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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荆轲会意,急忙按照事先的约定,将一面赤色的令旗,高高的举了起来。
号令传下,居于中军处,本是准备用来进攻箕城的数十门天雷炮,即刻动作起来,竟似要发射石弹。
原来,陶商的破敌妙计,竟然是要用石弹去轰骑兵。
这怎么可能!
瞬息间,左右樊哙等众将,一个个的都震傻了眼。
天雷炮这种投石机,威力虽然大,但准头却极差,射速也很慢,用于攻城尚可,用于野战对付骑兵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就算强行要用于野战,也必须大规模的准备,单只十余门天雷炮,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我说大王,你竟然要用天雷炮轰敌人的骑兵,你不是跟咱们开玩笑的吧!”樊哙更是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
诸将皆是满脸惊疑,皆想自家大王向来用兵如神,张良也是奇计百出,怎么在这关键时刻,却想到用天雷炮去轰敌兵的荒唐昏招来。
前方,敌骑已狂涌而至。
陶商无视众将狐疑震惊的目光,战刀狠狠一指,“天雷炮,给本王发射。”
荆轲即刻摇动赤色令旗。
号令传下,顷刻间,十余门天雷炮轰然发射。
呜呜的破风声中,无数黑色之物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腾空而起。
那东西,竟然不是石弹,而是无数细小如荆棘般的东西,密密麻麻,如漫天花雨般倾泄向了狂冲的敌骑军团。
黑色的荆棘,名叫绊马钉。
此物,正是张良所献,鲁班连夜打造,用于克制黑山铁骑的利器。
这种四棱的青铜器,其精妙之处就在于,随便怎么扔到地上,总有一面钉子会朝上,正好克制骑兵。
绊马钉虽然精妙,但制造起来却并不难,鲁班只带着百余铁匠,花了两天时间,便造出了几万枚。
中军阵中,那十几门天雷炮,表面看起来是为了攻城而用,实则却是用来发射这绊马钉。
漫天的绊马钉,叮叮铛铛的洒落,把樊哙等一众将士,都瞧的是目瞪口呆。
樊哙他们并不知这些钉子的妙处,自也不知其利害,心里惊奇的琢磨着,自家魏王是不是昏了头,竟然想用这小小的钉子砸死敌军铁骑不成?
魏军将士在犯嘀咕,箕城城头上,司马朗却在冷笑:“陶贼束手无策了么,竟然蠢到用投石机来对付骑兵,看来他再诈诡多端,也终究有犯浑的时候,这一战,张燕羸定了。”
越想越兴奋,司马朗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前方战场处,绊马钉依然是如雨而下。
黑山骑兵的冲锋依旧迅速,这些黑山兵们原还打算闪避魏军射来的石弹,却没想到当空而下的只是一些破铜烂铁,惊异之下,却让他们也暗松了口气,更加肆无忌惮的向着魏军冲去。
铁骑滚滚,声势浩荡。
军阵中,魏军将士已然变色,却唯有陶商沉静如山,只斜拖着大刀,如看小丑表演一般,以讽刺的目光,傲视着敌骑扑至。
“大王,敌骑就要撞……”
樊哙一个撞字未及出口,前方处,汹涌的黑山铁骑,陡然间异变突生。
原本汹汹而至的敌骑,突然间却像是被无形的箭射中一般,马嘶人嚎,,成片成片的栽倒在冲锋的路上。
十骑!
百骑!
千骑!
栽倒的敌骑数量迅速的增加,滚滚如潮的敌骑,如拍上沙滩的浪头,一浪接一浪的拍死在沙滩上,尘雾扬飞,惨烈之极。
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把包括樊哙在内,八万多的魏军将士,统统都看的懵住了,恍然间以为眼睛产生了错觉。
“怎么回事,黑山贼怎的突然就都抽筋落马啦,被鬼附身了么?”樊哙惊的大叫,眼眸中迸射着前所未有的困惑。
陶商却一笑,将手中一枚绊马钉,扔给了樊哙。
“这是啥玩意儿?”樊哙看着手中那小东西,眼中尽是糊涂。
看着看着,樊哙那张憨憨的脸上,瞬间涌起惊喜之色,已是明白了这绊马钉的用处。
他猛抬起头,以一种惊叹的目光看向了微微而笑的陶商。
此时他敢明白,为何他的魏王敢以纯步兵,不用骑兵,不用重弩兵,就敢对战一万黑山铁骑,原来,手中竟是握有这等制敌利器。
想明白了一切,樊哙忍不住啧啧叹道:“想不到这样小小一个玩意儿,竟然能克制骑兵,魏王啊,你咋不早说啊,害咱们又白白担心了好久。”
陶商哈哈一笑,鹰目瞄向前方,继续欣赏敌人的狼狈。
前方,一万黑山军已陷入空前的混乱中。
当先的千余敌骑被绊马钉放倒,跟随后面的不知虚实,惊惧之下急是收敛马速,却因冲势太快,收止不及,径直撞上了倒地的人马身上。
如此前后倾轧,连锁效应之下,一万汹汹而至的西凉骑兵,不多时便乱成了一锅粥。
“给本王火上浇一把油吧,放箭!”陶商冷笑喝道。本将放箭。”
号令传下,数千弓手从容放箭,数千利箭呼啸而出,向着挤成一团的敌人呼啸而去。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四百零七章 贼寇,一命不留!
此时的黑山骑兵,丧失了速度机动,再也无法及时避箭,只能任由魏军弓手乱射。
嗖嗖嗖!
箭如雨下,成百上千的黑山贼被从马上射翻下去,他们不是被绊马钉扎穿了脑袋,就是被射穿要害,当场毙命,其余则皆死在互相踩踏当中。
片刻间,方圆百步的范围之内,便已被鲜血所染,所有人的耳膜之中,都充斥着痛苦的嚎叫声。
此时此刻,箕城城头之上,七百守城的晋军,已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吓到个个目瞪口呆。
原本得意的司马朗,更是震惊到嗔目结舌,脸上尽被惊怖狐疑所袭据,口中颤声惊道:“怎么会这样,陶贼难道使了什么妖法?好端端的,张燕的黑山骑兵为何突然无故落马?”
和司马朗一样,此时的张燕,同样也沉浸于惊怖之中。
就在几秒钟之前,张燕的脑海中,还在勾勒他如何杀进魏军阵中,杀得魏军片甲不留的画面,想着自己如何杀败无敌于天下的魏王,一战扬名于世。
谁曾想到,转眼之间,他的一切美妙幻想,统统都被那些从天而降的小铁钉,轻轻松松的刺碎。
眼看着己军铁骑,如中了邪似的纷纷栽倒于地,眼看着他的将士们,彼此死在自己人的踩踏之中,眼看着魏军的箭矢,肆意的收割着他的士卒性命,张燕陷入了此生最大的恐慌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陶贼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惊慌中的张燕,心中一百个疑问,却不敢再前进一步,急是勒住了战马。
左右处,他的黑山骑兵已是人仰马翻,死伤无数,转眼间便有近千人栽倒于血泊之中。
张燕震怖难当,勒住战马,环面四周惨烈,已是彻底的失去了分寸。
几十步外,魏军将士们则无不惊喜万分,欢呼雀跃。
樊哙等诸将,看向陶商的目光中,已尽是惊叹。
陶商却笑而不语,只以冷绝的表情,欣赏着眼前黑山贼的惨烈之景。
他之所以率步军前来攻箕城,就是故意向张燕示弱,诱使张燕率骑兵主动出击,否则,若是对方采取守势,则又会拖延他进军晋阳的速度。
张燕果然中计,以骑兵主动发起进攻,而骑兵对步兵战术,无非就是袭扰侧后,等步军军阵出现破绽,才趁势发动冲击而已,这些战术陶商早就了解于胸。
陶商就由着张燕折腾,几个来回后,故意在左翼露出了破绽,为的就是引张燕放心的发动冲击。
张燕果然中计,自以为发现了魏军破绽,想要一举击溃魏军,却不料,陶商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绊马钉这等克制骑兵的利器。
旷野中,黑山骑兵惊恐的尖叫着,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逃乱撞。
片刻后,张燕终于从这惊恐的画面中惊醒过来,恢复了几分理智,四下一扫,终于发现了地面上,那一枚枚的小钉子。
张燕反应极快,立时就意识到,正是这种小钉子,扎破了他战马的蹄子,才能转眼间把他的一万铁骑,扎个人仰马翻。
此时,他才惊觉,自己中了陶商的诱敌之计。
“这个陶贼,实在是……”
张燕是又惊又怒,也不及多想,急是翻身跳下马来,大叫道:“弟兄们,下马,不要惊慌,牵着战马回撤,避开脚下的钉子。”
张燕当先跳下马来,一手牵着战马后撤,一手舞动着大枪,抵挡着身后袭来的利箭。
其余幸存的黑山骑兵们,终于都反应过来,皆是跳下马来,学着张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牵着战马后撤。
他们这般一下马,倒是可以避免战马被钉子所扎,却更加变成了活靶子,任由魏军的利箭狂射。
几轮箭矢后,张燕好容易走出了那么密布着绊马钉的原野,环顾四周,却痛苦的发现,他的一万黑山骑兵,竟已死伤过半。
张燕心中是恨怒万分,甚至在滴血。
这一万黑山铁骑,可是他苦心经营多年,赖以雄霸太行山的命根子所在。
想当年,无论是公孙瓒,还是袁绍,都奈何不了他,却不想,就这样毁在了陶商的手中。
虽恨怒万分,张燕却不敢回头,急欲翻身上马逃跑。
晚了。
陶商既然决心诱他决战,就报着的是一战尽灭的他的决心,又岂会容他走脱。
“好戏看够了,全军进攻,给本王一举歼灭黑山贼!”陶商战刀一扬,豪烈的下达了肃杀之令。
呜呜呜——
进令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将魏军将士的战斗热血,瞬间点爆。
项羽等诸将,各自纵马跃阵,率领着本部的兵马,分从两翼,避过那一片绊马钉区,从两头向着逃跑的敌寇夹击而去。
“杀黑山贼——”
“杀张燕——”
魏军将士咆哮如雷,震碎敌胆,直令天地变色。
而此时,原本气势昂扬的黑山军,他们的斗志早就被先前的惊恐所瓦解,此刻魏军全线出击,他们残存的斗志,更是瞬间崩塌,纷纷欲上马狂逃。
“撤退,全军速速撤往箕城!”张燕更是沙哑的惊叫道
不用他提醒,残存的几千黑山军,早已望风而逃。
可惜,敌军速度优势已无,还来不及上马之时,魏军狂潮已铺天盖地的从两翼袭来,将他们包围吞噬。
一柄柄战刀,一杆杆大枪,挟着立功之心,无情的斩向惊恐的敌卒,将原野再次血染,让天地间,再度充斥着惊恐的嚎叫声。
骑兵的优势在于其强大的冲击力,失去了机动姓的骑兵,其实本身的近身战斗力,并不比步兵强多少。
况且,魏军的数量还是他们的数十倍,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他们。
卷涌而至的魏军将士,将那些分散的敌骑包围,四面围杀,一声声的惨叫中,数不清的黑山骑兵被斩成肉块。
残存的五千黑山骑兵,转眼已死伤三四千,残存的一千多众也多带伤,在张燕的率领下,拼命的左冲右突,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张燕心中更是毫无战意,完全被陶商震碎了胆,只拼命的舞枪向北冲杀,妄图杀出重围,逃往箕城。
重重围兵中,一员金甲金盔,金枪金袍的威武大将,如一团金色的流火,拖着长长的血雾,以雷霆之势冲入战团,径向张燕撞去。
金甲金枪,威如天神,魏军之中,除却项羽,还能有谁。
黑山军被重重围住,拖慢了脚步,张燕纵使拼尽全力,又如何能逃出项羽的追击。
瞬息间,项羽如如一座金色巨塔,横在了张燕眼前,轻提一口气,手中的霸王枪挟着狂暴之力,向着张燕脖子直斩而来。
枪锋未至,那凛烈之极的杀气,便是先袭而来,压得张燕喘不过气来。
“项羽,是那个武道可比吕布的项羽?”张燕认出了项羽,心神大骇,未战胆色已怯。
项羽枪势太快,张燕已无可避,只能倾尽全力,舞起大枪相挡。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交鸣之声,两道兵器瞬间相撞,那强大的劲力,震得张燕浑身一颤,双臂咔咔欲断,虎口龟裂,胸中气血狂搅。
张燕的武力值,好歹也有80多点,但在项羽满百的武力值面前,照样形成土鸡瓦狗。
“这项羽,果然如‘项羽’般强,我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张燕心惊之际,项羽神威怒发,双臂猛然加力,以泰山压顶之势,霸王金枪再轰而落。
又是一声震天狂鸣,汹涌如天河之水的力道,源源不断的摧压向张燕,重击之下,张燕口中鲜血狂喷数口,甲胄更被削碎,枪锋直接斩入了他的肩骨。
张燕痛入骨髓,一声惨烈的嚎叫,从喷血的口中发出。
两枪两度重抢张燕,项羽枪势一收,张燕所受压力一减,身形向前一晃,破绽顿出。
“去死吧!”
项羽喉中发出一声冷绝的咆哮,手中金枪第三招狂击而出,挟着雷霆之势斩向张燕右臂。
一声脆响,一道鲜血飞溅而出。
枪锋拖着血尾扫过,张燕的右臂如豆腐般被齐齐的削下,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往外喷涌。
断臂的张燕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枪与断臂飞落而出,捂着断臂哇哇嚎叫起来。
项羽却毫不留情,枪锋如流光一般,再度荡出。
光与血同时闪过长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射而出,那断首之躯,在马背上晃了几晃,轰然倒地。
只用四招,项羽就阵斩武力值达80的黑山贼首领张燕。
头目一死,余下残存的黑山骑兵们,所余不多的斗志,顷刻间瓦解一空。
那些已幸运逃出重围的黑山贼们,拼命的抽打战马,奔命狂逃,而被围的黑山贼,则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而降。
黑山贼本为黄巾流寇出身,这些贼兵向来以抢掠为生,反复无常,留着他们早晚必为祸患,全灭他们的大好时机就在眼前,陶商岂会手软。
陶商当即传下号令,杀尽黑山贼,一个不留。
大魏的将士们毫不留情,杀红了眼的他们,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求降的黑山贼,失去了抵抗意志的流寇们,如羔羊一般,任由大魏虎狼们宰割。
一刻钟后,杀戮终于结束,嚎叫声与喊杀声,渐渐沉寂下来。
放眼整个战场,已是尸横遍野,一万黑山贼几乎被全灭,所留下来的战马和旗鼓兵器,不计其数。
黑山主力已被全灭,残存逃走者,不过千余人,且首领张燕已伏诛,根本已成不了气候。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箕城遭遇战胜利,获得魅力点1,宿主现有魅力值88。”
脑海中响过系统的提示音,陶商心情畅快之极,放声狂笑中,鹰目已射向不远处的箕城城。
战刀一指,得胜的大魏将士们,便如没有吃饱的野兽般,如潮水似的向着那座小城漫卷而去。
箕城中,司马朗已经目瞪口呆,整个人傻了眼。
亲眼目睹了陶商,用不可思议的手段,用残酷之极的杀戮,灭尽了一万黑山骑兵,这位世族公子此刻早已吓破了胆。
眼见魏军铺天盖地的杀来,胆碎的司马朗,情知箕城万不可守,当即就想弃城而逃。
可惜,为时已晚。
没等司马朗逃下城头,七八万的魏军就已狂卷而来,顷刻间就将箕城攻陷,杀尽了城中不足五百的晋军,活捉了司马朗。
日落时分,大魏的王旗已高高飘扬在箕城城头,通往晋阳的大道,就此畅通无阻。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四百零八章 再无后顾之忧
界休关。
关城内,袁尚策马徐行,眉头紧锁,正在巡视诸营。
自壶关失陷以来,晋军中就人心惶惶,军中到处在流传着传言,说是魏军已经打到了晋阳城下,晋阳城危在旦昔。
流言使晋军人心动摇,谣传四起,将士们都处于人心惶惶之中。
袁尚为了安抚军心,便只好亲自出马巡视诸营,鼓舞军心士气,辟除谣言。
袁尚向他的士卒们声称,精锐的黑山骑兵已应邀出兵,而魏军没有骑兵,有黑山军出马,魏军必败无疑。
一连几天的巡视和辟谣,袁尚终于压制住了流言,稳住士卒之心,让士气不再跌落。
“陶贼太过狂妄,没有带骑兵和重弩兵,就敢深入晋中盆地,想必这个时候,张燕已经击破了陶贼,晋公无需太过担忧。”陪同的司马懿,看出袁尚心情不安,便宽慰道。
袁尚微微点头,嘴角渐渐的扬起一抹从容的冷笑。
两天前,袁尚收到了司马朗的快报,声称张燕已尽出精骑,与他进抵箕城,同时侦察到陶商果然没有带骑兵和破军弩营,他与张燕正在商议怎么凭借骑兵的优势,击破魏军。
司马朗的这份急报,让袁尚放安了心,重新恢复了自信。
再加上现在司马懿的的分析,袁尚已深信纵使陶商诡诈多端,纵使魏军兵多将众,张燕凭着一万铁骑,也绝对可以击破陶商的八万步军。
“陶商,这你要是还能胜,你简直就是神了,哼……”袁尚冷笑喃喃道。
神思中,袁尚巡视完毕,回到了大帐。
袁尚心情不错,便叫半酒菜拿来,想要跟司马懿等人喝上几杯,只是酒还未到,一员斥侯便先匆匆闯入。
“启禀晋公,东线急报,黑山军已被魏军于箕城以东大败,一万黑山铁骑全军覆没,张燕为贼将项羽阵斩。”
咣铛!
袁尚刚刚举到嘴边的酒杯,脱手跌落,嘴巴凝固在了张开的一瞬。
大帐中,空气仿佛瞬间跌落冰点,帐中的晋国众文武,统统都凝固在了惊愕的刹那间。
那一双双瞪到斗大的眼睛中,闪烁的不仅仅是惊怖,更是难以置信。
“陶贼没有骑兵,又没有重弩营,怎么可能灭了张燕的铁骑?”同样震惊的司马懿,最先清醒过来,喝问道。
斥侯遂将详细的战报报上,将陶商如何用投石机发射绊马钉,破解黑山铁骑的冲锋,又如何全军趁势尽出,将黑山军灭尽的经过,详细的道了出来。
晋国君臣们,这才恍然惊悟,一个个嗔目结舌,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般,无不是匪夷所思的面孔
“小小一枚钉子,竟然这么神奇?”司马懿喃喃自语,眼中尽是奇色。
蓦然间,司马懿又想到了什么,急问道:“我大哥呢,他人在何处?”
“回禀先生,魏军击败黑山军之后,直接攻破了箕城,司马先生来不及撤退,被陶贼生擒。”
司马懿脸色蓦然惊变,眼中终于掠起一丝惊怒之色,双拳猛的握紧,生平头一次失去了沉稳。
如果说黑山军覆灭,司马懿还能坐的住的话,自己亲兄长被俘,则终于扰乱了他的分寸。
“大哥,竟然被陶贼给……”司马懿暗暗咬牙,脸色已阴沉如铁。
袁尚则颤巍巍的手捧着那份噩报,满脸的惊愕惶然,惊到失去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箕城一失,敌军便可再无阻挡,畅通无阻的进入晋中盆地,直取晋阳,晋公,我们没有时间了,即刻撤兵北上去救晋阳吧,晋阳万不能失啊。”田丰苦着脸急劝道。
袁尚心头又遭一记重锤,整个人晃了一晃,脚下竟有些站立不稳,口中颤声道:“本公若去救晋阳,界休若然有失怎么办?”
不回师北上,晋阳必陷,若是回师,那界休只怕也守不住,两头危急,袁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此时的司马懿,却已稳住了心神,从兄长被俘的惊怒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想到张燕的铁骑,会败在一枚小小的钉子上,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晋阳乃我晋国核心所在,倘若晋阳一失,万事皆休,至于界休关方面,那英布毕竟兵少,只需留一员大将,数千兵马,足可抵挡一阵,先救晋阳为上。”
司马懿一席话,彻底的打消了袁尚的顾忌,当即一跃而起,咬牙道:“仲达说的对,晋阳绝对不能再失,传令下去,本公要即刻起兵回师晋阳。”
晋阳对于袁尚来说,谓之命根也不夸张。
并州一地本就贫瘠,一州的大多数人口,财富和可耕之地,统统都集中在晋阳所属的太原郡一地,且为晋国的国都所在。
晋阳一失,都城陷落不说,并州最富庶之地也将断送,到时他袁尚和一万残兵,就要被锁在晋南这般狭窄贫瘠的地带里,拿什么来跟陶商对抗。
晋阳若失,晋国形同灭亡。
袁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晋阳,当即尽率八千多步骑主力,连夜回师北面,界休关一线,只留大将颜良,谋士逢纪,率两千兵马守御。
当晚,袁尚便匆匆望北返。
半路上,袁尚又为司马懿献计,将太原郡的丁口统统都迁往北部诸郡,所有粮草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统统烧掉,实施坚壁清野之策。
司马懿是盘算着魏军虽攻入晋中腹地,但粮草转运不便,只要他们能做到坚壁清野,让魏军无野谷可得,无法实施以战养战,就能在粮草供应上打击魏军。
退一万步,就算晋阳最终不保,并州主要的人口已迁往晋北诸郡,袁尚也可以退保晋北,继续抵抗陶商。
袁尚也不犹豫,当即派人提前往太原诸县,下达他的迁民迁粮之令。
可惜,司马懿的计策,还是晚了一步,陶商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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