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步步为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鸟儿
“我进去了,你快走吧。”
姜衫被他的固执给逗乐了,挥了挥手,这才轻笑着关了门。
姜衫在换鞋的时候都忍不住那笑意,心神甚好的哼着歌,盘算着明天带吴铭去见两位团长,认真的商议一遍今晚两人谈过的事情。
然后等笑眯眯的姜衫一开了客厅里的大灯,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狭长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秦亦灏!
墙壁上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一点,秦亦灏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俊美的脸上满是平静,尤其是看到姜衫脸上定格着的开心的浅笑,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的神色,就更加平静的瘆人了。
姜衫心里蓦地就打了个突。
他坐在这里…看了多久?
“回来了?”
秦亦灏冷静的开口,额角的青筋却一颗颗绷了起来,任谁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大半夜的被别的男人送回来,脸上还带着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愉悦和开心,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样的秦亦灏,姜衫莫名的就感到一股心虚,“你来了怎么也没跟我提前说一声?”
秦亦灏垂眸,“听说白慎今天来找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结果就一直等到现在,还看到了这么一副情人般依依不舍的告别场景。
姜衫本来心里没什么,被秦亦灏这么一说,却突然就生出了些愧疚出来,她跟上秦亦灏的步子,难得主动的解释了起来。
“你别误会,我们今天是商量了些正事,结果没留心聊的久了…”
“没事,我不介意。”秦亦灏扯出一抹笑来,修长结实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身,“我相信你。”
姜衫狐疑的看着他再正常不过的面色,“真的吗?”
秦亦灏笑的温柔极了,“傻姑娘,当然是真的。”
结果等两人回了房间,姜衫就知道男人口是心非起来的后果有多么严重,明明心里介意的要命,嘴硬的秦亦灏硬是死活不肯承认。
打着探讨舞蹈的旗号,姜衫被醋意大发的秦亦灏诱哄着摆了许多个高难度的姿势出来,到了后来腰都快断了的姜衫含着泪委委屈屈的抱着他连连求饶,那男人却依旧语气温柔的不得了。
“乖,舞蹈的事情我了解的少,为着你喜欢这些,我却实在想多了解些。”
姜衫比起秦亦灏的体格来娇小的像个孩子一般,他单手托着她半举在腰间,姜衫气的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亦灏哑着嗓子凑在她耳边一本正经道:“我唯一会跳的舞蹈就是华尔兹,没那人那么多,你陪我好不好?宝贝,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曲子?”
他那嘴里的跳舞又哪里只是单纯的跳舞了,姜衫这一晚早已经被他没羞没臊的要求羞的脸上霞红一片。
姜衫摇着头,死活不肯把脸从他胸前抬出来,“不,不要。”
秦亦灏却已经低笑着抱着她径直去了练舞室。
他对那里似乎格外的钟爱,四面都是大镜子,还有扶栏可以用,姜衫被他圈在怀里‘跳’了一会儿,双腿就软的再撑不住了。
“秦亦灏,你不是人!”姜衫羞红了脸气急败坏。
于是不是人的秦大少表现的就更加禽兽了。
好在秦亦灏虽然要的凶了些,但是顾忌到每次都会不小心伤到姜衫,因此动作一次比一次细致温柔起来,虽然嘴上玩笑似的说着不肯饶了她,休息的间隙却总会不经意的检查一番,确定她身体并没有大碍才会继续兴致勃勃的下手。
到了最后姜衫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秦亦灏轻手轻脚的抱着她进了浴室,仔仔细细的伺候着洗了一遍,到底又上了一次药才安心的把姜衫搂紧了怀里。
纵使心里有再多的怒气和不满,看到这样的姜衫秦亦灏也一分都使不出来了,秦亦灏本性多疑又敏感,可他愿意信她,这辈子也只会信她这么一个人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姜衫才强撑着酸软的双腿去赴了吴铭的约,嘴上说着不介意的秦亦灏好心的亲自把姜衫送到了吴铭的家门口。
秦亦灏谈笑风生的跟吴铭打招呼的时候,那针扎般的眸子直瞧的吴铭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后背的白毛汗都起来了。
如果不是订了半小时后的机票飞去英国,大度的秦大少甚至准备全程体贴的陪着自家女人谈事情。
涅槃的两位团长也早已经意识到了内部的问题,几人深谈过后想法不谋而合,姜衫和吴铭两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说服了袁正兰和张冰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到了晚上袁正兰本准备留几人一起吃晚饭,姜衫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秦政委的信息。
“老爷子病危,我让景泽去接你,车子在涅槃门外,速来。”
姜衫的脸色唰的就白了!立刻就打了电话过去,秦政委却并没有接,姜衫心里有一丝不解一闪即逝,秦政委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在涅槃?可来不及细想这些怪异的地方,秦政委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姜衫匆匆的跟几人打过招呼就急忙往外赶去。
她边走边给秦亦灏打电话,电话却显示关机,姜衫这才猛然想起来秦亦灏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懊恼下她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到了涅槃门口,果然看到秦政委的车子在路边停着,姜衫先前还侥幸的猜测着会不会是谁拿了秦政委的手机恶作剧,这下看到熟悉的车子和车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姜衫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焦急的对着驾驶座上穿着军装的男人问道:“老爷子他…”
话问到一半,姜衫的身子猛地向后退去!
那驾驶座上和景泽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那人一抬头,根本就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可姜衫的反应再快也耐不住车上的人动作更快,几乎在她动的一瞬间,车门就被从后排伸出的一只手给紧紧的拉住,同时拿着毛巾的大手已经恶狠狠的对着她的口鼻捂了上来!
一直跟在姜衫身边护着的几个秦家人看到姜衫上了秦政委的车子,倒没有对此产生什么怀疑,纷纷上了自己的车准备远远的跟着。
结果几人一启动车子车身就猛地一颤,下车一看才发现不知道是谁往车轮底下扔了几颗长钉,靠近的时候看不见,可一旦发动车子就会瞬间扎破轮胎。
几个人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然,再抬头去找时,哪里还有姜衫上的那辆车的影子?
为首的一人安慰道:“那是秦政委的车子总没错,我认识那车牌,不会有事的,快分头拦车跟过去。”
这么说着,他却已经拨通了秦家的电话。
等知道秦战的车子好好的在家里放着并没有开出来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心慌意乱的意识到,姜衫小姐是真的出事了!
***
万玉研木着脸放下电话,“事情已经办成了。”
白慎从没料到这个曾经秦战的得力下属会主动联系上自己去对付姜衫,她的计划听上去简陋至极,他原本可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白慎打量着她,“你怎么知道她会老实的上车?”
万玉研冷笑,“因为我了解秦战,也了解那贱人对秦战有多信任,只发信息以她的警惕当然不会轻信,但我加上了景泽她就不会有什么怀疑,更何况连车牌都一样,正常人也根本就不会特意去驾驶座上看看人是谁,又怎么可能骗不住她?”
白慎道:“你倒是大胆,也不怕秦家人知道了你办的好事报复你。”
万玉研惨笑,一段时间的下来,她早已经被那困苦的生活折腾的憔悴不堪,身子也迅速的衰弱下来。
“倒不如说说你是怎么那么快把秦战的手机偷来的。”
白慎却忌讳莫深,并没有想要告诉她的意思。
万玉研剧烈的咳嗽了片刻,喘着粗气道:“你不肯说这些还问我干吗?罢了,你只用告诉我,会不会折磨的那贱人生不如死就行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如果诳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白慎冷冷的看了眼恶狠狠的威胁自己的万玉研,“我当然不会放过她,只是到底怎么做就不是你能问的了,不想事情被发现,你就快点回你的小山村里去,等秦家人发现你不见了,立刻就会把事情怀疑到你身上。”
万玉研这才惊讶起来,“你愿意放我回去?就不怕万一查出来,我把你给供出来?”
白慎嗤笑,供出来?哪里用得着她供,他本身就没打算瞒着。
儿子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那女人竟然还能做到那么狠心,她也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真当他拿她没办法?
他的阿岐喜欢的东西,只有他不要的份儿,绝对没有那东西求而不得的可能!
等姜衫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身边,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白岐。
姜衫猛然一惊,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防备的坐了起来!
“别看了,门外有人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白岐的神色复杂,声音淡淡。
“你…”姜衫恨极的看着他,“你竟然还敢做这种事情!”
白岐解释,“这次不是我,是父亲,他直接把你送了过来。”
姜衫怎么可能信他,防备的离他远远的,“你以为…”
姜衫讽刺的话还没开口,却猛地被白岐接下来的话惊得愣在了原地。
“这次的事情我不知情,父亲这样做,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白岐深深的看着她,“我会让他放你出去的,你不要害怕。”
白岐对她说对不起?姜衫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狐疑的打量着白岐,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白岐看了眼桌子上已经空了的杯子和姜衫印着茶渍的衣领,眸色蓦地晦涩了一瞬,却转瞬间回复了平静。
“你安静的坐着不要乱动,他们给你灌了药,越动药效发散的越快,陪我说会儿话,我已经让人去叫父亲了。”
姜衫皱眉,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视线也落在了桌子上。
“什么药?”
白岐没有做声。
姜衫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再看到桌子上空了杯子有两个,一向注重整洁的白岐形容也略有些狼狈的样子,姜衫的心就直挺挺的落了下去。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姜衫一字一顿道:“你是想告诉我,你也被灌了药?”
白岐脸上的神色蓦地闪出了些狼狈出来,别过头没去看姜衫。
姜衫那火蹭的就上来了!在她面前装什么无辜!当她还会信他不知情?不过是又一次的把戏罢了!
白岐显然也知道姜衫没可能会信她,顿了顿,白岐突然开口道:“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做了个梦,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重生步步为营 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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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衫不肯听白岐的,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被灌了什么不干净的药,也是远远的坐在房间里另一头的沙发上,丝毫不愿意靠近他。
白岐讲的很慢,像是在斟酌什么,每说上一些就停顿片刻去看姜衫的神色。
姜衫坐的端正,脸上的表情始终都连变都没变上一瞬。
白岐紧了紧拳头,接着道:“…我竟然梦到自己娶了姜薇,你还参加了我们的婚礼,之后…”
姜衫终于听不下去了,皱眉打断了他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说病了一场伤了脑子?白岐,亏你曾经还是个军人,你是想告诉我我其实是死了一遍的人,现在坐在这里的我是从十年后回来的?”
白岐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眸色变幻不定,他紧紧的盯着姜衫。
“那你要怎么解释对我突如其来的敌意?还有姜薇,你把她关的疗养院和我梦里你住的也一样,甚至连房间号都是一样的,这些也是我臆测出来的吗?”
姜衫嘴角挑出一抹嘲弄的笑,“世界上的巧合多了,就因为姜薇在那所疗养院的那个房间,就说明了我也曾经被关进去过?至于突入而来的敌意…白岐,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要说那些恩怨是突如其来的吗,我恨你,绝不是因为什么死而复活后的复仇,你明知道的。”
白岐的脸色蓦地惨白起来。
“我知道你不肯承认…”
姜衫淡淡道:“不是我不肯承认,是你非要为我们之间走到这个地步找一个理由出来,却不肯反思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你当你说了这些,我们之间就相安无事了吗?你还是那个自私至极的白岐,我也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忏悔或者懊恼就不再恨你。”
“你在说谎。”白岐凉薄的视线静静的盯着她,脸色难看,语气却笃定,“我了解你,姜衫,你在说谎。”
被那样尖锐的视线盯着,姜衫的脸色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怜悯的看着兀自坚持的白岐。
“你说你了解我,可那么多年了,我更了解你,白岐,你说的再多,哪怕我真的是被你害死过所以回来找你报仇了,你也永远不会因为知道了那些事情就转了性子。”
“你甚至不肯听我说完,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衫衫,我知道你在说谎,你在骗我,我知道错了,我发誓…”
白岐的声音有些艰涩,那里面甚至带了些祈求的意味,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姜衫打断了。
姜衫雾蒙蒙的眼睛闭了闭,再睁开就有些疲惫。
“你要我相信白慎可以直接把你关了起来,还强制的灌你喝了药?你不是那样的人,他也做不到这种事情,能把我骗过来,他却永远都骗不过你,你如果真的因为你梦到的事情感到了愧疚,从此洗心革面了,那现在这情形又是怎么回事?”
白岐脸色蓦地僵硬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衫只道:“别说这些毫无根据的事情了,外面守着的人绝对不会是白慎的人,开门吧,如果你真的像你描述的在心怀愧疚,那就不要再做这种让我看不起你的事情,也别让我更恨你。”
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两人对视着,姜衫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自己的知情,白岐脸色数变,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最后终于扯了扯嘴角笑了出来。
“你怎么发现的。”
姜衫绷得紧紧的弦儿这才松了松,她赌对了!只是这赌注到底还是太危险,白岐的良知和愧疚,她本来并没有多大把握的。
“你说的药,以前你不是没有逼我喝过,药效不对,而且即使是白慎想做些什么,他会趁我昏迷去灌我,却绝对不可能连他自己的儿子也逼着喝了这种阴损的药。”
白岐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都没有说话。
姜衫不闪不避的回视,冷静的分析,残忍的把事实摊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们不可能囚禁我太久,早晚要放了我,我手里有着能致你于死地的把柄,你救过我,所以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我不会去告发你,可你们再做手脚,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们,你真要做到不死不休的份上吗?”
白岐还是安静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印在眼睛里一样,深的看不到底的黑眸蓦地晃了晃,姜衫再去看,却又恢复了平静。
姜衫低低道:“白岐,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放手吧。”
放手吧…
这三个字像是最折磨人的魔咒,瞬间把强硬了二十多年的白岐的心底击到溃不成军,如果他的梦境是真的,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说姜衫离开他是因为经历了那些太过不堪的事实,如果姜衫承认了那些梦境是真的,白岐还有些许的希望能够说服姜衫回头,他甚至可以做出绝对不再伤害她,永远爱她护她的保证,如果那些梦境是真的…
可这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两个字就是‘如果’,最难达成的事情也是所谓的回头。
回不去了…
放手吧…白岐深深的看着姜衫,蓦地翘了翘唇角,脸上勾勒出了些慵懒又百无聊赖的浅笑来,只是垂眸的一瞬,一线水光蓦地闪现在那黑眸里头,快的让人以为眼花。
“你变聪明了。”白岐轻笑道:“竟然没能够骗过你,看来跟着秦亦灏,你确实学到了不少,你走吧。”
抬手击了击掌,紧闭的房间门立刻就被从外面打开了,白岐脸上的笑越发清朗闲适。
“我白岐还不到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地步,老头子有些事情不知道,贸然把你给抓了过来,我却还是惜命的,走吧,以后白家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姜衫话不多说,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斯文男人站在门口,怎么都没办法理解白少的用意,先是大费周章的从白先生手里把那女人给抢了过来,知道她被灌了药还暴怒的让人找了缓解的药亲自灌了下去,连他自己身上被那女人吐的污迹一片都置之不理。
斯文男人本来以为白少会直接放了她好让她心存感激,可没想到白少抽了好半晌的烟,最后竟然又让人把他们关了起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斯文男人以为白少改变了主意,准备按照白先生原先的计划,趁着这机会要了那女人,再关着她熬到她怀孕,秦家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再要这么个败坏门风的女人当媳妇了,到时候运作一番,她还不是得乖乖的回到白少身边?
结果折腾了半天怎么还是给放了!
斯文男人想问,却被白岐含着冰渣子似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出去!”
一肚子疑问的斯文男人不敢忤逆,狼狈的又退了出去。
白岐单手盖住脸安静了半晌,突然闷笑出声,他越笑越厉害,到最后身子都颤了起来。
透明的水渍不停的从指缝间流出,白岐心脏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单手抓住痛到窒息的胸口,那暗哑的笑声却没有停下来。
罢了…就这样吧。
还能怎么样呢,害了她一世,何必要让她这一世依旧得不到幸福。
他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是没有过片刻的奢望和旖念,姜衫说的对,即使有了那些可怕的梦境,他还是想要把她绑到身边。
可最后他还是胆怯了,他不知道这一世又会发生什么事,那梦里他没有竭尽所能的护她吗?
可她还是死了。
他怕,他看着她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他就怕极了,他越是想把她印在脑海里,就越是怕那样活蹦乱跳的衫衫最终再次在怨恨里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
她活着就好,他的衫衫值得拥有幸福。
不配的人是他。
他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她,永远不配。
直到彻底的离开了白家的视线范围内,姜衫平静了一路的身子才难以自抑的颤抖起来,血色迅速的从脸上褪了个干干净净,连手都在控制不住的抖个不停。
白岐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姜衫在那房间里的时候心跳的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越是说她越是恐惧,她打断他也是无法当着已经知情的他的面再次听到自己那样狼狈不堪的一生。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的骗过他,可他最后还是忌惮着把她放出来了不是吗?
应该是没事了,姜衫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白岐不是个会相信怪力乱神的人,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姜衫的心里还是像塞了一团厚重的棉花一样,堵的难受。
谁会真的能做到毫不怨恨?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看到自己死后白岐会有的反应,后悔?解脱?抑或会因为怀了孕的妻子的死而怨恨?
刚重生那会儿每当看到白岐的时候姜衫都会控制不住的去想这些,有时候想到他会因为自己的死而痛苦而后悔,她的心底甚至会出现一种恶劣的快意来。
可真到听到白岐知道了那些事情的时候,姜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们之间的牵绊应该到此为止了,不能再生波澜,只有她打死不承认,打消了白岐的执念,他们两个才能彻底的了断。
***
姜衫被掳的消息已经让秦家彻底大乱,秦亦灏刚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人还是用伪造的秦战的车把姜衫骗走的,焦灼成一团的秦家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通知秦亦灏这个消息。那个煞神如果知道在自己派了那么多手下暗中保护的情况下还让姜衫出了事,他们将要面对的雷霆怒火将是不可想象的。
然后在秦家人全部出动,快把s市给掀了个地儿朝天的时候,被满世界找着的人就这么自己回来了。
秦战接到姜衫报平安的电话的时候紧绷的神经猛地松了下来,直到挂了电话,一直处变不惊的秦战手还是抖的。
姜衫已经过的够坎坷了,刚安生了一段时间,如果再出问题谁都承受不住了。
受惊过度的秦家人只顾着迷迷糊糊的庆幸姜衫莫名其妙的平安归来,欣喜若狂的众人就忽视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于是正杀伐果断的处理公务的秦亦灏在开会的间隙,就这么冷不丁的接到了自家女人的电话。
“你在那边安心的工作,我已经没事了,这会儿正在回家的路上,不用担心。”
秦亦灏刚因为看到姜衫的电话产生的愉悦就这么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
姜衫解释道:“是白慎,不过因为我手里有白岐的把柄,所以他们并没有敢动我,说了些话就把我送回来了。”
说了一会儿见对面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那呼吸声不断的加重,姜衫慢慢的停了话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不知道?”
秦亦灏脸色铁青的攥着手机,因为后怕,他的手心出了一层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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