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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清风赊酒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自听花

    “你是指机关城么”苏澈问道。

    玉沁轻轻‘嗯’了声。

    “还好,虽然总院里有些古板方正,但人应该不多,外面的景致也不错,很幽静…”

    “那你喜欢这么”苏澈的话没有说完,玉沁便传音打断。

    苏澈愣了愣。

    “你是,想说什么吗”他问。

    “我不喜欢这里。”玉沁道。

    “为什么是怕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会发难”

    “不是。”玉沁微微摇头。

    “那是因为我”苏澈眼里一笑,“怕墨家有人多想,会赶我走”

    玉沁抬眼看他,看着他清澈的眼神,一时心中所想,便难以说出口。

    “是。”她只是勉强一笑,随着应了。

    苏澈道:“就算我武功没有恢复,咱们也不会在这里久待,等外面风头过去,离开便是,不给他们惹麻烦。”

    “去哪”玉沁问道。

    苏澈一怔,没想到她直接问了出来。

    玉沁的眼中微微闪动,好像有千丝万缕,却在刹那消逝,几让苏澈以为是错觉。

    但他清晰地看见,一眼不忘。

    “我也不知道。”他说。

    虽是传音,可声音低沉,更有迷茫。

    去北边找苏清,还是去天山剑派找周子衿

    路途遥远,艰难险阻,苏澈都不怕。他怕的,是见面后的结果。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明明此前已有所思所想,可如今当玉沁问起,他才惶然。

    “吃啊,想什么呢。”盗帅招呼一声。

    苏澈点头,下筷子。

    ……

    等待总是显得漫长而枯燥,可对修行之人来说,几个时辰,不过是一个打坐,和内功修炼的几个周天罢了。

    当对一件事沉下心神去做的时候,也就感觉不到外界时间的变化了。

    阳关渐渐朝西边淡去,天色慢慢暗下来,最后




8.魔道功法
    烛光下,商容鱼的手白而修长,很好看。此时,手指却缩了缩。

    “拿来看就是了。”玉沁道。

    商容鱼听了,这才小心将桌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两块秘钥合在一处,两面中间皆多了一个凸起。

    “差事已经办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这时,江构说了句。

    莫小飞一愣。

    江构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澈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要避嫌,同时,在心里也觉得此人做事的确没得说。

    “辛苦了。”盗帅说道。

    “没什么的。”江构笑了笑,拽了拽还有些好奇的莫小飞。

    莫小飞也是回过神来,将收拾好的工具箱挎了,跟着江构离开。

    盗帅咳嗽一声,“那什么,我去送送他们。”

    话说完,他也跟着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那我”苏澈开口。

    玉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商容鱼摇摇头,手指轻轻按在那个凸起上,机括簧片的脆响声里,手里的秘钥四角朝外分开,中心转动,然后分左右,分别弹出杯底大小的薄片。

    薄片带着凹槽,里面各自叠放着如蚕衣般的丝织东西。

    商容鱼略是蹙眉,轻轻捻指,将里面的东西沾了出来。

    薄,足以用薄如蝉翼来形容,这就像是一层轻纱,灯光下,上面有一个个如同金线缝上的文字。

    商容鱼手指轻轻搓了搓,眼神一亮,双指搓动之间,这不过杯底大小,薄如蝉翼的东西竟是展开了!

    展开大小如两页书,几近透明,上面略带金光的字,就如同漂浮半空的蝌蚪一般。

    苏澈张了张嘴,他哪里见过这等奇异存录文字的方式,更没有见过这等景象。

    便是一旁的玉沁,眼里都有惊讶。

    商容鱼又依此法,轻轻搓动,展开了另一个薄片里的丝织,也是同样大小。

    三人都下意识离近了些,光影下,商容鱼双手各托着一层轻纱,而一个个文字如是金光闪动,如鱼在云海,似要跃出。

    “这是什么”苏澈忍不住问道。

    因为他竟然看不懂那上面的字,或者说,是没办法静下心神去看,因为当他想要仔细看清的时候,往往看到的都是跳跃的文字,眼前一下便模糊起来。

    就如同是这上面的字,故意不入他眼,不让他看清一般。

    “你看不到”玉沁问他。

    “看得见,但看不清。”苏澈说道。

    这般说着,商容鱼身子忽然晃了晃,脚下踉跄了一下。

    苏澈连忙扶她一把,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竟然有些苍白,而嘴角亦有几分猩红。

    “你没事吧”他皱了皱眉,因为他不记得商容鱼有伤,难道,是中了毒

    商容鱼微微摇头,将口中的血咽了回去,只是再也不去看手中的丝织。

    她从方才苏澈和玉沁的对话里已然听出,苏澈无法看到丝织上面的文字,但玉沁却能看到,而且一定是能看的清楚。

    这便是有缘,机缘选定了她。

    因为,商容鱼她自己只能看清一半,看清左手上的这幅,至于右手上的则的全然模糊。换句话说,她的机缘不够,只是到此为止了。

    方才,她便是听了玉沁所说,想要强行去看右手上那幅,却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击自气海而生,让她体内真气一瞬紊乱,精神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她当然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无生玉录》么”苏澈问道。

    “是。”玉沁看着被商容鱼放到桌上的丝织,开口道,“准确地说,是《无生玉录》的修炼总纲,以及另一门武学,《天地游》。”

    “《天地游》”苏澈问道:“轻功”

    “掌法。”玉沁说着,看向商容鱼,“你应该听说过。”

    商容鱼稍稍平复真气之后,开口道:“我以前说过,青铜殿或许是道门一支,其中武学,也都是以求仙问道为典故起名。《天地游》,便是青铜殿立派之初传下的镇派绝学。后来失传。”

    “那这,青铜殿的镇派功法,怎么跟无生老祖的东西放在了一起”苏澈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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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日之计在于晨
    苏澈向来睡得很浅,尤其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而自己暂时没有自保之力的时候。

    虽说不至于一丁点响动就会吵醒,但此时,他的确是被吵醒的,不是嘈杂吵闹,而更像是习武练功,打拳的呼喝声。

    房间里还有些晦暗,窗外透进朦朦的光,冬日夜长,看时辰,天亮了也才一会儿。

    得益于盗帅并不跟他一间房,也不在这边住,所以苏澈睡得不错,此时醒后也不犯困。

    他穿好衣裳,从水桶里舀了水洗漱完毕,这才拿了剑出门。

    正堂里,对面的房间还关着门,但屋门却开着,清晨的凉风吹进来,透着一股清新,但也有薄雾。

    看样子,商容鱼和玉沁应该是早起了,而他对此并未发觉。

    苏澈不免有些惭愧,只是因为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比两个女子起的还晚。

    “在想什么”门口,玉沁走进来,手里提着食盒。

    苏澈摇头,“没什么,你去做饭了”

    玉沁轻笑,“我会做饭,但这饭食是墨家的人送来的,刚好在门口碰见。”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随口道:“方才可是觉得自己贪睡,不好意思”

    苏澈坐下,此时被对方说出,更觉惭愧。

    玉沁摇头一笑,没说什么。

    “她呢”苏澈问道。

    “还在练功。”玉沁坐了。

    “一宿没睡”苏澈问道。

    “对。”玉沁点点头,给苏澈盛好米饭,递过去。

    “谢谢。”苏澈接过。

    “这么生分”玉沁道。

    “没有,习惯吧。”苏澈道。

    “以前在家里,也是这样”玉沁问道。

    “什么”苏澈能听出,对方话里似是隐有所指。

    “没什么。”玉沁一笑,然后道,“你想看么”

    苏澈一愣,“看什么”

    “昨晚的魔道功法。”玉沁看着他,说道,“就算你看不清上面写的东西,我也可以转述于你。”

    不看原本,只是口述的话,难免会失去真实的几分神韵,也避不可免地带了她自己的一些理解。但即便如此,依她天赋所述功法出来,自会更容易理解。

    “既然学剑,一法尚且未通,不敢奢求其他。”苏澈道。

    玉沁微微皱眉,“你昨日不也说过么,是人练功,而不是武功驾驭人。”

    “我对你选的魔道功法,并无偏见。”苏澈笑了笑,“只是学了剑,就想先把这条路走好。”

    玉沁眼帘低了低,“是因为,剑是她教的么”

    “嗯”苏澈没听清。

    “没什么,吃饭吧。”玉沁道:“等你身子好了,想学我再教你。”

    苏澈点点头,看了房间一眼,“不用叫她么”

    “她说不饿。”玉沁道。

    “对了,外面是有人在练功”苏澈想到之前听到的呼喝声,不由问道。

    “方才问过,是墨家的后辈弟子,晨起练桩。”玉沁道。

    “练桩”苏澈有些惊讶。

    因为他就是自幼练桩功,而当时也听父亲说起过,现在江湖,纯粹以武淬体入道修行的很少,多是以术通玄,藉此修行。

    练桩要吃苦,体内气血未通之前便要功行不缀,需要心神坚定,长久坚持才行。

    方才听那呼喝之声,中气十足,人数也该是不少。

    “想去看看”玉沁问道。

    而看到苏澈好奇的眼神,她微微一笑,“刚才问过,人都在校场,离这边不远,循声便可过去。”

    “还是算了,冒然过去,怕是不好。”苏澈道。

    未经允许看人练功,当然是大忌,而即便只是一些后辈练桩,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苏澈一个外人,当然要守规矩,更是要谨言慎行。

    哪怕这里是墨家。

    正在此时,院里有一墨家弟子匆匆而来。

    人在门口一停,抱拳,“不知哪位是苏公子,方大师请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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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还是当年
    机关城内巷道很多,苏澈曾在飞空回廊上看过,自然知道那座中心大殿在哪。

    他记忆着路线,安静走着。

    忽而,他眼神一动,本是看着经过巷道的目光收回,看向了前方。

    脚步声从前而来,两道身影,并无兵刃,只是如此走来,没有让道的意思。

    前边引路的墨家弟子脚步一停,继而挡在了苏澈身前。

    这让苏澈略一挑眉,对墨家多了几分好感。

    因为对面那两人并非墨家穿着,身穿绸衫,质地精美,与这全然青砖冷瓦的机关城格格不入。

    他们不是墨家的人。

    “你便是苏澈”对面两人,年纪稍长些的男子问道。

    苏澈并未答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问你不答,如此失礼,亏你还出身名门。”那人冷哼一声,似是不悦。

    边上,那年轻男子一笑,嘴角带着几分嘲弄,“正因梁国之人皆似他这般,所以才会亡于燕国之手。”

    言罢,两人竟是相视一笑,浑然不在意对面的苏澈。

    “说完了么”苏澈看着他们,开口。

    “嗯”对面两人皱眉。

    “说完了,就让开。”苏澈道。

    “我要偏不让呢”那年轻男子冷笑一声,一掸袖袍,好似要挡路一般。

    苏澈看向边上那墨家弟子,问道:“后周来人之中,可有大修行”

    那墨家弟子一愣,显然,他没想到苏澈会这么问,而方才也正想要如何拓词,此时听了,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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