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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过境乱我心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宜应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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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上,多了一块发着霉的木板。

    “……”

    还带这么欺负人的。

    牧羡旭无奈地举着破木板往前跑。

    街口停着好几辆车,保镖和工作人员们全坐在车里躲雨。

    应寒年和林宜跑过去,鞋子踩得地上的水一阵阵溅起,泥点子飞起来。

    保镖们连忙下车,撑伞的撑伞,递毛巾的递毛巾。

    “先上车。”

    大雨中,应寒年将林宜塞进车里,对保镖吩咐,“去倒点热水过来。”

    林宜上车,看着雨点子拼命地砸在车窗上,伸手缕缕头上的湿发,“雨越来越大了。”

    一条干毛巾落在她的




第1098章 有意冰释(2)
    她以前在牧家呆着,从来没见过三爷对谁和颜悦色过。

    他本质就是那样一个人,心狠手辣,决绝不留情,对自己的儿子也从不肯多给个笑脸,娶妻、生子一切都是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

    可遇上应咏希后,他变得柔软,抛下了从前的那个自己。

    “你又在为他讲话。”

    应寒年不满地道,一手将毯子拉得更紧一些,逼迫林宜完全贴着自己。

    林宜低笑一声,侧过脸看他,靠得太近,她的唇几乎吻上他的下巴,她抿了抿唇,道,“其实,你也很震动吧那一头白发……”

    当看到牧华弘满头白发的一瞬间,应寒年几乎是立刻做的反应,他把她拉到了木板后,选择将小景时留下。

    “不行。”

    应寒年盯着手机屏幕,幽幽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声音有些哑。

    “……”

    “至少十五年。”应寒年盯着屏幕上牧华弘快要掉下来的身影,一字一字从唇齿间发出,“没有十五年,什么都不谈。”

    不谈震动,不谈原谅。

    身为应咏希的儿子,他没有这个资格谈。

    “我明白。”林宜点点头。

    他不谈,所以放小景时去谈了。

    牧华弘的那一头白发,到底还是让应寒年软了心肠。

    应寒年是有意冰释的,只是他自己无法迈出那只脚……

    林宜喝光热水,把杯子放到一旁,往他怀里拱了拱,应寒年伸手抱住她,“这样睡会不会累”

    他们没开房车过来。

    “不会。”林宜摇摇头。

    应寒年伸手将毯子拉下来,自己坐到边上,拍拍自己的腿,“躺这,就这样睡吧。”

    “你准备坐一晚啊”林宜失笑。

    “有什么不行”

    应寒年反问。

    “这样,我们坐前面去,两边座椅都放倒下来,这样都能睡得舒服些。”她道。

    “不行,就要你躺在我腿上睡。”

    应寒年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倒自己的腿上,自己调整了一下坐姿,命令道,“睡。”

    “……”

    这人。

    林宜有些无奈地倒在他的腿上,听着外面的雨声,目光投向前面的车窗。

    为了确保车内有空气流动,窗户开了一些,雨没有溅进来,但雨声显得特别大,一滴一滴仿佛落在她的耳边。

    林宜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雨,目光变得宁静。

    毯子经应寒年的手盖到她的身上,他坐在那里,伸手覆上她的脸,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

    他的掌心温暖舒服,林宜很快便枕在他的腿上睡过去。

    雨声不绝。

    应寒年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睡得香甜,薄唇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人往后靠了靠,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渐渐的,睡意袭来。

    应寒年正欲阖上眼睛,意识朦胧间,忽然看到一直静止的画面动了动,他看过去,只见牧华弘从床上走下来,站在窗口看了很久,脸上没什么表情。

    蓦地,牧华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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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小景时,抽出几条新被子在床边的地上垫着,防着孩子摔下床,然后径自往外走去。

    人一走,便离开了手机能拍到的范围。

    应寒年坐在那里,目光暗了暗。

    良久,他伸手将林宜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搬离,林宜感觉到动静,眼睛还闭着,嘤咛一声,“老公”

    “嗯。”

    应寒年低沉地应了一声,侧身让她完全地躺在车座椅上,弯腰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我去上厕所,很快回来。”

    “唔……”林宜调整了一下睡姿,困得眼睛睁不开,只小声地道,“打伞,别淋着。”

    “好,你继续睡。”



第1099章 有意冰释(3)
    走了

    这一个个,大半夜的要干什么

    ……

    手电筒的光束下,雨密极了,千千万万。

    风越来越大,路边的大树在摇,叶子在雨中发出一阵阵的鸣声。

    牧华弘抄的是一条近路,不用经过街口,沿着泥泞难走的小路不断往黑暗中延伸。

    这里的路况崎岖难走,下着大雨,一脚下去,拔都拔不出来。

    牧华弘顾不上裤管上的泥浆,一路往前跑去,待跑到山坡下时人已经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拿起手电筒往上一照,不出所料,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花海一边倒,也吹落一地的招魂铃,崖边的大树,树枝断了好几截。

    牧华弘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手脚并用地往坡上爬,沿路去捡掉下来的铃铛,将红绳紧紧抓在手中。

    他满斜坡地爬着捡铃铛。

    一手抓住石块,不料是块松的,手上太使劲,牧华弘整个人落空往下掉。

    手臂被狠狠地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汩汩而出,雨水都冲不淡血腥味。

    牧华弘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往上爬,到处捡铃铛。

    到底是不再年轻的时候了,这样的动作让他尽显狼狈,连背都是佝偻的,远远望去,那身影活像一个古稀老人……

    牧华弘终于爬到了崖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边喘边检查手中的铃铛,用衣服去擦上面的泥渍。

    做完这一切,牧华弘又用手电筒去扫周围,查看还有没有遗落的铃铛。

    一根红绳飘在最远处的崖边,虚虚地挂在一处石尖上。

    那是最高的一处。

    牧华弘走过去,探着身体去拿,不够,他只能再往前走去,弯腰去捡。

    手电筒的光束下,万千雨点往下坠,坠进一个无底的黑暗深渊。

    满是泥渍的手刚触及红绳,一阵狂风吹来,红绳直接飘落,牧华弘目光一震,条件反射地倾身去捞,脚下一滑,整个人跟着红绳掉落。

    “……”

    滑下去的一秒,牧华弘有种解脱的快感。

    但很快,他的手臂就被人从后攥住,人被往后狠狠一扯,他就这么看着那根红绳铃铛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牧华弘被力量扯得倒下来,手上抓的一把铃铛响得放肆。

    他飞快地回头,就看到落在地上的一柄黑伞,大雨中应寒年站在那里,低眸狠狠地瞪着他,近乎狰狞的脸,那一双眼比这天气还阴沉。

    “寒年”

    牧华弘惊呆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想死找个好地方,别玷污了这里!”

    应寒年咬牙切齿地吼出来,浑身被雨水浇透。

    “……”

    牧华弘从地上站起来,脚刚刚崴了一下,此刻疼得厉害,他震惊地看着应寒年,忽然想到家里那个和小景时相像的小孩子,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真是你来了,那那孩子……”

    雨中,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

    应寒年恶狠狠地瞪着他,也不说话。

    铃铛被吹响,牧华弘回过神来,上前拍拍他的臂膀,“外面雨太大了,你赶紧回去歇着,我一会回去再和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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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又低头去看下面,转身一瘸一拐地准备下坡捡铃铛。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赶着送死”

    应寒年吼道,脸色难看到极致。

    闻言,牧华弘看他一眼,竟是笑了,“放心,我这里熟,死不了。”

    真要死,他第一次爬上来的时候就该死了。

    那种挖心挖骨的滋味,早就该把他折磨死了。

    说完,牧华弘也没和他多聊,顺着路往下走,但天气恶劣,每一步都是打滑的,牧华弘没下去几步,人再次滑出去。

    这一次,他被应寒年从后拦腰抱住,两人堪堪停稳。

    应寒年彻底发了怒,发狠地从他手中抢过一把的红绳铃铛,“给我!”

    &



第1100章 混世小魔王(1)
    雨点子被风夹着就这么砸在身上,不疼,就是砸得人心烦。

    漫坡的花被打得全歪了,花朵落了满地。

    黑夜中,手电筒的光束一下一下倾斜在雨中,像舞台上晃动的光,牧华弘正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应寒年站在雨中,舌尖抵着后槽牙,黑眸盯着那个身影顶着大风大雨往树上爬,眼中半分光都没有。

    牧华弘的手臂上被拉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混着雨水一直往下掉,他重新将手电筒咬进嘴里抓着粗树枝往上爬。

    树枝被雨水浇得湿滑,难以握住,握得住的地方却又全是凸起,刺得他满手伤痕。

    电筒光下照出树上的一道道血痕,很快被雨冲掉。

    牧华弘艰难地往上爬,滑了几次,差点直接从树上摔下坡,终于让他勉强爬到一半,他正要抬起受伤的手去抓更高的树枝,腿突地被攥住,整个人被扯下去。

    他再一次狠狠地摔下来,摔在应寒年的身上。

    牧华弘还没起身,应寒年猛地抱着他一滚,压在他的身上,黑眸凌厉地瞪着他,伸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红绳。

    牧华弘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寒年!还我!”

    不能丢!

    他挂两年了!两年了!他没弄掉过一颗铃铛!

    应寒年高高地扬起手,坠在红绳下的一把铃铛不断地发出脆响。

    “寒年!”

    牧华弘大喊起来,雨水疯狂地落下,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我说了,这里有我妈的骨灰,你不配死在这里!”

    应寒年狠狠地压了一下他的胸膛,从地上站起来,转身便要走。

    “不要——”

    牧华弘连站都来不及站起来,翻过身趴在地上一把抓住他的腿,五指死死地握住他湿冷的裤管,“寒年我知道你恨我,我保证,我的死法让你来定,你要多解恨都可以……但这招魂铃不行,要是你妈在回来的路上,招魂铃突然没了声响,她就回不来也离不开了!”

    “……”

    应寒年发狠地抬了抬脚,但被牧华弘抓得太死,如千斤坠于脚上,让他抬不起来。

    “你妈那个人有时候很迷糊很胆小,她要是在半途迷了路,她会害怕,她真的会害怕……”牧华弘道,“所以,不能丢。”

    他声音都在颤,竟是在哀求。

    什么招魂铃,不过就是迷信而已。

    太可笑了。

    应寒年站在那里,听着就笑了,眼睛透着腥红。

    蓦的,他转过身来,抬起腿就是一脚,将牧华弘狠狠地踢到一旁,“你少提我妈!”

    牧华弘连疼痛都没管,爬起来又要抓他,应寒年已经快步朝大树走去,动作利落地爬上了树,修长的腿一抬,跨坐在树干上,将红绳挂上去,把结系得非常紧。

    “……”

    牧华弘从地上站起来,仰头看向他,呆住。

    应寒年顶着大雨坐在上面,将一根根红绳绑上去,雨水顺着他的下巴不断往下掉,侧脸的线条冷峻漠然,薄唇紧紧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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