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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世有门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拉稀摆带
我在末世有门面
作者:拉稀摆带

我叫关玉涛,我在阳平路上有门面。

得到东方系统的时候,我不知道走了狗屎运还是倒了血霉,我必须在两个世界之间来来回回,充当两个世界的救世主。

好吧,既然我有了两个门面,那就朝着小康大踏步的前进吧!





我在末世有门面 第一章 马兰花的要挟
2014年1月20日,春节将至,汉安市的街头已经热闹非凡,正所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对蜀省这样的劳务输出大省来说,外出打工只要回来一半,就让汉安这个原本就十分拥挤的中等城市进入了拥堵的状态。*
这种拥堵,是那种人挤人、人挨人的拥堵,站在大街上,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几无落脚之处,这样的氛围会给人增添一种烦躁的情绪,就好像天不见亮楼底下就开始了各种买卖人的吆喝一样,让你想睡个安稳觉都做不到,轻则呼吸紊乱、内分泌失调,重则不慎休克,一命呜呼。
乡下人穿着压箱底的衣服进城采购年货,又把城里各大超市的价格给往上抬了一抬,趁着过年为了大赚一笔的商家们以各种名目举办着展销会,到处都是乱搭乱建的展台,靠着几根钢管脚手架,扯上一套编织袋用的那种红蓝塑料布,就成了某某厂家直销、热销的点儿。
一些新开的楼盘也来凑热闹,搞销售的小姑娘们大冬天穿的比夏天还凉爽,逢人就喊帅哥美女,一脸殷勤地散发着传单和小礼品,伴
回家过年已经从传统变成了时尚,看着行色匆匆往来于店铺面前购买年货的人们,关玉涛止住内心的狂躁,继续强装笑脸,手脚麻利地为顾客们割肉过秤。
关记卤肉是家传的产业,在阳平路上也算是老字号的店面了,老关家的手艺传了三代,靠的就是一个“诚信”。
不以次充好,不缺斤少两,再加上老关家独到的卤水配方,生意倒也算是红火,可自打传到关玉涛手上,那可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不是说关玉涛不学无术,败了关记的口味,实在是应了那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老话。
大任不大任的关玉涛不想要,与其将在自己身上,还不如将到那些需要的人身上,但不管你愿不愿意,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现实他算是经历地扎扎实实。
家里70高龄的关老爷子被查出肾衰竭,硬邦邦了一辈子的腰杆再也硬不起来了,天天都得做透析才能下得了床。
半个月前,关玉涛的老爹、老娘从肉铺回来的时候被一辆黑车撞飞出去十几米远,二老全被送进医院折腾了两个月,好歹保住了一条命,可天价的医疗费和后续治疗费把黑车司机给吓跑了,扔下一辆破奥拓在交警队,至今杳无音信。
叔伯小姑家境也不宽裕,外婆又是长期糖尿病拖着,那几个六亲不认的舅舅更靠不住,找人借钱这种事情按他老爹的话说,不要给老子丢人现眼!
以关玉涛对封建大家长的了解啊,还是绝了高筑债台这样的念头,否则,关红忠很可能真的用家法收拾他。
关玉涛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一辈子的积蓄都攒给他上学了,如今出了这种事,医院每天给关家开一张两千六的“罚单”,虽然电话里关红忠说没事,他们能扛过去,让他放心读书,可真能扛过去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情关玉涛不会去做的,还在锦官医科大学读大三的关玉涛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汉安市,挂上围裙,操起肉刀,22岁的关玉涛干起了关家的老本行---卖卤菜。
关记卤肉铺是阳平路上的老店面,大小不过10个平方,还得除去后面占了一大半面积的小库房,实际上就是一个临街的外卖铺子。
当街立着一个一米半高的玻璃柜台,里面放着各式卤菜,宽度不过二米,在阳平路这个热闹非凡的地方,只能算是犄角旮旯里的一个过道铺子。
关玉涛说起来也算是在汉安市繁华的阳平路上有了一个铺面,可这局面开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卤菜生意这几年越来越不好做,除去原材料成本越来越高外,那些不断开张的新式卤肉店也在不断蚕食着关记卤肉的市场份额。
人穷不能怪社会啊,现在的竞争压力实在是太大,人家一间亮灿灿装修大气的卤肉店,你一间挂个连灯罩都没有的白炽灯,招牌黑漆漆的腰花儿店子,怎么和人家竞争?
不光如此,城管大爷们隔三差五地就会出现在关记卤肉门口,指手画脚地对关玉涛言传身教一番,什么“赶紧装修一下啊;影响市容市貌啊”之类的,装修是要钱的,没钱是要命的!
你以为我不想装修一下吗?
不断点头哈腰赔礼道歉的关玉涛才送走城管大爷,卫生局的大爷又扑面而至,“啧啧啧”地指着黑咕隆咚的店面,硬是给挂了个大红的卫生不合格招牌;这块招牌又把他潜在的一些客户给吓走了,可关玉涛又不敢取下来,取下来罚的更多。
还有税务工商环保诸多大爷们不断光临,使得关记卤肉的生意越来越差,能来光顾的都是看在老铺面面子上的一些老街坊、老主顾和觉得味道不错的回头客。
“哎,幺弟,这个月的租金又该涨了哈。”
“还要涨?马阿姨,这都涨到5600一个月了,再涨下去这生意没办法做了?”
房东马兰花是个有眼光的人,哎,不如说她的老爹是个有眼光的人,阳平路改造的时候她老爹没有要钱,也没有要置换房,一口咬死要门面,现在好了吧,三间不搭边的小店面也让这个继承了家产的妇人抖了起来,按市值换算,这个妇人也算是身家一百多万的老富婆了。
关玉涛这么一问,马兰花就不乐意了,阳平路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关家虽是老关系,但老关系也比不得票子亲切,当下嗑着瓜子拉开了话匣子,非要把你说的心服口服不可的架势。
“幺弟,你也不看一下现在的行情,那个对门儿的张小妹儿的店面,看见没,就王二娃那个铺子,不比你马阿姨的店面大多少,知道王二娃收她多少吗?一个月7200!我都收了你们关家好几个月的5600了,还不够意思吗?你又不是知道猪肉都涨到15块钱斤了,我还没有在租金上给你们家翻一翻,我这个人心善看不得你们家受苦,更何况我们还是老关系了,我都做到这个样子了,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们关家了啊?”




我在末世有门面 第二章 吸血的门
顺着一脸富态相的马兰花的手指,关玉涛看了看临街对面的“炸娃依”精品小店,看着那里人头耸动的势头,再伴
自己这种店面来的顾客哪个不是锱铢必较的主,猪牛羊鸡鸭鹅的价格那么透明,成本摆在那里,自己也不好胡乱涨价,要不,顾客的选择多了去了,反正街面上的卤菜铺子又不是只有自己这一家。
算了吧,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你若不低头,迟早头破血流,关玉涛安慰着自己,低头认怂道:
“马阿姨,您看,最近这个生意啊不太好做,我手头也不太宽裕,你看能不能再宽限一个月,等我下个月。。。。。。”
原本还算和蔼可亲的马兰花脸色一变,两条棍粗的眉毛挤在一堆,面皮上的肌肉聚拢来,就像刚出笼的包子,对于关玉涛的这种无理要求,她懒得废话,嘴角一撇道:
“啥?宽限?还一个月?哎,我说幺弟,做生意不能像你们这样子做,生意不好做你们老关家干脆不要做了嘛,早点儿把铺面还给我,我另外租出去,你们关家可不要占到茅坑不拉屎,连累我也赚不到大钱哟。”
“哎呀,马阿姨,看你说的,我关家和你们家那么多年的关系了,你也知道我们关家不是赖账的人,我们关家现在有困难也是事实摆在这里,我爷爷得了肾病,我爹妈又被开黑车的黑司机给撞了,现在都还躺在三医院里面。。。。。。”
一招不见效,关玉涛连忙打起了苦情牌,别说,他模样长得周正,又会舆情于声,哽咽着还真有几分弯弯剧里苦情男猪脚的架势,可马兰花是什么人,精明通透算盘烂的生意人,哪里会中你的这种不入流招数,摆了摆手就跟赶苍蝇一般嚷嚷着:
“好了,好了,要不要阿姨我去给你打广告拉点赞助费啊?”
“幺弟,做生意讲的是公平、公正、公开,你也不要给我装穷,你们关家铺面的生意那么火,每天的流水差不多都三四千,我这点儿租金对你们这些老板儿来说算什么,少打一盘麻将也就出来了的。”
“不要再装可怜了,你也不要到处去给你阿姨我造名声,说什么阿姨我翻脸不认人,下个月15号起,我来收钱,一口价6800!我可是给你家让了足足400百块钱的利润了啊,不信你出去问一下,这阳平路上的店面都涨成什么样了,一平方少了800块钱看有人租给你们不?”
“哎,怪只怪你马阿姨我这个人心善。。。。。。算了,把那两片猪耳朵给我装上!”
关玉涛手中的菜刀朝着墩子上一落,咔镗一下把墩子开了一条口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关玉涛算是想清楚了,自己不当大哥好多年,什么牛鬼蛇神都敢爬到自己头上屙屎拉尿了,他一脸假笑地看着马兰花,咬着后槽牙笑道:
“嘴巴两张皮,越说越得意,马阿姨果然不愧为阳平路上一张嘴,癞疙宝打个哈欠啥都不用做就涨1000,钱都那么好挣的话,要不我把铺面盘给你算了?”
“哎,关幺儿,你娃娃说的什么话,有没有家教?”
“家教,老子从来就没有,咋了?”
关玉涛把手一抄,反正打算把铺面盘出去,他也懒得给马兰花好脸色看。
“马兰花,老子告诉你,合同是签了的,老子再穷再苦也要把生意做到6月底,那租金在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明了的,你说涨价就涨价,你以为你是物价局啊?”
马兰花富态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关家老大看来是浑了,否则也不会对自己恶语相向?不过这样也好,她早就想把铺面收回来了,到了下个月底,说什么也不会再租给这家吝啬的人了,当下也不回嘴,只是一脸冷笑地转身走人。
看着体态肥胖的马兰花扭着屁股一摇一摆地走出视线,关玉涛咬牙切齿重新拿起菜刀切菜。
怪不得别人啊,谁叫自家老爹没眼光,当初就算是借钱,凑齐10万也该把这铺子盘下来,现在房价、铺价跟绑了火箭一般往上冲,这么大个腰花儿铺子也飚到了36万起坎的疯狂价格。
心情极端烦躁的关玉涛一边切猪尾巴,一边在心里默算,我起早贪黑,只休息3个半小时,每天累死累活营业额也才3000多一点,除去六成的材料费,到手的只有1200多,连家里老人的药费都需要小妹儿帮衬才勉强凑得齐,到月底还要交这个费,那个税,现在房租还要涨,这生意真的没法做了。
“草!”
关玉涛只觉得手指一疼,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滴在案板上,站在柜台外面的小年轻眼珠子一瞪,喊道:
“哎,老板儿,你想给我弄碗毛血旺儿喝啊?喂,傻愣着干嘛呢?这些沾了血的你准备卖给我啊,还不把创可贴给贴上,给老子重新切?”
关玉涛眼皮子一翻,拿起菜刀就冲着外面喊:
“给老子滚!”
说完也不理外面排着队的几个人,一把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哐!”
卷帘门传来狠狠的踹门声,几个声音在外面骂开了:
“你个瓜娃子,不做生意早点说嘛,害的老子在外面站球了半天,就你这个腰花儿门面,又脏又乱,你龟儿子的服务态度又是如此恶劣,在今时今日的社会大环境下,你不倒闭我跟你姓关!”
“哎呀,算了算了,不要跟这种瓜娃子一般见识,走走走,韩国烧烤,喝夜啤酒。”
听着外面几人骂骂咧咧地走远,关玉涛一脸颓然地坐在凳子上,任凭鲜血顺着手指流下,双眼呆滞地望着昏黄灯光中的狭小空间,只觉得生活这种无形的东西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肩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要依着他以前的脾气,绝对拉开门与这两小子练一练,要让他们知道关记卤肉的当家可不是什么软蛋,想当年,算了,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说多了都是辛酸泪。
关玉涛摇了摇头,生活啊,它就是这样,一直隐藏在你的身边,从不显山露水,等到你需要机会的时候,它才会跳出来,教育你,什么才叫做现实的残酷。
“算逑,大不了把家里的福利房卖了,明天就把这个鬼店面盘给别人去!”
关玉涛下定了决心,缓缓站起身来,拉开了小库房的门,他并没有发现,当他沾满鲜血的手离开门把手的一瞬间,门把手就像海绵一般诡异地将血手印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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