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公与是说……”袁绍眼眸转了几转,嘴里吐出三个字:“刘玄德?”
“不错,正是这个刘玄德。”沮授淡淡一笑,“主公对刘玄德有厚恩,如果主公暗中联络于他,许他为幽州刺史,便能诱他相助,里应外合拿下高干,趁势夺了他的军队。”
袁绍恍然大悟,原本灰暗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得意的冷笑。
于是,袁绍当即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蓟城,向他陈明利害,召其率军速往易京来援。
与此同时,袁绍也广派斥侯,密切注视着陶商的动向。
几天后,南面传来消息,陶商亲统六万大军,已从卢奴城出发,浩浩荡荡的杀奔易京而来。
袁绍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
眼下他手中只有一万败兵,倘若高干的幽州军不能及时赶到,他是一点守住易京的信心都没有。
于是,袁绍便日夜站在易京的北城楼,望眼欲穿的望向北面,巴巴的盼着高干的到来。
几天后,斥侯终于传来消息,北面有大队兵马正飞驰而来。
“来了,这个臭小子终于来了。”袁绍激动不已,欣喜的笑容中,透着丝丝阴冷。
举目远望,只见易京之北,尘烟滚滚遮天,大地在隆隆的颤抖
扶着拐杖站立的袁绍,极目远望,但见那一条北去的大道上,无数的黑影,正奔腾而来。
终于,无数汹汹的铁骑,进入了视线。
一面“高”字大旗,傲然飞舞。
高干的幽州军,终于赶到了。
两万多的幽州步骑,呼啸而至,却并未直接前来易京,而是于北面八里之地,安营扎寨。
高干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前来易京,拜见他的这位舅舅,反而于营壁四周,广设鹿角,深控沟壕,竟有防范的迹象。
“主公,看来高干果然不打算交出兵权。”城头上,沮授道。
袁绍眉头暗皱,苍老的脸上,欣喜之色渐渐平伏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忧虑。
“义父,不若让我率一队铁骑,一鼓作气杀入幽州军营,将那高干擒了来见义父。”站在另一侧的吕布,愤然请战,狂傲的口气,俨然不把高干放在眼里。
“万万不可。”沮授急是劝阻,“高干深挖沟壕,必然早有防备,吕将军虽勇,却未必能冲的破其营,况且高干有两万多兵马,且近半数为骑兵,吕将军此举反而可以弄巧成拙,逼反了他,到时候只怕不等陶贼杀到,我们就已死在高干之手。”
吕布的气势立时被压下几分,一时无言。
“那依公与之计呢?”袁绍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沮授。
沮授沉吟半晌,方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派人往幽州军营,宣示主公的抚慰之意,召高干前来议事,若是他肯前来,那自然最好,介时正好将其拿下,尽收其兵权。”
“高干多半不肯前来,那时又当如何?”吕布冷哼道。
“那样也算借机试探出了高干的心思,主公便可暗派人去密见刘玄德,许其为幽州刺史,诱他相助我们,用霹雳手段,里应外合,强行除掉高干。”沮授的脸上,悄然掠起了丝丝冷绝的杀机。
袁绍沉思了许久,思索翻转,脸上阴晴变化不定。
许久之后,袁绍拳头狠狠一击女墙,苍老的脸上,只余下了阴狠,“就依你之计,高干,你个小畜牲,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
入夜时分,幽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刘备高坐于上,忽然亲兵入内,向他附耳低语了几句。
刘备眸中掠过一丝喜色,拂手道:“快,快请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裹黑袍,脸色斗篷所遮的神秘男人,步入了帐中。
“一别许久,荀先生可好啊。”刘备笑呵呵的起身,亲自迎了上去。
黑袍人解下斗篷,也露出一张笑脸,正是荀谌。
宾主两人客套了一番后,宾主坐定,刘备好奇道:“荀先生星夜前来,不去见高公子,怎么想起来见备了?”
荀谌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目光又看向了陪坐于侧的那位白衣文士,眼神示意了一下,“不知这位公子是……”
“哦,忘了给荀先生介绍了,这位是诸葛亮,诸葛孔明先生,是备的心腹幕僚,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孔明先生无需回避。”刘备笑呵呵的介绍道。
对坐的诸葛亮手持羽扇,微微一拱手,淡淡笑道:“久仰荀先生大名,晚生这厢有礼了。”
“好说好说,原来是玄德心腹,那就好说了。”
荀谌又客套了几句,话锋一转,忽然摇头一叹,“主公当年是出于对高干的信任,才委任他为幽州刺史,谁想他如今翅膀长硬了,竟然无视主公的生死,拥兵自重不去救邺城,眼下主公败撤至易京,想召他前去商议应对陶贼之策,谁想高干竟百般推脱,主公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派我来见玄德啊。”
听得此言,刘备悄悄的看向了诸葛亮,二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丝会意的暗笑。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三百七十五章 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唉……”
听完荀谌的诉苦,刘备长长的一声叹息,灰白的脸上也泛起了几分同情,还有几许无奈。
“这个高公子啊,我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刘备语气中诱出些许埋怨,“当初邺城被围,我几次三番的劝他率军前去救援,可他总是推三阻四,以各种理由拒绝,我也很是无奈。”
荀谌眼眸中闪过一丝窃喜,显然从刘备的语气中,听出了对高干的抱怨,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他便跟着眉头一皱,沉声道:“高干的意图还不够明显么,他这分明是想坐视袁公被陶贼所害,他便可仗着坐拥幽州的实力,窃取袁家基业,自立为雄。”
刘备身形一震,沉顿了片刻,方压低声音道:“其实备跟高干前来幽州未久,就已经发现了他心存野心,只是怕袁公误会我挑拨他们舅甥关系,方才迟迟未敢向袁公禀报。”
听了刘备这番话,荀谌彻底的放心了,眼前这位刘皇叔,至少现在了站在袁绍这一边的。
“那玄德你呢,袁公和高干之间,你选择站在哪一边。”荀谌不再拐弯抹角,要逼刘备表明立场。
刘备的目光,悄悄的看向了轻摇羽扇的诸葛亮。
诸葛亮此刻正闭目养神,眼睛都没有睁开,却似能感知到刘备在征询他的意见,不动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
刘备立时会意,当即正襟危坐,正色道:“当年备于落魄之际,前来河北投奔袁公,袁公不但收留了备,还对备万分礼待,备平素行事,向来是义字当头,当此袁公危难之际,备岂能忘恩负义。”
荀谌笑了。
看着慷慨的刘备,听着他的满口义气之词,荀谌知道自己不虚此行,即使作为不同的阵营,他也心中不由暗赞沮授的料事如神。
当下荀谌便站起身来,向着刘备深一揖,正色道:“玄德不愧是仁义君子,诚如是,则袁公的生死安危,袁家的存亡,就托付在玄德身上了。”
刘备忙也起身,正色道:“先生言重了,此乃备义不容辞之事,先生这话,真是折煞备了。”
荀谌长松了口气,面露欣慰的笑容,这才又坐了下来。
刘备也坐下,问道:“不知袁公打算如何对付高干?”
“这个嘛……”荀谌眉头微凝,苦笑道:“袁公麾下只余一万多残兵,实力远逊于高干,我们一时片刻也没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先来问明玄德的立场,然后再做打算。
“这件事只怕不能再拖下去,不瞒先生,我已暗中得到耳目消息,高干似乎已打算对袁公动手了。”刘备的语气渐渐沉重。
荀谌身形一震,立时紧张不安起来。
刘备却忽然眼前精光一亮,好似悟到了什么,忙是压低声音道:“不过袁公也不必担忧,备倒是想到一条计策,或许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高干。”
“玄德有何妙计?”荀谌顿时眉开眼笑,整个人兴奋起来。
刘备便叫荀谌移座近前,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策诿诿的道了出来。
荀谌是越听越兴奋,听得刘备说完,已是笑的合不拢嘴,欣然道:“玄德此计,当真是妙极,袁公必会采纳玄德的妙计。”
刘备也笑了,谦然道:“雕虫小技而已,所幸那高干对备没那么重的防备心,对付他也足矣。”
事不宜迟,荀谌也不敢逗留太久,当即就要起身告辞。
临行前,荀谌再次向着刘备深深一揖,一脸感激道:“玄德若能助袁公制住高干,于袁家便有再造之恩,玄德放心,袁公乃赏罚分明之人,这幽州刺史的位子,必当由玄德来接任,介时玄德衣锦还乡,当是何等的风光。”
刘备乃幽州人氏,若能成为家乡的刺史,无疑于莫大的荣耀。
刘备的脸上,瞬间也闪过一丝喜色,却又忙正色道:“此乃备份内之事,万不敢奢望袁公的赏赐。”
荀谌这才心满意足,带着刘备的承诺,匆匆的告辞而去,还往易京。
“孔明先生当真料事如神,袁绍果然来求我们对付他的好外甥了。”荀谌前脚一走,刘备脸上的笑意便收,目光看向了一诸葛亮,眼神中尽是佩服。
诸葛亮轻摇羽扇,淡淡笑道:“亮料过不得多时,高干必会找主公前来商议。”
话音未落,亲卫统领陈到步入帐中,报称高干刚刚派了人来,请刘备前往大帐一叙。
“果然不如先生所料。”刘备惊奇的再看向诸葛亮,眼神中不禁再添了几分敬意。
诸葛亮却淡然如水,没有丝毫惊色,仿佛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只轻轻一扬羽扇,“高干相邀,必是为了袁绍之事,主公只需依计行事便是。”
刘备点点头,遂是起身离帐,径直前往高干大帐。
这两万幽州军,名义上皆是高干的部下,但实际上,高干所能直接指挥的兵马,只有五千余众,其余一万五千兵马,有近五千人乃是刘备的嫡属,其余一万多兵马,则多为赵云等公孙瓒旧部。
高干之所以能让这些公孙瓒旧部,归于他的麾下,多赖了刘备招揽。
因刘备乃幽州本地人氏,又是公孙瓒的故友,故在赵云等人眼里,颇有些影响力,他们皆是冲着刘备的面子,才前来投奔高干,所以他们名义上奉高干为主,实际上却只看刘备眼色行事。
至于高干,也只能通过刘备,来调动这些人马。
中军大帐内,高干已等候多时,见得刘备前来,却也不起身亲自相迎,只点头示意,摆了摆手示意给刘备看座,并没有表现出对待座上宾的热情。
刘备却也不介意,很是恭敬的向高干拱了拱手,方才落坐。
“玄德,我那叔父屡屡派人来召我,想要我去易京跟他商议抵御陶贼之事,你怎么看?”高干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一年的时间里,刘备对高干表现出了极大的恭敬顺从,俨然已下属自居,故高干渐渐也把自己当成了主公,忘了刘备只是袁家的客将。
也正是因为刘备的顺从恭敬,才换取了高干对他的信任,每每遇上大事,都要征询刘备的意见,且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
高干话音方落,刘备的脸色已变的凝重肃然,拱手沉声道:“袁本初这摆明是想诱捕高公子,夺你的兵权,公子千万不能上当。”
“听玄德口气,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高干看出了些许端倪。
刘备便向高干使了个眼色,高干会意,越发的心疑,忙将左右屏退,大帐中,只余下他二人。
刘备这才脸色严峻,压低声音道:“不瞒公子,适才袁本初已派荀谌前来密见了备,想要备里应外合,助他捕杀公子。”
“竟有此事?”高干大吃一惊,一跃而起。
“事关重大,备焉敢信口胡说。”刘备语气郑重,灰白的脸上,写着“诚实”二字。
高干自然是信以真,起身踱步于帐中,又气又惊,嘴里“老贼老贼”的叨叨个不停。
半晌后,高干才从惊怒中回过神来,感激的看向刘备,“没想到玄德竟能毫无犹豫的向我告知实情,不枉我对玄德你的信任。”
刘备忙是长身一揖,慷慨道:“备对公子的雄才大略,非凡气度已是敬仰已久,公子对能备推心置腹,备无所报答,自然也要对公子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好个肝胆相照,不离不弃,玄德……”高干是感动到热泪盈眶,紧紧的握住了刘备的手。
“高公子……”刘备也是紧紧携他之手,眸中盈满了真挚的晶莹。
两人手手相握,热泪盈眶,对望了许久,方才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各自松开了对方的手。
“咳咳……”高干咳了几声,以掩尴尬,方问道:“既然老东西已对我起疑,想要除掉我,那依玄德之计,我当如何是好。”
“公子放心,备已为公子想好一条万全之策。”刘备的嘴角,扬起一丝诡笑。
高干大喜,忙问何计。
“备已假意跟袁绍达成共谋,两日后袁绍会率兵马前来劫营,备会里应外合,助他诛杀公子,袁绍多半信以为真。”
说着,刘备的手指向了地图上,易京与大营间的一点,“袁绍若来劫营,必会经过此地,这里的地形极利于设伏,介时公子便可率精兵在此设伏,备则率其余兵马前去偷袭易京,那个时候……”
刘备话未说尽,脸上只流转着阴冷的笑容,言外之意已是明了。
高干盯着地图许久,思绪翻转,片刻后捶拳头,欣然道:“好,就依玄德之计,一举解决了老东西,我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占据易京全力抵挡陶贼的兵锋。”
眼见高干采纳了自己的献计,刘备暗松了口气,忙拱手赞道:“公子雄武果断,有枭雄的气魄,何愁大业不成。”
听得刘备的恭维,高干越发的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目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俨然整个天下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身后,刘备脸上的恭敬却已悄然而散,死死盯着高干的那双眼睛中,燃烧起不易觉察的冷笑。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三百七十六章 众叛亲离
两天后,入夜。
乌云密布,星月无光,天地间游走着诡谲的阵阵阴风。
易京北门外,一队队的兵马正徐徐出城,借着夜色的掩护,默默的向着北面而去。
一身金甲的袁绍,昂首扶剑,缓缓的向着城外走去。
城门旁,沮授和文丑已等候多时,见袁绍到来,沮授拱手道:“主公真的决定亲自率军前去劫营吗?”
“玄德说了,那些幽州将士半数是被高干胁迫,未必是真心想要反我,只有我亲自出现,才能扰乱高干军心,确保此翻劫营能够万无一失。”袁绍一脸的毅然。
沮授沉默片刻,几番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倘若主公生擒了高公子,打算如何处置?”
“这畜牲忘恩负义,意图谋反,唯有杀之,才能泄我心头之恨!”袁绍握紧了拳头,深陷的眼眶中,喷射着切齿的恨意。
沮授身形一震,却又叹道:“高公子虽然有错,但他毕竟还没有做出真正危及主公性命之事,主公就这么杀了他,是不是有些……”
“杀他一万次都不为过!”袁绍厉声打断了沮授委婉的开解,咬牙恨恨道:“我先前就是对这些小畜牲们太过纵容,他们才会被私心蒙蔽了良知,胆敢置我于身死于不顾,我若不用些铁血手段,拿什么来震慑那些心怀鬼胎之徒!”
“可是……”
沮授还待再说些什么,袁绍已决然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只管与子勤守好易京便是。”
再无多言,袁绍策马而出,身后吕布也紧紧跟随在后。
近七千余袁军士卒,徐徐出城北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沮授和文丑登上城楼,目送着那后一面“袁”字大旗,消失在黑暗之中,沮授是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真是个绝情之主啊……”一直沉默的文丑,突然间迸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沮授脸色一变,急瞪向文丑,那目光仿佛在惊异于文丑,竟然敢说出这等“犯上”之言。
“难道不是吗?”文丑却冷哼一声,“张合被三公子的猜忌给逼反,他非但没有反思,反而纵容三公子杀了张合全家。韩猛跟随他的时间,比我文丑还早,就因为他实力不济,可利用的价值不大,就被他毫不犹豫的牺牲,以换取自己的顺利出逃。还有他的妻子,危机时刻,不也是被他抛弃的么。”
耳听着文丑历数着袁绍的铁血无情,沮授却并没有劝阻,嘴角不停的抽动,脸上涌动着复杂的神色。
“也难怪他的几个子甥,先后的都背弃了他,这可正应了那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文丑最后一声叹息中,已掩饰不住讽刺的意味。
“不要再说了!”沮授忍无可忍,突然一声沉喝。
文丑看了他一眼,苦笑着笑了摇头,便再无多言。
城头上,死一般的沉寂,沮授和文丑就那么沉默着,各怀着心思,注视着夜的那一头,等着袁绍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已是过了一个时辰。
突然间,夜色的那头,传来滚滚铁蹄之声,似有千军万马,正向着易京北门方向狂奔而来。
“难道主公这么快就回来了?”沮授神色一动,眼中疑色顿生。
文丑等守城的几千士卒,个个都瞪大眼睛,向着夜色望去。
声响越来越近,城墙都在颤抖,片刻之后,无数的兵马杀出了黑夜,从如地府杀出的修罗鬼兵,向着易京狂杀而来。
这哪里是袁绍之兵,分明是一支攻城之军。
“难道主公败了,是高干反杀了过来?”文丑和沮授的脑海中,同时闪现出这个惊人的念头。
紧接着,他们却惊奇的发现,这支杀来的兵马,打着的不是“袁”字旗号,也不是“高”字旗号,而是“刘”字的战旗。
是刘备杀到!
就在他二人惊疑不解之时,那一队大军已杀至城前。
当先一将勒马城前,手中双股剑向着城头一指,厉声道:“城上守军听着,刘备在此,开城投降,愿归顺我刘备者,一概重用,敢有顽抗者,城破之时,绝不轻饶。”
城上守军无不大惊失色,一双双眼睛齐齐扫去,果然见是传说是的刘皇叔杀到。
“怎么回事,刘玄德不是和主公说好,要里应外合来击灭高干么,怎么会反杀到易京?”文丑当场就懵了。
沮授也惊怔了片刻,蓦然的恍然省悟,沉声道:“糟了,我们中了刘备的诡计,他是假意跟我们联手,实则却想让我们和高干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沮授到底是沮授,一语道破了玄机,文丑等将士,无不恍然惊悟。
“文将军,速速令将士们整军备战,准备迎敌。”惊醒的沮授,向着文丑喝道。
文丑却什么也不做,情绪反而平静下来,默默望着城外的刘备,久久不语,眼神翻滚如潮,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文将军,你还在愣什么,刘备马上就要攻城了!”沮授急的催促道。
文丑紧皱的眉头,却蓦然松展开来,仿佛一瞬之间,已经想明白了什么,眼神中尽是决然。
深吸过一口气,他环扫一眼左右将士,高声喝道:“全军听我号令,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归顺刘皇叔。”
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惊异,一时间都愣住了。
“文丑,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也想背叛主公吗?”骇然惊变的沮授,冲着他沙哑的怒吼道。
文丑也不看他,只用讽刺的口吻道:“沮授,经历了这么多事,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袁家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因为袁绍残冷无情,昏庸不义,才会养了一班只知内斗的子甥和臣子。我文丑算是看透他了,这样的庸主,根本不值得我文丑为他殉葬。”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蓦然间将沮授喝醒,身形剧烈一震,整个人哑然无语。
这时,左右几千号守军,皆默默的放下了武器,打开了城门,放下吊桥,竟无一人打算死战。
“沮授,你看到没有,袁绍已人心尽失,你还要执迷不悟吗?”文丑指着左右放弃抵抗的士卒们,冲着沮授吼道。
沉思许久,纠缠了许久,沮授长长的一声叹息,终于闭上了嘴,再无一言。
城外处,看着洞开的城门,看着放弃抵抗的袁军,刘备笑了。
“大哥啊,那个孔明还真是料事如神,又给他说中了,文丑他们竟然真的不战而降。”张飞兴奋的嚷嚷道。
“这孔明真乃上苍赐给我刘备的最好礼物,有他在,何愁我大业不成。”刘备得意一笑,挥剑一喝,“全军随我入易京。”
……
数里之外,袁绍正率领着几千残兵,仓皇的向着易京方向败归。
“该死,是谁走漏了几声,那小畜牲竟然在半道上设伏……”奔行中的袁绍,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个没完。
身边吕布忽然想到什么,沉声道:“义父,莫非是那刘备背叛了我们,暗中向高干透露了我们要劫营的消息吗?”
“刘玄德?”袁绍的脸上先是闪过疑云,旋即摇头道:“不可能,刘备帮高干害我,只会助长高干的实力,他能有什么好处。”
“那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易京,再派人去找玄德问个清楚。”
袁绍只能心怀着狐疑,带着几千号残兵之兵,一路向着易京城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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