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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华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彩田
本来三皇子这两年一共生了两个孩子,可玲珑的那个虽然是儿子,智力上却有些问题,如今已经三岁多了,还不会说话,三皇子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连带着桓淑妃对玲珑也不待见起来。
倒是王菁的女儿欣姐儿因为活泼可爱,甚得桓淑妃的喜爱,隔三差五总要叫王菁抱来给她瞧瞧,找这么个理由叫三皇子进来也不会惹人怀疑。
桓淑妃在含凉殿心急如焚地等着三皇子,也不敢派人过去催,到了下午三皇子才带着王菁慢条斯理地来了。
桓淑妃象征性地逗了逗孙女,就打发王菁带着欣姐儿去了偏殿。王菁知道婆婆这是有话要对三皇子说,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等王菁带着孩子退下了,三皇子才道:“母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桓淑妃那样清冷的性子,脸上都有些绷不住了,三皇子就知道事情十分严重。
桓淑妃沉默了片刻,然后问三皇子:“这几年,阿年待你如何?”
“老五还用说吗?从小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三皇子有些奇怪:“母妃问这个做什么?”
桓淑妃冷哼了一声;“咱们娘两个就是一对大傻子。咱们这么诚心待他,指不定哪一天他就会反咬一口,将咱们全都拉下马。”
“母妃你在说什么?”三皇子一向最是孝顺的人,这时也忍不住反驳桓淑妃,“老五是绝不会害我的!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最近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三皇子正琢磨着,等他当了太子进而成了皇帝,怎么封他做个大官,好一起分享胜利的果实呢。
桓淑妃道:“若他真是你隔房的堂弟,本宫相信凭你们两个多年的情分,他不会害你。可他不是,他是你父皇的私生子,而且你父皇还有意把皇位传给他。”
“怎么可能?”三皇子只觉得脑袋轰鸣一响,他实在无法相信,桓淑妃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太子走投无路,故意编出这样的谣言来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母妃您千万不要上当!”
“没有人离间你们兄弟的感情,是我在你父皇的御书房里听他亲口说出来的。”就把昨天在御书房偷偷听见皇帝在慕容雅的画像前喃喃自语的事情说了一遍。
三皇子听得呆若木鸡。“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喃喃的,嘴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桓淑妃怒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接受现实吗?你好好想一想,这些年来,你父皇是不是对他的宠爱,比你们几个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让老五轮番训练皇家十二卫,就是希望他掌握兵权,为他将来登上皇帝位而做好准备。最可恨的是他故意捧着你和太子作对,以此掩护老五,他的心思可真够狠毒!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你想想,以你现在的地位,一旦有朝一日他登上了皇位,他能容得下你吗?你必须振作起来!”
三皇子眼神一片迷茫:“母妃要我做什么?”
桓淑妃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必须趁他做大之前,将他……”她的手在空气中一划,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不行!绝对不行!”三皇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老五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吧?他没有任何对不住我的地方,我怎么能这样对他下手?”
“你糊涂!你昏聩!”桓淑妃厉喝一声。“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死了不打紧,你的王妃,你的东海王府,你的两个刚刚出生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怎么办?新君会放过他们吗?你好好地给我想一想罢!”
三皇子脑袋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似的:“不行,还是不行!哪怕这个皇位我不坐了。老五若真的是父皇的儿子,就是我的亲弟弟,我让他当皇帝好了,他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他一定会让我当个闲散王爷的。”
桓淑妃冷冷一笑:“你的身后可不只有你自己。你的外祖父,还有我们谯国桓氏,为了扶持你登上这个皇位,耗费了多少力气。谯国桓氏这么多年的部署,几代人的心血怎么办?我告诉你,不管怎样,庾璟年这个祸害你一定要除去。现在他还不知道咱们识破了他的身份,对咱们正是最没有防范的时候,你对他出手,才最有希望成功!”
三皇子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东海王府。一路上只觉得丢了魂似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甚至别人和自己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了。王菁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跳,脸色铁青,也不敢打扰他。
一夜未眠,三皇子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庾璟年登门拜访,兄弟俩在三皇子的书房相见。三皇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和平日里兄弟见面的亲热融洽判若两人。
庾璟年见他满眼血丝,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不由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三皇子含糊道:“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你这么急着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庾璟年对三皇子没有丝毫的怀疑,毫不客气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太子那边有动静了,我瞧着他这是想谋反作乱。”
三皇子勉强“嗯”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嫡女华第 291|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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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钰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故意往沈沅珍的伤口上撒盐,作为女儿沈沅珍要给湖阳郡主守孝三年,而郗杰这个女婿只需守孝一年。一年后郗杰频繁进入木秀容的院子,很快木秀容便怀上了。
沈沅珍一直盯着她那边,只是木秀容演技太好,假意惹恼了郗杰,让郗杰把自己发落到庄子上,沈沅珍自然是乐见其成,哪知木秀容在庄子上住了几个月,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挺着八、九个月的大肚子了。
庄子上条件不好,木秀容是回来生孩子的!
沈沅珍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叫她无法忍受的是,郗杰竟然和木秀容这个妾室一起演戏,蒙骗自己这个嫡妻。若是有机会,她一定会让木秀容一尸两命,看她还怎么得意,可是她没有机会。
木秀容一回到郗府,就被陶氏接到了她的院子里照顾。换作一般的人家这当然不可能,可是对郗家来说,孩子太珍贵了,哪怕是个妾室的孩子,那也是郗家的血脉,也同样无比的珍贵,所以陶氏这么做也就无可厚非了。
沈沅珍本来就和陶氏不太对付,婆婆的院子,她还没有本事插手进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秀容生下郗杰的长女。
虽然不是个儿子,郗家对这个长孙女还是十分看重。陶氏当即就表示要把长孙女养在身边,木秀容的地位不降反升。
这件事沈沅珍每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最气人的是,木秀容坐完月子之后,恢复的十分好,容颜清丽不减当初,身材比刚进府的时候还要好上不少,郗杰对她更是喜爱,如今府里头,木秀容的风头差点压过了她这个嫡妻。
沈沅钰故意这样说,沈沅珍气得差点控制不住跳起来在她的脸上抓两把,却还是强自忍住了。“兰姐儿前儿感染了风寒,我担心抱她过来反把病气儿过给了太后,便让她留在家里了。”
又说了几句,自然少不得唇枪舌剑,三皇子和庾璟年看了看时间,就向太后提出告辞。太后本想把双胞胎留在身边多稀罕一会儿,庾璟年就把皇上吩咐带双胞胎过去的话和太后说了,太后不好驳了皇帝的面子,就叫庾璟年把孩子带走了。
沈沅钰把三皇子和庾璟年送到大殿门口,庾璟年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有我在,你别担心孩子们!”
沈沅钰又怎么能不担心呢。不过担心又有什么用,儿子们既然身有皇室血脉,这样的场合就少不了。
送走了庾璟年,太后带着她们去了前殿开宴。
等太后升了宝座,发现皇后还没有到,脸色就有些难看。就有一个太监总管模样的人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太后脸色愈加阴沉,便说道:“开宴吧!”
宫宴就是那些程序,可能对别人而言进宫领宴是十分荣耀的事情,可是沈沅钰却并不觉得,她一直担心蓬莱殿的两个儿子,食不知味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沈沅钰匆匆辞别了太后,到宫门前等着庾璟年。
焦急地等了一阵子,庾璟年才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沈沅钰急忙迎了上来,看见两个小家伙好好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看见母亲,两个小家伙都兴奋了起来,晔哥儿就张开双手求抱抱,沈沅钰把晔哥儿抱在怀里,庾璟年抱着昊哥儿,夫妻俩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时候不早,平时这个时间两个孩子早就睡下了。沈沅钰让孩子一边一个趴在她的腿上,开始给她们讲故事,又熟练地拍着他们的后背,不大一会儿,两个孩子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庾璟年静静看着妻子忙碌地哄孩子的样子,只觉得一家四口是那样的温馨美好。等沈沅钰忙活完了,刚喘了一口气,庾璟年忽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阿钰,谢谢你!”
沈沅钰怕吵到孩子,低声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又把他们教育的这样好!”
沈沅钰噗嗤一笑:“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是不是在宴会上这俩小子又惹祸了?”
庾璟年嘴角一翘,满脸都是温柔和自豪的笑意。“怎么会呢?咱们的儿子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人人都夸赞他们聪明可爱。”
就说给沈沅钰听,原来皇帝让两个哥儿去给大臣们劝酒,毕竟孩子太小,本来他也没期望两个孩子会做好。结果双胞胎一点儿都不怯场,皇上让他们去给谁敬酒,他们就端着酒蹬蹬蹬地跑过去,昊哥儿特别聪明,皇上教他的劝酒词无论多复杂,他都能一五一十地学出来,一个字不差,把在场的所有大臣都给震住了。
晔哥儿虽然没有哥哥那么聪明,但是皇帝教了他一招,让他用两只手高高把酒杯举起来,大声喊道:“喝酒!”这样卖萌,谁还好意思不喝呢。
两个孩子的表现赢得了众人一致的赞赏,要不是庾璟年推说两个孩子睡觉的时候离开母亲就会哭闹不休,皇帝甚至想把双胞胎留在宫里住几天了。
沈沅钰听了这些也不由莞尔。孩子们确实是太可爱了!
她却感叹道:“以后少些这样的宴会就好了。”
庾璟年明白她的想法,安慰道:“你别担心,不论在任何场合,我都会照顾好他们的。”
沈沅钰点了点头。庾璟年忽然一把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低声道:“阿钰,你再给我生个女儿吧,和你一样漂漂亮亮的女儿。”
沈沅钰吓了一跳,用力挣扎了起来。开玩笑,两位乳娘为了照顾孩子,还在车里呢。
庾璟年知道她担心什么,就转过身对吴氏和江氏道:“哥儿们都睡着了,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这个理由找得也真够牵强的。两位乳娘连忙答应一声就下了马车。
沈沅钰不由道:“王爷这般,岂不是让人人都以为我们在车里做了什么?”
庾璟年涎着脸道:“我就是想和你在车里做点儿什么!”
说着手就不老实地往她的衣襟里钻去。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说道:“最近咱们很努力了,你的肚子怎么就不见动静了呢?”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他又得陇望蜀,希望沈沅钰再给他生个文静漂亮的女儿了。
沈沅钰生气地推了他一把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
“怎么会呢?除了生孩子,阿钰的用处多着呢,比如可以给我带来极致的快乐!”这人现在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说起荤话来也是得心应手的,一边说一边轻轻咬着沈沅钰的耳垂,又往她的耳朵里吹气。
沈沅钰的耳朵极为敏感,顷刻之间整张脸就红了。她两只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他得逞,“你疯了,孩子们还在睡觉呢?要是让孩子们知道,你还让我怎么活?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庾璟年安慰道:“孩子们睡得香着呢,不会吵醒他们的,你就放心吧。”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庾璟年用下边在沈沅钰身上蹭了蹭,委屈道:“可是我现在难受得厉害,你说怎么办吧?你不能光顾着孩子不管我啊!”
沈沅钰发现他那个地方果然硬如铁石了,想必是真的十分难受。就啐了他一口:“谁叫你一天净想这些坏事的?”
庾璟年道:“要怪也怪不到我,谁叫我我媳妇长得那么好看的。”
庾璟年哀求了半天,沈沅钰死活不肯答应。最后庾璟年退而求其次,让她用手帮他解决一次。
沈沅钰只得妥协,庾璟年很快就将小小年年释放了出来,沈沅钰一边帮他,一边低声骂道:“你真是个变态,怎么老喜欢在孩子们的面前……”
庾璟年嘿嘿直笑:“我不是变态,只是这种事是不能忍的。”
沈沅钰先让他早早出来,结果越是着急他越是坚挺,直到马车回到了王府,他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庾璟年让姨娘把两个孩子抱进暖阁休息,直接一伸手就把沈沅沅钰整个抱了起来,也不管周围围着的丫鬟婆子们了。
沈沅钰尖叫了一声,用力挣扎,可王爷的手劲儿多大啊,根本就不容她挣扎,很快就把她抱进内室去了。
出来迎接的蕊心和彩鸾对望一眼,眼中都有了然的笑意,急急忙忙带着丫鬟们退出了正房,同时吩咐小丫鬟赶快去烧水,等一会儿两个人完事儿的时候肯定要用。
两个人站在门外的庑廊下,蕊心道:“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这么要好,看来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该多添一位小主子了。”
彩鸾点了点头:“王妃再给王爷添一位小小姐就好了。”
琅琊王府这边,庾文泰和袁王妃也去了宫里领宴,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交更了。袁王妃也顾不得休息,就叫了宋嬷嬷来问:“老四那边,可请了张大夫来看过了?”
宋嬷嬷点了点头:“张大夫来看过了。”
袁王妃有些紧张地道:“怎样?老四没有什么问题吧?”
宋嬷嬷迟疑了一下道:“老奴把张大夫一直留在了府里,还是请张大夫来和您说吧。”
袁王妃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沉,道:“赶快把张大夫给我请过来。”
宋嬷嬷就领了一位年过五旬,长相儒雅的老者走了进来,这就是张大夫了。张大夫给袁王妃见过礼。
袁王妃开门见山地问道:“四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张大夫不要隐瞒,把你的诊断结果都告诉本王妃吧。”
平时王府里不方便请太医的时候,都是叫张大夫来问诊的,他也算是王妃的夹袋中人,所以说话也就少了客套。张大夫恭声道:“王妃,小的给四爷认真诊过脉,发现……四爷似乎是被人下过绝育的药,暂时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袁王妃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难怪老四成亲这么久,真定到现在还没有怀上身孕。”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宋嬷嬷就倒了一盏热茶递到了袁王妃的手中。袁王妃喝了一口茶,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暴怒,问道:“张大夫,你可有法子治好四爷?”
张大夫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四爷所中之药,药性霸道,况且时间太长,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小的才疏学浅,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高超,王妃不妨让他们帮着瞧一瞧,有没有别的法子。”
“时间太长,老四是什么时间被人下药的?”
“大约是一年到一年半之间!”
“一年半之前,就是老四和真定刚刚结婚的时候!下药之人就是不想让老四生下嫡子!真真是狠毒啊!”袁王妃一口银牙差点儿咬碎了。又问了张大夫几句,叮嘱他守口如瓶,不要把这件事传扬出去,这才叫宋嬷嬷把他送走。
宋嬷嬷回转来,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袁王妃想到自己的儿子有可能终身不育,简直怒不可遏,“庾亮何氏这对贱人,竟然用这样下作的法子害我涛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嬷嬷吃了一惊:“王妃怎么就肯定这件事是大房干的?”
“除了大房,还能有谁?他们还不是为了王府的世子之位!”袁王妃冷笑道:“本王妃想了法子让何氏生不出孩子,她们居然也想到了同样的法子对付我的涛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他们以为有了一个病恹恹的寿哥儿,世子之位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吗?休想!”
宋嬷嬷听出了她心中的恨意,不由暗自打了一个寒噤,琅琊王府平静了几年,恐怕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袁王妃又问:“这件事,你没让老四知道吧?”
宋嬷嬷忙道:“老奴推说只是请人来给四爷请平安脉,并未敢把真相告知四爷。”
“很好!这件事要好好地瞒着老四两口子,尤其是真定!”
“是!”
第二天,袁王妃就派人请了黄太医过来,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黄太医能治好儿子的绝育之症,哪知道黄太医把脉之后,说法和张大夫毫无二致。
袁王妃失望之极,叫人送走了黄太医,又派人四处延请名医,一直到了十月份天气渐寒,袁王妃几乎把所有能请来的名医都请了个遍,结果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庾涛的,袁王妃终于彻底死了心。
成王府。
这天晚上,夫妻两个上了床,亲热一番之后,沈沅钰忽然道:“你把萧十三派到益州去了?”
庾璟年一愣:“金灵今天来过了?”
“嗯!”沈沅钰用小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圈,痒痒的,却让庾璟年十分享受:“你怎么不替他们两口子考虑考虑,金灵怀孕五个月了,如今丈夫去了益州那样的混乱的地界,她怎么能放心的下。若是金灵动了胎气,咱们怎么对得起他们?”
庾璟年叹气道:“我派萧十三过去,是要他主持完成一件大事的。他看着粗豪实则细心,这件事又事关重大,只有派他过去,我才能放心的下。”
沈沅钰吃了一惊:“是不是益州那边出事儿了?”
庾璟年点了点头:“益州刺史李延得到孝文帝慕容圭的支持,正在厉兵秣马,准备起事反抗大晋!”
慕容圭!
听到这个名字,沈沅钰不知怎的身上就是一个激灵。“北燕和北魏多年征伐不断,慕容圭登基之后,却一直修好北魏,多次部署均是针对咱们大晋,他想统一天下,也该先打北魏,直接渡江攻击大晋,将随时有可能面对两线作战的尴尬。慕容圭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庾璟年道:“这件事我和皇伯父、三哥研究了很久,始终不知道慕容圭为什么要这样做,谁知道慕容圭那厮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沅钰想起嫁入琅琊王府的真定公主,以及真定的种种做派,有个想法忽地在脑际一闪而过,难道,慕容圭先打大晋,是为了把自己再抢过去?
不过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慕容圭很显然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当初利用自己,在大晋假死,从而顺利夺取皇位就可见一斑,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是有够自作多情的。
沈沅钰想了想道:“那么说,李延已经被慕容圭收买了?”
庾璟年点了点头,“我在益州派了不少细作,益州库银匮乏,根本不可能有实力建造一支庞大的水师,可是最近这一年来,李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大笔钱,打造购买船只,如今已经拉起了一支水师的框架。背后支持他的人,不是北魏就是北燕,最有可能的就是慕容圭。”
真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想起慕容圭她就觉得头痛。
沈沅钰担忧地道:“大晋的兵员素质比起北燕有着不小的差距,唯一的优势就是水军和长江天堑,若是叫慕容圭兵不血刃地占领了益州,倒时候恐怕大晋危矣!”
庾璟年亲了亲她的额头:“正是如此!”
“那你把萧十三派到益州去有什么用?”
庾璟年笑笑:“这个法子还是你教给我的,你记得不记得?”
沈沅钰吃了一惊道:“我什么时候教给过你什么法子了?”
庾璟年道:“去年三吴地区萧丁山起事作乱,朝廷接连派兵征讨不果,你当时看了邸报之后曾对我说过,萧丁山手下派系林立,之所以能拧成一股绳和朝廷对着干,全都是因为萧丁山本人威望超群,能够震得住下面的人,若是派人刺杀了萧丁山,不用朝廷自己出马,起义军立刻就会陷入到自相残杀的境地中去。这就是斩首行动!”
“我本来想将这个法子奏报给皇伯父,结果皇伯父派了老大出征,最后还是以优势的兵力打败了萧丁山。不过这个法子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沅钰奇怪地道:“难道益州的形势和萧丁山的叛军有相似的地方?”
庾璟年道:“正是。李延现年五十二岁,一生有三任妻子,分别给他生下一位嫡子,李益、李建、李林。这三个儿子都是年富力强,在益州军中各有势力。李延一直在世子之位上摇摆不定。据说李益的母亲就是被李建的母亲毒害死的,这几个兄弟本来就彼此想把对方踩在脚底下,好继承益州和益州军,若是李延忽然死了,你说益州会怎么样?”
沈沅钰一听就明白了过来了。“三兄弟为了争夺益州刺史的位置,恐怕就要自相残杀了。”
“正是如此!”庾璟年笑道:“到时候咱们只要等着这三兄弟打的差不多了,再派兵进入益州,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收复益州了。”
“所以你派萧十三去益州,就是让他主持刺杀李延的?”
“嗯!”
“那李延身系整个益州的安危,防范必然十分严密,萧十三能找到机会杀他吗?”
“你不知道,李延生平酷爱到益州城外的贡山上打猎,每个月总要去那么一次,只要布置妥当,杀他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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