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堂的蚊子
王小臭
作者:天堂的蚊子
王小臭 分卷阅读1
书名:王小臭
作者:天堂的蚊子
文案
又名《离魂记》
文案:
王小臭,一个挑粪桶长大的孩子,一出生被爹娘扔了又给爷爷捡回家的天残儿,有一天,他在自家地窖里挖出了三坛种子,之后,一切就都变了....黑猫,野人,失踪的大学生,这桩桩件件都指向了清风山的道观,不起眼的道观,奇怪的道士,这清风山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如无意外日更!
有存稿,可跳坑!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幻想空间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小臭 ┃ 配角:王大烟袋,王小宝等等 ┃ 其它:奇幻,异能,微悬疑
☆、01
西于村今个冬天发生了件事,王槐媳妇生了个天残。初五晚上生的,初六一早就给扔山里头去了,后头王槐他爹王大烟袋寻摸着又給找了回来。到家的时候小崽子全身青紫连哭都不会了。村民们都道活不了了,劝王大烟袋直接抱东荒林的小儿坡去,给寻摸个好地安身算了。王大烟袋搂紧了怀里的崽子默不作声的往家里赶,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把后头坠着的一干闲人拍在了门外。
“哎呦,这老烟袋子脾气还是死犟死犟的,话不中听了就爱甩门子,他家这院门早晚得给他整散了!”在场的都是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村邻,彼此的脾气秉性也都是摸透了的,被人当面下了脸也不真恼,只随口扯上几句发发闷气也就过了,之后该怎么处还怎么处,眼下,这些闲人倒是兴头一起围人门外唠叨上了。
有个半白头的老人说道:“这孩子捡家去养大了,以后还有操不完的心,孩子拖着个残身也苦,还不如趁现在早早去了了事,他爹娘都这么狠心了,大烟袋子又何苦呢!”他是过来人,这事看的多了心肠也硬了。
年轻人心要软,有个女人就说了:“王槐两口子还真做的出,别人都是扔死孩子,他家的还有气呢,再说,小儿坡离的得有多远,能费他鞋不成?就这么扔山里叫些小畜生糟蹋,咋有这么狠心的!还是泉水叔心善,柏树哥当初不也养的好好的”王泉水是王大烟袋的正经名字,柏树哥叫王柏,是大烟袋的大儿,也是个天残。
众人纷纷点头,村里出天残又不是稀罕事,有些养下来了,有些给扔了但人好歹等断了气再给埋东荒林去的,不管是生出来自个儿死了得还是其他啥的,总之没像王槐两口子,带着气就给扔山里头了,山里头虽没大虫狼虫,小些的畜生总归是有的,再说了那山头离着东荒林也就再走个五六分钟的路,抬脚就能到。
说话的功夫陆续有人凑过来:“咱村估摸着小十年没出现过天残了,原想着终于能喘口气了,瞧这样子怕是又要遭灾了!”说话的是刚来的女人,四十来岁左右,肥胖矮小,说话温吞吞的:“最早起茬的是不是于东老太爷家的?”想了想又不确定的转头问她身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三爷爷,我没说错吧?”
老头已经是八十有三的人了,在村里辈分也够,趁如今腿脚好喜欢到处闲逛凑热闹,旁人若碰到些个有年头摸不准的事,他约莫都能说个道道来:“是这么个事!”
说起来,小辈嘴里的于东老太爷他得正儿八经的叫声叔,虽不是直系辈的但也出不了五服。那年正是抗战的最后关头,一股十几个鬼子的小队慌不择路地进了西于村,那天血淌了满村,全村五百来口死了有一半,有些人家都绝了户了。于三那时候跟绝了户也没啥差,他也就是偷跑进山撒了会儿野的功夫家就散了,爹娘弟妹全都没了。当时,他红着眼提着砍刀追出了二里地,把跑掉的三个鬼子全砍了,那时他才十一岁。后来,赶来的村人把他从血水里扒拉了出来,发现还剩口气就把人抬了回去,命是保住了只是一身的伤痛也留了下来。而救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他叔于东。虽说叫着叔但之前也不亲,只是经着这事,才走动的频繁起来,所以那会儿他叔家的事他是门清,他叔家那时也只剩个大着肚子的媳妇,平时一有动静就把人藏起来,人祸倒是躲了可没躲得过生产,他那可怜的嫂子整整生了一天一夜,人到底是没保住,孩子虽是生了下来却是个缺了只耳朵的,又因着之前在娘胎里呆着时间长了,也是没熬过,他叔因着这接二连三的事也没了奔头,刚挨过战乱就没了。老头想到那些事就开始唏嘘:“那会儿的日子真的是难,鬼子三三两两的闯进来,村里也得隔三岔五的死个把人,这一趟趟的下来,村里也剩不了多少人了,要不然咱这村也不能有外姓出现”
众人一阵沉默,没经历过战乱的永远不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好。
小辈们接不了口,闲心也就有些散了,先头说话的女人叫做胖婶的赶紧开口说道: “也是奇了怪了,咱们村祸事都是按茬出的,听说当年于东老太爷家打头出了个天残,之后那一年出的,不管丫头还是小子有半数是残的,好的没几个,听说还有些没等出来就死在了娘肚子里。这之后,每隔上三五年就会来这么一茬,看来这次打头的落在于红梅那丫头肚子上了!”要说穷乡僻壤的,干的多吃的差,出个把不全的孩子还是正常的,可西于村这事,即使没脑子的也琢磨出里头不对劲了。
“我倒瞧着这次跟之前不同,怕是有人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呗!”,人群里有个女人接口道,这女人虽看着黑瘦,嗓门倒是老大的,也因此得了个外号叫‘黑嗓娘,她是跟着胖婶于三爷后头到的。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接口,于三便叹口气道: “这赌气的话以后少说,要是让于福来那家子听见了有你受的!”,于福来是于红梅他爹,那一家子从老的到小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村里人多半都跟那家子有过节,而其中梁子结的最大的就有这黑嗓娘,所以但凡牵扯上那一家子的事,她都愿意在旁煽风点火的。
被于三这个长辈一拦,这话头也就没起的来,众人都哑了声,只有黑嗓娘心里不服嘟嘟囔囔的说道: “这都小十年了,以前隔个三五年就遭一次,这次肯定是于红梅那女人自己闹得!”
于三对村里那些个疙疙瘩瘩也不待见,可村里比他辈分高的还有好些个活的好好的,轮不到他主事,所以更多时候他都是个和稀泥的: “有些事窝心里就行,成天挂在嘴边容易招事,之前吃的亏你是不是都忘了!”
黑嗓娘张了张嘴却是没再说话,只是脸色黑沉的厉害,一时间,一群半老不老的女人汉子都被搅的蔫了,于三见状挥了挥手:“哎,都散了吧,热闹不是好瞧的,说不准哪天就到自己头上了!”不管这次是不是要起茬,王槐两口子做的却是过了。
王大烟袋刚跨进院门,柏树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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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迎了出来,一边小跑着一边说:“孙孙咋样了?”
“冻的有些厉害,不知道还能不能缓过来”
“可怜见的!”
说话间,老两口进了里屋,屋里起了炭盆热乎的很,王大烟袋是把孩子塞在胸口捂着回来的,他婆娘掏出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孙孙身上只裹了块破旧的小麻布,她分明记得这是没分家那会儿家里搓澡用的,用了五六个年头,上头还有她缝的针脚线,后来分了家就没见着,现下这破烂的只能当抹布用的澡巾子却裹在了自家孙孙身上,两行泪就下来了: “ 这是造的啥孽哟!”,柏树娘心里难受可手下却麻利,解了澡巾子一寸一寸的给他孙子搓着,小胳膊小腿的比她手指也差不了了,似乎一不小心就能折了,她只得分外小心着些。
王大烟袋打了热水抹了脸抹了手去了寒气凑过来看,猫大的崽子闭着眼睛细细哼着,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似得,手指粗细的胳膊腿青紫青紫的,搓了这么些个功夫也没出热乎气,再这么下去只怕真要进小儿坡了。
“他娘,你这不行!”
柏树娘也知道这样下去怕是要不好,急得眼眶又红了:“那咋办?”
“我记得有次山水带回来瓶药油,说是驱寒通血啥的老灵了,你给搁哪了?”
柏树娘一时没想起来,在那急得团团转,嘴里不停的念叨:“我放哪了?我放哪了?”
王大烟袋接过他怀里的崽子继续搓:“你别着急,好好想想”,因着时间久,家里零碎又多,像他这般记性好的也只约莫记得有这么个东西,别说他婆娘平常忘性就大。
突然,柏树娘不转圈了,冲他跟前问道:“是不是玻璃瓶的?”
王大烟袋点头:“嗯,是玻璃瓶的!”
柏树娘眼睛亮了亮:“是绿色儿的?”
王大烟袋想了想,摇头:“不是,我记得是黄色儿的”
柏树娘眼睛暗了暗又问:“啊?哎,是圆身的?”
“我记得是扁的!”
“那不对啊,我不记得有黄色扁瓶的药油啊!”,这下,柏树娘有些慌神了。
王大烟袋忙说:“咱一起挨屋挨柜找”,说着就准备起身往屋外走,他婆娘不识字,眼神有时候也不好,他得在后头看着点。
柏树娘忙拦住他:“这屋暖和你带着孙孙在这呆着,我瞅着差不多的全拿来!”
怀里的崽子也实在禁不起折腾了,王大烟袋也只能由着她去了:“行,那你快去快回!”
柏树娘走了个利落,王大烟袋把崽子往胸口又搂了搂,叹气道:“小崽崽,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你运气了!”这是他第一个孙子,即便是个残的他也希望有一天他能听他叫声‘爷’,就跟他的大儿一样。
很多年后,王大烟袋和他老伴说起他大孙孙第一次进门的时候,就止不住的乐:“我说你当时是咋想的,捧着个大簸箕把家里所有的瓶瓶罐罐通通装了拿来,你眼睛咋能不好使到那个地步呢?圆的扁的,黄的绿的都分不清哟!”
柏树娘听老头子跟她打趣也笑:“当时急得呀,脑子都晕圈了,哪还能正正经经的看,反正一骨碌全装了总没错,省时省力,我家小臭可是不禁等的!”
王大烟袋又乐:“你是省力了,我在那堆瓶瓶罐罐里扒拉了一手的灰,最后还是在我和小臭呆的那屋找着了!”
“你说当时咱俩咋把自个儿屋给弄忘了,急吼吼的折腾老半天最后才给想起来”
“是啊,也亏的咱小臭抗得住,要不然没在外头冻死也给咱做爷奶的耽误了”
人老了就爱回头看,王大烟袋和他老伴最爱想他家孙孙的事,当初那个天残的,一出生便被自己爹娘扔山里去的崽子,是他们老俩口的心头肉,即便没有如今的成就,他家小臭也永远是他们的骄傲。
☆、02
孩子是王槐亲手扔的,所以他比谁都清楚当时那个天残是个啥情况,后头听说他爹给捡家去了也没上心,只以为过不了夜他爹就得进趟小儿坡,谁知隔了两天,他给老子娘送柴火的时候,居然听到了那死崽子的哭声,小细嗓子叫的还蛮有劲,当时他都给惊着了。
王大烟袋见他小儿子那一脸屎样就来气,烟杆子磕的门沿子‘哐哐’直响:“咋的,还想扔二回呢?”,把个王槐吓得回了神,一个劲的摇头:“没没没”。
“没有那是最好,即便是有,也把那龌龊心思歇了,这孩子你们既然不要,从今往后就跟你们断了父子关系。我这个做爷的今儿给他做回主,等孩子满月了就把户口落在你老叔名下,现在由我和你娘养着。你要是还理得清辈分懂得人情,以后见着了管他叫声弟就行”
这一不留神儿子变了弟弟,顿时把个王槐整蒙了,直到里屋传来碗筷声才把他弄醒过来,刚张嘴想跟他爹唠唠,他爹就背转身往里屋去了:“这天也不早了赶紧回吧,你那婆娘还等着你回家伺候呢,我这就不留你饭了”
王槐只得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改口喊道:“那爹娘我先回了啊!”等了会儿见屋里没见个响只能走了。
柏树娘擦着手从屋里出来时,院里只留两捆半松不紧的柴火,不由叹气道:“他爹你先吃着,我把这柴火堆后院墙角去”
王大烟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粗声粗气地,显然上火不轻:“就那几根柴火棍子还耽误吃饭咋地!”
柏树娘无奈道:“这不挡着道嘛,我早点扔走也省得你待会儿见了又上火”,说着就轻松提了往后院去。
当初分家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王槐两口子每月给他爹娘的养老是五十斤米五十元钱外加两捆柴火,这才分了没两年呢,便只瞧见两捆稀拉的柴火,其他的都被他儿子媳妇的良心吃了!”
四方的饭桌上摆了一盆炖菜一篓干饼子,都是平时惯吃的,如今多个崽子要养,就搁锅里多煮碗米汤,再到镇上买几袋奶粉,等再大些备碗米糊蒸碗蛋羹算是好的了,这么点东西,王大烟袋捉摸着自己牙缝里省省就能有了,这会儿他想的是挺好,可却料不到今天养个大的之后还有个小的跟着,两个崽子差点没把他吃哭喽。
柏树娘没耽搁就走了个来回,坐下没吃上几口,摇桶里的崽子就哼唧上了,柏树娘忙搁了筷子抱起来,翻了翻尿布见没湿就往王大烟袋怀里塞:“是肚子饿了,我拿汤去”
一大碗米汤灌没几下就没了,王大烟袋看着乐呵:“这崽子倒是能吃,也好喂”
王大娘也笑眯了眼:“能吃才好,吃多了长个长力气!”自从大儿没了消息后,王大烟袋已经很少看见他婆娘笑得这么开心了,瞧见怀里的崽子吐着泡泡逗她奶笑,觉得这崽子养得值了。
柏树娘一边逗孙子一边问:“真要把崽子过给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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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她想法,她更愿意把孩子过给他大儿,但既然当家的那么说了,她也不好说啥。
王大烟袋知道自家婆娘的想法,只说:“大儿以后会有孩子的,山水这些年在外头苦啊,总得让他有个乐呵事让他有个惦记”
王大烟袋的大儿子叫王柏,六年前奔着他老叔去了,因着那会儿出外打工的老出意外,家里有老人的都立了规矩把后生押在家里。兴许是被拘的狠了兴许是外头的世界太吸引人,总有那心野的不留神就给跑了,那时刚满二十的王柏就是这么着走的,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因着这事,王山水心里积了事,侄子是奔他来的,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丢的,于是这些年他别的不想只一门心思的找人。这些年外出的村人只剩了他这一个还好好的,有闲话说他命硬克人,王大烟袋两口子都是明理人,闲言碎语当个屁听个响就完了,这屁搁哪放的也清楚着,根本犯不着凑上去闻。
王柏消失了六年,王山水找了六年,村里其他人明里说他犟,但背过身都翘大拇哥赞他仁义,像这种丢人的村里也不少,报了警备了案只能等信,等上半年还会探探消息,等上一年还能哭上一回,过了一年大多心都凉了,哪有王山水这样的一找找六年,看那架势还会一直找下去,也不怕哪天把自己弄丢了。
王大烟袋和他弟一个想法,他私心里总相信他大儿一定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只是迷了路找不着家。所以,在过继这个事上,他头一个想到的是他弟王山水。
柏树娘也记着他小叔子的好,听王大烟袋一说,也知道这犟老头的心思,随也没有了其他想法,只是这辈分似乎有些乱:“他爹,我这刚做了两天奶奶,是不是要做回伯娘了?”
王大烟袋一愣,回过味来就哈哈笑:“你要不愿意,还让崽子管你叫奶,我只是看不得那两口子,弄这么一出膈应他们的!”
柏树娘不乐意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伯娘就伯娘也亲着呢!”
王大烟袋想了想又说:“我和山水按年纪算差不多快差一辈了,崽子认他做爹认咱做爷奶也不差,辈分乱就乱吧也不妨碍吃喝”
柏树娘笑骂:“越老越不正经,这都能瞎来”,嘴上埋怨着但到底没继续在这事上较真,伯娘和奶奶之间咋说都隔着一层,外人爱咋编排就咋编排吧。
王槐一路小跑着进了家,气喘得跟要死似的,他媳妇于红梅奇怪道:“你这是咋了?”
王槐抓了桌上的水壶,对着嘴灌了一气,好半响才顺过气来,瘫在凳子上说了句:“我老叔有后了”
王大烟袋只得一个兄弟叫王山水,是他自己捡的,两人年岁差挺大得有十来岁,因从小养在身边,对这个弟弟,王大烟袋其实是当儿子待的。
王大烟袋脾气犟是出名的,王山水却比他哥还要犟,认定的事百头牛都拉不回,看不顺的人直接出拳哄,于福来那一家子是被揍惯了的。
所以于红梅乍一听这名,手便是一抖,针尖直接戳进了指尖,只能搁了手里的针线活问:“咋回事?王山水回了?在外头娶亲了?”背地里,于红梅从来不认这个老叔,言语间咋埋遢咋来。
王槐摆摆手说:“不是,是咱家那个天残被过给他了”
于红梅一听,眼睛倒竖起来:“咋,那死崽子没死?”
“活的好着呢,今儿听到响了,哭得有劲着呢!”王槐见他媳妇脸都青了,又赶紧说:“反正爹说了,那崽子跟咱家没关系了”
“你爹倒是对那祸害好得很,连养老送终的人都给备好了,亲生儿子倒是不管不顾的,个老不死的,要他手欠!”
毕竟是自己爹,媳妇这么埋遢他爹,他不敢说啥,只能劝着:“反正就是一天残,还是咱不要的,谁稀罕谁拿去!”
“祸害养个天残倒是绝配!”,于红梅对自己生下个天残一直怨恨着,怨自己命不好更恨那投错胎的崽子,现下听说她最不待见的两人成了一家子,只恨不得咬碎了后槽牙。
于红梅这女人不看脸的话倒是勾人的很,胸大屁股翘,尤其一说话嗲声嗲气能腻死个人。没嫁人那会儿招了好几个毛头小子在后头打转,比村里最好看的女娃还要吃香,倒是风光了一阵。之后和王槐看对了眼,原先于福来是不同意这门亲的,不说王家是个外来户没啥根基,只冲王山水是王槐他老叔这一条就头一个不同意。不过于红梅是个精的,跟她后头的几个小子她一早打听清楚了,家境品行都只能凑合,还都是外村的,王槐跟他们一比好太多了,性子面容易拿捏,捏住了来几个王山水也不顶用,还有,同一个村子,他娘家就是她的着力。于红梅算盘打的好,之后也按着她的想法走,家里家外她说了算,家分了,祸害走了,哪哪儿都觉得美,可谁知一朝不慎倒叫自己肚子给坑了,怎能不让她来气,这村里前前后后多少眼睛盯着,就盼着她出丑呢!
“三十来岁就当爷了,也不知有没有命享这个福”,村里人结婚早,像王大烟袋这样四十来岁当爷的,一抓一大把,可三十来岁到这辈分的却是少了,于红梅想着来气,说话也刻薄。
王槐坐一旁没敢吭声,他要是跟他媳妇说:媳妇,咱家的天残是去给老叔做儿子的,咱以后得管他叫弟,估计他媳妇得背过气去。
在王家老两口的细心照顾下,小崽子一天比一天好,满月那天,两人便抱着去了村长那给落了户安在了王山水名下。落户当天,王大烟袋还特特从镇上买了糖果,挨家的报喜挨家的发,也是那时,于红梅才知道那崽子是给人做儿子去的,听说当时脸就黑了之后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村里多半人听了都在暗地里乐,见着小崽子也带上了欢喜。
远在d市的王山水这两天左眼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招灾”,他就寻思着是不是拖欠的工资有着落了,没等他盼到工资,老家来电话了,他哥在电话里说给他养了个儿子,让他有空回来认认亲。惊喜来得太快,王山水缓了好几天才回过神来:儿子?天上掉儿子啦!
☆、03
王小臭挑着粪桶出门时天还黑着,昨晚下了一宿的雨,路面被浇得泥泞不堪,一脚下去鞋子一准出不来,王小臭把鞋系挂在扁担一头,一晃晃的往清风山走,这时还是早春,乍暖还冷的,脚下的泥水冰凉凉激的人直打冷战。
西于村有一百来户近六百口人,是个坐落在清风山山腰的小村,村子坐西南朝东北,地势南高北低东高西低,村里的院落建的零散,但大致是分着三大溜排的,村北各溜各有条主道,第一溜直往东荒林,半道有三岔口,左边往清风山右边往前村田;第二溜是往清风山的,半道也有岔口,左边往西荒林,右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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