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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马得铜又退回黑影中,想等他们走远了再出去。谁知他刚躲进去,隔壁巷子里就有几条黑影蹿了出去,挥着棍子就奔着那仨去了。

    柴智岁三人带的小厮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一会儿的功夫,三个好吃懒做的二世祖就被抽得吱哇乱叫。

    一定是这仨人又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这一顿打。敢打他们的,想必也是哪个府里的二世祖。马得铜觉得机不可失,大喝一声冲了出去,几下就将黑影打退,扶着柴智岁等人退回酒楼内。

    三人骂骂咧咧地不知挨了谁的棍子,小暖却得了准信儿。

    “益霁候府的小侯爷郑康聪,和鸿胪寺卿许录大人家的三公子许崖,将柴智岁三人打了。据说是因为柴智岁和程小六前几日在醉春楼压了郑康聪的彩头。”玄舞回禀道,“不过打人的除了这两家的,还有右相府的程贤文的人。”

    小暖这才停住笔,“程贤文要打的是谁”

    “他想趁乱要了程小六的命,这似乎是程夫人的意思。”玄舞派了人监视右相府,才会到这场看似寻常的打斗。

    程夫人要杀庶子,是怕他分家产还是什么旁的原因这可就有意思了。小暖吩咐道,“将消息透露给蒋如晦。”

    玄舞苦笑,“蒋大人近日怕是无暇右相府里的琐事了,御史台将矛头对准了娘娘外出养病之事,说是不合祖制,要圣上将娘娘接回宫。”

    “朝廷那么多贪官,那么多大事儿他们不管,偏要管到人家的后院去”小暖冷声道。

    创新在后世倍受推崇,但是在守旧的大周,创新就是有违祖宗礼法,是不敬不孝。今人要效法古人,古人没做过的事儿,就是不合规矩的;不合规矩的事儿,你做了就不行。皇上的妃子就该待在宫里,出来到儿子府上养病就不行

    华嫔娘娘怕是在宫外住不了多久了。有这帮御史反对,建隆帝也撑不了多久,除非朝廷发生点儿大事儿,将这些御史的注意力转走。

    三爷会不会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呢

    小暖托腮,觉得三爷一定会。

    两日后,京城再没人华嫔外出养病的事儿了,因为坊间谣言纷纷,说七皇子柴严景是清王之子,被通缉的圆通才是建隆帝的亲生儿子

    皇室血脉,可比一个祸国妖妃重要多了。朝廷震动,消息传到后宫,太后、皇后震惊,建隆帝大怒,贤妃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哪个,哪个信口胡言他这是嫉妒我儿被圣上喜爱,才想毁了他”

    会嫉妒建隆帝偏爱七皇子的,也就是另外的几位皇子了。贤妃将这些人过了一遍,最终锁定了二皇子和八皇子

    四皇子也有可能,但绝对与三皇子无关。三皇子无意皇位,才不会趟这趟浑水。这水浑了,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小暖,都没有好处。

    小暖也认为这件事应该与三爷无关,不过是谁做的都也与她无关。现在对小暖来说最紧要的,就是审问刚刚被抓回来的水鬼




第一零二三章 你以为她缺这点银子?
    姑母病重,郑笃初忧心忡忡。因为程夫人之所以会得病,全是因为她服用了郑笃初孝敬的丹药,而解毒丹对她又没多大作用的缘故。

    “咳,咳”郑笃初咳嗽两声,丹药他也没少吃,虽服用了解毒丹,但他两进大理寺受苦,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右相程无介的思绪被他打断,便关怀道,“药可服了”

    郑笃初躬身谢过姑父的关心,“服了。笃初无事,只是近来季节更换,身子有些不适。”

    终于要入夏了呢,程无介觉得今年的春天发生了太多事,日子变得格外漫长,他这段日子,格外焦躁。他恨不得一闭眼一睁眼就是五个月后,内侄女郑春凤已经平安将皇子生下,普天同庆。

    “关于圆通和七皇子的消息,可查到苗头”

    郑笃初和程贤文是程无介的左右手。程家的消息途径由三儿子程贤文管着;程家的生意由他们俩共同打理。

    程贤文摇头,“儿子这边没有消息。”

    程无介看向郑笃初。

    郑笃初除了打理生意,还掌握着郑家的消息途径和程郑两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他的消息更为灵通。

    不过这次,郑笃初也摇了头,“侄儿派人四处打听过了,消息的来处还是追查不到。”

    追查不到源头,就是大有问题了。因为放出这个消息的人,定是大有来头。

    这个人,要么是已经死去的柴严亭,程无介知道他有这个本事;要么就是二皇子,因为他是这件事情的受益者;也有可能是三皇子,他想以此扰乱众臣的视线。

    程无介轻捻胡须,目中精光闪动,“不过是谁点的火,咱们都要让它烧得更旺。”

    “不错”郑笃初点头,最好这场火直接把柴严景烧成灰,让他侄儿的登天路上少个敌手

    程贤文低声问道,“父亲,你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

    程无介摇头,“八成是假的。”

    也就是说,还要有两成可能是真的皇宫戒备森严,七皇子都有可能被柴严亭调包

    程贤文不禁陷入沉思,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么圆通是要抓还是该救七皇子该杀还是该留谁又能证明这两人的身份

    郑笃初则观察姑父的表情,他这么说应是有点根据的,莫非他与柴严亭的余党有联络

    看着姑父白里透红的脸色,再想到姑母白中透青的脸,郑笃初心里难受。姑父不服用自己带回来的丹药,是真的不喜欢服丹,还是早就猜到丹药有问题

    若是后者,那么

    “混账东西,你彻夜未归,又去哪儿惹祸了”程无介忽然大骂,吓得郑笃初一激灵,连声咳嗽起来。

    程贤文的手也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扔出去。他定神向门前看,见他六弟程贤武用衣袖遮着脸,想从门廊下偷溜过去,却被父亲逮了个正着。

    程小六把手放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书房,跪在父亲面前,“爹,儿子没惹祸,是被人欺负了。”

    真是倒霉到家了,昨夜他和汪英堂、柴二哥被人打,他俩的棍子打在了后背和肉最多的地方,只有他,棍棍打在脑袋上

    若非他头铁,说不得这条命都交待了。

    见到小儿子青紫的额头,程无介皱了皱眉,“跟人打架了”

    程贤文眼睛跳了跳,截住小六的话,“六弟,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还是小心为上,天晚后莫在府外逗留。”

    “儿子这么老实,怎么会跟人打架呢。昨夜儿子用完饭刚到街上,就被一帮人拎着棍子莫名其妙打了”程小六说得委屈巴巴,望着父亲的眼里都带上泪花了。

    程无介哼了一声,“打不过还不知道跑以后出去多带几个人,免得被人打死在街上”

    “是。”程小六乖乖退了下去。

    看着小儿子走路还抱着脑袋,程无介叹了口气,“不争气的东西,贤文,以后你带着他,莫让他再去惹祸。”

    “是。”程贤文低声应了。

    郑笃初用帕子捂住嘴,又咳嗽了几声。

    若不是姑父惯着,小六能到现在还这么胡闹怨不得姑母一直觉得姑父最宠的,其实是这个庶子呢

    嫡庶不分乃是大忌,若非姑父有失偏颇,姑母也不会因为怕小六夺家产而容不下容他,贤文也不会防着他,不让他插手程家的生意。

    管家从外院快步走了进来,进屋低声道,“老爷,刚传回的确切消息,寒江水鬼全不见了,老巢一夜之间也被人搬了个干净”

    什么

    程贤文站了起来,郑笃初连声咳嗽。寒江水鬼这么轻易就被人抓住了,怎么可能

    “何人所为”程无介面色无波地问道。

    “应是晟王府的人。”管家道。

    晟王府的侍卫和暗卫一向厉害,若是他们所为,也就难怪了。为了几箱布,晟王居然派人剿匪,未免小题大做

    程无介立刻吩咐道,“你俩速去将与此事有关的人清理干净,莫让陈小暖随棍而上。”

    郑笃初喝了几口药水压住咳嗽,才哑声道,“若真是晟王府所为,依照陈小暖的脾性,她可能会押着水匪去京兆府击鼓告状。”

    程贤文冷声道,“她去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多揪出两三个管事罢了,丢人现眼,不懂规矩”

    程无介可不这么想,京兆尹柴仁安不足为俱,但卢正岐领着京兆府行走的头衔,他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若是他较起真来,这事儿还真有点麻烦。

    “姑父放心,他们查不到咱们身上。”郑笃初见姑父担心,又言道。

    “你当晟王府的人是吃素的陈小暖只要敢去京兆府击鼓,就说明他们一定查出了些蛛丝马迹”程无介沉着脸,“你们俩随时这件事,尽量推诿干净。”

    程贤文道,“要不,儿子先派人去探探她的口风,跟她私下解决大不了陪她些银子罢了。”

    程无介烦躁不已,“你以为陈小暖缺这点银子她随便抓下一根头发,圣上都会用金子给她续上”

    父亲这声调,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呢

    程贤文不敢吭声了。



第一零二五章 江湖人称铁泥鳅
    小暖没有亲自出马,这场官司引起的轰动自然就没之前那一桩打了。

    不过,秦日爰带着一串五花大绑的家伙在街上一走,还是非常扎眼的。各府各衙的探子、街上的闲人立刻跟上。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散开。待秦日爰让他的小厮石熙成敲响京兆府的鼓,柴仁安得了消息,打开京兆府的大门升堂时,京兆府门前已是人山人海了。

    见到远远站在门外的秦日爰,柴仁安不放心地吩咐跟身边的师爷,“你过去看看,秦日爰脖子上可有刀疤”

    师爷立刻明白了,他家大人这是怕秦日爰是陈小暖假扮的!师爷穿过青松衙院,到大门口仔细看了,才回到柴仁安桌边,“大人放心,这一定不是文昌郡主。”

    今日正好在京兆府的卢正岐笑道,“仁郡王多虑了。圣上已下旨,准了文昌郡主可着郡王袍在外行走,郡主若想过来击鼓,穿郡王袍岂不比秦日爰的身份更好用”

    同为郡王,但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柴仁安糟心点头,“卢大人言之有理。”

    同时,他心里也暗自庆幸,幸亏来得不是陈小暖!上次为了她家一个师侄,陈小暖一怒之下告了两位皇子。接下来那四个月,柴仁安愁得掉了二十斤肉。

    相比起来,他只掉了肉还是好的,起码官职尚在。被陈小暖告的大皇子被夺爵去守皇陵,保住爵位的四皇子基本退出了帝位争夺战。

    这次来的是她的替身秦日爰,想必应该、可能大概,告的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柴仁安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师爷小声道,“小人刚在人群里扫了一眼,京城各大茶楼内坐馆的说书人都在人群里呢。”

    他要被说书人写进故事里了!这可是留名的大事,他今天宁可不说,也不能错。一不小心他要留名了呢,卢正岐压不住地兴奋,赶紧正冠整袍,端正坐好。

    柴仁安……

    他娘的!因为上个案子,他被各茶楼编排了半年,好不容易盼到柴严亭之事吸引了说书人,陈小暖的人又来了!

    要不,找个借口将此案押后,改日转到二堂再审

    柴仁安眼睛一转,卢正岐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仁郡王,秦日爰为救文昌郡主,被贼人的鬼头刀差点砍断后背,您看他已面色发白,再站会儿,怕是要躺下了。”

    若是案子还没审,秦日爰就躺下了,陈小暖准得套上郡王袍,再敲他的大门!

    咬牙拍响惊堂木,等了许久的两班衙役高喝升堂后,柴仁安威严地问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秦日爰为首,带着一帮人和看热闹的百姓们穿过青松石板路,走进京兆府大堂。

    待石熙成和展柜搀扶着他慢慢跪在堂上后,秦三双手举起状纸,朗声道,“草民秦日爰,状告羽衣坊掌柜程金重金买通水匪,令水匪用漂布水毁掉绫罗坊十三箱上品细麻,请京兆尹大人为草民做主!”

    “哗”秦日爰响亮的声音一落,堂外爆发出潮水般的议论声。

    陈小暖的绫罗棉纺跟右相的羽衣坊打擂台的事儿,京城无人不知。近来两边各有输赢,为此陈小暖铺子里的大掌柜都换人做了,众人看戏正看得津津有味。谁能想到,羽衣坊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羽衣坊也是大铺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吧,秦东家可有证据”雅音楼的说书人已经按捺不住兴奋,替京兆尹审案了。

    听堂的卢正岐小声提醒柴仁安,“仁郡王,郡王”

    正在看状纸的柴仁安这才回神,“啪”地一拍惊堂木,止住堂外的喧哗,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堂外的一串粽子问,“秦日爰!”

    “草民在。”

    “本府问你,你身后被绑的这些是何人”柴仁安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些就是被程金收买,替他破坏草民货船的寒江水鬼,草民将他们捉了来,请大人审问。”秦日爰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骄傲。

    听到这些竟然是恶贯满盈的寒江水鬼,外边看热闹的百姓吓得后退十步。只有十几位说书人上前几步,恨不得将每个水鬼的模样都印在纸上。

    师爷把满脸菜色的粽子数了两遍后,比柴仁安还激动,“大人,十八个啊,十八个!”

    臭名昭著的寒江水鬼共有十八人,江湖人称寒江十八阎罗。他们在寒江上作恶多端,但也来无影去无踪。身为负责京畿民案的京兆府尹,柴仁安早就对他们深恶痛绝,数次派人缉拿,但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差官都无功而返。

    为了这个,去年年底,柴仁安还被瘦了好几圈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共同嘲笑了,京兆府的悬赏十八阎罗的缉拿令,如今还在墙上贴着呢!

    这十八人,就因为损了小暖几箱布,就全被抓了!柴仁安大喜,“来人,将他们押进来!”

    秦日爰店里的伙计将这些捆绑结实的水鬼推进大堂,两班衙役呼啦上前将他们按在地上,恨不得立刻就用刑杖招呼了。

    卢正岐看着人群中镇定的秦日爰,心中也不免思量。他这半年在京兆府做事,自然见过与寒江水匪作案的卷宗,知道这帮人绝非等闲之辈,否则也不可能在寒江猖狂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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