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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这家伙还有更加显赫的身份,外交次长……
这个职位他不稀罕,已经辞职了。
浙江督军,这就厉害了。对于‘苦逼’的文人,纠结于‘猪队友’的‘国党’帮众来说,绝对是需要仰视的身份。而且浙江督军不同于其他省份的督军。虽说浙江的驻军不多,也就三个师,三万人的样子。可浙江拥有四艘最先进的美国驱逐舰的海军。这就不一样了,在民国的地方势力中,拥有海军的只有浙江和东三省。萨镇冰的海军,名义上属于中央集权,而非地方政府所有。
可王学谦还有其他的身份,比如说:浙江代省长。
留美博士。
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幕后大老板。
民国最大的铁路公司的老板……
在老百姓眼里,这家伙是一个无论如何奋斗,也道大不了的高度。对于督军们眼里,这家伙是炫富到让人发指的美刀玩家,绝对不是和他们在一个层次的对手。
对于‘国党’来说……只剩下了羡慕嫉妒恨。
很让人意外的是,王学谦和‘国党’的人对上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是章太炎。
老师和弟子之间的争斗,在民国是非常少见的。当初,章太炎也这么做过,只不过换回来的结果是师徒老死不相往来。
可王学谦来了这么一出,顿时让好事者认定,这是他们师门的传统,学生反对老师是天经地义的。这比蔡元培和章太炎之间的立场争论要精彩的。也要吸引人的多。
而王学谦绝对是挑开了‘国党’的脓疮,一开口。就直接指出‘国党’的软肋,说‘国党’的革命是挑拨一部分‘野心勃勃的军阀’去革命,然后让全然不知革命为何物的士兵和老百姓当炮灰。等到那些军阀醒悟过来,这是给别人做嫁衣的时候,当然会将进献谗言的‘国党’精英们脸面无存。
什么酱油党。
造反派,专业造反一辈子。
嘴炮党。
之类的。用词层出不穷。有些明明是新名词,可就是第一眼看到这个词语的人,不用细想,就能体会出词语中浩瀚的信息量,趣味性和时政性兼备,让读者有种茅塞顿开的酸爽。
很快,王学谦的文章就一跃成为众多报纸的宠儿,将‘国党’批判的体无完肤。甚至还刁钻的调侃,一个拿着十几年摸不不清的政治纲领。扬言要富国强民的政党,活跃在政治舞台上让人不觉如同死人复活,‘诈尸’般的诡异。
至于‘三民主义’,汪兆铭是敬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却让王学谦批判的一文不值。这口气,他怎么能忍得下。
可问题是作为当事人的孙大先生却丝毫不为所动,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范。最后,被逼问的紧了,其实是汪兆铭想要用‘三民主义’强大的光环,让王学谦这等不开眼的家伙见识一下,什么叫政党的核心纲领。
最后。孙大先生只能很委婉的告诉汪兆铭,在几年前的一个夜晚,他的‘三民主义’已经被王学谦批判的一文不值了,当时的情况很诡异,他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反驳。因为王学谦的问题都是非常尖锐的,比如说民生问题,说到底是土地问题。除非革命的目的是土地国有化,就是从拥有土地的人手中将土地夺走,然后重新分配。
这样的解决办法显然是最好的,但不要忘记了,‘国党’的支持者,都不是无产阶级,而是家产颇丰,城镇有店铺,乡村有良田的地主阶级。只要孙大先生敢说,革命的对象是自己人,轰他下台的人中,恐怕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支持者和追随者了。
所以,孙大先生很纠结,他的‘三民主义’竟然是水中月,镜中花。
于是,汪兆铭在孙大先生这里憋出了内伤,不得已,只能找到章太炎。
面对章太炎,恼羞成怒的汪兆铭竟然没有审时度势,口气大的能闪到舌头,开口就用训斥的口吻道:“你管管你的学生!”
章太炎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乜斜的看着汪兆铭,眼神中流露出不善的警告味道,冷笑道:“要我教你怎么求人吗?”
这位是天不怕带不怕的人,面对汪兆铭他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当年,他连梁启超都是说搧就搧的狠角色,会怵一个后辈的警告?
他不警告汪兆铭已经很不错了,哪里有的他大放厥词?
汪兆铭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随即气焰垮了下来,无奈道:“章先生,就怕王学谦说话没遮拦,孙先生已经说了,如果王学谦要批判‘三民主义’,他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群没本事的,就不知道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这不没时间么?”
章太炎也是无奈,面对王学谦,讲道理不见得能赢得了对方,原因很简单,王学谦能说出这个世界上不同政体之间的细微差别,人家本来就见识过。
真要真刀真枪的对阵,输的一定是‘国党’这边的阵营。
再说了,他和蔡元培之间的争论,只不过是源于他觉得蔡元培帮着曹锟说话,让他觉得生气,仅此而已。可接下来‘国党’的人像是吃了枪药一样,一个比一个激动,蜂拥而上的做法,让他也觉得很无耻,羞与为伍。
可这时候的局势,已经不是章太炎能够掌控的了,甚至连孙大先生也恐怕无法弹压下来。
可王学谦突然跳出来的结果,拉去蔡元培身上的仇恨值,有一个人挑战一群人的勇气和魄力,当然也有这份实力。面对王学谦一个比一个尖锐的质问,‘国党’上下都是气愤不已,却难以反驳。革命的目的当然不是让那些目不识丁的士兵和百姓当炮灰,可这些士兵和百姓也不知道‘国党’的真正目的,只是受制于长官的命令而已。
可如果不制止,王学谦继续批判‘三民主义’,很快‘国党’的声望就要跌落谷底了。
汪兆铭着急道:“章先生,还请一定要帮忙说几句话,让王学谦消停一点……保留一些革命火种。”
“你们也配谈革命?”章太炎生气道:“就知道党同伐异,要不是你们在后面煽风点火,事情至于变成眼前的这个局势吗?”
“可是……您不是……也反对蔡元培的‘江电’吗?”
“我那是看不惯……不,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朋友被直系军阀嘴脸蒙蔽,懂不懂?这是策略。”章太炎故作高深道:“想要消除现在不利局面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章先生还请不吝赐教!”汪兆铭放低了姿态。
章太炎说:“就是现在开始,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都停止在报纸上发表任何反驳的文章,一句话都不说……”
“这不是认输吗?”汪兆铭很不服气道。
章太炎气道:“我呸,不认输,你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摆下龙门阵,写文章说服对方,让他闭嘴!还有,我警告你,别想着用刺杀团,最烦你们这帮子没骨气的家伙,说不过就下黑手。别忘了,上海也是人家的地界,要是真敢搞刺杀,信不信让人家一锅端了……”(未完待续。)
...





大世争锋 第1110章 【嘴欠的结果】
王学谦还真不怕‘国党’的那些业余杀手,现在的‘国党’的核心成员,有一个算一个,要么住在英美租界里,要么住在法租界,有些囊中羞涩的,比如戴季陶乖乖的待在闸北的自家杂货铺里看店,顺便再写点稿子,挣点生活费。【】
日子一个比一个过得恓惶,真不怕这些人跳出来。
再说了,也没人准备跳出来。
比如老蒋,他当年敢去刺杀住在租界医院里的陶成章,并不是是他艺高人胆大。而是在租界内,青帮的人帮他打探消息,加上陶成章身边也没什么可靠的保镖,所以才让他得手了。
可是连老蒋自己都知道,他要是对王学谦下手,别说租界的警察了,就是以前和他有些联系的青帮,也不会答应。租界内,如今是三分天下,黄金荣、杜月笙、还有芮庆荣。
其中黄金荣的地产交易所,红火的一塌糊涂,连黄金荣都想不到,坐在家门口,送钱的络绎不绝,根本就停不下来。不就是中间牵头,联系一下租界的公董局和工部局将准备开发的地块发卖,然后开发商就蜂拥而至。这哪里是挣钱啊?比抢钱都来得快。
而芮庆荣已经成了王学谦的狗腿子,手下的一千多警察,街头的混混,都盯着上海滩的异动,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先着急了。不过这孙子最近想要当上海警察厅的厅长,想法有点大。
杜月笙和他的关系最好,但也仅限于场面上的往来,真要说私交,老蒋还真不如陈群在上海滩吃得开。
除了杜月笙的码头生意,归在南京的卢永祥管,也就是码头上的税收,包括‘烟土税’一年有将近700万银元。而除此之外,大半个青帮,都仰仗着王学谦吃饭。如果‘国党’真敢对王学谦下手,估计连租界都出不了,就要被青帮的人给灭了。
而且王学谦也不住上海,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浙江。
在杭州。
那可是他的地盘。军队,警察,还有形形色色的人,都不会允许‘国党’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再加上,孙大先生也不会允许手下的人这样干。
王学谦毕竟不同于陈炯明。他对‘国党’没有必然要服从的义务,而眼下,王学谦对‘国党’的态度还算尚可。‘国党’不少的活动经费,都是从银行中往来,这些就是绕不过去的坎。
真要对‘国党’下手,不管从资金上,人员上,活动区域上,都能碾压对方,但凡脑子还能用的人。都不会觉得王学谦是‘国党’的敌人。他在报纸上的言论,通电,更多的是因为阻止一场无休止的争论而已。对‘国党’来说,这场争论继续下去,也没有好处。
按理说,这场引起南北政坛和势力大震动的争论,也该结束了。
尘埃落定之后,却还有几个‘倒霉蛋’,耽搁在全国各地,比如说杭州的一家寺庙里。
比起名气。或许净慈寺比不上灵隐寺的名气大,历史悠久。
可是作为一家古刹,净慈寺也是有近千年的历史。相比名字,倒是净慈寺的一栋建筑更加有名。那就是雷峰塔。
没错。净慈寺的山门前,就是矗立了千年,让无数痴男怨女们都不爽的雷峰塔。这里没有断桥的清风绿水,也没有飞来峰的巧夺天空,甚至登高眺望,连保俶山的塔也有种说不出的秀美。雷峰塔显然抵不过他的名气。矮墩墩的模样,相比六和塔多了一层土气。
可在杭州,最有名气的还是雷峰塔。
因为这座建造于宋代的佛塔,传承了华夏四大古典爱情传说的《白蛇传》的悲情,少不得让那些住在深宅大院的小姐太太来进香的时候,哀怨的看上一眼。
不过,这时候塔边上站着的并非是靓丽的小姐,而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背着手,若有所思的看着残破不堪,如同孤坟野鬼般的雷峰塔。要不是仔细辨认,雷峰塔的样子已经很难看清了。
塔身的飞檐都已经腐朽,掉落。只留下了一个突兀的塔坯子,塔顶看不到黄金装饰的光芒,倒是不合时宜的长了一团乱糟糟的茅草,看不出的寥落和悲凉。
“周教授,您这是和这座塔较上劲了,一看,一整天。有那么好看吗?”
说话哪位穿着西裤,背带和短袖衬衫,脚上的皮鞋程亮,一副时髦人士的打扮。
“胡教授,只是觉得这塔太不合时宜了,破破烂烂的,毫无存在的价值。”周教授转过身,长衫布鞋,像是一个老学究,要不是头顶的板寸,都一指长了,却根根竖立,给人一种锐气内藏的感觉,但是相貌有种不符合年龄的苍老,已经添了不少的皱纹,反而不如胡教授光鲜年轻。
来叫人的是胡适,而站在塔下的是周树人,笔名,鲁迅。
两人都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说起来,胡适的名气更加响亮一些,毕竟他是发起者。写新诗,新小说,提倡白话文运动,改革教育……而周树人更像是淹没在燕京大学里的一个不起眼的教书匠。
只有在报纸、杂志上,才能看到他笔尖流露出的锋芒。
其实两人在燕京大学里碰面,都不过是点头之交,而这次在杭州,也算是碰上机会了,属于同是天涯沦落人。在暑假里,胡适是待不住的,他喜欢全国各地的跑。
不过今年有点特别,‘江电’署名之后,很快风暴席卷整个文化圈。
他也被波及到了,读书人多少有点被迫害妄想症,其实也没什么,往小说就是胆小,疑神疑鬼。胡适其实本来想去的是江苏,办培训班,可碰到太多叫板的年轻学生,让他开始紧张,担忧。
来个人就问题他,吴佩孚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曹锟开的什么价?
可凭良心说,他哪里拿到过军阀的润笔费?再说了,如果吴佩孚、曹锟来用钱财收买蔡元培、胡适等人。按照他们的脾气,就根本不会出现‘江电’的事。
读书人一个个都死倔,只有心甘情愿的事,他们才会无怨无悔。胡适被学生们口头‘讨伐’的多了。就觉得他的一世英名要被毁的危险。无独有偶,他在一次讲课的时候,看到一个学生偷偷摸摸的拿出了一个j蛋……
事实证明,在民间,臭j蛋并不是常见的食物。在物资相对匮乏。高营养的j蛋怎么可能被放到了臭掉,而不吃呢?
胡适看到的是一个水煮蛋,可能是听课的学生也是饿了。可他不这么想,以前他开课,不管是培训班还是演讲,台下的学生都是聚精会神。可这一次,太诡异了,竟然拿出了j蛋。他也是糊涂了,以前他开培训班,演讲。一个人在台上如同疯魔了一般,针c不进,水泼不进,哪里会像如今这样疑神疑鬼?
人吓人不可怕,自己吓自己才可怕。
胡适一想到,万一哪天真有一个激进的学生,拿出来对付江洋大盗,杀头的囚犯的攻击武器——臭j蛋。他该怎么办?
万一上海的报纸上还报道了……
想到这里,演讲也不说了,培训班也不办了。干脆找一个地方放松心情。原本他是准备去黄山的。可是听说黄山最近闹匪,这才来了杭州。没想到的是,他还找到了几个伴,周树人就是之一。而且他们两人的状况无比的相似。家乡已经没有至亲,几年前就接去了燕京。可眼下的燕京是风暴中心,回去只能是添乱,只好先在杭州住下来。
慈宁寺这个地方是胡适选的,庙里也清净,再说慈宁寺一前一后竟然有西湖两大盛景。雷峰夕照和南屏晚钟。
地方是不错,可寺庙里的生活,清苦的很。胡适一大早穿戴整齐,是准备去改善伙食的,况且嘴巴淡的都快吃不出味来了,要是不吃一顿r,他都觉得了无生趣。
“周教授,有一个宴会,等会儿一起去。”
“我不去了。”周树人口吻清淡,平日里除了喜欢抽烟之外,喝上一杯黄酒暖身也就足够了。没有黄酒,他也能凑合。反而觉得庙里的伙食还尚可。
胡适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拉着周树人就不放手:“再说了,主人也宴请了你,只不过请帖在我手里。”
周树人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他和胡适两个人关系一般,要不是同时住在一座庙里,成了邻居,也不会这么多话。其实,他们是两个圈子的人,周树人往来的朋友不多,但多数性格激进,而胡适是朋友遍天下,谁都能和他说上几句,可真心朋友却不多,就像是一个场面人。
显然,胡适的邀请更像是想要将他拉近自己的圈子里,周树人顿时有些胆怯。
他也知道赴美留学生大部分都是眼高于顶的人,而他在留日学子中也不算是跳脱的,在生活之中更像是一个‘闷葫芦’。更何况,他想不透自己还杭州还有朋友,而且还能和胡适联系上?
周树人觉得胡适在忽悠他,表示怀疑道:“我在杭州没有是没朋友。”
实际上,他已经很多年没来过杭州了,绍兴老家更是陌生。可胡适并不在意,笑道:“老哥,你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师弟,王子高?”
“他?”周树人脸色微变,说实在的,王学谦的身份很高,高到连他都要仰望的程度。而且他还认定,王学谦用了‘y谋’手段,获取了高官厚禄,将来未尝不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强权者。不得不说,他这种想法并非是针对王学谦,而是他对政客的固有偏见,这些他也清楚,可惜想要改变却很难。
从心底里冒出的反感,让他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和武断的话来:“我不去深宅大院,周某人的一副肠胃消受不起那些珍馐美食。”
“就在西湖上的一个小院子,师兄都不肯赏脸?”
没想到,王学谦还真溜达到了净慈寺附近,他请客的地方就是在西湖边上的小院。地方不大,也就七八间房,甚至还不如周家在绍兴的老宅大。
说是深宅大院,就有点欺负人了。
周树人是一个很要强的人,这也和他经历有关,早年丧父之后,周家开始没落。作为长子,他必须肩负起责任来,在外人看来周教授给人一种处处要强的性格。
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不站出来,只有让他母亲,一个出身在乡间的老太太来支撑门户,于情于理都不适合。他猛然回过头,看到的一张灿烂的笑脸,穿着倒是和胡适差不多,只不过看上去更年轻,锐气*人。
更让人郁闷的是,刚才嘴欠,说了一句似乎不太该说的话。(未完待续。)




大世争锋 第1111章 【教授们的私房菜】
许是感受到了尴尬,周树人咧开嘴笑了一下,刚张嘴,就警觉的抿上嘴唇,似乎就像是忘记了笑的人,总感觉到别扭一样。【】
他张口一笑,王学谦却愣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真实,毁掉了那些崇高的形象。
雷峰塔破败不堪的样子,似乎根本就配不上西湖十景的美誉。
而作为西湖十景的另外一个名胜,南屏晚钟的钟声,也没有了。南屏山倒是没换地方,还在西湖边上。可问题是作为钟声的慈宁寺大钟不见了。和尚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群体,他们总是盯着自己底盘上的三瓜两枣,要是寺院里的宝贝让别人给祸害没有了,必然会宣扬出去。就算是短期内不做声,到重建的时候,会立碑赘言描述经过。这帮人是最不容易宽恕别人罪过,而一味的认为自己在行善的家伙。可要是自己私底下贪墨了……就没有然后了。
慈宁寺的大钟是大明洪武时期铸造的,重达两万斤,用公吨计算的话是十一吨左右。
这样的大家伙,却说什么没有就没有了。
不得不说,胡适慧眼选中的两处西湖十大美景都是打了折扣的。不过慈宁寺向来受到文人墨客的追捧,明清两朝的文人不少在此地隐居的,对文人来说,追访名人墨迹也是一桩美事。在前辈下榻的禅房里,感受着心灵上的追随和体悟。就算是有点小瑕疵,也是可以容忍的。
可周教授一张嘴,却让王学谦对那尊‘异时空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大神’,瞬间碎裂的一地,只留下了金色的光芒。而这种光芒并非来源于崇拜,而是源于金属原本的色彩。
身材瘦弱,身高大概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比照片上的差的实在太远。可镶嵌着两颗大金牙算是怎么回事?
从眼睛里看得出来,对方是一个孤独的人。
王学谦站在周教授的面前,仿佛像是站在一副尘封的画像面前。这种感觉甚至要超过第一次见到孙大先生的震撼,他面对的是一个孤独的独行者,那种仿佛穿梭在幽暗之中,一眼望不到头的徘徊和茫然。会让一个人愤怒,极端的愤怒。
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在积蓄力量的人,却无从释放的样子。
很多年过去了,鲁迅是一个神话了的名字,虽然是一个笔名。但这个笔名在华夏,拥有让人不敢直视的光环。而光环背后,鲁迅是真是的那个人吗?
王学谦有那么一刹那,疑惑了!
“王博士?子高……”
这是不多的经历,看到名人会走神。这在王学谦的身上可不多见,就像是看到胡适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着,他就像是去踩他……好吧,人和人不一样。周树人在后世的宣传中,是一个严肃的人,一个没有瑕疵的人。一个对民国社会彻底失望,却奋起斗争的猛士。可站在王学谦的面前,这个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反而在为如何称呼王学谦而在纠结。
可在王学谦眼前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有点不合时宜的凝重表情,仿佛被生计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这样一个人,很难将他放到需要高高供奉的神龛上,供奉起来的。
王学谦哑然失笑道:“周兄,你我还算是师兄弟吧?叫子高,多方便啊!”
“这个……”
好吧。别看王学谦和章太炎之间的师生身份打了一些折扣。再说了,章太炎也没有让王学谦觉得必须要敬佩的地方,反正供奉在神龛上,就算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也是神迹。何况是一个人?可一旦走近了,除非被才情人格的魅力说折服,不然很难让人产生那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当年在日本,章太炎的革命形象高大光辉,加上博学,一下子折服了周树人。拜师也非常慎重。
可如今。周树人和章太炎已经多年没有通信,原因很多,关键是章太炎退出了政坛之后,潜心研究国学,五四之后,社会上推崇白话文的专家学者越来越多,并且以两个人为代表在年轻人心目中占有很高的地位,一个是胡适,而两外一个就是周树人。可偏偏,作为老古板的梁启超没有反对,而章太炎却撰文反对白话文,理由很简单,缺乏文辞之美。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匠,文人墨客,这种反对是螳臂当车,毫无用处的。可章太炎是在全国有享有名望的人,年轻的时候就以学问著称。
他要站出来反对白话文,其影响力是宛如高墙一般让人无法逾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师徒两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加上周树人生活上也非常苦闷,双方连通信都免了。
虽说,现在的章太炎已经不那么激烈的反对白话文,但出于愧疚,周树人难以再回到从前,师徒关系已经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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