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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几乎是眨眼之间,秦家村的人都聚集在了第一庄庄口,眼巴巴地盼着晟王到来。

    待到三爷的马队终于出现时,黄子厚飞奔进庄子,“夫人,到了”

    秦氏又慌了,“咱们是先放炮,还是先接圣旨”

    黄子厚也拿不准,刘嬷嬷立刻道,“先接旨,喜旨摆上供桌后再谢传旨人、放炮、撒喜钱、摆宴。”

    秦氏立刻整了整衣裳,“快,小暖、小草,咱们去接旨。”

    玄舞道,“夫人,安全起见,您和二位姑娘在院内接旨。”

    “成,大黄呢,快把它送到里屋去,免得待会儿放炮吓着它。”秦氏再忙,也不会忘了大黄,这会儿可有人惦记着要大黄的命呢,“小暖呢,小草快去把你姐姐叫出来,要接旨了。”

    小草立刻跑了进去,拉着打扮得美美的姐姐出来了。小暖一进前院,正赶上三爷带着人从外边走进来,四目相对时,嘈杂尽去,世上只剩了彼此。

    三月余不见,小暖觉得三爷如天神般恍得她睁不开眼又不想移开目光。在三爷看来,头插金簪的小暖已经是马上可以娶回去的小女人了,看她目带痴迷的看着自己,三爷嘴角微微翘起,霎那间造就了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姑娘,接旨了。”跪在地上的秋月见姑娘还直直看着三爷发呆,赶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暖顿觉脸丢大了,赶忙跪在地上接旨。

    跪在小暖身后的两位嬷嬷无声叹气,姑娘也就是在这不讲究礼数的乡下,若是在京城,怕是要被人念叨半年的。

    张来财见小暖跪下了,才高声传旨。秦氏一家子接了许多回圣旨,对上边那天花乱坠的废话已能当成耳旁风,只竖着耳朵听关键的。

    待听到婚期真定在了五月十八,秦氏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带着一家子人行跪谢礼,接旨。

    待圣旨摆上供桌,众人谢过传旨太监张来财,又跟三爷见了礼后,秦氏立刻道,“子厚,点喜炮”

    报喜的两串百响爆竹噼里啪啦地响起,众人给秦氏道喜,秦氏立刻吩咐人发喜钱。

    随后,第一庄的下人带着两箱子铜钱到了庄子门口,秦氏亲自给大伙报了喜讯,然后该撒喜钱了。小圆通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抢了两大把,眉开眼笑地跑去见小草。

    秦三奶奶、李氏、陈二婶和郑氏等人也围着秦氏道喜,秦氏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待会儿在村里摆宴,大伙都赏个脸带着孩子们来热闹热闹。”

    虽然不明白为啥喜宴摆在秦家村而不是第一庄内,但村里人连声应下,只要有好吃的儿,在哪儿都成更何况还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

    小暖与传旨的太监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让黄子厚和张冰带着他们下去歇息。众人散去后,院里便只剩了自己人,小暖向着三爷笑得一脸可爱,“三爷入内歇歇脚,吃杯茶再走”

    三爷点头,随着小暖进了内堂。

    还不等两人说几句贴心话,大黄便从里边冲了出来,冲着三爷连吼带叫,似是在讲述了不得的大事儿。

    三爷静静听大黄叫完了,才问小草,“何事让大黄如此焦躁”

    小草立刻道,“玄其大哥受伤了,大黄要替他报仇。”

    “汪汪汪,汪”大黄叫了几声,跑到圆通身边,又回头看三爷,“汪”

    这厮除了不会说话,真是啥都会干了,这不用小草说,大伙都看明白大黄的意思了。

    三爷问道,“伤玄其的人与圆通有关”

    “汪”大黄激动了,“呜”

    数铜钱的圆通一脸不明白,“王爷,小僧不曾伤人。”

    但大黄是不会错的,小暖想到三爷来之前她问圆通的话,再次问道,“我们都知道你没有伤人,只是大黄鼻子灵得很。圆通仔细想想,方才你是否接触了生人,身上沾了他的气息”

    圆通想了想,“小僧出寺跑过来时,的确撞在一个人身上。”

    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伤了玄其的人,三爷追问到,“那人你可认得,他去往何处”

    “汪”大黄很着急,围着圆通团团转。

    圆通很是惭愧地挠了挠光头,“是个男施主,个头中等,有胡子,小僧撞了他便弯腰行礼赔罪,他说无事后,小僧便接着赶路,不曾问起他是谁。”






第九零五章 大王派我去巡山
    


    “具体是在何处再见了他你可能认出来”

    圆通很是惭愧,“就在制笔作坊南边,小僧许能认出来,但也不保准。”

    小草替圆通解释,“姐夫,圆通在认人上还不太灵光,小草以后会教他的。”

    “汪,汪,汪”

    “大黄说它认人很厉害,可以让它去。”小草接着道。

    三爷看看圆通又看看小草,才吩咐道,“现在危机四伏,大黄不能出门。十三速将此事告知玄耑,让他提起注意,若有可疑之人便先制住,让圆通去辨认。或许山洞中的人还潜藏在南山坳中,伺机而动。”

    玄十三领命而去,大黄蹲在小暖身边到,异常严肃地盯着三爷。三爷便耐心解释道,“玄其受伤,我已知晓。不过此战我方未损一人,生擒对方五人、杀十八人还得物资若干,已是大胜。为今之计不是赶尽杀绝,而需守住胜果,谨防对方反扑。此处是我方大营,除了打架还需守民安稳,不可不谨慎。”

    大黄歪了脑袋,狗眼里全是问号。

    小草小大人地叹了口气,“姐夫,你这样说大黄听不懂的。”

    圆通也道,“王爷,跟大黄一次只能说一件事,多了它不懂。”

    小暖对大黄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大黄记仇又护短,不管对方死了多少人,只要伤了玄其的人还没被大黄欺负过,大黄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一只兔子,被大黄记恨了近两年的三爷,深知大黄有多记仇。不过他暗卫中的佼佼者,竟会被大黄当“短”护着,三爷真不知该如何评说。见大黄还认真盯着自己,三爷想着屋里这么多人,大黄或许是最认可他的战力,才盯着他的。想到这一点,三爷莫名地开心,也不想说错话再让大黄记恨两年,便安抚道,“此人只要不死就还会出现,大黄下次将他捉了就是。”

    大黄这才满意,跑出去找玄其了。

    大黄刚走,秦氏就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我让子厚安排人去采买酒席的菜和肉,肘子和猪蹄今晚就得炖上,鱼也先买回来。小暖,咱们摆十桌成不”

    一般人家的女儿定下亲事,叫上前后院吃一顿也不过两三桌罢了,娘亲要摆十桌,是把关系近的都算了进去。娘亲为了自己的亲事高兴,小暖自然也跟着高兴,“若是十桌不够,咱们就摆二十桌像二胖伯那样摆流水席也成。”

    前一阵儿韩二胖家的儿儿拜马管事为师,韩二胖开了一天的流水席,小暖才知道他交往了多少人。除了村里的,周边几个村子里有头有脸的混混都带着各自的小弟来了,吆五喝六地那叫一个热闹。

    “不用不用,钱还是要省着些,十桌已经不少了。”秦氏连忙摆手,“严,严晟啊,这圣旨咋这么多天才来呢”

    现在三爷算是自己正经八百地女婿了,秦氏虽然酝酿了许久,但这口改得改得还是有点胆战心惊。谁能想到,大周最有出息的皇子亲王,会成了她的女婿呢。

    小暖听到这称呼也是一趔趄,三爷却无比自然地应了,“是小婿虑事不周,宫里人做事一向拖沓,应等着圣旨出京时,再给您送信的。”

    小暖看着三爷,就知道这圣旨定费了一番周折,不过三爷已经将这些周折都化解了,三爷来信没提过,她便不问,总归就是那几个人添麻烦。

    原来是这样,秦氏又喜气洋洋地问道,“你打算在哪处宅子成亲,新房的尺寸是咋样的”

    三爷在京里有晟王府,还为了小暖专门在京城外修葺了第五庄,第一庄西边还有第六庄,想到女婿这么在乎自己的闺女,秦氏高兴又有压力。

    按说三套宅子的新房都得填上嫁妆才对,但小暖只给了一万两,她真怕钱不够用。

    三爷回道,“严晟娶妻,应王府内操办。新房的尺寸待晟丈量清楚,再送过来。房内什么也不缺,您只需置办婚床和小暖中意的小件摆饰便可。”

    听到三爷说起成亲用的床,小暖的脸忍不住又红了。秦氏异常认真地问,“那房里现在都有啥”

    “外间有一书架,一书桌,一横榻,里间有博古架和一衣柜。”三爷道。

    小草立刻更正,“姐夫,是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一张横榻,一个博古架,一个衣柜。”

    秦氏疑惑,“横榻论张”

    小草振振有词,“嗯呐,横榻也算床,所以论张,但是在书文中,常用一榻。”

    “可横榻不是更像躺椅吗,椅子不该论把吧”秦氏反问道。

    小草托着小脑袋想不出来,干脆问三爷,“姐夫,你屋里那个横榻是像椅子还是像床”

    “应是床吧”三爷望着小暖,他也不太懂这些。

    看着自己干啥小暖莫名尴尬,自己是去过晟王府,可有三爷在,她哪会注意放在窗边的榻像床还是像椅子

    秦氏听了三爷的描述,对他屋里的摆饰还是不大明白。三爷见了,便笑道,“刘嬷嬷很是清楚这些,您可以问她,也可以进京时亲自去看看,再做定夺。”

    能亲眼看看最好,秦氏眉开眼笑的,“娘娘对亲事怎么办,说了啥没”

    三爷笑道,“此事还需您进宫后,再与母妃商量定夺。”

    听到能见华嫔娘娘,秦氏笑得更高兴了,小草也立刻道,“小草跟娘一块去吧,娘想不到的,小草可以提醒一二。”

    圆通听到能见到小草和秦安人天天挂在嘴边的华嫔娘娘,也心动不已,不过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自己去了能干啥,只得低头继续想方才在南山坳里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秦氏与小草顿时对去见华嫔充满了期待,商量起该带什么礼品最为合适。小暖知道娘亲和妹妹一会儿半会儿说不完,便带着三爷去书房,她还有很多正事要与三爷商量。

    哪知进了书房还未开口,三爷便随手关上门,把她揽入怀中,嗅了嗅她的发。

    两人相依许久,小暖才依依不舍地推开他,“卿叔他们已经在外等着了。”

    三爷紧了紧手臂才松开,从容地帮小暖整理好衣衫和发簪,才拉开房门。

    放门外,玄散这该死的家伙假装正经地看天看地,就差说他啥也没偷听了。

    三爷脸色一沉,“你去把南山坳搜寻一圈,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南山坳有多大,三爷心里没点数吗这是让他半天一夜都不要回来了吗玄散垂头丧气地往外走,玄舞幸哉乐祸道,“活该,谁让你靠房门那么近,三爷以前怎么吩咐的”

    咱是贴身暗卫,能不站近点嘛。玄散见了玄舞也很是开心,邀请道,“你跟在姑娘身边无人比斗,功夫该大不如前了吧咱们比比”

    “某有要事,去去去”玄舞冷哼一声进了书房,诸葛卿也迈步走了进去。由大黄陪着,被人抬过来的玄其也拱了拱手,进了书房。

    随后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玄散仰天长叹,认命去巡山。





第九零六章 正方便挖洞
    


    在京中,因见他对小暖用心,有无数别有用心的人家想将女儿塞给他做侧妃,保媒的甚至都到了太后和圣上面前。

    三爷几次被叫去训话,圣上甚至有意让他效仿娥皇女英,同时娶二妃。右相等人也跟着帮腔,言道小暖家势单,三爷娶她绝非上策。

    圣上指给他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大员之女,娶来只能添乱三爷怎会看不清这些人的用心,他与二哥和左相联手,费了几番功夫才终于将这股暗流压下,拿着圣旨到了济县。

    没想到,小暖这边的热闹,也不下于他。柴严亭伤玄舞,派人散布谣言,南山外山洞发现陪葬品,挖出铁砂等等,好在都有惊无险。

    听完小暖的处置,看着她望向自己的,求认同的小脸儿,三爷只想说一句,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那些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勾心斗角或哭哭啼啼的女人,放进王府里还不够他闹心的

    “不错,就该如此。”

    小暖荡开满足的笑,玄舞觉得她呆在这儿十分地多余,还不如跟玄散去巡山。

    其实,姑娘做事,在三爷看来应该是手段偏软的。玄舞都准备好了三爷责备姑娘时,她该怎么帮腔解释,哪知三爷居然啥都没说。姑娘果然与其他人不同,玄舞心中默默地又把姑娘的地位,拔高了一截

    玄其更是踏实,只在旁边给大黄顺毛,啥也不说,啥也不看。

    小暖又问,“这些东西和人怎么处置”

    “想必高仓颉那边已将此事报了上去,咱们只需照实奏报,等候圣上的旨意便可。”按照建隆帝的性子,应该会把这些人抓回大理寺,交由他信任的人审问,然后再派人将南山坳翻个底朝天,看是否有其他陪葬品。

    小暖笑道,“高仓颉还没有上报,他在等我派人给他透漏消息。”

    三爷

    诸葛卿骄傲道,“三爷有所不知,高仓颉现在吃住都靠着郡主,做事总得讲究几分情面,否则姑娘怎么可能让他们在茶宿享福。”

    “姑娘会给他透漏些他们打探不到的消息,让他的密折显得他们这帮人做了很多事,得圣上夸赞,高仓颉现在精明着呢。”玄舞也道。

    圣上多疑,派出来的密探不少。据玄舞所知,其他府要么是加紧尾巴做人免得被密探捉住把柄,要么就是像他们王府一样,让密探不敢轻举妄动。

    能与密探如此心照不宣、友好相处的,也就姑娘了。高仓颉派到姑娘身边的密探,种田比长工都卖力

    三爷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便抬手揉了揉小暖的脑袋,这丫头总有办法将棘手的事儿,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怎么能揉她的脑袋呢,多掉架子小暖鼓起腮帮子,就差亮出爪子将三爷的手拍掉了。

    三爷含笑收手,“既然如此,奏折由诸葛先生来写,略去四皇子和右相的手下,抓住的柴严亭的手下也藏下两个紧要的,剩下的都让卢奇渊押在县衙大牢,等候圣上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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