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弃妃三小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吴姬烟行
这家伙竟是一头撞向那厮的鼻面,生生靠肉搏把一个近两米的巨人撞成了血葫芦。
“他娘的反了教了!”赵军士捧着血,怒斥一声。
浓稠的血液里,还有两截断掉的牙齿。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几个人抄着家伙就上来了,他们并非不会武学,但是解恨来说,还是直接到肉比较畅快。
樊襄心里一慌,她还不能离开北营,况且,这事闹大了,人越聚越多,保不齐会被认出来。
“这位军爷,干什么这么大肝火啊。”樊襄主动上前道。
赵军士把血里泡的牙送到樊襄眼前“你的小白脸干的好事!!老子今天不打死他,就不姓赵!”
樊襄好奇反问“不姓赵,那你想姓什么”
赵大个儿的火气被樊襄完美吸引,他一把揪住小丫头的头发,就要将她拎起来。
突然,手肘一麻,再低头,一片叶子飘飘悠悠落下。
樊襄知道,樊洁出手了。
“哪个!哪个敢动老子!!”
自从北营脱离宁国侯府掌控,赵海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开始了作威作福的生涯。手底下,有一群趋炎小人跟着,平日里在北营横行无阻。
其他人即便是看的不惯,也懒得招惹,倒惯的他更加肆无忌惮。
“什么人,再不站出来老子就撕了这丫头。”
樊洁手指间还夹着另一片树叶,就在不远处站着,却没人怀疑到她。甚至,赵海看都没看她一眼,却瞪着旁边看热闹的其他人。
“是谁!!”赵海已经暴怒,拉着樊襄的头发就将她拽了个趔趄。
帝瀛欲起身,却被几个散俑按住,他正要将几人抖掉,人群中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我。”
见真的有人站出来,赵海拉着樊襄转了圈,这才看见一群男人中间的小王妃。
“你……”也只出来半个字,顿时有几分哑火。
动手揍吧,那是个女人,好歹还是王妃。
不动手吧,自己吆五喝六的半天,牙齿都打掉了,不能真的和血吞了吧。
“你找死!!”赵海已经对樊襄二人动了手,想来得罪也已经得罪了,军营里总不能留个自己不敢碰的人,否则,将来如何在众人面前立威。
拳头挥到了樊洁面前,她正要动手,却感觉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挡在身前。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赵军士顾不得手里的牙,歪着胳膊连声求饶。
“属下错了,错了错了。教尉,哦不,小王爷,开恩开恩啊。高抬贵手!!”
赵海的胳膊以一种完全逆转生理弯曲的姿势被瓷实的攥住。
矮了他近一头,一条袖子空空荡荡的司徒瑾面色铁青,毫无松手的意思。
多数人都在看戏,没人上前求情。
,毕竟他是北营的教头,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樊洁有些吃惊的看着从没出过门的小王爷,惨白的脸上渗出些许汗珠,人也瘦的可怕,但那股凌厉的气势仍在眼中。
“家父创立北营,军中纪律赵军士可还记得。”
不理会嗷嗷直叫的赵海,司徒瑾问道。
“记得记得,属下记得。”
这个问题根本是个陷阱,不管记不记得,小王爷都有话收拾他。
“记得就好,五十军杖,开始行刑!!”
听了这个数字,赵海傻了。
第227章 北营的烧火王爷
一番折腾下来,赵军士并没有真的挨上五十军杖直接交代了性命,象征性的抽了几鞭子了事。北营也被重新洗牌,大家都知道小王妃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对象。
小王爷仿佛是换了个人,依照以往的脾气,赵海这种人即便不杖刑去了半条命,也会被逐出北营。可他这次雷声大雨点小的,敲打了众人一番之后,就这么算了。
傍晚时分,荷香来送些物资,被军士们热情洋溢的态度弄得很是莫名。
最近,她隔三岔五就会给小王妃送粮送药,北营也是轻车熟路。
只是,之前来,多少要被戏谑几句,尤其那个讨厌的赵军士,老是小妾小妾的喊她。
今天,赵海看见她抱着胳膊就跑,其余人也是客气的叫了声姑娘,主动介绍小王妃正在灶房帮忙。
“大小姐,今儿真是太阳从西边……”撩开帘子,荷香惊得住了口。
太阳许是迷了路,绕了一圈,最后由从东面出来了。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伙房里,勤务兵不见了踪影,炉灶的火光前面,小王爷和北仓王爷正在扇火,是的,两个王爷正在生火!
一旁小王妃掀着锅盖,示意三小姐往里面倒米。
荷香愣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行礼。
“奴,奴婢见过小王爷,见过……”
樊襄慌忙撂了米桶奔到荷香跟前,亲亲热热地与她勾肩搭背道“见过都见过,这不是荷香姐姐么。”
樊洁盯着荷香,微微摇了摇头。
看见小王妃警告的眼神,她这才记起来,自己家这位三小姐最近荣登通缉榜,悬赏榜单上更是名列第一,还是立国以来唯一一个被北仓与贺兰同时缉拿的要犯。
简直是“光宗耀祖”。
荷香机灵,又是个忠心护主的。虽然看不起樊襄,可也知道这丫头有个头痛脑热的,小王妃都跟着着急上火,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这不是乡里那丫头么,你怎么跑这来了。”荷香高声吆喝着,不轻不重的晃了一下肩膀,甩开了樊襄的胳膊。
“大小姐,家里都好。小小姐常嚷嚷着想来看看您,奴婢尽力安抚了,但还是要请大小姐这几天抽空回去看看吧,毕竟小小姐还年幼,思念娘亲怪可怜的。”荷香走上前,接过樊洁手里的锅盖,柔声说着。
“对了,有个好消息,夫人回来了!”见提起灵儿,小王爷与小王妃的脸上不但没有半分欣慰反而浮起愁云,荷香慌忙说道,“她还来看过小小姐和小少爷,带了不少东西过来。”
樊襄心头一缩,眼光沉了下去。
果然樊洁眼神一亮“娘亲可说什么了”
荷香道“夫人说她现在不方便直接过来看您,让我转告一下,万事有娘家有她,千万别慌,再难的日子也有个头的。”
这话说完,樊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同时面色不佳的,还有司徒瑾。
眼见着小王爷狠狠捅了一把干草,灶内瞬间腾起一阵浓烟,荷香赶紧放下锅盖蹲下身来道“这哪是王爷能干的,快让奴婢做吧。”
司徒瑾冷冷道“那什么是我能干的”
众人瞬间哑了,荷香更是涨红了脸,不知该道歉还是该解释。
“王爷千金之躯,自是……自是不能做这些粗活的……奴婢……”
荷香原本就有些畏惧司徒瑾,尤其是他受伤之后,一直没敢跟他说过一句。今日,见他竟肯离开那间破营帐,下了像是有浆糊粘住身子的行军床,下意识以为这位王爷是接受了自己残缺的事实,说话也就随意了些。
小王妃忙岔开了话,问道“娘亲都来了,曳儿可曾去照看过”
荷香摇了摇头,之后赶紧补充道“公主最近很忙,听说碧野疫情全靠她一力抵挡,陛下又给了嘉奖。可是……”
荷香看了若有所思的樊襄一眼,继续说道“听说,公主在碧野见到了三小姐,但是被当面逃掉了。所以,她现在还留在碧野,准备缉拿……”
樊襄挠了挠头,这家伙果然在守尸,忒不厚道了。
樊洁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自家姐妹,怎么会弄成这样。”
司徒瑾像是忍不了了,兀自站起身,努力喘息了几口,才平复了一些。
“不用叫我吃饭了。”
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便青着脸走了。
樊襄见瘟神一样的小王爷离开,忙凑到樊洁身边问道“这几天我大气都不敢出,姐夫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受伤的是与侯府有关系么”
樊洁简单说了那日接连看见丹燕云荻纹和圣武殿的记号,担心妹妹们出事,小王爷亲自前往诸烟城看情况。
当晚,宁国侯府被抄家,司徒瑾也受了重伤,拉回来直接被丢进了北营。
“依据时间来说,他应该赶不及回宁国侯府,也谈不上受到株连。押送他的神官也说,在诸烟城见到王爷之时,他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所以,到底怎么受的伤,我也不清楚。”樊洁眼圈微微发红道。
樊襄有些不解的嘟了嘟嘴“你都没问问姐夫么”
樊洁摇摇头“王爷最爱遮日,失了右臂,这辈子再也不能挽弓,他心中之痛难以想象,我怎么能再火上浇油呢”
“这怎么能是火上浇油呢”樊襄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
“要是我的夫君出了个门就丢了胳膊,我一定问清楚是谁下的手,不管是贺兰帝还是鬼使猛兽,我一定把他顿成肉酱,还我夫的胳膊!”
樊洁愕然,柴火堆旁被炭火烤的通红熏得焦黑的帝瀛却是暗暗一笑。
“话不能这么说啊,小王爷何等的心高气傲,这么直接问了,他定会觉得受辱,必然更加消沉。大小姐与小王爷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二小姐你就少出些怪主意,先顾好自己吧。”
荷香见小王妃一脸焦灼,顿时斥责起樊襄来。
听了这话,樊襄也不恼,轻声道“要是能比现在更消沉,怕是也不容易吧……”
荷香怒道“你……大小姐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第228章 北营突逢大变
揣着万贯家财,在旖旎幻想中支撑了三天,樊襄有点熬不住了。
烧火丫头的日子苦,给军营当烧火丫头的日子更是苦上加苦。
樊襄看着自己被粗糙木条磨出裂口和薄茧的手,脑海里拿到银钱之后再丰盛的美味佳肴也是难以抵偿了。
“累了就歇歇,这里给我吧。”帝瀛看樊襄凄惨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忍心。
樊襄却赌气似的把他拿走的柴火又夺了回来“上次你和小王爷生火,差点把房子点了。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
还在恍如隔世的上一世之时,樊襄心头有两个烙印,一个是老鼠,怕得要命,或者说,一看见就觉得心疼的要命。一个是火灾,很是恐惧。
诸烟大火,远在混元山看见的时候,她都心惊。到了碧落,估计出会有焚城可能之时,樊襄第一时间想到画阵逃跑。
与惧怕老鼠不同,那次的记忆清晰而惨烈。火灾的烙印,则是心里一道影,细想起来也想不出什么时候遭遇过大火,可就是看见大火焚烧的场景,便会胆寒的厉害。
“这些人,果然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现下看我遭难了,竟是没有一人上门还钱了。”樊襄念叨着。
她暗自下了个决心,再等两日,就两日。若还是没人来还钱,那自己便死了这条心,想想别的出路。
毕竟,名字挂在通缉令上,不能抹掉之前,总要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那个谁,你叫什么啊。”一个兵士突然冲进来,朝樊襄大声喊道,“有人找!”
樊襄心头一动,塞了扇子给帝瀛,自己就匆匆出去了。
银子,银子。
“老大……”等看分明来人之后,樊襄蔫了。
是姜树,不是银子。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好了你们把钱分分在京都找个活计么。”樊襄把他拽到一边,悄声道。
帝瀛不放心,撂了扇子也跟出来。见到姜树也是一怔,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一个人啊,你妹呢!”
姜树撇了撇嘴,好容易才忍住泪,略带哽咽的说道“老大……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悄悄打听你去哪了的。花儿,花儿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贺兰城几个一起讨生活的,十有**让窑子老鸨弄去了。我去寻,根本问不出来,还被几家窑子的护院一顿揍。黑市里能说上话的人,我都托了,可就是找不到,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向小大人模样的姜树,先是亲眼看着师父惨死,然后没了好容易攒起来的家,几天时间又丢了妹妹,一副失了全部主意惶惶不安的神情。
“我知道老大现在也难,可是……可是……”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姜树厌恶的甩掉懦弱的标签,却挡不住更多的眼泪涌出来。
樊襄默然不语,良久把男孩的头埋进自己怀里,由着他哭个够。
帝瀛蹙着眉看了看樊襄,樊襄微微叹息了一声,尔后猛然想起一个人,不,准确说,是一条蛇。
去窑子找人,还有谁比它更合适!
“小子别哭了,我知道谁能帮你去找。”
姜树抱着死灰一样的希望来找樊襄的,听她这么快就有了主意,顿时止住了哭,胸口却还在忍不住的抽搭。
“老大,说的,是,谁。”
樊襄喜滋滋的说道“皓月啊。”
姜树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等樊襄做出一个摇曳身姿的风尘模样之后,男孩顿时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他在空中用两手比划了一个8字形,之后便疯狂点头,“对对对,她混进去最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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