的事情便只有一样——争宠。
他就是看着这个女人笑得如此开心不爽,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女人,让他少了多少乐趣?
若是那个丑女人还在……
嬴荡眸子闪了闪,嘴角突然不知不觉的扬了起来,若是那个丑女人还在,今日的场面定然会是万分精彩。
“春儿笑什么?”田辟疆眉头一皱,却又在瞬间放下心来,不知道为何,钟离春这么一笑,他突然觉得身边的人似乎已经有了解决之策。
而嬴荡听到那浓情蜜意的春儿二字时,却是心里再度一沉,春儿?当真是叫得好生亲热宠溺。
夏迎春,钟离春,不对……田辟疆只会唤那个丑女人为钟无艳。
沉浸于自己思域中的嬴荡,却是忽略了他原本想象中的颇为喜好美色的田辟疆在看到四位胡姬之后便迫不及待的会将人纳入囊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甚至田辟疆今日的表现一点儿都不像是什么好色之徒。
“大王,妾觉得大公子这份礼送得颇为合适。”钟离春轻笑一声,话是对着田辟疆说的,目光却是投向了嬴荡。
那双笑语嫣然的眸子里,深处是一片冷意。
“春儿的意思是?”田辟疆眸子一闪,立马接着钟离春的花说下去。
“大王莫非忘了妾前几日说想要为大王学学那胡姬的舞乐吗?今日可好了,有了秦国大公子亲自挑的这四位胡姬,便免得妾再去劳心费力了,大王不若把四位胡姬送与妾如何?”钟离春看着嬴荡那微变的脸色,脸色的笑意越发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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