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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圆通本就因跟伤害大黄和玄其的坏人吃了同一种药而难受着,现在又肚子疼,怕是更美精神了。

    “没让华郎中去给圆通看看”圆通那小家伙,小暖见了就喜欢,他生病小暖也担心。

    秦氏摇头,“他师傅说正好让圆通清清肠胃,先不吃药。”

    这里人闹肚子,只要不是特厉害都会节食清两天肠胃,把肚子里的东西清空了也就好了。那滋味儿小暖尝过,有没有用不说,真是饿得腿脚发虚胃发烧,所以小暖下了命令,以后她们家的人闹肚子,不许再用这种方法。

    见娘亲一脸疲惫,小暖过去给她按着肩膀,陪她闲聊。不多时,小草颠颠地跑了进来。

    秦氏和小暖见了什么时候都活蹦乱跳的小草,也跟着精神了。秦氏笑着问道,“今天读了什么书”

    “河东先生的始得西山宴游记,先生的句子写得可好了。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还有穷山之高而止”小草叽叽喳喳地背着今天学的文章,与娘亲和姐姐共享其美。

    小草读书不是为了走仕途,而是识文通理,所以云清先生从不拿那些治国治家的枯燥文章教她,而是用有趣的山水诗句或散文,小草很喜欢,云清先生教着也痛快。

    小暖也觉得这篇文章写得甚是好听,就顺嘴问道,“河东先生是谁”

    “柳子厚。”

    有点耳熟呢,小暖正在脑袋里翻找姓柳的名人时,秦氏先想起来了,“就是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柳柳州”

    哦柳宗元她当然知道他为毛又叫柳柳州了是因为他在柳州当过官吧

    小暖无力地躺在炕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大周是华夏五千年文明中不存在的朝代,但是它的前朝乃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唐王朝,只是不知道为啥,大周建国后没有出现赵匡胤这个很牛的侍卫将军,所以也就没有陈桥兵变和之后的大宋王朝,柴氏统治的大周得以延续至今。

    小暖不是学历史的,对历史为什么拐了个弯,去向她不了解的未来不感兴趣,也不操上下五千年的闲心,只关心眼前事,关心她们一家子该怎么把日子过得更乐呵。

    这里让她不乐呵的主因之一,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称谓。你说一个人有名字,你就直接叫他名字不就得了,结果他们偏不柳宗元字子厚她上学时学过,但为毛又叫河东先生和柳柳州她就不明白了。

    这些出名的人也就算了,还有那些不出名的也是姓名、字号、自称、官职、居住地等一大堆称呼,真是不嫌麻烦

    不对,是除了她,大伙都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就应该记住,而且他们也以多取几个名为乐。读书人在一起时,为了显示自己有学问,提起一个人总是会用他不常见的称谓,众人也以猜测这是何人为乐。

    比如云清先生,他姓丁名中和字履善号云清,搬来秦家村后还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田乐”。除了这些名字,来找他的人有称他为丁祭酒的,因为他当过国子监祭酒;有称呼他为丁学士的,因为他也当过翰林学士,总之,这十个八个的名字都是指的丁中和。

    人们觉得一个人称呼越多,这个人越厉害连她妹妹小草都在琢磨着起个字、号再弄个别称啥的,你说让人崩溃不崩溃

    “姐姐,姐姐”小草爬过来,摇晃小暖的胳膊,每次她说读书的事儿姐姐就发呆,真是叫她操心。

    “嗯,姐在呢。”小暖抬胳膊把妹妹搂在怀里,“我家小草读得真好听。”

    小草立刻笑成了一个小傻子,提起姐姐感兴趣的事,“姐姐,小草回来的时候,左相伯伯又带着人去镇清寺了,我看他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小暖果然来了精神,坐起来唤道,“玄舞。”

    玄舞从帘子外走进来,答道,“左相在茶宿吃了馄饨后,又与里边的住客闲聊了一会儿,没打听高仓颉的事,然后就去了镇清寺,现在还没出来。”

    小暖的小脑瓜马上开始高速运转。左相与智真相识很正常,但今天后晌他刚去拜访过智真,要入夜时又去了,就显得非同寻常了。

    除了三爷觉得镇清寺那几个和尚有问题外,左相也这么觉得,看来这几个和尚真有问题了。这几个和尚,还算是她请来的,你说叫人难受不难受。

    “玄舞。”

    “属下在。”

    “你说咱们南山坳要不要弄个宵禁什么的,好让大伙能早点歇了。”

    玄舞,“”

    镇清寺内,圆通正捧着碗喝稀粥,智真给他夹了清口的小菜送到嘴边,圆通张嘴啊呜吃下去,接着喝粥,待圆通喝完了,智真又给他擦嘴角。大小两个光头凑在一起,显得屋里格外亮堂。

    左相看着他们,就想起厚生生病时的场景,那会儿他的妻子已经过世了,左相也是这样小心地照看着儿子,希望他早点好起来。厚生好了之后,对他比之前更亲近了。

    这两师徒,感情也很深呢。

    待圆通出去后,智真大师给左相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静静陪着。

    “清王善交,在世时与三教九流皆有往来,他与大师也算故交吧”左相似是闲聊地问道。因清王的封号是先皇封的,所以建隆帝虽治了清王的罪,却没有夺去他的封号,以示对先皇的尊敬。

    智真大师面色平和,“贫僧与清王只见过几面。”

    “在收度通为徒之前,能与大师见几面的人为数不多。”左相的声音不高,却让智真无法辩驳。

    智真喜静,多数时间都是在藏经阁内读经书参悟佛法,确实很少与人见面。收了度通为徒后,度通办了个讲佛会,央着他为善男信女们讲经,智真才被渐渐被人所熟知。






第九一四章 上门小女婿
    


    “大师平日连寺门都少出,现在却带着圆通到了这坐马车都要走三天的南山坳。”左相又缓缓道,“大师莫以圆通烧了伙房为借口,那把火是谁放的还未可知。这点小事儿,还不到将您这位将来的永福寺主持逼走的地步。”

    永福寺主持惠清的首弟子智真,平日甚少露面但每逢关键场合,无论是与僧家辩论佛法,还是与道家分辨佛道起源,总能悦服大众,所以在佛门中威望并不比他师傅慧清低,因为他师傅辩法,曾数次败在无尘观主手下。这样的高僧却忽然带着两个弟子离开永福寺,到了这穷乡僻壤的小庙,个中缘由引人深思。智藏的刁难,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智真握着杯中茶轻轻饮了一口,如暮鼓晨钟的声音将左相营造出来的肃杀气氛消于无痕,“这是其一,圆通想来,贫僧便带着他来了。”

    “是圆通想来,还是有人想让他来”左相问道。

    “确实是文昌郡主相邀在先。”智真平和应对。

    左相缓缓笑了,“真是如此”

    “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智真双掌合十。

    “即是如此,那大师告诉本相,圆通是谁家子”左相追问道。

    智真依旧沉静,“贫僧不知。”

    “十一年前,世人都以为清王妃带着即将临盆的孩儿入了棺材,本相原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却不是了。同样是十一年前,不问世事的大师忽然收了个襁褓婴儿为徒,并亲手将其抚养长大,现在又带着他来了清王葬身之处,连清王陪葬品出土大师都要带着他去看。甚至大师给圆通喝的药水,也与那些清王余孽的相同,这两日圆通肚子痛,怕也与此事有关吧”左相转着手中的茶杯,继续推测道,“圆通是清王的遗腹子吧,大师可知你收留他是何罪过”

    智真双掌合十,“圆通是贫僧在永福寺侧门抱回的弃婴,他的父母是谁贫僧并不知晓。若是大人深信圆通是清王遗孤,那贫僧陪他去地狱走一遭又有何妨。”

    左相缓缓笑了,“大师既已超脱生死,那本相便将圆通送到圣上面前,请圣上辨一辨这孩子的身世吧。”

    智真垂眸,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左相的身体微微前倾,形成压迫之势,“圆通那双眼睛,若仔细看还真是让本相觉得眼熟呢。”

    智真依旧不为所动,“大人不弑杀。”

    “本相是不弑杀,但本相怕麻烦,喜欢一了百了。”左相收回身形,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莫干顶级黄芽,看来大师与莫干山的王鹿鸣也颇为投机。”

    “这茶是文昌郡主送与贫僧的。”

    “文昌郡主一家待大师师徒真是不错。”左相饮尽杯中茶,“大师若是心怀隐瞒以怨报德,实非佛理。”

    “贫僧随缘随心,从不强求。”智真将杯盖盖上,意为送客。

    左相含笑站起来,“大师是觉得若是这里不妥,随时可将圆通送走吧您当晟王派来的两百余人是摆设么,连本相都能看出来的事,晟王会不知大师若是想安生,就不要打郡主母女的主意,否则晟王的刀,绝对落得比大师以为的快。”

    智真双手合十,“贫僧原也不知,相爷与郡主一家也有交情。”

    左相答得颇为玄妙,“谁让她们一家,合了家母的眼缘呢。”

    待左相走后,智真去见小徒弟,见他睡得安稳,又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才稍稍放心。度通低声道,“师父,师弟睡前也没拉稀,明日应就好了。”

    智真吩咐道,“明早你去秦安人家讨些青菜,给圆通熬青菜粥补肚子。”

    度通笑了,“秦安人已经让人送了来,还问了圆通的情形。师父,您抽空为秦安人开坛讲一次经吧”

    他到了南山坳后,还未曾开坛讲经。智真点头,“只限第一庄和秦家村人,南山坳近来不太平,莫惹出事端。”

    “徒儿明白”度通立刻眯起眼露出大白牙,师父肯,他们庙里的香火就要旺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度通拎着一大篮热腾腾的馒头到了第一庄,与秦氏讲二月初八是佛祖出家日,他师父要开坛讲经,问秦氏想听什么经。

    秦氏听了欢喜又蒙圈,问道,“春天适合将啥经”

    度通露着两颗兔子牙,笑得极为开心,“安人一语点醒了小僧,春天当讲春天的经那就选释迦牟尼成佛后讲的第一部经大方广佛华严经吧。”

    秦氏晕晕乎乎地送走了度通,然后问她俩闺女,“华严经跟春天有啥关系吗”

    小暖当然不知道,小草歪着小脑袋说,“圆通说佛祖成佛时,犹如太阳刚冒出头,光芒普照群山,这或许是春天的意思吧”

    “太阳不是每天都升起来吗,这根春天有啥关系”秦氏问道。

    小草不知道了,看她姐;小暖当然不知道,看教她们吐纳练体的贺风露。贺风露很是为难,“小师姑,风露是道士。”

    “对,咱是道士”小暖深以为然地点头,“娘也别多想了,度通一定是见娘亲没点,就挑了一部他师父讲着最轻松的。”

    “不会吧”秦氏觉得度通方才笑得可真诚了。

    还是小草比较靠谱,“小草见了圆通仔细问问他,再回来告诉娘亲。”

    “这个成。”秦氏笑道。

    镇清寺内,圆通捧着菜粥喝得正香。

    吃了三大碗粥的度通接着讲,“秦安人识字时间不长,秦家村里的妇人大多不识字,师父挑华严经中最浅显易懂的普贤菩萨净行品讲讲,有半个多时辰就成。”

    智真点头应下,圆通放下碗叹了口气,“可惜大黄不在家,它还没听过师父讲经呢。”

    度通

    智真含笑摸了摸徒弟的小光头,“圆通,讲经结束后,为师正式收你为出家弟子可好”

    圆通是智真收养的孤儿,至今还没给他受戒,是想等他长大后让他自己择人生路,若是他想出家便继续跟随师父修行,若是他想归尘世,便转成为佛门俗家弟子。度通端着粥碗看着师父,不晓得师父为何改了主意,让圆通现在就受戒。

    圆通为难地抬起挠了挠小光头,“师父,小草说要徒儿长大了给她当上门女婿。”

    “噗”度通受惊,喷粥。





第九一五章 小草的嘴
    


    因左相硬拖着木刑去了济县大牢,审问被三爷送进去的清王余党,所以南山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伙该干啥干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在外边风餐露宿了这些年也不觉得有啥的高仓颉等人,因住惯了山长茶宿舒服的小院子,在山里呆了两天就受不住春冻,又跑了回来。他们刚到村口,就听说丰园的一匹大宛马下崽了,爱马的高仓颉立刻跑去看。

    马场边地栅栏外站了满满一圈人,还“当当”地响着,高仓颉寻声望去,见他的属下华池正带着一帮人修整丰园的围栏,华池轮锤打桩的动作,那叫一个标准,看得高仓颉一脸黑线,这厮真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韩二胖回头见高仓颉来了,扬起蒲扇大手喊道,“高大哥,来来,咱在这儿给你留了个位子。”

    刚高仓颉默默走到村霸身边,被他搂着膀子亲切招呼着,“大哥这两天去哪儿了,出来进去也瞅不见你。”

    高仓颉见华池也望过来,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去外边跑了趟买卖。”

    高仓颉假称是跑皮子生意的行商,也一本正经地在村里收了几张好皮子。韩二胖不再多问,笑嘻嘻地指着跟在马管事身边的大儿子道,“大哥瞧,我家大小子是不是越来越有样了”

    这个的确是,高仓颉真诚地点了头,左右巴望着找了一圈,“马崽子呢”

    “还在马肚子里呢,说是快了。”韩二胖乐呵呵的望着,也不知是看儿子还是看马。

    村里人到底是有多闲,才会围了这么多人来看马,高仓颉低声道,“那我先回了,出去几天回来得回去睡个觉解解乏。”

    往回走了没几步,高仓颉就见秦家村的小村霸陈小草拿着跟小棍子坐在石头上,她对面站着比她高了半脑袋的小和尚圆通。

    这里有情报,而且大黄不在,机会高仓颉马上放慢脚步,一点点往前挪。

    哪知他刚挪了几步,那该死的小秃驴就抬起小手一指,“小草,有人来了。”

    小草转脑袋见是高仓颉,弯起大眼睛甜甜地道,“高大伯再不走快点儿,茶宿内就没空屋子了,刚有一帮子外地来的书生进了茶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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