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弃妃三小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吴姬烟行
辟修道:“当然了。”
樊襄继续问道:“可若是加上您,我是不是比旁人多出几魂几魄。”
精神紧绷的辟修顿时像掉进了棉花堆,挣扎不起,又无处着力:“你个丫头,生死关头还在贫嘴。”
说话间,耳后生风,樊襄偏头一躲,是牧戎从身后杀过来了。
就连辟修都未感觉到如此近距离有敌人,发现险情之后,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待他定神之后,看清此人手上并没有夺魄符。
还好还好,想来这夺魄符即便在圣罗大陆也不是垂手可得的,毕竟是禁术炼制颇为耗损修为。
“丫头你命大啊,若是来偷袭的是那个家伙,这一张符上来,咱们就仙人永隔了。”辟修被一连串的打击激发了斗志,居然调侃起来。
“仙人永隔你说谁是仙谁是人。”樊襄问道。
本来就是个送往的客气话,辟修拿来用的时候哪里深思过其中含义。被这么一问,骤然之间发觉,这词用在两者身上,还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臭丫头,还有空打趣!”看着樊襄唤出魄冥针还是仅够勉强抵御,辟修狠狠斥道。
这边,收回针雨,却见对方又翻身杀过来的樊襄却不以为意道:“前辈,我是真的没弄明白,真的有此一问,您怎么凶上了”
与牧戎打的难解难分,回眸间看四只斗鹰纹也是险象环生,如今顾不得许多,樊襄也不想什么暴露实力了,保命要紧。她飞出一针之后,左手打出一记灼空,震开了二人,紧接着便是一招魂压喷薄而出。
原本还在庆幸今日拿下樊襄决不是问题,鹰纹虽是被灼空惊了一下,之后正要再出手擒拿,却骤然间被一阵头痛逼得原地站住了。
以前用魂压术,总是有几分力不从心之感,尤其面对高手,灵力常常断断续续的。
今日不知为何,灵力好像极为充沛,源源不断。
同时,原本透出隐隐光芒的左臂,越发亮了起来。
牧戎抱住头已经开始满地打滚了,他阵阵哀嚎着,不像求饶,不知在呢喃什么。
鹰纹比他稍强一些,勉强站得住,可也是青筋暴跳,目赤如血。
四只显然愣住了,之前虽知道邪灵臂的厉害,可没想到眼前这小丫头居然是同修之体。武学和灵术之间无缝切换,想用什么用什么。
辟修道:“丫头,试试控制他使用夺魄符,夺了他自己的魂魄。”
樊襄觉得这确实有意思,便在灵术里加了一念。
果然,鹰纹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展开灵符朝着门面就伸了过来。
眼下,只需一掌,樊襄就能将鹰纹打翻在地,可她就想试试自己的灵术到底有多大本事。
就在鹰纹左手扭不过右手,夺魄符就快贴在他脸上的时候,一声大吼之后,一个手掌拍在了鹰纹的肩背。
“住手,何人敢伤樊襄!”
眼看着鹰纹像一截木头一样被拍倒在地,等着看结果的樊襄、辟修以及四只都是一声“凑……什么热闹!”
第209章 分不清敌友
未等几人醒过神,帝瀛已经拉着樊襄跳出山洞,急速向外冲去。
“你……”樊襄刚要开口问。
“别说话,鹰纹手上的夺魄符比你想象的厉害,那是我师父的手笔。”帝瀛一半拉着,一半揽着,将樊襄护在身前。
即便这丫头再不济事,也知道鹰纹与牧戎绝不是北仓的普通随护。帝瀛嘴里的师父,应该也不是北仓某个宗门的长老。
“你们……”樊襄又问。
她看着四道黑影紧随其后,辟修又在空间里知会她说,此人身上并没有夺魄符,这才微微心安。
此前与帝瀛相处,虽厌烦这人假道学了些,可从未怀疑过他有什么不轨。
今天这一出,确实有些猝不及防,一上来就是有预谋的摄魂夺魄,这一般人谁接受得了
“别说话,他们私自解开了封印,如今在明罗大陆都鲜有对手。”帝瀛说着,把樊襄又抓牢了几分。
虽然并未彻底放下戒心,也没真正弄明白是敌是友,可樊襄心头一片宁静,任由他拉着自己,借着长索一路上蹿下跳。
帝瀛身上有股奇怪的药味,樊襄炼丹出身,对着气味很是敏感。
她抬头看了看男子微微冒汗的额头,紧锁的长眉,骤然间又不想再问了。
贺兰城,北郊。
兵营内,身着常服的长官们三三两两聚合在一处,眼看着后面的帘子一挑,几乎是滚出来一个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又继续嗑瓜子聊天去了。
司徒瑾捂着断臂伤处,一张脸白的发青,光洁的下巴一夜之间便参差起来,光映上去,恍惚有几根变白的错觉。
这里是他父亲主管的兵营,一向以纪律严明著称。贺兰国虽近年无征,可北营时刻警备,绝无懈怠之时。
别说大白天长官不着甲戴盔,就算是半夜只要出现在营帐里,就没有人敢着常服。
这是侯爷定的规矩,违者全北营人面前军仗伺候。
司徒瑾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里充满了震怒、惊醒、落寞。
昏迷之时,有人说宁国侯府倒了,他还有几分侥幸,许是自己常年怨怼父亲,心里形成魔障,这才有了梦魇绕耳。
宁国侯府怎么会出事,无稽之谈!
可眼下……
他说不清楚,到底是断臂之痛更甚,还是毁家之殇更寒。两个踉跄不稳,司徒瑾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坠地前,他竟还下意识想用左臂扶住门框。
只是他忘了,自己从今往后哪里还有什么左臂。
供桌被掀翻,上面祭摆的物件掉落眼下。
想来,自己虽被贬派到北营,可身边这件御赐之物旁人也不敢怠慢,所以放置在供桌上,以示对贺兰帝的敬重。
那把自己少年时日思夜想的弓,拉响了弦就能热血沸腾好几天的遮日。
如今……再也不可能拉的起了。
就像是被马蜂蛰了眼,看见遮日的一瞬,司徒瑾捂住脸擦蹭着倒退了数步。
“小王爷醒了!”
一声熟悉的呼唤,门口出现了樊洁的身影。
斗着牌九的几个人嗤笑道:“小王爷!还小王爷!!”
樊洁微微笑道:“我家王爷只是奉旨入军,并未被削爵,如何就不是王爷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哄笑,司徒瑾的爵位还是不是看着老侯爷面子封的。如今宁国侯削爵入狱,宁国侯府被抄,小王爷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无非是,贺兰帝一时没想起一块废了便是了。
总不能老子是阶下囚,儿子还封王进爵的吧,没有株连到也是这小子立府别居早了那么几天,占了个便宜,不然,这会儿肯定一起在大狱吃牢饭呢。
想在这耀武扬威,就凭他一个教头!!
有人揶揄道:“是是是,那您不就还是小王妃”
一身布衣,倦容满面的樊洁泰然道:“免礼。”
“呸!”
“别理她别理她。”
“接着玩啊。”
“国督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你就少两句吧。”
樊洁就象没听见一样,她把食盒放在地上,先将司徒瑾扶了起来。
之后把倒在地上的供桌整理好,盯着那把遮日看了许久,最终还是用袖子抹了抹灰,将它放了回去。
一向桀骜的司徒瑾就像个木头人,任由樊洁将他扶进潦草的备勤室,拍打掉脚底的地灰,放回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净了面,擦了手脚,司徒瑾闪动着干裂的嘴唇,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父亲在哪,母亲呢还有灵儿……”
看着司徒瑾越说越激动,樊洁忙把他扶起身:“父亲还在狱中,母亲被圈禁了。孩子们都还好,你别担心。”
“我就去了一趟诸烟城,怎么家里就弄成这样了!”司徒瑾望着樊洁蜡黄的脸,心疼不已。
樊洁摇摇头:“王爷别往自己身上拉,这事和您去不去诸烟城没关系。陛下……恐怕是早有决断,您就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恢复身体要紧。”
“什么罪名”司徒瑾又问。
樊洁摇摇头:“未定,只是说奉旨抄家。未必毫无转机,王爷您先安心养病。”
未定!
稍稍抬起头来的司徒瑾一脑袋栽进枕头,疼痛和惊诧化作冷汗从每个毛孔丝丝渗出。
罪名都没有,便是将一个累世功勋受袭爵的宁国侯下了大狱,家眷圈禁,府门抄没。
贺兰帝是下了决心,不容司徒一门了。
明明知道圣意如何,沉默片刻,司徒瑾还是忍不住问道:“洁儿,岳丈那边能不能……”
对于樊丘闵的为人,司徒瑾何止是不齿那么简单的厌恶,几乎到了不忍与之同食一种粟米的地步。
可如今,对方是炙手可热的新任国督,没准还能在陛下面前说上一句。
看着樊洁眼中黯淡,司徒瑾猛然悟了。
樊丘闵如何能有今日地位,宁国侯府现在被贺兰帝厌弃,若说撇清关系,他樊丘闵是急不可耐,若说为他们家进言,怕是比登天还难。
“王爷好好养伤,午后我回家问问父亲。”
虽知道没什么希望,可听樊洁竟然答应,司徒瑾还是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他躺平了身子,断处伤口再次袭来剧痛,引得他猛然间想起另一个人:“曳儿,哦,霄霁公主她怎么样了!”
第210章 甚是尬尴的气氛
一路上都很尴尬……樊襄不说话,或者说不知从何说起。帝瀛也不言语,紧锁眉头若有所思。就连往日里总是突然聒噪吓人一跳的辟修也很安静。
身体内外的这种宁静,让樊襄很是不适应。
“嗯……”
“嗯……”
真是该死。
樊襄心里低骂了一声,要不都不说话,要不就一起开口。
好了,现在比刚才都不出声还尴尬。
“你,你先说。”樊襄少有的客气。
帝瀛难得露出几分赧色:“你先说吧。”
樊襄继续客气:“你先说……我……我还没想好……呵呵……”
说完这句,她心里用拳头把自己的脑袋凿出一个坑。
帝瀛倒也没墨迹,直接问出了问题:“饿了么”
两个人在混元山转了一阵了,虽然荫木蔽日不知时辰,可距离上一顿确实过去许久了。
樊襄揉揉肚子,正想着如何开口,一只油咣咣的猪蹄就送到了面前。
香气袭来,胃肠欢快歌唱,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简直震耳欲聋。
虽然心虚的使劲儿掩饰了一下,可依旧听得清楚。
换作往常任何一个时候,就算是帝瀛把她扔下山崖之后,若是递过来这么一个色香味品相俱佳的猪蹄子,樊襄都会毫不犹豫接过来就啃。顺便,把送猪蹄的那只蹄子也狠狠咬上一口。
可现在,经历了一番莫名的打斗之后,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大口小口的啃个猪脚,很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她也说不上来。
见她明明饥肠辘辘,却眼神闪烁迟疑,帝瀛拿起猪蹄子狠狠咬了一口,几下便吞进肚子。
“这下放心了吧,没有毒。我若要害你,不会等到现在。吃吧。”
樊襄更尴尬了:“不是……那个……好……”
手舞足蹈了一番,最终还是蔫头接过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叮咬起来。
帝瀛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但是并没有想伤害谁。我来这里是为了破解圣罗大陆的兽祸困局,老师说必须找到神级修炼体,才能让圣罗大陆幸免遇难。不过你放心,就算没有你,我也想到办法解决了。”
看着猪皮上的几个小坑,樊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猛然间想起一件事:“你是另外一个大陆来的,那怎么会成了北仓六皇子你们和北仓国有什么交易吗”
帝瀛摇摇头道:“北仓国主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个肉身也确实是六皇子的。”
听了这话,樊襄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看北帝瀛。
“你们换个肉身就像是换件衣服那么简单么”
帝瀛讪笑:“自然不是,靠的是灵符震住原来身体的魂魄,只能暂时可行。况且,这位六皇子天生缺少灵气,驾驭起来更容易一些。”
樊襄问道:“暂时可行,以后还要换回去”
帝瀛点点头。
还是和换衣服差不多啊,这什么符,改天本小姐也炼一个,好好折腾折腾那些敢欺负我的家伙。
“只不过,要耗损不少修为。”见这丫头明显动了歪念头,帝瀛又加了半句。
这可是戳中樊襄的软肋了,她颤巍巍的问:“换一次,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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