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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只是眼下他好容易攻下箕关,准备灭晋,若然回援函谷关,岂非全盘战略被打破。
若是不回援吧,又怕函谷关战事吃紧,周亚夫挡不住曹操的兵锋。
正当进退两难之时,一旁张良却淡淡一笑:“魏王莫忧,良这里有条一石二鸟之计,既不耽误灭晋大计,也能缓解函谷关之危。”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三百九十八章 再打一只鸟
函谷关西。
五万秦军,屯兵于关城之外,旗帜遮天,声势浩大。
函谷关前,数万秦军正呐喊叫战,看着射向函谷关的漫空石弹,激动兴奋咆哮。
近五百余门投石机,已被耸立于关前,正对函谷关进行无休无止的猛攻。
这五百投石机,非是普通的投石机,乃是刘晔为曹操所献,经过改良后的投石机,名为霹雳车,无论威力和射程,都堪与魏军的天雷炮相比。
望着尘石飞扬的函谷关,曹操眯眼冷笑,口中道:“陶商,你的天雷炮纵横中原,攻破了多少城池,今天本王也让你尝尝我霹雳车的滋味。”
“报——”斥侯飞奔而至,拱手道:“禀大王,夏侯妙才将军的偏师,已顺黄河东下,于平阴城登陆,敌将周亚夫被迫分兵五千前去阻挡,函谷关守军数量已锐减。”
“好,不愧是我家妙才。”曹操大喜,扬鞭向关城一指,“再轰半日,然后全军齐攻,三日之内,一定要给本王攻破函谷关,拿下洛阳。”
曹操意气风,数万秦军也斗志昂扬,战意更烈。
“听闻袁尚和五万匈奴兵马,已经把陶商几乎追出了河内郡,我大秦若再攻下洛阳,则陶贼两河就将全线告急,四面崩溃是迟早的事了。”刘晔淡淡笑道。
曹操一笑,赞道:“若非子扬献上这霹雳车,本王也不能顺利攻下函谷关,此番若能灭了陶贼,子扬你便为首功。”
“晔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万不敢居功。”刘晔忙是拱手谦逊道。
曹操哈哈大笑,越发的意气风发。
“匈奴铁骑虽强,但袁尚和于夫罗的用兵之能,远非陶贼的对手,嘉以为,我们还是不可太过乐观才是。”郭嘉却保持着几分冷静。
话音方落,又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拱手惊叫道:“禀秦王,陶商用火牛计于修武大破匈奴五万铁骑,袁尚败逃箕关,于夫罗已为其所杀。”
一道惊雷,轰落于秦国君臣的头顶。
曹操脸上的意气风发,瞬间被惊碎,刘晔等众臣,无不愕然惊变。
纵然是郭嘉,苍白的脸上也即刻浮现惊色。
就在曹操众臣未及惊骇时,又一骑斥侯飞奔而至,大叫道:“禀大王,袁尚弃守箕关,陶商大军兵不血刃夺下箕关,一路向西杀入河东,出其不意的攻下蒲坂城,关中有危,荀尚书请大王速发援兵回救。”
“什么!”曹操身形剧烈一震,再也坐不住,一把夺过情报来急看。
关中与并州,以黄河为界,西为关中,东为并州。
这一段黄河自北向南而流,水势湍急,两岸又群山起伏,飞鸟难渡,唯河东郡所属的蒲坂城一线,水势较缓,地势较为平坦,勉强可渡。
黄河之东,乃蒲坂城,属于河东郡,黄河之西则是蒲坂津渡口,隶属于关中的冯翊郡。
河东一郡原本属于南匈奴的地盘,曹操已结好多年,便以匈奴人作为河东屏障,故曹操的兵力多驻于潼关函谷关一线,蒲坂一线并不是他重点防御地带。
曹操却万没有料到,陶商竟能以火牛阵灭了匈奴主力,吓走了袁尚,一路势如破竹的攻下兵力空虚的河东郡,出其不意的拿下蒲坂城,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关中老巢,焉能不令他震惊万分。
“匈奴五万铁骑,竟然就这样就被灭了,听闻火牛阵失传已久,陶贼是怎么会的?”曹操看着手中的情报,一脸的匪夷所思。
郭嘉却急道:“秦王,事已至此,看陶贼的意图,分明是改变了战略,假借灭晋为名,却想趁机由蒲坂杀入我关中侧后,击灭我大秦,事不宜迟,请大王速发援兵回防蒲坂津,万不可让陶贼渡河。”
刘晔也忙道:“奉孝所言极是,如今寒冬已至,再过不了几日,黄河就会封冻,那时陶贼的兵马无需船只,直接就可以踏冰过河,我们必须抢在那之前,加筑蒲坂津的防御才是。”
曹操身形连连震动,终于是清醒过来,如是传令马超和程昱率一万步骑前,星夜兼程前往蒲坂津布防。
援军派出,曹操才长松了一口气,焦黄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从容冷峻。
他的目光,再次射向函谷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陶商,你以为你夺下蒲坂城,就能逼我放弃进攻函谷关吗,哼,这五国联合灭魏的天赐良机,本王岂会轻易放弃,这一次,我曹操不夺回属于我的中原,我誓不罢休!”
……
当曹操的援军,匆匆忙忙的赶赴蒲坂津之时,陶商正率领着主力大军,沿着汾水向晋阳方向进攻。
攻陷蒲坂津的,只不过是英布率领的一万偏军,打着他魏王的旗号,佯装要进攻关中,目的无非是逼曹操分兵回防,以减轻函谷关周亚夫一线的压力。
陶商并没有足够的船筏,让他的九万大军渡河,进攻关中,只能等到黄河封冻,踏冰过河。
且等到那个时候,曹操必已经在对岸的蒲坂津,构建起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即使大军能顺利过河,也未必就能攻入关中。
况且,万一把曹操逼急了,介时率军回撤,陶商就要跟曹操这个强者正面决战。
曹操可不象袁尚那么好欺负。
陶商的战略,依旧未变,仍是要先灭了晋国。
袁尚方面,为了阻止魏军北上,在司马懿的建议下,四处伐砍树木,崩毁土石以填塞晋南的山路,迟滞魏军北上。
为了防备陶商的天雷炮,袁尚命将沿途界休关等关隘,均以山石加固,增加其坚固性。
为抵挡陶商,袁尚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懈数,无论如何也要将陶商的兵锋,阻于晋阳之南。
……
界休关南,魏军大营。
陶商立于营外,鹰目远望着那座屹立于山间的险关,口中感慨道:“太行之险,果然不逊于秦岭,这并州跟益州一样,皆是表里山河,易守难攻啊。”
这几日,陶商是深深体会到了并州之险。
他北上的大军虽有八万之多,但自沿河东郡北上以来,兵马只能沿着汾水两岸狭窄的道路开进,沿途却要去强攻一座又一座的晋军关隘。
兵进十日,在付出了数千死伤后,他的兵锋才杀至了界休关前。
这也就是说,十天的时间里,他的大军只向北推进了八十余里。
眼前这界休关,乃是晋阳以南第一重险关,在此之后,还有数道坚城,每一座皆是依山而建,城墙为山石所筑,坚固到连天雷炮都轰不破的地步。
若一路强攻,只怕没个一年半载,他的大军别想杀至晋阳。
最让陶商感到头疼的,则是粮草。
并州群山险恶,山路本就难行,粮草转输吃力,若再拖到明年开春,雨那么一落,崎岖的山路就会变的泥泞不堪,更加寸步难行。
介时粮草运输跟不上,又攻险不睛,陶商就只有选择退兵。
陶商不得不说,他可以小看袁尚,却不能小看并州的地势山险。
“报——”斥侯飞奔而至,“禀魏王,周亚夫将军刚刚发来消息,称曹操已调一万兵马回师关中,函谷关的压力已减小不少,他请大王不必再担心。
听得这个消息,陶商精神一振,目光看向张良,“子房,看来你的一石二鸟之计,已经打下了一鸟。”
“函谷关压力已减,咱们演给袁尚的戏也差不多该收场,是该实施打下第二只鸟的时候了。”张良眼中掠起诡笑。
这时,旁边不知情的项羽,却道:“函谷关压力虽减,咱们虽可全力进攻袁尚,只是此贼显然早有准备,晋阳以南的诸道关卡都用山石加固,咱们的天雷炮都无法轰破,若继续强行攻关的话,只能是徒损兵士和士卒,非是上上之策。”
“不强攻还能干啥,我看只能硬着头皮攻。”樊哙挠着头嚷嘛道。
陶商和张良对视一眼,主臣二人的眼中,同时浮现一丝会意的诡笑。
“既是正面打不开通往晋阳城的道路,那何不转变一下思路,迂回一下呢。”张良意味深长的笑道。
“迂回?”项羽和樊哙神色茫然,一时都猜不出张良言外玄机。
陶商却已拂手笑道:“正面攻不破,本王不攻便是,传令全军拔营南下吧,再给本王放出风声,就让咱们要改道蒲坂,以主力之师去进攻关中。”
改道关中?
项羽等诸将皆是一震,不想陶商突然间会改变战略,临时又决定去攻关中。
不守眼前并州地势如此之险,既然无计可施,变换策略去攻关中,倒也未必不是明智之举。
项羽诸将遂也不敢质疑,当即去传达号令。
次日,位于界休关正南面的魏军,开始徐徐的退却,近八万魏军沿汾陆续而退,数天之内便退至了河东治所安邑。
与此同是,张仪的细作也放出风声,称陶商已决意进攻关中,改先灭晋为先灭秦。
魏军一撤,消息很快就传至了界休关内。
袁尚一众主臣,万余号斗志低落的晋军,听闻魏军撤退的消息,无不大松了口气,如释如负。
“陶贼必是看到我并州地势险要,终于被迫撤退了。”袁尚看着手中情报,也长松了一口气,向司马懿赞道:“仲达啊,多亏了你的计策,才能助本公转危为安。”
司马懿嘴上带着几分自信的微笑,仿佛在得意于自己的战略成功,他微捋着短须,浑身渐渐弥漫起了几分傲色。
虽有几分得意,他却不敢太小视陶商,又道:“陶贼虽退,但此贼甚是诡诈,懿只怕他只是佯装撤退,去攻关中,却想趁我们松懈之时,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晋公还当严令诸军不可懈怠才是。”
袁尚此时对司马懿是深信不疑,自然是言听计从,当下不敢松懈,依旧日夜巡城,又派出斥侯严密打探魏军的动向。
几天后,接二连三传回的情报,终于打消了袁尚的担忧。
情报声称,大批送往界休的粮草,已经改道送往了蒲坂一线,英布的前部兵马,也在大肆砍伐木头,打造船筏,为渡河作准备。
所有迹象都表明,陶商已放弃攻打他的晋国,决计对秦国用兵。
袁尚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想着坐山观虎斗,等陶商被其余四路诸侯杀败时,再出兵去分一杯羹不迟。
……
安邑城外。
八万大营悉数出营,列队已毕,只等着开拔。
项羽策马而来,拱手道:“禀魏王,大军集结完毕,只等魏王一声令下,将士们就杀奔蒲坂,直取关中。”
“谁说本王要去取关中了。”陶商年轻的脸上,却扬起一抹冷绝的诡笑。
项羽顿时愣住了,前番在界休定下的计策,不就是因为并州难攻,所以才改变战略,由蒲坂津西渡黄河,前去攻打关中的么,魏王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项羽茫然之时,陶商已翻身上马,战扬向着东面一指,豪烈喝道:“传本王诏命,全军东归河内郡,按最初的计划,随朕北取壶关!”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三百九十九章 战壶关
回河内,攻壶关?
项羽身形一震,蓦然愣住。
思绪飞转,神色如潮,怔了片刻,项羽迷茫的脸上,陡然间迸现出深深的惊色。
省悟的项羽,激动道:“原来大王进攻关中只是疑兵之计,真正目的竟是要让袁尚疏于防备,从壶关方向攻取并州?”
陶商哈哈一笑。
这一条计策,便是张良所献一石二鸟之计中第二只鸟。
这上党郡位于河内郡之北,东有太行山,西有霍大山,唯南面与河内相接,北面与太原郡相接。
此郡地势高峻,险峰陡立,犹如堡垒一般,俯临河北和河南,境内山地嵯峨,绝壑深阻,更是一个相对独力的地域系统。
这上党郡战略地位重要,自战国之时,便成为诸国争夺的地位,韩魏秦三国都曾在此激烈的用兵,争夺此郡。
历史上,决定历史走向,赫赫有名的长平之战,便发生在这上党郡境内。
想当初,陶商的灭晋战略,本来就是打算从河内进攻上党,再从上党从东南方向进攻晋阳,却没想到被匈奴人的插手,被迫改变了战略,率军杀入了河东郡。
不过歪打正着,袁尚也恰好将重兵皆屯于了晋阳南面,以为陶商会从晋阳南面进攻,而忽视了晋阳东南面的上党方向。
陶商正是要借着袁尚疏忽,玩一个声东击西,出其不意的回归河内,突袭上党。
若是能出其不意的拿下上党郡,便可以从其郡北上,绕过晋南诸关隘,直插晋阳城东南。
上党之险,又莫过于壶关,乃是可与函谷关,阳平关所媲美的天下雄关。
陶商欲取上党,必要夺下壶关不可。
当下陶商没有一丝迟疑,命英布继续打着他的旗号,佯攻关中,却率大军星夜兼程,由箕关退入河内郡,北上直奔壶关。
上党郡虽位于群山环绕之中,与外界却依旧有联系,通过太行山中的诸条径道,与南北相联。
诸道之中,最主要一条,便为太行陉。
此径始于长子县,向南沿浊浊漳谷地至泫氏城,循白水河谷地至高都城,再南经天井关,便可进入到河内县。
陶商就选择了走这条太行径,奇袭壶关。
太行径颇为崎岖,盘旋蜿蜒,形如羊肠,也仅仅比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好走一点而已。
陶商便命彭越做开路玩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为主力大军开出一条道路。
路虽难走,好在沿途晋军全无防备,魏军几乎兵不血刃,就将沿路高都、泫氏诸城攻破,大军长驱直入,深入上党腹地。
数天后,壶关已在眼前。
……
壶关。
留守关城的,乃是袁尚心腹之将郭援,约有晋军一千。
郭援的日子过的很悠闲。
他麾下兵马虽只有一千,却以为陶商的主力尽在河东,他的壶关远离战火,没有任何的危险。
郭援每天所要做的,就是随意的巡逻巡逻,然后回帐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享受这份难得的惬意。
除了这此,郭援每天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不时的带着些酒肉,亲自去看望司马氏一族。
当初司马懿举族从河内迁至壶关,前来投奔袁尚,司马懿本人跟随袁尚左右作战,司马一族的人却暂时都还安置在壶关之中,并没有前往晋阳大后方。
司马懿也是太过自信,认为借匈奴之兵,可以轻易将陶商赶出河内,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率全族重回故乡温县,为了免于族人长途跋涉,所以便将族人尽数留在了壶关中。
如今司马懿深受袁尚信任,地位俨然已超过了逢纪等谋士,郭援也看的清楚,便不时的前来慰问一下司马氏族人,也算是讨好司马懿,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张小姐但有什么需求,尽管跟郭某提便是,郭某即刻就叫人给你去办。”郭援讨好的向眼前妙龄女子笑道。
眼前这少女,衣着华服,气质端庄秀丽,一派名门千金的气质,正是司马懿的未婚妻张春华。
张家和司马家一样,皆为河内望族,联姻已有数代,可以说是兴辱一体。
司马懿和张春华自幼就定下婚姻,本是打算今年完婚,却不巧,正赶上陶商兵进河内,婚礼只能推后延期。
逃离河内的世家大族中,除了司马氏一族外,还有另外几家,张家跟司马家关系密切,自然也随之逃自了河内。
郭援得知张春华乃司马懿未婚妻后,便时常前来探望,又是送柴又是送酒送菜的,极尽的殷勤。
“郭将军有心了,他日春华必会向仲达提及郭将军的恩惠。”张春华福身一礼,倒也冰雪聪明,知道郭援的意图。
郭援一喜,忙笑呵呵道:“张小姐言重了,郭某只是尽了本份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客套了几句,他便想告辞。
这时,张春华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对了,郭将军,不知眼下晋公和陶商的战事如何了?”
郭援忙竖起拇指,赞叹道:“说起这战事啊,还多亏了仲达公子,给晋公献计退守界休一线,坚壁清野,这不,陶贼攻不下界休,已经灰溜溜的退兵而去,听说是掉头去打关中去了。”
张春华暗松了口气,听得郭援称赞自己的未婚夫,秀眉间悄然掠起几分引以为傲的笑意。
“春华妹子放心吧,仲达有几分本事,你还不清楚么,有他辅佐晋公,陶商绝计奈何不了并州。”身后走出了一个英朗的男子,正是司马懿之兄司马朗。
张春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忙福身向司马朗行了一礼。
司马朗步上前来,又慨叹道:“仲达也是,空有一身经天纬地之才,却迟迟不肯出山,若是他早听我的劝说,早几年出山,无论是辅佐袁公还是曹孟德,那陶商哪里还有机会坐到到今日之地。”
“仲达的心思,深不可测,我们见识都太浅薄,猜不透啊。”张春华轻声一叹,虽是自嘲,语气言辞中,却尽是对自己未婚夫的自豪。
一旁的郭援,忙也笑呵呵的附合道:“说的是,说的是啊,若是仲达公子早点辅佐咱们晋公,哪容得那陶贼如此嚣张,说不定这个时候,坐拥两河的人,已经是咱们晋……”
“报~~”一声急迫的奏报声,打断了郭援的好兴致,只见一员哨骑飞奔前来。
郭援眉头一皱,瞪着那前来的斥侯骂道:“瞎嚷嚷什么,打扰了本将跟张小姐和司马公子说话。”
斥侯却滚鞍下马,颤声惊叫道:“将军,大事不好,南面急报,七八万魏军突然从河内杀入我上党郡,南面诸城猝不及防,尽皆被魏军击破,魏军正向着我们壶关城杀来。”
郭援身形剧烈一震,愕然惊变,仿佛见了鬼一般。
身边的张春华也是花容惊变,司马朗那一脸的淡定从容,也瞬间瓦解。
惊骇好一会,郭援才从震恐中缓过神来,一把揪起那斥侯,吼道:“陶贼的主力不是尽在河东,准备攻打关中么,怎可能突然杀入我上党郡?”
斥侯自然也是茫然不解,无法回答他的吼问,残酷的事实却是,魏军主力确实杀到了壶关门口。
“糟了,恐怕仲达和晋公,中了那陶商的声东击西之计了。”张春华冰雪聪明,竟是第一个惊醒。
“春华妹子,什么声东击西?”司马朗茫然惊问道。
张春华便深凝着秀眉,表情沉重道:“陶贼从界休的退兵,根本就是佯退而已,他只是借着去攻关中为名,堂而皇之的把兵马南撤,以放松我们的警惕,却才趁机星夜兼程回军河内,穿过太行径,出其不意的杀入我上党,陶贼真正的意图,乃是绕过界休一线我军主力,从东南面攻取晋阳啊。”
张春华一番话,道明了一切,郭援震惊到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马朗先前那份对兄弟的自恃,对陶商的不屑,也顷刻间瓦解一空,忍不住惊叹道:“没想到,陶贼用兵这等奸诈,连仲达竟然也被他蒙骗了。”
一片震恐中,张春华忙道:“壶关乃晋东南门户,一旦壶关失陷,陶贼的魏军就能长驱直入,直接杀到晋阳城下,郭将军,事不宜迟,赶紧想方设法守城吧。”
郭援这才缓过神来,只得赶紧下令全军警戒,严守壶关,同时派人飞马前往界休一线,去向袁尚告急。
郭援的求救信使刚出城,彭越所率魏军前锋大军,就一路狂奔,杀至了壶关城下。
紧接着,陶商亲率的七万魏军主力,也浩浩荡荡的杀至,逼城下寨,形成强攻之势。
……
晋阳以南四十里。
袁尚在确信陶商撤兵,改攻关中之后,便彻底放心,只留几千兵马守界休关,自率万余主力兵归晋阳。
因是危机解除,袁尚也不急于回晋阳,一路是走走停停。
日近傍晚,袁尚便令大军就地安营,并于大帐中摆下酒宴,召司马懿等人前来吃酒。
“既然陶商已退兵,那晋公何不率军反攻河东,或许可与曹操联手,南北夹击一举击灭陶贼。”急于给自己义父复仇的吕布,酒宴间忍不住进言道。
袁尚神色微微一动,有些动心,不由看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浅饮一口酒,淡淡道:“陶贼自然是一定要灭,但眼下情况已变,没有匈奴铁骑的相助,我晋国便是五国之中,实力最弱的一国,一旦击灭了陶商,我们也无力跟其余几国争夺陶贼的地盘,倒不如先坐山观虎斗,等其余四国跟陶贼拼个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仲达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袁尚连连点头称赞。
一旁的田丰,却冷言冷语道:“仲达怕是小瞧了那陶贼,此人麾下文武英杰层出不穷,依如今之势,就算我们五国合兵,也未必能灭了他,何况是我晋公作壁上观。”
司马懿却不屑一笑:“陶贼残暴自负,只重寒门而轻视我们世家,他固然收买了一批寒门能人异士,但要知道,寒门的贤才毕竟有限,精英豪杰多数在我们世族之中,失去了我们世族的支持,陶贼终究是无根之树,看似繁盛,大风一吹,最终还是要轰然倒塌。”
司马懿一番话,说到了袁尚心坎里,不住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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