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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其实这些调动也属于并州内部的正常防务调动,曹亮叮嘱杜预和邓艾,要他们低调行事,兵马调动不宜大张旗鼓,而是采用零散的方式,逐批前往,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是别有用心的。

    乡勇大部分予以遣散了,只有少部分的编入了郡兵之中,协助守城,不过这些乡勇遣返原籍之后,都保留了花名,基本上可以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

    这种藏兵于民的手段可以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时也留下了充足的战力,只要曹亮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组织起一支具有相当战斗力的队伍来。

    最后就是并州的政务了,这一点倒不用曹亮太多的担心,毕竟这三年来,王基已经是做得很好了,相信自己离开之后,他一样也可以做得很出色。

    并州的稳定是关乎大局的,尽管并州人口少,底子薄,但做为如今曹亮唯一可以掌控的地盘,曹亮还是对它寄以厚望的,这里将会成为他和司马家战斗的基地,是曹亮赖以生存的根本。

    王基是曹亮比较信任的人,否则当初曹亮也不会挑选王基成为并州刺史了,王基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搞好并州的。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就又过去了,在钦差大臣的一再催促之下,曹亮和桓范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

    随行的除了方布之外,还有几十名亲兵护卫,曹亮要求低调一些,所以随行的队伍并没有人。

    为了避免百姓们知晓消息之后倾城送行,曹亮选择了黎明时分,悄然地出城,毕竟有钦差大臣在一边,曹亮也不像过多的展现军民的鱼水情了。

    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半片的云彩,就这样,曹亮乘坐的马车在这一片白莽莽之中,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第615章 重返洛阳
    离开晋阳之后,曹亮并没有走河东郡这一条路,而奔东南方向,走上党这一条路线。相比于河东这条路,上党那条路相对来说比较崎岖,尤其是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这条路便越发显得艰险难行。

    翻越遏戾山的时候,那如盘肠一般的山路蜿蜒蛇行,一侧是高耸入云的悬崖绝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许多的时候,马车的车轮几乎压到了悬崖的边上,只把钦差大臣惊出一身的冷汗,满脸的煞白之色。

    钦差大臣连声地抱怨,为何不走平坦宽阔的河东官道而非要走这样险峻的山路,稍不留神,很有可能就把老命给葬送在这儿了。

    其实曹亮走上党这条路线是有考虑的,上党是并州最南的一个郡,与河内郡接壤,距离洛阳也仅仅只有百十来里的路程,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曹亮在担任并州刺史和并州都督时期,都一直是无睱前往上党实地查看其地理的,所以这次回京,曹亮放弃了走河东官道而改道上党,就是要看一下上党郡的地形地利以及风土人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曹亮已经准备将自己最精锐的越骑营布署到上党郡去,以备不时之需,但他还需要实地去走一遭,只有亲自去看过,他才会比较踏实一些。

    上党是一个盆地,四面环山,“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这样的地形地势,自然让上党成为战略要地,上党往东,是一望无际的河北大平原,上党往南,则是都城洛阳,这样的位置,无疑让上党成为悬在洛阳头上的一把剑。

    途经上党郡治壶关之时,钦差大臣提议到上党太守那儿打点秋风,这一路行来,风餐露宿的,可把钦差给折腾坏了。

    但曹亮却是断然地拒绝了,因为此时,他已经卸任了并州都督一职,此时若再去太守府,便有些讨扰之嫌,就算是越骑营驻防上党,那也是并州刺史王基下的命令,与曹亮没有关系。

    钦差不敢得罪曹亮,只能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在壶关城中盘桓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地离开了壶关,往南而去。

    原本从晋阳到洛阳,最多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但由于天降大雪,路途难行,他们一行人走了半个多月,才赶到了小平津。

    不过恰逢黄河冬季的凌讯期,汹涌的河水裹挟着大量的冰凌,朝着下游流去。

    渡船已经停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渡船根本就无法通航,一旦撞到比较大的冰块,渡船就很有可能会沉没,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的人船家敢冒险。

    渡口上聚集着大量的人群,都是焦急地等待着可以通航的消息,不过站到河边,望着那如巨石一样的冰块充斥着河道,许多人无奈地摇摇头。

    每年冬季和春季,在黄河封河和开河的时候,洛阳河段都会遭遇凌讯,这个时候的黄河是极其危险的,由于下游已经封冻,大量的冰凌不断地冲击着冰坝,造成黄河水位提高,便有决堤的风险。

    不过还好今年的黄河水量不大,没有出现过决堤的险情,随着黄河之中的冰凌越积越多,河水的流速也越来越慢,黄河的封冻期已经是不远了。

    虽然与洛阳隔河相望,但是曹亮只能是在小平津驻足不前,等待着黄河的封冻,这一等,又是十多天的时间。

    在并州时,每日忙于打仗,就算不打仗的时候,也是有一大堆的公务等着他,所以不是曹亮不想家,而是顾不上去想。

    此刻距离洛阳近在咫尺,但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一股乡愁莫名地袭上了他的心头,曹亮每天只能是坐在黄河边的一个小酒肆之中,借酒消愁。

    此时此刻,也唯有李白的那首《行路难》可以做为他心情的写照:“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只可惜,曹亮在吟诗的时候,小酒肆内并没有多少酒客,只有几个商贾模样的客人望着冰凌如山的黄河愁眉不展,也许他们是贩运货物前往洛阳的,但遇到了凌汛,想走也走不成了,故而着急。

    这些商人,也许眼里只有金钱,自然无法读懂这首诗的价值,曹亮也只有吟出来解解闷而已,自然这首诗也就失去了名扬天下的机会。

    在这百无聊赖之中,忽一夜,朔风劲吹,呼呼地刮了一宿,到了第二天,曹亮还未起身,随行的亲卫就已经跑来禀报曹亮:“少主,冻住了,黄河冻住了!”

    看得出,这名护卫也是极为的激动,离家这么近却不能回家,这种煎熬的滋味就如同百爪挠心一般,让人觉得很难受。

    曹亮赶到了河边,一眼望去,果然黄河之上已经看不到流水的迹象了,整个的河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显然这是这场寒潮带来的结果,一夜的西北风,直接把黄河给冻上了。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怕这一夜的寒潮能把黄河给冻住,但也只是薄薄的一层,此时如果在冰面上行走的话,绝对会有危险的。

    果然,有几个心急的人想要过河,他们结伴而行,小小翼翼地行走在冰面之上,可还没走到河心,就有一人不小心掉到了冰窟窿里,幸亏边上的人救得及时,才没有被暗流给冲走,如果真掉到冰面下,那是绝死无疑的。

    又多等了几天,等到冰面确实冻结实牢固了,曹亮一行这才启程,从黄河冰面上驱车而过,到了黄河南岸。

    过了黄河,他们自然是加快了行程,几乎是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到了夕阳西下之时,洛阳城巨大的城郭终于是映入了眼帘。

    洛阳,终于回来了!



第616章 久别重逢
    曹亮一行几乎是在关闭城门的同时进得城,洛阳的城门可不比别处,甭管你多大的官,只要城门关闭了,没有天子的诏令,那是任何人也进不城的。

    曹亮他们的运气不错,刚刚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城门口,否则在迟上片刻的话,恐怕又得在城外的客栈等上一夜了。

    这个时候入宫谨见显然是来不及了,曹亮和钦差道了一声别,自家回家去了,至于公务,明日再办不迟。

    曹亮打马如飞,直奔高陵侯而去。

    冬日苦短,日头一落,转瞬便是暮色苍苍,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那怕是最为繁华的铜驼大街,也是行人廖落。

    高陵侯府别来无恙,只是大门上的朱漆未曾重刷,显得有些斑驳。

    未等曹亮吩咐,方布已经上前去叫门了。

    “谁呀?”门内的家丁似乎有些不耐烦,磨磨蹭蹭的,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还有人登门,真是怪事。

    方布沉声地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点开门,少主回来了!”

    那家丁似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府门,看到了方布身后的人,确实是小侯爷曹亮,又惊又喜,跪伏在地,道:“小君侯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曹亮却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高陵侯府的一切,都让他有一种倍感亲切的感觉,他和颜悦色地道:“起来吧,无需赔罪,君侯和夫人安在?”

    “君侯和夫人俱在府中,小的这便通传。”

    曹亮摆了摆手,阻止道:“不必了,我自行进去便是,你们退下吧。”

    曹亮没有让家丁通传,这个时候,爹娘和羊徽瑜他们大概也歇下了,如果通报进去,必然是会轰动全府,这么大冷的天,让他们出来迎接自己,曹亮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

    既然曹亮吩咐了不得打扰,下人们自然也不敢多事,方布自引那些护卫下去安置,曹亮则是独自一人,前往中堂。

    屋外寒风凛冽,滴水成冰,屋内却是温暖如春,暖意融融。

    这当然也是曹亮的功劳了,这几年曹亮每年都会派人从并州往高陵侯府送十几车的无烟碳,高陵侯府也成为了洛阳城里第一家冬天不用木炭取暖的人家。

    今天难得曹演在家,吃过晚膳之后,他和刘瑛夫妻二人闲坐,刘瑛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亮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朝廷发出圣旨的事他们已经是知晓了,也就是说阔别五年之久的爱子就快要回家了,刘瑛当然是激动不已,这些天来,她早就是日盼夜盼,就盼着曹亮回家了。

    可眼看着这一天的等待又落了空,刘瑛不禁有些黯然失落。

    曹演轻哼了一声,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亮儿回来还不如不回来的好。”

    和刘瑛的看法不同,曹演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是清楚这次的调令对曹亮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能让曹演选择的话,那他肯定是希望曹亮不回来,在并州,曹亮是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而回到洛阳,却是做一个有名无实的辅国将军,这其中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

    刘瑛瞪了他一眼,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专门盼儿子不回来?”

    曹演苦笑一声,道:“这事跟你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总之我告诉你,亮儿回来未必是福,在外也未必是祸。”

    刘瑛不依不饶地道:“我才不管什么福什么祸,只要能见到儿子,怎么都好。”

    曹亮在外面便听到了他们的吵架声,还是这么熟悉的声音啊,曹亮油然而生出亲切感来,他推门而入,喊了一声:“父亲!母亲!”

    刘瑛顿时如石化了一般,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一般,呓道:“亮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娘,是我,不孝儿回来了!”曹亮跪倒在了刘瑛的面前。

    刘瑛泪水滂沱,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爱子,哭得稀里哗拉,泣不成声地道:“亮儿,你终于回来了,五年了,娘日思夜想,就盼着你归来,老天有眼啊,终于又让娘看到你了。”

    曹亮也是眼角润湿了,从来不轻易掉泪的他此时也禁不住泪如泉涌,在战场上,他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而在母亲的膝前,他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曹演道:“孩子回来了,你该高兴才是,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刘瑛抹了一把眼泪,道:“谁说我伤心了,我这是高兴的。亮儿,你吃过饭了吗,你饿不饿?”

    今天一路赶路,还真没顾得上吃饭,刘瑛这么一问,曹亮倒是真有些饿了,他实话实说:“有点饿了。”

    “我让下人去做点——”刘瑛刚说了半句,立刻又改主意了,“不,还是娘亲自给你去做吧。”

    说着,刘瑛匆匆地去厨房了。

    屋里只剩下了曹亮和曹演父子俩,曹演倒是一脸沉着,道:“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尽管这几年曹亮和父亲没有见面,但还是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所以曹亮在并州所经历的一切,曹演还是大致了解的。

    曹亮平静地道:“听候朝廷的安排吧。”

    曹演沉声地道:“近来朝中屡有传闻,说你重金贿赂朝中大员,试图谋取台阁之位,可有此事否?”

    曹亮不禁为之一怔,道:“贿赂朝中大员?怎么可能,我可从未向朝中之中送过一针一线,这个贿赂朝中大员如何说起?”

    曹演脸色凝重地道:“朝中前些日子可传得是沸沸扬扬,太尉蒋济在朝会之时,公然支持你入主尚书台,就连度支尚书丁谧据说也收到了一份贵重的礼物,如果你没有送礼的话,那么这些厚礼又是从何而来的?”

    知子莫如父,曹演自然是相信曹亮的,他说没有送过,那就肯定是没有送过,不过现在便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么这些重礼究竟是什么人搞出来的?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阴谋呢?



第617章 自毁长城
    曹亮不禁是微蹙眉头,原本以为这次调他回京是曹爽的主意,但没想到这里面还是另有文章的,自己和太尉蒋济原本是没有交情的,而且蒋济是司马系的人,敌人的朋友是敌人,蒋济居然会在朝堂上公然支持自己入台阁,分明是别的用心,把自己往火上烤的节奏。

    而且贿赂朝中大员,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自己一个大子也没有洛阳送过,居然就冒出了贿赂之事,这分明是别有用心的人栽赃陷害。

    自己在洛阳的仇人就一家,不用脑袋,就用脚后跟去想想,这事也绝对和司司家脱不了干系。

    想必是自己的并州的所做所为触动了司马懿敏感的神经,所有司马懿才会如此地来算计。

    曹亮暗暗地捋了捋,真相很快就浮出水面。

    司马懿早有不臣之心,暗中集蓄着力量,准备发动政变,曹亮在并州得势,司马懿肯定颇为忌惮,为了不让曹亮妨碍司马家的大事,司马懿故意地指派蒋济在朝会中力挺曹亮上位,引得曹爽怀疑。另外在暗中以曹亮的名义贿赂朝中大员,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好一个欲擒故纵之计,目的就是让曹爽对曹亮有所猜忌,继而削夺曹亮的兵权。

    而曹爽显然没什么脑子,轻易地就中计了,如果不是曹亮在并州留有后手,曹爽此举,完全是自毁长城啊。

    看来司马懿已经是按捺不住了,蠢蠢欲动,想来司马家的叛乱已经进入到了倒计时,未必真得会等到正始十年了。

    从历史上来看,司马家的叛乱并非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行动,所以说这场政变司马家准备了很久,为什么会发生在正始十年呢,是因为当时曹爽陪天子出城去高平陵祭祀先帝,给了司马懿一个机会,而司马懿隐忍了多年,等待着就是这样的机会,一击而中,从此奠定了司马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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